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做个武侠梦》 作者:索肥丫 内容简介: 做梦可以习武?还能进化?怕不是得了睡梦罗汉拳的真传!把梦境连接起来岂不是降龙十八掌最后一式?说起来都有点累了,让我们睡一觉,一起做个武侠梦,梦里啥都有。 1、梦醒觉未然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2、两小总疑猜 刘卫阳真的狂喜,心花怒放。 本来,他此来的目的,就是想要找机会挑起陆鸣和那些穆兰的追求者之间的矛盾,从而借刀杀人,对付陆鸣。 没想到,还没等他展开行动,陆鸣直接就自寻死路了。 是的,在他看来,陆鸣这完全是自寻死路。 陆鸣居然敢当众将穆兰揽在怀里,这得打了多少人的脸,伤了多少人的心? 绝对有无数人恨不得将陆鸣挫骨扬灰。 此刻,陆鸣就算跪下认错也晚了。 陆鸣死定了,根本用不着他出手。 不过,陆鸣对四周的情况,视若无睹,他继续开口:“师姐,一别万余年,师弟真的好想你啊。” “陆鸣师弟,师姐又何尝不是。” 穆兰轻声道,她的心,甜的好像要化开一般。 万年的等待,没有白费。 但是,周围的人,肺都要气炸了。 陆鸣不仅没有放开穆兰,还和穆兰说着那么亲密的话,完全无视了他们。 找死! 咻咻! 终于,有两人安奈不住出手了,两道犀利无比的剑光,向着陆鸣的后心刺了过去,威力非常惊人。 神主巅峰! 陆鸣不用看就知道,两道攻击,拥有神主巅峰的攻击力。 不过,也仅仅只是拥有普通神主巅峰的攻击力而已。 陆鸣头也不回,右手连续向后弹出了两指,两道枪芒迸发而出,撞在了两道剑光之上。 嗡!嗡! 两把战剑剧烈的震动,随后,两道身影向后暴退,各自口吐鲜血。 这时,陆鸣才松开穆兰,目光向后扫了一眼。 刚才攻击陆鸣的,是两个青年。 两个青年的修为,都是神主九重,但是战力,却达到了神主巅峰。 陆鸣不得不感叹,苍穹神境的人族,天赋的确高的惊人,不是宇宙星空那边的人族可比的。 这和他们的血脉有关。 陆鸣若不是禁忌之体,天赋也绝对远远比不上这些人。 难怪苍青神境有些人,会看不起劣等血脉,不是没有道理的。 两个青年,年纪绝对不大,却已经拥有神主九重的修为,战力更是堪比神主巅峰,这放在灭天军之中,都是顶级天骄了,除了陆鸣,谢念卿等少数几人,没有多少人能够比拟。 而这样的人,在苍青神境中有不少。 “就凭你们两个,也想偷袭我,不自量力。” 陆鸣冷冷道。 “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的底气来自哪里?” 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一个紫衣青年,出现在陆鸣身前。 这个青年,实力极强,拥有一次破极的战力。 “古极,你想干什么?此事与你无关,退开。” 穆兰娇喝。 “穆兰,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你难道要一辈子护着他?” 紫袍青年古极说了一声,目光继续看向陆鸣,道“小子,现在,我要向你挑战,是男人的话,就与我一战。” 古极眼中闪烁着凶光,心里要被怒火撑爆了。 陆鸣居然敢将魔爪伸向穆兰,他一定要废了陆鸣的一双爪子。 “古极,你想动陆鸣师弟,先过我这一关。” 穆兰大喝,强大的气息爆发,锁定古极。 陆鸣刚才一招击伤了两位神主九重的天骄,战力出乎穆兰的预料,给了穆兰相当大的惊喜。 可是,古极可是一次破极的存在,战力远远不是那两个青年可比的,他怕陆鸣吃亏。 而人群中,还有一人也在行动,那便是刘卫阳。 “你去请庞啸,说穆兰被一个男人给抱了,庞啸肯定会发狂的” 刘卫阳暗中吩咐一个青年。 其他人不知道陆鸣的战力,刘卫阳是知道一点的,颜承都败在陆鸣的手里,陆鸣绝对有二次破极的战力。 古极绝对不是陆鸣的对手。 不要说古极了,就算是另外几个拥有二次破极的天骄,都未必能拿得下陆鸣。 所以,他要做两手准备。 庞啸,也是苍青神境的一位绝世天骄,拥有二次破极的战力。 但是庞啸这位二次破极,和其他的二次破极不一样。 庞啸就算在二次破极当中,都是属于最顶层的战力,据说,他曾经和三次破极的存在交手十多招,全身而退。 此等战力,就差一步,就能三次破极了。 关键是,庞啸也是穆兰的忠实的追求者,他若是知道陆鸣敢当众搂抱穆兰,肯定会发狂。 不知道什么原因,庞啸今日迟迟不来,那刘卫阳就找人去通知。 反正,陆鸣今天会很惨。 看到穆兰挡在他身前,陆鸣心里暖暖的,知道穆兰是在保护他。 本书由公众号整理制作。关注vx,看书领现金红包! 可是,他需要保护吗? “师姐,这样的货色,师弟应付的来,师姐放心。” 陆鸣一笑,拉着穆兰的小手,将穆兰拉到身后。 周围,许多人盯着陆鸣拉穆兰的手,眼睛要喷出火来,恨不得取而代之。 古极眼中更是射出惊人的杀机,如果眼神能够杀人,陆鸣早就千仓百孔了。 “穆兰,陆鸣都答应了我的挑战,你还要阻拦吗?” 古极道。 “师弟” 穆兰看向陆鸣,却看到陆鸣眼中的那种自信。 这种自信,一如从前。 穆兰的心,定了下来。 他知道,陆鸣肯定有把握。 “那师弟小心” 穆兰关切的叮嘱了一声,然后慢慢后退。 其他人羡慕的要发狂,穆兰如果对他们这么关切,该有多好? “出手吧,我让你三招!” 古极冷冷的道,他非常有自信,区区一个劣等血脉,能有多强的战力,他有自信轻易镇压陆鸣。 人族的战力,往往和血脉挂钩的。 血脉越纯,血脉等级越高,不仅仅天赋潜力越高,战力也会越强。 那是因为,人族一些高等级的功法与秘术,与血脉等级有关,血脉等级越高才能将那些功法与秘术修炼到更高等级。 所以,人族之中,才会那么在意血脉了。 而陆鸣只是劣等血脉,会有多强的战力? 那些人族古传的功法和秘术,劣等血脉,根本修炼不到多高的层次。 “古极这家伙,真是蠢货。” 刘卫阳暗骂。 不过,他却没有出言提醒。 他和古极又不熟,干嘛要提醒,而且不提醒更好。 不提醒,古极肯定会吃大亏,被陆鸣镇压,这样陆鸣肯定是将古极得罪死了,让陆鸣多个敌人不好吗? 3、梦里啥有都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4、横枝误入囵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5、冷暖自问心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6、何计破牢笼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7、脱狱展神威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8、又结连环套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9、解铃待一搏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0、悬丝当空跃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1、莫入迷踪阵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2、踯躅难抽身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3、碧血染黄沙 刘卫阳真的狂喜,心花怒放。 本来,他此来的目的,就是想要找机会挑起陆鸣和那些穆兰的追求者之间的矛盾,从而借刀杀人,对付陆鸣。 没想到,还没等他展开行动,陆鸣直接就自寻死路了。 是的,在他看来,陆鸣这完全是自寻死路。 陆鸣居然敢当众将穆兰揽在怀里,这得打了多少人的脸,伤了多少人的心? 绝对有无数人恨不得将陆鸣挫骨扬灰。 此刻,陆鸣就算跪下认错也晚了。 陆鸣死定了,根本用不着他出手。 不过,陆鸣对四周的情况,视若无睹,他继续开口:“师姐,一别万余年,师弟真的好想你啊。” “陆鸣师弟,师姐又何尝不是。” 穆兰轻声道,她的心,甜的好像要化开一般。 万年的等待,没有白费。 但是,周围的人,肺都要气炸了。 陆鸣不仅没有放开穆兰,还和穆兰说着那么亲密的话,完全无视了他们。 找死! 咻咻! 终于,有两人安奈不住出手了,两道犀利无比的剑光,向着陆鸣的后心刺了过去,威力非常惊人。 神主巅峰! 陆鸣不用看就知道,两道攻击,拥有神主巅峰的攻击力。 不过,也仅仅只是拥有普通神主巅峰的攻击力而已。 陆鸣头也不回,右手连续向后弹出了两指,两道枪芒迸发而出,撞在了两道剑光之上。 嗡!嗡! 两把战剑剧烈的震动,随后,两道身影向后暴退,各自口吐鲜血。 这时,陆鸣才松开穆兰,目光向后扫了一眼。 刚才攻击陆鸣的,是两个青年。 两个青年的修为,都是神主九重,但是战力,却达到了神主巅峰。 陆鸣不得不感叹,苍穹神境的人族,天赋的确高的惊人,不是宇宙星空那边的人族可比的。 这和他们的血脉有关。 陆鸣若不是禁忌之体,天赋也绝对远远比不上这些人。 难怪苍青神境有些人,会看不起劣等血脉,不是没有道理的。 两个青年,年纪绝对不大,却已经拥有神主九重的修为,战力更是堪比神主巅峰,这放在灭天军之中,都是顶级天骄了,除了陆鸣,谢念卿等少数几人,没有多少人能够比拟。 而这样的人,在苍青神境中有不少。 “就凭你们两个,也想偷袭我,不自量力。” 陆鸣冷冷道。 “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的底气来自哪里?” 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一个紫衣青年,出现在陆鸣身前。 这个青年,实力极强,拥有一次破极的战力。 “古极,你想干什么?此事与你无关,退开。” 穆兰娇喝。 “穆兰,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你难道要一辈子护着他?” 紫袍青年古极说了一声,目光继续看向陆鸣,道“小子,现在,我要向你挑战,是男人的话,就与我一战。” 古极眼中闪烁着凶光,心里要被怒火撑爆了。 陆鸣居然敢将魔爪伸向穆兰,他一定要废了陆鸣的一双爪子。 “古极,你想动陆鸣师弟,先过我这一关。” 穆兰大喝,强大的气息爆发,锁定古极。 陆鸣刚才一招击伤了两位神主九重的天骄,战力出乎穆兰的预料,给了穆兰相当大的惊喜。 可是,古极可是一次破极的存在,战力远远不是那两个青年可比的,他怕陆鸣吃亏。 而人群中,还有一人也在行动,那便是刘卫阳。 “你去请庞啸,说穆兰被一个男人给抱了,庞啸肯定会发狂的” 刘卫阳暗中吩咐一个青年。 其他人不知道陆鸣的战力,刘卫阳是知道一点的,颜承都败在陆鸣的手里,陆鸣绝对有二次破极的战力。 古极绝对不是陆鸣的对手。 不要说古极了,就算是另外几个拥有二次破极的天骄,都未必能拿得下陆鸣。 所以,他要做两手准备。 庞啸,也是苍青神境的一位绝世天骄,拥有二次破极的战力。 但是庞啸这位二次破极,和其他的二次破极不一样。 庞啸就算在二次破极当中,都是属于最顶层的战力,据说,他曾经和三次破极的存在交手十多招,全身而退。 此等战力,就差一步,就能三次破极了。 关键是,庞啸也是穆兰的忠实的追求者,他若是知道陆鸣敢当众搂抱穆兰,肯定会发狂。 不知道什么原因,庞啸今日迟迟不来,那刘卫阳就找人去通知。 反正,陆鸣今天会很惨。 看到穆兰挡在他身前,陆鸣心里暖暖的,知道穆兰是在保护他。 本书由公众号整理制作。关注vx,看书领现金红包! 可是,他需要保护吗? “师姐,这样的货色,师弟应付的来,师姐放心。” 陆鸣一笑,拉着穆兰的小手,将穆兰拉到身后。 周围,许多人盯着陆鸣拉穆兰的手,眼睛要喷出火来,恨不得取而代之。 古极眼中更是射出惊人的杀机,如果眼神能够杀人,陆鸣早就千仓百孔了。 “穆兰,陆鸣都答应了我的挑战,你还要阻拦吗?” 古极道。 “师弟” 穆兰看向陆鸣,却看到陆鸣眼中的那种自信。 这种自信,一如从前。 穆兰的心,定了下来。 他知道,陆鸣肯定有把握。 “那师弟小心” 穆兰关切的叮嘱了一声,然后慢慢后退。 其他人羡慕的要发狂,穆兰如果对他们这么关切,该有多好? “出手吧,我让你三招!” 古极冷冷的道,他非常有自信,区区一个劣等血脉,能有多强的战力,他有自信轻易镇压陆鸣。 人族的战力,往往和血脉挂钩的。 血脉越纯,血脉等级越高,不仅仅天赋潜力越高,战力也会越强。 那是因为,人族一些高等级的功法与秘术,与血脉等级有关,血脉等级越高才能将那些功法与秘术修炼到更高等级。 所以,人族之中,才会那么在意血脉了。 而陆鸣只是劣等血脉,会有多强的战力? 那些人族古传的功法和秘术,劣等血脉,根本修炼不到多高的层次。 “古极这家伙,真是蠢货。” 刘卫阳暗骂。 不过,他却没有出言提醒。 他和古极又不熟,干嘛要提醒,而且不提醒更好。 不提醒,古极肯定会吃大亏,被陆鸣镇压,这样陆鸣肯定是将古极得罪死了,让陆鸣多个敌人不好吗? 14、誓狮不伏首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5、刀兵不可免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6、谁人与肝胆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7、火劫种金莲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8、热血可却泪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9、断喝起醒狮 刘卫阳真的狂喜,心花怒放。 本来,他此来的目的,就是想要找机会挑起陆鸣和那些穆兰的追求者之间的矛盾,从而借刀杀人,对付陆鸣。 没想到,还没等他展开行动,陆鸣直接就自寻死路了。 是的,在他看来,陆鸣这完全是自寻死路。 陆鸣居然敢当众将穆兰揽在怀里,这得打了多少人的脸,伤了多少人的心? 绝对有无数人恨不得将陆鸣挫骨扬灰。 此刻,陆鸣就算跪下认错也晚了。 陆鸣死定了,根本用不着他出手。 不过,陆鸣对四周的情况,视若无睹,他继续开口:“师姐,一别万余年,师弟真的好想你啊。” “陆鸣师弟,师姐又何尝不是。” 穆兰轻声道,她的心,甜的好像要化开一般。 万年的等待,没有白费。 但是,周围的人,肺都要气炸了。 陆鸣不仅没有放开穆兰,还和穆兰说着那么亲密的话,完全无视了他们。 找死! 咻咻! 终于,有两人安奈不住出手了,两道犀利无比的剑光,向着陆鸣的后心刺了过去,威力非常惊人。 神主巅峰! 陆鸣不用看就知道,两道攻击,拥有神主巅峰的攻击力。 不过,也仅仅只是拥有普通神主巅峰的攻击力而已。 陆鸣头也不回,右手连续向后弹出了两指,两道枪芒迸发而出,撞在了两道剑光之上。 嗡!嗡! 两把战剑剧烈的震动,随后,两道身影向后暴退,各自口吐鲜血。 这时,陆鸣才松开穆兰,目光向后扫了一眼。 刚才攻击陆鸣的,是两个青年。 两个青年的修为,都是神主九重,但是战力,却达到了神主巅峰。 陆鸣不得不感叹,苍穹神境的人族,天赋的确高的惊人,不是宇宙星空那边的人族可比的。 这和他们的血脉有关。 陆鸣若不是禁忌之体,天赋也绝对远远比不上这些人。 难怪苍青神境有些人,会看不起劣等血脉,不是没有道理的。 两个青年,年纪绝对不大,却已经拥有神主九重的修为,战力更是堪比神主巅峰,这放在灭天军之中,都是顶级天骄了,除了陆鸣,谢念卿等少数几人,没有多少人能够比拟。 而这样的人,在苍青神境中有不少。 “就凭你们两个,也想偷袭我,不自量力。” 陆鸣冷冷道。 “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的底气来自哪里?” 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一个紫衣青年,出现在陆鸣身前。 这个青年,实力极强,拥有一次破极的战力。 “古极,你想干什么?此事与你无关,退开。” 穆兰娇喝。 “穆兰,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你难道要一辈子护着他?” 紫袍青年古极说了一声,目光继续看向陆鸣,道“小子,现在,我要向你挑战,是男人的话,就与我一战。” 古极眼中闪烁着凶光,心里要被怒火撑爆了。 陆鸣居然敢将魔爪伸向穆兰,他一定要废了陆鸣的一双爪子。 “古极,你想动陆鸣师弟,先过我这一关。” 穆兰大喝,强大的气息爆发,锁定古极。 陆鸣刚才一招击伤了两位神主九重的天骄,战力出乎穆兰的预料,给了穆兰相当大的惊喜。 可是,古极可是一次破极的存在,战力远远不是那两个青年可比的,他怕陆鸣吃亏。 而人群中,还有一人也在行动,那便是刘卫阳。 “你去请庞啸,说穆兰被一个男人给抱了,庞啸肯定会发狂的” 刘卫阳暗中吩咐一个青年。 其他人不知道陆鸣的战力,刘卫阳是知道一点的,颜承都败在陆鸣的手里,陆鸣绝对有二次破极的战力。 古极绝对不是陆鸣的对手。 不要说古极了,就算是另外几个拥有二次破极的天骄,都未必能拿得下陆鸣。 所以,他要做两手准备。 庞啸,也是苍青神境的一位绝世天骄,拥有二次破极的战力。 但是庞啸这位二次破极,和其他的二次破极不一样。 庞啸就算在二次破极当中,都是属于最顶层的战力,据说,他曾经和三次破极的存在交手十多招,全身而退。 此等战力,就差一步,就能三次破极了。 关键是,庞啸也是穆兰的忠实的追求者,他若是知道陆鸣敢当众搂抱穆兰,肯定会发狂。 不知道什么原因,庞啸今日迟迟不来,那刘卫阳就找人去通知。 反正,陆鸣今天会很惨。 看到穆兰挡在他身前,陆鸣心里暖暖的,知道穆兰是在保护他。 本书由公众号整理制作。关注vx,看书领现金红包! 可是,他需要保护吗? “师姐,这样的货色,师弟应付的来,师姐放心。” 陆鸣一笑,拉着穆兰的小手,将穆兰拉到身后。 周围,许多人盯着陆鸣拉穆兰的手,眼睛要喷出火来,恨不得取而代之。 古极眼中更是射出惊人的杀机,如果眼神能够杀人,陆鸣早就千仓百孔了。 “穆兰,陆鸣都答应了我的挑战,你还要阻拦吗?” 古极道。 “师弟” 穆兰看向陆鸣,却看到陆鸣眼中的那种自信。 这种自信,一如从前。 穆兰的心,定了下来。 他知道,陆鸣肯定有把握。 “那师弟小心” 穆兰关切的叮嘱了一声,然后慢慢后退。 其他人羡慕的要发狂,穆兰如果对他们这么关切,该有多好? “出手吧,我让你三招!” 古极冷冷的道,他非常有自信,区区一个劣等血脉,能有多强的战力,他有自信轻易镇压陆鸣。 人族的战力,往往和血脉挂钩的。 血脉越纯,血脉等级越高,不仅仅天赋潜力越高,战力也会越强。 那是因为,人族一些高等级的功法与秘术,与血脉等级有关,血脉等级越高才能将那些功法与秘术修炼到更高等级。 所以,人族之中,才会那么在意血脉了。 而陆鸣只是劣等血脉,会有多强的战力? 那些人族古传的功法和秘术,劣等血脉,根本修炼不到多高的层次。 “古极这家伙,真是蠢货。” 刘卫阳暗骂。 不过,他却没有出言提醒。 他和古极又不熟,干嘛要提醒,而且不提醒更好。 不提醒,古极肯定会吃大亏,被陆鸣镇压,这样陆鸣肯定是将古极得罪死了,让陆鸣多个敌人不好吗? 20、沙场任骋驰 刘卫阳真的狂喜,心花怒放。 本来,他此来的目的,就是想要找机会挑起陆鸣和那些穆兰的追求者之间的矛盾,从而借刀杀人,对付陆鸣。 没想到,还没等他展开行动,陆鸣直接就自寻死路了。 是的,在他看来,陆鸣这完全是自寻死路。 陆鸣居然敢当众将穆兰揽在怀里,这得打了多少人的脸,伤了多少人的心? 绝对有无数人恨不得将陆鸣挫骨扬灰。 此刻,陆鸣就算跪下认错也晚了。 陆鸣死定了,根本用不着他出手。 不过,陆鸣对四周的情况,视若无睹,他继续开口:“师姐,一别万余年,师弟真的好想你啊。” “陆鸣师弟,师姐又何尝不是。” 穆兰轻声道,她的心,甜的好像要化开一般。 万年的等待,没有白费。 但是,周围的人,肺都要气炸了。 陆鸣不仅没有放开穆兰,还和穆兰说着那么亲密的话,完全无视了他们。 找死! 咻咻! 终于,有两人安奈不住出手了,两道犀利无比的剑光,向着陆鸣的后心刺了过去,威力非常惊人。 神主巅峰! 陆鸣不用看就知道,两道攻击,拥有神主巅峰的攻击力。 不过,也仅仅只是拥有普通神主巅峰的攻击力而已。 陆鸣头也不回,右手连续向后弹出了两指,两道枪芒迸发而出,撞在了两道剑光之上。 嗡!嗡! 两把战剑剧烈的震动,随后,两道身影向后暴退,各自口吐鲜血。 这时,陆鸣才松开穆兰,目光向后扫了一眼。 刚才攻击陆鸣的,是两个青年。 两个青年的修为,都是神主九重,但是战力,却达到了神主巅峰。 陆鸣不得不感叹,苍穹神境的人族,天赋的确高的惊人,不是宇宙星空那边的人族可比的。 这和他们的血脉有关。 陆鸣若不是禁忌之体,天赋也绝对远远比不上这些人。 难怪苍青神境有些人,会看不起劣等血脉,不是没有道理的。 两个青年,年纪绝对不大,却已经拥有神主九重的修为,战力更是堪比神主巅峰,这放在灭天军之中,都是顶级天骄了,除了陆鸣,谢念卿等少数几人,没有多少人能够比拟。 而这样的人,在苍青神境中有不少。 “就凭你们两个,也想偷袭我,不自量力。” 陆鸣冷冷道。 “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的底气来自哪里?” 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一个紫衣青年,出现在陆鸣身前。 这个青年,实力极强,拥有一次破极的战力。 “古极,你想干什么?此事与你无关,退开。” 穆兰娇喝。 “穆兰,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你难道要一辈子护着他?” 紫袍青年古极说了一声,目光继续看向陆鸣,道“小子,现在,我要向你挑战,是男人的话,就与我一战。” 古极眼中闪烁着凶光,心里要被怒火撑爆了。 陆鸣居然敢将魔爪伸向穆兰,他一定要废了陆鸣的一双爪子。 “古极,你想动陆鸣师弟,先过我这一关。” 穆兰大喝,强大的气息爆发,锁定古极。 陆鸣刚才一招击伤了两位神主九重的天骄,战力出乎穆兰的预料,给了穆兰相当大的惊喜。 可是,古极可是一次破极的存在,战力远远不是那两个青年可比的,他怕陆鸣吃亏。 而人群中,还有一人也在行动,那便是刘卫阳。 “你去请庞啸,说穆兰被一个男人给抱了,庞啸肯定会发狂的” 刘卫阳暗中吩咐一个青年。 其他人不知道陆鸣的战力,刘卫阳是知道一点的,颜承都败在陆鸣的手里,陆鸣绝对有二次破极的战力。 古极绝对不是陆鸣的对手。 不要说古极了,就算是另外几个拥有二次破极的天骄,都未必能拿得下陆鸣。 所以,他要做两手准备。 庞啸,也是苍青神境的一位绝世天骄,拥有二次破极的战力。 但是庞啸这位二次破极,和其他的二次破极不一样。 庞啸就算在二次破极当中,都是属于最顶层的战力,据说,他曾经和三次破极的存在交手十多招,全身而退。 此等战力,就差一步,就能三次破极了。 关键是,庞啸也是穆兰的忠实的追求者,他若是知道陆鸣敢当众搂抱穆兰,肯定会发狂。 不知道什么原因,庞啸今日迟迟不来,那刘卫阳就找人去通知。 反正,陆鸣今天会很惨。 看到穆兰挡在他身前,陆鸣心里暖暖的,知道穆兰是在保护他。 本书由公众号整理制作。关注vx,看书领现金红包! 可是,他需要保护吗? “师姐,这样的货色,师弟应付的来,师姐放心。” 陆鸣一笑,拉着穆兰的小手,将穆兰拉到身后。 周围,许多人盯着陆鸣拉穆兰的手,眼睛要喷出火来,恨不得取而代之。 古极眼中更是射出惊人的杀机,如果眼神能够杀人,陆鸣早就千仓百孔了。 “穆兰,陆鸣都答应了我的挑战,你还要阻拦吗?” 古极道。 “师弟” 穆兰看向陆鸣,却看到陆鸣眼中的那种自信。 这种自信,一如从前。 穆兰的心,定了下来。 他知道,陆鸣肯定有把握。 “那师弟小心” 穆兰关切的叮嘱了一声,然后慢慢后退。 其他人羡慕的要发狂,穆兰如果对他们这么关切,该有多好? “出手吧,我让你三招!” 古极冷冷的道,他非常有自信,区区一个劣等血脉,能有多强的战力,他有自信轻易镇压陆鸣。 人族的战力,往往和血脉挂钩的。 血脉越纯,血脉等级越高,不仅仅天赋潜力越高,战力也会越强。 那是因为,人族一些高等级的功法与秘术,与血脉等级有关,血脉等级越高才能将那些功法与秘术修炼到更高等级。 所以,人族之中,才会那么在意血脉了。 而陆鸣只是劣等血脉,会有多强的战力? 那些人族古传的功法和秘术,劣等血脉,根本修炼不到多高的层次。 “古极这家伙,真是蠢货。” 刘卫阳暗骂。 不过,他却没有出言提醒。 他和古极又不熟,干嘛要提醒,而且不提醒更好。 不提醒,古极肯定会吃大亏,被陆鸣镇压,这样陆鸣肯定是将古极得罪死了,让陆鸣多个敌人不好吗? 21、输赢谁定论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22、金牌不足惜 刘卫阳真的狂喜,心花怒放。 本来,他此来的目的,就是想要找机会挑起陆鸣和那些穆兰的追求者之间的矛盾,从而借刀杀人,对付陆鸣。 没想到,还没等他展开行动,陆鸣直接就自寻死路了。 是的,在他看来,陆鸣这完全是自寻死路。 陆鸣居然敢当众将穆兰揽在怀里,这得打了多少人的脸,伤了多少人的心? 绝对有无数人恨不得将陆鸣挫骨扬灰。 此刻,陆鸣就算跪下认错也晚了。 陆鸣死定了,根本用不着他出手。 不过,陆鸣对四周的情况,视若无睹,他继续开口:“师姐,一别万余年,师弟真的好想你啊。” “陆鸣师弟,师姐又何尝不是。” 穆兰轻声道,她的心,甜的好像要化开一般。 万年的等待,没有白费。 但是,周围的人,肺都要气炸了。 陆鸣不仅没有放开穆兰,还和穆兰说着那么亲密的话,完全无视了他们。 找死! 咻咻! 终于,有两人安奈不住出手了,两道犀利无比的剑光,向着陆鸣的后心刺了过去,威力非常惊人。 神主巅峰! 陆鸣不用看就知道,两道攻击,拥有神主巅峰的攻击力。 不过,也仅仅只是拥有普通神主巅峰的攻击力而已。 陆鸣头也不回,右手连续向后弹出了两指,两道枪芒迸发而出,撞在了两道剑光之上。 嗡!嗡! 两把战剑剧烈的震动,随后,两道身影向后暴退,各自口吐鲜血。 这时,陆鸣才松开穆兰,目光向后扫了一眼。 刚才攻击陆鸣的,是两个青年。 两个青年的修为,都是神主九重,但是战力,却达到了神主巅峰。 陆鸣不得不感叹,苍穹神境的人族,天赋的确高的惊人,不是宇宙星空那边的人族可比的。 这和他们的血脉有关。 陆鸣若不是禁忌之体,天赋也绝对远远比不上这些人。 难怪苍青神境有些人,会看不起劣等血脉,不是没有道理的。 两个青年,年纪绝对不大,却已经拥有神主九重的修为,战力更是堪比神主巅峰,这放在灭天军之中,都是顶级天骄了,除了陆鸣,谢念卿等少数几人,没有多少人能够比拟。 而这样的人,在苍青神境中有不少。 “就凭你们两个,也想偷袭我,不自量力。” 陆鸣冷冷道。 “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的底气来自哪里?” 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一个紫衣青年,出现在陆鸣身前。 这个青年,实力极强,拥有一次破极的战力。 “古极,你想干什么?此事与你无关,退开。” 穆兰娇喝。 “穆兰,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你难道要一辈子护着他?” 紫袍青年古极说了一声,目光继续看向陆鸣,道“小子,现在,我要向你挑战,是男人的话,就与我一战。” 古极眼中闪烁着凶光,心里要被怒火撑爆了。 陆鸣居然敢将魔爪伸向穆兰,他一定要废了陆鸣的一双爪子。 “古极,你想动陆鸣师弟,先过我这一关。” 穆兰大喝,强大的气息爆发,锁定古极。 陆鸣刚才一招击伤了两位神主九重的天骄,战力出乎穆兰的预料,给了穆兰相当大的惊喜。 可是,古极可是一次破极的存在,战力远远不是那两个青年可比的,他怕陆鸣吃亏。 而人群中,还有一人也在行动,那便是刘卫阳。 “你去请庞啸,说穆兰被一个男人给抱了,庞啸肯定会发狂的” 刘卫阳暗中吩咐一个青年。 其他人不知道陆鸣的战力,刘卫阳是知道一点的,颜承都败在陆鸣的手里,陆鸣绝对有二次破极的战力。 古极绝对不是陆鸣的对手。 不要说古极了,就算是另外几个拥有二次破极的天骄,都未必能拿得下陆鸣。 所以,他要做两手准备。 庞啸,也是苍青神境的一位绝世天骄,拥有二次破极的战力。 但是庞啸这位二次破极,和其他的二次破极不一样。 庞啸就算在二次破极当中,都是属于最顶层的战力,据说,他曾经和三次破极的存在交手十多招,全身而退。 此等战力,就差一步,就能三次破极了。 关键是,庞啸也是穆兰的忠实的追求者,他若是知道陆鸣敢当众搂抱穆兰,肯定会发狂。 不知道什么原因,庞啸今日迟迟不来,那刘卫阳就找人去通知。 反正,陆鸣今天会很惨。 看到穆兰挡在他身前,陆鸣心里暖暖的,知道穆兰是在保护他。 本书由公众号整理制作。关注vx,看书领现金红包! 可是,他需要保护吗? “师姐,这样的货色,师弟应付的来,师姐放心。” 陆鸣一笑,拉着穆兰的小手,将穆兰拉到身后。 周围,许多人盯着陆鸣拉穆兰的手,眼睛要喷出火来,恨不得取而代之。 古极眼中更是射出惊人的杀机,如果眼神能够杀人,陆鸣早就千仓百孔了。 “穆兰,陆鸣都答应了我的挑战,你还要阻拦吗?” 古极道。 “师弟” 穆兰看向陆鸣,却看到陆鸣眼中的那种自信。 这种自信,一如从前。 穆兰的心,定了下来。 他知道,陆鸣肯定有把握。 “那师弟小心” 穆兰关切的叮嘱了一声,然后慢慢后退。 其他人羡慕的要发狂,穆兰如果对他们这么关切,该有多好? “出手吧,我让你三招!” 古极冷冷的道,他非常有自信,区区一个劣等血脉,能有多强的战力,他有自信轻易镇压陆鸣。 人族的战力,往往和血脉挂钩的。 血脉越纯,血脉等级越高,不仅仅天赋潜力越高,战力也会越强。 那是因为,人族一些高等级的功法与秘术,与血脉等级有关,血脉等级越高才能将那些功法与秘术修炼到更高等级。 所以,人族之中,才会那么在意血脉了。 而陆鸣只是劣等血脉,会有多强的战力? 那些人族古传的功法和秘术,劣等血脉,根本修炼不到多高的层次。 “古极这家伙,真是蠢货。” 刘卫阳暗骂。 不过,他却没有出言提醒。 他和古极又不熟,干嘛要提醒,而且不提醒更好。 不提醒,古极肯定会吃大亏,被陆鸣镇压,这样陆鸣肯定是将古极得罪死了,让陆鸣多个敌人不好吗? 23、巾帼犹浴血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24、男儿当自强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25、一墙隔生死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26、匹夫何言归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27、功夫难上身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28、铁杵磨成针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29、人人可如龙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30、何物相生克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31、无敌绕指柔 刘卫阳真的狂喜,心花怒放。 本来,他此来的目的,就是想要找机会挑起陆鸣和那些穆兰的追求者之间的矛盾,从而借刀杀人,对付陆鸣。 没想到,还没等他展开行动,陆鸣直接就自寻死路了。 是的,在他看来,陆鸣这完全是自寻死路。 陆鸣居然敢当众将穆兰揽在怀里,这得打了多少人的脸,伤了多少人的心? 绝对有无数人恨不得将陆鸣挫骨扬灰。 此刻,陆鸣就算跪下认错也晚了。 陆鸣死定了,根本用不着他出手。 不过,陆鸣对四周的情况,视若无睹,他继续开口:“师姐,一别万余年,师弟真的好想你啊。” “陆鸣师弟,师姐又何尝不是。” 穆兰轻声道,她的心,甜的好像要化开一般。 万年的等待,没有白费。 但是,周围的人,肺都要气炸了。 陆鸣不仅没有放开穆兰,还和穆兰说着那么亲密的话,完全无视了他们。 找死! 咻咻! 终于,有两人安奈不住出手了,两道犀利无比的剑光,向着陆鸣的后心刺了过去,威力非常惊人。 神主巅峰! 陆鸣不用看就知道,两道攻击,拥有神主巅峰的攻击力。 不过,也仅仅只是拥有普通神主巅峰的攻击力而已。 陆鸣头也不回,右手连续向后弹出了两指,两道枪芒迸发而出,撞在了两道剑光之上。 嗡!嗡! 两把战剑剧烈的震动,随后,两道身影向后暴退,各自口吐鲜血。 这时,陆鸣才松开穆兰,目光向后扫了一眼。 刚才攻击陆鸣的,是两个青年。 两个青年的修为,都是神主九重,但是战力,却达到了神主巅峰。 陆鸣不得不感叹,苍穹神境的人族,天赋的确高的惊人,不是宇宙星空那边的人族可比的。 这和他们的血脉有关。 陆鸣若不是禁忌之体,天赋也绝对远远比不上这些人。 难怪苍青神境有些人,会看不起劣等血脉,不是没有道理的。 两个青年,年纪绝对不大,却已经拥有神主九重的修为,战力更是堪比神主巅峰,这放在灭天军之中,都是顶级天骄了,除了陆鸣,谢念卿等少数几人,没有多少人能够比拟。 而这样的人,在苍青神境中有不少。 “就凭你们两个,也想偷袭我,不自量力。” 陆鸣冷冷道。 “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的底气来自哪里?” 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一个紫衣青年,出现在陆鸣身前。 这个青年,实力极强,拥有一次破极的战力。 “古极,你想干什么?此事与你无关,退开。” 穆兰娇喝。 “穆兰,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你难道要一辈子护着他?” 紫袍青年古极说了一声,目光继续看向陆鸣,道“小子,现在,我要向你挑战,是男人的话,就与我一战。” 古极眼中闪烁着凶光,心里要被怒火撑爆了。 陆鸣居然敢将魔爪伸向穆兰,他一定要废了陆鸣的一双爪子。 “古极,你想动陆鸣师弟,先过我这一关。” 穆兰大喝,强大的气息爆发,锁定古极。 陆鸣刚才一招击伤了两位神主九重的天骄,战力出乎穆兰的预料,给了穆兰相当大的惊喜。 可是,古极可是一次破极的存在,战力远远不是那两个青年可比的,他怕陆鸣吃亏。 而人群中,还有一人也在行动,那便是刘卫阳。 “你去请庞啸,说穆兰被一个男人给抱了,庞啸肯定会发狂的” 刘卫阳暗中吩咐一个青年。 其他人不知道陆鸣的战力,刘卫阳是知道一点的,颜承都败在陆鸣的手里,陆鸣绝对有二次破极的战力。 古极绝对不是陆鸣的对手。 不要说古极了,就算是另外几个拥有二次破极的天骄,都未必能拿得下陆鸣。 所以,他要做两手准备。 庞啸,也是苍青神境的一位绝世天骄,拥有二次破极的战力。 但是庞啸这位二次破极,和其他的二次破极不一样。 庞啸就算在二次破极当中,都是属于最顶层的战力,据说,他曾经和三次破极的存在交手十多招,全身而退。 此等战力,就差一步,就能三次破极了。 关键是,庞啸也是穆兰的忠实的追求者,他若是知道陆鸣敢当众搂抱穆兰,肯定会发狂。 不知道什么原因,庞啸今日迟迟不来,那刘卫阳就找人去通知。 反正,陆鸣今天会很惨。 看到穆兰挡在他身前,陆鸣心里暖暖的,知道穆兰是在保护他。 本书由公众号整理制作。关注vx,看书领现金红包! 可是,他需要保护吗? “师姐,这样的货色,师弟应付的来,师姐放心。” 陆鸣一笑,拉着穆兰的小手,将穆兰拉到身后。 周围,许多人盯着陆鸣拉穆兰的手,眼睛要喷出火来,恨不得取而代之。 古极眼中更是射出惊人的杀机,如果眼神能够杀人,陆鸣早就千仓百孔了。 “穆兰,陆鸣都答应了我的挑战,你还要阻拦吗?” 古极道。 “师弟” 穆兰看向陆鸣,却看到陆鸣眼中的那种自信。 这种自信,一如从前。 穆兰的心,定了下来。 他知道,陆鸣肯定有把握。 “那师弟小心” 穆兰关切的叮嘱了一声,然后慢慢后退。 其他人羡慕的要发狂,穆兰如果对他们这么关切,该有多好? “出手吧,我让你三招!” 古极冷冷的道,他非常有自信,区区一个劣等血脉,能有多强的战力,他有自信轻易镇压陆鸣。 人族的战力,往往和血脉挂钩的。 血脉越纯,血脉等级越高,不仅仅天赋潜力越高,战力也会越强。 那是因为,人族一些高等级的功法与秘术,与血脉等级有关,血脉等级越高才能将那些功法与秘术修炼到更高等级。 所以,人族之中,才会那么在意血脉了。 而陆鸣只是劣等血脉,会有多强的战力? 那些人族古传的功法和秘术,劣等血脉,根本修炼不到多高的层次。 “古极这家伙,真是蠢货。” 刘卫阳暗骂。 不过,他却没有出言提醒。 他和古极又不熟,干嘛要提醒,而且不提醒更好。 不提醒,古极肯定会吃大亏,被陆鸣镇压,这样陆鸣肯定是将古极得罪死了,让陆鸣多个敌人不好吗? 32、心中皆有贼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33、官匪也不分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34、形势迫人沦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35、先下手为强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36、莫道君行早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37、当仁岂能让 刘卫阳真的狂喜,心花怒放。 本来,他此来的目的,就是想要找机会挑起陆鸣和那些穆兰的追求者之间的矛盾,从而借刀杀人,对付陆鸣。 没想到,还没等他展开行动,陆鸣直接就自寻死路了。 是的,在他看来,陆鸣这完全是自寻死路。 陆鸣居然敢当众将穆兰揽在怀里,这得打了多少人的脸,伤了多少人的心? 绝对有无数人恨不得将陆鸣挫骨扬灰。 此刻,陆鸣就算跪下认错也晚了。 陆鸣死定了,根本用不着他出手。 不过,陆鸣对四周的情况,视若无睹,他继续开口:“师姐,一别万余年,师弟真的好想你啊。” “陆鸣师弟,师姐又何尝不是。” 穆兰轻声道,她的心,甜的好像要化开一般。 万年的等待,没有白费。 但是,周围的人,肺都要气炸了。 陆鸣不仅没有放开穆兰,还和穆兰说着那么亲密的话,完全无视了他们。 找死! 咻咻! 终于,有两人安奈不住出手了,两道犀利无比的剑光,向着陆鸣的后心刺了过去,威力非常惊人。 神主巅峰! 陆鸣不用看就知道,两道攻击,拥有神主巅峰的攻击力。 不过,也仅仅只是拥有普通神主巅峰的攻击力而已。 陆鸣头也不回,右手连续向后弹出了两指,两道枪芒迸发而出,撞在了两道剑光之上。 嗡!嗡! 两把战剑剧烈的震动,随后,两道身影向后暴退,各自口吐鲜血。 这时,陆鸣才松开穆兰,目光向后扫了一眼。 刚才攻击陆鸣的,是两个青年。 两个青年的修为,都是神主九重,但是战力,却达到了神主巅峰。 陆鸣不得不感叹,苍穹神境的人族,天赋的确高的惊人,不是宇宙星空那边的人族可比的。 这和他们的血脉有关。 陆鸣若不是禁忌之体,天赋也绝对远远比不上这些人。 难怪苍青神境有些人,会看不起劣等血脉,不是没有道理的。 两个青年,年纪绝对不大,却已经拥有神主九重的修为,战力更是堪比神主巅峰,这放在灭天军之中,都是顶级天骄了,除了陆鸣,谢念卿等少数几人,没有多少人能够比拟。 而这样的人,在苍青神境中有不少。 “就凭你们两个,也想偷袭我,不自量力。” 陆鸣冷冷道。 “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的底气来自哪里?” 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一个紫衣青年,出现在陆鸣身前。 这个青年,实力极强,拥有一次破极的战力。 “古极,你想干什么?此事与你无关,退开。” 穆兰娇喝。 “穆兰,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你难道要一辈子护着他?” 紫袍青年古极说了一声,目光继续看向陆鸣,道“小子,现在,我要向你挑战,是男人的话,就与我一战。” 古极眼中闪烁着凶光,心里要被怒火撑爆了。 陆鸣居然敢将魔爪伸向穆兰,他一定要废了陆鸣的一双爪子。 “古极,你想动陆鸣师弟,先过我这一关。” 穆兰大喝,强大的气息爆发,锁定古极。 陆鸣刚才一招击伤了两位神主九重的天骄,战力出乎穆兰的预料,给了穆兰相当大的惊喜。 可是,古极可是一次破极的存在,战力远远不是那两个青年可比的,他怕陆鸣吃亏。 而人群中,还有一人也在行动,那便是刘卫阳。 “你去请庞啸,说穆兰被一个男人给抱了,庞啸肯定会发狂的” 刘卫阳暗中吩咐一个青年。 其他人不知道陆鸣的战力,刘卫阳是知道一点的,颜承都败在陆鸣的手里,陆鸣绝对有二次破极的战力。 古极绝对不是陆鸣的对手。 不要说古极了,就算是另外几个拥有二次破极的天骄,都未必能拿得下陆鸣。 所以,他要做两手准备。 庞啸,也是苍青神境的一位绝世天骄,拥有二次破极的战力。 但是庞啸这位二次破极,和其他的二次破极不一样。 庞啸就算在二次破极当中,都是属于最顶层的战力,据说,他曾经和三次破极的存在交手十多招,全身而退。 此等战力,就差一步,就能三次破极了。 关键是,庞啸也是穆兰的忠实的追求者,他若是知道陆鸣敢当众搂抱穆兰,肯定会发狂。 不知道什么原因,庞啸今日迟迟不来,那刘卫阳就找人去通知。 反正,陆鸣今天会很惨。 看到穆兰挡在他身前,陆鸣心里暖暖的,知道穆兰是在保护他。 本书由公众号整理制作。关注vx,看书领现金红包! 可是,他需要保护吗? “师姐,这样的货色,师弟应付的来,师姐放心。” 陆鸣一笑,拉着穆兰的小手,将穆兰拉到身后。 周围,许多人盯着陆鸣拉穆兰的手,眼睛要喷出火来,恨不得取而代之。 古极眼中更是射出惊人的杀机,如果眼神能够杀人,陆鸣早就千仓百孔了。 “穆兰,陆鸣都答应了我的挑战,你还要阻拦吗?” 古极道。 “师弟” 穆兰看向陆鸣,却看到陆鸣眼中的那种自信。 这种自信,一如从前。 穆兰的心,定了下来。 他知道,陆鸣肯定有把握。 “那师弟小心” 穆兰关切的叮嘱了一声,然后慢慢后退。 其他人羡慕的要发狂,穆兰如果对他们这么关切,该有多好? “出手吧,我让你三招!” 古极冷冷的道,他非常有自信,区区一个劣等血脉,能有多强的战力,他有自信轻易镇压陆鸣。 人族的战力,往往和血脉挂钩的。 血脉越纯,血脉等级越高,不仅仅天赋潜力越高,战力也会越强。 那是因为,人族一些高等级的功法与秘术,与血脉等级有关,血脉等级越高才能将那些功法与秘术修炼到更高等级。 所以,人族之中,才会那么在意血脉了。 而陆鸣只是劣等血脉,会有多强的战力? 那些人族古传的功法和秘术,劣等血脉,根本修炼不到多高的层次。 “古极这家伙,真是蠢货。” 刘卫阳暗骂。 不过,他却没有出言提醒。 他和古极又不熟,干嘛要提醒,而且不提醒更好。 不提醒,古极肯定会吃大亏,被陆鸣镇压,这样陆鸣肯定是将古极得罪死了,让陆鸣多个敌人不好吗? 38、更有早行人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39、眼见未必实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40、后下手遭殃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41、耳听也不虚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42、须眉欲奋扬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43、谁喝头啖汤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44、魔窟幽老鬼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45、化劲可得气 刘卫阳真的狂喜,心花怒放。 本来,他此来的目的,就是想要找机会挑起陆鸣和那些穆兰的追求者之间的矛盾,从而借刀杀人,对付陆鸣。 没想到,还没等他展开行动,陆鸣直接就自寻死路了。 是的,在他看来,陆鸣这完全是自寻死路。 陆鸣居然敢当众将穆兰揽在怀里,这得打了多少人的脸,伤了多少人的心? 绝对有无数人恨不得将陆鸣挫骨扬灰。 此刻,陆鸣就算跪下认错也晚了。 陆鸣死定了,根本用不着他出手。 不过,陆鸣对四周的情况,视若无睹,他继续开口:“师姐,一别万余年,师弟真的好想你啊。” “陆鸣师弟,师姐又何尝不是。” 穆兰轻声道,她的心,甜的好像要化开一般。 万年的等待,没有白费。 但是,周围的人,肺都要气炸了。 陆鸣不仅没有放开穆兰,还和穆兰说着那么亲密的话,完全无视了他们。 找死! 咻咻! 终于,有两人安奈不住出手了,两道犀利无比的剑光,向着陆鸣的后心刺了过去,威力非常惊人。 神主巅峰! 陆鸣不用看就知道,两道攻击,拥有神主巅峰的攻击力。 不过,也仅仅只是拥有普通神主巅峰的攻击力而已。 陆鸣头也不回,右手连续向后弹出了两指,两道枪芒迸发而出,撞在了两道剑光之上。 嗡!嗡! 两把战剑剧烈的震动,随后,两道身影向后暴退,各自口吐鲜血。 这时,陆鸣才松开穆兰,目光向后扫了一眼。 刚才攻击陆鸣的,是两个青年。 两个青年的修为,都是神主九重,但是战力,却达到了神主巅峰。 陆鸣不得不感叹,苍穹神境的人族,天赋的确高的惊人,不是宇宙星空那边的人族可比的。 这和他们的血脉有关。 陆鸣若不是禁忌之体,天赋也绝对远远比不上这些人。 难怪苍青神境有些人,会看不起劣等血脉,不是没有道理的。 两个青年,年纪绝对不大,却已经拥有神主九重的修为,战力更是堪比神主巅峰,这放在灭天军之中,都是顶级天骄了,除了陆鸣,谢念卿等少数几人,没有多少人能够比拟。 而这样的人,在苍青神境中有不少。 “就凭你们两个,也想偷袭我,不自量力。” 陆鸣冷冷道。 “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的底气来自哪里?” 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一个紫衣青年,出现在陆鸣身前。 这个青年,实力极强,拥有一次破极的战力。 “古极,你想干什么?此事与你无关,退开。” 穆兰娇喝。 “穆兰,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你难道要一辈子护着他?” 紫袍青年古极说了一声,目光继续看向陆鸣,道“小子,现在,我要向你挑战,是男人的话,就与我一战。” 古极眼中闪烁着凶光,心里要被怒火撑爆了。 陆鸣居然敢将魔爪伸向穆兰,他一定要废了陆鸣的一双爪子。 “古极,你想动陆鸣师弟,先过我这一关。” 穆兰大喝,强大的气息爆发,锁定古极。 陆鸣刚才一招击伤了两位神主九重的天骄,战力出乎穆兰的预料,给了穆兰相当大的惊喜。 可是,古极可是一次破极的存在,战力远远不是那两个青年可比的,他怕陆鸣吃亏。 而人群中,还有一人也在行动,那便是刘卫阳。 “你去请庞啸,说穆兰被一个男人给抱了,庞啸肯定会发狂的” 刘卫阳暗中吩咐一个青年。 其他人不知道陆鸣的战力,刘卫阳是知道一点的,颜承都败在陆鸣的手里,陆鸣绝对有二次破极的战力。 古极绝对不是陆鸣的对手。 不要说古极了,就算是另外几个拥有二次破极的天骄,都未必能拿得下陆鸣。 所以,他要做两手准备。 庞啸,也是苍青神境的一位绝世天骄,拥有二次破极的战力。 但是庞啸这位二次破极,和其他的二次破极不一样。 庞啸就算在二次破极当中,都是属于最顶层的战力,据说,他曾经和三次破极的存在交手十多招,全身而退。 此等战力,就差一步,就能三次破极了。 关键是,庞啸也是穆兰的忠实的追求者,他若是知道陆鸣敢当众搂抱穆兰,肯定会发狂。 不知道什么原因,庞啸今日迟迟不来,那刘卫阳就找人去通知。 反正,陆鸣今天会很惨。 看到穆兰挡在他身前,陆鸣心里暖暖的,知道穆兰是在保护他。 本书由公众号整理制作。关注vx,看书领现金红包! 可是,他需要保护吗? “师姐,这样的货色,师弟应付的来,师姐放心。” 陆鸣一笑,拉着穆兰的小手,将穆兰拉到身后。 周围,许多人盯着陆鸣拉穆兰的手,眼睛要喷出火来,恨不得取而代之。 古极眼中更是射出惊人的杀机,如果眼神能够杀人,陆鸣早就千仓百孔了。 “穆兰,陆鸣都答应了我的挑战,你还要阻拦吗?” 古极道。 “师弟” 穆兰看向陆鸣,却看到陆鸣眼中的那种自信。 这种自信,一如从前。 穆兰的心,定了下来。 他知道,陆鸣肯定有把握。 “那师弟小心” 穆兰关切的叮嘱了一声,然后慢慢后退。 其他人羡慕的要发狂,穆兰如果对他们这么关切,该有多好? “出手吧,我让你三招!” 古极冷冷的道,他非常有自信,区区一个劣等血脉,能有多强的战力,他有自信轻易镇压陆鸣。 人族的战力,往往和血脉挂钩的。 血脉越纯,血脉等级越高,不仅仅天赋潜力越高,战力也会越强。 那是因为,人族一些高等级的功法与秘术,与血脉等级有关,血脉等级越高才能将那些功法与秘术修炼到更高等级。 所以,人族之中,才会那么在意血脉了。 而陆鸣只是劣等血脉,会有多强的战力? 那些人族古传的功法和秘术,劣等血脉,根本修炼不到多高的层次。 “古极这家伙,真是蠢货。” 刘卫阳暗骂。 不过,他却没有出言提醒。 他和古极又不熟,干嘛要提醒,而且不提醒更好。 不提醒,古极肯定会吃大亏,被陆鸣镇压,这样陆鸣肯定是将古极得罪死了,让陆鸣多个敌人不好吗? 46、后手收拾忙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47、背锅哪家强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48、坐以待毙敌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49、虎头蛇尾藏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50、气从何处来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51、人心不可量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52、胸中恨难消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53、世上匪易灭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54、恶贯须恶磨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55、贪嗔痴难除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56、源头自何处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57、将别互换手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58、经年再期约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59、有缘来相见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60、对面手难牵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61、我要当状元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62、身怀文武艺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63、货与帝王家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64、临机有乌龙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65、看谁手更黑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66、去当卧底吧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67、还是当乞丐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68、破立有机巧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69、谁落谁彀中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70、就好这一口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71、乾坤早埋藏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72、睡梦罗汉拳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73、由外而及内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74、谁才是白羊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75、谁来当帮主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76、谁才是主角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77、谁才是卧底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78、谁笑到最后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79、到底谁赢了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80、不服来再战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关于上架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81、回不了当初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82、何来男儿身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83、不忍看自己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84、安能辩雌雄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85、我得去你家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86、登堂入了室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87、绝技不外传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88、那就过关吧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89、不靠谱的爹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90、来了大怪物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91、怪物像小强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92、打怪爆出翔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93、捅了马蜂窝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94、群敌蜂拥至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95、挨了尾后针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96、还是得入赘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97、山乡来秘客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98、勾当为何事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99、釜底且抽薪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00、火上再浇油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01、铜钟惊秘闻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02、因缘久潜伏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03、何不倒挖根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04、常常思过往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05、少年望将来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06、未雨多绸缪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07、手底见真章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08、刀兵不长眼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09、不可越雷池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10、舍身计诱敌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 八_零_电_子_书_w_w_w_._t_x_t_8_0_._c_o_m 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11、游刃溜顽凶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12、排山倾火海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13、插翅捣黄龙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14、一窥太极殿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15、迢途又入京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16、拜谒阻重重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17、迎宾半盏茶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18、送客一杯酒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19、此来不争利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20、从此别路人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21、长吟少年游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22、巴山夜雨迟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23、尔来十万八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24、不与通人烟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25、 勇毅进班房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26、家家烦扰多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27、苦恼陆续来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28、豆腐鉴人心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29、竟是探花贼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30、岂可认夫君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31、山贼须授首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32、师徒共御敌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33、讲武掏根底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34、截源焚青牍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35、醋海翻波浪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36、临敌不敢前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37、老娘逞英豪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38、翠花拆擂台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39、打窝抛饵料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40、少年拳伏虎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41、一帆戏群枭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42、布坊抓现行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43、猎犬追踪至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44、山崩龙爪出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45、孤行遭失陷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46、痴儿披肝胆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47、以命抵良心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48、揭杆求残生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49、抽刀断天命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50、逐客换新装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51、列位分主次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52、英雌主沉浮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53、水岸生香兰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54、横笛闻折柳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55、螳螂请捕蝉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56、黄雀闭口立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57、武林来恶客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58、此物难奉还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59、黄梁生一梦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60、新炊早蒸尝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61、空窗度晓云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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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69、回首阑珊处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70、消得终不悔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71、褴褛从头越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72、蹒跚每步蹉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73、过路施妙手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74、颠倒弄乾坤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75、聚沙筑巍塔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76、集腋缝铁裘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77、添花铺繁锦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78、栽树连绵荫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79、乘兴悦然来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81、小儿多无赖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82、随曲亦就伸 他的话出口,瞬间,那图家主那面上愤恨又骇人的目光,猛的就是一变,随后看向那图岚道“你的意思是……” “父亲,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刚刚那个夜瞳家的小少爷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了。” “说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不断的,继续的赌下去。” “到时,那些赌注的金额,全部都按现在的这个方式来。” “父亲,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图岚这会也是咬牙。 他不得不答应。 不然待会兽斗场的那些人,把他们这边和对方那边勾结在一起的事一说……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莫须有,而没有证据,找到了出手机会的逸风家族的人,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他们还不如把这事给认下来,到时再想办法反转。 事实上,那图岚还是觉得洛清瞳是好运。 不然,戮怎么会赢得这么恰巧? 两场战斗,其实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兽斗场的人没有白费力气,把雷给派上场的话,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慢慢的,磨都能磨死戮。 那图岚这么想着,心中对于兽斗场中的人,也有一丝怨气。 而听见他的话,那图家主的心中猛地就是一愣。 他看向那图岚,冷声问道“那图家族的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图岚,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要是再出现失误,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那图家主这会对于那图岚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之前他就是相信那图岚,觉得对方不会算错的,轻易就能够虐渣洛清瞳等人。 却没想到,却是被人给虐了。 再接下去,他们把家族中的底蕴给了洛清瞳。 要是再输下去,可怎么办?! 那图家主的声音响起,而另一边的那图岚咬着牙道“放心吧,父亲! 下一次我知道要和她赌什么! 这一次,我们就赌眼力!” 那图岚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 洛清瞳这么好运。 那他就继续的让她再“好运”下去! 那图岚的心中这么想着,已经是盘算了许多的事情。 “好!” 那图家主的话说到这里,顿时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次就看洛清瞳等人,到底是怎么抉择吧! 实际上,那图家主不答应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兽斗场和洛清瞳,都给得罪了吧?! 因此,那图家主的心中清楚,洛清瞳那边的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不然兽斗场那边,肯定就爆了。 他这么想着,顿时便对着洛清瞳和兽斗场的众人道“好!我们答应出这赌资!” 那图家主的心中滴血。 他们那图家族的人已经没了大半的底蕴。 这会家族中的这些钱,也要给洛清瞳他们。 他真的是快疯了! 那图家主的心中深呼吸了又深呼吸,随后对着洛清瞳等人道“但现在的比斗还没完!我们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里,随后便朝着那图岚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 183、须为稻粱谋 劝服了至善顺势而为,南少林算是安稳住了,那就老老实实种田吧。 其实向宝岛发展也是为了种田,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没有足够的吃食便举兵只会重复李自成、张献忠之流的悲剧,因为不得民心。 晚明是小冰河期气候,粮食产量本就不足,再加上明末清初的战乱兵祸横行,农业生产已经完全荒败。 这就是李自成、张献忠搞得饿殍遍野的原因,他们就只有一条路,把百姓口里的粮食抢过来。 朝廷固然腐朽,可不事生产的乱军也不可取,所过之处如蝗虫一般寸草不生。 打起来时满清会把这个罪责推过来,就如同康熙忽悠韦小宝那般,说他让百姓不挨饿,致使百姓流离失所啼饥号寒的都是乱党。 康熙所谓的让百姓丰衣足食,人们口中的米粮有一粒是满清种的吗?没有。 百姓在满清手里成了人质,战乱一起,他们连最后一口吃的都会被糟蹋掉。 席卷九州说起来只有四个字,做起来却只能累累白骨垫道。 乱得太久了,也饿得太久了,民心思定,别说什么明君圣主,只要没有兵祸能混口吃的,百姓们都会拥戴他。 这就是满清从北到南把钢刀都砍卷刃了,却能坐稳江山还有一堆人出来歌功颂德的原因。 说白了就是不怕比烂,还有更烂的,全靠同行衬托。 晚明和农民起义军无法带给百姓们安稳,为了活命什么尊严什么苦难都可以放一放。 满清只是稳定了天下,让百姓有时间有精力有条命种地而已。 吴三桂为什么反清不成功,因为没有人跟他闹,都忙着种地混饭呢,没空。 谁当皇帝收多少苛捐杂税如何压迫不管,只要不乱能活着能喘气就行,没有群众基础兵源从何而来? 当前想把满清从皇位上拉下来,又不想让百姓去垫背,就得自带干粮。 不是圣母思维作怪,而是只能这么干,没有吃的,没有人愿意再乱下去。 洪熙官希望自己能一手刀枪一手馒头,不是什么不纳粮,而是我手头就有粮,过来吧,饿不死大家。 做到这一点就能传檄而定,根本就不需要打生打死,谁有粮,百姓跟谁。 清军有多少兵马?满打满算五十万都不到,还得刨去那些有奶便是娘的汉旗包衣,长官是锦衣玉食,可汉旗的兵丁也吃得不太饱。 拿着粮食,就至少能瓦解掉一半以上的清军战力,说什么女真满万不可敌,那是因为他们很难满万。 谁希望头顶着钢刀为奴为畜?只不过是为了活命罢了,当有一方能提供足够的口粮时,用脚选也轮不到满清来做主。 如此就得准备海量的粮食,当然也不算得顶难,连年战乱,整个国家也就只剩下不到五千万人口。 养活这些人的口粮虽然很多,但也不到天文数字,用力点还是够得着的。 收购是收购不到的,附近没有,再远一些以当前的航海水准运输的消耗远大于粮食本身。 想来想去算来算去,洪熙官和朱红故都觉得非得把整个南海控制在手上。 这里气候温暖,一年三熟,打下来种个几年田,可以吃撑所有的人。 宝岛、琼崖就是这样的咽喉要地,本身就有肥沃的良田,拿下它们又可以羁制南海。 同时两地还有大量的煤铁资源,将造船业挪到这里来,发展的速度都会更快。 受到的掣肘也少,至少清军无法三天两头来骚扰,在施琅得到重用之前,清军手里就只有一些小艑板,根本渡不了海。 明朝的舰船,要么打烂了,要么被郑成功带走了。 想重新造,当前的造船技术全是用木头,光光放置阴干木头都得两三年。 所以清军的水师规模别说用火炮打,就是动力舰船开快点从旁边过激起的浪涛也能让他们倾覆。 郑成功之所以能在宝岛偏安一隅,就是因为在海上清军完全奈他不何。 要不是郑成功的后人在宝岛争权夺利破坏了根基,哪至于后来不得不内附。 郑成功在世时可是屡次长驱直入福建、浙江等沿海地带,甚至还差一点打到了南京,可见宝岛的水师当时在海上就没有敌手,出入自如。 这些仅仅是十年前发生的事情,仿佛耳边犹有战鼓回音可闻,想到这些,洪熙官就对郑克爽这个败家子咬牙切齿。 趁着局势还没有弄得完全崩坏,去宝岛将那支了不得的水师接管过来,放把火清理好地面上的豺狼猛兽,熟田就有了。 还能顺便把大后方基地搬出去,云霄只能当成一个桥头堡,对于进而图谋中原有些入不敷出。 缺觉有人送枕头,郑克爽闹事了,借口也有了,正好可以趁机搬走这块碍脚石。 造船的图纸是现成的,魏溯难直接从网上搬,都是落后的造船术,被爱好者当成古董玩意共享了出来。 在梦境里它可不古董,两百吨的动力钢铁战舰在这个年代是最先进的怪兽。 为了养出这头“座骑”,洪熙官回到云霄之后整整花了半年时间,才让它勉强能出海。 好在一路也不是长程远洋,沿着岸线走,到了海峡窄处才横穿,也就几十海里,又避开了台风,完全能顶住。 蒸汽机不够给力,只有十五节的速度,但欺负宝岛那边的木帆船足够了。 再加上采用新技术的后装火炮,只有天地会打人的份,对手就只能远远地干看着。 那就出发,直指澎湖。 这一次朱红枚是怎么也不愿意留守了,连带着洪文定也被带了出来。 除了他们娘俩,还有五百余会众,天地会可谓菁英尽出。 这几个月,散落在全国各地的会众都被召集了回来,既是临战前的特训练兵,也是为攻略宝岛集合人手。 开机动船还是要经过训练,毕竟跟帆船不一样,至少动力和机械就需要一票专业的队伍。 天地会也是靠着这几年发展工业积累了一批技术人员,他们干起活来就是技师,拎起大锤也能当武器使,都是能战能作的高手,全员皆兵。 为什么洪熙官只带几百条友一条船就敢去踹郑克爽的老窝?当年郑成功收复宝岛也动用了上百艘船两万多人。 也不看看天地会众人手里都拿着啥,人手两支左轮枪,腰间还别满了手雷。 再加上船上的五门速射炮和三十门迫击炮,别说踢郑克爽屁股,其实这么一批气劲高手和远远领先于时代的装备,强攻一城都绰绰有余。 还有一重更隐秘也更厉害的手段,这几年大家一起做生意,天地会早就攻克了宝岛的大部分将士,饱腹,挣钱,还有朱红枚手里的药材,可以说宝岛现在点点滴滴都离不开天地会。 在天地会支持下,原先没有做成的攻略吕宋岛也有了眉目,船队已经在吕宋建立了港口站稳了脚根。 本来很棘手的水土不服、疫症等问题又被朱红枚给解决了。 南洋最让人闻之色变的是登革热、霍乱等热带传染病,被天地会提供的青神剂给彻底平了。 其实就是青蒿饮,云霄能找到不少野生的青蒿,严晶心去梦境外搬来了提炼的方法,一剂见效。 所以朱红枚在宝岛将士心中早就跟驻世菩萨划了等号,上上下下已经渗透完了,洪熙官其实就是带人马来武装游行然后接管。 是人都看得明白,跟着郑家喝稀的,跟着天地会吃干饭,要怎么选? 只有郑克爽自我感觉良好罢了,他以为凭着爷爷的余威还能继续左右宝岛的走向。 顺利地登岛就体现了这种人心向背,云霄号不需要开炮,岸上的炮台也没有轰鸣,一切都在夜色下静悄悄地进行。 还是有阻力,最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了。 陈近南在码头上候着,见到洪熙官一脸地无奈:“熙官,真要这样做吗?” 洪熙官毅然点头,陈近南又看向朱红枚,行了个礼:“公主,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谈?” 陈近南还以为朱红枚是女流之辈好说话,殊不知朱红枚的脾气可比洪熙官爆多了。 “有天地会之前宝岛是什么样,这几年宝岛又是什么样,国姓爷还有复土保甄之功,他之后郑家都做了什么?不思进取也就罢了,还窝里斗,须知宝岛并不姓郑,郑家也别做裂土为王的美梦。” 这一下连着陈近南的女婿都骂进去了,郑克臧就娶了陈近南的女儿。 见朱红枚气盛,陈近南又退了一步:“延平郡王正在病中,能不能不动干戈?以全忠义。” 洪熙官向陈近南拱了拱手:“陈军师,吾等非为攻打宝岛而来,而是有人不服政令渎职骄纵,特来法办罪官。” 洪熙官这么说,陈近南还真没有办法,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陈近南只能当作看不见听不闻,他是愚忠,除了忠于郑家,也同样忠于明朝。 其实陈近南支持的郑克臧没有太多野心,他早就跟陈近南商议过,尊天地会行事。 可郑克臧是庶子,郑经的嫡子是郑克爽,虽然郑克臧很得郑经的喜爱,却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因为郑克臧的缘故,郑成功去世前还想把郑经、郑克臧一并斩了,理由是郑克臧的生母是郑经弟弟的乳母,说郑经乱了人伦大法。 郑克臧也因此在宝岛抬不起头,哪怕郑经一直将他视为继承人培养,却得不到冯锡范和刘国轩的认可。 郑经自己坐上延平郡王的位子,是陈近南、冯锡范和刘国轩三人鼎力相互而成。 郑经最得力的三个手下有两个不看好郑克臧,这才是宝岛陷入混乱的根由。 与陈近南一样,范锡范也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年未及冠的郑克爽,同时以兵权拉拢刘国轩。 受到排挤,郑克臧正郁闷着呢,朱红枚和洪熙官的出现让他看到了希望。 别人不知道,陈近南当然知道朱红枚和洪熙官原来的关系,那是师姑和师侄。 这俩能冲突世俗走到一起,还以一己之力发展起了天地会这个庞然大物,对于郑克臧来说就是找到了知音。 他也一样饱受世俗偏见所累,与朱洪二人同病相怜,再加上朱红枚是南明的公主,更给了郑克臧鼓舞。 所以郑克臧对天地会是一心迎合的,自然他手下的力量也会跟着郑克臧站队。 陈近南前来规劝,其实只是尽自己心意,他无法强令郑克臧和众将士。 劝不动朱红枚和洪熙官,陈近南就只能退避三舍。 没了挡路的,天地会众人便可以登堂入室了。 没进门就跟冯锡范对上了。 冯锡范手下也是有一队人马的,都拱卫在延平郡王府外,看着有两三千人,刀枪在手宛若丛林,可比天地会众人壮观。 洪熙官一看,没有热兵器,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他带头走向这片寒林锐簇,连眼都不带眨一下。 总舵主都这么威了,会众们当然也不怂,两波人马一边要向前,一边死不退,直冲冲怼住了,逼近到六尺才止住。 洪熙官本来就有晒马的想法,会众心领神会齐刷刷地向两边展开,与冯锡范的手下遥遥相对,形势一触即发。 倒是被朱红枚牵着的洪文定有了疑问:“娘亲,他们是想打架吗?娘亲跟文定说好宝宝不打架,他们不是好宝宝。” 本来很凝重的氛围,被洪文定的清稚童音给冲淡了,范锡范鼻子都快被气歪了,锵的一声拨出了宝剑。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洪熙官有准备,他从怀中掏出了朱红枚给的玉带,高举头顶,朗声而呼:“大明弘光帝长公主驾到,有崇祯帝传国信物为证,还不放下刀枪出迎!” 这就给冯锡范出了个难题,他也没有料到会有这一出,冯锡范胀红了勃子吼道:“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洪熙官却笑了:“真不真你大可以过来验看,我赤手空拳着呢,你倒是擎着宝剑,怎么,还怕我吃了你?” 本书由公众号整理制作。关注VX【】 看书领现金红包! 冯锡范眼神闪烁了几下,有些惊疑不定,但他还是下决心先下手为强。 一震手中的长剑,冯锡范就抢攻过来,口中还喊道:“我自然会验,不过你擅闯军机重地,我须拿下你再说。” 那柄长剑被冯锡范震得欻欻作响,剑尖上还冒出了六道白芒,正是气劲激起的雾团,有三寸那么长。 这六道白芒罩向洪熙官的周身大穴,宛然冯锡范的成名绝技,剑气练至以利返钝之后凌空打击对手的死穴,一剑无血。 其实也不是由利返钝,而是冯锡范的气劲不足,不分成六道气劲的话还有些威胁,可那样攻击的突然性就不够,而且以剑芒击敌太过耗费气劲,有些划不来。 聪明的冯锡范就想出了这个招,分成几道攻击敌手的死穴,这样就不须气劲锐利,只需微微一团气劲打穴就起到了制敌的功效,再加上长剑的锐利,从效率上来说要远好于剑芒。 可冯锡范的聪明劲到了洪熙官这里就是泥牛入海,他的气劲击打在洪熙官身上,连一点点烟尘都没激起。 别说烟尘,就连洪熙官的衣襟都没动弹一下。 由剧烈抖动肌肤而激起的气流,将洪熙官的衣襟鼓荡了起来,冯锡范的气劲还没及身就被气流给吹散了,啥也看不到。 不但剑芒无功,连冯锡范的长剑也被洪熙官夹在了指尖。 画面没有定格,在很细微处,洪熙官的双指也以非常高的频率颤动着,将长剑震得锵锵作响。 响也就罢了,这股劲道通过剑身传了过去,将冯锡范持剑的手震得发麻,就像是抓在了烧得通红的铁块上一般。 一阵辣痛传来,冯锡范下意识的放开了手,倏地收到身后,滑步退至己方阵营前,手还在不断地颤抖,虎口都震裂了。 洪熙官将长剑一掷,长剑嗤的一声插入地下,直没至柄。 然后洪熙官才和颜悦色地问道:“冯军师还有什么疑问吗?” 冯锡范铁青着脸,心想老子是打不过你,不过我手下的人多过你,大不了群殴。 他猛地一声厉喝:“动手!” 可冯锡范的命令却好像没有用,他的手下都像是愣住了一般,像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 这时后排的兵丁们也发现了不对劲,推了推前面的同伙,却见同伙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们终于清醒过来,冯锡范身后围着一圈的兵丁全都被隔空点了穴。 这就吓人了,一下子两三百人莫名其妙地被制住了,对方却好像啥也没干,是中了邪? 哪来中邪,跟着洪熙官一起来的天地会会众里也有几十个好手掌握了乾坤点穴大法,他们夹在人丛里,就算是手指动动也不起眼。 虽然没有排队枪毙那么震撼,可排队点穴效果也是岗岗的。 冯锡范身后的兵丁们猛地哗然,齐齐向后退了两三步,脸色也跟冯锡范一样青黑,他们却是吓着的。 洪熙官又开心了:“这样多好,好好说话,何必动刀动枪呢。” 有不正经的爹就有不正经的儿子,洪文定又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他挣脱了朱红枚的手,噔噔噔噔地跑到了对峙的两伙人中间,抬起小手指着冯锡范:“你不乖,不听话要挨打屁股。” 184、莫作春秋寐 冯锡范被治到没脾气,他不敢再动手,再挑衅下场就不是惨败,而是送命。 洪文定是朱红枚故意放出来恶心人的,就算是他说了什么过火的话,也只能说是小儿无赖,怪罪不到大人身上,却可以借洪文定的嘴把想说的都说了。 朱红枚因为灌顶的原因,与洪文定保持着情绪上的默契,只要朱红枚稍稍放出一点心绪波动,洪文定就能感应到。 感应虽然不如话语明白,却传神。 洪文定明白朱红枚的情绪就会用小孩的语言表达出来,看不出丝毫的斧凿痕迹,这样对方连怪罪她教唆都没借口。 洪熙官与朱红枚也有默契,洪文定已经把话点到了,没必要再让对方难堪,羞刀难入鞘,把冯锡范激疯了也麻烦。 抓住了洪文定的后领将他向后一抛,胖小子就飞了回去,稳稳当当地落到了朱红枚的怀里。 然后洪熙官还朝冯锡范打了个拱手:“小孩不懂事,没教好,请冯军师海涵。” 冯锡范的胸怀可不像大海,可他还得把这口气含了,憋得他胸脯不断地起伏,直呛到咳嗽为止。 洪熙官向前伸出了手,将玉带递出:“冯军师还要验看传国玉带吗?” 冯锡范不说话,只摇了摇头,他的那口气还顺不下去,开口难免出臭。 洪熙官可不止这么点活计:“既然冯军师对玉带和公主的身份无异议,我再解释一下擅闯军机要地的问题。” 说着他一指着延平郡王府:“我没弄错的话,宁靖王和鲁王的后裔便在府内,公主命职下领兵护卫宗室子侄,不知算不算名正言顺?” 还真算,冯锡范不能否认,因为郑家对外声称尊明,鲁王朱以海并未称帝,而是以监国的名义行事,宁靖王朱术桂亦是如此,这是郑成功定下的名份。 鲁王死后,朱术桂带着鲁王的遗腹子渡海到宝岛执行所谓的“监国”使命,当时郑成功仍在世,对朱术桂以礼相待。 郑成功死后郑经掌了权,他不但没有继续坚持明统,也不宣示朱术桂的地位,而是将他投散闲置,等于是变相的拘禁。 而历史上到了郑克爽更变本加厉,将朱术桂赶了出去,差点没把这个养尊处优的王爷饿死。 幸亏朱术桂有五个贤惠的妃子,一家人打渔种地,总算是混了几条命回来。 但他们的结局仍不好。 郑克爽跟清廷谈判,想以东宁王国的名义割据宝岛,遥尊清廷。 是施琅忍不住心中的怨气带兵破了澎湖列岛,郑克爽才不得不顺坡下驴。 朱术桂在清兵入台时自杀,跟他一起殉国的还有他的五位妃子,宝岛的百姓后来还给立了个五妃庙,一直香火不断。 洪熙官和朱红枚领兵而来也不纯粹是为了赶走郑克爽,他们还要将宝岛的不稳定因素掐灭在萌芽时。 郑家并不是传统的明朝军门出身,前身就是海盗,掌控着明与东灜的海贸。 明代闹倭寇,郑家就有一份功劳,其实是接受了朝廷的招安。 到了郑经主事宝岛,更是大肆招募东瀛人,并允许他们登岛定居,岛上的东瀛人口众繁多,俨然成村。 宝岛居民后来与中原离心也跟这一条有关,毕竟不断迁徙繁衍混进了大量的外族。 而郑经就是始作甬者,反而是郑成功一心想拓展的吕宋郑经兴致缺缺,总想着躺在余荫上安逸享乐。 洪熙官前时跟陈近南说宝岛若干年一成不变指的就是这个,郑经别说开拓了,连守成都做不好。 船也不造,田也不拓,只是关起门来称王称霸。 洪熙官和朱红枚经略宝岛,最大的原因不是郑克爽,而在郑经身上。 拿着一幅好牌却给郑经尽数打烂了,这样的败家子,留着干嘛? 果然,正主说话就到,郑克爽见势不妙便将老爹抬了出来。 看着脸色枯黄气都喘不平的郑经,洪熙官知道今天最后的一局来了。 该有的礼仪还得有,洪熙官向郑经抱拳行礼,郑经病中不便只抬了抬手,显得傲慢无比,估计仍然没有认清楚形势。 朱红枚就没给郑经好脸,她是大明公主,从辈份和地位上来说远高于郑经,所以她板着脸深看了郑经一眼,让后者局促得又咳嗽起来。 咳得剧烈,洪熙官都担心郑经把肺给崩出来。 但郑克爽的目的达到了,抬出了病弱的老爹又勾起了将士们的恻隐之心,都这样了天地会还要咄咄逼人吗? 要的,但得讲策略,洪熙官躬身作关心状:“延平郡王抱恙,何不告老休养,职下愿以人头担保,朝廷必有厚赠,必不使郡王后顾彷徨。” 这是把条件开出来,你知机退后一步,就让郑家与大明善始善终,给郑家一笔钱,让他们能安享荣华。 这句话也提醒了岛上的将士,郑家与你们不一样,他们可是有退路有选择的。 同时也从身份上割裂了郑家与众将士,你们是主官和下属的职务关系,而不是主上与臣下的人身关联。 从郑经开始,岛上的将士就不再自称职下了,而是对郑经称臣。 就是这么矛盾,郑家想面南背北,却又说不出口,毕竟上一代的承诺言犹在耳,他们也怕失去了忠臣的名声。 于是便搞出了有实而无名的一套,这种不伦不类的局面不管是郑家还是将士们都别扭。 许多年了,大家心中只知有郑家,却不知有朝廷,样子货明廷花一文钱都得向郑家伸手。 可现在朱红枚来了,朝廷又回来了。 朱红枚不但有名份地位,也有实力,钱大把,武力也不差,还比郑家更得人心。 现在更是开出了价码,愿意花一笔巨资买郑家退出。 这是难于决断的事情,一时间延平王府外一片寂静,大家都屏息等着郑经的回应。 郑克爽也才十来岁,压根就未经人事,嫩得紧,他一看场面就觉得再这样下去会变得不妙,却又想不出办法来。 正好冯锡范也给他使了个眼色,眼珠子两边打摆,这是让他想办法阻止。 郑克爽急了,脱口而出:“延平郡王府一年的开销近十万两,父亲,您可不能告老啊,没了您的饷银,合府上下肚子都填不饱。” 他以为这样就给朱红枚出了难题。 可洪熙官一听喜上眉梢,他上前一步:“如果给足了延平郡王荣养银子,你们就退出宝岛吗?” 也不知道郑克爽脑子进了水,还是他谅洪熙官拿不出钱,郑克爽豪不犹豫地答道:“当然,坐着这个位子管着那么多事,不但没好处,父亲大人的身体都拖垮了。” 要的就是这句话,洪熙官向天地会会众招了招手:“来人,把箱子抬上来。” 天地会出来前就做了在岛上扎根的准备,当然会携带钱财,想在宝岛推进大生产,没有钱是万万不能,正好,可以用在这应应急。 几十个会众闻言回了码头,从船上抬下十口大箱子,没一会就摆到了众人面前。 洪熙官上前将箱子一一打开,汽灯的光亮就照到了箱子里,映出一阵黄澄澄的金光。 全是金子,都是捞上来的金器或金锭,重新熔铸后打成了金条。 洪熙官指着这些金子道:“依大明律,郡王世袭降等,三世而没,三代人的饷银职下按一百年算,一年十万两,一百年就是一千万两银子,这里足有一百万两十足黄金,多出头的就算是朝廷给郑家的荣赏,不知延平郡王意下如何。” 算法没毛病,当前一两黄金不止换十两银子,流通的银锭成色也不足,兑换的比例远高于一比十。 可洪熙官哪里是安的好心,一百万两黄金就换郑家的所有产业,这无异于明抢了。 也是郑克爽幼稚,他自作聪明以为给洪熙官难堪,哪里想得到朱红枚和洪熙官手上有那么多现钱呢。 就是这么壕无人性,天地会这几年的贸易收入,除开花出去的,加起来拢共也差不多平齐了一个江口沉银。 天地会上手大把钱没地方花,反正又不伤筋动骨,拿出来就也拿出来了。 郑克爽不想践行承诺,但是说出来的话没法吞回去,刚才撂地有声,郑经并没有反对,等于是默认。 现在洪熙官拿出了一百万两黄金,郑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骑虎难下哟,郑克爽只能不断地吞咽口水,还吞不下去,在喉咙那打转,咕噜直响。 郑经看到儿子这幅样子,以为郑克爽被这些钱财迷住了眼,一口气顺不上来,就晕了过去。 背山大粗腿危殆了,惹得郑克爽等人围在郑经的躺椅边上大呼大号,大有马上要办白事的样。 不能让郑经死在这里,朱红枚出手了,她疾步上前胼指急点郑经的十数个穴位,很快就让郑经回复了呼吸。 严晶心口说不想当医生,但还是耳濡目染学到了许多医学知识,再加上有真气这个万能工具,做做急救也不是很难。 然后朱红枚才给郑经把了脉,历十息一直摇头不止。 郑克爽以为没救了,又抢地呼号,却被朱红枚的冷声冻到僵直:“号什么丧,死不了,没什么大碍。” “那你……” 郑克爽被朱红枚厉眼一瞪卡壳了,说不出话来,朱红枚没眼看他,转过了脸,郑克爽才恢复正常:“那公主殿下为何摇头不止。” 朱红枚话声更呛:“脉像一团糟,体征乱如麻,心病本是先天而来,却纵情酒色耗空身体,不病才怪,是个医生都看不惯如此找死的病人。” 她说完也不理郑克爽,而是踱回了天地会阵营中。 朱红枚出手抢救郑经,又一次让岛上的将士掉了眼珠子,但他们随即又反应过来,这位大明公主并不想在宝岛开杀戒。 在这种情况下,人心就动弹了。 大明公主殿下有的是钱,没见随手就拿出了一百万两黄金么,而且天地会的武力也出众,好像……跟着大明公主混比跟郑家混更有奔头哟。 人心一旦打开,那便是心潮起伏难以抑制,反应出来就是眼神闪烁呼吸急促,因为压抑心跳需要大量的氧气。 这个情景被冯锡范看在了眼里,他知道,今天郑家是败了,输个精光。 本来就应该是这样,郑家举着反清复明的大旗,却不思进取,一心想着自己搞一个小朝廷高高在上,凭什么? 功名利??郑家一样都给不出来,短时间还能靠着将士们的血勇忠心来维持,长期这样画大饼吃不到嘴,不能怪人心思变,毕竟谁也不是傻瓜。 大家都是反清复明,凭什么郑家一年十万两花销呢? 人主一散,队伍就没法带了,冯锡范垂下了头,认输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想到这里,冯锡范又猛地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洪熙官:“这位大人,不知如何安排我等?” 洪熙官这一回可就不客气了:“延平郡王是荣养,冯军师和郑二公子却是执事不公怠堕政务,依律流三千里,准备上船吧,正好满清的地盘现在蛮夷聚集,就将你们流放到那里去。” 冯锡范胸中气急,破口大骂:“你们想赶尽杀绝灭口吗?”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冯锡范觉得今日不能善了,索性趁着人多将对方的面目揭开,激起将士们的血勇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 可洪熙官却一点都不着急,他举手竖指:“我对天发誓,给延平郡王的荣养银子一文不少,也保证将延平王府的家眷兵丁礼送出境毫毛无伤,如违此誓,天打雷劈。” 幸好洪熙官能粗略地做天气预测,知道今夜晴朗,不会突然来一个雷鸣打脸。 这年月当众发下的誓言还是很有效力的,至少古人信这一套。 洪熙官的这番作做让冯锡范惊疑不定,他想不通洪熙官打的什么主意,只得攥紧了拳头,决心如果对方毁约,他就跟对方拼命。 有但是,洪熙官发完誓就来了个转折:“你们只能带走自愿跟你们走的人,算是延平王府的家眷家丁。” 说完不等冯锡范反应过来,他就向着众将士扬声:“这几年大伙辛苦了,欠下的饷银长公主决定稍后给大家补上,每人一百两,一文不少,亲自登名画押就可以找天地会的兄弟们领取。” 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冯锡范差一点吐血。 反正给郑克爽的一千万两银钱都出了,剩下的两万多人,也就两三百万两银子,九牛一毛,不费吹灰之力就拔了。 洪熙官是故意的,他要激起冯锡范跟郑克爽的仇恨,让他们毅无反顾地投到康熙那里去。 为什么这么干?这不是将康熙的注意力拉过来了吗? 就是为的这个,反正康熙现在对宝岛鞭长莫及,再加上三蕃蠢蠢欲动,葛尔丹和密宗又不断地施加压力,陕西的王辅臣也会因两面受气跟着吴三桂造反。 如果再算上鳌拜在朝中的搅风搞雨,就会给康熙一个四面皆敌到处漏风的感觉。 原本康熙是挺过来了的,这一次再加上洪熙官和朱红枚的推手,想必康麻子得好好地喝一壶。 急中出乱子忙中会出错,等康熙捉襟见肘时,再让韦小宝去捅一把,那就热闹了。 天一亮,郑家就被洪熙官派人派船给送走了,真的是礼送出境秋毫无犯。 朱红枚还抱怨洪熙官放虎归山,而且那一百万两黄金也是朱红枚不爽的地方。 “郑经活不了多久了,可冯锡范和郑克爽有了这笔钱可是能做很多事的。” 洪熙官却摇头而笑:“做他们的春秋大梦,郑克爽手里的钱就是暂时帮韦小宝存着的,原轨迹他手里还有更多都给他们败完,这一次也不会出意外,反正他们也会当韦小宝的运输大队长,我觉得这一回韦小宝只会变得更厉害。” 说着洪熙官对着洪文定严肃地板起了脸:“记得,韦小宝是你的师弟,无论如何,一定要信任他。” 就连朱红枚都对洪熙官的操作十分迷惑:“韦小宝那么奸诈,你怎么让文定无条件信任他呢?” “因为只有完全的信任,才会让韦小宝掏心掏肺,他缺爱。” 洪熙官也是蜜汁自信,康熙还不敢真正无防备地向韦小宝露出后背,就让韦小宝死心踏地,如果洪文定能比康熙做得更好,就一定能让韦小宝将洪文定视为真正的兄弟。 洪文定将来坐上那个位置,还需要韦小宝出死力呢。 没弄错吧?让洪文定当皇帝? 是的,这是朱红枚的意思,从小能让百兽震惶的洪文定,怎么就不能当皇帝呢? 只要她和洪熙官好好教导,洪文定就一定会是个出色的“复国”皇帝。 路子都想好了,到时就说洪文定虽然名为洪熙官的儿子,实则大明后裔,反正朱红枚也有个失踪了的弟弟,就让洪文定算在他名下就行。 为什么姓洪?明朝不就是朱洪王朝嘛,传国玉带在手,朱红枚说什么是什么。 从辈份上来讲,朱红枚跟九难是一辈的,朱红枚认洪文定作侄子,就远比朱术桂这些所谓监国宗世血统纯正。 这也是洪熙官并不怕这些前明宗室的原因,因为朱红枚手上有更好的牌。 185、龙归汪洋海 为什么要将洪文定这个奶娃娃顶上去?因为这年头反清复明还是能拉拢一批人的,尤其在武林之中以及士人阶层。 在满清腾出手来扫荡武林和大兴文字狱之前,这两个阵营都还有些硬骨头。 武林之中有战力,士人有民望和钱,这两块阵地是所谓的兵家必争之地。 哪怕现在洪熙官和朱红枚不需要这些人和钱了,也不能放任不管,梦境之外有一名著名的话,阵地就在那里,你不占对手就占了去。 与其让郑克爽、吴三桂等咖喱菲占了这个大义名头,还不如由名正言顺的朱红枚拿来用。 因为对于满清或其它的陆地封闭圈子而言,这是零和游戏,你少了他们就多了。 可朱红枚和洪熙官又怕被这个名头捆住了手脚,喊了反清复明,到时被某个垃圾前明宗室出来摘桃子怎么办? 那人如果贤明也就罢了,万一是个败家子呢?到时是听他的还是反他的? 朱红枚和洪熙官都不想真正地反清复明,只是想用这个喊得顺口的号令来网罗人手而已,所以复的那个明是什么样得由自己说了算。 思来想去,两人觉得既然绝大多数的前明宗室都不靠谱,还不如自己培养出一个帝王来,这样至少保证质量。 洪文定就成了当然的人选,还有比他资质更好更值得信任的人吗? 这次带洪文定出来就是让他发挥作用,并顺手弄出一点异人之象,让那些余火未熄的前明宗室息了心。 还是老办法,制造祥瑞。 其实也不用制造了,就洪文定翻江倒海搬山移脉的“能力”,是个正常人也会认为此子不一般。 至少他麾下的几头猛兽是吓着了所有的人,一个刚及腰的奶娃娃,指挥着其余的五个奶娃娃以及五小毛,净街了。 谁让他的娘亲忙呢,朱红枚给朱术桂送去了两万两银子,撂下了一句话:“明朝因腐朽而亡,不从根子上清除宗室之弊大明没有办法重生,宗室以后应当自食其力,天地会将大家提供资本。” 这个香火情算是照顾得挺周到,以朱术桂的秉性本来就能自力更生,朱红枚为他规划的路子并不难走,何况有了起手的本钱。 也会形成惯例,以后的前明宗室只要能证明身份,朱红枚都会为他们准备一份生产资料。 不会多,谈不上荣华富贵,也不会少,至少不至于饿肚子,剩下全看他们自己的表现。 如此就能收拢人心,不让前明的宗室跳出来拖后腿。 登上宝岛一天,洪熙官就解决了宝岛地位这个老大难,接下来就得为洪文定这位未来的“圣君”搞定“帝师”。 总不成让未来的皇帝整天把持街道吧,别人还做不做生意了? 可帝师现在还有些闹别扭,因为他想劝阻洪熙官和朱红枚没劝成。 文化人嘛,总有些小情绪,说好听叫情怀,不好听就叫文青,喜欢钻牛角尖认死理。 洪熙官有招,他与朱红枚合击,使出一招双鬼拍门,再上绝招乾坤一掷,把洪文定塞到了陈近南的怀里。 得意弟子奶声奶气地哄逗,让陈近南生不出气来。 然后等洪文定被陈近南的外孙拉着出去玩时,朱红枚摊牌了,将乾坤一掷的武学至理说与陈近南听:“刚才军师怀里抱着的是整个大明江山。” 真个语不惊人死不休,陈近南愣住了,转而黑起了脸,可朱红枚没让他发作。 “文定是我的侄儿,还在襁褓中小弟就蒙了难,是熙官将他救了出来,所以一直以熙官的儿子示人,为的是掩人耳目。” 陈近南一下子就蒙了,有惊疑,又有欣喜,手像是打摆子一样颤了起来,还没到年纪呢,怎么老人症就犯了? 不怪陈近南,这个消息有点睛天霹雳。 他惊疑的是朱红枚所言真实性,但陈近南很快就脑补了出来,朱红枚还在南少林时并没有眷侣,猛然间多了个儿子还认下了,此事必有蹊跷! 能让朱红枚豁出去作出这等牺牲说明这个娃娃必非寻常这辈,现在朱红枚说出了隐秘,那一切就通顺了。 自己竟然给大明正塑苗裔启蒙开悟,岂不是一代帝师太子少保? 而且洪文定的品性在朱红枚和洪熙官的教导下一点都不歪,当众指责冯锡范被陈近南视作有胆识有正气,能指挥野兽则说明洪文定异于常人天生贵相。 陈近南想通了当即离席向朱红枚和洪熙官长揖作礼,真是感激泣零:“公主和熙官受了委屈,臣替万民感激公主拳拳之心,谢熙官庇护大明根泽。” 朱红枚和洪熙官只能生受,不过朱红枚还是撬了撬嘴角:“也不算得委屈,熙官是本公主的驸马,为朱家忍受骂名也是应份。” 洪熙官确实有些不好意思,侧身避过,在这方面他远没有朱红枚犀利。 陈近南再行一礼才直身而起,仍然激动不已:“文定的身份掩饰得太好了,公主的确深谋远虑,文定,这个名字就不是普通人能受得起的,微臣竟然没悟透,实在是愚昧。” 说她胖朱红枚还喘上了:“现在好受了吧,还要当拗相公吗?熙官都跟你说过当一朝宰执远比当军师要来得爽快,你当时就是个榆木疙瘩。” 陈近南有些羞赧,回想起来洪熙官确实是有过这番提醒。 当时让陈近南给洪文定开蒙似有深意,帝师当宰相,这不是历朝历代的传统么,为弟子鞠躬尽粹鞍前马后,可不就是理所应当。 原来是这层意思,唉,自己在第一层,朱红枚和洪熙官都到第五层,差一点就辜负了,想到此外陈近南不觉冷汁涔涔,差一点湿了后背。 轻易就忽悠住了陈近南,洪熙官来当白脸收口子:“陈军师,此事还不宜声张,却可告知于克臧,没有允他跟着延平王离去也是忠孝之道,圣人教诲,小杖受大杖走,非为不屑,实乃至孝,子侄辈如果能替父辈修补过错挽回声誉,也是孝道。” 陈近南大感其然,忙不迭点头,他会找机会跟女婿谈心。 洪熙官是故意将郑克臧留下的,为的是给人一种印象,天地会认贤不认亲。 只要有能力,只要品行没问题,什么出身都不是问题,这是千金买马骨,能改变宝岛大军的风气。 郑克臧受了陈近南的影响,行事更趋君子之风,同时他也会成为洪文定的好帮手,师兄嘛,算是一家人。 说实话,陈近南自己也认为跟朱红枚合作远远比原来为郑家做事要开心得多,至少他看到了将士们脸上久违的笑脸,这是有奔头的迹象。 在小岛上当个山大王也不见得比在大王朝为政一方好,后者更能实现人生抱负,因为舞台大了,锣鼓声高戏更彩。 安抚住了该安抚的人,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在宝岛、琼崖进而吕宋甚至整个南海推行恳植,广积粮,缓称王。 其实这些政策陈近南早就向郑经进言过,也试行过,都看到成效了,可郑家又缩了回去。 洪熙官道出了陈近南一直不得其解的原因:“郑家原来是海盗出身,抢掠惯了,来得轻松就不愿意费力气,让他们静下心来植造发展实在是天方夜谭,所以郑家割据一岛还行,却没有成为王朝的底蕴。” 这话在理,陈近南稍事对比就发现了洪熙官所言直击要害,不能生聚民众的一伙人,就是乌合之师。 没纲领没目标没办法,也不怪得郑家江河日下。 洪熙官觉得要把这个教训深刻入脑:“事情要规划在前面,不要以一岛的视野来盘算,而要以一个王朝天下的观念来谋事。” 陈近南自是如闻知音:“如此说来,平伏南海就势在必行了,只有整个南海才能支撑起北望中原之举。” 想法很好,做起来却很难,陈近南马上就提出了困难:“可想要大规模屯恳,人力是一个大问题。” 洪熙官功课备得足,他举起了三根指头,一个一个地掰:“人力的来源有三,一是大规模移民,二是革新耕种的技术强民,三是护住民众的营卫育民。” 陈近南苦笑:“实不相瞒,这三件事我也一直在做,但收效甚微,单就移民而言,陆上的百姓不愿意出海,因为风险实大,十有三四葬身鱼腹。” 洪熙官却很轻松:“造船啊,革新造船技术让出海更安全,大家就没有了这层顾虑,军师看我们这次前来所乘之船有何感悟?” 陈近南的眼眶猛地撑开了:“闻所未闻,骇人听闻,有如巨兽。” 前时陈近南一身凛然想要劝阻朱红枚和洪熙官,都忘了钢铁战船带来的冲击,现在回想起来才觉心潮澎湃不息。 洪熙官理所当然地点头:“当钢铁所造巨兽横行汪洋时,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朱红枚补充一点:“另外,移民时也要真给人好处,不能骗,雇请劳工时要给出真金白银,先行兑现,也会打消他们的顾虑,毕竟中原腹地有太多食不裹腹活不下去的生民,只要能给条出路他们也愿意冒险。” 陈近南听得点头连连,这些他以前也想干,但做不到,能像天地会这般聚财的组织以前并没有,钞能力让天地会有了底气。 洪熙官还有很多话要说,但他先上手泡起了茶,说得口干舌燥耐不住,也让陈近南压一压心绪。 泡的还是洪熙官带过来的黄观音,陈近南也好这口,实在是香纯难忘。 可洪熙官将铜壶加了水放在碳火上烧煮之后,却以手轻轻地压住了壶盖。 没一会,猛火烧开了壶里的水,不断地激顶着壶盖,洪熙官一松手壶盖就喷了出来,所幸被洪熙官接住了。 这个小动作也吸引了陈近南,似有所得。 洪熙官就是想让陈近南明白原理:“机械之力就如这壶盖,合理的利用可以省去大量的人力,我们制造的发动机就是利用蒸汽,不仅仅可以造船穿梭海洋,还可以用在屯恳上。” 这个说法让陈近南耳目一新,有了企盼便催促了起来:“哦,快说,让我好好参详。” “简单,打造一台小马大小的机械,利用蒸汽的动力带动耙齿,就可以代替耕牛犁地,不会累不用休,不须喂草看管,想用时加点柴煤就行。” 将热水冲在茶盏里,卷起茶叶不继地翻滚,没一会就香气四溢盈鼻,让人神情一松,仿佛洪熙官嘴里的国政大事也如同泡茶一样轻盈简易。 洪熙官说的是锅驼机,用它来开垦犁地确实是一把好手,而且技术并不复杂,以天地会现在的工业制造能力已经可以大规模生产。 朱红枚帮着敲边鼓:“如此一人可耕十人之田,获百人之粮,往复数年,则衣食无忧,中原可望。” 女票投了木桃,洪熙官报了琼瑶:“至于营卫的问题,军师觉得能难住公主殿下吗?” 陈近南对此倒是体会甚深,断然道:“无有,自从公主给将士们提供了药剂,炎症疫病就再也没有大规模发生,这也是我们能在吕宋站稳脚根的原因。” 洪熙官这才叹了一口香茶:“如此三个手段下去,就没有什么阻滞了。” 说完了好消息,陈近南也有坏消息奉上:“恳植吕宋还有别的问题,我们可以在那里建港,一旦深入内陆就会遇到阻碍,当地的土人不好对付,他们不怕虫蛇,往往能出其不备,实在让人头疼。” 他抬起茶盏浅尝即止,太烫了,跟吕宋的事务一样棘手。 洪熙官一边闻盏一边摆摆手:“不怕,我这次带文定出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 陈近南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比洪熙官和朱红枚还紧张:“文定?殿下尚且年幼,如何能担此重责?如果有了差错,陈某难逃罪责,不可不可!” 他放下茶盏就慌忙摆手,不知道还以为是茶水烫嘴扇气纳凉呢。 这一次轮到朱红枚来发话了,在陈近南这,关于洪文定她更有发言权。 “军师难道忘了文定能驱使野兽?土人不好打交道我们就不打交道,反正土人也不多,他们占不完吕宋沃土,我们驱使野兽在土人与我方恳植区之间建立隔离带,则双方无碍。” 洪熙官加了点料:“待时日渐久,土人稍稍开化之后,我等再与之易货,行扶植之策,引其开明,则此患可解。” 朱红枚接下来又加重了份量:“文定的御兽术虽然是他的天赋,但此术可以推而广之,他能教会一些有资质的将士掌握此道。” 这个话陈近南信,因为洪文定现在就带了五个马仔,都是像他一样的小豆丁,却可以驱使那几头壮硕如牛的猛兽给百姓干活,也成了宝岛今日的西洋景。 陈近南大为感叹:“如此经略南海则如龙归大海,所向无虞了,文定确实有天命在身。” 得先在宝岛上试行,山大王来了,宝岛上的豺狼虎豹们自由自在的好日子到了头。 洪文定把干活当成了玩乐,带着一伙天地会的会众开始收编野兽大军。 五小毛再一次立功了,以它们的体格,欺负岛上的原生野兽来那真的是不要太容易。 它们也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开始划片分管,广收“小弟”。 大猫管云豹和豹猫,大毛就负责岛上的猿猴,宝岛上有黑熊,这是花毛的部众。 牙毛辛苦一些,毕竟野狼太多约束起来费事。 不过狼是种群动物,都会成群结队的活动,只要牙毛将它们打服了,就能形成一支纪律严明的兽军。 只有钢毛最轻松,岛上的老虎没几只,三下两下就被钢毛给制服了。 它们还真在高山黎和耕区之间建立了缓冲带,也不伤人,就是高山土人自己不敢越兽群而出。 天地会给土人行方便送温暖,盐巴、药品、铁制器具和粮食敞开了送,只要他们不来骚扰开恳,就一切好说。 如果他们愿意拿出山里的特产前来交换,那也行。 兽区里有一块地方是绝对安全的,那里野兽不会进去,土人只要到那里就能跟商事伙计接上头。 用了两个月,这套模式就初见成效。 土人也不懂兽群跟平原上的人有什么关联,他们只知道最近野兽都群聚了,反而没再来突袭他们,以前拱地伤人的野猪倒被打了不少,让他们好好地吃上了几顿肉。 利用野兽将危险与冲突隔离,再加上锅驼机的投入使用,荒地的开恳速度快了不知多少倍,眼看着明年的粮食收成就会十倍于过往。 陈近南的心热了,一再地找洪熙官商量,该在吕宋动手了吧。 南洋气候炎热,一年四季都可以播种,什么时候拿下屯恳区就可以什么时候播种粮食,陈近南也知道在这个乱世粮食意味着王霸之资。 还得再等等,船台上的五艘战船正在赶工,拿下了宝岛,钢铁的产量一下子就上去了,战船已经造到了五百吨。 没有足够大的船,走不了远洋也经不住风浪,这几条钢铁虬龙出海的时候,才是天地会真正掌握南海的时机。 186、虎啸荒野原 录取通知书早已寄达,离开学的时间点越来越近,严晶心也紧张起来。 马上要进入龙蟠虎踞的大学“迎战”八方精英,她心里没底。 假期剩下的时间也越来越少,通关的紧迫性凸显了,看着一周不到的报名截止时间,严晶心颓丧得很。 “看来梦境得拖在开学之后才能告一段落。” 魏溯难比严晶心稍好些:“也不急,已经布局得那么完美了,就慢慢来嘛,而且这一次对我们的促进很大,触发了好几项武功,收获远胜于前。” 吹着凉爽的空调,魏溯难躺坐在沙发上心满意足,人也变得懒懒的,连口气都慢了三分。 咚咚两声,严晶心连踹了两下妈宝难,他就没有GET到点上,严小大姐是急吗?人家那是矫情了。 他不领情还罢了,还要下缓释剂,堵得严晶心念头不通达,怨不得女票跟他红脸。 幸好魏溯难石硬挺着生受了严晶心的“亲近之情”,才让小魔女息了“爱护之心”。 不然严晶心真想用鸡毛胆子再爱魏溯难一次,暖暖的,紧帖着肌肤,定会令他念念不忘。 没骂出口,心绪得不到宣泄,严晶心有些恹恹,她患上了离别综合症。 交大离着科大虽然不远,可也是异地,异地恋啊,很考验人的,想想都让人心酸。 万一妈宝难经受不住诱惑,被一些个妖艳小姐姐骗了去,算谁的呢? 别看严晶心以前对魏溯难横看竖看不顺眼,可真到了患得患失时,什么优点都出来了。 每一个优点就是扎在严晶心里的一根刺,得拔! 于是这一天魏溯难全身上下不自在,不断地被横挑鼻子竖挑眼。 笑都不许笑,脸上但凡露出点阳光来就会被镇压:“笑什么笑,不许笑,没一点正经”。 魏溯难的阳光笑脸对于女生来说,不论老中青幼,那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必须得让他压住境界才行,不然放出去会误伤一大片的。 不笑了,正襟危坐,好好地拉片做思维导图行不行? 也不行,眼前嫩嫩的男票让严晶心总觉得哪里不对,她看了看自己白皙的小手,再看看魏溯难那张脸,比自己都白,整一小白脸,到时一定会招蜂引蝶。 想着想着,严晶心手心的汗都出来了,哪怕空调制冷都推到顶了也不起作用。 严晶心果断地出了绝招,将手心的汗糊到魏溯难脸上:“去,给我卖个哈根达斯回来,热死了,我要吃冰激凌。” 快四十度的气温哦,热辣的太阳,出门能把人给烤焦了,冰箱里的伊利不香吗? 魏溯难嘟囔着迎着烈炎去卖爱心冰激凌了,谁让他看起来太白呢,不安全,晒成魏天乐就完美了。 好不容易通关哈根达斯副本,额头上的汗都没来得及擦,新一轮的定点打击又到了。 严晶心看着魏溯难布满汗渍散发着浓浓雄性荷尔蒙的胸襟就来气,往日里她心爱的肉枕,今天却觉得它贴上了大写的危险二字。 于是俏脸寒霜了,比空调更够劲,让魏溯难冷汗涟涟:“含胸沉肩坠肘都不知道吗?练了那么久的太极拳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干什么吃的?” 不是含胸拔背的么?拔背一词被严晶心吃了? 还拔什么背,现在看起来都太高了,再挺起来不就是向小姐姐们宣示这里有一座昂然炙暖的灯塔? 阳光普照?想都不要想,得藏起来! 严晶心恨不得魏溯难像一个小老头样佝偻着,那个挺拔的胸膛只供她专用。 被综合治理了好几轮,魏溯难再马大哈也看出来了,不对劲! 看来谈心大法又该出炉了,但魏溯难认为光光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比较单薄,此时不请外援更待何时。 贤慧和魏嘉新没用,毕竟是自己的父母,跟严晶心谈心引起误会更麻烦。 好像只有荆桔和严励才有足够的威慑力,可荆桔还在带队参赛呢,远在万里之外,远水救不了近火。 严励也在带队,做的是发掘清理,整天呆在阴沉沉的地宫里,火力不够旺啊。 想来想去,魏溯难还是向李臻搬救兵了。 李副校长只得仍下开学的工作匆匆而来,没办法,魏溯难的电话刚挂,荆桔和严励消息紧跟着就到了。 一开始两不靠谱的爹妈还以为是严晶心生理期来了,脾气大。 但李臻根据魏溯难的汇报分析出来了,这不是大姨妈,这是大麻烦。 这个小妮子该多么缺安全感才能干出这么荒唐的事情来。 可这个麻烦不解决心理问题只会越积越重,于是一向将严晶心视为心头肉的李二妈不得不出手了。 魏溯难回去后,李臻接力,让打开大门的严晶心一阵郁闷。 她又不能将李臻关在门外,只得请了然后再倒上一杯冷饮。 高考后严晶心与李臻的关系融冰了,但也没到形如母女无话不说的地步。 可李臻有耐性,施施然就座,反客为主,先是关心了一下严晶心的生活,说着说着李臻就开始回忆大学的时光。 那年月李臻也是师大里的白月光来着,之所以一直这么清冷,都怪严励这个太阳太耀眼太温暖,遮住了月光的华彩,让李臻的男同学们遍体生寒。 但也不乏顶着凛冽霜雪打算破冰的男子汉,只可惜李臻将心防守得太死,以至于那些前辈们纷纷壮烈。 其实也怪他们,但凡他们功力再高那么一点点耐心再多那么一点点,没准就攻下了李臻这座冰山。 可他们都在即将胜利的前夜功亏一篑,黯然而去。 为什么说这些,李臻是想告诉严晶心,感情的问题就像是煲汤,得文火慢炖,不能太心急。 不能像打仗一样吹起了冲锋号就想攻占山头,也别想守住了高地尽歼来敌,要智取。 火气大了容易把汤给煮干了煮焦了,现在严晶心这样就显得有点刁蛮,会把魏溯难吓跑的。 李臻也是点到即止,并没有指名道姓,更没有将心里的那块处女地翻出来晒太阳,但她认为该说的都说到了,聪明的严晶心会悟通透。 魏溯难是关心则乱,他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李臻身份的问题。 李臻在严晶心的心目中是一个窥视自己老爸的存在,她的现身说法有点此地无银了,激起严晶心的逆反心理。 逆反心理可不是小孩才有的,它会贯穿一个人的整个青春期,一直到心性成熟才会消散,严晶心现在距离那个境界还远着呢。 所以李臻的劝慰疏导反而引起了严晶心更严重的危机感,她不自觉地代入了自己的老妈,又将魏溯难代入了严励,至于亲爱的李老师,不好意思,就是那些蠢蠢欲动的假想敌。 好嘛,火越烧越旺了。 到了大学万一那些女生像李臻一样死盯着魏溯难不放怎么办?这里不就有一个现成的例子了么。 严晶心不断地总结荆桔守垒成功的经验,但以她的年纪根本就没有办法堪透那些成年人的思维,她也只看到表象。 表象是什么?是荆桔的强势。 老妈长得那么漂亮却不失英气,也许当年击退诸路强敌就是靠着坚硬的拳头,任何一个妖艳贱货想靠近严励都得掂量一下荆桔的威慑。 除此之外严晶心找不到任何其它的答案了,荆桔有绕指柔吗?有当着严晶心的面跟老公发嗲吗?有细心体贴无微不至吗?全没有! 严晶心的记忆中,只有老妈将老爸治得服服贴贴的,一个眼色一个语气都能让严励写出一篇八百字的论文来。 活生生的例证就在自己的生活里啊,现成照抄不就拿到高分了吗? 严晶心倒在床上越想眼睛越亮,得学习老妈的成功经验啊。 不行,一定要陪着妈宝难去科大报名,新生报到时就展示所有权,这样就可以吓退一批。 至于那些吓不退的怎么办?严晶心决定让魏溯难一到学校就加入科大的武协,然后她就可以明正言顺地在科大亮一手,把雌威抖搂出来,踏平科大,止妖贱夜啼。 就这么办!想到科大所有的小姐姐都躲着自己的男票远远的,严晶心不觉握拳偷笑,正经偷了鸡的狐狸样。 魏溯难还不知道严晶心密谋着给他一个大惊喜,真要让严晶心抖母老虎的威风,那他大学四年就难熬了,一望无颜哟。 其实现在他也挺难熬的,因为天地会到了吕宋之后,朱红枚和洪文定娘俩给洪熙官也出了个大难题。 开头一切都挺顺利的,到了爪哇虎的地盘,钢毛收小弟收得不益乐乎,很快就在吕宋建立了恳植区,整个吕宋都笼罩在钢毛的咆哮之下,虎踞之威宛若雷霆。 那些土人也被吓进了丛林深处,可他们又跟宝岛的高山族土人不一样。 人种不同生活习惯有很大差距,语言更是鸡同鸭讲无法交流,所以在宝岛上的那些怀柔手段在吕宋并不适用。 至少这里的土人并没有与天地会交流的打算,他们不断地驱使着当地特有的一种野兽对恳植区进行骚扰。 朱红枚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娘亲不爽了,洪文定当然也十分气愤,于是五小毛麾下的野兽也倾巢而出,与土人驱使的怪兽大战。 等等,既然是野兽为什么不让五小毛收编它们呢? 因为做不到,鳄鱼是冷血动物,神经传导速度慢,它们的情绪反应就慢,并不能被控兽术所制。 于是一场龙争虎斗就在吕宋上演了,鳄鱼也叫蛟龙嘛。 照理说鳄鱼是土著,在沼泽地区应该占优,而且它们的数量也庞大,应该不怵五小毛的兽军。 可在朱红枚和洪熙官的加持下,兽军也有了各种各样的先进手段,尤其是钢毛,更是学到了群攻围猎的战术,将鳄鱼骗出沼泽来打,然后套索、陷阱、地勾刀、火墙等手段层出不穷,将吕宋的鳄群打得节节败退。 眼看着鳄军就快被灭种了,这时一块铁板站了出来。 来人还是个美妇,戴着五彩的花帽,穿着一身黑底绣纹的苗衣,赤着双足,白皙如玉,足踝和手臂上套着金环,还与她左手上慑人一只铁钩撞出了叮当的声响。 美妇在朱红枚眼里有些烟视媚行了,而且她一开口就是西南腔,语音娇媚柔美,又糯又脆,加了不少嗲声嗲气。 “这位小哥,你们远道而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抢占别人的地盘,还围杀野兽,似乎不太好吧,不如给姐姐一个面子,不要与土人为难如何?” 洪熙官也被美妇的样子刺激到愣住了,其实是他思绪飞转,不会吧,开拓南洋而已,竟然遇上了此人,难道他们避居海外的大岛就是在吕宋? 想了想洪熙官又确认了,袁承志从葡萄牙军官处获得了海图,知悉了红毛国海盗盘踞的大岛,从航路上来算,去往勃泥国不就得先经过吕宋。 红毛国海盗就是荷兰人,后来荷兰东印度公司就是在吕宋跟兰芳拉锯,勃泥国现在占了婆罗洲全岛,对面的大岛可不就是吕宋。 来的人是何铁手,那么袁承志也必然就在附近了。 没等洪熙官解释,朱红枚就跟何铁手呛上了:“没开恳的荒地就是无主之地,谁占下谁开恳就是谁的,再说我们一没伤人杀人,二来也只是围杀冷血恶兽,何来为难之说?你又有什么面子让我们言听计从?” 严晶心在梦境外就担心魏溯难被小姐姐勾走魂魄,没想到进了梦境马上就碰到了这等恶心事。 何铁手虽然笑靥迎人,却在言笑间透出了一股子风尘味,总让人联想到龟婆一类的小姐姐。 女人吃起飞醋来哪里还有理智,所以朱红枚现在血气上脑,压根就想不起何铁手这么一号人物。 再加上电影的情节里面没有何铁手,而朱红枚的武功又足够高,不给脸又怎么了? 何铁手的性子其实也烈,见朱红枚言语带刀,她也不想受着:“哦,那就要手底下见真章了。” 没等何铁手动手,朱红枚就刺拳冲了过去,两人当即战成了一团,都是母老虎,打了再说。 朱红枚使出了绝技龙爪手,加上她早已纯熟的金刚不坏体,又有何惧。 可来人的艺业也不凡,除了那只锋利的铁钩,她的另一边手竟然使出一路掌法,掌与钩配合,深得勾、撇、捺、劈、撕、打、崩、吐八大要诀,还隐隐能与朱红枚抗衡。 可打着打着何铁手郁闷了,对面这个年青女子好似全身铁打的,她的铁钩竟然奈何不了朱红枚,好几次铁钩擦击到朱红枚身上,却被一股气劲排开了,好像朱红枚身上穿了一件无形之甲。 这是到手了密宗大手印之后洪熙官和朱红枚一起改良出来的新功法。 他们可不想像马宁儿和鳌拜一样长了一身茧,正好大手印的功法里有激发肌肤高频振动的技巧,再加上朱洪二人的骨力凝炼法又远好于密宗。 新的金刚不坏体就融入了这样的技术,补全了对兵器的防御,利用高频振动来卸开锋锐,使其无法刺穿切割肌肤。 而且朱红枚的日字冲拳发力短促迅捷,比之洪熙官当日的直冲拳频率还高,就像一个小型的冲床,咚咚咚咚地砸在何铁手的铁钩上,数十下之后,将铁钩都砸变形了。 打成这样,可把何铁手给心疼坏了,铁钩既是兵器,也是何铁手的手,往日里都要靠铁钩劳作,用惯了,就跟身体的一部分没两样。 却被这个吞了火的小姑娘三下两下给砸得不成样,何铁手都有些不想打了。 她一步向后滑出了近丈,与朱红枚拉开距离,娇喊了声:“慢,你这个小姑娘,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上来就不饶人,我跟你有仇吗?” 这仇还小吗?你都勾引我男票了,难道我还要跟你笑嘻嘻? 朱红枚银牙一咬,又加大了气劲的输出,追着何铁手不放。 洪熙官看着不行,不得不插手了,他一个箭步冲进何铁手和朱红枚两人中间,一掌挥出,将何铁手逼开。 何铁手用的是伏虎掌,洪熙官使出了降龙十八掌,还是最强的亢龙有悔,能克制何铁手,将其远远地抛了出去,却并没有伤人。 与此同时,洪熙官的另一边手“啪”地一下握住了朱红枚的拳头,也被震得生疼。 朱红枚是含怒而击,当然尽了全力。 洪熙官哪怕将劲道通过肌肉振动卸到脚下,反复的回振也让他差点吃不消。 再加上亢龙有悔的收劲回弹,饶是他的金刚不坏体大成了,也缓了好几息才过劲。 从气劲上来讲,朱红枚可能稍稍差了洪熙官少许,那是因为她将大量气劲都灌顶给洪文定了,耽误修为。 可从功夫的招式技巧而言朱红枚还是领先于洪熙官的,毕竟她有大量的时间来修习,对武学的理解也强于洪熙官。 所以洪熙官强行阻止过招,也差一点受了伤。 可洪熙官吃力不讨好,不但何铁手施展轻功像一阵烟一样逃离,朱红枚也没给他好脸色看:“好哇,你竟然为了一个荡妇跟我动手,文定,你爹变心了!” 187、一局分星陌 奶娃娃知道个屁,他只知道娘亲被欺负了,朝着何铁手的远逝将杳的背影大吼起来,连着钢毛一伙都跟着他啸叫,真是够乱的。 还有更烦心的,洪熙官想跟朱红枚讲道理:“刚才你打跑的是何铁手,打了小的出来老的,很快她师父就会来找麻烦了。” 朱红枚冷冰冰地呛道:“我不管,谁让你刚才色咪咪地盯着她看,像是丢了魂似的。” 末了也不等洪熙官辩解,便朝洪文定一招手:“文定,跟娘回营地,你爹不要我们了。” 跟一个入戏过深的女子讲道理,洪熙官也是没受过社会的毒打,天真了。 洪文定这个天真的奶娃马上小脸一甩爬到钢毛的背上,小短腿一夹,钢毛便屁颠屁颠地追上了朱红枚,还朝洪熙官呲牙咧嘴。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座骑,连只老虎都傲娇上了。 钢毛也是母的,真是搭得出奇。 其实朱红枚也已经知道惹了麻烦,她转身抬步时嘟囔了一句:“来就来呗,又不是打不过,正好替姐姐教训一下渣男。” 这句话让洪熙官顿步不前,风中凌乱…… 当天晚上,天地会的吕宋大本营就加了菜,烧烤“蛟龙”肉,外加血豆腐汤。 鳄鱼血的携氧量比哺乳动物高百倍,这就是鳄鱼能长期呆在水下的原因,而且鳄鱼的血液里面富含活性肽,有很强的抗菌作用。 入乡随俗,在这里吃鳄鱼还能提高将士们的抵抗力,不会引起水土不服。 吕宋是热带了,有大量的细菌病毒传染病,也确实需要这样的膳食来保持身体康健。 当然鳄鱼血里面的血酸酶含量也高,朱红枚就是这么告诉将士们的:“知道为什么古代要杀蛟龙吗?因为蛟龙血对炼气聚力有奇效,一碗蛟龙血比得上一颗大还丹,大家吃好喝好,明天再去干蛟龙,那玩意长得太恶心了,一定要将它们赶尽杀绝。” 整个拓荒的天地会大营都吆喝起来,就差没喝呼公主殿下万万岁。 主要是鳄鱼看着太恶心了,满是疙瘩,好像全身长疮一样,以严晶心这样的外貌协会资深理事,没能力也就罢了,不受限的情况下她恨不得将鳄鱼踩息了。 一点也不夸张,别看女人见到蟑螂都能吓哭,可但凡你问她们要不要将丑了吧唧的生物毁灭,她们多半是点头的。 即便是被蟑螂吓哭时,她们也是猛蹬脚,嘴里不停地喊着“踩死你踩死你”。 众将士一听公主这么一说更是眼都红了,好么,天天忙里忙外积功好长时间才兑换到一颗大还丹,在这里杀条蛟龙就抵十好几粒,那还等什么,吃饱攒足了力气,干它丫的。 洪熙官在一旁看到这一幕连焦黄韧脆的鳄鱼肉也不香了,这一局没法善了。 何铁手为什么要帮土人出头呢?她跟着袁承志出海隐居,在吕宋安顿下来之后当然会跟土人打交道。 再加上袁承志性情里总有些圣母光环,连带着身边的人也跟着悲天吝人了。 鳄鱼是当地土人的图腾崇拜,认为死后先辈的灵魂会进入鳄鱼体内,所以他们都不捕杀鳄鱼的。 不但不捕杀,他们还会将族中犯了规矩的人或者互相征讨的俘虏送给鳄鱼加餐。 所以当前在吕宋地头上,鳄鱼比人多。 这种情形传进朱红枚的耳朵里,她可不管那么多,就觉得鳄鱼该杀。 还振振有辞:“老话有云背朝天就是凡人菜,人类的先祖就是通过与自然与野兽的搏斗才屹立于天穹之下,当前应该保护的是人,野兽,等它们需要保护时再说吧。” 洪熙官也没法多劝,毕竟他也明白,人都活不下去了还谈保护野兽扯淡,能和谐共生当然好,但不能舍弃了人这种最高级动物的根本利益去牵就野兽。 从大局上说可以从环境上来规划,但细节上不能吹毛求疵,那些先些享受工业现代化的人愿不愿意全捐了自己财产中的工业品去当野人呢? 杀伐果断的“母老虎”不愿意让步,那大家就还得放对,洪熙官也只能做血战到底的准备。 可没等他准备好,第二天又有一位不速之客登门拜访,来得好快。 是一位中年帅叔,看着像四十多岁的样,但洪熙官知道,这位可能当他爹都有余裕。 朱红枚是想跟中年帅叔练练手的,可洪熙官这一次怎么都不能让她冲动了,亲上出马拦住了朱红枚,将中年帅叔请进了营帐。 先礼后兵吧,泡茶迎客。 袁承志难得遇上如此正宗的中原习俗,顿觉心旷神怡,也淡然安坐。 他也觉得何铁手回去添油加醋太多,自己家里那位醋坛子跟着瞎咋呼,所以他决定先过来看看,是不是来人真的就不讲理。 以何铁手卸下来的铁钩看,来人的武功不俗,若真是一伙人不分清红皂白围着何铁手打,何铁手是回不去的。 茶香幽渺,将剑拔弩张的气氛冲淡了,洪熙官将咕噜滚响的开水冲进茶盏中,黄观音茶的气息卷拂过脸面,虽然热气腾腾,却在火热的气息里生出了一丝清凉。 这就是热天也喝热茶的原因,清凉不仅是心理因素,还可以靠出汗来排热。 作了个请的手势,洪熙官举盏与袁承志遥敬:“袁前辈,晚辈洪熙官,出身南少林,久闻袁前辈盛誉,不想今日在吕宋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袁承志也汗了,很意外,对面这个年轻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际遇了。 离开中原后,袁承志一直在吕宋埋名隐居,也没理由传到一个年青辈耳朵里呀。 袁承志浅嗫幽泉,放下茶盏,拱了拱手:“好说,未曾请教洪先生如何得知袁某贱名,又如何看出袁某行藏?” 洪熙官直言:“昨日前辈高足何前辈现了身,晚辈见了她的铁手,再从何前辈的伏虎掌中窥到了一丝,晚辈的授业恩师蔡九仪先生是前明武举,在辽东任承宣尉。” 袁承志闻言面现戚容,过了一会才止息:“原来是吾父故执之徒,如此咱们是平辈世交。” 洪熙官是惯常地套近乎,这样能拉近又方的关系,拐弯抹角地有关连,话就好说。 可这时朱红枚气乎乎地进了营帐,一把坐在了袁承志的对面:“不是世交,不敢当,高攀不起。” 袁承志又蒙了,这个年青女子为什么要当面下自己的脸呢? 洪熙官想转圜一下,便给朱红枚使了个眼色,又向袁承志介绍:“这是内子。” 结果他的眼色朱红枚纯当没看见:“屁的内子,按照规矩你是上门女婿,内什么子?内子是你自己。” 这就很尴尬了,袁承志苦笑,洪熙官也苦笑。 远来是客,袁承志还是打算把误会解除了,虽然对面这个女子像吃了枪药一样冲,可他是风度翩翩的君子,可不会与一个女子计较。 袁承志向朱红枚抱拳行礼:“不知袁某有什么不到之处?亦或袁某的弟子有什么不当之举得罪了姑娘,尚望海涵,改日袁某一定带着惕守登门谢罪。” 朱红枚直梗梗:“你徒弟没得罪我,你得罪我了,我姓朱,大名红枚,你认不认识另外一位姓朱的人,她在辈份上算是我姐。” 天被朱红枚彻底地聊死了。 袁承志讪讪不语,九难可是他心头的朱砂痣,夏青青又是个陈年醋缸,已经很没人在袁承志面前提起这么个人。 虽然某些时候袁承志对着白月光也有些怀念当年岁月,可这些都是藏在心里的念想,可不像现在这样被直冲冲地抖搂出来。 该怎么应对?袁老前辈心里有点慌,他借着喝茶来掩饰自己的心绪,中年帅叔的脸上顿显沧桑。 洪熙官是彻底地无趣了,要不要这样啊,这不是啪啪打别人的脸么? 可他又不能责备朱红枚,那样更麻烦,还不如自己舔着脸低伏做小来得合适。 于是他也乘着举杯叹茶的功夫向袁承志做了个眼色求救的动作,还好,这方面袁前辈与他有共同话题。 那便就事论事,袁承志放下杯盏,定了定神:“土人奉蛟龙若神,这是长期形成的习俗,有没有什么可以互相避让免去冲突的办法?” 不等洪熙官听牌应牌,朱红枚又截胡了:“满清或蒙古的习惯是马蹄到处便是草原,所以我们就给他们让出陆地供他们牧马,毕竟这是他们的长生天定下的习俗,是也不是?” 还能不能聊,袁承志被堵得心里发涩,但良好的涵养让他生生忍住了。 朱红枚倒是跃跃欲试,她就想着还聊什么聊,能动手就别吡吡。 袁承志知道朱红枚想的什么,这位大明公主就是来搅局的,不愧是同个血脉一家人,跟九难的性子行举差不多一模样。 可袁承志不想打呀,从何铁手的遭遇分析对方可不是庸手,而且还是二对一,袁承志一点把握也没有。 还得再算上帐外那数百好手呢,进来之前就发现了,个个都是高手,一举一动无不彰显劲力,那是功夫上身入骨化气的景象。 再加上刚刚洪熙官泡茶时的一举一动,每一个小细节里都体现了功夫入微之兆,这两人就是跟自己一样的境界。 拳怕少壮,袁承志已经快六十了,哪愿意跟年青人拼骨头的硬度。 还是洪熙官救了场,他可没上火:“本来我们是想用野兽来区隔土人与荒原地界,晚辈手里有控兽之术,并不打算伤人,只是吓阻而已,如此将荒地开恳出来,有了粮食盈余就可以补贴土人,大家也能相安无事。” 这份心意袁承志马上领了:“我就说为什么那些野兽好像听人使唤,并不攻击人,可兽群与蛟龙的冲突又从何来?” 洪熙官苦笑:“蛟龙之属,其体温低下,感观传导缓慢,就没有办法以情绪制之,野兽其实并不通人性,控兽之法是利导其神,并不能让它们变聪明,也就做不到细致入微。” 袁承志嘬了一口茶水,细细思量了一番,也明白自己没办法,索性直说:“那接下来熙官打算如何应对?” 洪熙官静肃神色:“首先,我声明一点,我们仍然会坚持不伤人,只以野兽为屏藩。” 袁承志跟上就一句:“如果是土人不肯甘休怎么办?” 洪熙官随意摆摆手:“即便土人驱使蛟龙也不是我们的对手,蛟龙之属在吕宋甚多,捕杀一些,将剩于的赶走到一隅也无伤大雅,待时日久滤,则矛盾终会有解决之日。” 袁承志也认真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洪熙官:“你们确保可以做到不伤人?” 洪熙官眼神澄彻,没有一点的阴秽:“人为本,土地次之,利为轻。” 袁承志眼眶睁了一下,他的眼神里有明显的迟疑,因为洪熙官说的话他不太信。 这时朱红枚眼见怎么使劲也打不起来了,干脆一拱手走了。 没了这个胡搅蛮缠的,洪熙官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还向袁承志输出了一番感慨:“袁前辈,驸马爷难当啊!” 吊诡的是,袁承志竟然也油然地点头,脸上还摆出心有戚戚焉的同情神色。 洪熙官总算是找到了共通点了,又拉出了另一个共情之处:“实不相瞒,天地会不缺钱,张献忠的宝藏落入了天地会之手,有近亿两白银,另外天地会从事贸易的利钱每年都有几千万两盈余,比满清朝廷可富裕多了。” 这话一说袁承志就信了,不会是空穴之风,于是袁承志也有些不解:“那熙官和公主殿下为何不远万里来南海,以千金之驱行贱农之事?” “不仅公主殿下来了,前辈入营前见到的那个骑兽小儿便是弘光帝之孙,公主的侄儿,乃是大明正朔。” 这就让袁承志更迷惑了:“难道中原有变,满清加剧了追索?” 洪熙官摇头:“满清现在四面腹背皆敌,根本没办法腾出手来,有变也是在向好的方向变化。” “那熙官所来为何?” 洪熙官肃颜:“为了口中食,为了身上衣,欲驱除鞑虏,手上需有粮,有粮则百姓不至沦于涂炭,民生不坠则根基不倒,满清入主中原并不将中原当家,他们只是来搜刮好处的强盗,我们是主人不能这样,将家园砸烂了饿的是我们自己。” 这个道理袁承志明白了,可做起来并不易,他一想就明白了其中道理:“如果在中原行事,想一手刀兵一手锄头是很难的,战乱起来根本就顾不上桑植,原先闯王他们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唉……” 袁承志似有无尽感叹,却又无能为力,他以前被逼着离开中原,其实就是没眼看,无法救万民于水火,辜负了承志之名义。 不能专朝别人家的痛处戳,洪熙官看着袁承志背负在身后的棋盘,心生一计。 “久闻袁前辈善弈,不如就让晚辈与前辈下一局,当机立断,如果晚辈赢了,前辈就脱出这番是非,晚辈亦誓守诺言,不伤土人分毫,给晚辈时间,由晚辈来开解死结,前辈意下如何?” 袁承志好这口啊,他的武功有一小半是靠着下棋从木桑道人那里赢回来了,所以他对自己有信心。 “如果熙官败了呢?” 洪熙官想了想,不下重注还勾不了袁承志上钩,他整了整衣襟:“如果晚辈败了,则天地会不再拓野吕宋,转谋他处。” 反正离着不远就是尼西亚和新几内亚大陆,比吕宋还大,也就是再往前航行一段,所以洪熙官并不怕没地方种田。 洪熙官的提议确实让袁承志心动,只是大家说开了,他又觉得这样洪熙官很吃亏,赌注不对等啊。 袁承志确实是位正人君子,他拧紧了眉头:“熙官,如此赌约似对熙官有不公之处。” 说是说,他还是将背上的铁棋盘卸了下来,摆到了茶几上,又从腰间掏出两个布袋,里面是两大灌黑白棋子。 条件可以商量,下棋却是不能耽误。 袁承志也有棋瘾了,特别是到了吕宋之后就没几个人能陪他下棋,这里又没有太多的消遣,所以平日里很清淡。 洪熙官摇头,手掌从棋罐中划过,吸起了四颗黑白子,分座于对角四星。 功夫与日俱增,洪熙官已经能平稳地使出这招擒龙控鹤之术,让袁承志有些意外。 从武力上来说洪熙官已经高于袁承志,但洪熙官却选择文斗,让袁承志有些刮目。 其实是洪熙官占了便宜,现在还是座子制规则,大家都没有悟透金角银边草肚皮的围棋效率金律。 再加上魏溯难在严励手下学到的那些后世的流局定式手筋,欺负袁承志还不像玩一样,且能得个礼让前辈的好名声,不要太爽。 座好了子,洪熙官将白子推到了袁承志手边,做了个请的手势:“前辈先行,晚辈长于绞杀,布局亦多奇诡,前辈小心了。” 这个激将法还真让袁承志的气息都粗了些,这是小看谁呢,又没老,不需要敬。 袁承志粘起白子,落在天元上:“熙官后来是客,老朽就不谦让了。” ( 188、中腹待鸣锣 洪熙官心里笑跌了,个个以为自己是李世民乜,好,下天元,那我便杀你大龙。 他很猥琐地在三三上落子,与自己的座子形成了星三布局,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割一块出来再说。 这种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下法让袁承志理解不能,洪熙官怎么看都是一个光明磊落之辈,怎么下起棋来蝇营苟且若此? 不过袁承志想到洪熙官提前说明他下棋奇诡,又觉得洪熙官并没小人作风,有言在先,有搏杀时用尽手段亦不失正气。 袁承志觉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不管洪熙官的行棋方略,只照着自己的习惯来,围棋就是围气存活,不管对方如何兵行险招,只管以正和,厚实的棋势之下,什么奇谋都没用。 可洪熙官完成了定式布局后,却不没有放任袁承志的落子厚势,在四角四边搅起了纷争。 这确实让人很难受,而且边角相连,棋形的接续还压缩了中盘的气势,袁承志是越下越难受。 这时洪熙官开口了,观棋不语真君子,落子无争是懦夫,棋围本就是一个兵势演化而来的游戏,怎么能不争。 而且棋手的言语还是打击对手的利器,能使对手心态失衡,出现错漏误算,这可以合规的盘外招。 “前辈请看,当前的棋势与中原的争夺是一样的,晚辈放弃中间开花,而是在边角积累厚势,待连角连成一体,便可以闷杀前辈的大龙。” 袁承志郁闷了,没道理啊,前人总结出来的下法一直以来无往不利,为什么在面对洪熙官时就那么被动呢? 而且洪熙官也并没有违规,却处处让袁承志受到制约,气不顺连喝茶的频率都加快了,因为口渴。 那就让打击来得更猛烈些,洪熙官一边帮着袁承志添茶,一边加重心理压力:“前辈可知被动从何而来?” 袁承志当然入套了,老棋嗜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棋理:“哦,还请熙官明言,吾也觉行棋处处不顺。” 洪熙官先在边四打入,侵到了袁承志的棋势里,然后才闲敲棋罐:“因为棋盘决定了棋势。” 袁承志的注意力被分了出去,他左右打量棋盘,方寸纵横间仿佛有什么至理,但他却没有悟出来。 洪熙官继续揭帷幕:“前辈请看,棋即势,边角只需一面或两面对敌,中腹却是四面楚歌,世事无常,棋局衡矩,棋盘定了下来,就决定了边角用兵要比中腹轻松,以一半甚至两三分的气力边角就能与中盘抗衡了,这像不像明朝与满清对局有态势。” 袁承志很明显地呼及急促了,好几息之后才长叹:“先时明在中腹,满清在边角,他们只需很小的力量就可以让大明顾此失彼,而现在满清到了中腹,却轮到熙官在边角给他们制造麻烦了。” 袁承志随便扳断防了一手,洪熙官跟着就夹了上去。 “防守永远要比进攻难,如果不能在规矩上改进,则防守的一方永远吃亏,因为边角之线会帮对手约束中原,使之有力无法伸张。” 袁承志马上长出一子,可洪熙官倒了个虎眼,将一小快空间紧住了。 “围棋下的就是空间,必须四处腾挪,在对手力量薄弱的地方搅起事端,想固守中央就不能把力气放到九边,必须强实躯干稳扎稳打,如果跟着对手动,那就分散了力量,只能忙头顾不上脚。” 袁承志想脱先,却又舍不得那块棋势,应战,对手已经搅起了战火,进退两难。 数子的交换之后,洪熙官已经成功由边线打上中腹,严重挤压了袁承志的大龙。 这还不算,洪熙官是只求做活,却并没有进一步强攻。 他竟然比袁承志脱先了,又在另一边角上打下了无理手,这就是吹起了屠龙号角。 就这么洪熙官不断挑事,袁承志到处应付,几十手后,中盘已结,再看满盘之局,洪熙官竟然远远地领先于袁承志的气眼。 而且袁承志中部的大龙已经被洪熙官两面夹逼,岌岌可危。 是投子还是继续支撑,袁承志麻了。 洪熙官的暗箭又来:“前辈,当前晚辈的谋算就像这一局棋,在外积累厚势,积粮积口众,利用不对等的优势给满清制造麻烦,满清坐了龙庭,看似比晚辈更具优势,但他们背负的包袱也远大于晚辈,晚辈每得一子,满清就需多出两倍甚至更多的力气,长此以往大龙堪忧。” 袁承志也放下了君子棋的作风,开始向着洪熙官的边角施压,想救大龙就必须围魏救赵。 可洪熙官却丝毫不让,马上与袁承志短兵相接寸土不让,不但打劫连连,甚至就算是用交换手来脱先也不惜。 洪熙官说的杀力体现出来了,袁承志就从来没有下过这样的棋,以前他下棋就是讲谋略讲布局,如此睚眦必较的下法还是超出了他的理解。 于是缓手就不免出现了,袁承志想着已经明朗了没必要胡搅蛮缠,却冷不忙洪熙官宁愿送子给他吃,也要让每一眼的争夺增加手数。 这是什么道理? 在围棋中争杀的一方,先手是主动。 整个棋盘就相当于一个综合的运动战,谁先脱先,谁就能带着对手绕圈子。 一个小小的打入,围杀起来可需要耗费好多倍的力量,不理对方就成活了,应手又因为手数趋劣而拱手让出主动。 于是又几十手后,袁承志的大龙真就奄奄一息,眼看着就要被绞杀了。 袁承志想投子认负:“气数已尽,如之奈何!” 洪熙官却拦了下来:“前辈不忙,非是晚辈得势不饶人,而是官子更见力量。” 官子是收尾,在这个时代非势均力敌的棋局官子一般是没有必要下的。 盘算起来,袁承志已经落后了近十子,怎么看都是必输的局。 他刚想摇头,洪熙官就跟他换了棋罐:“这样,晚辈与前辈换手,晚辈执白收子,前辈执黑应手,如何?” 这里面洪熙官偷了机,他虽然跟袁承志对调黑白,但他却多要了一个先手。 他算过了,官子阶段如果收得好,即便被绞杀了大龙,也不是没有机会。 有了先手洪熙官就能在被提子的大空里重新做活,而且袁承志收官子的手法一定会有大量的漏洞,这样的君子棋风比武还行,分生死是不够看的。 袁承志点头同意了,他也想看看洪熙官能玩出什么花来,于是他欣然跟洪熙官对调。 可洪熙官并没有去救大龙,而是逆收官子,每一步都抢袁承志最不顺心的交换。 同时洪熙官又有先手,那么他总能在被绞杀提子的大空里抢占先机。 这些逆收官子其实是洪熙官有意留下的,他从一开始就想跟袁承志这么玩,主要是这位袁前辈下棋太君子范了,处处光明正大,也就处处是漏洞。 以有心算无心,洪熙官早就埋好了雷,一经对调他就可以利用自己给自己留下的后门,让袁承志郁闷得直想吐血。 又几十手之后,洪熙官不但在大空成活了两块,还通过逆收官子得了三倍有余的官子气势。 白棋将将比黑棋多了一目,以当前的座子还棋头数,白棋还胜了。 这一局下完,袁承志嗒啦一下将手中的棋子扔回棋罐,眼神却还有棋盘上,久思不得其解。 洪熙官则抬起了茶盏润了润嗓子,然后继续自己的心理攻势:“前辈能想清楚问题在那里吗?” 其实洪熙官也不清楚这样调换之后为什么局势会产生大逆转。 他也是在现实里看了深度学习算法机器人下赢人类棋手之后专家做的分析才明白,座子制其实并不固定先手必占优的理论。 将棋盘变大变小或者分割,人工智能应对起来就是两回事。 空白棋盘分先贴目,相当于人为计算一个先后顺序的优势差距。 这个差距靠人脑计算不精确,深度学习算法让机器人有远超有人脑的判断速度和机械运算能力。 人类棋手与它对弈就相当于跟古往今来所有的棋手下棋,等于机器一直在翻书作弊,所以人类才下不赢。 当棋规改变时,机器人应对起来就不那么有优势了,因为没有那么多棋谱可以学,机器人可不会像人脑一样做主动分析,它只会基于已有数据来推演选择最优解。 所以洪熙官与袁承志下座子棋,又换了手,就相当于改变了规则,限制了来自后世的经验这部“机器”,机会就出来了。 袁承志有些语气不定:“是交换对调时你要的那个先手?” 洪熙官点头又摇头:“不仅仅如此,还因为座子,座子先天地划小了棋盘,约束了棋局走势,加剧了中盘搏杀,却因此而遗留了大量的漏洞,这样的漏洞在官子阶段是两可之数,只不过以前大家都不愿意下官子,只以点数作决。” 袁承志几十年的棋艺没白费劲,洪熙官一提他就明朗了:“中盘决胜之后,大家都认为是赢者通吃,其实还有许多余味,并不是一成不变的。” 洪熙官的目的达到了:“凡事不到最后都不应该绝望,更不应该以势论局,而应该坚持到最后,座子虽然约束了棋势,但座子可能生变,就像晚辈和前辈交换了黑白,座子的作用就天翻地覆。” 剩下的不须说袁承志无师自通:“如果把座子视作闯军、蒙古、高原、吴三桂、郑成功、南明等势力,当时其实是有很多变数的,只不过大明的皇帝坐在中枢,看不到四方余子。” 洪熙官点头:“是啊,大明的皇帝没有要求那个先手,拱手让出了主动权,别说当时,就是换成了现在这些座子仍然不能定论,实不相瞒,晚辈亦对这些座子上下其手,别看它们现在是清廷的座子,可说不准什么时候他们就转变了颜色。” 袁承志频频点头:“最关键是中间的大龙,不管前后或者生死,大龙的空间犹在,只要还有空棋局就没死,还能继续下。” 洪熙官又帮袁承志续上了茶水:“所以晚辈才求先手,跳出棋盘,只有这样才能看清楚棋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晚辈也是如此才知道下这一棋盘缺的那一口气是什么,又如何备足它们。” 梦境的秘密不能说,只能强行的凑足理由,好在古人可以欺之以方。 袁承志长叹而起负手而立,看着棋盘不断地摇头:“就是一口粮食啊,本就快绝收了却九边布局连年战乱,没有人想一想问题到底在哪里,唉。” 刚感叹吃的,朱红枚就端着个托盘进来了,当啷一声放下,托盘里的碗筷盘碟碰撞激起了余音。 朱红枚肯定还对袁承志没好脸,但别人上门做客,饭点到了肚子饿得咕咕叫都敲锣打鼓了,朱红枚也做不出赶人的举动来。 所以她就用重手重脚来表明态度,但礼数却一点都不缺,不但打好饭菜摆好碗筷,就连退出去时也恭恭敬敬。 不能要求更多,好歹人家也是个堂堂的公主,袁承志眼神闪烁了两下,终于在朱红枚快走出大帐时开了口。 “那个,我答应过阿九一年就回中原,可那时我已经与青青成了亲,还有了孩子,所以……” 老渣男算是隐晦地道了歉,可朱红枚却越发地生气,她也没回转身,而是背身应了一句:“那何铁手算什么?” 袁承志脸色变白,可能是这话刺到了心里,可他还是吐出了一口气:“惕守一直是我弟子,我们二人从不逾越,此心天日可表。” 朱红枚的语气更冷了:“你也可以将九姐收作弟子啊,反正她当了尼姑也没办法嫁人,离开中原这个是非之地有人照顾也总好过漂泊无定朝不保夕,可你愣了三十年都没有回来找过她。” 袁承志被朱红枚堵得难于启齿,终于还是憋出了声:“青青不许……” “所以说男人就是贱,给不出承诺还要招惹别人,脚踏几条船又不负责任,胡乱空头许诺,完全不管顾女子的死活。” 洪熙官可不想让朱红枚继续捣乱,忙过去揽着朱红枚往外架。 可朱红枚硬是高声快嘴说完了:“不回来找她也就罢了,明明你还跟金蛇营的人有联络,送封信很难么,九难神尼在中原大名鼎鼎,我就不信你找不着,空耗别人几十年青春,渣男……” 袁承志倒是能猜想出渣男是个什么意思,他好像受了雷劈,全身一震,嘴里也发苦,朱家的这个小辣椒骂的还真没骂错,他只能不断地叹气。 没一会帐外又传来一阵骂声:“说你呢,当什么老好人,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同情渣男就是蛇鼠一窝……洪熙官你再蒙我嘴试试,我跟你没完……” 然后洪熙官的“哎哟”呼痛声传来,就没了后续。 又过了数十息,洪熙官回来了,他左脸上有了一块红痕,也许可能大概是朱红枚帮他“按摩”了一下脸上的苹果肌吧。 洪熙官和袁承志一老一少两老爷们对视苦笑,洪熙官还抱拳行了个礼,没办法,刚才朱红枚骂的太令人难堪下不来台面。 可袁承志却没有计较,也没有一走了之,一是洪熙官比较对他的味,再则遇上了阿九的妹妹和妹夫,袁承志想着就将对阿九的亏欠还在他们身上吧。 这就落在了洪熙官的算计里,他哪怕受了朱红枚一巴掌也要交好袁承志,就是图的这个。 攀云乘龙、神行九变,还在千变万劫的暗器手法以及铁剑门的独门剑术它们不香么? 混元功虽然看似不怎么样,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华山派的绝顶内功,还有华山派的剑法和金蛇郎君的那些个绝技,每一样都令洪熙官流口水。 诚然袁承志的武功已经不如洪熙官,但不说明袁承志身上的绝学不好,说不定是他修炼不得法呢。 魏溯难一直就在武学一道上差着严晶心不老少,以前是他错失了打基础的机会,现在遇上了袁承志,不把这样的大前辈哄好了,他就是个棒槌。 而袁承志呢,久居吕宋,其实也没有什么人能跟他交流交友交心,他家里那头河东狮脾气不小嗓门也大,哪有洪熙官这样的小友来得有趣。 闲暇时下盘棋,再纵论一下天下大势,复盘一下兴衰得失,手底下过两招,互有进益。 益处当然是洪熙官得到的多,但袁承志也解了闷,相得益彰。 两人就这么成了忘年交,亦师亦友,整天一起混日子。 袁承志也住不远,基本上早上出门晚上回去,一点都不耽误事。 而且他受了夏青青的太多白眼,也不在乎朱红枚这点小挖苦,唾面自甘就行。 呛多了,朱红枚也懒得跟袁承志算老账了,每得手一点新功夫,洪熙官也跟她分肥来着。 久而久之,她也将袁承志视为严励那样的有贼心没贼胆的无胆耙耳朵,没有什么威胁。 甚至就连偶尔过来串门的何铁手,朱红枚也能做到脸上有笑容。 ( 第189章 乘云龙百变 何铁手就是个人精,怎么会不知道朱红枚这种小女儿心态。 上次初见面产生了误会那是严晶心从现实带了情绪进来,在梦境里呆几天也散了。 而且当时何铁手也是抱着兴师问罪的念头前来,位置没摆正所以大意了。 只要倾心结交,两下子就能让朱红枚信了她的邪,旬日之后,这俩都好得像姐妹一样。 何铁手的毒药虫蛇法门很对朱红枚的胃口,都是专业人士,能聊到一块去,还能一起做做实验什么的。 另外关于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这个话题朱红枚跟何铁手也有共通的理解,那更是有许多体己话可以悄悄说。 反而是夏青青和袁承志的孩子没到这边来,也不是不来往,洪熙官送了许多从中原运来的事物过去,夏青青和袁家人都很喜欢,可夏青青就是不愿意迈出这几步。 洪熙官分析是不是因为朱红枚让夏青青发酵了肚里的酸水,所以放不下架子。 至于袁承志的孩子,那就不是孩子,袁承志最小的孙子都比洪文定年纪大。 而且不管是袁承志的儿子女儿还是孙子外孙,都跟袁承志一个模板,老实巴交的乖孩子,自然就没有那么外向,不管跟洪熙官还是跟洪文定都玩不到一块。 让性情偏温和的他们跟洪文定结交,洪熙官还怕哪天洪文定欺负了人家,那多不好意思。 自家的孩子有多野洪熙官心里有数,还是让洪文定当他的山大王吧,他也不缺玩伴。 倒是当爹的现在有了伴,老伙伴。 袁承志的出现帮洪熙官铺实了武功的入门基础,让洪熙官能系统性地补上对武学的理解。 虽然洪熙官自身的底子打得也挺好,但魏溯难并不能直接在洪熙官身上获得这种体验。 毕竟没有经历,哪怕是从洪熙官的记忆里读来的,但身临其境的说法可不仅仅指记忆。 思维和肌肉记忆不是一回事,再真实的虚拟体验也无法替代那一刻的真实感。 也是有了梦境的经历魏溯难才有这样的感受,让他明白记忆和思维不能划等号。 这对他以后的研究会产生很大的启发,人的记忆到底应该如何定义,仅仅是数据逻辑的表达,还是里面有更深层次的东西? 梦境外的事情应该放在梦境外,梦境里的时间也一样值得珍惜,有了袁承志开办的补习班,拉下的功课该圆满填上。 如此系统地重温武学的修炼过程,对于魏溯难来说还是头一遭,再加上袁承志提供的一对一教习,那更是周到详尽。 袁承志本人就是个乖孩子,从小就是一招一式稳扎稳打地积累上来的,由他来跟洪熙官交流武学,当然也是这样的模式。 有好处,每一个武功的细节都会被拆开来,一点一滴的磨透它。 对于洪熙官来说,理解武学的原理并不难,他缺失的是理解武学的过程,没有经历真正的铁杵磨成针,还是显得浮光掠影了些。 这也是严晶心在武功上一直比魏溯难高那么一点点的缘故,严晶心有打小积累的基础在,每接受一种新的武学理念,她只需要在基础上进行体悟就行了。 魏溯难没有这个过程,一些细微处就缺失了,有些空中楼阁的味道,也不是用不出来,是总差了那么点意思。 同样的满天花雨乾坤一掷,严晶心和她代入的角色用起来精准度就高过魏溯难的载体。 袁承志从木桑道人处赢来了功夫,经过了数十年的修习,他能告诉洪熙官,暗器的手法中以气御器时就会有一个均衡分配的问题。 将气劲均匀地分配成几股十数股甚至几十股,又没有精准的量器怎么办?将感觉练出来。 就像是切猪肉,为什么有的屠夫一刀下去能精准到钱,有的屠夫却差了半斤,就看有没有经历过不倦练习的过程。 通过对比每一刀的差别,在千刀万刀之后手感和眼力就出来了。 袁承志也是这么教洪熙官的,千变万劫的气劲法也不是很复杂,但要练出千变万劫的暗器手法,就得日以继夜手不释子。 下棋吧,当捞一把棋子上来就知道有几颗的手感出来时,照着真气的运法打出准头就有了,毫厘不差。 据说此道的最高境界是挂一把头发丝,能精确地知道有几根。 洪熙官在袁承志的说法上进行了一点小总结:“就是把直觉练出来,直觉是在不同感知的基础上对比出来的,记忆我们每个人都有,但数量繁多的记忆,经过训练能直接反应出来就是直觉。” 袁承志还破天荒地八卦了一把:“别看木桑道长是个臭棋蒌子,但他狂热的喜爱棋艺,这种性情让他对千变万劫的手法始终保持在一个很高的境界之上,我年轻时也不理解,后来我的暗器手法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后也体会到了,现在我也像木桑道长一样成了棋嗜。” 当时洪熙官是绝望的,他仿佛看到他头发花白时到处找人下棋还被嫌弃的样子。 即便如此,洪熙官也决定以后对武功要拿出这份热忱来,嫌弃就嫌弃吧,精于武诚于道,没有疯魔的心态成不了活。 现在这两位忘年交也快疯了,每天都绕着营地乱窜,跑得太快弄得披头散发,跟疯子没什么区别。 留着长发呢,迎风招展飘飘欲仙,就是仔细一看一老一壮两爷们,没来由扭曲了画风。 想让朱红枚也加入进来的,人家不干,悄没声地跟何铁手找没人的地方练去了。 轻功跟暗器的道理是如出一辙的,或者说武学都是如此,都是体术,都需要身体力行。 为什么田伯光和云中鹤的轻功好,有瘾加逃命。 套到青翼蝠王韦一笑身上也是如此,段誉更是练啥都不灵,唯独凌波微步从无止息,道理是一样的,精诚。 目的先不管,专注程度决定了下限。 郭靖能将降龙十八掌练得返璞归真由外而内,就是因为他可以不知疲倦地练习一招,直至将这一招的入微神髓都了然于心。 武学的所有肌肉记忆变成了本能,那么它的潜力都会被全部激发出来。 又或者反过来理解,是形成了肌肉记忆之后让武学可以延伸出去,与身体形成共鸣,激发了武者的身体潜能。 在接触到神形百变前,洪熙官是怎么都不相信有一种步法不用真气也能达到轻功的效能,但现在他信了。 还是身体的直觉反应,任何武功,不管是运用气劲外放还是调用身体的劲力,都会对外界环境产生影响。 就如同我们打一拳能带动空气流动激起拳风一样。 这样的影响如果能被身体快速感知,甚至不经过思维直接触发神经反应,那么它就是一种调用了直觉的体术。 神行百变就是这样的体术。 虽然袁承志教的神行百变并不像九难那样做出改良能够脱离真气独自使用,但洪熙官知道这一点,他也印证了这一点。 武强再强再厉害,都会有动态的,或者会被视觉捕捉,或者会被听觉、触觉感应,总之不可能与环境无涉。 神行百变就是练习这种从环境中捕捉动态的直觉。 并不是使用者轻功更强或者内力更高,而是神行百变的使用者更依赖于直觉来动作,抓住了对手的反应时间差,就避了过去。 它就像是独孤九剑能找出剑招的破绽一样,能找出空间的缝隙,并进行提前的预判。 当使用神行百变之人可以预判对手的预判时,就躲开了对手的攻击。 这套步法的练习既容易也难,容易在于它并不需要去记忆什么八卦方位,难点在于它必须将直觉激发出来,需要一定的天赋。 人的神经反应是有时间的,有人快有人慢,此外还有脱离于已知科学范筹的第六感。 如果能把这种直觉与身体反应嫁接到一起,它就成了神行百变的终极状态。 幸运的是,洪熙官很容易就找到了这种状态。 下好跟严晶心孜孜以求的人体潜能相对应,只不过是将危急时刻不经过思维得出反应的能力常态化而已。 得益于洪熙官体内雄浑的真气和金刚不坏体造就的灵敏肌肤,洪熙官很快就感受到了这种若有若无的身体反应。 再加上虎豹雷音和金刚不坏体塑成的钢筋铁骨和柔韧性,洪熙官的神行百变比袁承志用得还好,简直就是滑不留手。 他还跟洪文定他们试了试老鹰抓小鸡,六个孩子五小毛,愣是围实了他还被他突了围。 因为外界的任何异动,洪熙官都可以通过身体直觉地反应出来。 也许是看,也许是闻,也许是听,又或者乾坤点穴大法那样的气劲探测网,还有金刚不坏体那样的皮肤感觉,甚至微量的热能,少许的振动。 总之,就是把人的知觉结联成一个在自己大脑里的信息触发机制,就像把所有的外部感知都结合在一起,形成一张互动的网。 而这张网的末稍连接着他的身体,每一块骨骼、每一寸肌肤,每一种状况下应该是什么反应都一一体验,并将模式固定下来。 甚至练到深处,一些从未体验过的反应也会自动地从脑子里冒出来,并且不经过思考就直接调动了身体。 魏溯难能理解它,人脑就是一个混沌机制,它能在千条万绪中找出直接的答案。 这是人工智能想实现却达不到的境界,梦境本身就是这样的一个载体。 它能将人潜意识里看似无关的信息结联起来,并形成一个相应的立体的映像还原。 现在锻炼一下再复刻这样的机制,在墨玉梦境的帮忙下门槛自然就降低了许多。 洪熙官的进境因此出乎袁承志的预料,朱红枚也一样。 哪怕何铁手的神行百变练得还不如袁承志,朱红枚却青出于蓝了,与洪熙官不相上下。 何等的武学天才!袁承志干脆将华山派密传以外的所有功夫都倾囊相授,以武之名不留遗憾。 轻功除了神行百变还有攀云乘龙,后者腿也不屈就能全身拔起窜到树梢,翻个筋斗又能无声无息地落回原处。 这个洪熙官一眼就看穿了原理,就是气劲的法门,将人身当作一个二踢脚,像发射火箭一下推出去。 不过也有窍门,气劲没那么大的推力,如果真像发射火箭那样玩,筋皮力竭也办不到。 肯定利用空气动力学,得在身周制造一个空气囊,像枪管射击一样来发射。 回来时也一样,做一个空气囊来制造阻力,减弱速度和冲量。 如此就能将人像炮弹一样弹向空中,又能像飞船回收着陆一般落地。 魏溯难的物理可不差,他很容易就从攀云乘龙身法里找到了气劲使用的脉络,并实现了出来。 他可比木桑道长更厉害,身法用起来更省力,跃得更高落下更潇洒,谁让他懂空气动力学呢,能掐会算呀。 到后来洪熙官更是将神行百变和攀云乘龙身法结合了起来,又糅杂了草上飞的真气法门,直接升级出云龙九变来。 还管是竖着跳,还是横着跑,亦或闪转腾挪,都可以实现嘛,把原理找出来就行,让两种不同动作衔接得圆转无滞就完事了。 这一招朱红枚可没那么快,以致于洪熙官满天乱飞四处乱窜时洪文定都流口水了,爹又香了,小短腿追得快极了,小嫩手也张开了,不断地喊着:“爹,也带我飞一下呀!” 儿子的要求要满足,五小子的眼神那么馋,作为师父也得一视同仁,洪熙官连个三天啥事都不用干了,就是带着小子们飞就够了。 能飞上天了,看得就远了,袁承志帮洪熙官打开了武学的眼界。 其实武学都是相通的,利用直觉来使用轻功,那利用直觉来创造的剑法是什么?独孤九剑不是这么来的么。 看的学的剑法多了,自然就对剑法的架构了如指掌,反正横竖就是那些个动作,外在的反应也不会脱出藩篱,独孤九剑也是人创出来的。 只不过创造剑法的人发前人之未阐,综合了剑术的特点并在其上有了新的应用。 可惜的是洪熙官现在了解的剑法还太少,不然他应该不需要念想独孤九剑了,自己创一套出来不香么。 由轻功到剑法,那内功呢? 这个稍稍难些,因为内功涉及人体这个容器,有承载的极限,也受内部结构的影响,其中左右运行的因素过多,上限也比较低,因为人体过于脆弱。 但不同的内功不外乎就是在前人的基础上加深对人体的研究,试验出新的内劲回路或者源泉。 这个试验需要小心翼翼地尝试,期间还有可能碰上事故让进展停滞。 这就是内功长期以来进展缓慢的原因,同时它还受外部环境条件的影响,比如清代后期随着空气的改变造成无法练气等。 但这个思维方向没有问题,只需要不断地对功法进行积累比对,开拓新路子是迟早的事情。 混元功袁承志不能教,洪熙官也无所谓,不看秘籍不传口决而已,他只需要拉上袁承志不断地练推手就行了。 推个手而已,就当动动手脚做做十段锦,有什么难的? 十段锦就是个内化外功,这不是教了吗?顶多就是由单人变成两人协同而已。 袁承志不知道,洪熙官就是这么从密宗把大手印和真言法给偷出来的,真人君子太方,就这么着了道。 推手时肯定得调用气劲,一次不行多搞几次,试得多了,真气运行的蛛丝马迹就出来了。 劲从何处发,力向哪方延,总有路径吧。 发劲时的身体反应,也总能用乾坤点穴大道那样的法门探个几分,再加上刚刚上手的直觉感应法,原样倒推内功做不到,但了解个七八分没问题。 那就够了,每一样内功都有其突出的特点,并不需要知道它的每一个细节,只需要把它最有用的部分挖出来就行。 半年之后,袁承志发现已经没有什么可教的了,好像每一样洪熙官都能很快掌握,使得还比自己都溜。 幸好袁承志是长者,又有君子之风,不然他就得郁闷到吐血。 现在袁承志只有欣慰,因为他终于将欠下朱砂痣、白月光的情债给还了,还得如此顺当,心意圆融,无漏了。 他倒是轻省了,洪熙官亏大了,因为朱红枚坚持认为洪熙官故意藏了私。 为什么洪熙官能将轻功用得那么顺当,她却总是差点意思呢? 洪熙官也觉得不对路,那些动力学原理,即便是朱红枚掌握得没有自己那么通透,但他已经解释得很详细了呀。 以朱红枚的智商,绝对不应该出现飞起到一半就摔下来的情况,这是什么情况? 朱红枚可不管什么情况,总之就是洪熙官的错,娘亲没有办法带洪文定飞的问题,它就是爹爹的责任。 肯定就是洪熙官没有尽心尽力地教,甚至有可能是洪熙官为了独霸带儿子飞的特权,故意瞒下了要决。 洪文定在老爹怀里爽快地乘风滑翔时都不忘小手四处乱摸,娘亲说了,爹藏了私房钱,得帮娘亲找到。 做个武侠梦 第190章 抚琴凤惊鸣 其实朱红枚早就学会了这些武功招式,可她就是不会。 不矛盾,朱红枚学了几招驭夫之道,越发的坚定了让洪熙官带她飞的计策。 如果她会了洪熙官还会殷勤吗?木头一样的大猪蹄子。 魏溯难其实已经算很好的了,属于温暖型的经济适用男,还是天花板很高的那种。 可他太暖了,热量是会幅射的,很容易就温暖了旁人,威胁就此产生。 大冷天的时候是个人都会向着热源挤,恨不得把别人挤走,好自己独霸中心。 严晶心决心在魏溯难身边建立一个隔热层,如果能升级成外向型的冷却塔就更好了,凡是靠近过来的一律冻僵。 指望魏溯难变冷是不可能的,这家伙就喜欢发光发热,没见中学时那些女同学小师妹像扑花的蜂蝶一样缠过来吗? 魏溯难可是有求必应,什么解答难题,什么抄录笔记,呵,TUI! 但凡妈宝难长得矬些,那些小妖精还会这么爱学习吗? 严晶心不待见他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魏溯难总把阳光遍洒,只不过那时严晶心并没有明悟这层潜意识而已。 到得今日严晶心才知道发小的好,虽然挺莲的,但人家至少当面锣对面鼓,感于将心声直言,而不是偷偷摸摸地挥锄头。 往日难再复,现在遮盖着两人关系的那层薄纱被风吹走了,严晶心不再藏于阴影里,而是站到了场中央。 轮到别人来攻占她的山头了,严晶心当然会变成护食的母老虎。 情形很紧迫,不能多想,严晶心把小九九付诸行动。 得先将妨碍的因素排除掉,严励本想赶回来陪小棉袄去大学报到,可严晶心严辞拒绝了。 理由是顾奶奶会陪着她去交大并一直坐镇,严励请公休假的话会耽误手上的工作,给同事造成麻烦,没必要。 这一点顾奶奶亲自出马帮关门弟子背书,直接视频对视频地给严励和荆桔承诺:包在她身上。 她老人家早就脱离了教学和医疗的第一线,要不是遇上了一场遭遇战她也不会在市医院把关,缘份呐。 严励和荆桔被女儿成功忽悠了,这是严晶心跟顾奶奶做的交换,为的是腾出时间去科大宣示所有权。 严励回来了怎么可能同意严晶心跟着男票去报到呢,得瞒天过海哟。 为此严晶心答应了顾奶奶提出的若干不平等协议,并毅然签下了“卖身契”。 这是一份本硕博直读的协议,接下来七年,严晶心这百来斤就归顾奶奶了,忧心忡忡寝食难安,就连幺儿舞都没了,只剩下幽艾零。 为伊消得人憔悴,也不知道心中的情郎会不会来拯救陷于“老巫婆”之手的公主。 严晶心没跟魏溯难交底,她打算悄悄地打个伏击,忽然地出现,在妈宝难宿舍门外边,道一声好久不见。 可行动起来不是哼句歌那么简单,还要避开魏爸贤妈的行程,不能漏了馅,不然还不羞死个人。 得探路踩点安排好内应才行,最好是打个时间差比妈宝难先到,将他的舍友、同学们都收买了,甚至辅导员、班主任乃至院系领导都得摆平。 然后等魏家玄冥二老一撤,严晶心马上接管,灯光、布景、苗丝客,主角登场。 魏溯难不就喜欢当宝宝被人宝贝着嘛,离家千万里,没人宠着他会难受的,就让严小大姐来当这只老母,从现在开始妈宝难有人罩,变成姐宝了。 想做到这一点严晶心还不够班,怎么办?导师出马办。 顾奶奶带着得意弟子双鬼拍门,将使出两仪剑法,直接去踢潘院士的馆,四四六六拆掂它。 没办法,严晶心神不守舍的话只会让她的课题一团遭,顾奶奶断断不容许出现这样的局面。 实验室还没开张呢,连中期数据都拿出来了,含在嘴里都怕化了,怎么能让徒儿分心? 顾奶奶总得孵好自己窝里的凤凰蛋吧,那可是一个堪比炸药奖的课题。 没说的,特事特办,也算是豁出去了,为了安抚好自己的衣钵传人,顾奶奶霸气了一回。 谁让潘院士把自己预定的另一个得意弟子给抢了呢,还讲不讲武德?欺负孤徒寡师也不能净找女流之辈呀。 师徒俩就这么毅然决然地踏上了飞往交城的飞机,然后再搭乘高铁到科城,还得回交大摇人呢,拉上一票弟子同门摇旗呐喊才好兴师问罪。 风萧萧兮易水寒,师徒二人是去科大问剑的,当然气氛很凝重,让送机的魏溯难莫名一紧。 怎么觉得严小大姐和顾小老太是去侃人一般,连一点情绪都没有,顾奶奶眼里还有一股睿智之光,笼罩着他。 还好魏溯难立即托了托平光镜,化身一潭静水,没有哗啦啦地流淌,连半点晃荡都没有,顾奶奶绝对看不出魏溯难心潭底的暗涌。 可严晶心怎么回事,平时黏死个人,现在却连魏溯难什么时候去交大应卯都不提。 惹不起,惹不起!假装不知道,忘了?敢! “等报到后我安顿好就去交大看你。” 语气很平稳,热情又不谄媚,可以给满分。 严晶心淡淡地点点头:“不用太着急,等国庆节也行。” 啥叫也行?坚决不行! 魏溯难大义凛然:“最多到周末,对了,顾奶奶,有没有煮饭做菜的地方?心姐可能会吃不惯食堂的饭菜,我定期去交大帮心姐改善一下伙食。” 看,就是这么暖,暖得让人揪心。 顾奶奶也淡然地点了点头,怎么感觉魏溯难一说她老人家也胃口大开了:“有的,我在交大还有一套居舍,一应具全。” 那就好,没有什么缺漏了,魏溯难站在登机门外挥挥手,目送着女票的背影被通道门掩去。 严晶心先走了,出乎魏溯难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女票是没上大学就有课题的人物,怎么重视都不为过。 魏溯难只会为她高兴,因为他自己的课题也不慢。 这个假期除了做梦练功魏溯难也还干了点活,在魏嘉新的帮助下,他已经开始完善神经传导信号量子化及其探测实验的论文。 有了袁承志的帮忙,魏溯难已经摸到了一点边,所谓的直觉,它百分百就是这样的东西,很快,魏溯难就会将它的神秘面纱给揭开。 所以妈宝难一点也没有离别的愁苦,他心中充满了攀登学术高塔的激情冲动。 魏溯难还不知道,前方是怎样一个修罗场在等着他。 还是会有少许的不舍,马上要离开生他养他陪他伴他十八年的城市,魏溯难也有一些别绪,就像是穿得绵软贴身的棉内衫忽然要换成一件新的,总会有些不舒服。 那就再看它一眼,跟它道个别。 将出发的这天早上,魏溯难独自一人出了门,他打算绕着小半个城市跑一圈,跟家乡好好聊一聊。 这一圈还挺远,半个马拉松了都,但对于现在的魏溯难来说一点也不难,跑了个大半程,他的呼吸都没有变急促。 还是家乡的空气甜,一口下去直达心腹,如此怡人。 跑着跑着魏溯难就停了下来,虽然他不会像阿甘一样大彻大悟,他却仿佛看到了习练武功的来时路。 就在这里,自己与严晶心“斗”了十八年,抢了十八年,没想到最后自己的全变成了严晶心的,严晶心的还是她的。 马上要暂别它了,得记住它,希望出去之后还能对得起它吧,以它之名,让它荣耀。 提起行囊,踏上飞机,冲入云霄,金鳞跃龙门,乘云展百变,魏溯难开始了自己的远足攀登。 斜阳仍盛,站在科大的校门外,魏溯难并不知道在科大的会议室里,一场量子技术领域跨学科学术交流会暨“群殴”正在进行。 他只觉得自己马上要进入心目中思念了许久的学术殿堂,他将在这里登上塔峰,环视群山。 魏溯难的心潮久久难息,却被老爸拍了拍肩膀:“走吧,赶紧去报名,当年老爸也像你一样在校门外傻站了许久,心想着有朝一日咱也能站在最高的学术讲台之上,爸爸当年没做到,这一回就看你了,不过要稳扎稳打,饭要一口一口吃。” 一家三口朝着物理学院的新生报到点去了,那里有一个变数正在等着魏溯难。 严晶心没有搞盯人防守,她的区域联防百密一疏,漏进来了一个危险分子。 负责接待新生的是物理学院大二学姐萧拟紫,她是工程与应用物理系医学物理专业的学生,还是院学生会干部,生活部副部长。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萧拟紫的颜和气质,人如其名,萧拟紫真就是个小女子。 她身上有女子所有的温柔和亲切,更要命的是,萧拟紫活脱脱一个年轻版的贤慧,竟有七八分像。 严晶心漏人了,大空位出现。 就连魏嘉新都惊叹,拉了拉贤慧的衣袖:“太像了,不知道还以为你们两个是亲人。” 贤慧看到萧拟紫心里咯噔一下,好像有颗雷在她心里炸响了。 她连忙压住了心绪,摇了摇头:“只是凑巧长得像而已,世界那么大,总会有两片相似的叶子。” 她没将担心说出来,怕好的不灵坏的灵,要知道,长得像妈的女子,对大部分男孩有致命的吸引力。 如果说女生找男票以老爸为模板,那么男生找女票就一定会照足老妈这个硬标准。 严晶心是贤慧内定的儿媳妇,她可不愿乱起波澜,有些事情不说破可能就过去了,一旦透了风就会变成龙卷。 可事情就是那么寸,萧拟紫帮魏溯难做完登记,正想让一个同学领着魏潮难去交费办手续找宿舍清理床位,可她一回头,发现接待点的物理系学生会干部都走光了。 按道理是本系的学长带着学弟去办手续,可物理系的那帮友心神都在学术交流会上了,心不在马它就不蹲坑,混来混去全溜去蹭讲座。 科大的学风正,两路可以在学术界举起大旗的人马相聚一堂,那肯定会激发出璀璨的火花,不去那边接点灵感,在这里接学弟有啥意思? 你能想见科大这样的地方有几个尼姑? 萧拟紫这样的,校花不确定,院花妥妥的。 可一群理工科的木头就不懂欣赏,在他们心中,论文比花香。 也就是萧拟紫脾气好,换个别的地方,这群“和尚”得敲木鱼敲到老。 没人接手,萧拟紫只得亲自出马:“魏学弟,我带你去注册交费,另外还得找宿舍。” 贤慧正想出声反对,却又发现没有什么好理由,总不成说你对我儿子儿媳有威胁,得离你远远的吧。 魏嘉新其实也是一脉相承的木头,他见报到手续已经有人接手了,就拉着贤慧去拜访同学。 当年的同学也有几个留校的,现在也是一方小犇,不为走后门,让同学们在学术上提携一下魏溯难总应该吧。 魏嘉新请了假陪魏溯难来报到不就为了这个方便嘛,那不得赶紧。 阴错阳差,魏溯就落到了一张温柔网中,严晶心还没来得及接手就被人截了胡。 这也怪她自己,是严晶心多此一举才推倒了多米诺骨牌,卷起了龙卷风。 不搞那么多事,魏溯难也许就跟萧拟紫没什么交集。 此时在会议中心的严晶心也不知道这些,她正被顾奶奶推上讲台,让她介绍课题,这才是今天这场“群殴”的重头戏。 一个明显是小女生的角色来唱重头戏,不但在会场里引起了一阵哗然,就连潘院士也大吃一惊。 老顾今天摆明是来打擂台的,这是量科大无人啊,派出一个小女生来斩科大的大将,传出去交大就扬名立万了。 顾奶奶的思路很清奇,魏溯难已经铁定脱出了她的手掌心,可肥水不能流外人田不是。 通过严晶心,顾奶奶很容易就打听到了魏溯难的学术研究方向,顾奶奶一合计,这根线没断呐。 量子技术的研究,跟神经学的研究它是集密联系在一起的。 不久以前,科大的量子技术研究所刚刚发表了对神经传导信息研究的论文,认为神经传导信号是量子限域离子超流体,魏溯难正在写的论文将这个研究向前推了一大步。 自己的弟子跟魏家小子以后肯定会琴瑟和鸣,就连论文方向都像连理枝一样搭,顾奶奶当然就想推一把。 所以顾奶奶并不是跟小徒弟玩过家家的小把戏,她是带着目的来的。 撑起这个大计划的关子弟子,此刻正拘谨地走上讲向,向与会的各位大小犇鞠了一躬,还不小心撞到了讲台,发出咚的一声响。 会议室里有位子的、没位子挤在旁边甚至窗台外的众人齐齐发出会心一笑,年纪太小了,还怯场呢。 潘院士厚道,忙出声安抚:“严同学,不要紧张,就当我们都是木头人,把你的思路都发挥出来!” 可不就是木头嘛,上上下下都是木头,祖传的木头。 严晶心忽然就想到了魏溯难,不由得笑了出来,不怕,今天本姑娘就是来CARRY木头的,从今往后你们得记住了,木头难是姐姐的人。 顾奶奶看到了严晶心的梨涡觉得天都亮了,笑吧笑吧,一会看你们还笑不笑得出来。 严晶心清了清嗓子,索性把稿子往讲台上一放,双手收到身后,一股凌厉的气势就提了上来。 “我的课题报告的标题是多体生物碱对骨髓分子靶点的作用,这看似跟量子技术无关,但我可以直接揭示两个学科的关联,因为我的实验数据从来源筛选的角度上来讲完全符合量子限域离子超流体的模型。” 一鸣惊人啊,座下全体都直起了身子,刚才还在的些许嘈杂都消失了。 顾奶奶也被惊到了,因为严晶心脱稿了,甚于有论文里没有编列的知识点。 可严晶心还觉得不过瘾:“大家都知道,神经和大脑存在超快信号传输的现象,新的实验证实它并不是钠钾离子通道的工作机制,其速度也远不是钠钾离子的穿透速度,我的中期实验数据曲线跟氮通道量子超流体波长公式正好吻合,所以我认为氮通道是接下来的主力研究方向。” 潘院士不等严晶心话声落就喊了出来:“不可能,现在也只是证明量子限域离子超流体的工作机制,并没有得出生物通道中离子的量子效应模型,你如何确定是氮通道?” 严晶心嫣然一笑,将台上那一沓厚厚的讲稿拿了起来,往空中一抛,讲稿像满天花雨一般散落出去,却被严晶心一张又一张地抄在了手里,一张都没落下。 人群发出了惊呼,严晶心气定神闲:“动作可以不沿神经网络激发,这是一种超脱于思维的反应机制,已经有了完整的实验数据证明。” 这不是拍电影,严晶心看着也不像是武林高手,可她刚才抄讲稿的手法却让所有的人都屏紧了呼吸。 只能用非神经反应或者超能力来解释,肯定不是后者,不然科研工作者都得吃翔。 严晶心给出了最终答案:“贵校的魏溯难同学与我一同通过实验证实,就是氮通道完成了这样的信号传递,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直觉。” 做个武侠梦 191、抬脚修罗劫 “最近这一段时间,我们天使一族与凤凰一族好像有些不太平啊,长老那里下达了命令,不知道三王子那里杀死龙宫龙王没有。” “还应该没有吧,若是击杀了,三王子应该是宣告出去,这一次三王子可是为我们招惹了不小的麻烦,他若是杀不了那龙王,估计要承担巨大的后果了!” “呵呵恐怖三王子也没有想到那龙王成长的如此恐怖吧,对了,我们可要小心点,听说那龙王拥有着斩杀主宰六阶之境强者的实力,拥有着强大的宝物和冥鬼分身。” “哈哈,那龙王若是真敢来我们这里,就定让他有来无回,我们圣天使裁决大阵,全力一击可是能够轰杀主宰七阶之境强者的。” “没错,极光领域那里虽然被龙王偷袭了,但我们这里与极光领域可不一样。” 风暴大陆前方的位置,八名天使无聊的在那里交谈着。 周围还有十几名宇宙主宰五阶之境的天使。 这是他们镇守在这里的所有力量。 强者的数量不需要太多,只需要足够强,就足以! 他们这里,虽然说强者的数量不如极光领域,但是防守与反击的力量,比极光领域那里还要强。 最为主要的是,极光领域那里龙王只偷袭了天使一族的弱者,宇宙主宰六阶的强者,都没有受到攻击。 “希望三王子尽快灭掉那龙王,我们天使一族丢不起这个脸。” 一名天使微微的说道。 “嗡嗡!” 就在他话音刚落,周围警戒的声音突然的响起。 他们这里,基本的警戒与防守,还是以科技世界手段。 克烈斯拂也位于这里,处于一处金属堡垒内,正在进行着研究。 当警戒的声音响起的时候,一众天使立刻看去。 克烈斯拂也是目光一凝,瞬间从堡垒内冲出来。 “是星空巨兽!” 通过警戒传来的信息,克烈斯拂目光盯着右方,满脸凝重的大声吼道! “呜呜!” 这时,所有天使都听到一声星空巨兽咆哮的声音。 “这股威势?” 一众天使感受着一股蛮荒的气息冲击而来,脸上微变。 二十多名天使迅速的飞到上空,目光看去。 视线中,小蓝那庞大无比的身躯出现。 他拥有着骇人至极的庞大身躯,宛若一条恐怖臃肿的游鱼。 拥有着一对好似鱼鳍又好似翅膀的两翼。 身上的气息,没有丝毫的遮掩。 这一声咆哮,就两风暴大陆那边,那个星空巨兽种族都朝着这边看过来。 “宇宙主宰四阶之境的星空巨兽,该死,这东西怎么来这里了?要是在九源宇宙,老子直接将之宰了!” 一众天使目光看去,眼中露出冰冷与难堪的神色。 “如若没有星空宇宙的压制,确实可以轻松地将之灭掉,不过这星空巨兽也是找死,已经进入到范围内,攻击,将之宰了!” “哈哈哈,如若能够得到这具星空巨兽的尸体,也是不错!” 两名主宰六阶之境的天使大笑着说道。 克烈斯拂飞过来,听到他们的话,微微松了一口气! “攻击!” 五名天使对视了一样,他们手中出现一柄利剑,重重的一挥! 位于周围的位置,那一座座光明圣山上的一个个天使雕像,直接挥动手中的巨剑。 一道光明从巨剑上冲击而去,形成一个剑刃。 十几道剑刃融合在一起,径直的朝着那一只星空巨兽斩去。 而那一只星空巨兽,便是小蓝! “嗯?这股攻击!” 此时此刻,位于小蓝的体内,王仙与蓝青月感受着这一股攻击,脸色微微一变。 这一道攻击,完全的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小蓝的身影之所以瞬间的冲出来,就是想要试探一下那十几个光明山峰的攻击。 “小蓝,全力抵挡抵挡!” 蓝青月也感受到了这股攻击的恐怖,朝着小蓝大喝一声! 她身上爆发出灰蒙蒙的能量,一个鲲的虚影浮现。 蓝青月手臂一挥,鲲的虚影没入到小蓝的体内,直接穿过他的身躯。 在他的周围,形成了一个鲲的虚影,将之彻底的保护住! “呜呜!” 小蓝也是身躯微微一颤,身上的血肉开始蠕动,一股灰蒙蒙的能量附在身躯上。 “轰!” 下一秒钟,那恐怖的光明圣剑,直接站在小蓝的上空。 蓝青月那全力的防御,被这光明圣剑下快速的崩溃。 攻击,依旧朝着小蓝身上落去。 “轰!” 一股无比沉闷的声音响起,小蓝的身躯涌起灰蒙蒙的能量。 一道恐怖无比的裂口快速的出现。 足足覆盖了小蓝三分之一的身躯。 深入到了小蓝五分之一的身上。 “呜呜!” 小蓝口中发出惨叫的声音,这一击,若是没有蓝青月的抵挡,足以将小蓝一分为二。 “呜呜!” “呜呜呜!” 当小蓝惨叫的声音响起之后,前方与右方的位置,传来同样的咆哮声。 下一瞬间,小宅与小白,分别出现在天使一族一众强者的左边与后方! 小宅与小白摇曳着庞大无比的身躯,直接朝着那一座座光明神山袭击而去! “什么!” “不好,一击竟然没有斩杀那只星空巨兽,而且又来了两只同样的星空巨兽!” “糟糕,天使裁决大阵下一次攻击还要几秒钟,大阵要被破坏了!” 这个时候,所有的天使看到突然又冒出来的小宅与小白,脸上露出难看以及震撼的神色。 他们眼中充满了慌乱! “碰碰碰!” 这个时候,小白与小宅的身躯,已经来到了光明神山的前方,它们直接撞击而去。 一瞬间,五六个光明神山瞬间倒塌! 他们继续朝着一众天使袭击而去。 “该死的,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快逃!” 一名天使连忙的大声吼道,快速的朝着前方的传送阵飞去。 “呜呜!”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小宅狂吼一声,灰蒙蒙的能量瞬间将他们笼罩,直接将他们拉入鲲之域内! 一众实力最强主宰六阶之境的天使,速度还是慢了一些。 192、落地混沌涡 “最近这一段时间,我们天使一族与凤凰一族好像有些不太平啊,长老那里下达了命令,不知道三王子那里杀死龙宫龙王没有。” “还应该没有吧,若是击杀了,三王子应该是宣告出去,这一次三王子可是为我们招惹了不小的麻烦,他若是杀不了那龙王,估计要承担巨大的后果了!” “呵呵恐怖三王子也没有想到那龙王成长的如此恐怖吧,对了,我们可要小心点,听说那龙王拥有着斩杀主宰六阶之境强者的实力,拥有着强大的宝物和冥鬼分身。” “哈哈,那龙王若是真敢来我们这里,就定让他有来无回,我们圣天使裁决大阵,全力一击可是能够轰杀主宰七阶之境强者的。” “没错,极光领域那里虽然被龙王偷袭了,但我们这里与极光领域可不一样。” 风暴大陆前方的位置,八名天使无聊的在那里交谈着。 周围还有十几名宇宙主宰五阶之境的天使。 这是他们镇守在这里的所有力量。 强者的数量不需要太多,只需要足够强,就足以! 他们这里,虽然说强者的数量不如极光领域,但是防守与反击的力量,比极光领域那里还要强。 最为主要的是,极光领域那里龙王只偷袭了天使一族的弱者,宇宙主宰六阶的强者,都没有受到攻击。 “希望三王子尽快灭掉那龙王,我们天使一族丢不起这个脸。” 一名天使微微的说道。 “嗡嗡!” 就在他话音刚落,周围警戒的声音突然的响起。 他们这里,基本的警戒与防守,还是以科技世界手段。 克烈斯拂也位于这里,处于一处金属堡垒内,正在进行着研究。 当警戒的声音响起的时候,一众天使立刻看去。 克烈斯拂也是目光一凝,瞬间从堡垒内冲出来。 “是星空巨兽!” 通过警戒传来的信息,克烈斯拂目光盯着右方,满脸凝重的大声吼道! “呜呜!” 这时,所有天使都听到一声星空巨兽咆哮的声音。 “这股威势?” 一众天使感受着一股蛮荒的气息冲击而来,脸上微变。 二十多名天使迅速的飞到上空,目光看去。 视线中,小蓝那庞大无比的身躯出现。 他拥有着骇人至极的庞大身躯,宛若一条恐怖臃肿的游鱼。 拥有着一对好似鱼鳍又好似翅膀的两翼。 身上的气息,没有丝毫的遮掩。 这一声咆哮,就两风暴大陆那边,那个星空巨兽种族都朝着这边看过来。 “宇宙主宰四阶之境的星空巨兽,该死,这东西怎么来这里了?要是在九源宇宙,老子直接将之宰了!” 一众天使目光看去,眼中露出冰冷与难堪的神色。 “如若没有星空宇宙的压制,确实可以轻松地将之灭掉,不过这星空巨兽也是找死,已经进入到范围内,攻击,将之宰了!” “哈哈哈,如若能够得到这具星空巨兽的尸体,也是不错!” 两名主宰六阶之境的天使大笑着说道。 克烈斯拂飞过来,听到他们的话,微微松了一口气! “攻击!” 五名天使对视了一样,他们手中出现一柄利剑,重重的一挥! 位于周围的位置,那一座座光明圣山上的一个个天使雕像,直接挥动手中的巨剑。 一道光明从巨剑上冲击而去,形成一个剑刃。 十几道剑刃融合在一起,径直的朝着那一只星空巨兽斩去。 而那一只星空巨兽,便是小蓝! “嗯?这股攻击!” 此时此刻,位于小蓝的体内,王仙与蓝青月感受着这一股攻击,脸色微微一变。 这一道攻击,完全的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小蓝的身影之所以瞬间的冲出来,就是想要试探一下那十几个光明山峰的攻击。 “小蓝,全力抵挡抵挡!” 蓝青月也感受到了这股攻击的恐怖,朝着小蓝大喝一声! 她身上爆发出灰蒙蒙的能量,一个鲲的虚影浮现。 蓝青月手臂一挥,鲲的虚影没入到小蓝的体内,直接穿过他的身躯。 在他的周围,形成了一个鲲的虚影,将之彻底的保护住! “呜呜!” 小蓝也是身躯微微一颤,身上的血肉开始蠕动,一股灰蒙蒙的能量附在身躯上。 “轰!” 下一秒钟,那恐怖的光明圣剑,直接站在小蓝的上空。 蓝青月那全力的防御,被这光明圣剑下快速的崩溃。 攻击,依旧朝着小蓝身上落去。 “轰!” 一股无比沉闷的声音响起,小蓝的身躯涌起灰蒙蒙的能量。 一道恐怖无比的裂口快速的出现。 足足覆盖了小蓝三分之一的身躯。 深入到了小蓝五分之一的身上。 “呜呜!” 小蓝口中发出惨叫的声音,这一击,若是没有蓝青月的抵挡,足以将小蓝一分为二。 “呜呜!” “呜呜呜!” 当小蓝惨叫的声音响起之后,前方与右方的位置,传来同样的咆哮声。 下一瞬间,小宅与小白,分别出现在天使一族一众强者的左边与后方! 小宅与小白摇曳着庞大无比的身躯,直接朝着那一座座光明神山袭击而去! “什么!” “不好,一击竟然没有斩杀那只星空巨兽,而且又来了两只同样的星空巨兽!” “糟糕,天使裁决大阵下一次攻击还要几秒钟,大阵要被破坏了!” 这个时候,所有的天使看到突然又冒出来的小宅与小白,脸上露出难看以及震撼的神色。 他们眼中充满了慌乱! “碰碰碰!” 这个时候,小白与小宅的身躯,已经来到了光明神山的前方,它们直接撞击而去。 一瞬间,五六个光明神山瞬间倒塌! 他们继续朝着一众天使袭击而去。 “该死的,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快逃!” 一名天使连忙的大声吼道,快速的朝着前方的传送阵飞去。 “呜呜!”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小宅狂吼一声,灰蒙蒙的能量瞬间将他们笼罩,直接将他们拉入鲲之域内! 一众实力最强主宰六阶之境的天使,速度还是慢了一些。 193、食髓不知味 科大物院404宿舍的第一次聚餐黄了汤。 金秋气爽,螃蟹膏腴,一味大闸蟹一道蟹黄汤本可令人回味无穷。 可大伙都食不知味,哪怕桌上摆的是龙肝凤髓也不行。 换你来你也麻,自己的老师、父辈还低头做小呢,陪着学术界的两座大山一起用餐,光仰起脖子看都累,压力山大,瑟瑟发抖。 这两道菜还是潘院士特意点的,名为热情待客,实则暗抒心臆:让你横行捞过界,进了锅就煮了你。 这不就是摆明了暗指顾院士和严晶心嘛,也只有母螃蟹才有黄啊! 桌上坐的就没笨人,这点藏头意谁还猜不着,敢说吗? 在这样的氛围之下谁不是战战兢兢,还能吃出味道来? 不过物院404寝室还是扬名立万了,开学当天两位超巨莅临,成为很长一段时间科大卧谈会的主料。 学N代富N代官N代都不会有这样的待遇,定是卧虎藏龙,静渊潜海眼才有可能。 连着老大老二老三都被同学们别苗头,看着也平平无奇啊,怎么就入了超巨的法眼了呢? 老幺魏溯难被排除在外了,一来因为他的身高,二来拜严晶心所赐。 螃蟹宴的第二天,在交流会的间歇,严晶心硬逼着魏溯难加入了科大的武协。 然后严晶心又把科大的武协给挑了。 废话,教练上去夹击都不够看,这些业余选手碰上大魔王除了纳头便拜还有别的选择吗? 严晶心还指着魏溯难放下话:“这个傻大个是我的人,帮我把话传出去,谁敢打他的主意就是跟我过不去,机灵点,有风吹草动知会我一声,我马上来科大问拳,我可是女生,谁都可以挑战。” 有没有大姐大威风凛凛的即视感?霸气纵横咧! 科大武协的成员也照严晶心的吩咐办了,谁让他们拳头不硬呢,打不过就得当小弟。 这算不算欺人太甚?不算,严晶心是奉“旨”行事,潘院士当了一回苏达。 “你看着哪些个学员够资格,然后把训练方法教给他们,配合实验的同学给予额外的学分,与主修科目平齐。” 看,潘院士的逻辑跟达叔差不多,还得看看够不够资格让严晶心欺负。 玩笑话,其实是课题组需要一批实验对象,他们都必须经过训练掌握一刀下去能切出准斤准两准钱猪肉的神奇直觉。 潘院士觉得魏溯难的玩法不如严晶心那种撤稿纸的手法好。 魏溯难的玩法吃脑,科大里脑子好的学生都是科研种子,拿来试验万一玩坏了心疼肝颤。 倒是严晶心的手法跟武术区别不大,既然科大的武协已经被挑了,就不要再找第二个受害者了,就让武协的学员来参加训练充当实验对象吧。 被研究就是有辣模幸福,武协的学员还没有成为研究人员呢,就能参与课题了,这样的机会哪找去? 于是魏溯难被忽略了,在高智商妖孽横行的地带,四肢发达可不就是头脑简单的代名词,魏同学都被研究了,肯定是人畜无害。 魏同学领了好人卡,万一遇上恶兽怎么办?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严晶心已经把男票圈养了起来。 可已经遛进了羊圈里披着羊皮的狼就无可奈何了,萧拟紫也奉“旨”行事,要来当这头红太狼。 螃蟹宴过后,潘院士拍了拍王主任的肩膀:“教学和科研很重要,但学生工作也不能松懈,我看你们系这个女生就很不错,戴上手套能做实验搞研究,撸起袖子也懂得关心同学照顾学弟,可以让她参与到课题里来嘛,好苗子要多浇水。” 王主任本还以为要吃排头了,一听大佬的指导马上贯通了天地之桥。 他也依葫芦画瓢向萧拟紫面授机宜:“你是学生会干部,不管是学习上还是生活中,都应该发挥主观能动性,多关心关心像魏溯难这样的新同学,另外在实验课题组也要互相帮助,互相促进。” 魏溯难的名字还被王主任重读了,以萧拟紫的A+《情商》成绩,怎么可能听不懂。 首先她知道自己能进课题组,这是超巨的项目,哪怕是打下手、做后勤甚至喊加油都是那些研究生博士生挤破头而不得的机遇。 现在这块馅饼从天上掉下来砸到了自己的头上,原因不言自明——魏溯难。 萧拟紫倒也不市侩,她也是善良热心之人。 魏溯难还潜着水她便愿意领着他照顾他,无它,全出于本心。 可现在王主任挑破了窗纱,反而让萧拟紫有些面红耳赤。 这个满脸阳光的学弟也挺帅的呀,行为举止进退皆宜,人也聪明,确实是支完美的潜力股。 再想到严晶心一脸傲娇地注视自己的样子,萧拟紫也银牙痒痒。 严晶心的敌视激起了她的好胜心,你不是排斥我吗?好,大家就拉开架势竞争一番。 聪慧如萧拟紫怎么会看不出魏溯难的妈妈跟她很像呢,简直传了神。 这是萧拟紫最大的优势,只要她多关心多照顾魏溯难,时常出现在他的视线里生活中,相信用不了多久,魏溯难便离不开她。 阳光、帅气、睿智、温良,还有强大的学术背景,如此合拍的良伴去哪找? 再说了,与严晶心竞争,萧拟紫没有半点道德上的负担。 以严晶心的刁蛮劲,哪里是一个贤内助应有的样子,不拖后腿都算好的。 不为魏溯难解决后顾之忧,他又如何心无旁骛的攀登学术顶峰,说大了,严晶心会迟延科技的发展,是对人类犯罪。 萧拟紫当即下定了决心握起了拳微微点头,既然严晶心手握最好的东西不珍惜,那就别怪她横刀立马。 严晶心给自己竖了个大敌,可怨不了别人,风浪大作之时才是她后悔之日。 她和顾奶奶闪击了科大的滩头阵地登陆站稳了脚跟,还从科大薅走了一把头等的羊毛,却没有全歼顽敌,给对手留下的反击的力量。 这一场闪电战虎头豹尾喵咪腰,还埋伏了悠长的余韵。 顾奶奶捞够了好处胜利班师,潘院士花大价钱买回了自家园地里的菜苗,准备浇灌成材。 风物长宜放眼量,还有很多个回合呢! 梦境还得继续,严晶心打算在这找魏溯难算账。 人间一日,梦境月缺又圆,洪文定都八岁了。 这个朱红枚从小抱大的小豆丁已经长成了虎头虎脑的小汉子。 刚开始时洪文定也像方世玉一样不长个,直到去年他的金刚不坏体大成,洪文定才像拔竹节一样每个月都长高大半寸。 儿子大了,就不能整天赖在娘亲身边,先是分床,后是分房,现在洪文定已经是能自个儿照顾自己衣食住行的小男子汉了。 可这小子最近很郁闷,小人儿长大了就会有青春期的小烦恼,跟他自己无关,而是洪文定认为爹和娘亲吵架了。 为什么他会这么想?因为他都不跟娘亲睡了,可朱红枚也没让洪熙官搬过去。 情形跟洪文定理解的有差距,红豆姐姐去年跟苗师叔成亲之后相处的样子就不像爹娘。 娘亲说他们两公母好得蜜里调油似的,恨不得整天黏在一起,洪文定找他们玩都讨没趣。 为此洪文定带着五小和五毛去捅了蜂窝,为的是观察蜜里调油是个什么样。 五小也练了金刚不坏体,表示情绪稳定不怕蜜蜂。 五毛就惨了,野兽也练不了人的功夫,被蜇了浑身包,吼叫了好几天。 付出了被吵醒失眠挂黑眼圈的巨大代价,洪文定终于搞清楚了蜜油搭混是什么状态,分不开才对,分开了泾渭分明一定有问题。 只有陌生人才会这样,爹跟娘就该睡一块。 该怎么解决爹娘的矛盾呢?老师不常来吕宋,倩姨总往老师那凑,下次见到也不知何时。 袁爷爷不管这个,何孃孃说的洪文定又不敢信,爹说了她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只能找苗显师叔和红豆姐姐了。 苗显也是缺德带冒烟,洪文定一说自己的担忧,苗显就口吐莲花了。 “文定啊,这个问题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也就是你想要个弟弟妹妹或者侄儿侄女的事。” 当时洪文定背起了手翻了白眼,哼,还把他当小笨蛋哄呢,他瞄了瞄红豆的肚子,金口诺言。 “待朕御极,男孩朕就封他为御前待卫大将军,女孩朕也不能娶,娘说三代近亲不能结婚,朕就赐她郡主之仪十里红妆。” 当时红豆差点就笑破了肚皮,苗显下套不成,套着了自己。 洪文定说话的样子也搞笑,屁大点孩子,非得一副小大人样,说的话也怪。 这是洪熙官和朱红枚刻意追求的结果。 他们就是把洪文定当成一代帝王培养的,但不仅仅是按古代标准,还结合了现代的知识理念。 相对于古人来说怪异了些,却能让洪文定人格完整思维严密,成为一位合格的有人味的君主。 既要符合情理法,也要消除那种斧凿味很浓的高高在上的神秘感。 现在看来比较靠谱,至少红豆苗显甚至普通会众跟洪文定都能平等交流。 不会变成那种大家都假的磕头虫和样子架。 磕头的人未必真忠心,可能表面当着孙子,肚子里腹诽爷当给你上坟。 样子架被人哄着也见不着真实,没有真威严却以为自己掌天下,自取灭亡。 像洪文定这样就挺好,不会问饿了何不食肉糜。 但这种混搭也会让洪文定在真正成熟前沦为开心果,毕竟说的话太逗了。 没他爹娘逗,这会朱红枚正和洪熙官冷战呢,真个相敬如宾。 朱红枚是把梦境外的情绪带了进来,她想着梦境内外相通,都老夫老妻了,儿子都养大了一个,跟男票的关系很稳定,有些小情绪对方该牵就。 洪熙官则认为梦境不是身体力行,经历不能划等号。 虽然在梦境里有了足够的阅历,可到了现实俩人仍不免稚嫩。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现实里的那些糟心事,老公老婆怎么连这点信任感都没有? 此外,苗显嘴损归嘴损,还真给他说中了,也就是缺个弟弟妹妹的问题。 没有什么烦恼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多睡几觉。 夫妻之间的矛盾也一样适用这条真理。 可洪熙官还真不能跟朱红枚同房,他遇上了个大麻烦。 前时洪文定还小,他又四处奔波,他还没触及到这个问题,后来洪文定大了点,他就发现了这个漏洞。 真的是身体有漏洞,他在武功未不成前就成了亲,还有了孩子,按说没影响,可到了后来他练习了金刚不坏体这些高级功法之后,问题就出来了。 不能人事,不然金刚不坏体就会崩散倒退。 甚至别说人事了,俩人挨近些洪熙官都受不了,心脏无法承受,因为知觉太灵敏了。 想象一下,把一个人的感觉增强数倍甚至数十倍是什么体验,心脏不炸海绵体也爆。 靠直觉能练出好功夫,但在享受高强武功带来的好处时,也得承受它的掣肘。 也不算难言之隐,他早就跟朱红枚讨论过这个问题,结果大家都不得要领。 朱红枚也是根据女子习武到了一定的境界要斩赤龙来推断,男子在武功到达某个高度时要锁玉关。 这个猜测在袁承志那里得到了证实。 洪熙官武功未成便早早地成了亲,玉关未锁所以精元不固,练习使用高级一些的内家武功便会崩漏元阳。 很多功法在大成之前都要保住童子功不是没道理的,华山派的混元劲就有这样的警示。 说到此处袁承志还现身说法了:“都道我对不住阿九,可我也有难言之处,我在混元劲未大成之前遇到了阿九,那时差一点就破了元阳,好在当时我们能悬崖勒马,不然不堪设想。” 剩下的洪熙官已经脑补出来了,虽然袁承志险而又险的避过了,后来内功大成照样娶妻生子,可心理阴影已经留下了,去不掉。 再碰上九难,他还是那矬样,一日不解决问题,袁承志就一日不敢靠近九难,只能背负骂名,一痛数十年。 不用想,袁承志也没办法解决这个毛病,不然以他的手腕,哪怕夏青青再酸,他也应该能摆平。 多睡几觉不就好了嘛,何铁手不也在他身边呆得好好的。 袁前辈厚道啊,如此难于启齿的私密事都能坦言相告,洪熙官决定要说服朱红枚,别老在袁前辈脑门上挂个负心汉的牌子。 可袁承志不尴尬了,洪熙官该干尴尬还是尴尬,知道问题在哪不等于病好了,没有药。 这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很多人的生理问题就是心理问题导致的,并没有百试不爽的医治手段。 关于生理问题人们常说食髓知味,那是因为骨髓的味道好令人难忘。 可当这个美味带有剧毒时就难于选择了。 拼死吃河鲀是河鲀美味能去毒,虽然有风险的机会不大,如果逢吃必死,还有几人相试? 将苦恼事实诉与朱红枚,安慰没得到,倒是有了牢骚怪话:“我不管,当二手回收站我都没怨言,修旧如新我做不到,又不是我弄坏的,谁破坏,谁修复。” 梦境外的气还没消呢,这种情况下俩人能不冷战嘛,生活不和谐,想睡服而不得,徒呼奈何。 洪熙官也曾打算破罐子破摔,不就是功夫差点嘛,反正有朱红枚顶着。 可这条路也不通,因为不管是梦境还是现实,都需要保持这一身功夫。 梦境要通关,现实要实验,没了这身武功,也就没有办法完成设下的测试节点。 强行违逆梦境的走向,到时不但梦境过不去,现实中的实验也会被耽误。 梦境也会受伤的,更严重的情况虽然没经历,但不能当它不存在。 梦境和现实结联牵扯,互相制约,成了连环套,该如何解套呢? 铃铛成精了,洪文定非拉着洪熙官和朱红枚一起睡,理由极其强大。 “爹爹,娘亲,今晚开始我们三个人一起觉,我还睡中间,就像我刚开始一个人睡那样,等什么时候爹和娘习惯了,我再偷偷溜走,那时娘亲就是这么办的,这是文定想到的唯一的办法。” 洪熙官撸了撸洪文定的毛头,已经有此扎手了,长大了,可还是暖心。 朱红枚则将洪文定搂进怀里,狠狠地揉搓了一通,痒得傻小子跟洪熙官咧牙咯咯笑。 儿子的善解人意虽然不能解决生理的问题,却能解决心理的问题。 他能让朱红枚放下心中的芥蒂,如此现实中的飞醋就不会酸进梦境里来。 也算是解决问题,至少拖延了问题的爆发。 梦境总会过去,它又不会让现实里的魏溯难变矬,只要熬过去,熬着熬着就会变得麻木了。 等等,麻木,麻木是因为拖延,拖延是把时间拉长。 感觉过于灵敏是麻烦,让它麻木不就行了吗,将短促的敏感拖长,不就分薄了知觉嘛。 关键在于适应,一点一点地提高阀值,久而久之就会变得麻木。 洪文定立功啦,这不就是解决的办法了吗? 洪熙官一口亲在儿子的小脸蛋上,还邀请朱红枚:“你也来亲,亲另一边,亲儿子就像是在亲你一样,我能变好的!” ( 第194章 锦衣犹夜行 好不容易消了朱红枚的气,也该搞搞事业了。 男人的一生就是这么个循环,出去浪,后院着火,回来灭火,再出发,直到倒外边或者走不出家门。 洪熙官现在年富力强,不可能迈不动腿,呆家里又面临无法上交家庭作业的尴尬,那当然应该把剩出来的精力拿去外头搞事。 朱红枚对此也放心,她没得用别人也蹭不着,安全了,没醋可吃。 她大意了,这么惹眼的帅老公放出去肯定引来虎视眈眈,不过那是后话。 人说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天地会现在也阔了,粮食堆满仓,胳膊能跑马,拳头比沙煲还大,正是四顾踌躇的时节,怎么都得回中原亮亮肌肉吧。 好不容易熬过了七年,洪熙官都快熬成了小老头,钢枪久不饮血,日日枸杞泡茶,淡出鸟来。 得回去给康小熙拔毛,不能让这头鹰崽子羽翼丰满,康熙确实是狠角色,给他成长起来后患无穷。 天地会眼线广布,消息很灵通,鳌拜和康熙的矛盾就快要不可调和了。 从马宁儿处得到的线报,鳌拜得了毒人法门,花了两年的时间已经练成了钢筋铁骨。 现在鳌拜不但手里掌握了满清的所有军权,还自负武功绝世,在满清朝廷里虎视鹰扬,完全就没把还是毛孩子的康熙放在眼里。 四个顾命大臣也被鳌拜一一给整没了,算是剪除了康熙亲政的所有帮手。 随着康熙一天天地长大,他也明白想坐上皇位的最大威胁就是鳌拜,鳌拜和他只能二活一,有鳌拜在,康熙别说当皇帝,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是未知之数。 鳌拜呢,阔气了,也不愿意锦衣夜行,就差着最后一步是不是要取康熙而代之没想清楚。 满清八旗,鳌拜也没做到让所有的人都跟他一条心,他是势力大,可背后的敌人也多。 虽然国事初定,但也潜伏个各种各样的危机,宝岛、三藩、高原、草原以及南方的反清复明势力等等都让鳌拜有些踟蹰不敢前。 鳌拜怕跟康熙争斗最后把盘子打翻了,到时谁也吃不着,全便宜了旁边掉口水的恶狼。 这些本来就存在或者洪熙官刻意催熟的“炸药包”围实了清廷,现在就差一个能让它们连环爆炸的火星子。 葛尔丹得了天地会的助力,把喀尔喀部压得抬不起头,整个草原都被他整合了起来。 喀尔喀部是满清的近邻,葛尔丹弄出了动静清廷就很难受,喀尔喀部就是满清的腹背之患。 可葛尔丹又没得选,洪熙官教给葛尔丹的五德始终轮回术让他明白,气候在逐渐变暖,更北边的俄罗斯人很快就会南下了,所以葛尔丹也在加紧备战。 正因为有了外患,葛尔丹明白了没有一个有力的支撑的话,单凭草原的力量太单薄。 这几年葛尔丹不断有书信与洪熙官往来,从一开始的讨要物质、技术,已经逐渐发展到了讨论共和之略,不善长统合的民族,单打独斗太难生存了。 这个鸡头没白斩啊,洪熙官在草原上留下的伏线,慢慢地拉力变强了。 另一条线索也没断,桑结在密宗也没闲着,他听了洪熙官的建议不断地推动密宗往西南面进军。 原因启于一封信,桑结向洪熙官请教如何让密宗像葛尔丹一样获得发展,洪熙官回信中问了桑结:佛从何来,佛土何在? 密宗向西南发展可以重光佛土,同时也可以给东印度公司制造麻烦,让他们没那么容易吞下印度,则南洋又少了些压力。 同时有了西南佛土,密宗对东面也就没了兴趣。 相对于高原这样苦寒的地区,西南的亚热带热带地区就真的是西方乐土了。 可密宗向西南发展就挤压了摆夷人,摆夷人正好就在吴三桂的腹背。 摆夷人一闹事,就到吴三桂头疼了,他跟耿精忠、尚可喜已经串联了好几趟。 可广东和福建也不消停,天地会实行的是釜底抽薪之策,搬空人口。 真给钱,天地会真金白银地雇请民工去宝岛和南洋开垦,先付佣金。 这个手段很得民心,因此陆陆续续从广东、福建两地抽出了二三十万精壮。 这些民工到了那边一看,哟,瘴气和时疫不死人啦,土地耕种变成熟地后交一半的地租,十年后就是自己的了,每人可领百亩。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三年一熟的百亩良田,还要啥自行车。 都不用推动,他们自己就踊跃了,父子兄弟三姑六婆能不能带出来? 洪熙官当然是多多益善,东西都不用拿,衣食住行天地会都准备好了,乘着夜色赶路上船,走你。 于是整个东南沿海就被天地会搞得十室五六空。 没了人口,想收税也没得收,恶性循环出现了,三藩都不好过,难兄难弟一碰头,得,都是清廷的锅。 当初满清让三藩来南边打的就是驱虎吞狼的算盘,让三藩来剿灭南明势力,也消耗削弱三藩自身。 几年前吴三桂在云南边境终于用弓弦绞杀了最后一个南明皇帝,南明算是被平了。 可三藩回过头来一看,靠,都分了他们什么地盘,这样的地盘上短期内就别想着能休养生息恢复元气。 再加上朝中的波诡云涌,他们明白清廷迟早有一天要将刀架到他们脖子上。 于是三藩也都动了起来,暗暗厉兵秣马整军备战。 这一连患的连锁反应下来,清廷也坐不稳,到处风声鹤唳。 鳌拜和康熙也不敢轻举妄动,都憋着一口气听牌,洪熙官决定回去帮着他们点火放炮。 还是洪熙官先出发,朱红枚和洪文定一年之后再返回。 倒不是洪熙官再一次抛妻弃子,而是朱红枚正跟何铁手一起进行疫苗技术攻关,还需要一些时间。 洪文定当然是跟着娘亲呆在吕宋等着接种,这年月,天花、鼠疫、霍乱横行,没打疫苗到处乱跑就是病毒窝里起舞。 康熙为什么这么强,就是因为他扛过了天花,他的麻子脸就是这么来的,天花出水痘,脸上的痘疮会溃烂,也会留下疤痕。 自认为从老天手里赚回了一条命,所以康熙做事豁得出去,无所畏惧。 疫乱是古代最大的危机,比之兵祸还要命,每逢大疫,庶民们就像是毫无抵抗力的草芥,在疫乱的利刀下连绵倒伏。 洪熙官在高原和草原时就观察到了他们的生物技术,疫乱也是他们常用的利器。 不管是蒙古和满清,打起仗来都是无所不用其极的,经常用死于疫病的尸体污染水源。 然后疫乱就会传开来,一村一镇,一州一府,乃至一省之地,尽皆秽晦。 与其说蒙古和满清强大,倒不于说他们手段狠辣,将对方都整病倒了,那还怎么跟他们打? 这才是女真满万不可敌的真相,所到之地,寸草不生。 回到汉地,洪熙官也和朱红枚一直在进行这方面的研究,不搞定疫苗,再跟满清打起来还是吃亏。 不仅仅满清,到南洋也有各种各样的时疫病,想移民开恳就得克服这些困难。 药品是给朱红枚弄出来了,但疫苗的技术一直进展缓慢,主要是没有仪器,慢慢地培养减毒疫苗需要时间。 而何铁手也是这方面的专家,两人一拍即合,决心攻克疫乱苗种,让天地会穿一层防疫乱的“盔甲”。 不要以为疫苗的技术有多么复杂,宋代就有了天花“人痘”。 利用天花患儿身上的痂或脓汁直接作为痘苗,吹到接种者的鼻孔内,使之感染天花病毒,出一次症状略轻的痘,从而获得对天花的免疫力,称之为“时苗”。 接种的人痘的风险是非常大的,跟被自然传染了天花几乎没什么差异,只是病毒的毒性相对较弱而已,医书有载:“苗顺者十无一死,苗凶者十只八存。” 后来发现对痘苗加以筛选培育六七代之后,痘苗的毒力就会大大降低,几乎不再致死。 这种选育出来的痘苗,就是“熟苗”,这种比较安全的“熟苗”最早出现在明代隆庆年间。 此前明朝爆发了一场大规模的天花瘟疫:“嘉靖甲午年春,痘毒流行,病死者十之八九。” 这场天花的流行,也促成了“熟苗法”的推广:“闻种痘法起于明朝隆庆年间宁国府太平县,由此蔓延天下。” 当时许多医生家中都保存有“熟苗”:“至今种花者,宁国人居多。近日溧阳人窃而为之者亦不少。当日异传之家,至今尚留苗种,必须三金,方得一枝丹苗。买苗后医家因以获利。时当冬夏种痘者,即以亲生族党姻戚之子传种,留种谓之养苗。” 这些都在医书史书里面有过详说的记载,当然,这些记载也免不了被满清统治者上下其手。 不过他们为了宣扬他们的功绩,还是留下了印证。 康熙本人得过天花,下令推广种痘法:“国初人多畏出痘。至朕得种痘方,诸子女及尔等子女,皆以种痘得无恙。今边外四十九旗以喀尔喀诸藩,俱命种痘,凡所种皆得善愈。尝记初种时,年老人尚以为怪。朕意为之,遂全此千万人之生者,岂偶然耶?” 也正是康熙将种痘法赐给了外教士,中国的种痘法传入俄罗斯,然后经中亚传至土耳其。 十八世纪初,英国驻土耳其公使的夫人蒙塔古又将种痘法从君士坦丁堡带回英国,英国很快成为欧洲的人痘接种中心。 1733年,法国的伏尔泰发表文章,鼓励国民积极种痘:“据我所知,中国的预防疗法已有数百年历史。这是很好的例证,因为中国人被视为世界上最具智慧,最具能力的民族。当然,他们并不采用直接的接种,而是通过鼻子,就像我们吸鼻烟一样。这种方法可能更易接受,它确实能够拯救成千上万的生命。” 大约18世纪末,英国一位乡村医生琴纳发现,奶牛的疱疹能传染给挤奶工,而感染了其中一种疱疹的挤奶工则不会感染上天花,这种疱疹就是牛痘。 于是,一种比人痘法更有效、更安全的种痘法——牛痘法被发现了。 到19世纪初,中国人发明的种痘术在国外转了一圈之后,脱胎换骨,又再传回它的故乡。 最先是一位葡萄牙医生将牛痘疫苗从马尼拉带到澳门,之后一位英国医生又把牛痘疫苗从澳门带到广州,从此在中国东南沿海传开。 欧洲牛痘术发明人琴纳也说中国人似乎比他家乡的英国人更信赖牛痘术,当时在欧洲,许多人都认为种过牛痘疫苗的人会长出牛角、牛毛。 这是为什么?因为中国本来就有成熟的疫苗技术,知道减毒疫苗效果更好危害更小,故老口口相传,民间仍然可知。 疫苗是人类文明得以大发展的根源,因为突破了疫乱,人口繁衍速度加快了,有了更多的人力资源才有可能改天换地。 也就是从那时起,中国逐渐被西方列强认为野蛮落后,他们发展起来了,而我们停步不前甚至倒退。 这也是古代中国医术“落后”的真相,根源被抹去,只看表像确实是落后了。 而应该正儿八经刊录这些“落后技术”的医书都被康熙、雍正、乾隆等清帝的春秋之手“笔削”了。 是他们富贵锦衣夜行吗?不是。 文明上的“富贵”不是满清创造出了来,他们当然容不下,保留下来只会让中原大地的民众知道祖先的辉煌。 一方是文明富足的,一方是野蛮落后的,百姓如何愿意服从满清的野蛮统治? 满清要摧毁璀璨的中华文明的向心力,不如此不能愚民。 以满清的那点人口,如何统治偌大的中原大地,只有把老百姓变笨了,不知反抗,永远趴伏着做奴才方有机会。 所以他们也豁出去了,行的是文字狱、焚青牍这样的野蛮事,开历史的倒车。 他们成功了,中华文明被他们拖入了深渊,两三百年一直在倒退,直至谷底。 他们也失败了,毕竟书是烧不完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所以洪熙官知道他们做下的腌臜事。 像这种“锦衣夜行”的事还有很多,比如不发展军事科技,让火炮火雷火枪烂在仓库里。 也包抑制农业、科技技术的发展,《天工开物》的遭遇就说明,清廷害怕的不仅仅是诋毁他们的统治基础,还害怕先进技术武装百姓们的思想和体魄。 这已经不是不为所用就毁灭的零和思维了,变本加厉到不属于他们的都不能存在,败家子! 洪熙官就决定在梦境中阻止这样的败行,只要疫苗成功,天地会做事也会豁得出去,最大的挑战打败了,还怕什么? 射程不到两百米的弓箭还是到了满清手里缩水了一半杀伤力和杀伤距离的红衣大炮? 天地会现在手里有六艘二十节速度蒸汽动力排水量一千吨的钢铁战舰,有射程五百米后装十发半自动步枪,还有各种能打十公里的火炮以及数不清的手雷。 经过了数年生聚,正儿八经的富贵衣锦,欺负清廷还不跟玩一样。 也正因为看到了疫苗成功的苗头,算了算时间差不多了,洪熙官才准备“出山”举事。 反正这年月大部分时间都浪费在路上,一年时间也不算长,应该对付到梦境外的国庆节就可以开启后面的情节。 洪熙官正好可以打打前栈,搅动风云热好身,恭迎长公主和陛下的大驾。 但他也不打算直接在中原开搞,还有一些边边角角的隐患还没有消除,先攘外,后安内。 别忘了东瀛武士,一直以来倭寇都是重大的边患,将郑克爽驱离宝岛后,他在冯锡范的撺掇之下又跟那边勾连上了,正蠢蠢欲动。 洪熙官不愿意收编倭寇,因为他们实在太难管,当时天地会的实力也不够,于是就姑息了一把。 郑家靠着当海盗起家,当然与东瀛武士有联系的渠道,有钱有关系的郑克爽自然就又跟倭寇凑成了一伙,他们也不想锦衣夜行,而是想明火执杖。 本来洪熙官想着把郑克爽赶到康熙那边去,让小皇帝多些烦恼,没想到这两师徒又跑偏了,洪熙官只得亲力亲为帮他们纠正一下跑道。 又过了三年,现在的天地会可不是三年前,又想重新搞海盗称霸七海那套?不好意思,天地会要将他们一勺烩了。 现在七海最大的海盗头子是天地会,凡天上地上,皆天地会的地盘,在天地会的势力范围内搞搞阵,吃饱了撑的。 不打算在海里跟他们捉迷藏,船坚炮利,何不直捣黄龙去列岛踹门。 反正百余年后东瀛的国门也会被大炮轰开,既然现在天地会先造出了大炮,那就先到先得,直接将倭寇的威胁从根苗上掐灭就行。 三艘炮舰开过去,从琉球开始,轰他丫的,一如历史上那艘黑船所做的事情一般,将倭寇彻底地打伏在地。 琉球的尚家依然坚持认为他们是大明藩属国,正好过去赶走倭寇,重光大明之威。 于是天地会也锦衣夜行了,重光、神威、镇远三舰正劈风斩浪,向着东海进发。 做个武侠梦 第195章 箭舟开狂浪 “大炮开兮轰他娘,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巨鲸兮吞扶桑。” 当洪熙官在重光号的舰艏诵读这首来自后世的打油诗时,炮舰上所有的官兵都笑到了肚子疼,但笑过之后他们心中又升起一股悲凉。 是啊,如果能大炮开兮轰他娘,又哪来倭寇的横行。 这还不是最遗憾的,最令人愤懑不平的是明明有能力,却缩起来抱头让别人打上门。 大明有大炮吗?有的。 明朝的大将军炮打得远,还有开花弹,这是人所共知的,王恭厂大爆炸考证来考证去都说是火药爆炸。 如此大当量的火药爆炸,说明大明的火药生产水平并不低。 即便是安全生产管理跟不上,也至少说明火药的产量足够高。 因为哪怕是最差的黑火药,达到这样的效果药量也是一个惊人的数目。 而且整个明朝这样的爆炸发生了很多次,也从侧面证明了明代火器的利用水准。 结果士大夫阶层却将这样的爆炸指向了天变,向明朝的皇帝施加了巨大的压力。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干?皇帝是天子嘛,天变不就是天降神罚了嘛,天罚就说明天子有过错,天子当得不好所以老天爷发怒了。 这样士大夫阶层就可以将黑锅扣到皇帝头上,受到了指责的皇帝要么跟士大夫阶层斗智斗力,要么认怂发罪已诏。 这其实跟明朝的思想启蒙有关,士大夫阶层想从皇帝手里夺权,让内阁的权力扩大,形成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理想。 可这个理想的结果很骨感,因为明代的士大夫阶层并不能替新兴的产业资本说话,他们仍然只是代表地主阶层的利益。 争来争却也只是夺权,却并没有新思想出头的余地,新兴的资本力量也就不能像西方一样站到台面上来。 于是整个朝堂都撕裂了,大家互相拆台,朝政一团糟,军事科技的变革因此被中断。 说完大炮再说船,大明有巨鲸般的大船吗?也有。 明朝的宝船可比后来轰开东瀛国门的黑船还要大,经过考证的史料以及明代造船厂遗址里发掘出来的桅杆可以推算出郑和宝船大约是两千吨左右。 而洪熙官也从《永乐大典》里印证了,郑和宝船是五千料大船,分隔十几个水密舱,船长一百多米。 这样的船在这个时代俨然是一头无敌巨兽,这也是中华文明威名远播的凭籍。 如果没有明朝的自废武功,哪里轮到倭寇横行,早就把他们的港口荡平了,靠小舢板渡海吗? 只是洪熙官一直理解不了,为什么这样的武力会被废弃,真个就这么败家吗? 郑芝龙横行海上的凭靠就是福船,虽然比郑和宝船小,可也配备了二十门火炮,不然郑芝龙凭什么驱使倭寇。 船开过去在港口一堵,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可郑家以一家之力尚可以做到这点,大明以一国之力却忍痛挨揍,实在是窝囊。 洪熙官有后世的思维,能分析出这种状况是皇帝与士大夫阶层争斗的结果,可最根源的原因是什么过程是怎么样的他并没有答案。 不过不要紧,很快他就在琉球找到了。 三艘千吨钢铁战舰冲进了那霸港,引来十几艘木头战船出海阻拦。 一来天地会的战舰很大,远远就能看到,二来战舰上没有风帆,只有冒出了滚滚黑烟的烟囱,太怪异太惹眼了。 这些出来围堵的战船挂着萨摩藩的旗号,洪熙官可不会跟他们客气,当即下令不减速,直直冲过去。 反正东瀛的战船上又没有能伤及三艘主力战舰的火炮,就跟用脚踩蟑螂一般,怕什么。 旗令一出,镇远舰就一马当先加速到巡航速度。 洪熙官是故意的,既然舰号镇远,那就得把威名立下,得让东瀛人以后看到见镇远舰的旗号就胆寒。 已经将战船上的萨摩藩武士吓得魂飞天外,这三艘巨舰以如此高的速度冲过来,完全出乎他们的预料。 特别是镇远舰排浪而出的速度,就像一支利箭一般,远超帆船满帆乘风的速度。 而且这三艘战舰太大了,萨摩藩的船只在它们面前就像是大像面前的哈巴狗,也就钢铁战舰的十分之一大小。 随着镇远号的阴影笼罩住木船,萨摩藩武士吓傻了,口中大喊着郭几拉,似是离魂一般。 还有些灵智的萨摩藩武士像下饺子一样跳进海里,也有些干脆闭上眼等死,也不乏瞪大眼呆愣不动的。 迟了,镇远号将挡在航道上的木船拦腰撞断,巨大的尾流又将跳海的萨摩藩武士卷入海里,等待他们的命运就是去海底喂鱼。 后头的东瀛战船已经在转帆了,它们想避开,可风帆的动力又哪里及得上燃煤的蒸汽机。 三艘钢铁战舰呼啸而过,海面上就只余下满目的碎木片,还有几个因为船只下沉而绞起的旋涡。 不用补枪了,活口是一个都没有,人又如何扛得住螺旋桨的尾流。 重光号拉起汽笛,镇远号和神威号立即响应,三船慢慢减速,向着那霸港口靠过去。 望远镜上已经可以看到岸上的动静,那些跑进跑进的了望哨和小型炮台已经进入了眼帘。 战舰上的十寸火炮已经开始摇动,各自寻找着自己的目标。 没等多久,主炮和侧舷的副炮纷纷开始鸣响,都没有直接打目标,而是打在了海上,炸起了一丛又一丛的水花。 这是试炮,为了调整准星。 接着就是诸炮齐鸣,也不多,主副炮加起来总共那就九门,稀稀梳梳的。 那霸洪港岸上的炮台还有一些萨摩藩武士站直了向海上观瞧,看稀奇。 当前的火炮水准不高,一般说来是打不了这么远的,而且舰船上的火炮真要开火那就是数十台火炮齐射。 不说西洋战舰的百炮轰鸣,就是郑家的战船也装备了二十门火炮。 重光、神威和镇远舰都是主炮一门,舷炮两门,光看样子还真不够瞧。 可就是这几门不够瞧的火炮,却越过了十几公里的洋面,一发入魂,砸在了炮台和码头的堆垒上。 场面很壮观,大约有一两百人被第一次射击送上了天,远看就是一团团的烈火在岸上炸起,还有一些个像蚂蚁一样的小黑点被滚起的烟尘托起炸散。 跑是跑不掉的了,第二轮射击也就隔了五秒,这些萨摩藩武士就算醒悟过来,也跑不出五十米,还在火炮的杀伤力范围内呢。 十寸的主炮,八寸的舷炮,怎么也得有个五十米的杀伤半径吧,不然朱红枚就会认为她的化学知识受到了侮辱。 仅仅是一分钟,那霸港的炮台和码头堆垒全都不见了,连一个弹药基数都没用完,整个那霸港就被“冲洗”干净。 当然是地面,那霸港的上空还被滚滚的硝烟笼罩着,那是萨摩藩武士不散的亡魂。 不用再打了,再发射就是浪费弹药,重光号挂出了旗令,靠岸,抓活的。 等真靠了岸,看到的场景也挺惨,木质的栈桥已经炸散了,码头上到处散落着尸体甚至不完整的细块。 好在堆垒的沙包被炸开,沙土铺匀了那霸港的码头,才让地面没有那么难看,但沙土都染上了红色。 没有人再来阻挠,萨摩藩在琉球的武士也就千来人,就算没有在刚才那场大爆炸中阵亡,散落开来也兴不起什么风浪。 洪熙官站在船舷上,用望远镜观察远处半山腰上的王宫,发现有一些人正急匆匆地从里面涌出,向着码头这边奔来。 他们手上擎着的是前明授予琉球王室的三爪龙旗。 看来还是有明白人啊,而且郑克爽多半也在那霸,不然不会天地会的战舰一开炮,他们就清楚来的是谁。 清廷在数年前向琉球王室授了印信,如果不清楚来人的身份,没理由他们不扛出清廷的王旗,而是翻出压箱底的旧货。 洪熙官下了令:“登岸,搜索潜逃的萨摩藩武士,将郑克爽和冯锡范活捉。” 没了栈桥,将士们只得施展起轻功飞跃两三丈远的舷隙,幸亏随舰出征的将士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武功高手,不然还会有点小麻烦。 现在嘛,蹬萍踱水也许做不到,飞跃这点距离还是小菜一碟。 当然场面也吓人,数百人像飞鸟一样滑过空中冲到岸上,让急急忙忙向码头奔来迎接“王师”的队列明显一滞停了下来。 他们估计也提心吊胆,来的莫不是天兵天将,也没见哪朝哪代的王师这般夸张。 也有作用,来人更客气了,几乎是战战兢兢。 当自称尚贞的琉球王来到洪熙官面前时,这位年轻人的脸色几乎就像是扑满了粉一样煞白。 “下国小王尚贞拜见大明将军。” 尚贞的姿态放得很低,连腰背都弓了起来,洪熙官也不想为难人家,虚抬了抬手:“免礼,本帅乃大明重光帝座下招讨使洪熙官,琉球王不必多礼。” 洪熙官说出身份时分明看到尚贞的身子颤了一下,然后他轻轻地吁出了一口气。 心一动,洪熙官挖了个小坑:“王上知道本帅的身份,不知从何得闻?” 洪熙官想印证一下,却吓着了尚贞,他明显地愣住了身形,醒过来又一鞠到地:“罪臣接受了满清的册封,实在是罪该万死,愿以一命抵罪,还请大帅莫要为难琉球百姓。” 尚贞答非所问,洪熙官也不在意,摆了摆手:“王上言重了,本帅无有加罪之意,重光朝也不兴这个,所以王上大可不必如此。” 这时尚贞才终于喘大气了,他又行一礼:“是从停驻琉球的汉土商人口中得知天地会。” 果然如此,看来琉球就是郑克爽的巢穴了,洪熙官又进了一步:“是郑家小官和冯军师?” 尚贞点头:“郑小官和冯军师与萨摩藩武士同来,在那霸布了防,还告知小王一体配合,不然便会刀兵相向,小王迫于无奈只得与其周旋。” 洪熙官点点头,不置一词,只静静地负手而立,等待着手下将士归来。 尚贞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在一旁陪着,只是他脑门上不断地爆出豆大的汗珠,看来十分惶恐。 洪熙官了懒得劝慰,小国有其生存之道,明朝亡了,他们也没有办法螳臂挡车。 为了生存向清廷请藩也说不了什么,不请藩,萨摩藩就把他们给灭了。 历史上就因清廷的藩属册封,东瀛才没有办法一口将琉球吞并,一直拖延到了甲午海战。 甚至此后,琉球也一直坚持内附请藩,若不是满清实在是不争气,琉球也不会并入东瀛。 在两强中虚与委蛇,难免东倒西歪做墙头草,怪不了琉球,只能怨自己不强大。 只是与郑克爽勾结这一节,洪熙官还不是太肯定,所以他想等一等,看看详情是什么样再做决断。 大约过了有三刻钟,将士们也回来了,押着五花大绑的郑克爽和冯锡范,后头还跟着一群期期艾艾的的家伙,被推推搡搡地缓缓行进。 郑克爽和冯锡范脸上被揍得青一缕紫一块的,应该是将士们的“杰作”。 又过了一段时间,天地会的将领武功又进了一层,现在解决冯锡范已经不需要洪熙官亲自上手了。 可其他的人脸上明显没有伤痕,却不知为什么脸色黑臭,又被将士们恶待。 等到这一行人回到码头上时,洪熙官还是悠然地向郑克爽抱了抱拳:“郑二公子,冯军师,又见面了,看来二位别来有恙啊。” 郑克爽可能是吓坏了,低垂着头不应声,冯锡范则是一脸的不服气,哼了一声别过脸去:“成王败寇,既然又落在了洪大人手在,便不须多言,要杀要剐息听尊便。” 洪熙官没生气,依然沉静地点了点头,然后望向尚贞,指着那十几个没有被捆绑却一脸颓然的人问道:“王上,本帅有一事不明,这些人是何身份?” 尚贞低眼避过了洪熙官的目光,却还是答了:“他们是中原的大商,皆从事海贸。” 可琉球王的话声一落,天地会的下属就附耳洪熙官:“总舵主,岛上有他们的火药作坊,还有造船厂,规模很大。” 洪熙官的目光一凝,有些发冷,琉球盛产硫磺,它是制造火药的原料,可海商需要大规模制造火药吗? 尚贞见势不妙,忙出声解释:“这些中原大商在琉球有产业,每年都能给琉球提供大量的税收。” 没有理会尚贞的故作轻松,而是梭巡了这些气色灰败的之辈,突然问了一声:“有没有海宁陈家的?” 这一列人中有一个听了洪熙官的发问,明显地浑身颤粟了一下,却不答腔。 洪熙官不管,又一次发问:“这么说杭州的汪家,松江的徐家,江宁的周家等也都有了。” 不止一个人发冷寒了,一群人都抖筛起来。 这些就是沿海各大豪族的代表,说什么海贸,他们就是海盗。 当前的海贸就是海盗来经营的,他们用手里的武力来保证航道,并独霸所有的海洋贸易,一手刀枪,一手货物。 还不仅仅是海盗,这些家族的背后都是一个世代官僚世家,甚至有当上当朝阁老的,松江的徐家,就是徐阶的徐家。 明朝抗倭的功勋大臣胡宗宪就是死于除阶之手,罪名是勾结倭寇不法。 胡宗宪的靠山严世藩,罪名也是勾结倭寇,严嵩和严世藩祸乱朝纲是不假,但硬上把倭寇的罪名扣到他们头上,也确实是荒谬。 可谁让他们挡了徐阶的道呢,江南四十万亩良田在徐家手里面,垄断了松江府的织造,而产出的生丝就是海贸的最大宗货物。 明白了吗?徐家就是倭寇的主子,他们引来倭寇祸乱东南,将明朝的经济政冶弄得一败涂地,最后还可以把罪名扣到对手的头上。 明朝皇帝的罪已诏,就是被这些人逼出来的。 洪熙官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明朝要禁海了,因为这些海盗的背后是官僚阶层,他们上下其手,造出来的船会有很大的一部份成为海盗的战船,铸出来的火炮和火药,在会成为海盗的武备。 既然造出来都会资敌,蠢笨的皇帝就干脆将这些产业全封了。 可明朝的皇家就没想明白,自断双臂是没有办法斩掉对方的触手的,只会加速自己的灭亡。 再看看海宁的陈家,将来陈阁老会受三代清帝荣宠,只因为他们会交出手里的海贸利润,充当康熙、雍正、乾隆的钱袋子。 这是康熙吸取了前明的教训,把这些势力收服,让他们为清廷服务。 别看崇祯不断地发罪已诏,可历史上发罪已诏最多的不是崇祯,而是康熙的老子顺治帝。 崇祯帝才发了六次罪已诏,顺治却整整弄了八回。 稍有天灾兵祸,士大夫阶层就会将罪过推到皇帝身上,也是康熙精明,他知道不能重复他老子的路,跟这些手无缚鸡之力却满腹毒计的书生不能讲理,他举起了他的屠刀。 洪熙官也打算跟康熙学一学,他们仅仅要举刀,他还要用利舰巨炮将这些阻碍全都轰开,让重光朝这条大船像利刀一样斩开狂浪,重新梭巡于世界之洋。 做个武侠梦 第196章 千骑卷平冈 洪熙官不但没有杀郑克爽和冯锡范,连带着那些江南豪族的人也一并开释。 也不用解释,天地会的会众这几年也扫了盲,教材就是小说话本,里面还就《三国演义》最受欢迎,他们自动脑补了一出七擒孟获。 还有能跟洪熙官开玩笑的:“总舵主神机妙算,已经两擒两纵郑克爽了,事不过三,下一次他们总不好意思再跑了吧,孟获那是蛮人不通礼数,郑克爽和冯锡范可是读书人。” 可洪熙官却笑骂起来:“哪来那么多神机妙算,诸葛亮七擒孟获是为了让夷人归心,我可不想让郑克爽这些人归心,我让他们回去是为了让满清的多操些心。” 这一次郑克爽和冯锡范都被催眠了,没让他们当内应,而是让他们坚定跟天地会斗到底的决心,如此他们就会尽心尽力地将康熙拖下坑。 也不怕他们哪天觉醒,反正双方的仇口够深,不共戴天了都。 如此也可以帮韦小宝指条明路,洪熙官以后顺着他们的线索跟下就能可以摸到康熙的脉络。 更深的一层意义是给康熙送点外援,郑克爽和冯锡范不算什么,那些豪商才是主力,他们每一个人背后有都一个大家族,不管是武力还是财力都相当可观。 康熙小皇帝还是太弱了,不给他加强一下实力,他又如何能够跟鳌拜、三藩这些人掰手腕呢。 郑克爽和冯锡范只是他们的引子,让两人带头,领着这群海盗投奔康熙去。 于是郑克爽他们被神威舰送走了,会将他们在长江口扔到岸上。 神威舰要回去跟苗显汇合,拉上煤和各种物料以及人员再回那霸。 既然琉球打下来了,洪熙官就决定吸取明朝的教训,不走了。 不但不能让这片海让出去,还得牢牢地守住它。 在琉球这里造船生产火药,把琉球当成一个生产基地、中转站和堡垒。 琉球位于东海顶部,离黄海沿岸也不远,既能压制东瀛,也可西顾神州,如此可以辐射整个中原的海岸线,半个太平洋也落在了天地会手里。 在琉球安家就得打扫周边啊,特别是一些虫蛇要清理干净,不能让它们乱咬人。 那霸一役已经扫掉了萨摩藩的差不多一成的实力,算是断其一指。 可想要让它断气就得主动出击,不然过不了多久就会让萨摩藩恢复元气。 萨摩藩手里握着东瀛海战的主要力量,不仅仅是船,还有水手,等它养好伤,它还会再来琉球搞事的。 此外还有北边的长洲藩,那是以后东瀛陆军的发源地,这两个藩掀起了倒幕运动,为德川幕府的江户时代划上了句号,也垫定了东瀛维新政府的主干。 洪熙官可不想让它们发展壮大,趁着它们还在幼年期就帮他们去了势,弄成两头勤勤恳恳拉磨耕田的牲口多好。 眼下是德川幕府的初期,幕府对东瀛的统冶力还比较强,全东瀛上下两百多个藩,大部分听命于幕府。 江户幕府的第四代德川家纲正学着明朝实行锁国政策,以加强幕府在东瀛的统冶。 德川家纲这么做是吸取了三十年前岛原之乱的教训,不让国民接触外来思想文化。 而这个举措也断开了东瀛与外界的往来,包括海贸,中、荷海商只能在长崎通航通商,交易对象也只能是幕府。 中原的这些豪商群集在琉球恐怕就是这个原因,航海得有一个受控的补给基地,他们会先在琉球碰头,再组成商队统一与德川幕府交涉。 洪熙官想着这些,心领神会,这不是大明倭寇之患的翻版嘛,要不也给江户幕府来个“西寇”? 就以游击的方式,战舰围着列岛转,选着哪是哪,然后组建陆战队登岸,冲过去把大名的军队干掉就撤,如此就能将江户幕府拖垮。 只有这样才符合中原的利益,也别让什么天皇坐大了,直接把将军、大名们全端掉,让东瀛重回战国时期,打出一个崭新的东瀛来。 以后东瀛也是这么被打开国门,由此而走上了维新的道路。 与其让西方思维灌进东瀛武士的脑子里使其彻底野蛮化,还不如换成东方式的新思维,至少这样对于东瀛百姓来说危害没那么大,日子可以过好点。 当前东瀛是经常发生米爆动的,就是下层武士和百姓实在吃不饱肚子,组织爆动抢米吃。 为了一口吃的,东瀛百姓连命都顾不上了,可见幕府的统治有多么差劲。 可不是说说,在东瀛爆动,过后如果战败没有办法推翻大名的统治,那么接下来的命运就是死亡,动辄屠城。 岛原之乱就是其中影响最大的一次,幕府齐集了十几万的军队,又在荷兰炮舰的帮助下才平息了这次动乱,还彻底地灭口,几万人全都斩首。 虽然岛原之乱打着天主教旗号宗教运动,但其根本是江户幕府在东瀛大肆收拢土地,要将自耕农变成幕府、大名的农奴,吃不饱饭的下层武士和百姓就忍不住了。 这一点倒是很像明朝后期的状况,剧烈的地土兼并让农民没了活路,于是农民起义此起彼伏。 有没有办法解决呢?洪熙官也想找答案。 如果将大地主阶级全端掉,使得农民有田耕种,再引入工业产业,是不是就能避过像明朝那样的败亡,也避免东瀛走上像满清一样的军国制道路。 洪熙官觉得在这里搞搞试验也不错,还可以弄一个样版让各方人士看看,如此将满清搞倒以后中原也可以摸着石头过河。 而且在东瀛列岛搞事有优势,除了战舰领先对手一个世纪,琉球还有马,是很适于作为战马的蒙古马种,耐力好生存能力强,速度也不算慢。 明朝与琉球进行进朝贡贸易时,琉球市马就是其中主要的交易内容。 以琉球马组建骑兵攻打东瀛本岛,练习骑战,可以为接下来与满清接战锻炼队伍。 在没有机械动力之前,骑兵的机动性和冲击力还是无可替代的,要跟满清打,骑兵就不能缺。 炮舰加陆战队的模式,风险又小,经验值也多,没有哪里比东瀛更合适练兵的? 而且洪熙官手里还有大招没用,正好可以试一试。 洪文定的控兽之法当然可以用在战马上,如果整理推广得当,可是一项比草原上的骑术更厉害的法门。 其实琉球也是有草原的,几个大的岛上都有天然生长的草原,可能是从元末明初开始一直从事马市交易的原因,很多蒙古马种在琉球繁衍生息,成了野生种。 所以明代从琉球买马,并不一定是耽罗马,还有可能是琉球本土繁育的马。 数量也不少,洪熙官从尚贞那里得到的数据,搜罗一下可能都有个两三千匹。 这就很夸张了,如果悉心培养,组建一支骑军都有可能。 耽罗岛可以养几万匹马,草原面积不下于耽罗岛的琉球群岛,也一样能容下同等甚至更大的规模。 而且琉球地处亚热带,这里出产的马适应中原尤其是江南的气候,用来作战养护起来负担很轻。 那就不能等了,洪熙官给苗显送去了信,让他挑出从高原、草原上交换得来的好马送到琉球来,天地会在这里训练骑军。 素质再好的部队没见识过血与火都成不了军,在内陆直接与满清接战时机又不成熟,不如就用东瀛来练手。 还能给琉球的百姓找一条活路,他们除了种田当农夫也干不了别的,养马正合适。 洪熙官仿佛都看到千骑卷平冈横扫东瀛列岛的情形,想一想都令人心潮澎湃。 对了,可以用战舰在北海道登陆,那里也有马,将马匹集中起来,积少成多,骑兵就练出来了。 此后数月,天地会的船队源源不断地向琉球送来马匹,洪熙官也从会众中挑出能使用控兽法与马匹进行交流的将士,并以他们为班底开始训练骑术。 控马最难的地方在于了解马匹的状态,当骑手可以知道马匹的情绪时,就立即成了“老司机”。 这比开车难,又比开车容易,开车是看着仪表盘了解车辆的状态,车辆并没有感情,而骑马却可以直接与马匹交流。 培养战马适应战场状况,使之不惊慌,能听从指挥有序地行止,这样的战马集中起来,一支强大的骑军就诞生了。 其中的道理并不复杂,利用真气来感知马匹的气血运行,马匹的“情绪”就藏在其中。 这也相当于一种马匹身体状况的实时检测,情绪激昂时马匹的“经脉”会加速,呼吸和嘶鸣会有不同的表现,肌肤也会有不同的应激反应。 这些都可以通过功法来感知,并总结成为经验套路,能复制能推广。 洪文定能命令五小毛,就是通过这样的方法进行,在兽类产生情绪时及时地引导,就能让它们保持在好状态,并能接受抚慰或指令。 有经验的优秀训兽师也是通过这样的方法来训练兽类的条件反射,让它们的行为逻辑始终处于受控范围内。 这样驯养兽类比强制性地屈服它更能令野兽保持愉悦的心情,就跟教育小孩道理一样。 总是棍棒教育他们也不太愿意听话,有棒棒糖哄,哄着哄着他们就会形成习惯性的思维,行为就规范住了。 这也是人体直觉反应的另一种应用,只不过将人体的直觉与马匹或其它野兽进行了关联。 一些普通人能跟禽畜交流并让它们听话,就是这些人的行为逻辑与感知正好与禽畜共通。 天地会的骑兵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他们本来就掌握了与兽类交流的能力和技巧,只需适应一下马匹,很快就形成了战力。 不得了,像是给马匹装上了听话的差速器,当它们要加速时,颈脖上的肌肉会变得紧崩,还会嘶鸣一声,好像告诉骑手们:坐稳扶好了,咱们要冲锋了。 也不用担心被颠出去,要减速时,摸摸马脖子它们就知道了,还会灵活的减速,并主动引导骑手适应冲量的变动。 甚至还可以讨价还价一番,马儿嘶鸣两声,意思是昨晚的精料味道不够好,不管饿,才跑那么两下腿就有些软,都快吐白沫了。 骑手的应对也简单,捋一捋马鬃,好办,停一下,带着黄豆呢,要不嚼两口? “嘶嘶”,行,你这个主人良心滴大大滴好。 如此控马,可比用鞭子和缰绳来得更舒服,大家都不累,总能让马匹保持在最精良的状态,人马如一就出来了。 天地会的骑军可能是组建最快的精骑部队,就连琉球的土着们都觉得神奇,野性难驯的野马到了天地会的将士手中,短短个一两个月,就像养在家里的儿子般听话。 以琉球王尚贞为首的当地土着,也息了三心二意的念头,还是别想其它了,大明朝的将士战力太高了,不旦武功了得能飞能跳,摆弄起畜生来都通神,没有谁是他们的对手。 而且呆在大明手下也不错,至少日子比以前活泛,大家填饱了肚子,脸上有了红润。 洪熙官向琉球输入了粮食,也给了琉球民众工作,只要他们勤勤恳恳,得到的“工钱”就足以让他们过上以前难以想象的富庶生活。 其实不是钱,都是粮,干一天活可以得到足够一家子吃上两到三天的粮食。 而且那些“突突”叫的机牛也让琉球百姓震惊,耕田的速度顶他们十个人刀耕火种。 哗啦啦开过去,他们就跟在后头点种子合土施肥就行,连浇水也不用肩挑手提,一个长管远远地拉过来就哗啦啦的喷,就像是勒令龙王降雨。 是锅驼机展神威,不管是机耕还是抽水灌溉,锅驼机都顶用。 天地会的神异一下子平伏了琉球人动荡的心绪,眼看着明年就会大变模样,至少不怕风灾飓变,只要种一茬粮食就能吃上两年。 除了有先进的机械,琉球还有大量的天然肥料。 积年的鸟粪堆积发酵成了复合肥,只要挖出来,就能让庄稼飙长,那速度,还真吓人。 农夫们都连夜守在田地里,想要看一看神仙什么时点施法赐下福缘,还有些百姓们在田垄边上供起了神像,乞求保估感谢神灵,不然没道理,种了一辈子庄稼也没见过这样疯长的。 人心稳定,兵精粮足,可以开战了。 第一站洪熙官选了北海道,那里有一个大平原,平原上有更多的马。 而且北海道是虾夷人的地头,幕府的势力薄弱,松前藩在这里建立福山城刚刚五十多年,依然征伐不息。 在渡海建城的过程中,松前藩就向虾夷人发起进攻,不分男女老幼,见人就杀。 天地会在那里登陆攻击幕府的军队,还会被虾夷人视为“王师”。 还真不夸张,当两艘战舰在海峡里向着福山城开炮时,洪熙官就通过了望远镜看到了一群从密林里冲出来的虾夷武士向着战舰的方向拜伏,好像是感谢上苍降下神火,给松前藩施以神罚。 福山城的规模小得可怜,大约就也是容纳两千三武士的一个寨子,几轮炮火下去,土木结构的寨子就被夷平了,就连那个三四丈高的堡楼也塌了半边,没死于炮火的松前藩武士正慌张地向野地里奔命。 火炮他们见过,但打得这么远爆炸如此剧烈的火炮他们还真就料想不到,以致于松前藩的炮台连烟都没有冒出一丝就飞上了天。 得跑啊,不跑这支不何从哪来的军队还不把他们给撕碎了,就连松前藩的藩主都带头跑了,衣衫都不整了,发髻也披散开了,形如厉鬼。 重光号和镇远号消除了隐患才靠了岸,打开后仓,数百骑早就整装待发的骑兵冲上了码头。 这一次吸取了教训,战舰没有轰炸栈桥。 也就是五百骑,两艘战舰就只能容纳这么多马匹,还把船舱塞个了满当。 舱室时充斥着一股马粪的腥臭味,一闻到新鲜空气,战骑们早就按奈不住冲了出来。 战马一上岸就奋起了四蹄,排成了一线向着松前藩狼狈逃窜的身影追了过去,轰隆隆的马蹄声像滚雷一样激鸣,还有兴奋的战马嘶叫,混成了一曲交响乐。 马背上的骑士抽出了长刀,他们有枪有手雷却并不准备使用,这一战就是要检验骑兵的训练成果,他们的马刀早就磨利抛光,正等着饮血洗锋。 一条长长的烟龙被战马扬了起来,也像一把利刀一样向着原野上翻滚爬蹿的松前藩武士挥去。 洪熙官没有带队出战,静静地在舰艏上举着望远镜观察,这样的小阵仗就不须劳动总舵主了,只能算是大考前的小测验,考分低于一百都算不合格。 不过骑士冲锋的样子还是让洪熙官激动不已,真正看到如此场面才能理解苏子词章中蕴藏的豪气。 那青葱翻拂的原野,粉艳摇曳的樱花,以及在骄阳春风里飘扬的龙旗,构成了一幅舞动的画卷,并附上灵动的气息。 而战士们手中的长刀和胯下的马蹄,才是在这幅画卷上刻下功勋的笔。 做个武侠梦 197、牵黄擎苍惘 魏溯难一觉醒来,看了看床头的手机,才六点十分,舍友们还在蒙头大睡,时不时打出小呼噜。 适应宿舍生活并不算难,虽然一开始老大的鼾声、老二的磨牙以及老三的臭脚让人难于入眠,但魏溯难还是摆平了这些小沟坎。 只要一进入梦境外界的影响就屏敝了,五蕴皆空。 以至于舍友们都羡慕魏溯难,综合起来就一句话:“怎么轰炸机、机关枪和毒气弹都难不住老幺,睡得像猪一样香!” 不要在意细节,只是同学关系处的好的表现,以魏溯难展现出来的强大背景,舍友们还敢跟他开玩笑,说明没隔阂不将他独立象限。 傻大个的人设让魏溯难很好地融入了科大的环境。 昨天刚刚结束的军训也没能难住他,大太阳下站三个小时军姿他也没汗流浃背。 要不是魏溯难低调惯了故意整出点毛汗来,只凭调整呼吸就能将汗液锁住。 也因此激起了教官的好胜心,变着法地挑战他。 既然被视为傻大个,阳光小子也乐呵呵地迎战,人设不能崩啊,就是这么楞。 横的怕愣的,不管是掰手腕还是俯卧撑,魏溯难都能恰好与所有的教官打成平手。 就连军体拳过过手他也没占教官便宜,只是教官也沾不到魏溯难的身罢了。 能说得通,那牛高马大快一米九的身高和有棱有角的肌肉块都给出了足够的说服力,再加上魏溯难也是“特训”过的,反应敏捷有错吗? 那些教官们看魏溯难的眼光好像是看见了路边的狗头金,恨不得把他搬回部队去。 昨晚欢送会,两杯啤酒下肚之后魏溯难的连长还感叹:“你小子要是到了部队就是个兵王的料,不参军可惜了。” 还是带队的政委有见识,一拍连长的后脑勺:“你懂个啥,科大的高材生去当大头兵才可惜呢,没小魏他们我们拿烧火棍去跟别人拼命吗?” 话糙理不糙,出力的还得靠吃脑的才能增加战斗力。 不过同学们都没有深刻理解魏溯难的脑力,所以他荣膺了班里的体育委员,还被院学生会特招为体育部副部长,算是坐实了四肢发达的特点。 这在新生里算是比较难得,谁让魏溯难现在是“姐宝难”呢,萧拟紫亲自出马推荐。 萧学姐已经升任物理学院学生会的生活部部长,甚至风闻学生会副主席也是板上订钉。 女生票太厉害了,哪怕科大是个和尚庙,可一个女生也能影响许多个男生的决定,眼湛湛地看着,即便肚子里问候“姐宝难”祖宗十九代,该投的票也得投。 对了,魏溯难还当上了科大武协的主席。 因为没有任何人敢冒着跟严晶心单挑的风险给魏溯难脸色看,所以武协里的高年级老油条决定干脆都看魏溯难脸色算了。 课题组也进了,学分也捞了,把魏溯难抬上去,他们就不用再下一趟严晶心的“油锅”。 被两位小大姐阴影笼罩就是这么恐怖,别人是左青龙右白虎,到了魏溯难这就是左牵黄右擎苍,皆非易与之辈啊。 严小大姐那边要拆家,萧小大姐鹰眼觊觎,魏溯难只能接受弹性测试,希望两边拔河别把给他撕了。 魏溯难也不想站中间来着,机智如姐宝难怎么会看不出萧拟紫的意思,他躲还来不及呢。 可萧拟紫擎起了王主任和陈院长的“尚方宝剑”,魏溯难躲也没地方躲,以后做课题还得仰仗这两位大佬。 而本该为魏溯难充当遮阳伞、挡箭牌的系主任小郭同志最近被潘院士罚去量子计算机课题组那边面壁了,他也没余暇管顾魏溯难,所以姐宝难就被联手攻关了。 入学典礼、分班、军训、迎新晚会、学生会改选,这一系统组合拳下来,魏溯难被萧拟紫打蒙了。 萧学姐总会不经意地出现,在转角那里挖好坑,再给魏溯难念一念紧箍咒,反正别想跑。 一直被萧学姐提溜在身边,连答应好的去交大应卯都得请假。 这也是洪文定觉得爹娘吵架的原因之一,其实没吵,是洪熙官被单方面输出而已。 今天终于放假了,萧拟紫的所有明枪暗箭都被他挡了出去,他得去一趟交大,直面惨淡的人生。 再不去就不是惨淡了,而是鲜红了。 魏溯难轻手轻脚地下了架床,一点响动都没弄出来。 如果此时有放大的慢镜头,就会发现一触碰到魏溯难的皮肤,他的肌肉就会弹簧般条件反射地收缩,完全不依赖于神经反应。 一分钟内麻利地搞完了洗漱,舍友们半点不曾察觉,魏潮难抄起背包掩上了门,出发! 有敌情,当魏溯难快下到一楼时,猛地听到了萧拟紫和宿管阿姨打招呼的声音。 自从练出了直觉之后,魏溯难的听觉视觉都比以前好了太多,很细微的动静都能分辨,更何况从二楼到物院男生宿舍的大堂直线距离连二十米都没有。 他掏出手机一看,还不到六点半。 昨天萧拟紫提出国庆假期要带着魏溯难去市区逛逛熟悉一下,已经被他严辞拒绝,按严晶心的说法:同学聚会。 当时魏溯难以为这一波警报已经解除了,没想到萧拟紫来了个先斩后奏。 估计是怕魏溯难推托就用上了厚脸皮大法,直接堵门,理由很好找,比如怕他不熟路送他出去云云。 伸手不打笑脸人,如果魏溯难没有同学聚会就不好解释了。 萧学姐的全场紧逼太吓人了,盯人防守也不是这么搞吧? 但没办法,萧拟紫是院学生会的生活部部长,还真有检查宿舍的权力。 哪怕是出入男生宿舍,只要萧拟紫不尴尬,尴尬的是那些“纳凉”的木头们。 敌人太强大,得闪。 魏溯难倒退两步,看了看周围环境,走廊“逃”不脱,有安全网,从阳台跳下去他是没大碍,可这种行径能把保安吓出心脏病来,周围有监控。 通道只有一条,怎么办? 退进了二楼卫生间,屏住呼吸,不是怕萧拟紫听到声响,而是这里的气味太犀利。 萧拟紫的脚步声很好认,软底板鞋的声音很轻,再加上轻盈的体重和步伐,不用轻功的话比严晶心响声轻。 历害了萧学姐,跟严晶心差不多身高,体重顶多也就百斤挂个零,深得女生的美体大法呀。 怎么想到这些有的没的,魏溯难发现自己有“中毒”的征兆,忙排出了脑里的乱绪。 谁让大魔王总是幺儿舞呢,吃什么都像小猪样,唔,今天要以素菜为主,多补充纤维素。 这里也不是想菜谱的地方,味道不搭,还是稍后高铁上再斟酌一二。 等萧拟紫的脚步声消失在二三楼之间的楼梯转角,魏溯难嗖地一声蹿出了卫生间,终于可以自由呼吸了。 他一步跃下半层楼梯,脚尖一垫,手在楼梯扶把上一按,腾身再起侧跨过扶把就落到了下一层楼梯中间。 同样的动作再来一遍,魏溯难像灵猫一般三步就下了楼,稳稳地站在了大堂转角。 这中间一点而声响都没发出,因为他的知觉很灵敏,脚一着地就卸劲缓冲,每一块骨骼和肌肉的配合都妙到毫巅,时机也一刻不拉,正正好。 不需缓气,拉好了晃歪的背包肩带,魏溯难大踏步地走出了宿舍楼。 还有空给宿管阿姨亮了把阳光脸,晃得宿管阿姨眼晕,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忘了似的。 等十分钟后萧拟紫一脸惆怅地下到一楼,宿管阿姨才想起来:“小紫,那个笑得很暖的大高个刚刚出去了。” 萧拟紫也只能原地跺脚,错过了。 她大意了,魏溯难有可能出来先上了个厕所,可她也没法在卫生间外面守着,味道不对啊! 魏溯难信步在人群中晃来晃去,看似悠闲却一点也不慢,云龙百变的身法被他用得炉火纯青。 旁边的行人也没察觉,人影在眼前一晃就没了踪影,也只以为自己眼花。 说穿了不复杂,只要反应速度够快,都不用行动速度快,只需在形成视觉暂留前离开对方的视线,就相当于移形换影。 电影也是一秒二十四帧,超出了这个帧数,视觉是不敏感的。 所以只要动作的节奏掌握得好,云龙百变不需要动用到真气,更不必跑出光速来。 可魏溯难还是用了最大的劲,这么急匆匆地开溜也是防了一手,万一萧拟紫穷追不放呢,料敌从宽御敌从严,飞毛腿走起。 出了校门,网约好的专车已经在等着了,魏溯难打开车门坐上去,扶了扶平光镜:“师傅,高铁站,谢谢!” 终于冲出重围了。 没多久又落进了罗网里。 下了高铁,严晶心已经在接车门外候着了,看到魏溯难的阳光脸还有些雀跃来着,马上又晴转阴。 魏溯难只得傻呵呵地上前:“心姐,不是说好了我会网约车去交大吗?” 严晶心撇嘴:“就不能省一个字?” “哎,姐!” 缠丝手都用上了,这是苗显的招啊,明白了,朱红枚也是苗显的大姐大,严晶心会了也不奇怪。 破不了,忍吧,等一下还有无敌风火轮呢。 魏溯难是故意的,这样能让严晶心消消气,同时也转移注意力,让她忘了计较请假的事。 然后魏溯难一路上都跟严晶心讲琉球、北海道的风光,说得严晶心心驰神往。 也让开网约车的大哥都在心里暗骂:“就吹吧,刚去东瀛旅游回来不得在机场约车吗?怎么跑到高铁站来了,现在的年轻人啊,太浮燥。” 可大哥看看自己手里方向盘上的“逼压低”标志又没了心气,装不起来,算了,大哥不说二哥。 等魏溯难和严晶心到了交大,大魔王已经全然忘了今早起来时的信誓旦旦,她连魏溯难的手都挽上了。 这是要在交大官宣啊,魏溯难压力山大,他一路上看到那些男同学的眼里有刀子,刀身已被无名业火烧得通红。 没有喜闻乐见的打脸环节,严晶心本就是交大新一代大魔王,这些师兄们也只能在心里画圈圈打小人,跳出来自主适配想都不要想,交大也是学霸圈子,概率论、博弈论什么的都是常识。 严晶心却早已突破了交大的常识,成为了传说,喂了交大男生不少袋盐,齁死了。 顾奶奶拿着严晶心“斩赤龙”时的病例申请免军训,理由是心心同学健康没有问题,身体状态差。 组织纪律性?严同学还是国家武术队的在册陪练呢,三从一大人家打小就熟。 此外,严晶心也没有住宿舍,就连她的院长也不敢吭一声,顾奶奶在科大都敢横行霸道,在自家地盘那更是比孵蛋的母鸡还难缠。 她老人家的理由巨合理:“项目正在紧张的孵化,注意,不是课题,中期的成果都差不多可以进入临床实验了,生命科学院的校企在干嘛?还想不想发展了,耽误了课题是你们负责还是我负责?” 还真没有人敢挑理,严晶心只挂了课题的学术名义,对于成果和专利严晶心是一点条件都没有提。 那就意味着严晶心很大方地将这方面的利益让渡了出来。 当然顾奶奶也不可能让关门弟子吃亏就是了。 但不管怎么说,课题一旦出成果,交大生命科学院能得大头。 所以顾奶奶提出的这么些小条件,可以忽略不计了,大家都修起了闭口禅。 就这样,严晶心住进了专家楼,就顾奶奶在交大的“居舍”,一套小别墅。 对于魏溯难的姗姗来迟,顾奶奶是很不满意的,她又在嘴里念叨了潘院士十几遍,总数加起来怕是不少于七百八十四次了。 谁让潘院士欠债了呢,还“阻挠”合作课题的交流,罪莫大焉。 是的,魏溯难这一次过来的名义是做课题交流,他一进顾奶奶的小楼就看到一位很和蔼慈祥的儒雅中年大叔端端正正地坐在客厅沙发那里当小受。 就这样的乖巧程度,也只得了顾奶奶一个短句:“心心的师兄,不用理他。” 怎么可能,严晶心的大师兄是生命科学院的院长,不论是从辈份上来论还是从资格上来讲,都比魏溯难的陈院长拔份。 所以魏溯难还是恭恭敬敬地拜见了同盟门派的师伯。 掌门师伯人挺好,就是见了魏溯难还不忘挖角:“难难,我跟着心心一起叫,咱们不用生份,我是觉得你可以修一个跨校跨专业双学位,这方面的手续很容易办,你的成绩也足够,怎么样?” 顾奶奶从厨房出来白了他一眼:“早干什么去了?迟了。” 然后顾奶奶就跟魏溯难使了个眼色,瞄了一起厨房,菜都买好了。 魏溯难赶紧使出煮夫遁,顾奶奶才方便跟大师兄耳提面命:“今天你有口服了,难难的厨艺就连我尝过的大会堂师傅都比不上呢。” 然后紧接着顾奶奶就叹了一口气:“难难的爸爸是潘院士的学生,人家那也是嫡传,不好做得太过。” 好吧,大师兄是一声都不吭,导师说啥是啥,咱今天就是个透明人工具人,只要带上嘴就行,不管说话,管吃好处。 魏溯难还真就弄了席全素宴,不单单为了严晶心的幺儿舞,还有顾奶奶年纪大了,也受不了油荤。 但菜品里都有荤味,只是去了肉和脂肪,味道依然被魏溯难留下了,渗透置换的原理被魏溯难用到了极致。 看到男票的表现,午饭时严晶心又对姐宝难稀罕上了,还向大师兄炫耀:“难难煮的菜可是比我们做实验还精细,我的组合复方其实就是生病时难难给我做饭启发了灵感。” 大师兄抿了一口老野芦笋汤,由衷而叹:“从这口汤就可以看出你们的实验态度来,确实是精益求精,一点油腥都没有,却把鸭肉的鲜甜与芦笋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这个纯度,怕是赶上用实验仪器来提炼了。” 魏溯难在心里给了大师兄一个大拇指,可不,他摇汤煲的速度一点也不比离心机慢到哪去,至少利用气劲形成的液流旋涡跟离心机是一样一样的。 顾奶奶很高兴,但嘴里不饶人:“吃你的吧,啰嗦,也就只有你不知道而已。” 大师兄嘿嘿一乐,在导师这,被骂了说明不见外,真要客气了,那脑门就得冒冷汗了。 顾奶奶对学生的要求标准向来是以严见称,严晶心这独一份只不过是因为严晶心自己的标准比导师的标准还高。 一句话可以说明白,就矫情,二哈一般。 她还真不跟魏溯难客气,午饭后衔着魏溯难就上实验室,科大那边课题还没展开,可交大这里的速度快得出奇。 魏溯难大老远地跑过来,假没度成,又当上了科学民工,规划得妥妥的七天乐算是泡了汤。 有诗为证,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好好的国庆假期,怎么就在实验室里欢度了呢,姐宝难懵中。 他想起了那段著名的台词:“曾有有一份花前月下的国庆长假摆在我面前,但是我没珍惜,等到了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198、小子问道茫 魏溯难这个国庆长假就在做实验与做饭之间度过了,他是很丧的,可严晶心开心坏了。 男票陪着熬实验室,那该多浪漫啊! “诶,刚刚那个标号的培养液再弄一份出来,你注意液温。” “好的,午饭都快凉了,你先去吃吧,我帮你看着PCR。” 看,暖得让人心慌慌。 还是有时间交流一下的,从实验室走回到“宿舍”的那段凉夜林荫道成了魏溯难不多的与严晶心聊天的时间。 也挺浪漫的,严晶心就挽着魏溯难,还半靠在他肩上。 魏溯难觉得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他跟严晶心会互相扶持依靠着一路走下去,这条路好像没有尽头。 在魏溯难心中爱情就是这个样,淡淡地,暖暖地,有微风拂面,有兰树浅香,总结一下今天的工作,商量一下明天吃个啥。 可他们讨论的话题就不是正儿八经的谈情说爱,都是关于如何把鳌拜干掉,如何把康熙拉下马,怎么样抽空江南的人口,如何安排开垦新种植区。 当然,严晶心也会问一问魏溯难在东瀛是如何席卷的,前天又打下了哪个城,昨晚又炸了哪个港。 要是他们的对话被人听了去,那真就得神经错乱,要么是怀疑这俩需要电疗,要么是怀疑自己需要抢救。 还好他们的话题别人听不到,顾奶奶是不掺和的,她老人家年纪大了怎么可能让她熬实验,坐镇后面指挥给点方向就行了。 大师兄倒是以指导实验的名义全程陪着,可除了论文格式和要点能出点力,从第二天开始大师兄就被淘汰了。 不是邓院长学术水平低,而是有太多东西严晶心和魏溯难没法跟他交底,所以除了实验技术大师兄能给点意见,对于实验过程和目的他都跟不上思路,或者干脆没有思路。 至于实验技术和器材的使用,让一个大院长来教这个真的好吗?况且严晶心和魏溯难也用不着。 有着梦境的加成,俩小那真是看啥记啥学啥会啥,不但不带二遍,速度还吓死个人。 对此顾奶奶喜闻乐见,还拿来敲打大师兄:“当了行政领导果然影响学术研究,要把心收一收,这个年纪还是能有所做为了。” 邓院长心里委屈,可邓院长他不说。 因为一师妹一师弟还真没让他感觉到智商优势,反而感觉到了重重的智商碾压。 要知道大师兄离着院士也只差了层窗户纸,捅破是迟早的事,不是学术积累不够,而是年份还没足,需要时间的发酵。 可大师兄在严魏二人面前一点优越感都没有,就这?还本科生? 他都主动跟导师商量:“提前毕业吧,两年,不能再多了,要不是一年在政策上不允许,我都觉得没问题。” 顾奶奶小手一挥:“没必要,混合着来,我的计划是让心心四年直博,反正课题积累足够,这样分散来跟着各个年级考试不用专门安排,不会授人以柄,至于难难,我说了也不算啊。” 这心操的,合着大师兄自作多情了。 多情总被无情恼,前面有一句笑渐不闻声渐消,不一定是对情人而言,韦小宝对惊鸿缥缈的师父也有这样的念想。 洪熙官就跟韦小宝呆了一个月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好多年了。 韦小宝也长大了,成了一个昂藏男子汉。 随着他的成长,他越来越体会到洪熙官对他的影响,让他在八岁以后不用饿着,让他能有书读,还教给了他那么多神奇的本事。 可师父好像也跟那些女票客一样,转个身就没有踪影,也不知浪到哪里去了,几年了都不来看一下他。 韦小宝是多么想证明给师父看他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徒弟了,师父应该彻底地收下他,承认师徒的名份。 对了,师父还没认他呢,虽然韦小官将洪熙官当成了父亲一样的存在,可他只是师父游戏人间的小小景致,并不是全部的风光。 韦小宝“幽怨”上了,他在妓院长大,见惯了凉薄无情,就越发地趁视有情。 洪熙官也并不是完全地忘了韦小宝,他都做了好些事帮韦小宝铺路呢,给徒弟练手的鳌拜、郑克爽和冯锡范不就安排好了嘛。 只不过洪熙官自己也忙头顾不上尾,他是再也不想玩布局流了,下次情节必须紧凑才行。 东瀛已经被天地会踩遍了,沿海的港口全被雷霆扫穴荡空了一遍,现在德川幕府只能龟缩在远离岸线的地方,喘着越来越弱的气息,等着天地会在大军前来。 后头的事情不需要洪熙官担心,布局完美,最后那一刀由麾下的将士去切就好,这样还能考察出谁更有领导力和大局观。 洪熙官算是腾出了手,时机差不多了,可以开启等了许久的主线情节。 这不,他就想趁着回中原的时机将刚刚“研发”出了云龙百变传给韦小宝这个不记名弟子。 不认徒弟只是不想影响韦小宝的命运罢了,但给徒弟增加点手段还是很有必要的。 所以洪熙官回中原的第一站并不是云霄,也不是莆田,而是水网通衢扬州。 当他走进丽春院时,戴着个虎头帽的韦小宝正坐在用桌椅搭起来的高台顶端吹水,下前围了一圈客人,上面的二楼走道也站满。 韦小宝的语调充满了不羁和灵跳:“今天要说的人物,是天地会的总舵主洪熙官,有道是平生不识洪熙官,便称英雄不够班,这位总舵主他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 那些看热闹的客人立即就捧哏了:“那他不是方的吗?” 韦小宝似乎是觉得没捧出水准来,撇嘴道:“方的又有什么奇怪,一样米养百样人,八角的都有。” 然后他抹了抹嘴角摇摇头,讲得挺累,口都干了,可坐得太高没茶喝,跟那些茶博士的待遇差远了,看来以后得改进。 不管了,讲完再说,没准能混顿酒喝。 韦小宝歘地一下收起了手中的折扇:“说到这位洪熙官就厉害的,他的武功是九天十地菩萨摇头怕怕霹雳金光雷电掌,一掌打出,方圆百里之内不论人畜、螃蟹、跳蚤全都化成飞灰。” 看客们不满意了,大吼起来:“这也太假了吧,真要这么厉害一人打天下都行啦。” 韦小宝就是追求这样的效果,他咂了一下嘴:“比我说的还厉害,不过此人行踪不定飘忽无影,但是我在机缘巧合之下就曾经见过他半面。” 说着韦小宝装腔作势地打开折扇,掩住了半边脸,洪熙官分明从韦小宝的脸上看到了一丝落寞。 放了郑克爽,洪熙官也就没想着天地会能继续隐身,再说以天地会的体格,现在想隐身也隐不住了。 他也猜到郑克爽和冯锡范会在江湖上给他扬名,为的是让鳌拜和康熙将目光转向天地会,给天地会制造麻烦。 韦小宝可能是从传闻中听到了,自然而然就会想起这个师父,看来他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吸引自己的注意。 一个看客斥道:“要么见过要么没见过,哪有只见半边脸的。” 看,有人上当了,韦小宝抓住了机会:“因为他遮了半边脸嘛,傻瓜,没听说过犹抱琵琶半遮脸吗?你没读过书吧!” 骂完笨蛋出完气,韦小宝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却把脸仰起向上,他的神色充满了回忆。 “虽然我只见过他半边脸,但是一见倾心,稀里哗啦我就斩鸡头、烧黄纸,跟他结拜为兄弟。” 说完韦小宝当空抱头一礼,其实他心里想的是:“师父,对不起了,不胡说八道别人当真了就麻烦了,小宝也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把师父吸引过来,丽春院人来人往,没准能将消息传出去呢,希望您老人家听到了也别见怪,见怪也不要紧,只要您肯来,小宝挨顿打也是好的。” 韦小宝的眼眶里差一点就湿润了,这是他仰起脸来的原因,不过被他生生忍住了。 他骂别人傻瓜没读过书,却想起自己来,要不是洪熙官,他还真没办法读书识字,更谈不上有今日的见识。 但这些洪熙官都约定好不能向外展露,所以他只能以这种荒诞的方式来扮演真实的自己,过一过瘾。 可正当韦小宝悲春伤秋之时,他的耳朵里却像炸雷一样响了起来:“好小子,我是方的?还有我什么时候能学会霹雳金光雷电掌这样的杀招?降龙十八掌也做不到方圆百里灰飞烟灭吧,乱吹牛,我家里的那位南海菩萨打起人来可是不客气的哟。” 洪熙官可没有瞎说,朱红枚曾是尼姑,被百姓们尊称为南海菩萨,可这位从来就不怕洪熙官,人家那才叫金光掌。 韦小宝猛地打了个冷颤,开始到处观瞧,他居高临下,整个丽春院一览无遗,却并没有找到他期盼的身影。 看来是自己思念师父太过,幻听了,韦小宝摇了摇头。 可没等韦小宝回神,耳边又再一次响起了声音:“到后面来吧,老地方。” 正好这时丽春院的龟公发飙了,他在下面叉起了腰指着韦小宝大骂:“诶,你闭嘴,你个小王八蛋胡说八道什么,吵到客人了,还不赶紧下来。” 韦小宝顺着台阶下,他醒悟过来了,不是幻听,是师父真的来了,正好被龟公骂,那就赶紧脱身。 装成被龟公赶出门的悻悻样,韦小宝出了丽春院,绕了一圈到了后门街口的那棵大榕树下,却连人影都没有一个。 正当韦小宝以为师父又晃点了他时,他被人抓住了后领提了起来,然后倏地冲天而起,落到了大榕树顶上。 韦小宝转脸一看,不是他日思夜想的师父又是谁。 月光下,洪熙官脸含微笑,满意地看着韦小宝,点头连连:“不错,那股机灵劲还在。” 韦小宝惊喜太过说不出话来,洪熙官便开解道:“下面的人听不到,方圆百里我感应不到,方圆一里还行。” 这一次洪熙官没有用传音入密,只是以口舌言语。 上一次营救马宁儿遇阻让洪熙官觉得没有传音入密很不方便,他后来想了想,既然可以用乾坤点穴大法在马宁儿背后写字,同样是振动,声音的定向传播应该也不是那么难。 没有功法不如自创,魏溯难研究了骨传导耳麦和远程的声波收集器,了解清楚原理后发现传音入密确实不难,只是那份精细劲不容易掌控。 在吕宋碰上了袁承志,在明悟了直觉法练会了抓棋子称头发丝之后,传音入密就水到渠成了。 这时他才庆幸还好没有贸然尝试,不然就会伤着收听者的耳鼓。 当他的知觉被放大了很多倍之后洪熙官才知道,用气劲来传递声音振动误差是很大的。 直觉法开发出来后洪熙官才把控住了传音入密的精度,可即便是这样,听到的人也觉得耳鼓里炸雷,嗡嗡作响如耳鸣。 刚才韦小宝以为自己幻听就是这么回事,不过韦小宝并不介意这个。 虽然他已经大个小子了,可看到洪熙官还是不免眼一红就流出了“猫尿”,还一下子扑进了洪熙官怀里,跟洪文定没什么两样。 还比洪文定更细腻更感性,洪熙官揉了揉韦小宝的头,轻声安慰:“好了,知道你这些年受了苦,但这些苦没白尝。” 韦小宝好不容易收束住了心情,脱出了这个温暖宽阔的怀抱狠狠地点头:“师父,我太想您了,越是吃苦就越想起师父对我的好,要不是没有师父,这些苦我也吃不明白。” 洪熙官摆了摆手:“还不是认师父的时候,还记得小时候我问你的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吗?什么时候你想清楚也做到了,我才能认下你这个徒弟。” 韦小宝闻言神色一黯,却不觉地接受了,师父这么做一定有其深意,只是他还没有体会到,那就继续努力吧。 不过在他心目中师父早就是师父了,永远是师父。 要说洪熙官真的能掐会算韦小宝也是不信的,但洪熙官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也想不透,于是韦小宝趁机请教。 “师父,为什么您愿意传授我这么多绝学,却又不允许我练,也不让我做什么。” 洪熙官笑了:“迷茫了?我也答不上了,如果非要有个答案的话,我想是命运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需要自己掌握,还是那句话,我不会让你做什么,一切都看你在命运面前的选择。” 不是洪熙官故做高深,而是他需要在韦小宝身上看清楚梦境是怎么样发挥影响的。 以前魏溯难和严晶心进入梦境时都没有办法摸清楚梦境做出改变的脉络,他想换了一身份以旁观者的视线来考量,所以洪熙官坚持不影响韦小宝的际遇。 洪熙官也不希望韦小宝纠结于此,想起了此来的目的便转了话题。 “武功不是不能练,我是不希望你在遇上机遇前有了气劲,那样会影响你以后的气运,眼下我手头倒是有一套武功不需要气劲,你也正好用得上,这一次传授给你。” 那个小子不希望自己神功盖世,有了功夫韦小宝就忘了抑郁。 一如九难教韦小宝神行百变时一样,云龙百变不需要真气的那层功夫韦小宝很快就上手了。 这是他的天份使然,也在洪熙官的预料之中。 至于使用真气的云龙百变,洪熙官也没藏私,一发都塞进了韦小宝的脑中。 甚至传音入密、新版的金刚不坏体和控兽法都教了,只要韦小宝开启自己的命运之门,想要掌握这些绝学一点都不难。 这天晚上,师徒两人熬了个通宵,快天亮时,洪熙官又得走了。 还是给了韦小宝一些提示:“我隐约有些感觉,很快会有人将你带离此地,以后就看你自己如何顺天应命了,记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韦小宝还在扬州,说明带着他上京的茅十八也会出现将他领上前路。 看着韦小宝清秀的脸,洪熙官暗暗吐槽,男孩纸还真的得保护好自己啊。 韦小宝有些不舍,也有些小情绪,撇嘴道:“师父你一定又说是掐指一算算出来的。” 洪熙官笑笑,摇了摇头:“你也学了直觉法,虽然没有大成,但你有没有发现自己的知觉变强了,等你的武功高到一定的程度自然就会对一些事情有感应。” 韦小宝闻言眼一亮,师父说的还确实没错,练了一晚上的云龙百变,他发现自己的听觉、视觉、嗅觉、触觉都大胜往日。 或许武功入微时确实能做到至诚前知也不定,洪熙官教他的功夫里就有这样的描述,只不过韦小宝没能习武上身,所以对此感触不深。 现在有了直觉法门,他也隐约窥见了几分。 韦小宝兴奋地问道:“师父,难道是佛门的六神通吗?” 洪熙官摇头:“我并没有在佛门的武功里发现六神通的习练法门,或许有,或许没有,需要你自己去寻找答案。” 这一次韦小宝就不迷茫了,他神色毅然:“师父,我会努力的,我要一点一点地勘透这些奥秘,不让贼老天左右我。” 199、危劫不期临 洪熙官不担心了,韦小宝虽然看不清前路,但有了往前迈进的决心,这就很好。 将他带下大榕树,趁着天还没亮,洪熙官展开云龙百变几个呼吸间就闪出了韦小宝的视线。 虽然师父又不见了踪影,韦小宝还是站在原处不断地挥着手,让躲在了韦小宝身后阴影中的洪熙官颇有感慨。 这个徒弟没白教,心性还是保持着纯良,希望乱入了自己和朱红枚之后韦小宝的轨迹还能像原来一样把把开豹子吧,好人一生平安嘛。 辞别了韦小宝,洪熙官到了天地会扬州分舵,他要让手下去打听一下茅十八,确保韦小宝的际遇不跑偏。 天地会没有在中原大肆发展,但消息并不闭塞,反而因为转换成行商的模式让天地会对中原的渗透更加深远。 洪熙官很快就锁定了茅十八的行踪,五虎断门刀在泰州,与扬州山水相依,离着并不远,而且五虎断门刀的名声也不算小,很容易就打听到了。 巧了,循着五虎断门刀的线索跟过去,天地会发现茅十八还到了扬州,正打算对扬州的盐枭下手。 这些盐枭也是老熟人,他们背后就是那些被洪熙官断了财路的豪族,贩盐也是他们的传统生意,这也是盐路后来会落到康熙手里的原因。 茅十八打盐枭的主意,也跟这个有关。 天地会没有在江湖上走动,南少林也闭寺不出,形成了一个空当,却并没有让原本波诡云谲的江湖减少几分动荡。 取而代之的是武当与神龙教的杀伐,各门各派都被卷入了其中,争斗起来各自的立场就会凸显,江湖上就天然地分成了两个阵营。 神龙教也想谋反,自然而然的就与反清势力勾兑在了一起。 武当派投靠了清廷,也理所当然地与满清手下的势力穿上了一条裤子。 于是大家都呼朋唤友向对方的同盟发起攻击,这场争端越闹越大。 各大势力养着人手都要吃饭的,当然就有各自的营生,互相针对时就会对敌手的行当进行打击。 五虎断门刀地处泰州,因此与附近的盐枭杠上了。 说起来五虎断门刀跟少林寺还有很深的渊源,它就是一门从少林刀法中脱出来的武功,其创派祖师本是少林俗家弟子。 五虎断门刀也像少林一样丢失了内功心法传承,这可就苦了五虎断门刀的弟子们,空有刀法却没有与之配合的气劲,威力小就了一半都不多止。 这是洪熙官在茅十八跟盐枭打斗时分析出来的。 茅十八深得刀法精要,撩、砍、抹、跺、劈、崩、勾、挂、扎、切、绞、架、扫等刀决轮转自如。 看他使刀让洪熙官仿佛置身于厨房,茅十八化身大师傅,正在案板上挥舞着一把大刀极尽所能要把材料整出花来。 那些材料就是手脚指趾骨肉盘皮,或跺或砍,或挑或削,打理得整整齐齐掉满了一地。 五虎断门刀很险,行刀配合着腕花、背负、缠头,好像一轮白光在茅十八身上翻飞游走,冷不丁就从腰间腋下探出,像蛇吻一般噬向敌手。 有时又如同抹布,从颈后肩左挥出,管它什么血星肉沫,都擦个干净。 如果茅十八以后开饭店,应该能像张青孙二娘一般卖点米肉包子什么的。 管用,茅十八一对十八,不但挡住了盐枭的攻击,还能在刀影中射出一道道光华,或伤或毙,及时地解除自己的危急保住小命。 这样的刀法让洪熙官叹为观止,如果配上了气劲,那真是不得了。 为什么这么说,刀能同时兼顾点、线、面三重攻击,既能攻又能防,而且攻防的转换没有间隙。 刀身宽、刀锋长、刀尖利,舞动起来能连能一片刀网,又能从刀网延伸出一条刀锋,还可以尖挑戳击,它的攻击面比剑、枪等武器大,线路也更良活,杀招也有突然性,杀力大,很难抵挡。 这就是阵战近攻以刀为主的原因,同样一个武士,用一把刀控制的幅面要比其它武器大,占用的空间却较小,易于闪转腾挪。 洪熙官在东瀛用马刀对敌时也发现了这一点,但当时他手上并没有合用的刀法,只能让将士们追求简练高效,现在看到五虎断门刀那是见着了宝贝,欢欣异常。 如果能以气御刀,通过刀面移动构筑一个动态的盾,然后刀锋刀尖以气劲的方式延展出去,就能在周身展开一个圆形的防御圈和攻击面,在守的同时还能冷然出击,对手很难防备。 因为刀光能影响对手的知觉捕捉,让视线跟不上,同时一个动作可以两用,看似是防守的封堵,却可以同时激发刀气连消带打。 这是刀这款兵器的特点和刀法天然具备的优势。 茅十八有精湛的刀法,他并不需要练习金刚不坏体,只需要练出气劲,将以气御器的功法练熟,他的大刀就是一个体外的金刚不坏体,成为速成的能攻善守的高手。 有这么个打手相随,韦小宝上京的路子就没什么风险了。。 想到此处洪熙官果断地用传音入密向韦小宝支招:“小宝,你的机缘来了,保护这位大侠跟着他离开扬州,尽量把你学到的气劲功夫教给他,此人得了你的臂助很快武功就能突破,杀力大增。” 师父突然的传音让韦小宝吓了一跳,也让韦小宝心头一暖,他以为洪熙官一直没有离开,还在暗中跟着他呢。 洪熙官的话很对韦小宝胃口,一是茅十八这个人看起来侠气,二来刚刚茅十八救了一次韦春花。 打斗中盐枭嫌韦春花碍事推了一把,韦小宝看到了哪肯甘休,打他老娘就是打他。 刚刚学会了云龙百变让韦小宝壮了胆,他一闪身切入人群中,从一个盐枭的胯下滑了过去。 不是为了受辱,韦小宝在滑身擦过时伸手一抓,盐枭就被捏爆了子孙根。 盐枭大叫一声跳将起来,两腿像赤脚踩炭火一起猛地蹬地,却一点用也没有,痛死他。 他的同伙见了,一刀劈向韦小宝,却被韦小宝一个打滚闪开。 韦小宝是闪开了,韦春花却露出了来,盐枭刀势不停就向韦春花劈去,这一刀要是劈实了,韦春花就得开膛破肚分两瓣。 韦小宝救之不及,“啊”地大叫一声,还是茅十八反应快,怕韦春花被误伤拼着自己后背中刀帮韦春花挡住了。 然后茅十八反手一刀就送了那个盐枭中心开花,也将盐枭的肚腹剖开了。 茅十八舍身救人的举动让韦小宝很感激,韦春花是他在世间除了洪熙官以外唯一的亲人,母亲在,尚有来路,茅十八帮他保住了亲情的牵绊。 卖一送一,茅十八也成了为韦小宝的亲人,可以性命相托付。 得了师父的提醒,韦小宝觉得茅十八真是他的福星,他一咬牙再一次冲了上去帮忙。 韦小宝身上没功夫,打人都不痛,可他学了云龙百变那些盐枭也伤不着他,抽冷戳一戳眼睛踹一踹屁股肘一肘腰什么的很容易,也帮茅十八减轻了负担。 再加上洪熙官就在旁边,韦小宝认为师父不会眼看着他被人砍,所以韦小宝的胆子更壮,在人丛中突来闪去,就像一条鲶鱼一样滑不留手。 洪熙官也真的扣住了几枚铜钱不断变幻手势,随时准备出手。 他其实就在隔壁,虽然看不到,可洪熙官凭耳朵也能锁定那些盐枭的位置,还能听动作激起的气流来判断形势,并不怕韦小宝有危险。 洪熙官是跟踪着茅十八又来到了丽春院,别看茅十八浑人一个,可张飞也能绣花。 茅十八到了扬州人生地不熟,他也懒得费劲去查访盐枭,毕竟没有谁会把盐枭两字写在脑门上。 他跟韦小宝想到了一块,觉得与其去找盐枭还不如让盐枭来找他。 得有一个人多嘴杂透风快的地方,丽春院当然是最好的选择。 于是茅十八就在丽春院包下了一间房,并大放厥词:“那些贩私盐的人不带把,不敢对抗官府,只会欺压百姓,抬高了盐价,挣的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钱,不当人子,老子贾三六最看不上这些人,给我见着一个我就打一个,呸!” 老实人也不老实了,还知道用个假名,好个假三六,不就是假十八嘛。 消息传的还真快,半天功夫没到,十几个盐枭打手就找上门来,于是就有了洪熙官看到的这番搏杀。 双拳难敌四手,十几个人茅十八应付起来也挺吃力的,等他好不容易宰了四五个伤了六七个,剩下的盐枭不多时,茅十八反而落入了下风。 人少了,碍事的人就少了,遮挡的盾牌也少了,空间打了出来,剩下的盐枭可以配合进击。 而这时韦小宝也帮不上忙了,没有那么多余隙给他钻,舞得生风的刀影,不掌握气劲韦小宝也徒呼奈何。 看着局势不利,韦小宝从腰间摸出了一个袋子,嗖一下向盐枭砸去,口中还喝了一声:“看暗器。” 盐枭忙中无措,刀一撩就将那个袋子削开,房间里猛地扬起一团白色的烟尘。 只见那团白雾裹住了几个盐枭,他们纷纷“啊啊”地大喊,也顾不得攻向茅十八了,手里的刀都哐锵一声扔下,忙着去擦眼睛。 韦小宝丢的是石灰粉,这是他的常备武器。 茅十八见状就斥:“比斗扔石灰粉是小人行径,怎能如此?” 韦小宝捡起了刀,一刀一个,结果了那几个擦眼的盐枭,一边砍刺一边答:“只要能败敌,管它什么手段,对好人用君子法,对坏蛋用下流招。” 茅十八冷哼一声,坐倒在地,刚才他也是强弩之末,力气都快用尽了。 十几个盐枭被打退了,可茅十八也挂了彩,还给两个盐枭跑了。 韦小宝不管三七二十一,拖着茅十八起来就往外冲,丽春院里也没人敢拦,这杀星可吓死了人。 只是茅十八身形太高大,十五岁的韦小宝还没长开,两人艰难的蹭步,有点像小龟拉大车。 洪熙官没有现身帮忙,只是向韦小宝传音:“出去雇一辆车,赶紧跑。” 得了洪熙官的提醒,韦小宝拦了辆驴车,将茅十八放进车槽里,这才想起没有方向,便摇了摇茅十八:“去哪?” 茅十八也愣住了,想了想道:“不管了,先出城了再说。” 没了得胜山之约,茅十八也迷茫了,他本以为这一趟会死在这里,却不曾想竟然洪福齐天捡回了一条命。 回泰州茅十八是不作想,那会将对手的追杀引回去,门里人丁不旺,如果盐枭杀过去只会连累了门里的妇孺,还不如就见子打子,走一步算一步。 一路上韦小宝机灵地找茅十八攀谈,又惯例地祭出了斩鸡头烧黄纸那套,茅十八昏昏顿顿,一不小心就中了招。 两人互通了姓名,韦小宝冷然间冒出了一句:“茅大哥,不是讲男子汉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吗?你为什么报假名?” 茅十八眨了眨眼,理直气壮起来:“我没报假名啊,我叫茅十八对不对?” 韦小宝连忙点头,茅十八笑了:“假三六呀,三六一十八,那就不是冇十八了吗?听不明白是那些盐贩子太笨,可不怪得我哟。” 韦小宝…… 过了一会韦小宝才吐出了一声“辣块妈妈”,可他还真的心生佩服:“茅大哥,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我还是觉得你在胡说八道,可我又不得不承认你还真没说假话。” 茅十八得意地桀桀笑,又扯动了伤口,要面子不想喊出声,只得咬牙忍着,一不小心就呛气了,咳嗽起来。 这时韦小宝才拍大腿:“哦,举头三尺有神明,欺天欺地莫欺心,看,遭天谴了吧。” 茅十八冷哼了一声,背过脸去,整两活宝。 洪熙官远远地吊在后面,笑到肚子打叠,这个画风的茅十八跟韦小宝才真搭调。 不过茅十八能收敛住脾气,说明此人值得托付,洪熙官送两人出了城就不再跟了,还要回去扫扫手尾。 跑了两个盐枭,肯定回老巢,洪熙官能做的不多,帮韦小宝和茅十八断个后还是行的。 不用自己去,让天地会扬州分舵出面就行,多些人手好把手尾弄干净些。 可派出去扫尾的会众回来时却向洪熙官报告了一个十分意外的消息,盐枭们在集中议事,针对的竟然是天地会。 祸不单行,到了次日,京城的堂口那边也有消息传来,马宁儿示警,康熙马上就要对南少林动手了。 洪熙官已经弄出了无线电报,但能装备的堂口并不多,只有大的堂口才负责中转消息,因为这玩意就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没点学识压根就玩不转。 虽然慢了些,可有总好过无,至少比跑马传信快多了。 这不,刚刚没多久的事,几天时间消息就能传到洪熙官耳朵里,几千里啊。 事情还是因洪熙官而起,他释放了海宁陈家的人,导致康熙警觉。 原先陈阁老是如何推动火烧南少林的细节洪熙官并不清楚,但这一次是因为天地会海宁陈家投向了康熙,天地会和洪熙官摆上了明面。 虽然洪熙官隐身了数年,但他早就上了清廷的密档,康熙一查吓出了一身冷汗,麻烦了。 洪熙官是南少林的俗家弟子,南少林在福建,那是耿精忠的地盘。 三藩正不断地搞小动作,不可能瞒过清廷,有这么一股强大的势力在三藩的眼前底下,万一天地会跟三藩合流,那还得了? 天地会在海外够不着,三藩也不能马上动,南少林可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于是康熙让新科进士陈世倌负责筹划,以南少林作为投名状。 南少林因为倭寇之乱跟这些豪族有血仇,康熙用它作为饵料,想钓出隐藏在水底贪吃的黑鱼。 鉴于从海宁陈家得到的消息,康熙觉得天地会太强大,也不想让鳌拜闲着,于是康熙通过五台山挤兑密宗出手。 这些年密宗与清廷渐行渐远,却跟鳌拜越走越近,削弱对手的盟友就是压制对手,康熙打了一手好算盘。 鳌拜也不笨,这是浑水啊,里面没有大鱼反而可能咬手,思来想去鳌拜把“废品”马宁儿推了出来,同时也将锅推到了宁玛派那边。 宁玛派跟密宗算是死敌,投到了康熙那边的喀尔喀部背后就是宁玛派。 鳌拜的意思很明白,他出一个主力,宁玛派也得打下手吧,马宁儿就被送到了宁玛派手里。 康熙一看不行,貌合神离啊,虽然马宁儿看起来挺强,但万一宁玛派的喇嘛制不住马宁儿怎么办? 小皇帝还有杀手锏,跟神龙教斗得你死我活的武当投到了康熙门下。 于是几个势力拧在一起,组成了一支浩浩荡荡的乌合之众,向南少林杀来。 洪熙官不得不重视,虽然有马宁儿这个内应,可宁玛派他也没底,再加上武当和那些沿海豪族,单论战斗力他们并不弱。 真是个连锁反应,千防万防,抽了只榫塌了座房,此事的罪魁祸首竟然是自己,洪熙官只得朝南少林赶。 200、诸佛龙象何 靠南少林自身没有办法解决危机,南少林的武僧虽然很强,但也没强到能跟一支大军相抗的地步。 而且南少林早就被人渗透成了筛子,里面有多少钉子多少雷洪熙官也不清楚。 天地会刚成立时怕惊动了武当派,洪熙官和朱红枚又想封锁消息,也没有动用多少南少林的力量。 除了朱红权、苗显以及后来的五小,就再也没有出身南少林的人物。 又经过数年,更见陌生,可说得上是两眼一摸黑了,洪熙官对于南少林还能不能打是一点底都没有。 排除了一项,剩下就只能看天地会。 将散落各地的天地会力量抽过来也不抵,近处的只有云霄,却有暴露高溪庙的风险,很不划算。 因了经营四川、宝岛、吕宋、琉球还有各地的分舵,云霄的实力也被抽了半空,自保有余,想再挤出可观的力量却捉襟见肘。 天地会总体实力确实强大,可地域一广分支一多,摊到某一处的实力就那样,平时无事可以镇得住,现在对手结伙而来就显得单薄。 还有交通转运也不是那么容易,天地会的消息传递是先进的,可他们身上也没长翅膀。 还得靠脚走、靠马匹或靠船,哪怕机动船快了些,相对于马匹来说也还是慢悠悠。 从盐枭已经开始聚集就能看出康熙准备动手很久了,应该是郑克爽一回到中原康熙就有了决断。 现在又过了数月,恐怕是早就做好了布置。 鳌拜是康熙最信不过的人,肯定是最后才惊动,所以马宁儿通报出来的消息应该是后手了。 也许过不了多久康熙的联合大军就会围上南少林。 洪熙官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大部队还在海外的天地会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看来还得找找外援,可临急临忙去哪找? 茅十八打开了洪熙官的思路,可以拉拢武林中的反清势力呀。 可洪熙官拿什么去号令别人呢?搞个杀龟大会也得有号召力啊,他又不是陈近南、归辛树那样的江湖大佬。 天地会在江湖上名声不显,也跟洪熙官和朱红枚有关,他们一向看不上江湖上的这些武林门派,觉得对方眼界太小太LOW。 所以天地会一直对江湖门派都是唯恐避之而不及,一心只做生意。 现在用到人家了,才发觉原来一个夜壶一张厕纸也有它不可替代的功用,唉,飘了。 想来要不是清廷的举动,恐怕武林人士听到天地会还以为是哪个读书会呢。 以至于天地会的名号亮出来时,江湖中人十分意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号门派,怎么陡然间就成了清廷的大敌。 也只有一些坚持反清复明理念的江湖中人动心,他们想加入天地会却不得其门而入,茅十八就是其中的一分子。 理念也不会写在脸上,谁会在大街上大喊大叫反清复明的,如何联络这些人? 思路凝塞也不影响赶路,洪熙官花了两天时间回到莆田,上山时南少林传出的悠扬钟声让他脱出了神思不属。 一襟清风消晨露,万缕金光暖归鸿,这个熟得不能再熟的古刹依然宁静祥和,一点也没有霜刀雪剑冷箭冰枪临头的急促。 要不怎么说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呢,做什么都是慢悠悠的。 可洪熙官心中的火气却压不下去,都什么时候了还是慢条斯理的样,大军就要杀来了! 难道让这个融合了洪熙官少年记忆的古刹毁于一旦?他不舍。 逐级而上,洪熙官还遇到了许多出寺挑水、摘菜、采办的同门,见着洪熙官他们虽然错愕,却也能马上兴高采烈地打招呼。 一句“熙官回来啦”让洪熙官醒悟过来,这些僧众跟他不一样,他们把这里当家。 到得此时,洪熙官原本的记忆和情感才浮了出来,原来是自己太抽离了,总把一切当梦幻不当回事,没有真正代入进去。 为什么当初劝至善另起炉灶他老人家不干,故土难离,不是一处屋舍那么简单,有感情在。 回不去的故乡,离不开的家。 走到哪,心中的那个家都在,别人想把自己的家园毁了,当然得做过一场,赌上命那种! 所以洪熙官回到寺中时,也没跟至善客气:“师父,还有些什么压箱底的关系或者宝贝赶紧拿出来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现在就算是要撤离都来不及了,除非把至善强行绑上船,不然阖寺僧众都得像原先一样葬身火海。 至善可不急,照样宣佛号:“阿弥陀佛,熙官莫急,且慢慢道来,何事窘迫?” 啊,洪熙官这才清醒,南少林还没着火呢,自己的脑壳子先冒烟了,都急忘了。 于是他赶紧跟至善解释了康熙忌惮南少林,组织了一只大军正在浩浩荡荡杀来的前因后果。 然后又讲明了天地会现在的分布,点明了为什么他只带了十几条友回来的原因,其他人也飞不过来。 这十几条友虽然背着枪揣着雷,可也打不过康熙的数千大军。 何况那几千人里还有数百武林高手,白眉、冯道德、冯锡范那样的角一点也不少。 至善只静静地听着,老神在在,要不是蹭亮的头和显眼的戒疤,洪熙官都以为他面前坐的是姜太公,太稳了。 等洪熙官说完了,至善也只是来了句“我佛慈悲”就又歇了。 还没等至善讲佛偈呢,洪熙官直接掐住:“师父,佛是慈悲的,可拿刀的人不是佛,有什么办法赶紧想,调天地会来防御时间不足,咱们总不能拿头去顶别人的利刀吧。” 至善脸上悠悠然,还带着笑意,没来由让洪熙官心里发虚。 怎么便宜师父的神情辣么眼熟捏,好像在哪见过? 想起来了,自己忽悠韦小宝的时候不就是这样子吗? 韦小宝还真不能怨,这个吊胃口的本事是一脉相承的,得怪至善这位祖师爷。 为什么韦小宝会问洪熙官六神通,因为韦小宝这一回识字啦,能博览群书,已经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小流氓。 洪熙官强迫韦小宝背下的功夫有不少一看就知道是少林绝技,特别是金刚不坏体,那更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韦小宝早就清楚自己是少林传承,至于为什么洪熙官这个师父开口闭口掐指一算,也许是对道门的反讽? 一报还一报,现在至善的神情就跟洪熙官在韦小宝面前露出的神情一样,不用掐指一算都知道徒弟要撅屁股。 八年了,至善终于又有了教徒弟做人的快感,洪熙官的成功让至善十分郁闷啊,徒弟太强求到师父的时候不多,做师父的没有存在感。 感谢佛祖,至善又阿弥了那个陀佛:“你能回来护寺为师十分快慰,为师已为南少林召来了诸佛龙象、怒目金刚,熙官且静候。” 静候坐等?那是不可能的,磨凳子都能磨到长痔疮,洪熙官哪有这个耐性。 “师父,你都喊了谁来助拳?小皇帝那边可不简单,首当其冲有武当派,还有宁玛派的喇嘛高僧,打下手的是当年闹出倭寇的那些豪族,皆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几千人啊,不可小觑。” 至善斜瞥了洪熙官一眼,这徒弟也忒不消停,这是要教自己做事?反了天了,待贫增镇压这个猴头! 还真祭出了五指山,没上番天印,只是平着压摆,别激动的意思。 “华山派、昆仑宗、丐帮都来了,还有诸多佛门同道,以及众多俗家弟子。” 洪熙官听了心下一动,跟上就问:“华山派?是神拳无敌归辛树归二娘夫妇?” 至善也有些惊诧,又看了洪熙官一眼,天地会不履江湖,怎么对武林的事这么清楚? 洪熙官有内情奉上:“师父,天地会是不大跟武林中人打交道,可武林中人也是人,都得吃饭穿衣,也要行走安居,天地会都做一些民生行当,自然能接触到一些人,就有了消息来源。” 至善只点了点头,没有言语,眼神示意洪熙官再说说看。 洪熙官被便宜师父指导了一回,也放低了身架:“昆仑派也来人了,陈军师和冯锡范皆出昆仑,却一正一邪,来清理门户?” 依然只是颔首,不过这一次就自然多了,想来至善也小有得意,再怎么厉害也是他的徒弟嘛,还不是他教出来的。 洪熙官懂得随心顺意,又继续分析:“至于丐帮,只听说过神丐吴六奇,此人在广东倒行逆施,坚行海禁对其前明同僚大杀特杀,并不是正道。” 天地会换了创始人,吴六奇也没能通过陈近南和查继佐的关系加入,也没有对过往行径的悔悟,他现在还是康熙和鳌拜跟前的双重红人。 至善终于开口了:“丐帮此来既是助拳,也是求援,由于吴六奇叛教,丐帮颇受打击,在北方几乎被连根拔起,在南方也岌岌可危,他们想通过反清复明来获得武林同道的臂助。” 洪熙官前时还不知道如何跟武林同道来往,至善这么一说他倒是发现了突破点,丐帮,现成的。 “丐帮的没落无非就是培养不出高手来,我这恰好有降龙十八掌、打狗棒法和莲花落阵法,皆是丐帮的镇帮绝学,待徒儿传与他们,速成几个顶梁柱,丐帮就活过来了。” 从哪得来还回哪去,洪熙官也不知道这梦境跟现实是个啥关系了。 至善这回嗨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洪熙官的承诺深合他意,南少林虽然能召集武林同道与清廷对抗,可那是少林寺历代祖师积下来的人情。 人情用完了怎么办? 最好的办法是有来有往,别人出了力,南少林若是能给出相当的回馈就把人情保持了下来。 可南少林现在也给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物事,还好这个壕无人性的徒弟回来了,出手如此大方,不但能将人情补足,搞不好还能再多出些来。 得嘉勉啊,至善看的洪熙官的眼神又慈祥了许多:“欲为诸佛龙象,先做众生牛马,熙官,你的佛法又精深了一层。” 说完这些,至善觉得他的境界又高了那么一点点。 洪熙官无感,不就是给家里当金主嘛,他和朱红故都是这里出去的,而今阔了,拿出些来,就当修茸老房子了。 可南少林凭什么平白无故能让这些武林人士命舍搭手呢? 这点可值得天地会好好学学,至善是师父啊,洪熙官不客气,师父的绝招不就是常掏常有的吗? “师父,少林于这些武林中人有何恩德?” 至善摇摇头,这根木头的悟性不行啊! “少林历代祖师广积善缘,不曾弃武林同道于不顾,他们又如何能弃少林于危难。” 洪熙官稍一想就明白了,少林作为武林正道领袖不可能没有底蕴,北少林被清廷瓦解消化了,这份号召力当然就落到了南少林头上。 这也是至善能找来众多强援的原因,原轨迹南少林被灭寺,并不是清廷派出的力量有多强,而是南少林中有内应,被清廷掌握了动态找准了南少林不防备的时机。 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请来的援手不可能在南少林长驻,只要趁着南少林疏忽就能打个措手不及,连召集力量的时间都没有。 现在洪熙官介入了,南少林就没了从内部瓦解的短处,自然可以利用信众广布消息来源多的优势做出反应。 怪不得成功人士要做慈善呢,下闲棋布余子烧冷灶送寒炭,积累久了,名声有了,别人有困难的时候首先想到你,威望就出来了。 武功高低势力强弱只是个由头,关键是深入人心,要让别人把你当成救命稻草,产生依赖。 做到这点挺难,主要是麻烦,得像事妈一样有点风吹草动就关顾到。 可反过来想也挺容易,一个门派养那么多人手干什么吃的?不就是为此而准备的嘛。 还可以借此互通有无结成利益同盟,几代下去,领袖的位子就稳了。 这么做看似吃亏,却也细水长流,为后来人积下了余荫,这才是一个门派一个组织真正的底蕴。 可洪熙官又想远了,一个江湖门派尚且明白这样的道理,为什么那些个冠冕堂皇的王朝却想不明白呢? 历代王朝就没有三百年以上的国运,即便是东汉、南宋这等馁而再兴的王朝,那也是断了传承的,至少皇帝就不是正统。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道理很难懂?还是他们根本不求道? 算了,没必要去操帝王将相的心,梦境能照进现实,却改变不了现实,在梦境就且做梦吧。 行了,不用操心了,南少林有这样的底蕴在,没那么容易倒,自己还是安心当好这个钱袋子。 洪熙官将消息通过电报发了出去,电台是随身携带的,十几条友跟着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电台需要好几个人操作。 布线、编码、发报、驱动手摇发电机,一组五六个人呢。 现在的无线电报也不成熟,元器件太粗糙,功率不高也传不远,每五百公里就得中转一趟。 从南少林发报回吕宋,就得在宝岛转发一回。 也幸亏带了电台,朱红枚收到消息回音说她会带着洪文定和五小将以及五小毛马上出发。 要是等出了梦境再转告,魏溯难明天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利用梦境外做实验的便利条件,朱红枚总算是完成了疫苗的攻关,也是时侯出来活动活动了。 波澜壮阔的武林浩劫,怎能少了她。 朱红枚说要趁热闹,苗显则是已经出发了,还带上了红豆,他对南少林的感情不比洪熙官和朱红枚弱。 还有一位也动身了,她在宝岛离得近,也就一两天的功夫。 朱小倩不但自己来了,还拉上了陈近南,陈首相的原配早就离世,死缠滥打之下,还真就给这位千手观音得了手。 也好,陈近南没有了原轨迹的危险,他与冯锡范是昆仑同门,正好可以趁此役将恩恩怨怨一次过算清楚。 八方云集,龙盘虎啸,南少林马上就是个闪电雷鸣。 洪熙官是真的得坐等了,不过他还有余暇与这些武林前辈们闲坐品茗论道讲手。 反正也要给丐帮的孙长老传授武功,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赶,多交流没准又有新火花呢。 可洪熙官又碰上了意想不到之人,他看到了大姨子。 朱红枚是没有按族辈论,不然她都不知道要排到哪个姐去,可九姐真的是朱红枚的姐姐,从血缘关系上来讲才三代,堂姐妥妥的。 独臂神尼九难也来了。 洪熙官见礼时是照足了规矩退后一步来了个抱拳半鞠躬,口称“九姐”。 就连至善也愣了一下,九难是佛门同道没错,可大家都知道九难的真实身份是铁剑门的传人,落发的尼姑庵也不是什么大庙,自家徒弟喊九姐的由头从何而来? 也不怪他,九难在江湖同道面前从来就不谈自己的家世,大家也只知道九难师太一手铁剑犀利无比,却不知道她是大明公主。 洪熙官叫破这层身份让九难很不高兴,唰的一声抽出铁剑就刺了过来,脚上的步法赫然神行百变,形影缥缈如烟。 还有身影一道更虚忽,淡若清光。 201、红莲涅槃杳 九难的剑是真的快,快到带起了嘶嘶的破风声,剑尖上还牵扯出一些白色的细丝,那是剑气凝聚的水雾。 一般剑法是人控制着剑,剑速会受身形所限,一剑刺出,剑还握在手里,那么手就会限制了剑的速度。 再复杂再变化,也顶多是让剑的轨迹变得难以捉摸,但硬速度是不变的。 即便是能形成剑气,也只是在剑身上延伸出一截,剑气跟剑体比还会有一个滞后。 更高的以气御剑的境界,也仅仅是用气劲包裹剑身破风,最终决定速度的还是发出气劲的人,只要人的速度不够快,剑也不够快。 可九难的剑不是这样,首先她手里的剑是可以导通气劲的宝剑,大概就是铁剑门的掌门信物吧。 然后九难是一个气劲高手,她能用气劲来给剑加速,就像是子弹底火爆炸给弹头加速一样。 最要命的是,神身百变的身法让九难可以提前启动,她整个人跟剑合为一体,等于九难握剑的手并不会限制剑的速度,极限是九难的气劲能加速成什么样。 子弹速度快,但它不会拐弯,九难却是附着剑一起运动,直线时她跟剑一起加速,曲线的作动她还能控制着剑。 就是一个人形的以气劲制导的“剑弹”。 要不是洪熙官有了云龙百变,分分钟要被九难穿成串。 洪熙官的想法很简单,先打吧,只躲闪不还手,打着打着,九难就会看出他的武功底子来,不信这位大姨子看到了云龙百变还下得了手。 木桑道人已逝,攀云乘龙和神行百变这世间除了九难就只有袁承志会,九难会对袁承志不感兴趣吗? 还真就心如止水了,洪熙官一用出云龙百变九难就看出来了,可她手中的铁剑不但没有变慢,还快了三分,竭尽所能。 看洪熙官的年纪跟袁承志的子侄辈很贴合,身手如此了得,多半就是那人亲手教出来的。 负心汉的儿子?那就得教训了,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何况还有个让九难咬牙切齿的温青青呢,贱人的儿子就得打!免得像他娘一样娇情。 教好了以后行走江湖还能少吃点苦,这是九难这个心理上的“二妈”应该把的关。 洪熙官也不知招惹了哪路毛神,九难竟然跟他搏命,没地方说理了。 也来不及说理了,他只能跟着九难的铁剑而动,将注意力提到了顶。 脱离是没办法了,只要九难的剑不“爆炸”,洪熙官就让自己一直呆在剑锋的死角,随剑而舞。 刹那间场中人影曈曈,尽皆化虚,只有那柄铁剑能保持着清晰的轨迹。 因为剑速超过了音速,剑气带起的音爆激起的白雾让剑身像一条云龙翻飞。 雾气的速度不受控,还是会慢一些,拖出了一条轨迹,就像是龙身卷曲盘旋。 然后不论是九难和洪熙官都身具云龙身法,轻功用出来就是这么跟天去的。 于是看起来两人递招拆招就像是低空版的导弹机动,一闪一追,速度太快了,肉眼就只跟得上尾迹,弹体是捕捉不到的。 这样的比斗就让人叹为观止了,一旁的至善、丐帮孙长老和归辛树、归二娘都眼中带光,厉害了。 九难强得离谱他们知道,可南少林一个年纪轻轻的俗子弟子也这么强就夸张了,看来南少林的底蕴还是很深厚啊,怎么样都推不倒,跟南少林绑一块也不亏了。 就在众人感概万千时,还有一个人在兴高采烈地鼓掌,嘴里还大喊大叫:“好棒好棒,太快了,太好看了,教我,我也要学。” 是归钟,归辛树的智障儿子,别看他脑子不灵醒,但因为思维简单的缘故,他的知觉还能跟上洪熙官和九难,这也是一种直觉。 归钟的赞叹提醒了至善,他忙出言劝阻:“师太手下留情,不知熙官有什么得罪之处?老衲愿代弟子一力承担。” 至善也没跟上,只能扯起嗓子大吼,一贯稳得得像姜太公一样的老禅师被逼成这样也是难得一见。 丐帮的孙长老也忧心,丐帮的绝学洪熙官还没教完呢,要是洪熙官真的被九难捅了,那丐帮哭都没地方哭去。 于是孙长老也帮腔了:“九难师太,有话好好说,以洪总舵主的年纪应该跟您也没有生死大仇,何必非要以死相拼呢?” 孙长老也急得快跳脚了,那剑光,不像是追着洪熙官去的,反而每一剑都像是刺向了孙长老的心。 九难听到了至善所言心里一咯噔,此人是少林的人,可能是误会了,九难手上的剑势缓了些。 但神尼也是要面子的,她又做不到打自己的脸,所以她并没有停下递招。 然后孙长老一劝说,九难的气劲又减了三分,是啊,为什么要跟洪熙官搏命呢? 她也没想清楚,只是一时气愤就下了狠手,一开始九难也只是恼怒洪熙官无礼想给他点教训,并不想要命。 等到洪熙官使出了神行百变,她就起了无名业火,都怪那个负心人,本来她已经心如止水,却不想见了洪熙官的身法又起波澜。 想来九难也没有完全看开,只是压制住心魔而已。 洪熙官倒是想清楚了,是自己引发了误会,魏溯难当出气筒当得经验深厚,十几年了都。 他当然知道女人撤起气来是什么样的,哪有道理可讲,不把误会解除了,就自求多福吧。 可这时场边人也多,他还不能说出来,不然九难的面子就更没地方搁了。 还好他研究出了传音入密,不然今天就难收场。 洪熙官运起气劲在喉间声带处形成了一个锥形的气腔,声线被聚拢了起来,定向地射入九难的耳朵里。 “九姐,我是红枚的驸马,红枚是弘光帝的女儿,所以我才称您为九姐。” 九难的身形又慢了些,有门,那就加把劲! “至于我的神行百变身法,是在吕宋时遇上了袁承志那厮,他与我赌棋输了与我,轻功身法是赌注。” 洪熙官也不敢敬称袁承志了,渣男就得骂,这样才能跟九难统一战线啊,反正九姐是自家人,袁承志,袁承志是谁? 洪熙官的传音入密让九难身形一滞,再扫了一眼,旁边都没有人察觉。 这是传音入密?武林中未闻久矣,看来洪熙官的武功远比看到的高啊,是了,他一直没有还手,只是以身法躲避。 而且洪熙官的身法也比九难高明了一些,转换更加顺滑,气劲的效用也更高,九难跳起的高度到顶了还离洪熙官差了一丈余。 九难的理智又回来了,洪熙官一直在让着她。 何况洪熙官的话音是在九难耳朵里炸响的,她也感觉到难受,耳鼓生疼分散了九难的注意力,不知不觉间让她慢了下来。 最要紧的是洪熙官说了赌棋,九难的师父木桑道人就是棋嗜,袁承志从小就靠下棋从木桑道人那里赚武功,这一点九难也知道。 洪熙官说的多半就是实情,看来确实是自己误会了。 九难思绪一杂,也没有办法全神贯注催动身形了,手里的剑也有些气机不续,“剑弹”的动能接不上了,过载太大。 洪熙官瞧准时机矮身一闪,让刺向后心的剑尖从肩头夹角处划过,脚下一顿翻转过身来,面朝着剑身保持着平行斜向前冲。 手上趁机运指一挥,在铁剑的剑身上当当当连着弹上三下。 这三下既是用了金刚不坏体,也有暗器指法的劲道在里面,九难的铁剑被荡开,带动着九难向上飘高。 九难只得舍了洪熙官一个倒翻,云龙功一蹿而起,再直直落下。 洪熙官趁机脱离,两人倏然而分,形影定下时已然隔了五丈。 九难很好面子的,持剑站定冷哼了一声:“少林金刚不坏体?你不是那人的传承,好俊的功夫。” 洪熙官就坡下驴,又抱拳鞠躬:“不敢当九姐夸奖,红枚的功夫比我更厉害。” 至善这才回神,连忙帮腔:“五枚师太俗家姓朱,她已经还俗,与熙官结为伉俪。” 老禅师点到即止,九难却耿直地摇头:“按族谱红枚行十五,称五枚僭越了,不过她已经还俗,这个名号不用了也无所谓。” 朱家的公主都这么傲娇的么? 心里吐槽,嘴上洪熙官可不敢说出来,他还是恭恭敬敬地站直了,挨了打也要立正听教训。 懂的自然懂,不懂的也不须懂,九难说完看向洪熙官:“红枚在哪?” 这是朱红枚的娘家姐姐,惹不起,洪熙官赶紧捧着:“红枚带着文定在吕宋,收到消息后正在往中原赶。” 九难又有了疑惑的神情:“文定?” 洪熙官赶紧招,不过不敢说实话:“文定名义上是我跟红枚的儿子,实际上是红枚小弟的遗腹子,宝岛的陈军师也知道,稍后陈军师也会到此,届时九姐可以跟陈军师核实。” 九难露出激动的神色,刚想出口却被至善一下子打断了:“阿弥陀佛,既然师太与熙官已经解开误会,不如另寻静室详谈。” 至善现在心绪如潮,洪文定的“真实身份”他也是第一次听到,竟然是这个样,难怪五枚对洪文定比对洪熙官都好,明白了! 哎呀,错过了,至善想起那个揪他胡须有小肉团团心里直抽抽,早知道不让朱红枚还俗了,如此将来的陛下不就在南少林长大了吗? 也不迟,自己还是给陛下送去了五个嫡系,这样南少林在新朝就立住了脚跟。 好险,果然老衲还是有福报的,至善忍不住捋了捋腭下的长须暗忖,这把胡子舍了就舍了,舍得舍得,有舍有得! 对于南少林有可能会重复道衍大师的神话,至善是狂喜的,他的第一反应是此事不足为外人道也。 洪文定还小,天地会也没到可以席卷大江南北的程度,现在应该低调发育。 可洪熙官却没领会,就连至善不断地向他打眼色装咳嗽他也假装没看到,而是继续跟九难装老实。 “九姐,现在天地会已经能扛一些风浪了,在东瀛有上万人的部队,其中气劲高手过千,骑军五千,还有五千料铁甲战舰数艘,在大洋上就是无敌的存在。” 没吹牛,虾夷和琉球的精壮也踊跃地加入天地会的大军,所以天地会的武力日渐膨胀。 九难很满意地点头,不置可否。 洪熙官加大了输出:“另外宝岛、琼崖、吕宋也在天地会治下,亦有大军近三万,另有三十万民众,良田千万亩,屯粮已超五千万石。” 这是告诉九难,洪文定自保绰绰有余,时机合适还可以北顾中原,重光故土。 这一回就没有用传音入密了,而是大大方方朗声道来,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至善刚开始还恨恨不已,觉得洪熙官透露了机密,让南少林的路子走窄了。 这么个机会,是人听到了都会冲上来抢,从龙之功啊,洪文定那么小,只要将他哄好了,以后立国了还不是头一份。 可他越听越心惊,最后也不跟洪熙官计较了,有这么个家当,重光大明就指日可待。 九难很满意,虽然被崇祯断了一臂,可她依然视自己为大明遗裔,从她一直从事反清复明就知道九难心中还有着念想。 现在猛然听说大明不但有正朔,还有了足够的底气,九难当然狂喜难抑。 她不再臭着脸,而是面带嘉许,连声道:“好,好,好!红枚比我做得好!” 怎么就成了朱红枚的功劳了,自己是个没名没姓的小透明吗?明明是自己的规划好不好。 洪熙官哪里敢说出这样的心声,当然是顺着九难的心意拍:“红枚就是认为呆在少林施展不开手脚,所以才做了另立基业的打算,在清廷的眼皮子底下没法发展,跳出去自由自在。” 这话说中了九难的心事,她戚戚然点头:“我们这些年一直在给清廷造麻烦,但见效不大,有点以卵击石了。” 这个时候就得卖理念啊,洪熙官趁势推销:“都在清廷的包围中,存地失人是必然,因为当前对方势大,跳出去看是失了地盘,人却完好无损,舔伤口修养生息,才能积蓄起跟清廷对抗的资本。” 九难大以为然:“总在枝枝叶叶上纠缠确实没有另起炉灶好,只有涅槃重生,才不受牵扰,其实南少林这里也一样,等着清廷来找麻烦,被动得很。” 洪熙官要的就是这个,不只是为了讨好九难,而是趁着武林人士大举集结抗清时引为同盟。 将底牌翻出来,就能笼络住这些门派和高手,这么好的打手哪找去? 这一次的南少林危机给他提了个醒,单打独斗吃独食要不得,一个好汉三个帮,该拉拢的势力就不能放着,天地会不拉他们,就会被清廷拉过去或者逐个击破。 就像是下围棋逆收官子,一进一出是双倍的交换,不能便宜了对手。 别说对手了,这么大的便宜,至善都想独吞,可老禅师转眼就想明白洪熙官为什么要将消息放出来了,这不是摆明了拉这些武林同道上桌吗? 菜肴已经烧好了,大家入不入席? 至善也在忖度南少林,好像还真的是拖了后腿,自己不愿意迁寺结果被清廷给绑缚住了,变成了累赘。 不可如此,南少林有限的力量必须用在刀刃上,拿来跟清廷消耗太浪费了。 至善当机立断,合什而诵:“我佛慈悲,老衲罪莫大焉,以一己一寺之私,差一点误了大事,还让各位武林同道疲于奔命,实在是痴愚。” 几个老江湖都知道至善的意思,但没想到至善竟然觉悟得那么快。 他毅然而然地朝洪熙官道:“熙官说得对,存人失地地可复得,存地失人人地皆失,为师决定立即迁寺。” 九难是跟上就赞同,就差没竖大拇指了:“寺庙没了可以再建,只要大业得成,何处不是佛土。” 洪熙官嘴巴都张开了,就这?自己苦劝良劝劝不动,结果肉包子一出来全都改主意了,也太现实了吧! 早知道就早编一个洪文定的身份出来,那就不什么都好办了吗? 好像也不好办,当时没有基业,要是早早地告诉至善洪文定是“皇帝种”,洪熙官和朱红枚都跑不了。 也是出去了打下了一个大盘子,才盛得下这此人的胃口。 留下来只能低伏做小,出去了自己说了算,看,现在整个武林都唯天地会马首是瞻。 不过现在也不是迁寺的时机,清廷的人马眼看就到了,不做过一场哪里走得了。 洪熙官抱了抱拳:“各位前辈,眼下不是时机,不将清廷的攻击消弥也没有办法安然撤退,咱们该当好好议一议,如何在撤退前趁机好好地咬上一口,就算不能让清廷伤筋动骨,也要让他们痛上好一阵子。” 九难果然喜欢拿主意:“确实,我们要是走了清狗一定衔尾追击,还不如在这里装一个口袋,把他们打疼了,那我们就可以海阔天空了。” 一直在看热闹的归钟见没他说话的份不干了,拍了拍洪熙官的肩膀:“你们要去哪里?好玩吗?” 202、菩萨坐南国 抗清动员变成了恳亲大会,又变成了反思论坛,还不够,还得组团旅游? 是个好主意,将归钟拉过来,那归辛树和归二娘就是充值送的,一流打手啊。 对于归钟这个几十岁的“孩子”而言,没什么是玩一趟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玩两趟。 而且还算不得惹麻烦上身,洪熙官当即就伸出小指来:“很好玩,但要打针吃药,如果没问题那就拉勾。” 归钟懵了,他首先的反应是很好玩,可后面的半句就要命了,打针吃药啊。 他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不来了,不来了,竟然骗人家打针吃药,再也不跟你玩了。” 可他哭归哭,却原地跺脚不走,还拿眼看归辛树和归二娘,跟一个撒泼打滚没长大的熊孩子一毛样。 他想着去玩不错,但打针吃药能赖掉就赖掉,归钟从小到大就没离开过针石药剂,都有心理阴影了。 归辛树和归二娘全程都听白了,不但没有发作,还有些不好意思。 他们对视一眼,分工协作,归二娘负责哄归钟,归辛树则向洪熙官抱拳,这是告罪,却说不出口。 洪熙官没有借步,而是用上了传音入密,这一次又轮到归辛树惊雷了。 “归大侠,我与袁先生有旧,归大哥这样不是办法,我看归大侠和二娘已经两鬓斑斑,二位有没有想过百年后归大哥怎么办?” 归辛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脸现颓然却无法启齿,传音入密他办不到,又不想当着归钟的面说。 洪熙官有办法解决尴尬,他将传音入密的法门教了归辛树,归大叔瞬间色变。 不过归辛树知道不是客气的时候,他仔细感悟传音入密,两刻钟就掌握了,归辛树的真气足得很,传音入密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收了见面礼,归辛树马上便向洪熙官鞠躬还礼,想拦都拦不住,他靠着浑厚的真气硬生生地拜了下去。 有点受不起,严肃版的“达叔”让洪熙官不适应,看他一头冰霜还让洪熙官有些心酸。 归辛树人品差吗?不差,知道自己做错事了拿命来填都干,大是大非上更是没问题。 快八十岁了,干点啥不好,听到南少林有难他就来了,反清复明的事他也义无反顾。 这一点袁承志做不到,他带着家眷出海逍遥去了,宝岛的郑家也做不到,他们忙着搞小朝廷,韦小宝同样做不到,康熙给点小恩小惠他就避开两不相帮。 很多人说归辛树一家傻,可为什么满清可以在华夏大地上横行?不就是缺了有这种傻劲的人吗? 聪明人太多了,永远算来算去,只有归辛树一家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在最前面。 诚然归辛树夫妇护短,可护短有错吗?难道就非得拿自家人来牺牲才算是大侠? 何况他们为了大义就连他们最疼最爱的归钟也搭上了,可谓是身体力行,跟那种为了自己的名利连亲人都可以说抛弃就抛弃的嘴炮大侠不一样。 他们在人人只顾算计得失时一心要将满清赶出去,只要对老百姓,谁都可以当皇帝。 洪熙官最配服两夫妇一点,他们说出了经典的一句:“反清是要反的,复不复明不妨慢慢商量,大明的崇祯皇帝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也正因为太直他们才会被吴三桂利用,何不在他们行差踏错之前把他们拉到正确的路子上。 天地会现在的样子可比吴三桂强了百倍不止,还不会将他们视为弃子,正是归氏一家的好归宿。 而且不加干涉的话韦小宝于他们有一段未欠下的债,原轨迹他们算是间接死于韦小宝之手。 洪熙官不希望韦小宝沾上不该有的血腥,成大事可以不拘小节,但不能没有底线。 与其留在中原落得个死无全尸,还不如把这一家三口拐跑。 归辛树和归二娘都是当老师的好材料,归钟这样的弱智都能学到一身好功夫,归氏夫妇去教拳应该得心应手。 于是洪熙官主动发出了邀请:“归大侠如果愿意的话,此战之后,可携妻儿去一趟南海,内子已经攻克先天不足的治疗,应该能让归钟大哥一直保持一个相对较好的状态。” “此话当真?”归辛树激动了起来,一把抓住洪熙官的手臂,等他意识到自己唐突了不小心用上了劲力已经迟了,却发现洪熙官的手臂就跟钢材打造的一样,半点动弹都没有。 归辛树讪讪地放开手,又抱拳告罪,洪熙官却摆手道:“无妨,我有金刚不坏神功护体。” 他是怕旁边的九难和至善误会,赶紧出声解释,九难看到归氏一家就脸臭臭的,可不能再打起来。 说完洪熙官又对归辛树摆出了同情脸:“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如果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紧张,那此人的品性就有问题,要么是奸要么是诈,总之就不是好人,连自家的孩子都不疼,对其他人可想而知。” 听了洪熙官的话,归辛树大感其然,正色道:“熙官所言极是,我老归就喜欢这样的真性情。” 话是很好听,就是有岐义,洪熙官只能假装共情不断地点头,他没受过专业训练,怕笑出猪叫。 这时归二娘已经将归钟哄好了,他注意力又岔开了,一个人蹲着看蚂蚁搬家。 洪熙官从怀里掏出两粒药丸,走上前去拍了拍归钟的肩膀,这老小子还带脾气,死记住洪熙官要让他打针吃药,扭了扭肩没答理。 好办,洪熙官自己嗑了一粒,嚼吧嚼吧又咂了咂嘴:“不吃就没了哦!” 听见洪熙官吃得这般香,归钟的馋虫也被逗出来了,他斜眼瞥了瞥洪熙官的手掌,真有一颗像龙眼大的白色丸子。 归钟又看了看归辛树和归二娘,见二老点头,他倏地伸出了手,动作很快,就像电射的蛇牙扑啄的鹰嘴,相准了丸子就捏。 洪熙官的动作比他更快,手掌往下一沉就避了过去,也不收回,就定定地放在归钟身前,都能闻到丸子飘出来的芳香。 归钟有点不高兴,索性站了起来双手上抢,洪熙官一矮身从归钟的手下钻过,没有避开,而是靠到归钟身前,膝盖一顶脚掌一推,扫开归钟的双腿,让他扎了个马步。 嘴里也不闲着:“想吃吗?想吃就跟我做。” 归钟又想闹了,干嚎起来。 洪熙官却不管他,而是手勾肘支背撞,靠着归钟疾点他的周身数穴,然后以身扶肩碰让归钟像牵线木偶一样随着洪熙官动弹。 这就勾起了归钟的兴趣,好像不由自主地跟着洪熙官做一样的动作也挺好玩。 见归钟有了主动,洪熙官也放松了控制,他要让归钟有应激反应。 手脚松动归钟马上不干嚎了,拼命地抬脚踩动,想以脚步来阻断洪熙官。 两人就像玩“踩影子”一样你踢我我踩你,却谁也没碰着谁。 当然归钟除了踢脚脚玩手里也没停下,不断地伸手抓捞,想把洪熙官手里的丸子弄到手。 他的手法有鹰爪也有蛇形,应该就是华山绝学鹰蛇生死搏了。 洪熙官以太极八卦掌应对,在鹰喙蛇吻之下悠然游掌,还把庖丁解牛手用了出来,总是不断地找归钟的招数空隙躲过,或者借劲将归钟的爪尖弹开。 归钟越来越急,不知不觉间手脚配合不上,被洪熙官带动了,步法身形成跟着洪熙官加速,两个人如影随形快如闪电,又嗖嗖地在场中移位。 洪熙官是闲庭信步,归钟像是被拖着,一开始总是慢了半拍,也是十几招之后才将将跟上,却始终奈何不了洪熙官,就差着那么一寸,却一直没拿到。 归二娘有些脸色不善,归辛树却一把拉住了她,用了传音入密:“别插手,熙官是为了钟儿好,他在教钟儿功夫。” 归二娘也惊诧了,骇然吐音:“传音入密,你什么时候会了这招?” 归辛树微微偏头示意,仍然没开口:“刚才熙官教的,承志教过他功夫,是自家人,他不会害了钟儿。” 归二娘一想也就明白了,刚才洪熙官跟九难过招时用的不就是木桑道人的轻功嘛,她也住了嘴。 九难的脸色却不好看,冷哼了一声顾自转身走了,没眼看,这么好的功夫随便教傻子,败家子! 可她走了两步就乱了身型,滞了一下,因为洪熙官一样将传音入密的功法告诉了她。 教完功法洪熙官还加了句:“华山派绝学于天地会有大益,我想将他们一家延请至南海教拳,这样文定就有了更多的帮手。” 九难转过身,眼现异彩,用洪文定来攻陷大姨妈,也是妙招哇,不管是重光大明还是血亲的小肉肉,都能死死地吃住九难。 洪熙官现在的招法也精妙,他能一边逗归钟一边教功夫,还能分心传音,拳脚使来得心应手,好像就是天然的身体反应一般,让九难看得神采奕奕。 她就这么看着也学到了,云龙百变很明显是糅合了多种轻功,在步法转换和气劲运用上更高效更合理,对九难的启发也很大,有种“原来还可以这样”的感悟。 钟归学了十几式神行百变的步法,洪熙官看着他脸现不耐烦的神色,知道差不多了,这才慢了下来,让他得手。 一次就只能教么多,真是小孩脾性,几分钟热度。 其实归钟的智商也始终停留有五岁左右的水准,忽略他的身形容貌,他内里就是个孩子,就得按照五岁孩子的办法来对付。 原著将归钟写得十分恶心,其实恶心的不是归钟,而是利用他的这个特性影响他的人,小孩子教好就好,教他干坏事也坏,真正坏的是给他影射的大人。 归钟终于拿到了心心念念的丸子,马上拍进嘴里,接着就兴奋地嚷道:“甜的,是糖豆!” 洪熙官还有话留下:“记住了吗?想要好吃的东西就得照着老师来做。” 归钟大嘴嚼得嘎巴作响,压根就没空答,可过了一会他却冒出了一句:“哦,记下了,确实快。” 他的神经反射弧是长,但身体的本能反应并不差,洪熙官看出来了,就是典型的先天性智力障碍。 洪熙官要的就是这个,他有把握治疗归钟,先天性的智力障碍本就是神经退行性疾病,它刚好就是严晶心课题里的东西。 而且洪熙官还有一个很好的辅助技法,催眠可以让病患很好地配合治疗,正好可以解决归钟不合作的问题。 归二娘也笑开了颜:“熙官很有耐心。” 她侍候儿子惯了,很容易对比出来,没有足够的耐心是没有办法跟归钟打交道的,洪熙官却刚一见面就做到了。 可归二娘又马上紧张了,因为归钟吃着糖豆忽然就愣愣地喊了一声:“有点累了。” 说完他不管不顾地就闭上了眼,直直地向后倒。 洪熙官早有准备,没等归二娘和归辛树动作就以掌扶住了归钟,却看向了归辛树和归二娘:“糖豆是药,无害,我欲让二位看一看治疗的办法,接下来我将点归大哥的后枕要穴,经过一次治疗后他就没有那么烦躁了。” 归二娘有些犹豫,归辛树却点头道:“熙官尽管施为。” 洪熙官得了允许,立指在归钟脑后一点,现在已经不需要银针,他用气劲都可以刺穴,效果是一样的。 归钟失去知觉后,洪熙官并没有别的举动,只是以传音入密的方式对归钟进行催眠。 这招是从灌顶大法中化来的,灌输的都是最浅显的道理,比如想拿东西要经主人同意、见人要有礼貌、要听父母的话之类的小学生行为守则。 要说有什么特别的话,就是洪熙官的语调特别轻柔,给人一种安稳可信的感觉,会跟着念照着做。 只教了一刻钟,洪熙官就解开了归钟的穴位,又掏出了一颗糖豆塞进归钟嘴里,这是解药。 没一会归钟就悠悠转醒,这一次好像真的变了一个人,没那么好动了,乖乖地跑到归二娘身边呆着,就是眼巴巴不停地看向洪熙官。 归二娘似是想确认效果,又问了一遍洪熙官刚才教的东西,归钟竟然全记住了,还一一答了上来。 还有新总结:“想吃糖豆不能抢,请熙官给我一颗,乖孩子有奖励。” 洪熙官从善如流,掏出了一把糖果,塞到了归钟手里:“喜欢吗?南海有吃不完的糖,而且那里也很好玩,有许多老虎、大象、棕熊、豹子、猿猴和像狗一样的狼,还有一个小弟弟,他能教野兽听懂我们的话,如果你跟他成为好朋友,就能一起玩。” 归钟一边嚼着糖豆,一边猛地点头,眼里直放光。 归二娘和归辛树无奈对视一眼,都懂了对方的意思:“看来这把老骨头要卖给人家了。” 洪熙官也没得了便宜就卖乖,而是当场就做了解释:“红枚在吕宋研究出了疫病种苗,只要给小孩接种就会大大地减少先天性的疾病,也能防止疫乱。” 说到一半洪熙官就转向了至善等人:“中原接下来数年必有大乱,战端一开,则生灵涂炭,没有哪一块地方能得安稳。” 然后他又定定地看着归氏夫妇:“身陷其中,二位倒是不担心,但归钟心性不定,容易被人所趁,不如找一个世外之地,暂得清净,等风波过后再回来也不迟。” 解释的很清楚,却被归二娘打断了:“疫病种苗,能防止先天性的疾病?” 洪熙官当仁不让:“做不到完全无碍,大部分可以防治。” 归二娘沟壑纵横的老脸上有泪珠落下:“那是菩萨救世万家生佛之举。” 她的老态,多半就操心在归钟身上,所以深知病儿苦,深体为母痛。 不说她,就连九难也动容了:“红枚真的能做到?” 洪熙官点头:“霍乱、天花、麻风、百日咳、白脑的疫苗皆已经完备,有九成半的把握,归钟大哥得的就是百日咳和白脑病。” 九难马上下了断语:“如此大明必兴,还能立下万世之基。” 连至善都阿弥了个陀佛,却什么都不说了,不用说了。 洪熙官还得再说一说:“天地会为了起事,做的准备不仅仅是武备,还力求解决医药之困粮沫之缺,如果有一天我们再打回来,重新底定中原,不损分毫不可能,至少要做到无大灾大疫,不让饿殍满地,民心不归附不足以拒止满清。” 这个只有九难有发言权:“大明的后几朝都令人太失望了,我半辈流离,也曾心灰意冷,如果反清复明复的是父皇的大明,百姓们不愿复。” 说完九难下了决定:“此战过后,我要去南海看看。” 洪熙官闻言慌了,暗道:“别介啊,您老人家要走了,我徒弟不就少了个保姆。” 可他不敢说出来,只得让朱红枚来想办法了,看看怎么忽悠这个保姆上船。 还是归辛树实在,这个穿得像老农做派也像老农的老伯出声了:“熙官,这一仗该怎么打,我们听你的。” 这个好,洪熙官还一直怕嘴上没毛人言轻微呢,得了归辛树的肯定,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 第203章 浊涛汹涌至 满清的人马来势汹汹,并没有给南少林太多的准备时间,七天后,大批人马就像洪水一般进了山,数千人漫山遍野,将南少林团团围住。 南少林不甘示弱,由洪熙官带领千人僧兵团出寺迎战,在山门外摆开阵势,与清军对峙。 洪熙官数了数对面的人头,白眉和冯道德来了,冯锡范和郑克爽也来了。 还有领兵的八臂罗汉和一丛十几人穿着很明显的黄教僧衣喇嘛,他们守着一辆铁甲车,不用说就是马宁儿。 对了,在琉球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些个熟悉脸也在清军的阵营里,整整齐齐啊。 这样的阵容凑起来可不容易,好不容易晒一次马,得讲数。 洪熙官提气扬声,雄浑的的声音像一个高音喇叭震彻山谷:“罪过罪过,诸位远来是客,南少林本不应阻拦各位进香礼佛,然寺庙年久失修无法容纳太多香客,所本寺新设寺规,头柱香文银百两,只允许十位香客进献,其余香客设最低香油标准,不得少于百文铜钱,且一次只允许百位香客登山,先到先得,来人啊,摆香坛。” 还真就有几位僧众摆起了香坛,还像模像样的设起了功德薄,让清廷一方哭笑不得。 八臂罗汉大人上前一步,看了看戒备森严的武僧脸色铁青,大吼道:“洪熙官,你就别装蒜了,开香坛需要阖寺僧众手持大刀棍棒?” 洪熙官拱了拱手:“这位大人有所不知,南少林在半山腰上,采买物资皆需手提肩挑,僧众们拿根棍子当扁担也很正常,至于有些大师手持大刀,那是用来切菜的,僧人多香客也多,积香厨都忙不过来,用小菜刀的话等斋饭煮熟都半夜了,还不得饿死人?别说用大刀切菜斩豆腐,炒菜都是用铲子的,一锅能下好几个人呢,如果你们有谁愿意为佛门献身的话,我保证不出三天就能请整个莆田吃宴。” 这番调侃让八臂罗汉眼中冒出寒光,冷哼一声:“废话少说,我们不是来进香的,交出藏宝图,束手就缚,本官可以饶你们不死。” 等等,剧本不对,藏宝图?不是已经都起出来了吗? 还真有,造一份呗,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时间往回倒几天,洪熙官说服了归辛树、九难和至善,取得了南少林保卫战的主导权。 可他也头疼,清军这一次来者不善,几千人,都是高手,南少林也不可能一跑了之,要如何金蝉脱壳呢? 还是在梦境外严晶心的一句随口感叹提醒了魏溯难:“唉,不管是梦境里还是梦境外,整天都是做实验,我都快吐了,连看电影的时间都没有,也不知道国庆节有什么好片子。” 魏溯难醍醐灌顶,对啊,电影,可以在梦境里导演一出大片啊,真刀真枪万人大场面,连片筹都不用给。 于是进入了梦境后洪熙官就照办了。 他想着清军势大,浊浪滔滔堵不如疏,得将他们分而化之,因为这些人的目的并不一致。 八臂罗汉背后的康熙目标很明确,把南少林灭了,不能让南少林的力量成了耿精忠的臂助。 武当则是想淘到他们迫切需要的功法,当然顺手干掉南少林这个老对手他们也乐意。 郑克爽等豪族势力的代表则是为了交投名状,然后打掉威胁好让他们能重新捞钱。 宁玛派的喇嘛则纯粹就是应卯,他们不希望在此役折损力量。 这里面还少了被康熙排除在外的耿精忠这个三蕃之一,康熙想对他们封锁消息,三下五除二灭了南少林,让他们措手不及。 敌人的敌人不一定是朋友,但是可以拿来当挡箭牌。 洪熙官动用了泉州城里的天地会暗桩,也没干嘛,只是告诉耿精忠小皇帝想灭了南少林,目的是南少林手上的前明遗宝。 宝藏里不但有大明的财货密藏,还有组建大军的利器——丹方。 耿精忠一开始还不敢信,可当他从信使手里拿过来蜀王宝印和大还丹之后,他不信也得信了。 宝印不是张献忠沉银里的那个,而是紧急仿造然后用化学制剂氧化的,做得还挺逼真的,一看就是有年头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洪熙官一咬牙,给耿精忠送了几斤黄金,让他心痒痒。 更馋人的是丹方,那粒大还丹嗑下去,耿精忠手下的武士当天就聚了气,突破了气劲外放的瓶颈。 这还不是最诱人的,南少林提出条件,如果靖南王愿意掉派人手帮南少林护寺的话,每出一人就给一粒丹药,事成之后南少林愿意将丹方和宝藏送上,只要耿精忠带头举兵反清。 哟豁,人财两得哦,耿精忠动心了。 耿精忠也不知道康熙派出来的是一支武林高手集合成的大军,他算了算,如果派出一千精锐将士,磕过药后就成了一支无敌大军,易服改装驱走清军,怕是也死不了多少人,再加上前明宝藏和丹方,怎么算都是血赚。 反正三藩也在准备举旗反清,能在临战前捞到一笔好处,到时三藩之中他就成了主流,赶走满清这花花江山不就姓耿了么? 这笔买卖做得过!耿精忠拍板,从泉州卫所里抽调出一千精锐,都剃了光头充作南少林武僧。 这些靖南王府的精锐到了南少林之后就磕了大还丹,还在洪熙官带领下进行了三日的紧急特训,就成了现在跟清军对峙的阵容。 替死鬼齐了,可行李代桃僵之计。 至于南少林的僧众,早在假僧兵到来前就被遣散了,由至善出面宣布,武僧可以自愿留下护寺,文僧一律下山自寻出路。 得给清廷留下了一个假象,南少林的和尚一个都没少。 也可以趁着这一波遣散让寺里的奸细将消息传出去,既然都告诉了耿精忠,不让寺中的叛徒知晓也太不公平了吧。 所以八臂罗汉知道“前明宝藏”,指名要抢。 当然,憋着不走的武僧可能是真心热爱少林寺,也有可能是别有目的,不怕,到时他们就会动起来,还省了甄别的功夫。 忽然间来了一千人的僧兵,总得有个由头啊,就说是南明遗臣在外偷偷训练,不正好让那些叛徒立功嘛。 而且多加点彩头也能让这支乌合大军多卖力气配合演出。 好不容易把这一场大戏的阵容凑齐了,还等什么,开拍! 洪熙官手一挥便一马当先冲出,总得带个好头才能让双方拼了命互相消耗不是。 他将自己加速成了一根飙飞的攻城锤,仗着金刚不坏体不怕刀枪箭棍,十丈的距离三步就跨了过去,撞进清军人群中。 洪熙官非常损,他尽量避开对面有名有姓的高手,尽挑些虾兵蟹将来打,这些随从在他面前当然就像是竹竿木棍一样随便他削,可说得上是挡者披靡。 那些沾着洪熙官的清兵都被他撞飞了出去,高高地飘起,砸在来不及收枪的军阵中,被自己同伙的武器捅个了透穿,强劲的惯性还带倒了一片。 没有用蛮力,云龙百变身法能让洪熙官在人潮中穿浪而过独立潮头。 太极八卦掌的绷、挤劲发送人出去很省力,清军的阵营密如麻,他们本身就往一处挤,借力打力就行。 耿精忠的手下看到了心潮澎湃啊,他们这几日士气挺高的,大部分在吃药之后都升了级,又临阵磨枪光鲜快亮,正在摩拳擦掌想一试身手的兴头上,见洪熙官如箭离弦般出了手扫倒了大片大片的清军,他们也立功心切。 王爷说了,来的清军如果不济事就将他们全部留下,不要活口,免得暴露。 而且一旦打赢了,不但帮王爷拿了好彩头,连起兵的家底都有了,王爷要成了皇上自己就是从龙功臣,升职加薪人生巅峰就来了。 同样的,满清这边人多势众,又有诸多高手压阵,虽然被洪熙官的势头压了压,但底气还在,也跟着头领前冲。 于是两边人马都向前奔涌,就像两股洪水的潮头,轰地一下撞到了一起,溅射出满天浪花。 一时间,刀枪棍棒交击,锋芒入肉断骨,就像泥石流冲击一般激起了哗啦啦、轰隆隆的响声。 整个战场顿时烟尘弥漫,都是高手搏击,不是一般的兵丁可比,自然动静就大。 一跺脚,可能正常的时候也就踢起一小撮泥尘,可让气劲高手来,方圆两米之内怕是沙石泥块都会变成暗器。 哪怕是两两交手,正常情况下没有方圆数丈都不够用,现在几个千人都挤在很狭窄的山门前,根本就施展不开。 密度太高就会引起连锁反应,可能一刀劈出去攻击的就不是一个人,而是周遭数人甚至十数人都笼罩在刀锋之下,局面完全成了乱战。 可洪熙官不管,他只管凿阵,要将满清一方凿穿,要让战阵更乱。 清军没有办法展开,如果他们不围上来转而向后退,洪熙官无法达成将耿精忠的下属全消耗在这里的目的。 必须将清军凿穿穿成串,都挑拨起来,双方杀得性起再加上局面混乱,根本来不及反应也无法组织,这样双方就会犬牙交错,浑水才好摸鱼。 此时不管是满清一方的高手头领还是耿精忠手下的军官都发现了不对劲,但他们没有任何办法,就连高呼整队都做不到,双方交战的嘈杂将他们的叫喊全压了过去。 不等他们出声,洪熙官故意留在阵营中的十数个高手也专门照顾那些耿精忠的手下头领,只要他们想高呼,就有暗器或者黑手招呼他们。 反正是乱战,都不知道谁跟谁。 杀红了眼,又没了军官,这一千亡命之徒爆发出来的战斗力可不得了,清军想不死拼都不行了。 等山脚这一战打完,最好这一千假僧兵全死光,那就没有活口,剃了光头的死人不会说话,满清就只以为是南少林的武僧,就将南少林的人头置换了出来。 白眉等高手发现不对劲了,他们也冲着南少林一方的高手出狠招,可这样反面帮了忙。 不用下黑手了,真正的南少林高手早就约好了避开锋芒,被定点清除的都是耿精忠的军官。 狗急了会跳墙,军官都被清理了,剩下的士兵发起狠来只得拼命,他们对上高手或许不行,但对着那些海盗也能做到一换二甚至一换三。 清廷这边的战损就惨了,中坚力量完好无缺,可手下的喽啰都死了大半,一场接触战下来,三千人的主力就剩了几百,剩下的都跟“武僧”一起倒在了地上。 八臂罗汉快气疯了,仰头看了看在山道上且战且退的百余武僧,又看了看打穿了清军向后山跑去的洪熙官的身影,一咬牙,冷冷地迸出“上山”二字。 冯锡范对南少林不感兴趣,他向八臂罗汉一拱手,禀道:“大人,卑职带领手下去追击洪贼。” 八臂罗汉正在气头上呢,发现海盗的战力不得劲,也嫌弃他们碍手碍脚,便挥了挥手打发了。 反正清军在后山也有两支围堵的分队,加上冯锡范他们也不怕洪熙官跑了,正好能截住后路,八臂罗汉便允了。 清军就此分成了两队,洪熙官的分化瓦解成了。 他领着冯锡范一干人也没跑远,而是故意放慢了脚步,始终吊着他们。 不过转过了山坳洪熙官冲进了一块密林里,林中有一票人马正等着,领头的赦然是陈近南和丐帮、昆仑的一众武林同道。 洪熙官迎上前去,也懒得行礼,而是疾问:“准备好了没有?尸体够吗?” 陈近南点点头:“近两百具尸体,都齐了。” 洪熙官不忘吩咐:“除了冯锡范,其他人都可以留下,最好让冯锡范跑脱回去。” 陈近南点头,他才一头冲进了一座大坟中。 不是法术,那座大坟的墓门洞开,是通向山上的密道。 陈近南将墓门重新推好,便领着他的师兄弟和丐帮孙长老等武林同道出了树林去截击冯锡范一伙。 山上大殿前,耿精忠的心腹正紧张地用望远镜看着冲上山来的清军,见势不妙,他收回了单筒望远镜,找上了至善。 “老禅师,清军太强了,如何是好,你说的后路可以告诉我吧。” 手下的精锐都死伤殆尽了,让他跟着南少林一起殉葬他们也不愿,好处是大,将命赔进去也不抵。 至善为难了好一会才双手合什宣佛号:“阿弥陀佛,寺中有一条下山的密道,施主带领着手下撤离吧。” 说完至善从怀里掏出两张皮卷递给军官:“大人,一张是藏宝图,一张是丹方,反清复明的重任就拜托靖南王了。” 军官一手抢过皮卷,粗粗地浏览了一下,也找不出问题,便抄在怀里,真不真管不着,回去有得交差就行。 他招了招手,剩下的三十多个手下就聚了过来,个个带伤,都是刚刚从山下撤上来,南少林的武僧和归辛树等人顶了出去,正在山道上拦截清军。 至善领着他们进了宝殿,看到佛墙上的密道已经打开,冷不丁洪熙官正满头大汗地从里面冲出来。 那军官向洪熙官抱拳一礼,也没招呼就带头钻进了密道,三十多个耿精忠的手下鱼贯而入,很快就走了干净。 洪熙官回到山上的人证也有了。 一个武僧关上了密道,转过头来,却是长高了的“大师兄”,苗显又顶上了光光头,他战前刚刚回到寺中,总算是赶上了。 时间紧任务重,洪熙官也没有多说,而是直接问:“都准备好了没有?” 苗显往侧殿一指:“没问题,炸药都埋好了。” 只见大殿上的僧众像道具师一样正忙着摆弄尸体,换上僧衣和剃头发。 那些多余的东西,被僧众们送进了侧殿正中的一个大坑里,旁边还一溜摆开了数十块青石板。 这时又一人跑进殿中,声气沙哑地喊道:“快,快要顶不住了。” 正是一脸灰脏的九难,那张俏脸上满是狠厉,还染上了数路血迹,应该是杀敌溅到的,被她随手一擦,成了妆容。 洪熙官随着九难一起冲出了大殿,看到清军果然快攻上来了,归辛树夫妇领着武僧们正在竭力抵挡。 夫妇二人并不擅长武器,只以拳脚配合迎敌,将破玉拳运得凝重似凿,归辛树一拳击在一点,归二娘接着就印在了同一处。 靠着这种默契,二人勉强地与白眉、冯道德以及数个喇嘛轮战,将将挡往了清军的来势。 可其他人就没有效用了,只能掠阵,归氏夫妇照顾不到的地方就只能不断地向后退,被清军一涌而上。 而清军后面,还有八人抬着那辆铁皮战车跟在八臂罗汉身后,亦步亦趋。 他们还有底牌还掀开,南少林这边已经挡不住了。 这时候洪熙官应该大喝一声:“闪开,让我来!” 可他没有,而是运起了云龙功垫出数步,向着石阶口箭射而去。 中途突然像一发炮弹一样冲天而起,划过一道抛线,一直到三丈高才倒转身形,像一块飞来石般下坠。 再落下来时便运起了降龙十八掌,一式飞龙在天,砸在清军当中。 做个武侠梦 第205章 中流砥柱磐 这一掌不是单纯的降龙十八掌,而是结合了大手印和金刚不坏体的飞龙在天。 单单是重力加速度就不得了,再加上大手印的疾速内力振动,简直就是一个从高空砸下的大冲锤。 砰的一声,不但将跃起接掌的冯道德和白眉拍了出去,让他们吐着血箭在石阶上翻滚,还一路将十几个清军都砸倒了。 清军一下子被劈开成两边,好像涌上来的洪水遇上了中流砥石,被分流压势。 可是洪水太大了,能水漫金山就不是一般的浊流,而是滔天大浪,清军很快又聚拢起来,再一次发起冲击,这一次潮头是几个喇嘛。 宁玛派的喇嘛一直出工不出力,要是战败了他们回去也没有办法交待,于是他们在这个危急时刻出了绝招。 六个喇嘛以掌叠肩,像开火车一样排成一列,朝着洪熙官推掌压来。 喇嘛们的动作看似不快,却在掌沿激起厉风,将空气绞出一圈又一圈的漪涟,像狂潮一般卷袭。 潮头与洪熙官双掌交击,发出了重重的一声咚响。 是洪熙官受力向后猛退一步踏在青石板上激起的声响,接着又咚咚咚三声,洪熙官被喇嘛的合击连着逼退三步。 每一步都在石板上踩出了一个清晰的脚印,也把三寸厚的青板踩得龟裂,这是何等恐怖的内劲。 单独拿出一个喇嘛来也不算啥,但他们合击之后叠加出来的内力可以串联,总数就远远大于一人,变成了好几倍。 虽然因为传导的损耗做不到六倍的内力值,可叠加出三倍却还有余,洪熙官在这样的内力冲击下,也吃不住劲。 之所以用内力这个词,是因为喇嘛们的劲力是骨力的重合,并非气劲,不走经脉,也不外放,而是通过骨骼传导。 洪熙官连将这股内力导至地下都不行,它有一个显著的特征,那就是带着强劲的吸力,不断的往复运动,真就如潮水般不停歇,一下又一下地拍击着洪熙官这块顽石。 这样的冲击犹如一根木桩一样不停夯击着洪熙官的骨头,发出咯咯的震响。 终于知道原著里九难被宁玛派喇嘛合击时受了重伤是怎么一回事了,真不是个滋味,远超一人承受的极限。 要不是洪熙官金刚不坏体大成,将骨骼锻炼得坚如钢铁,这会他早就吐血受伤一蹶不振。 也很吃力,洪熙官被喇嘛们顶着向后不断退步,清军也跟着步步向前,终于踏上了南少林大殿前的平台。 防守的一方只能不断地后退,洪熙官都顶不住,其他人就更没有办法。 另一边归辛树夫妇也面临一样的险恶,又一组六个喇嘛准备向他们施以同样的招数,如果真被粘实了,归辛树可顶不住这样的冲击。 洪熙官大吼一声:“小心,不要跟他们接触,也不要被他们粘住。” 可清廷一方还有一个底牌没出手呢,那架被八人抬着的铁甲战车哐当一声座在了石坪上。 此时又一阵蜜蜂嗡嗡振翅一样的声音响起,归辛树夫妇和身后的武僧们忽然向两边闪开。 九难出手了,她冲起了身形,像一根钢枪一样平直着身躯刺了过来,整个人与铁剑成了一线,飞舞在空中,铁剑还被她震得颤响。 这一枚“蜂针”还真蛰到了那几个喇嘛,颤震着的铁剑抖起了剑花,虽然未能刺破喇嘛们的肉掌,却避免了内力的传导,将喇嘛的掌心全都划破了。 一声又一声的痛呼接连着响起,喇嘛们一个接一个地被剑劲抛飞,向后砸去,落在石阶上。 余劲未消,绊倒了后面的清军,前面撞倒后面,滚雪球一样激起了“回浪”,咚隆咚隆地向下滚。 清军的浪头又一次被劈开了。 可向两边分开的浪涛还是激起了“浪花”,只见数点白光划过,向着九难疾飞,然后铁剑与白光碰撞在了一起,发出叮当的响声。 还不是一声两声,而是密如锣鼓点,当当当当地响个不停。 然后半尺长的铁钎掉在石坪上,散了一地。 八臂罗汉出手了,他发出来的铁钎暗器将九难逼得身形翻飞如魅,不断地向后退。 人数上的不对等还是吃亏,砸倒了几十人并不能阻拦清军片刻,趁着八臂罗汉的暗器之势,清军分开两边冲上石坪,开始与归辛树夫妇和武僧们接战。 暗器太密集了,九难也没有办法分身他顾,清军重新又占据了上风。 刚才石阶上比较狭窄,只能容纳数人对战,上了石坪就铺开了,情势更见危急。 九难的剑刺让洪熙官明白喇嘛们的铁掌修炼不到家,他也打算依此而为,不过首先得跟喇嘛们脱离接触。 洪熙官运起大手印的掌劲,开始震动双手,跟喇嘛连在一起的肉掌就像是一条经历着地震的桥,震动过于剧烈,啪的一下忽然从接头处断裂。 可是最后一下冲击过来的力道实在太大,洪熙官也被抛起向后疾飞,像一个铁砣一样砸向石坪上一人高的香炉。 洪熙官没有硬撑着止住身形,而是在即将撞击是双掌振臂一拍,鸿渐于陆使出,两团浑厚的气劲被他拍向地面,而他自己则趁着这股气劲一下子翻飞起来,将将避过了香炉。 只听洪熙官在半空中大吼一声:“枪来!” 他的那柄钢枪从身后的大殿射出,如一根长长的弩箭,凿向倒地还未来得及站起的喇嘛。 钢枪的后尾还挂了一个人,是苗显在推着枪突刺。 与之对应的,那辆铁甲车也被清兵推动,与钢枪对着冲过来,就看是铁甲硬还是钢枪利了。 就在钢枪即将与铁甲车撞上时,铁甲车的顶板忽然乓的一下子打开了,从中站起一个全身穿着铁甲的人。 那人与钢枪撞到了一起,在他胸口处激起了一丛火花,旋转着向外飞溅。 一阵嘎嘎嘎的刺耳响声扬起,是钢枪的枪心像钻头一样冲击铁甲人的护心镜。 然后砰的一声护心镜裂开,分成数片飞出,呲呲地刺入石板地面或者被弹开,噼啪响个不停。 又一阵过后,被压下的吱吱声凸显出来,减慢了转速的钢枪没能刺破铁甲人,倒是枪尖与他身上的茧磨出了难听的声音。 还带出一阵焦臭的烟雾,闻之令人作呕。 “闪开,烟雾有毒!” 铁甲车中冒出来浑身沾满褐色糊状物的人是马宁儿,他浸泡的粘液是毒液,挥发出来可是能要人命的。 当场就有几个武僧闻了毒烟扑倒在地,被同伴拖着向后退闪。 发出提醒的是洪熙官,他一面大吼,一面向着钢枪冲过来。 苗显往旁边一让,洪熙官一脚前蹬踏在钢枪柄上。 笃的一声,钢枪顶着马宁儿向后飞出,钢枪也被反震弹起向后抛飞。 这一下依然没能破开马宁儿的茧甲,只是将他震飞,连着推车的清兵也被尽数撞倒。 洪熙官也借着反弹倒翻卸力,在半空中手一抓抄到钢枪,落了下来旋身三下才缓住。 那边马宁儿撞人受阻,正好踩在滑退的铁甲车顶稳住了身形,铁甲车的车轮也因此与石板磨出一阵青烟,可见马宁儿一脚踏下是多么大的力道。 洪熙官平持着钢枪与站定的马宁儿遥遥对峙,双方都没有后续行动。 马宁儿半眯着眼紧锁着洪熙官,洪熙官则是在考虑要不要激活马宁儿的催眠。 这个鹰视狼顾的样子让洪熙官心里都有些打鼓,别不是马宁儿已经觉醒了吧? 此时山下忽然传来一阵长长的啸声,是陈近南他们得手了。 山下的情形又跟山上不一样,那里除了冯锡范就没有高手,唯一要顾虑的是耿精忠的手下能否顺利地脱离。 这一点执行得很好,陈近南和他的师兄以正反两仪剑阵困住冯锡范,丐帮的孙长老领了其余的武林同道一番掩杀,不但将那此海盗了账,连着围山的清军也被击垮了一支。 丐帮的莲花落阵显了神威,洪熙官帮忙改良,让莲花落阵脱出了比武的藩篱,变成了磨盘一样的杀阵。 拜立体几何所赐,求攻击面的交集能有多难?怎么都比弹道计算更简单吧? 甚至连结阵者的要求都降低了许多,那个敲击的竹棒声还能形成音攻呢,找聚焦点嘛。 阵法的训练也套路化了,就是演练距离和位置,手里的棒子是现成的量尺,把它规格化就行。 制下的运行节奏数着一二一再来个一二三四,齐活。 三人一阵,多阵叠加,硬是在山道上结成了两个血磨盘,把清军、海盗堵在中间,两头一夹,没一个跑得脱。 要说有弱点的话就是单点不够强,碰上了高手会被以点带面突破,这也是洪熙官一再叮嘱不能让冯锡范插手的原因。 其实所有的阵法都有这个缺点,除非能像喇嘛那样可以叠加内力,即便如此也同样有短板,阵型失之灵活,只能死拼气力。 现在山下的清军也没气力了,数百人倒在山道上,有出气没进气,能喘气的都不多。 郑克爽还活着,看着不对劲他朝陈近南大喊:“陈军师,非要对郑家赶尽杀绝吗?郑家没有对不起你!” 陈近南听闻手一滞,剑势就慢了下来,被冯锡范趁机脱了出去。 正反两仪剑阵讲究圆融无漏,连绵不间,其实就是抓条件反射。 剑招攻来,人总会有下意识反应,可另一边同步击出的剑招等着你,这便是正反两仪。 另一剑是对面一剑的镜像备份,两剑配合前后堵,中间吃招的人就会很难受,因为人很难克服自己的习惯。 冯锡范现在就挺惨,虽然他也懂得正反两仪剑法,可就是没有办法防备,被同门师兄弟逼得忙头顾不上尾,全身上下的衣服都被削成了吉利服。 这还是陈近南留了手,洪熙官说放冯锡范一条生路,还有大用。 剑一慢,同步无间的剑阵就失去了威胁,机会出现了,冯锡花不赶紧溜就太傻了。 老谋深算的冯锡范怎么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他连郑克爽都不管了,一剑架开同门师兄的剑招,运起轻功形如丧家犬,一溜烟跑出了十几丈。 狂奔中披头散发衣带如絮,疯狗一样。 追不上了,也没打算追,陈近南收剑入鞘朝着郑克爽摆了摆手:“你走吧!” 郑克爽听闻后什么也不说也不等,连滚带爬手脚并用,跑的跟冯锡范版印样,真是什么样的师傅教出什么样的徒弟。 陈近南看着一前一后师徒二人的背影,顿觉三十年春秋一腔热血都喂了狗。 想起跟洪熙官的约定,陈近南提气引亢长啸,群山回荡久久不绝。 啸声还能帮冯锡范和郑克爽加速,疯狗也怕追尾棒! 树林里冲出三十多人,正是耿精忠的手下,为首的军官朝陈近南匆匆拱手行礼:“陈军师,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满清来了好些高手,打不过。” 他一面说着一面摇头叹气,连一丝反攻的念头都提不起来,南少林这一次怕是在劫难逃。 其实也不是他好心,只不过是觉得不跟着陈近南这些武林高手一起撤不保险。 刚才他们早就从密道里退了下来,却一直不敢浮头,精气神都被打没了。 也就是丐帮的莲花落阵和昆仑的正反两仪剑阵让他们对逃出生天恢复了些信心。 如此当然要死死地拉住这些武林高手,不然跑不掉。 就在此时,山上传来一阵炒豆似的噼里啪啦响,不像放鞭炮那么密集,但这阵响声就像是铁钎杵在心上,让这位军爷脸色发白弹弹震。 他一把拉住陈近南的衣袖:“陈军师,快下决断吧,山上连最后的底牌都用了,可十条枪一百发子弹不济事啊!” 陈近南跟洪熙官有约定,听到枪声必须撒退,他点了点头,悠悠而叹:“唉,走吧!” 那军爷听了也不管陈近南愿不愿意了,架着他就往前奔,哪有如此尊老的,绑人质还说得过去。 武林同道连着耿精忠的部下一百多人,也如惶蛇,向着山谷外急蹿。 此时山上,大雄宝殿前的石坪中,硝烟刚刚散开,洪熙官他们已经不见了踪影,石坪上一路排开了二十几面钢盾,所有的清军都缩在钢盾后。 也只剩下不到百人了,八臂天王和领头的喇嘛还在,可原先足足两个六合阵的喇嘛也只剩下了五人。 八臂天王和宁玛派的法王正咬牙切齿地从六角盾牌的缝隙窥看大雄宝殿,深怕下一刻再有弹丸从紧闭的大殿内射出。 此外,还可以听到大殿内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这是洪熙官的钢枪正在与马身上的铁甲发生碰撞。 然后在八臂罗汉的身后,是躺了一地的尸体,不是眉心中弹就是心室开花,连白眉、冯道德和七个喇嘛在内,满请这边一次过损失了近百高手。 跟着洪熙官的卫兵枪法要不过关怎么能够胜任,再加上距离这么近,二十米移动靶,不拿满环都是失败。 刚才洪熙官听到啸声,横枪一挡便喝了声“退后”,八臂罗汉还以为他要跟马宁儿单挑,想着反正煮熟的鸭子它也飞不了,便举手示意手下不要一哄而上。 八臂罗汉还想着藏宝图呢,万里将南少林逼得狗急跳墙毁了便不美。 可谁想到南少林那伙人一后撒,大殿窗格上就伸出了十支枪,同时开火,一枪一个,像割稻子一样收割人命。 等清军好不容易拿出盾牌搭起盾阵,被枪瞄上的都不出气了。 南少林的武僧也都撤进了大殿内,洪熙官和马宁儿也追打着冲了进去,大门阖闭,除了声音啥都不见。 八臂罗汉也不敢冲,刚才的教训太肉痛了,他才不会再上当。 想了想,八臂罗汉扯着嗓子吼起来:“至善老秃驴,不要再负隅顽抗,不然等援军来了,南少林必将片瓦不留。” 没有人回复,又过了会,大殿门打开,出来三个和尚,连走路都走不稳,慌慌张张踉踉跄跄跑到八臂罗汉面前,一下子就软趴在地。 三个和尚脸全是青紫的,有一个脸色稍浅些,吞吞吐吐的禀道:“大人,殿里都是火药,近千斤,他们要炸殿毁寺。” 八臂罗汉一听魂魄都要从天灵盖飞走了,他气急败坏地大吼一声:“退后。” 说着他就带头猫着腰向着上山的石阶那飞退,那轻功那脚步,比唱大曲的丑角矮脚虎还灵便,绝了! 手脚快的不仅仅是八臂罗汉,所有的清军都赶投胎一样狂奔,不退试试,试试就逝世! 这时马宁儿也撞破了一扇窗户飞身而出,可还没等他落地,一声轰鸣爆起,然后整个大殿都罩在了火光里。 不仅仅一声,而是一连串,南少林的大殿被炸药连根拔起,全掀上了半空。 马宁儿也被爆炸的冲击波掀飞,一而再再而三地抛出,砸到石阶上向下滚了好几丈,不动弹了。 这场爆炸激飞的砖石又砸死了二十多个清军,连着那三个南少林叛徒也被冲击波拍死,连内脏都喷了出来。 跑得快的八臂罗汉和法王对视一眼,皆是酸楚,还头皮发麻。 数里之外,陈近南回身看了一眼,莲花山如磐石耸立,南少林却已不在了。 第205章 日且行一善 等脑壳子不再炸裂一般轰轰作响时,八臂罗汉缓过了劲便亲自去检查了大殿的废墟。 至善、洪熙官、九难、归辛树夫妇等人都在,只是已经不再完整,面目模糊不堪,就是一个焦黑的血葫芦。 这个结果让八臂罗汉心下一阵抽痛,这一趟出来任务没搞完啊,损兵折将,藏宝图也没到手,康熙麾下的武林高手却死了一地,怎么交差哟。 大殿已经夷平,佛像全碎散了,石彻的佛台也塌了,崩开了一个豁口,朝天冷笑。 可就是这个豁口让八臂罗汉看到了希望,他向法王招了招手:“大师,你来看。” 法王慢慢地蹭步过来,他也头晕耳鸣,在这样的大爆炸中活下来都是幸事,轻微的脑震荡是应有之义。 等法王艰难地挪到位,八臂罗汉抬手指着豁口道:“这是密道。” 法王眼皮直跳,好像日头都变暗了,他颤声道:“难道让洪熙官跑了?” 八臂罗汉又指向不远处的一具焦尸:“他在那里,来不及进密道,应该是被马宁儿拖住了。” 法王将眼睛眯成一条缝,这样才感觉不发黑:“如何确定?” 八臂罗汉努了努嘴:“钢枪还在这呢,马宁儿直到最后一刻才破窗而出,当时两人还在交手。” 焦尸旁边摆着的那把炸弯了的钢枪正是洪熙官随身携带的专用武器。 法王还是不明:“那你高兴个什么劲?洪熙官是死了,可也拉了一堆我们的人垫背。” 他还瞄了一眼石坪上的九具喇嘛尸体,一阵揪心的痛,教中高手本就不多,一下子死九个,亏大了。 八臂罗汉没有解释,而是招手唤来几个盾兵,他们手持钢盾,受到的冲击最小。 “你们几个从这里下去探路,小心些。” 等几个盾兵钻进了密道,八臂罗汉才看向法王:“大师,还记得吗?我们在山下与武僧交手时洪熙官是凿穿了我们的战阵。” 法王幽然点头:“此人是劲敌,太过棘手,幸好死了。” 他说话的语调带着颤,应该是心有余悸。 八臂罗汉猛地摇头,然后头又晕痛了,忙停了下来,含糊吐音:“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他是从密道上来的……” 法王又眯眼了,他还有些不清醒,还好八臂罗汉又缓了过来:“洪熙官能上来,自然就有人能下去,看尸体的数量好像少了几十个人。” 这下子就点醒法王了,他猛地张开眼,却又“啊”地大叫一声,抱头抖颤。 脑震荡怕光,瞪大眼被刺激了视觉神经,有排头疼咯。 即便是疼痛难忍法王还是庆幸:“少了……几十个人……他们……一定……带着藏宝图……” 八臂罗汉连点头都不敢了,握紧拳头:“丢了藏宝图,这一战只能算是惨胜,找回藏宝图,不论死多少人都算是全功。” 法王连抱头都顾不上了,瞪大了腥红的眼,要与八臂罗汉确认眼神。 这时一个盾兵跑了过来,脚步有些歪扭,走着之字,到了面前干脆就跪了,站不稳,还不如行个大礼呢。 “法王、大人,马宁儿没死。” 法王一个踉跄,还好八臂罗汉扶住了他,两人互相搀扶着一步步蹭下石阶,到了半山腰。 马宁儿果然还活着,嘴巴在轻微地一张一翕,喉节也在缓缓鼓动。 法王的眼都快鼓爆出来了,红红的像个小灯笼,四下里照来照去。 等他发现马宁儿的铁甲车还完好无损只是砸坏了轮子时,法王一把抓住八臂罗汉的手臂,压低了声音:“我有药方,这具毒人不能还给鳌拜。” 八臂罗汉也眯起了眼,暗忖了一番才叠掌覆在法王的手背上。 法王的想法正合他意,这具毒人太厉害了,能跟洪熙官打成平手,控制住他,就有了制衡鳌拜的筹码。 至于如何把他昧下来,再简单不过了,报个战损就行。 白眉死了、冯道德死了,宁玛派的上师们也死了,难道马宁儿就死不得? 此役过后,康熙麾下的人手大面积减损,还都是一些拔尖的高手,用马宁儿补回一些,心理才平衡。 这时从暗道下去探路的盾手们又回来了,脸上尽是喜色,见着八臂罗汉打了个千:“大人,密道通往山下的一座大墓,有新的通行痕迹,里面没人,出口处也没有哨子。” 八臂罗汉稍一思量,便有了决断:“你们几个将马宁儿放回铁甲车,抬着铁甲车从密道下山,不要露面,等着我派人接应。” 盾手得令点了七个人手,抬了着马宁儿走了。 八臂罗汉又让余下的还能动弹的清兵将密道口掩上,这才一面让人下山求援,一面与法王商议。 “大师,南少林余孽多半与那些武林大枭一起混进耿精忠的地盘,事不宜迟,我们恐怕要乔装改扮衔尾追击,免得惊动了耿精忠。” 法王颌首:“本座听从大人调遣,这一次一定不能再出岔子了。” 八臂罗汉幽然点头,心里忐忑不已。 可怕什么来什么,等山下的清军驰援上来时,消息也来了,吊着陈近南一群人尾巴追踪的斥候说那群武林匹夫往泉州去了。 八臂罗汉牙根都快咬碎了,噌地站了起来,冷声道:“走,下山,一定不能让藏宝图落在耿精忠手里。” 那名统领还待请示:“大人,那这里?” 八臂罗汉不耐烦地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有腰牌的自己人抬下去,没腰牌的一把火烧了,至于那些秃驴,留着喂野狗。” 说完八臂罗汉抄起了洪熙官那杆扭成麻花样的钢枪,大步下山去了。 又过了两个时辰,留下来扫尾的清兵也糊弄完事撤了,到处都是尸体,怪瘆人的。 等入了夜,莲花山上早就没了人迹,只有烧尸体的火塘还有余烟,发出噼里啪啦的爆响。 清军连骨灰都没收拾,烧尸也只是毁灭他们的踪迹。 有火光,野兽们也没过来凑热闹,岭头山风呼呼作响,死寂如冥。 在南少林大雄宝殿的侧厅,一块青石板忽然被顶了起来,过了会没啥发应,青石板被猛地掀了出去,然后一连串的青石板翻开,幽暗的山头又活了过来。 从坑道里冲出了一群人,顶着光光头的苗显不停骂骂咧咧:“通气口被堵了几个,闷死了,还是外头爽快。” 洪熙官也在这群人里,他挥了挥手,十几个天地会的会众散了出去,四处侦察。 还是得防着点,万一清军留下暗哨呢。 事实上是没有,他们太高估了清军的素养,也低估了自身的手段。 八臂罗汉也好,宁玛派的法王也罢,都对自己亲眼所见深信不疑,这么厉害的爆炸,没有人能在中间活下来。 再加上那些被炸得面目全飞的尸体,八臂罗汉吃饱了撑的才会担心洪熙官假死。 他们不知道眼睛是会骗人的,有一种爆炸叫做定向爆被,这是苗显在四川开矿学会的绝技。 天地会人手本来就少,总不成用铁钎大锤开矿吧,只有炸药才能跟上趟,炸得多了,心得体会就出来了。 白日里的那场爆炸,全是向外的,爆心的冲击波很轻,不然那些大殿里的尸首还不碎成肉渣。 可谁让满清不给国人学数理化呢,他们培养出来的笨奴才看不懂,怨得了谁。 洪熙官他们躲在侧厅中的防爆坑道里,连震动都觉得很轻微。 还有八臂罗汉一干人亲眼见到了南少林众人进入大殿,根本就不认为他们能藏起来。 想到用这个手段瞒天过海是因为密道的存在,这条密道会引开清军的视线,又能搬运尸体李代桃僵。 这些死两次的替死鬼,都是在山下被陈近南干掉的清兵,搬上山来换了衣服,就又跑了一趟龙套。 再加上洪熙官这个主角从山下闪身山顶,一下子将八臂罗汉的思路扯走了,自行脑补出来的想法就变得顺理成章。 还有一重,洪熙官始终将马宁儿逼在大殿中打斗,就是存了用马宁儿来证明的念头。 他最终还是没有激活马宁儿,如此爆炸过后,不管马宁儿是侥幸不死还是彻底凉凉,都不会穿煲,这煲迷魂药还可以继续煮下去。 唯二的损失就是南少林的建筑和洪熙官的钢枪。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不管逃不逃南少林都保不住,打败清廷可以再建。 而人,才是打败清廷的倚仗。 至于钢枪,那是早就退休了的善良之枪,不饮血久矣。 苗显帮他铸了把新的乌金枪,不管是硬度韧性还是防锈耐磨都比原来那把好。 只有纪念意义的老枪,就当送给康熙的见面礼吧。 洪熙官一振手中的乌金枪,看向至善:“师父,我们趁着夜色赶路吧,这样没有人会看到。” 至善留恋地环视一圈山头,仿佛要将这里的一切装进眼里带走。 其实什么都看不见,夜里漆里一片,刚下弦,连月光都没有,反而是苗显手里的汽灯还能照个几十米。 既然带不走那就不必念想了,至善让苗显在前头带路,施施然下山去了。 洪熙官和武僧们将防爆坑又盖上,清理好痕迹,也随后出发。 他们将去往云霄,在那里与朱红枚汇合,愿意去南洋的武僧就入伍当教官,不愿意呆在高溪庙也行。 反正云霄基地还会一直经营下去,直到满清被干倒。 经此一役,这些武僧也经历了考验,在货真价实的炸药面前,叛徒跑了个精光。 挖坑道和布置现场时,寺里的武僧都不在现场,能留在大殿不出去的没一个孬种,他们都以为真的要殉节了。 以至于下了坑道后洪熙官被师兄弟们摁住一顿好揍,欺骗感情也不是这么玩的。 当时至善还冒了一句:“尽管打,他有金刚不坏体,打不坏的。” 当师父的怨念也挺重啊。 苗显也有怨念,老婆和丈母娘去出任务了,没带他玩。 红豆和终于混成了陈夫人的朱小倩去了马家庄,那是这部电影缘起之地。 洪熙官可不是为了舒发弥合情节的恶趣味,而是一箭三雕。 将藏宝图和丹方交给耿精忠,并让陈近南护送那些假和尚回去,能将清延的视线引向耿精忠。 几千近万人对战,又有大批武林高手,若说一个都没跑出去,连洪熙官自己都不信。 既然要跑出去一批人,那当然是驰援南少林的武林同道和耿精忠的残部最合适。 前者事后星散,清廷哪怕想报复也找不着,找得着也没那么多精力,事拖则缓,事缓则消。 想出气,找耿精忠去,他是坐地虎。 可以促使清廷跟三藩尽快交手,打生打死最好,如此便一鸟在手了。 藏宝图和丹方一假一真,宝藏肯定是挖不出来了,耿精忠也没那么容易破解,因为藏宝图指向南京夫子庙。 那不是耿精忠的地盘,他没那么方便下手。 丹方倒是真的,耿精忠到手后会马上查验,必须经得起推敲,好让耿精忠看到打赢清军的希望, 也没做手脚,耿精忠照着丹方是真能弄出大还丹来。 适度地武装耿精忠,可以加剧三藩对清廷的消耗,第二只鸟叫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是丹方为精华版,里面用的尽是名贵药材。 想用大还丹喂出一支精锐,耿精忠且得拼命搂钱,这笔钱最后还会落回天地会手上,他们是全国最大的药贩子。 也不怕三藩不上当,大还丹的功效岗岗的,被清廷逼得上蹿下跳的三藩,为了续命,就算是毒酒他们也得喝,更何况是仙丹。 不就是贵点嘛,钱是王八蛋,没有了再去赚,命没了,要钱又有何用? 三藩最好横征暴敛大肆盘剥,如此就能促进天地会对口众的谋划。 天地会需要劳动力,前期方便动员的都到位了,剩下的是硬骨头。 官爷土豪劣绅不化身猛虎赶不走他们,洪熙官打算给他们一个变身的灵丹。 三藩在福建、广东、云南,都在边境上,前两个地方天地会够得着,云南有何铁手在也容易。 三位三姓王爷把百姓吓跑了,天地会才方便去接呀。 至于剩下的土豪劣绅,尽管榨,没有他们对重光朝很重要,就当三位王爷做善事弥补引狼入室的罪孽了。 说了那么多跟马大善人有什么关系? 马大善人是泉州的顶级土豪,且正好在耿精忠眼皮子底下,他会是打样的第三只鸟。 这是只贪婪的黑乌鸦,喙尖爪利,可不好抓。 其实洪熙官早就动员马大善人离开泉州去吕宋,还打算支持他一两项独门技术搞种植园。 马超兴成了洪文定的跟班小弟,以后也是奔着事业伙伴去的,洪熙官希望他们的背景干净些,别留下漏洞。 可马大善人死活不干,就是善财难舍。 马大善人是泉州的大地主,他认为坐地收租比离乡背井远涉重洋开创新基业好多了,主要是没风险不用吃苦头。 他是不用吃苦头了,苦头都给佃农们吃了。 马大善人算盘响得很,锱铢必较还善于挖坑,将佃农们坑得天天泡苦水。 还带坏了马超兴。 在云霄时马超兴回家探亲,马大善人就教他:“你爹四十岁没儿子,至善老和尚告诉你爹,日行一善多做好事自然会有子肆。” 有转折:“可你爹想了想,光做善事没好处也不行啊,光出不进万贯家财也搞没了,后来爹发现善事可以做,但必须有好处可赚,就这样爹在行善积德一年后就有了你,咱家的钱还翻倍了。” 小孩有样学样,马超兴回到云霄也这么玩,他拿压岁钱买零嘴,让胡德帝、方大洪他们采集草药来换,又按排价卖给苗显,美其名曰做善事,把朱红枚脸都气青了。 朱红枚第二天就组织一轮十里拉练,其它五人都背吃的,唯独让马超兴背八十里银子。 马超兴那天饿坏了,却换不来吃的,荒山野岭食物的价格可就不是在家里那样了。 钱不是关键,划定价值的定价权才是命门。 当银子与吃食的价格不是硬挂勾时,银子与泥土没分别,能找到吃食的技能才是立身之本。 马大善人不过是控制了生产资料并攫取了定价权,那不是行善,而是赤裸裸的盘剥。 所以洪熙官也打算做做好事,让耿精忠向马大善人行行善,好让他倾家荡产轻装上阵走正道。 红豆和朱小倩就是去给马大善人和耿精忠指路的。 加入了天地会,红豆娘俩是不可能再搞卖身葬母偷扼拐骗那套了,也只有光明正大光鲜亮丽上门忽悠才能完成任务这样子。 说明一下,可不是随手乱指瞎忽悠。 红豆和朱小倩真的是送财神爷上门,跟马大善人谈一笔正儿八经的生意。 因了南少林的牵累,红豆的丈夫苗显“失踪”了。 可大批的药材已经收了回来,量还不小,整整两千担的各种名贵药材,价值至少三万两白银,再不想办法卖出去,这批货就会砸在手里。 往日里药材出货是苗显负责,现在苗显“杳无音讯”,红豆又没有人面,只得求到攀得上关系的马大善人门上。 马大善人日行一善的机会,它来了。 做个武侠梦 第206章 祸水往东还 拍着良心讲,听完了红豆的诉说后,马大善是打着财色兼收的主意。 马大善觉得这么好的机会都把握不住的话对不住自已的名号。 主要是红豆那张嫩得出水的俏脸和重叠着灵动与淡淡忧愁的大眼晴太闪人了。 而且这也是做善事啊,红豆的老公不知去了哪,多半是没了,如此漂亮动人的小寡妇,要是没个男人照料,被别人欺负了怎么办? 再说了,金山银山,坐吃山空,红豆能操持家业,却明显不是做生意的料,这么大一笔家财,万一经营不善败光了红豆以后怎么过日子? 还不如让理财高手马大善出马,帮着红豆以钱生钱,变成打着滚往上翻花不完的钱,这样红豆这辈子就衣食无忧富贵双全了。 什么?只有富没有贵?母凭子贵算不算? 嫁给了自己马超兴也算是红豆姑娘的儿子了吧,结了婚再生一个,好好培养将来让儿子考科举。 大儿子跟了洪文定去南洋,小儿子就去当朝廷的官,这样不管哪边成事都旱涝保收。 这样贵不就有了么? 马大善眼中都来画面了,金璧辉煌的精舍之中,红豆正在给大胖小子哺乳,还略带羞涩地朝他嫣然一笑,而他正在一旁猛吞口水。 一阵倒茶水的响声让马大善回了魂,画面没有了,面前的红豆姑娘还是满脸愁容,而他也正在吞口水。 是红豆的母亲朱小倩,她看到马大善魂飞天外的样,忍不住出手了。 她给马大善倒了杯茶:“马老爷,是不是很为难呢?辛苦您了,看看,您想办法都想得口干舌燥了,来来来,喝杯茶,千万别勉强。” 马大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到了别人家做客一样,可他眨了眨眼,这是在自己家里呀。 哎呀,不管了,这位老岳母看起来手腿很灵便的样子,红豆要嫁了过来,她正好可以当老妈子带孩子洗衣做饭,看来家里的帮佣又可以减一个,好大一笔工钱又省了,这笔买卖做得过。 马大善想得天花乱坠眼神迷乱,红豆不得不出声提醒他:“马老爷,有没有销售药材的门路?” 必须得有啊,没有门路凿墙劈山也得造出门路来。 马大善眼珠子滴溜一转,一拍胸脯道:“红豆姑娘请放心,包在我身上。” 见马大善答应了,红豆的脸色稍霁,起身道了个万福:“那就拜托马老爷了,小女子回去静候佳音,如果有消息请马老爷派个人前来知道,不远,就在城东的悦来客栈。” 这不行啊,回了客栈马大善哪里还有机会? 他当即站了起来伸出手臂一拦:“住什么客栈,太贵太费钱,住到家里来,我家那么多客房空着,随便住。” 红豆为难地与朱小倩对视一眼,这出戏的总导演是千手观音。 红豆改变了命运,泡在蜜糖里大的,并不需要混江湖当勾子,还真不知道如何应对。 就现在她这演技,已经是竭尽全力了,再临时加戏她就不会了。 朱小倩那真是八面玲珑,拉住马大善:“谢谢马老爷的慷慨,您是不知道啊,今天的房钱已经开啦,不住也浪费了,明天,明天有一百担的药材也送到了,客栈也不好存放,明天我们再过来叨扰,到时马老爷可不要嫌弃哦。” 马大善是真失落,又要多忍一天啊,不过不妨事,该落他手里的迟早落下来,飞不走。 于是马大善殷勤地将朱小倩母女送出了门。 出了马家庄,红豆马上打了个冷颤:“咦惹,那个马大善就是死色胚一个,恶心死我了,要不是出任务我早就一拳把他打趴下了。” 终于知道苗翠花的性格打哪来了,遗传的。 不过这会苗翠花还没影子呢,朱小倩倒是担心起苗翠花她爹来:“也不知道苗显他们怎么样了。” 说到老公红豆就不累了:“为了避人耳目,他们肯定又是走山路,得好几天才能回到庙里。” 朱小倩挺警觉,前后看看拉住了红豆:“别在外面说这么,小心被人听了去,走,我们回去。” 她们并没有回客栈,而是东绕西绕,确定没有人盯梢之后回了天地会在城东卖下来了居舍。 这一条街都是天地会的产业,现在的房子便宜得很,都空着没人要。 受海禁的影响,泉州城也跑了三四成的人口,大量的屋舍空了出来,五十两银子就能买一套三进的普通宅子,白菜价。 天地会组织民众出海,便掏钱买下了他们的宅子,作为活动和隐蔽的场所以及仓库。 这其实是一种储蓄,等将来打赢了赶走了满清,还可以再将宅子卖回去,不过那时就不是现在的价钱了。 如此虽然会因为战乱有所损耗,因了差价的关系也能持平甚至略有盈余,是财货保值的好手段。 但凡天地会有分舵的地方都会依此而为,所以天地会现在也是最大的房地产商。 眼下朱小倩和红豆就因此有了落脚之地,客栈只是掩人耳目。 当然悦来客栈也是天地会的产业,本来洪熙官还想叫有间客栈来着,但想到悦来客栈这个传统驰名的古代最大连锁酒店,也从善如流了,方便遮掩不是。 朱小倩和红豆回到泉州分舵,首先过问的就是接应陈近南等人的准备,那些武林同道会在泉州化整为零分头星散,得给他们准备好住处。 客栈太显眼了,这种一条街都是自己人的民居才最适合掩藏。 傍晚时分,陈近南他们也到了,入了城,被天地会的会众带着散开,住进了一间又一间的民舍,仿佛就像是回了家。 对于陈近南这个继父,红豆既不疏远也不亲近,她跟苗显结婚后朱小倩就没有跟着,而是一直在宝岛粘着陈近南,所以这个组合式家庭往时也很难凑一起。 朱小倩则是习惯了,早就准备好了晚饭,伺候着自家大爷用餐。 红豆坐在一旁出神,她在担心苗显,露宿野外,今晚得喂蚊子了,山蚊子还大得吓人。 陈近南匆匆填饱肚子,看出来继女的心思,便出声安慰:“熙官的安排很完善,不用担心,倒是耿精忠的手下回来了,怕是明天泉州城的药铺就得遭殃。” “暂时来说是吃点小亏,但长远还是能赚回来的,耿精忠也没有收购药材的渠道,现在他抢走多少,到时候就会还回来多少。” 朱小倩自然是将自己的收获说了出来,却没来由换来女儿的一通白眼,说洪熙官和苗显那多好,讲什么药材,人家都不关心。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红豆的心都不在这,还不如伺候好自己的相公呢。 朱小倩没理她,继续跟陈近南相谈:“马大善已经动心了,他答应了下来,明天我会跟红豆押着一百担的药材到马家庄,然后耿精忠就会盯上他。” 陈近南悠然点头:“熙官的这个计策其实有些损,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而且我们也会保马大善无虞,就当是他为泉州城的百姓做善事了吧,带个好头。” 按照洪熙官的计划,会假托药材滞销让马大善出面,耿精忠得了丹方,一定会想方设法筹集制药的资材,见到马大善这么个抱着金块又没有保护力量的大娃娃,一定会下手抢。 马大善在泉州也是有名声有人望的,连他都被拿来开刀了,那泉州城肯定就人心惶惶,天地会再拉人去吕宋搞种植园就会变得容易了。 说完了事,陈近南也不忘关心一下继女,娶了人家的娘,就得当人家的爹:“红豆,这次出任务会有损你的名节,虽然我跟苗显谈过了他也支持,但还是要跟你说声抱歉,是为父的不是,你不要往心里去。” 红豆依然在出神,随口就答了:“没事的,爹和娘也是一心为公。” 陈近南听了脸色一喜,与朱小倩对望一眼,两人皆心有感慨,这还是红豆第一次喊他爹,以前都是叔前叔后的。 红豆完全就没注意到这些,只是喃喃:“也不知道苗显那家伙带够了帐篷铺盖没有,山里晚上挺凉的。” 得,心都不再这里,不谈也罢,陈近南和朱小倩都息了跟女儿聊一聊的心思,这一次撤往云霄的都是一群和尚,也没有什么值得关心的。 不对,也有女的,九难也在队伍中呢,还有归二娘。 但她们跟陈近南和朱小倩可没什么关系,自有别人去操心。 红豆现在就操心,结婚后她还没试过跟苗显分开这么久呢,平时都是公不离婆称不离砣一起出任务。 这一次主要是因为红豆和朱小倩,换了别人没那么容易让马大善上当,而且也只有朱小倩有这个心计,能把这件事办好。 所以红豆就只能当望夫石了,归二娘都是个老妪了还带着孩子,哪有空管那些个和尚。 九难自己都是个尼姑,以前还是公主,肯定不懂照料人,红豆继续担心出神中…… 翌日,耿精忠就真如洪熙官他们所料,给全城的药铺下了禁售令和征召令,理由是兵备,只以极低的价格来收购药材,约等于白拿。 而天地会也将一百担精挑细选出来的药材送到了马家庄,朱小倩和红豆如约而来。 马大善那叫一个高兴,很快就能财色兼收了,而且他也派人打听了,泉州城里药价飞涨,真是瞌睡跌在枕头上,好梦现成啊。 再怎么也是一城几十万人,平日里的药材消耗量也不少,耿精忠占了大头,缺口就出来了,这可以做善事的良机。 于是马大善就出面联系了好些药铺的老板,让他们到自己庄上来看货,准备搞一个拍卖会,价高者得。 非常时期,对外的说法就是马大善人做大寿,请一些富商豪绅相聚。 应者如云,也不惜高价了,没办法,药材紧缺啊,马大善给大家供应药材都算是做善事了,还奢求个什么? 马大善是高兴了,他还不知道噩梦也在等着他。 这些药铺里好几个就是天地会的产业,即便是其它的药铺,也是天地会在背后供货。 洪熙官是算到了耿精忠会怎么做,也做好了以本伤人的打算。 药材这里可以亏出去一些,用这点诱饵让清廷和三藩打起来,这根骨头丢了也就丢了。 而马大善就是那上面最香最肥的肉,还是心甘情愿往上凑的,谁让他贪呢。 也有出乎洪熙官算计的,他在大山里没有办法跟外界联络,不知道朱红枚那里出了个小意外。 离得最远的朱红枚回来得最晚,没有赶上南少林之战,可马超兴却把他们扯了进来。 这一天他们终于到了云霄,马超兴就提出自己的老爹马上要过五十大寿了,想回去看一看。 五十大寿在这年月是一件大事,并不比婚丧嫁娶来得轻。 朱红枚一想,反正南少林事了,在云霄呆着也没啥劲,便同意了。 她会带着洪文定以及五小一起去马超兴家贺寿,一来是徒弟孝心可嘉,二来久别中原,她也想出去散散心。 洪熙官整天到处跑,她却天天闷中家里,梦境外也天天憋实验室,实在是难受,在梦境里总可以出去耍耍了吧,唔,就当是假期旅游了。 于是朱红枚带着六小就出发了,还带上了五小毛里最惫赖的花毛。 钢毛它们都留在吕宋没回来,花毛最得宠,被朱红枚随身领着,走到哪都可以当软垫沙发,倍有排面。 他们将乘着小交通艇到泉州的天地会私家码头靠岸,这样可以快些。 同样向泉州汇聚的还有另几路人,冯锡范和郑克爽也到了泉州,师徒二人却分开了,逃命的时候冯锡范没有顾及郑克爽,师徒之间有了龉龃。 郑克爽找了康熙在泉州的眼线,眼下他也只能投向康熙那头,还得看别人的心情,因为郑克爽可利用的价值已经不多。 冯锡范却没有找八臂罗汉他们,他这一次的表现不太行,怕是得不到重用。 名利心很重的冯锡范可受不了冷眼,于是冯锡范一咬牙,去找了耿精忠。 有双重打算,如果耿精忠能行,他就又立起来了,如果耿精忠不行,那就把耿精忠卖了,如此他就能在康熙面前有了进身之阶。 可他这次又没投对人,耿精忠得了丹方和藏宝图正踌躇满志呢,对冯锡范也没看上眼。 失了宝岛的郑家,手里没筹码,更何况是郑家的一条丧家犬,老骨头没什么肉。 耿精忠眼里只有清廷,没有办法帮他抢清廷花花江山的人,他都不感兴趣。 冯锡范呢,碍于面子也没有说出在南少林的见闻,因为他觉得这样会贬损自己的身价。 于是冯锡范到了泉州,就只是得了个暂时安身糊口的客卿身份,还是门前冷落鞍马稀的帮闲。 也有际遇,他倒时跟吴三桂派来跟耿精忠议事的使者对上了眼,一表人才满腹经纶的吴应熊很对冯锡范的胃口。 都住在一个驿馆里,低头不见抬头见。 冯锡范本来就是当郑克爽的老师发迹,见到比郑克爽更有潜力的吴应熊,冯锡范的心又热了。 他觉得耿精忠的格局不够,还是吴三桂最终会出头,何不再依旧例而行,万一将来三藩成事,他又是一个太子少师。 同一天进泉州城的还有八臂罗汉和宁玛派法王,他们扮作西北行商,也混了进来。 一落脚,法王便让八臂罗汉派人去采购药材,马宁儿的状况并不好,那天被爆炸弄了个遍体鳞伤,铁甲车里的药液也因为被掀翻抛飞的缘故泼洒了七七八八,再不及时补充的话,毒人就废了。 可等八臂罗汉的手下空手而回时,他们才知道,耿精忠将满城的药材都包圆了,不但今天采购不到,听说接下来好些天都不会有。 麻烦了! 急上得蹿上房的法王甚至都动了强抢的心思,却又被八臂罗汉拉住,泉州城是耿精忠的地头,真要出手抢就暴露了。 八臂罗汉联络了城中的康熙心腹官员,他们也没招。 从外调运时间上也赶不及,远水救不了近火,马宁儿急需药材续命。 于是八臂罗汉就让手下打听耿精忠为什么要霸占所有的药材。 这一打听还真打听到了,耿精忠得了个丹方,可以快速地培养武林高手,所以他要到处抢药材。 其实就是天地会故意放出来的风,丹方不能白给,不在清廷和三藩之间制造麻烦,那不就亏老本了嘛。 八臂罗汉和法王稍一分析就拎起了线头:“南少林的东西落在了耿精忠手里。” 法王急了:“那怎么办?” 八臂罗汉倒还能稳得住:“想办法把丹方弄到手,应该是南少林的大还丹,这东西对皇上有大用。” 法王有些迟疑:“想从耿精忠手里抢丹方可不容易,这里是他的老巢。” 这时又有细作来报,城北马家庄的主人在搞一场地下药材拍卖会。 不用说,又是天地会的手脚,丢出骨头招饿狗。 八臂罗汉和法王来了精神,八臂罗汉定调子:“可以从此人身上着手,我们扮作行商混进去,耿精忠一定也会动手的。” 做个武侠梦 第207章 偶然不期遇 各方都在摩拳擦掌之时,朱红枚一行人也到了马家庄,马超兴看到了熟悉的门头兴奋地大叫:“就是这里,这里就是我家,今天我请大家吃大宴。” 马超兴有理由高兴,三年都没回过家,可想老爹了。 虽然他未必能理解啥叫衣锦还乡,但马超兴至少知道回家了有数不尽的好吃的在等着自己。 跟着师父和小伙伴们好是好,可没有在家里自在,在家里自己是小皇帝,除了天上月亮摘不下来,只要是老爹能给的,自己要啥有啥,还可以在几个小伙伴面前长脸。 不等马超兴进门,早有下人通报进去,马大善鼓动着肥硕的身驱迎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大叫:“超兴,超兴,想死你爹了!” 马超兴自然是跑着扑了过去,跳起将马大善撞了个仰八叉。 就在马大善被海龟翻背爬不起来时,几个真“小海龟”合作,捧头、抓手、抬脚,把马大善掀了起来。 力气不小啊,不比桃谷六仙弱多少了。 马大善也忘了发火,而是一把将马超兴抱起,举过了头顶,很沉了,手都快顶不住,但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呢。 父子俩热和了一阵,马大善才将马超兴放下,手臂都有些酸,等下要擦点药酒才行,毕竟也快五十了。 不用擦药酒,马超兴都看到马大善扯脸吸冷气了,小娃子直接上手帮老爹推宫活血。 见状洪文定几个小伙伴也一起来帮忙,他们跟原轨迹不一样,现在个个都要比曾经的洪文定还厉害。 几小在朱红枚手下呆几年,虽然后来洪熙官不让给他们灌顶,可朱红枚私底下还是偷偷喂了些“精料”。 谁让洪熙官经常不着家呢,看不见就抓不着。 马大善感觉到几个小子帮他推拿时有一阵热乎劲在皮肤上滑过,然后刚才还酸涩的手臂就舒服了。 儿子学本事了呀,看来送他去至善老和尚那里这步棋走对了,马大善赞不绝口,不方便表述,都是马超兴短命老娘的功劳。 得了父亲的夸奖,马超兴飘了,还给马大善演示了一番。 二指禅倒立弹起、连着翻几十个跟斗什么的,甚到还用龙爪手劲道捏爆了一颗卵石,把马大善看得心花怒放。 儿子太厉害了,马大善养在庄上的打手都没这本事,儿子还不到十岁啊。 要放往日,朱红枚也不给徒弟这么现的,可马超兴数年不见老爹,亲情流露,偶尔为之也不过,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让马大善看一看自己教徒弟的本事,省得他冥顽不灵。 说到习性不改,马大善马上就展现了出来,他一高兴就放嘴炮。 “儿子啊,爹送你上南少林学功夫总算没白费,你出息了,爹很高兴,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爹,你就帮爹打他,如果爹欺负别人,你也帮爹打他,爹向人要债,你帮爹打他,有人向爹要债,你也帮爹打他,爹的就是你的,这样你就可以保住自己的钱了。” 碰上了癞痢头家长,朱红枚又一次七窍生烟。 不用朱红枚出手,洪文定和五小就堵住了马大善的嘴。 “马伯伯,超兴长大了我会让他掌管千军万马,没人敢欺负您。” 这是洪文定,言语里透着霸气,好悬记得朱红枚的吩咐,没有自称朕。 胡德帝也出马了:“马伯伯,我让钢毛给你看门,谁都不敢靠近。” 李式开自有角度:“马伯伯,您放贷的利息太高,等我管了银行您就放不动了,所以也没人欠您的债了。” 这到底是安慰还是扎心呢? 蔡德忠人老实,说的也实在:“马伯伯,您缺钱了吗,我借给您,不收利息,我都攒了几百两了。” 最后一个小胖子吞着口水扯了扯马大善的衣袖:“马伯伯,还是先吃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说话。” 趴在门口的花毛跟它的骑手一个德性,也吼了一嗓子附和方大洪,仿佛在说:闲话休提,填肚子要紧。 几小叽叽喳喳的,将朱红枚的火气和马大善的尴尬都消了去。 马大善大手一挥:“好,我们开饭。” 马超兴一进门管家就让厨房开火热灶,几人叙话的功夫,一席大宴已经摆上了桌。 拉着几小入席,马大善才想起红豆来,他一拍脑门:“忘了请红豆姑娘,管家,快,去请红豆姑娘和小倩婆婆来,我们一起吃宴。” 他想着应该让红豆跟马超兴处一处,省得以后“母子”关亲不融洽。 可这话到了朱红权耳朵里却变了调,什么节奏,小倩姐和红豆在马家庄? 还好朱红枚忍住了没声张,且看他们唱哪出。 可等朱小倩和红豆进到饭厅时,气氛就尴尬了,没对口型啊,穿煲了? 几个小子倒是兴奋了,齐齐高呼“红豆姐”、“婆婆”。 平时他们也跟着红豆和苗显混,还是红豆带他们居多。 陈近南又是他们的国文课老师,在云霄和宝岛时朱小倩也常照顾几小的饮食起居,自是熟得不能再熟。 这就卡到了朱小倩的喉咙,要是几小说漏了嘴,下面的谋划就全泡了汤。 朱小倩还是伶俐,她偷偷给朱红枚使了个眼色,马上抓住了话头:“你们苗叔不知道跑哪去了,收上来的药材卖不掉,婆婆就只得陪着红豆姐姐来找马伯伯帮忙。” 几小听闻立即向马大善开火,马超兴打头:“爹,山里的叔伯阿姨采药很辛苦的,能帮忙就帮忙。” 其余几小也附和:“是啊是啊,马伯伯不是喜欢做善事嘛,这是好机会。”“也能赚钱的,药材成色很好。”“红豆姐炮制的药材一级棒。” 注意力一转开,就没了口糊的风险。 朱红枚也听出来了,应该是洪熙官又憋了什么鬼主意。 梦境里的这几天她跟洪熙官有信息差,只知道南少林这里有变动,在海上也不方便联络方式,现在洪熙官他们又进了山,更是遥不可及。 电台只是能用,距离先进精良还差得远。 但大体上的脉络朱红枚能分析出来,于是她很出声安抚几小:“好啦,大人的事情不用你们操心,吃饭吧,清蒸鱼、油焖虾凉了就不好吃了,还有油鸡哦。” 朱红枚压下了几小的骚动,加上美食分散了他们的注意力,目光都瞄向上桌上的硬菜,又聚焦到马大善那。 倒也不是馋,几小的生活水准一点也不差,可他们习武,本身又是半大小子,饿得快。 马大善收到了信号,向几小挥挥手:“开饭开饭,吃完饭再说。” 上了桌,别说几小,就连马大善的念头也被带歪到了天边去。 几小也没吃得像饿鬼投胎,相反还坐有坐相吃有吃范,慢条斯理细嚼顺咽,一看就是好教养。 就是饭量大,都吓着了马大善,还让厨房加了三次菜。 也不抢,一只油鸡,几小就能按喜好分好,三口两口就干掉,看似斯文,效率极高。 马大善一问,马超兴就答:“我自己一顿饭就能吃四个鸡腿。” 方大洪跟上:“我爱吃鸡屁股,还和蔡德忠分胸脯,胡德帝喜欢翅膀和脖子,李式开喜欢排骨,要两只鸡才够。” 马大善顿觉自己给马超兴的伙食费不太够。 可他是谁,马大善人,想让他加钱是不可能的,于是他顾左右而言它,又问了声:“文定呢?” 洪文定摇摇头,运筷如飞,下下都冲着油焖大虾去了:“我不喜欢……吃鸡……龙虾……我能吃两个……这虾太小……这一盘我包圆了。” 说话间就有五六个大虾进了洪文定的嘴,不用剥壳,从左转到右虾壳就出来了,一丝肉都没浪费,练功,全身上下的知觉都灵敏,舌头也不例外。 几个小弟也不势弱,纷纷发表意见:“还是螃蟹好。”“没有牛排香。”“猪蹄更爽。”“比起烤羊腿都是弟弟!”“烧鸭往哪搁?” 他们真的在南少林习武吗?感觉进了少林厨艺学校,马大善不淡定了。 不过能说出来,证明他们吃过,看来日子也不惨,童言无欺。 马大善接不上了,索性转了目标,向红豆献殷勤。 也没用,红豆正担心苗显吃苦受累,没心思应付马大善,有一搭没一搭地接着腔。 一顿饭吃完,也没能继续前面的话题,朱红枚借口散步消食,带着几小在庄里转转。 马超兴正好可以当当东道,好好地给小伙伴们炫耀自己的家。 朱小倩则拉着马大善商议药材拍卖的事宜,红豆只能耐着心陪衬,马大善每一点对着红豆说,为了任务,她就只能忍了。 其实朱红枚也看出了马大善不对路,她知道电影情节的,稍一分析,就猜了出来。 可她也没想到马家庄会吸引来这么多关注。 不过以朱红枚的性子也不在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实力可以平推,没必要费心思。 可其他人就得费心思了,这天晚上,马家庄真热闹。 八臂罗汉和法王来了, 八_零_电_子_书_w_w_w_._t_x_t_8_0_._c_o_m 他们打听到了消息,马家庄有货真价实的药材,急需抢救马宁儿的他们只得连夜出动。 不能明着抢,蒙起脸来暗偷总行了吧,反正他们对自己的功夫有自信,只要不揭穿身份,耿精忠也奈他们不何,大家都不愿马上撕破脸皮。 其实法王和八臂罗汉一进庄子朱红枚就知道了,他们在屋顶上走猫步传到朱红枚的耳朵里就像打鼓一样响。 知觉训练又不是只有洪熙官得了好处,朱红枚的收获一点都不比他少。 许久没这么玩了,朱红枚也乐得换上夜行衣,玩一出猫抓老鼠。 可她一出门就遇上了同行,老猫小猫两只也在阴影里猫着,朱小倩和红豆也一身玄衣蒙头罩脸,正藏在临时充作仓库的客房外候着。 两只老鼠还没意识到三个大魔王在暗地里磨爪子呢。 八臂罗汉和法王正一间一间屋子寻找,那不断抖动嗅探的鼻子倒是跟老鼠如出一辙。 朱红枚的段位还是高了那么一点点,她给朱小倩和红豆传音了:“抓住他们还是让他们得手?你们是怎么样规划的?” “小姨,抓住他们。” “小妹,放了他们。” 到底是抓是放?传音入密就这点不好,只能单通道,还炸得朱红枚耳朵嗡嗡响,两边同时传音,一边一耳朵,朱小倩和红豆的技术不过关,传音太粗糙。 朱红枚没好气:“一个一个来,为什么要抓,又为什么要放?” “他们来偷药的,是清廷的人,姨丈说要行驱虎吞狼之策,让耿精忠拿马大善开刀,吓跑泉州城里的人,所以药材得留着引诱耿精忠。” “药材那么多,给他们一点无妨,多半就是用来养毒人的,让他们跟耿精忠狗咬狗最好。” 嘶,朱红枚吸了口冷气,不好办啊,好像都有道理的样子,要不抓一个放一个? 这个主意好,让那个蕃僧拿到药材,然后把八臂罗汉留下来,如果耿精忠来马家庄找茬,就把八臂罗汉推出去,这样清廷暗地里的马脚就露了出来,毒人得救了也可以跟耿精忠火拼。 好主意,朱红枚给了自己的一个大拇指,将命令派了下去,两只家猫可不敢有意见,也都说好。 可就在这时,又一只老鼠钻进来了,这只老鼠是冯锡范。 冯锡范跟吴应熊勾兑上了,他想着得找个投名状才方便跟吴三桂打交道。 可现在他身无长物,有什么能打动吴三桂的呢? 想来想去,冯锡范发现清廷围攻南少林这事可以做做文章。 他知道清廷在泉州的暗线,循着这条线偷偷跟踪,还真给他摸到了八臂天王和宁玛派法王的脚印。 这俩偷偷摸摸地进马家庄一定有什么了不得的事,于是冯锡范衔尾而来。 猫耳朵太厉害了,老鼠再怎么小心翼翼也躲不过,朱红枚发现了冯锡范,自然朱小倩和红豆也知道了。 可她们还真没想好该怎么处理,洪熙官本来是想让冯锡范回去找康熙告小状,万万没想到冯锡范还在泉州呢。 朱红枚也没想好,她想着可以静观其变。 可就在这时,几只“小奶猫”起夜了。 回到了家,马大善当然是尽着最好的给儿子,洪文定他们也跟着受益,宵夜煲了消食的山楂糖水,味道确实好,几小就喝多了。 朱红枚忽略了这一点,见几个小不点都睡下了,以为可以安心抓老鼠,结果没想到一泡尿把她的想法全浇了。 八臂罗汉和法王此时已经找到了药材,摸进了库房里,洪锡范见两人那么激动,以为他们找到了什么好宝贝,也赶紧贴上来观瞧。 今夜天气好,虽然月亮只有小弯钩,可月色还是把院子照着亮堂,冯锡范刚从屋脊上飞身而下,却正撞上了开门出来的六小。 冯锡范的轻功也一般般,当然没有办法瞒过耳目聪明的几个小豆丁,他落地的脚步声被洪文定他们听了去。 然后小六齐齐转头,就跟冯锡范对上了眼。 冯锡范是夜行装蒙脸的,六小看不出来,但他们知道这个飞贼不是啥好鸟。 长期一起训练的默契不用讲就出来了,六小嗖嗖嗖地鼓动身形,一下子就堵住了冯锡范的退路。 洪文定那个一搓毛的脸太熟了,冯锡范一下子就认了出来,这是洪熙官的仔。 得,也不用做选择了。 冯锡范一把朝着洪文定抓来,只要抓住这个小子,不但可以出出气,还能让天地会投鼠忌器,这不是最好的投名状了吗? 朱红枚正想弹出手里的铜钱,却被洪文定挡住了,他没跑。 不但没跑,他还向冯锡范迎了上去,几个小子的金刚不坏体都练成了,从小泡汤药喝夜粥挨竹板,又跟着五小毛整天在野兽堆里混,他们哪里知道怕字怎么写。 不但洪文定动了,其他五个小子见老大被贼人攻击了,那还了得,得布阵。 洪文定一个矮身翻滚,就躲过了冯锡范的爪子,冲进了冯锡范的胯下。 少林弹腿里标准的滚地龙就使了出来,翻滚中小腿向上一勾,老爹说的,打“鸟”一定要快准狠。 马超兴则与胡德帝、李式开挽起了手,在方大洪的屁股墩上一点就齐齐飞身而起,上中下三路同时使出无影脚。 蔡德忠的下盘最稳最在力,他向方大洪冲去,飞身一踹,双脚正正地蹦在方大洪的屁股上,将方大洪发送了出来。 好个方小胖,他抱头弯身曲腿,盘了成一个大肉弹,撞向冯锡范。 冯锡范刚抓了个空,就看到三个小孩叠得跟他一般高飞踹而来。 得防着这个,冯锡范双爪一个虎扑,却猛的平脚直踢,腿比手长,他与马超兴先对了脚,将马超兴踢了出去。 都挽着手呢,马超兴连着另外两个小伙伴也倒飞而出,没有受伤,冯锡范的劲道被三人一分摊就化去了,只是依然在泥地上向后滑退了一丈多远。 可冯锡范已经来不再发出攻击了,先是下面一痛,然后那个大肉团正正就撞在他的丹田气海上。 叠人攻击只是个吸引对手注意的幌子,下面的戳脚和肉弹的撞击才是真杀招,这个阵法六小练了好几年了,当然很强。 冯锡范鸡飞蛋散。 做个武侠梦 第208章 定数终究来 冯锡范被撞了出去,在地上不断地打滚,豆大的汗珠飙飞,可他却硬生生咬牙忍住了。 他怕喊出声来惊动了旁人,洪文定在这里,天地会一定还有高手在旁。 这是他一厢情愿,要不是怕打乱了捉罗汉放法王的计划,他早就凉透了。 可刚才的打斗声还是被八臂罗汉和法王听到了,库房的门猛然间打开,从中蹿出两个黑影,一个黑影还扛着两个麻袋,肯定就是药材了。 因为马上要搞暗标拍卖会的缘故,这些药材都分门别类置放在架子上,这就帮了法王大忙,他可以迅速地从货架上捡出想要的东西。 太顺利了,法王和八臂罗汉刚才还庆幸运气好,一次过就捞着了所有药材,就连上好的藏红花都有。 其实是洪熙官本身就知道毒人的药方,他在改良大还丹时也进行了参照,所以这些药材当然就不会缺。 可东西到手了,八臂罗汉和法王现在却不好溜,冯锡范还躺在院子里打冷颤呢,几个小娃已经盯上他们俩。 关键时刻八臂罗汉站了出来,他压低声音向法王交待:“大师,我殿后,你先行突围。” 他想着自己的暗器可以挡一会,那天九难都被他压制住了,不信对面这些人能拿他怎么样。 单是那几个小娃也不能让八臂罗汉这么紧张的,是朱小倩挡在了六小前面,这是她与八臂罗汉的宿命相逢。 朱红枚心里也有些毛,真是定数,怎么改都改不掉,朱小倩原先就是跟八臂罗汉对飙暗器而死,现在这两又碰上了,别是又来一出悲剧吧。 这大过节的,老是骗眼泪也不行,堵心。 朱红枚扣紧了手里的铜钱镖,经过直觉训练,现在的铜钱镖早就不是先前的样,朱红枚有信心能保住千手观音。 法王很明智地听从了八臂罗汉的建议,紧了紧肩上的袋子,抬脚欲走。 可他走不掉,那六个小子又结成了阵势,准备将法王拦下。 这可怎么办哟,也没有办法直接让小子们停手,朱红枚是给他们下命令了,可这六个小子没听。 他们想着贼人都打上门了,不抓住难道还放生?他们又不是至善老爷爷那种见只蚂蚁都不舍得踩的老好人。 何况刚刚那个飞贼不就被他们打趴下了嘛,再来一次又何妨。 还有最要命的一点,别看这几个小子连金刚不坏体都练成了,可他们年纪太小,洪熙官又不让朱红枚给他们灌顶,偷偷摸摸地投喂量也不足,所以他们的真气还不足,玩不来传音入密这种花活。 老师常常说紧急情况要随机应变,这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们现在就活学活用了,师娘的话先假装没听到,等打完了再认错呗,反正只要哭出眼泪来,师娘多半就饶了他们的。 朱红枚就有这个缺点,心太软。 没办法,红豆只能冒出来了,她得出面跟法王假打,好卖个破绽让法王溜。 红豆姐抢功劳了,六小也没脾气,唉,谁让亲爱的红豆姐姐平时最疼他们呢,有好吃的总是紧着这几个小娃,这个人情得还啊,六小退后了。 这一拖时间,冯锡范就缓了过来,虽然他仍然痛得不能自已,却有了两三分清醒,能弱弱能唤出声:“是我,救我!” 声音很轻,法王却听到了,又是个难题啊。 法王能听出来是冯锡范,他并不知道冯锡范又当了二五仔,只以为南少林之后冯锡范跟他们走散了。 是自己一边的,那就得援手啊,法王左右为难了,药材必须得送出去,人也得救,可对方看起来也不弱哦。 这时八臂罗汉那边已经跟朱小倩交上了手,没近战,全是隔空发暗器。 两人半斤八两,全身的任何一个部位都可以激发暗器,也精通躲闪的法门。 院子里两个黑影上下翻飞,空中却不断地激出星星点点的火花,与天上的星辰交相辉应。 还伴着叮叮当当不停的声响,一曲动听的破阵子在奏鸣,这是暗器在空中碰撞而出的乐章。 方大洪听得嗨看得爽,控制不住拍起手来:“婆婆好棒,婆婆加油!” 只喊了两声就被其余几个小子捂住了嘴,洪文定厉喝道:“别出声,不能让婆婆分心。” 红豆则趁机上前抢攻,不动手,怎么送法王逃出去? 法王也了得,一只手揪着袋子,只以单手迎战,将大手印功法运到极致,舞出一圈掌影,不让红豆近身。 拼命了呀,那红豆就可以演得像些了,她也没有强打,而是以缠丝手来应对,避开与法王的接触,尽量让自己显得尽了力,却没有办法留下法王。 这是她老公的拿手技艺,红豆用得是炉火纯青,有爱的加成嘛。 可红豆的演技还是不行,她太年轻,控制不好火候,以她的功夫,哪怕是收着打也把法王急出了一身汗。 没有合击,法王其实也就是一般的高手,单以真气来论,还不如红豆呢。 苗显的功劳大,一有积分就给老婆换丹药,再加上红豆自己那份和功法的优势,红豆的功夫不但不菜,反而出奇的高。 也就是不走江湖,红豆都没有什么机会跟人交手,所以才把控不住火候,用力过大了。 两人的交手也把躺在地上的冯锡范急坏了,就在他旁边,能看到,法王一点优势都没有,再打下去怕是今晚都要栽在这里。 有机会,法王怕久拖不决要坏事,一咬牙,用出了秘法,强行催动气血,让他的大手印威力又增了三成。 这样的打法会造成暗伤,特别是过后会让法王变得虚弱,但为了逃命,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红豆见法王又猛了几分,也心领神会,假装难缨其锋躲闪了起来,退着退着就退到了冯锡范旁边。 冯锡范见机会来了,猛地一咬牙,咬破了舌头,通过疼痛来抵消疼痛,让自己清醒了几分。 他猛然蹿起,向着红豆的后心就是一掌,将一剑无血的气劲用到了掌上,印到了红豆背心。 不至于伤到红豆,金刚不坏体能防住这点气劲,可红豆却猛地飞了出去,她正好需要理由呢,现就是最好的解释,被偷袭受伤了呀。 如果法王和冯锡范稍微细心一点,就会发现受伤了的红豆连口血都没吐,蒙谁呢。 可他们忙着逃命,哪有这个余暇,冯锡范拼尽最后的力气,一步蹿出,就抱住了法王,他怕法王扔下他独自跑了。 法王没有,而是顺势扛起了冯锡范,向着院墙冲了过去,一步踏在墙上,踩出了一个垫脚的窝,飞跃院墙逃了个没影。 宁玛派的功法讲究练骨力,力气特别大,这个好处正好用在了这里,扛着两麻袋一个人,法王还能健步如飞,看来放他走选对了。 剩下的错误见同伴逃了,也不急了,八臂罗汉认为自己跑脱没问题,想着帮法王拖点时间。 他停下了暗器的击发,只躲闪,没两下朱小倩也停了下来。 她认为老鼠都赶进笼了,也不急。 两人又开始对峙起来,八臂罗汉还出言挑衅:“看来我低估了你。” 说着他还扯下了脸上的面巾:“明人不做暗事,武林同道送了个八臂罗汉的雅号,就是因为鄙人暗器功夫了得,没想到今天碰到了棋鼓相当的对手。” 朱小倩也解了围巾,露出了脸:“巧了,别人叫我千手观音,正好也精通暗器。” 八臂罗汉冠冕堂皇:“好,今天我们就各出绝招,一决胜负。” 他是既想拖时间,又想拿话制住对方,不要一哄而上。 可他没料想到朱小倩也想这么干,她得生擒八臂罗汉,不然没法祸水东引。 于是朱小倩的歪点子来了:“那我们就用嘴来接对方的暗器,三招为限。” 朱红枚听到了满心不爽,忙传音:“大姐,别玩出火。” 朱小倩没回复,而是继续挑拨八臂罗汉:“这位好汉远来是客,你先出招吧。” 八臂罗汉装大方:“你是女流之辈,还是你先发招。” 他还伸出了手做了个请。 朱小倩求之不得,却摆了摆手:“哎哟,大人,您别开玩笑了,虽然我没念过书,也知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先出手,您就麻烦了。” 说是这么说,最后摆手那一下,一枚两寸长的细针就被朱小倩甩了出去,直射八臂罗汉的面门。 那枚细针在月光下划出了一道炫光,呼吸之间就跨越了三丈远的距离,目光几不可追。 八臂罗汉倒也了得,身子一侧,就用嘴唇叼住了朱小倩击出的飞针。 这么做也是为了缓冲,如果只凭牙咬,他怕抵不住射进去。 他不是用眼看的,而是凭着气劲来感觉,八臂罗汉也练有一门绝技,能以口吐劲。 气劲激发出去后,能跟袭来的暗器相冲,激起细微的声响,凭着这个,八臂罗汉就能准确的辨认暗器的轨迹。 这倒是跟乾坤点穴大法有着异曲同功之妙,其实来路也一样,都是从少林武功中化出来的技法。 呸地一声吐掉飞针,八臂罗汉皱起了眉头:“你称我大人,你知道我是谁?” 朱小倩掩嘴笑了:“堂堂的一品待卫,大名鼎鼎如雷灌耳,怎么会不知道,大人您也是少林弟子吧,应该是祖庭的功法,跟小女子的招法如出一辙。” 八臂罗汉眼色一厉:“你是天地会的反贼?” 朱小倩笑得更开心了:“都是同门,怎么大人开口反贼闭口反贼的,前明时北少林也受过朝廷的加封呀,怎么连祖宗都不认了呢?” 八臂罗汉怒气攻心,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头有点痛,又很晕,天色越发的暗了。 噗的一声,八臂罗汉倒在地上,朱小倩这才朝朱红枚的方向笑道:“你姐夫用在指甲上的麻药,我故意逗他,气急了发作得更快些。” 这时一直睡得像死猪一样的马大善突然起来了,他内急。 结果他一推开门,就看到院子里倒了两个人,朱小倩站在那诡笑,而几个小子正围着一个黑衣人想扶起来。 然后马大善也眼一黑晕了过去,朱红枚扣了一晚上的铜钱镖终于派上了用场。 红豆也不用装了,猛地坐了起来,伸出舌头做了一个鬼脸,把六小吓了一大跳。 不过这些小鬼马上又反应过来,红豆姐姐是假装受伤,马超兴还像捡到宝一样:“哦,红豆姐姐你不乖,又骗人。” 他老豆晕在房门口呢,他都没理会,孝心变质了。 这就导致马大善次日醒来一个劲地嚷嚷:“我今天浑身酸痛,是不是昨天扭伤没断根,超兴,你们几个再帮我推拿一下。” 几个小子立马上前,捏肩的捏肩,抖手的抖手,锤背的锤背,弄得马大善大喊:“噢……就是那里……噢……太舒服了……再来!” 被捏爽了的马大善浑没注意到,几个小子和红豆笑得鸡贼得很。 昨晚马大善被几小抬回床上,红豆还问朱红枚要不要把他给催眠了,马超兴却一口咬定不用,他老爹睡起觉来迷糊,只会以为做梦。 几人还下了注,如果马大善忘了,红豆就输给马超兴一串糖人,如果红豆赢了,他们几个今天就得自己洗衣服。 结果马超兴还真超神了,也只有儿子最了解老子,看来马大善应该改名马大哈。 马大哈的马大善还不知道,他的五十大寿,就是他倾家荡产的日子。 次日就是马大善的五十大寿,也是拍卖会举行的日子。 眼看着白花花的银子马上就要到手了,人逢喜事精神爽,还是三喜临门,马大善哪有空想别的,他一心做得发财纳美人的美梦呢,还没醒。 没醒的也不止马大善,马宁儿也在沉睡。 其实他醒了,从洪熙官的催眠中醒了过来,剧烈的爆炸让他全身的骨头寸断,痛楚让他顿时清醒。 可马宁儿什么事也做不了,虽然得了毒液之助保住了性命,但没个一年半载也别想着恢复过来。 现在马宁儿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就只能泡在毒药里,慢慢忍受着煎熬。 同样受煎熬的还有法王,他回去之后等了一夜都没有看见八臂罗汉回返,心知不妙,但他又不能马上返回马家庄去营救八臂罗汉,耿精忠的手下会死死地盯住那里,他一出现就会暴露,便也只能隐忍下来。 他还是做了些准备,又紧急地联络调一队盾阵手到泉州,六合盾阵有一定的威力,能帮法王抵挡武林高手。 可惜毒人不能用,不然毒人与六合盾阵配合,那便无敌了。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法王坐立不安,在南少林、马家庄的遭遇让法王成了惊弓之鸟,八臂罗汉失陷更是让他进退两难,回去没有办法向康熙交待,动手又怕打不过。 同样进退失据的还有冯锡范,他被法王救了回来,命是保住了,可法王告诉他:“下面没有了。” 受了这等苦,心理会扭曲,他把这股恨意吞进了肚里,疯狂地想着如何报复。 洪熙官是“死了”,可天地会还在,还有不少高手,他必须紧紧地抓住吴三桂和清廷两条线,只有这样他才能够获得报仇的力量。 冯锡范盯上了法王,因为法王这里有毒人,有六合阵,这两样都是威力无匹的绝技,如果能把这两样东西骗到手,那他冯锡范就能咸鱼翻身。 绕来绕去,梦境又把这些线索连上了,梦境的情节就像是流水,会不断地向着既定的方向流淌,该来的拦不住。 留下八臂罗汉,就是为了找个替死鬼,在马家庄跟耿精忠做过一场,再嫁祸出去。 朱红枚也碰上了难题,万一打起来伤了无辜怎么办?马大善可是要摆五十桌,加上帮厨的打杂的人手,好几百人呢。 动起手来耿精忠可不会圣母,估计是见人就杀,得提前把这些人引走才行。 用什么办法呢?陈近南有了个提议,搞一出大戏,让参加酒宴的人都出去看。 泉州这里的大戏要戏台啊,忽悠马大善节省搭戏台的钱,还能让马大善人的名头更响些。 让马超兴以孝敬老爹的名义请戏班,过大寿请乡亲们看大戏,豪气无比。 其实几个小伴伙们也在偷偷准备戏目,马大善过大寿,做为子侄辈的他们当然要表表心意。 可人小荷包也瘪,财力不够也搞不到拿得出手的礼物。 最后还是马超兴自己想到了办法:“我们可以排一出戏让我爹开心一下,就像在宝岛和吕宋拉练时师父也让大伙唱歌一样。” 这个点子一出小伙伴们立即踊跃响应,得搞片拉轰一点,又讨口彩又少花钱,惠而不费。 马超兴拉着小伙伴彩衣娱亲,想法值得肯定,朱红枚也支持他们。 正好可以让几个小子把注意力转开,尤其是对战时,最好他们不在庄里。 不能明着说,不然他们会觉得被嫌弃碍手碍脚,打击孩子们的积极性不利于他们的成长。 现在正正好,他们想演戏就推一把,到时让他们去大戏台那嗨去,还拉走了酒宴的客人。 天地会从上到下都有戏瘾呐。 做个武侠梦 第209章 但得巨阙在 可是表演什么节目就费脑了,商量来商量去才定下戏目,搞一出灵猴献寿。 六小就演灵猴,反正他们常常跟灰毛一起玩,学猿猴学得那叫一个惟妙惟肖,还能逗乐。 然后花毛也摊上了个角,它来演寿星公,穿戴上衣裳坐在戏台中间咧嘴乐就好,花毛不爱动,却是一身福相,讨喜,体型跟马大善也有几分相似,再合适不过。 于是六小和花毛忙上了,戏目得彩排,压根就没心思打扰大人们。 朱红枚得以和朱小倩以及红豆回了趟泉州分舵,这一场戏得安排好,人多嘴杂,不能出岔子,弄到寿宴变丧宴就不好了。 好在各路武林同道也陆陆续续离开了泉州,让天地会泉州分舵的人手也腾了出来。 剩下的都是天地会自己人,长时间的分工合作,彼此之间也有默契,不难办。 也有例外,陈近南的大师兄卓远还没走,他还有事得办,故意拖后避开其他武林同道。 陈近南也不知道师兄另有目的,还以为长时间不见面师兄想多亲近亲近,也乐得奉承。 陈近南常年奔波,就连师父去世也没能抽身回去吊孝,难免心里有愧疚。 趁着掌门师兄过来驰援,正好可以补上这个缺憾,大家年纪也都大了,昆仑离得又远,正是见一面少一面。 于是这几天陈近南与师兄形影不离,喝酒聊天忆往昔,同榻酣眠顾少时,也让陈近南倍感吁嘘,多少年都没有过这样的闲适日子了。 朱红枚过来议事,也没避开陈近南的师兄,想着都是自家人,不用太拘礼。 然后卓掌门听着他们言谈就听出了许多,原来前明没亡,不但重聚薪火,还有了燎原之势。 他也听得心潮涌动,一跺脚,回房拿了个布袋出来,放在桌上,推到了陈近南面前。 “近南,昆仑远处西域,人丁单薄,没有办法出上大力,但重光汉家衣冠的盛举不能缺席,这把剑就留给你吧,用它来杀敌立功,就当是昆仑尽了绵薄之力。” 陈近南听了一愣,打开了袋口,露出里面一个皮匣子。 那匣子年代古老,表面已经斑驳龟裂,一眼就能看出是久经风霜所致。 没有打开剑匣陈近南便推却了:“使不得,使不得!师兄,这是传承信物。” 掌门师兄微微摇头,他倒是想得开:“昆仑剑法深奥,大半的功用都在这柄剑上,剑是死物,不用就不能建功,与其抱残守缺敝帚自珍,不如将它用在恰当处,祖师传下宝剑想必不是为了让我们藏之深箱徒耗年月的。” 朱红枚当即立起,向卓掌门行礼:“心意领了,谢谢卓前辈的慷慨,不过天地会于冶金一道造诣不凡,我们用的兵器都是乌金打造,锋芒毕露且能量产,没有必要拿传承宝物来拼杀,它有更深厚的文化意义,留予后人,见证华夏文明更佳。” 说完朱红枚将腰间的刀袋打开,拔出了那两把随身的蝴蝶刀,放在桌面上,请卓远参详。 所谓的乌金就是钨,洪熙官为什么要把冶炼基地放在攀枝花,因为那里有大量的钨矿。 钨与铁的合金硬度高韧度强,耐热耐磨耐腐蚀,不易变型,是武器制造的必备材料。 这种合金看起来色泽发暗,反光不明显,所以谓之乌金。 卓远还真拿起了看了,弹了弹听音,还在刀锋上试了试吹发,而后赞叹不已:“确实锋利,而且硬度也高,质地均匀,是上品利器。” 朱红枚听了夸将也开心:“都是外子所为,粗糙把式,徒惹笑话。” 说是这么说,但她脸上得意得很,笑眯眯的,有光泽。 卓远摇头:“朱女侠过谦了,有这样的铸造技艺,天地会必将无往而不利,重光大明指日可待。” 就在大家都商业互吹得正嗨时,但是来了。 卓远打开了剑匣,提起了那柄宽大的宝剑,运劲一振,众人都能看到宝剑剑刃和剑锋上的三寸寒芒。 他将宝剑倒悬,慢慢地划过桌上的纸笺,剑锋并未触及,离了三寸,纸张被寒芒无声切开,却不伤桌面。 真是剑芒,朱红枚看了眼又冒光了,她倒不是馋这把剑,她馋的是这把剑的材料和工艺。 卓远的功夫也不算高,跟陈近南不相上下,照道理他没有办法激发出这样的剑芒来,看来应该就是这把剑本身的属性加成了。 刚才卓远说昆仑派的剑术需要这把剑才能发挥出来,朱红枚还以为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确有其事。 她想到了丐帮的打狗棒,那支玉石棒子也有这样的特性,但打狗棒激出的气劲是瞬发的,并不能持久,没有一定的功力,根本用不出打狗棒的神异来。 而且打狗棒是天然材质,那就意味着这样的武器可遇而不可求,没法复制。 这支宝剑就不同了,一看就知道是人工打造,能稳定地保持气劲的通导,这可不得了。 武力倍增器啊,如果勘破巨阙剑的奥秘,能够规模化制造,人手一件这样的兵器,那就大发了。 虽然天地会现在能造出犀利的枪炮炸弹来,可毕竟产量有限,并不能武装全军,真正的战力,还是冷兵器格斗来决定。 所以朱红枚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见着了宝石的小女孩,脸上的庄重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向往,就差写上“我想要”三字在额头上。 卓远笑笑:“怎么样,我没吹牛吧,它确实是万中无一的利器。” 朱红枚像小鸡啄米一起点头连连,也不计较心声被揭穿,反正卓远都是她父执的年纪了,就当在长辈面前出个糗呗。 见朱红枚的热切劲,卓远也不卖关子,他将这柄剑在回了剑匣里,轻拍了两下。 “这把剑是昆仑的传承信物,宋代时辗转流落到昆仑派的手中,但昆仑派一直无法窥探到其中的奥妙,只知道它易于导通气劲,且分布均匀,它就是巨阙剑。” 朱红枚的才学可不低,马上就反应出来了,惊呼道:“巨阙剑,就是那把巨阙剑?” 巨阙是古代名剑,相传为春秋时期铸剑名师欧冶子所铸,钝而厚重,但其坚硬无比,故号“天下至尊”,其他宝剑不敢与之争锋。 朱红枚以前一直以为这些就是个传说,没想到竟然有得见真宝的机会。 卓远没有回答,而是目光示意,很明确,你自己看。 好像有什么力量驱使着朱红枚,让她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轻轻地抚摸巨阙剑的剑身。 好想马上告诉严励,自己见到了巨阙,还上手了。 还是不要了,梦境里的东西又拿不出去,说了老爸也只以为自己是开玩笑呢。 不过应该让洪熙官好好研究一下这柄剑的工艺,真的是个大宝藏。 现实中出土的越王剑就很让人吃惊了,因为它的工艺十分精良,经过千年刃利如新。 但巨阙剑就不一样了,它明显不是青铜剑,而是一种不知名的合金,表面也无锈蚀,虽然暗淡无光,却能吞噬视线让人心折。 难道巨阙剑也像秦剑一样是镀铬的?朱红枚虽然不淡定,想了想却觉得正常,中国的铸造工艺领先了西方千年以上,至今尚不能破解古剑的镀铬如何实现,巨阙剑只不过是又一个例证而已。 朱红枚抬起头,再一次向卓远求证:“欧冶子的巨阙剑?天下至尊?” 卓远和陈近南同时点头,卓远还油然感叹:“宝剑蒙尘,不能发挥它的光芒,其实是昆仑之过啊。” 怕陈近南继续客气,朱红枚直接帮他拿了主意:“卓前辈,谢谢您的盛情,天地会愿意用任何拿得出手的代价来换巨阙剑,您还不用客气,不管是钱、粮、利器,天地会都不缺。” 卓远笑着虚点了朱红枚两下,慢悠悠道:“是有那么几个条件……” 陈近南刚想说话,卓远就给了他一个眼色打住,这才补完了转折:“持巨阙者,应使生民饥有食、寒有衣、居其所、尽天年。” 声音并不大,却如洪钟荡响,回绕不绝。 朱红枚上前一步,将手掌都竖了起来,大喝一声:“好!” 卓远还真跟她击掌为誓,感觉像是年轻了好几十岁。 然后卓掌门自己就漏了风:“其实我观熙官的气象,就比近南信函中所提更甚,只要给你们时间,天地会一定可以实现这个誓言。” 朱红枚跟陈近南交换了个眼神,后者摇摇头,朱红枚也只得作罢。 她想着给昆仑派提供一些资财,陈近南也明白她的意思,却不同意这么干。 也是,昆仑派拿出一柄宝剑是拳拳之心,如果马上给钱的话,倒是将人看轻了,好像是交易一样,却将最珍贵的心意弃之如弊履,不是君子所为。 卓远也明白,他直接点透:“近南曾托天地会在西北的马队给派中送过好几回物资,也帮昆仑派找到了药材的销路,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朱女侠就不要再徒添老朽心中忐忑了。” 还好事情做在了前面,香火情就是这么来的,洪熙官这一点比朱红枚强,他懂得互通有无,捞到了不少人情。 朱红枚见状也不再坚持,只是向卓远又一次抱拳行礼,这个礼,卓远当得起。 心事已了,卓远就提出告辞:“好了,心中块垒已去,我得回了,昆仑派现在只剩下大猫小猫两三只,我这个掌门一走,怕是一团糟,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我还是回去扫洒庭院,关门闭户过小日子。” 还真拦不住,朱红枚和陈近南也只得将卓掌门送出了城。 抱拳一别,招手一挥,一袭粗布青衣,来时剑意澄澄,走时形神飘杳,这才是神仙中人呢。 有了巨阙剑,朱红枚对这一仗更有把握了,多了自己,陈近南、朱小倩和红豆都不是以前的样,天地会也早已脱胎换骨,不管谁来,都能让他们有来无回。 次日,马家庄披红挂彩锣鼓齐鸣,鞭炮声从早上开始就没有断过。 过大寿啊,肯定有各方亲朋戚友前来道贺,说得上是门庭若市。 可马大善却没心情应付这些,他正忙着跟那些药铺掌柜讨价还价。 是拍卖,却不是明标,而是暗标,这一招就够损的,药材的价格顶到天上去了。 马大善还嫌赚得不够多,他跟红豆约定好,只给红豆以原先的排价来结算,至于标高了的差价,那全是马大善的甜头。 为了这一点,马大善还先行垫付了药材的银两,条件就是红豆必须提前一天就把药材送到庄上。 天地会早就准好了药材,昨天朱小倩就派人送了上门,也拿到了三万两银票,不管今天结局怎么样,反正天地会是不会亏本了。 马大善也认为自己大赚,粗粗估计一下,二千担的药材,换回十万两都没有问题。 唤不醒沉浸在美梦里的人啊,也好,经过了这一次打击,怕是能打醒马大善了吧。 不过在马大善被扇醒之前,朱红枚要做的是保住他的小命,算计他可以,但不能害了他。 马大善没空打理,在红豆有意无意地忽悠之下,寿宴早早地就开席了。 因为还有压轴大戏的缘故,客人们在吃饱喝好之后都散了,连着附近的街坊临居都一起凑到了城东的大戏台那。 天还没有暗,锣鼓点就响了起来,喝采声冲天而起,将耿精忠麾下兵马围庄的脚步声都遮了过去。 耿精忠还知道吃相不能太难看,没有在白天里行事,可他也等着心急,太阳刚下山他就让手下出动了。 此时马大善的标会才刚到高潮,他也怕夜长梦多,一点要在今天将药材卖出去。 马大善抖了个机灵,耿精忠只是征用了药铺里的药材,并没有强令全城所有的药材都必须收缴。 所以马大善认为趁着过大寿客人多可以遮掩过去,至于银子到手药材出门之后,他是不会认的,与马大善人无关。 他就没想清楚,清廷也好,军阀也罢,真要亮出獠牙吃人的时候,哪会讲什么道理。 为了防止清廷和耿精忠赤膊上阵,天地会这边也做了准备,其实参与标会里的大部分人都是天地会的会众。 他们表面上的名头是商铺行栈的老板,又因为带着大额银票和要搬运货物的理由带了随从,相当于把马大善和夹杂在其中的零星客商保护了起来。 真正的杀手锏,倒并不是他们,只需到时能护送马大善脱身就行。 所以耿精忠的部下破门而入时,没等马大善听到声响冲出来,他就被旁边的人拉住了。 那声厉喝很清晰:“马大善勾结南少林反贼,欺君罔上,其罪当诛,还不赶紧束手就缚,免得连累了亲朋戚友。” 什么叫贼喊捉贼,这就是,窃国者候,最大的贼不在民间。 迎接耿精忠所部的是仓房内悠悠转醒的八臂罗汉,朱小倩看准了时机给他服了解药。 耿精忠的部下可不关心别的,他们只想把药材抢到手,当然是先搜库房,于是他们就跟八臂罗汉撞上了。 八臂罗汉摸到自己身上的暗器时就知道中了圈套成了过河卒子,朱小倩又帮他将暗器给备齐了,很明显就是让他冲锋当炮灰。 可八臂罗汉没得选,只能打,不然脱不了身。 他瞄了一眼库房里,发现了运货的板车,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八臂罗汉冲身一跃而起,落到板车上,平躺着脚往墙上一蹬,板车就被反推了出去。 哐当一声,仓房的门被板车的推手撞开,露出了院子里密密麻麻的士兵,没说的,八臂罗汉猛地挥起手来,数不清的暗器向着兵丁们射去。 夜色里,暗器撞上了兵丁们手上的刀枪,还会溅起火花,像是满天飞的萤火虫。 而更多的,则是兵丁们中了暗器呼号倒下的呻吟声,哼呵连绵成了凄凉的韵调,比之两三里外大戏台上随风飘过来的唱腔还婉转缠绵。 可催生出这一曲的八臂罗汉只恨唱词太慢,他两手交替,不断地从袖里抖搂出数根钢镖,夹在手上往前挥出去。 等板车滑到院子中间时,整个院子里倒了得有上百个兵丁。 另一边,马大善被所谓“客商”拉着从后墙翻出,心里如丧考妣骂个不停,不但问候了耿精忠,连耿精忠的老母都关照到了。 那些商场上的“朋友”也只能劝他:“马老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钱财乃身外之物,丢了也就丢了,保住命才能翻本。” 马大善不爽啊,心里暗想:“说得轻巧,丢的又不是你们的钱,丢的可是老子的心头肉。” 也有用,别人手里有刀在枪,他打又打不过,又没有权势,连个喊冤的地方都没有。 他也只能骂个嘴瘾:“干,要是有把刀剑,老子就上去跟他们拼了。” 当啷,不知是哪个客商的随从跑得急,腰后插着的一把刀子掉在地上,众人目目相觑,生怕马大善捡起来就往里冲。 可马大善却又骂了起来:“他娘的,怎么老子也得了夜盲,看不清路了。” 那就看不清吧,难得糊涂。 做个武侠梦 第210章 锋芒摧坚阵 马大善他们能跑出来,得益于朱小倩和朱红枚两位暗器高手对清兵的猎杀。 耿精忠贼喊捉贼都做得出来,怎么可能会漏掉后墙不包围,他是不想吃相太难看,可不是手软。 马家庄里的人,耿精忠一个都不想放过,杀人灭口谁不会啊,还可以扣上个反贼帽子,理由正当得很。 耿精忠当然知道南少林的事是谁干的,他是吃了哑巴亏,被临死的南少林拖进了坑里。 现在南少林灭寺了,想要债都找不着人,这口气总得找个地方出。 洪熙官的祸水东引很成功,耿精忠把私底下的手脚算到了康熙头上,既然小皇帝偷偷摸摸地把手伸进来了,就别怪他抽刀斩断。 康熙现在又不能明着逼他造反,耿精忠就跌倒连伸腰找了个垫背的,老子不舒坦,小皇帝也陪着吧。 所以耿精忠出动围庄的人的一点都不少,都是他手下的精锐,除了武功高近战猛的老兵,还有弓手。 跟着耿精忠的士卒都是百战老兵,从辽东一路打到最南端,这些老兵能活下来不仅因为运气好,手里都有绝活,尤其是弓兵。 射出来的箭都能很好地留着提前量,打活动靶最是拿手。 可他们碰上了两个刀枪不入的人。 朱红枚和朱小倩打头从后院冲了出来,弓兵也放箭了,可近在咫尺的箭矢打在两人身上都被弹开了。 再加上这两人跑得贼快,能追上的箭矢也不多,量少又没法穿透,一下子就失了时机,等两人跑起来再补射就来不及了。 这就形成了一个诡异的画面,团成簇的箭矢缀在两人身后,像是狐狸的大尾巴,荡啊荡的,不断敲打在屋顶的瓦片上,发出嘀哩嗒啦的声响。 而且这两人也不是光吃打,她们一人分一边,飘在屋顶上放风筝,手里的飞针像雨点一样射向下面的兵丁。 箭和针交织成了雨幕,在夜色中淅沥,还不断地带走亡魂,令人胆丧。 为了给清廷甩锅,朱红枚连一贯用得熟手的铜钱镖都舍了,与朱小倩一起玩起了飞针。 还真应了那句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用针的女人心眼也跟针尖一般小,惹着她们扎你没商量。 八臂罗汉算猛了,可朱氏双罗煞更狠,仗着轻身功法好速度快,她们在屋顶演了一出鬼魅轻烟。 从这间房到那间房,一点瓦面荡过,闲庭信步一般,连声响都没有。 隔着一条街的两路屋舍也翻飞而跃,不像是越空,反而有了些跑酷的意味。 又因为女子身形婀娜的缘故,显得特别的灵逸,功夫片吊威亚都弄不出这样的效果来,不卡帧,行云流水。 云龙百变和金刚不坏体在天地会之内只要想学都可以积功来换,都成了公共技能。 决定用得好不好的是悟性和真气够不够足,这两点当然没有办法难住朱小倩。 朱小倩也再不是没有真气的泥菩萨,她现在的身法就快化成了虚影,当得起千手观音的名号。 可她们手里的飞针却实实在在碰不得,沾上就是个死。 这种快速突击的打法给耿精忠的部队来了个一波流,等反应过来弓手追上去时,车尾灯都见不着了。 兵丁被拉走了,马大善他们乘了这个小间隙冲进后街的民宅里。 到了这里对于天地会的人来说就是蛟龙入海,很多都是他们的产业,上楼梯、跳窗户、过花墙,三转两转就没了影。 马大善还有些意外,街坊们都去了哪?到处空悠悠,他们的屋舍里竟然连个人都见不着。 不过以马大善的马大哈劲也不会计较那么多,他现在既庆幸逃出生天,又开始有余暇为丢失药材和家产肉痛。 马大善的家财除了庄子就是田地,都是坐地的不动产,带不走,为数不多的现钱又给了红豆。 对了,红豆姑娘,等跑了出去一定要装得可怜些,唤起红豆姑娘的同情心,女子心软,自己跟超兴痛哭一场,没准就能将红豆姑娘骗到手。 她手上有三万两银票,没了田产积蓄,有这三万两马大善觉得自己还能东山再起,重振虎威。 想到这些马大善的力气又回来了,肥硕的身躯跑起来就跟企鹅一样灵便快捷。 八臂罗汉的脚步却越来越沉重,朱红枚和朱小倩跑得快,还有金刚不坏体,八臂罗汉可没有。 他冲出了马家庄,在大街上却遇到了弓兵攒射。 任是他左扑右闪,在两边的墙壁上反复横跳,却躲不过瓢泼箭雨。 几枚十几枚的箭矢还能抵挡,一部分可以用飞镖磕飞,实在不行还可以钻空隙,当这个数量乘以十时,空间都被填满了,中箭受伤就在所难免。 三轮箭雨过后,冲到了街口的八臂罗汉再也走不动了,他的身前背后插满了箭支,被射成了刺猬。 八臂罗汉仰天倒下,眼里的余光犹不肯熄,他是怎么都想不明白,只能到阴间去问一问地藏王菩萨。 兔死狐悲,八臂罗汉的惨状被躲着远处阴影里的法王和冯锡范看在眼里,他们的头皮在发麻,浑身泛寒。 法王好几次都想一挥手带着身后的六合盾阵与耿精忠的部队做过一场。 要是没有八臂罗汉,现在受箭的就是他,那天八臂罗汉殿后等于换出了法王的一条命。 可他也只能隐忍,现在冲出去不但没有办法为八臂罗汉报仇,连他自己也会搭进去,还会误了皇上的大事,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此时两里外的大戏台上,八仙贺喜的戏目正演到了高潮,锣鼓琴笛,吹拉弹唱,好不热闹,引得台下围观者叫好连连,声可震天。 一喜一悲,衬合的如此熨贴,也不知是天意使然还是人心作祟。 耿精忠的目的达到了,药材到手,也将清廷打痛了。 从南少林回来的部下向他急禀,打死的是清廷的一品待卫八臂罗汉,是围剿南少林的首领,够本。 跑了的那些,想来是康熙手下的武林高手,拦不住,南少林那样的阵仗都输了,在耿精忠这跑掉也正常。 还是见好就收,真把这些亡命之徒激怒耿精忠也没好果子吃,大还丹还没弄出来,不宜太过。 耿精忠的麾下收队了,连地上的尸体和打斗的痕迹都收拾了一干二净。 马大善府上正好备了大量的推车,用在这上刚刚好,拉出去找个乱葬岗一丢,齐活。 马家庄又安静了下来,静得能吓死人。 那边在大戏台后等着上台的六小却没法平心静气,灵猴献寿是压轴曲目,眼看就要开锣了,可正主马大善却迟迟不见现身。 倒是从马家庄出来又转了一圈的朱红枚和朱小倩安慰他们,让他们好好演,别着急,也许等他们上了台,马大善就来了。 这两的演技也够,脱了夜行衣换上了盛装,脸不红气不喘,就跟没事一般。 大戏台这里的两三千观众就是最好的幕布,能把一切遮盖过去。 等一下散场,再让马大善混在戏班里撤出泉州城,那一切就完美了。 泉州并没有宵禁,戏班要离城赶场也说得过去,就是一帮赚辛苦钱的打工人,也没有油水可捞。 至于通缉马大善,一来反应没那么块,二来也费事,真这么弄,万一错把康熙手下的武林高手堵住了,又是一场恶战,耿精忠觉得划不来。 他贪图的是马大善手里的钱财,现在药材田产财货都到手了,要是手下问耿精忠如何处理马大善,估计耿精忠会问一句:“马大善是谁?” 马超兴也打算不认这个爹了,好心好意帮他祝寿,戏都排好了,结果人都不见,演给空气看,真气人。 多好的戏啊,台下的观众从开演到退场笑个不停,一刻钟的戏目,掌声喝彩声愣是从头响到尾,就连花毛也出色发挥,个个都说跟马大善没睡够带着黑眼圈的样子一毛一样。 戏演完了,之后帮花毛脱戏服时,这胖子还想耍赖皮,被心情抑郁的马超兴踢了屁股。 花毛当然不爽,张嘴吼了两嗓子,眼巴巴地看着方大洪,希望骑手能帮它出头,可方大洪却硬是没吭一声,只是不断地向花毛使眼色,气得花毛背过身去,哼,没眼看。 等马超兴走开后,方大洪才递了颗竹笋给花毛,求安慰:“你也别怪超兴,他爹今天没给面子,我们一腔心血全白费了,师娘说这叫喂了狗。” 一小人一小毛背靠着背坐在戏台下,别提多凄凉了。 六小都没撤,朱红枚说带着他们跟着戏班子出城,所以他们散场后就在这等着了。 托平时教育的福,这些孩子也没当少爷,而是去帮忙收拾东西,戏班的叔叔阿姨们也挺辛苦,虽然付了钱,可还是得尊重。 方大洪没摊上活计是因为他要负责看管花毛,等于变相地偷了懒。 不过也不轻省,花毛生气了,等一下估计就会惹出一堆麻烦来。 麻烦已经在城外等着了,法王想着八臂罗汉死了,该为他收个尸,便领着盾手和冯锡范出了城,缀在抛尸的兵丁身后,等着清兵撤回城才好行动。 而戏班子以及朱红枚一行人也随后迤逦而来。 三拨人马撞上了,藏在路边林子里的法王眼睛能冒出火,那六个小孩如此显眼,化成灰他都能认出来。 耿精忠的手下过去后,法王也不赶着去收尸了,而是追在戏班子一行人身后,他要让那几个小孩陪葬。 朱红枚他们有没有料到追兵呢?有。 刚脱开城墙的视线不久,一身白袍背负着巨阙剑的陈近南就站在了路边的村坊顶上。 然后朱红枚和朱小倩也脱离了行列回身,三人站成了品字形,等着法王和他的六合盾阵。 朱红枚的听力辣么强,怎么可能听不到后面追踪的脚步声,她也只是在选定战场。 这里就不错,在一个小村的村场边,比较宽阔,不怕打坏花花草草盆盆罐罐,对面也有树林,打完了正适合处理尸体。 法王看到前面三人时急了,给那几个小孩溜了就不美了。 于是他轻啸一声,三十六个盾兵马上擎起了六合盾,排成一排向着三人围过去。 法王则向他身后的两个喇嘛招了招手,他想突过去找六小,却又停住了脚步。 那六个留着一撮毛的小娃娃又手挽着手回来了,还特有范,在领头的那个小娃的指挥下,一二一地迈着螃蟹步。 等等,还有一个体形更大毛绒绒的家伙,那步子,霸气啊,大掌敲击在地下都嘭嘭震。 以至于前头戏班子那里都感觉到了,忙加快脚步。 板车上铁笼子里的马大善也纠心呐,万一打输了被追上哪还有幸理,他只能在笼子里团团转。 但他又不敢出声,因为戏班子的人并不知道这只“花毛”它是个人。 对了,马大善此时套个了假的毛皮套子,被关在了铁笼里,出城时为了掩人耳目,他扮成了花毛。 朱红枚对于六小再一次不听话是生气的,她冷声传音:“打完这一仗再找你们算账。” 但她对六小的战力很有信心,给分了工:“盾阵归我们,剩下的你们搞定。” 洪文定带头,连着五小齐声应“是”,几个小子也有一肚子气正没处撤,他们颤抖的小身板不是害怕,而是愤怒与激动。 今天他们要给天地会铁血少年团正名扬威。 陈近南是主打,他悠然下令:“你们送我过去。” 然后他便一振背后的剑匣,巨阙剑出鞘了,冷然无声,暗色的剑身在夜色下连形影都看不见,却带着陈近南从牌坊上直刺而下。 离着法王他们还有十几丈远呢,难道飞过去? 不用担心,朱红枚和朱小倩轮流射出铜钱镖,垫在陈近南的脚底下,他就凭着这股劲,脚踏“金”光大道,人剑合一,锋芒直刺。 那些盾手此时也六人一组,拼成了六个盾球,向着他们压来,看见这一幕,脚步都吓得明显地停滞了一下,如此像仙人一般的敌手,怎么打? 陈近南就没打算下地,朱红枚知道这个六合盾阵是怎么运行的,也早就商量好了战法,不给他们围起来的机会,就飘在空中打。 利用巨阙剑的剑芒和锋利,从上而下,把那些钢盾全斩了。 她和朱小倩既负责给陈近南垫步,也偷空发暗器,那些盾手别想转身,也别想跃起,只要他们手里的盾牌没挡住身形,两个暗器手就可以收割他们。 还想跟电影里一样利用陈近南踏在盾牌上的时机躲在盾牌后面递冷刀子?别说门了,连缝都不能有。 也就两息的功夫,陈近南到了盾阵的上头,巨阙剑在他手中突然华光一闪,那是激起了覆盖整个剑身的寒芒。 刚刚看不到形影的巨阙剑,此时才开了锋,露出獠牙,将欲饮血。 又宽又长的剑锋,从一个小六合盾阵上头划过,那幽幽冷电般的剑芒一下子将这个盾球切开了。 一连串的咔嚓声,一丛电火花,那是巨阙拖过盾面激起的声光电色,一如利锯破金,耀目刺耳。 不但切开,下压的气劲还把下面的盾手向着两边挤开,然后呃啊声传来,是盾手踉跄时露出了身形,被双罗煞抓住了机会,送进了六道轮回。 本来以为今天的戏码已经够精采了,没想到临到最后再一次被推上了高潮。 空中有凌虚踏步的破阵剑舞,地面上也有美仑美奂的千手观音,朱红枚跟朱小倩比起了美,她们的双手真就快出了虚影,好像多长出了四支手臂。 铜钱镖太多了,她们得不断地从腰间的袋子里掏,然后同时另一边手甩出,当速度快到极致,就像是结成了观音手印,不断地伸展收缩,盈盈有韵。 而陈近南就在她们营造出来的铜钱雨中闪转腾挪,挥出一道又一道的剑芒,切在钢盾上,打出一蓬又一蓬的火花。 如此之美好的舞台效果,六小本应该站在一旁欢欣喝彩,没把小手拍红了都不算。 可讨厌的三个喇嘛却破坏了他们的兴致,不但美如画的演出看不着,还得结阵打架,太郁闷太憋屈,没说的,揍丫。 那个手挽手的三叠人无影脚又来了,法王可是见识过的,他大喝一声:“三合。” 两个喇嘛就附到了法王背后,不够六个人,弄不成六合阵,弱是弱了点,但对付几个小孩也足够了。 朱红枚在法王“开火车”时也看出了不对劲,她冷喝一声“小心”。 这一下就让陈近南紧张了,几个小子都是他的得意门生啊,就朝着上马武能兴邦、下马文可定国的方向去培养的,费了陈近南不知道多少心血。 两鬓上的白发,有许多就是在这几个娃娃身上操心出来的,现在他们遇上了险,等于要了陈近南半条老命。 他一咬牙一发狠,也不求打得漂亮了,得从重从快,好脱身去营救学生们。 陈近南不再飘逸,而是运起了气劲猛然冲踏两步,将身形翻转车盘起来,让自己变成了一个风火轮,在空中旋转着向盾阵切去。 风火轮外缘是随着陈近南疾速甩旋的剑芒,真就如一把盘锯,泛着寒光滚滚直前。 摧破敌阵在此一举。 做个武侠梦 211、亭前红花疏 鲜血顺着刀尖滴落,苏晓是一路从沙滩区杀过来,所以比金斯利到的晚些,但这无关痛痒。 苏晓目光环视周边,这是一条宽度在六米以上,沿着山体边沿而建的长廊,奇怪的是,这长廊没有窗口,两侧的墙壁上也没有火盏一类,似乎这里原本的使用者,很讨厌光线。 苏晓前方十几米远处,就是主角队的五人,他没在意这五人,位于长廊靠里侧的金斯利,才是他要防范的强敌。 这次现身,苏晓并不担心主角队的五人猜出他是谁,此时来夺美人鱼的人不少,主角队的五人已经彻底蒙圈。 “你是,道尔·穆?你曾想加入日蚀组织,但在最终的考研中,你放弃了。” 长廊另一边的金斯利开口。 “我…我是道尔·穆。” 道尔·穆疑惑的看着金斯利,以他作为超凡者的目力,哪怕长廊内很昏暗,他也能看清金斯利的大致容貌,他总感觉,这个人看着眼熟。 “请问你是?” 道尔·穆稳定心神,他在做最后的努力,争取保住他自己,以及其余四名好友的性命。 “金斯利。” 金斯利微笑着开口,听闻他的话,艾奇、白发少年等人都傻在原地。 他们都知道,为何看黑暗中的金斯利眼熟,能不眼熟吗,报纸上见过啊,每次这位大人物上报纸,都独占各大报社的头条。 “联盟议会勾结异族,为夺取危险物·s006,残害我等十几万同胞,我来这,是为了调查此事,你们这些年轻人,太鲁莽了。” 金斯利目露不悦,但在这不悦中,还带着些许赞赏。 “危险物·s006美人鱼,是这件事的罪证,把她交给我,至于你们,跟我一同乘钢铁战舰回南部大陆,这里不是你们现在应该来的地方。” 金斯利的这句话,让艾奇、白发少年,以及奈奈尼等人都在心中长舒了口气,尤其是奈奈尼,她感觉自己都快失禁了,现在看来,虚惊一场。 艾奇的目光转向白发少年,白发少年心中犹豫,美人鱼关乎她母亲的踪迹,但也关乎十几万冤死的联盟公民,想到这点,白发少年对艾奇点头,同意交出美人鱼。 “金斯利先生,美人鱼我可以交给你,但是…能让你这位部下退走吗。” 白发少年偷瞄了眼苏晓,听到他的话,金斯利脸上的笑意消失,他暗中培养白发少年很久,如果对方死在这,对他而言是不小的损失。 嘭! 气爆声炸现,无柄刺剑形态的放逐破开气浪,刺穿一道弧形后,袭到白发少年身前。 这一瞬间的危机感,几近让白发少年窒息,放逐是苏晓用来对付同阶敌人的,白发少年面对放逐的突袭,他能做出的唯一反应,只有本能的抬起双手,双手交叠,挡在身前。 白发少年的想法是,先让敌人的武器穿透他的双掌,在这瞬间,他全力抬起双臂,带偏敌人武器的攻击轨迹。 放逐冲破残影,刺入到白发少年的双掌,就在他准备抬起交叠在一起的双掌时,放逐上生出一根根倒刺。 噗嗤。 “啊!” 放逐刺在白发少年的胸口,并将他的双手带到贴上胸口。 放逐以不算快的速度,逐渐没入到白发少年的血肉内,刺穿一根肋骨后,放逐的刺尖触碰到白发少年的心脏。 白发少年防御放逐的想法不错,可谓是满脑子的骚操作,但到了实战瞬间拉胯。 “心脏……” 白发少年紧贴着背后的墙壁,他口中牙齿紧咬,用力之大,让鲜血从他的牙缝内浸出,他很直观的感觉到死亡,那是心脏处的强烈刺痛感。 “拿来。” 苏晓手中的长刀指向装有美人鱼的水晶棺,他没上前夺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对面的金斯利。 眼下的局面僵住,主角队将水晶棺抛向哪方,哪方就更有优势,这很考验魅力属性,以及在外流传的名声。 苏晓的魅力属性虽比不过金斯利,但他有更直接有效的方式。 毋庸置疑,金斯利这强敌不好对付,对方自身的能力,给苏晓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再加上对方手中的危险物·s003黑皇帝),其难缠程度可想而知。 所有危险度在s010以上的危险物,都有很强悍的特性,更何况黑皇帝是s003。 如果比拼对单体目标的效果,s003黑皇帝),要比s002死亡圣杯)强出很多,死亡圣杯的强大之处在于大面积危险性,也就是死亡领域,在这方面,s003黑皇帝)远不如死亡圣杯。 针对单体目标时,s003黑皇帝)要比机关总部地下的s001更危险,s001的危险之处,在于它对世界局势的颠覆,王国时代结束,阿陀斯家族覆灭,乃至于联盟的成立,都是受到了s001的影响而促成。 可以说,s003黑皇帝)是公认的单体危险性最强,它的已知能力为,臣服。 所有与黑皇帝直接对立的人,如心智不坚,会立即失去斗志,在一段时间内,黑皇帝持有者所说的话,是绝对的命令,哪怕让其去死,也不会犹豫。 如果心智坚定,‘臣服’效果则会转变特性,变更为‘流放’,就像违逆了王者的命令,会被‘流放’。 承受‘流放’效果后,会倒霉到离谱,甚至有传闻,有人被黑皇帝上一任的使用者‘流放’后,被空中落下的巨型陨石砸死。 这还是其一,如果金斯利将黑皇帝的效果全开,那周边的所有生灵,会在一段时间内被强行篡改心智,把被流放者视为死敌,一拥而上,不死不休。 当然,金斯利不会轻易将‘流放’放大到那种程度,这涉及到另一种特性,那就是‘奴役’,这是黑皇帝恒定的特性。 所有黑皇帝的使用者,都有可能遭到‘奴役’,被‘奴役’的黑皇帝使用者,会被彻底吞噬心智,黑皇帝的意志将会降临,复生近年来的死者,带来战乱之祸。 南部联盟与东部联盟为何即将割裂?就是因为黑皇帝的意志在东大陆降临过一次,也幸好东部联盟的军力非常顶,那边与黑皇帝大军硬怼的事迹,至今还有流传。 金斯利作为危险物·s003黑皇帝)的持有者,他并未被黑皇帝所影响,他是史上第二个能使用黑皇帝战斗的人,上一个,是阿陀斯家族的阿陀斯三世。 长廊内,放逐刺在白发少年的胸膛,他的脊背紧贴在墙面上,口角滴血,即将殒命,至于他的小伙伴,现在谁敢动,就会被一刀斩下头颅,包括艾奇,苏晓不需要一个碍事的吞噬者寄体。 人格魅力与物理魅力在此刻碰撞,道尔·穆抱着水晶棺,他没做太多思索,就将水晶棺向苏晓抛来。 在这一刻,人格魅力在物理魅力的对比下,显的格外苍白无力。 “我们投降。” 奈奈尼举起双手,这妹子不愧是小机灵鬼,知道将水晶棺抛向苏晓后,有可能得罪金斯利,所以她马上表态,隐晦的表示,日蚀组织的领袖大人,我们这些小杂鱼都投降了,您应该不会和我们这些小杂鱼一般见识吧。 苏晓单手抓着水晶棺的边角,美人鱼,到手。 212、莫道无知己 第1882章 “易爷一直在灵堂这边,已经呆了好几个小时了,都没出来。”关伯有些担忧地道,“夫人,您和易爷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凌依然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匆匆地落下一句,“我去找他!”说罢,便朝着灵堂的方向奔去。 关伯正想说着,易爷吩咐不许任何人进灵堂,但是话到了嘴边,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毕竟,易爷口中的任何人——夫人往往是例外!而且若是两人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儿,那么夫人去见易爷,兴许一会儿就没事儿了吧。 关伯心中乐观的想着。 凌依然快步地奔进了灵堂中,只看到易瑾离站在他父亲的牌位前,一动不动,宛若一尊雕塑一般。 室内柔和的灯光洒落在他的身上,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冰冷。 “阿瑾”凌依然轻轻的喊道,声音却是无比的干涩沙哑。从今天凌晨的时候她离开易宅,到现在为止,她就不曾喝过一口水,这会儿,就连她的唇瓣,都比以往更加的干涩。 易瑾离缓缓的转过身子,那双潋滟的桃花眸望着她,唇角上扬起一抹浅笑,“你回来了啊。” 凌依然整个人宛若僵住了一般,他在笑着,神态如同平常一样,可是她却觉得身子在发冷,脊背处是一片生寒。 只因为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冰冷,就仿佛她在他的眼中,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没有丝毫的爱怜和温柔,就连愤恨和憎恶都没有那是完全没有感情的眼神! “阿瑾,我我知道我今天所做的事情,是在伤你,对不起”她张开口,声音沙哑地道着歉。 他却依然还是浅笑着道,“你知道吗?父亲曾经对我说过,这辈子最好不要爱上一个人,因为当被自己所爱的人背叛的时候,就像是有一把刀,生生的捅进着身体中,连着骨头都要寸寸搅碎了。” 他一字一句地说着,缓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依然,你懂那种感觉吗?” 他的眼神,仿佛要冻结着她所有的血液似的,而他的笑容,是这般的刺目,她曾经那么喜欢他的笑容,但是这一刻,她却希望她永远都不要再看到他像现在这般的笑。 “阿瑾,别笑了!”她喃喃着,他的小,就像是对她的惩罚似的,让她难受到了极致。 “怎么,你不是说,喜欢看我的笑吗?”那清冷的声音,曾经的悦耳,如今都变得仿若是尖锐的针,刺痛着她的耳膜。 “我我知道我伤了你,只这一次,阿瑾,只这一次,你原谅我好吗?”她恳求道。 “只这一次?”他轻笑出了声,“你明知道会伤我,可是你还是那样做了,你是不是笃定了我就一定会原谅你呢?” “我”她想说点什么,但是一张口,却发现自己竟然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第214章 伸头是一刀 萧拟紫拉着魏溯难去了学生会的办公室,结果这里并没有什么运动会的准备工作,学姐假传圣旨了,这里的黄昏静悄悄,只有斜阳丝缕,慢悠悠。 萧学姐不尴尬,借着整理文档随口摊牌:“长假你去了交大了吧?没出去玩,一直在做课题?” 可以从萧学姐的话语里解读出一句经典的台词:“你叫啊,你就算叫破喉咙也没有人可以救你。” 要不是已经将自己的心系在了大魔王那,魏溯难真就想壁咚了萧学姐,这是谅咱肌无力? 魏溯难牙痒痒,但他还得克制住自己。 萧拟紫的策略很直白,不断在危险的边缘挑衅,等待着魏溯难热血上头。 可咱姐宝难是典型的腹黑,深谋远虑,他用出了一招倒打一耙:“学姐,我都说我做不了学生会的干部,组织能力比较欠缺。” “行啊,我会跟陈院长汇报。” 这就是持倩型胸仗势欺人的好处,虽然萧拟紫顶了天就是个C,但人家有后台啊,硬生生帮她撑起来了,魏溯难也只能怂。 “别啊,交大那边的进度都到中期了,我们还没有展开呢。” 萧拟紫眼中闪过一抹睿智之光,好像在说:“终于招了吧,哼,同学聚会,就只聚了一个人吧。” 语义是上没毛病啊,严晶心就是高中同学嘛。 魏溯难干脆就来了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今天就是死操二师兄神功了,伸头是一切,缩头也是一刀,那还是把头伸直喽。 他直面被怼的人生:“对我来说,除了学业,一切都没有意义。” 萧拟紫眼中瞬间黯然,对啊,自己也好,哪怕是陈院长也好,没有办法提供给魏溯难想要的学术氛围。 魏溯难口中的学业,并不是一般大学生的学业,不是上课不是考级也不是混学生会更不靠人脉,而是实打实硬碰硬的科学研究。 这方面,严晶心有着天然的优势。 萧拟紫也侧面了解过了,量子研究所并不是对魏溯难的课题不感兴趣,但当前研究所正在攻关量子计算机,而且在最关键的时刻,实在腾不出那么多人力和资源来新开一个课题。 这还是萧拟紫靠情商大法从王主任和陈院长口中掏出一丝细节,并勾画出轮廓来,只能算是个猜测。 但这个猜测非常符合现状,王主任还主动给萧拟紫支招,让她设法稳住魏溯难,让他适应大学生活,再丰富一下,等基础课补上来时再参加研究所的课题会显得游刃有余,不然基础知识不过关再好的想法也白搭。 可这样一来,时间就拖长了,萧拟紫认为魏溯难未必有这样的耐心。 而且萧拟紫也从这番话察觉出来另一层意思,课题组不会马上启动,还需要等。 但这段时间以来,萧拟紫也看到了一些让她咂舌的事实,魏溯难根本不需要夯实基础,相反他的基础太厚了。 萧拟紫也试过强行“监督”魏溯难在图书馆的自习,那还是军训当中,其他的新同学还在唉声叹气叫苦连天,魏溯难却是一晚一本大部头,全是学术著作。 刚开始萧拟紫还以为魏溯难夸张了,可当她试探地问一问过后,她也傻了。 魏溯难不但记下了所有的知识点,甚至还理解得很好,他找书很有目的性,都是一环扣一环的,就是一条完整的知识链。 魏溯难可是能做到过目不忘的,几百页的学术著作,也就只够他翻一晚上,因为他回去睡一觉还能“反刍”。 由于梦境与现实的时间差,他相当于有整整一个月来重温、思考、吃透。 甚至萧拟紫觉得从开学到现在魏溯难差不多就把整个本科阶段的基础知识拿下了,现在让他去考试或者毕业答辩,高分或许不一定门门都达到,但不会比一般的同学差。 所以萧拟紫也担心上了,再这样下去,魏溯难还能忍多久? 别看魏溯难表面上很老成,可毕竟是一个十八岁的热血青年,万一勾动一下,也还是会冲动的。 交大那边又不是没有物理学院,能量也不小,放假期间那边就跟陈院长商量了,能不能考虑个联合学位。 严晶心的大师兄也不是只干饭的,几天接触下来,魏溯难到了什么样的水准当然看得一清二楚,就这,新生?谁信? 于是大师兄就搞了个骚操作,将了陈院长一军。 这个操作虽然在本科阶段并没有先例,可在硕士和博士阶段是很正常的,联合培养嘛。 这才是今天萧拟紫堵魏溯难的真实原因,不是什么运动会,而是为了灭火。 才新生入学,往年在这个节骨眼上退学重考的不要太多,更何况魏溯难要是退学了,转头交大就会特招他,都不带犹豫那种。 现在的问题是魏溯难个人是否愿意,另外还看场外的影响因素,这是一场拔河。 萧拟紫被魏溯难这么一摊牌,弄得是手足无措,但她还有一个武器,女生的最强杀招——眼泪。 看着学姐的大萌眼变红到簌簌掉金豆,魏溯难进退两难,他不由得瞄了瞄门外,深怕此时突然闯进来一个学生会的同事,那该怎么解释? 万人别认误会了怎么办?始乱终弃也得乱过才行啊,冤枉啊! 魏溯难眼一瞪,像是生气了:“不是,学姐,是不是有人给了你压力?” 萧拟紫摇头,一边抽泣一边回答:“没有,只是我热爱科大,不希望它蒙尘。” 这就让魏溯难作难了,咱有这本事? 过了好一会萧拟紫才收敛了情绪擦掉眼泪,她又惊叫起来:“啊,我都忘了,潘院士让我带你去他家吃晚饭,差一点耽误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鸿门宴啊,魏溯难头皮发麻。 师公有召,小魏同学也不敢玩把戏,乖乖地跟在萧拟紫身后到了居住区的院士楼。 陈院长和只在新生大会露过一面的郭主任竟然也在,实在是令魏溯难意外。 真鸿门宴,以潘院士为首,再加上陈院长和郭主任,三堂会审,铡刀都准备好了,就以了解小魏同学的基础是否牢靠为名,打算将他“开刀问斩”。 不行,不管怎么样都得顶住,魏溯难挺直了胸,来了出战三英,将四十米的学识长戟舞得密不透风水泼不进,三位师长的盘问被他一一挡了回去。 到后来已经是赤膊上阵,博士答辩也就是这阵仗了吧。 师奶终于看不下去了:“你们也太没品了吧,这样为难一个孩子,我虽然不搞学术,也知道你们问的东西就不是个本科生能答的,小魏都对答如流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开饭了,有什么事饭后再说。” 魏溯难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给师奶献上阳光脸,除了正面硬扛还得侧面迂回,绕过敌阵直捣黄龙。 萧拟紫全程在帮师奶打下手,还是她搬来的救星,不过救的不是魏溯难,倒是救了潘院士。 败退!潘院士总算明白问题出在了哪,太低估了魏溯难。 可他能怎么办?人力、设备、经费又不是地里的韭菜,割一茬马上就能长出一茬来,都是有数的,早就安排好了,突然杀出一匹黑马,精料不够啦,唔,顾老误我。 这一顿饭,不管是潘院士和是陈院长亦或郭主任,都没吃出味道来,不香了。 魏溯难却狼吞虎咽,席卷而空。 老爸交待过,到了师公这不能客气,越客气越不招待见,非得杀个七进七出全歼来敌才行。 晚饭后,潘院士也不装了,直接摊牌。 “难难,师公这里有难处,你的课题来得太突然了,没有编列进预算里,而且现在也没有人力可以调配过来,你有什么想法?” 潘院士干脆就当起了老脸皮,躺平任嘲。 魏溯难当然有想法了,刚才那阵仗让他明白,潘院士是想让他知难而等,退是不可退的,但想办法迟滞顽敌是好战术。 可魏溯难的表现太好了,破解了师公的招数,还连消带打将陈院长和郭院士的辅助也干掉了,现在他有了个说话的机会。 他猛然间来了个大转折,提了个出人意料的请求:“师公,我可以跟着郭主任做实验吗?” 潘院士当即摇头:“不行,在一组实验中插入一个不相干的内容不符合操作规程,这是原则问题。” 魏溯难也摇头:“师公,我说的是做郭主任的助理,不是做我自己的课题。” 潘院士皱起了眉头:“怎么,你对量子计算机感兴趣?” 要早这么说潘院士就不为难了,他猛然坐直起来,上下打量魏溯难。 魏溯难继续阳光脸:“艺多不压身,学识多了不头痛,只要是与量子科技有关的事情我都有兴趣,何况量子计算机并不一定跟我的课题冲突,就当作知识储备了。” 潘院士刚刚露出欣慰的笑容,又猛地发现有埋伏,他直接点了出来:“不冲突?你指的是?” 魏溯难图穷匕现:“我的课题只是与人体生理学配合的方向,其实我还对量子纠缠的形成机理感兴趣,这无疑就是量子计算机的研究范围,虽然现在只是应用了光路来处理叠加态进行取样,但我觉得它还可以向前推进一步的。” 不仅仅潘院士感兴趣,郭主任也有了兴味:“怎么推进,有什么想法?” 魏溯难等这一问等好久了:“现在进行玻色子取样就相当于设计一个通道结构,让不同属性的光子经过这个通道分流之后就能实现对光子的属性统计,我这么理解没错吧?” 郭主任等不及了,催更:“没错,继续。” 魏溯难有存稿:“现在的问题是进入光路的光子并不确定,计算机也只是统计了输入输出的结果,体现了统计取样的速度,并不能解决实际问题对不对?” 陈院长长叹:“单单是做这一点就很了不起了。” 伏线千里不就为了个转折嘛,魏溯难有:“如果我们能让它伟大呢?能让它做有意义的统计呢。” 潘院士觉得必须打压坏习惯:“年轻人,不要好高骛远!” 魏溯难一脸诚恳,先抑后扬:“师公,我可不是瞎想,您想一想,在做生理分析时,那些超流体样本如果能染色,转换成光子流,那会怎么样?” 潘院士猛吸一口冷气,他还真没有想过这个。 郭主任似乎想到了什么:“那意义何在呢?” 魏溯难觉得可以放开了:“量子限域超流体的研究是查找机理,知道哪一部分有效,哪一部分无效,并不需要测试速度和统计结果,但如果我们能测出速度和统计结果,是不是可以为超流体区分象限子集,把这一部分结果做出来用于分析,不就实现在量子计算机在统计意义上的应用了吗?” 陈院长很干脆,树起了两个手指:“两个问题,如何染色转换成光子流,第二个问题,这个统计结果对于研究有何帮助,如果能让交大的研究出成果,我们确实可以说突破了应用关。” 他不但找准了方向,连结果都定义好了,就等着实验过程了。 魏溯难又一次挺直了胸膛:“转换的问题可以由应用系来完成,我有了目标,很多材料对于人体健康有帮助,但作用机理未明,我们可以从中找,数量并不多,至于统计结果有什么用,能缩小研究范围就是加速,他们那边已经做到中期,再加速很快就能实现临床实验,药品是看疗效的,证明了疗效,再反推,就能坐实量子计算机的效用。” 其实就是玉石,不过魏溯难不能直说,得转个弯。 魏溯难打的什么主意?通过梦境可以找出哪些材料对真气或者人体发生的量子流敏感,实在不行还可以将墨玉偷偷混进实验材质里嘛。 潘院士想了想,下定了决心:“可以考虑,而且两边都不会耽误。” 他这么考虑也是基于最近量子计算机受到了很多外界的质疑,声量最高的一点就是科大的量子计算机没有用,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只是证明了速度和统计能力,却帮不到任何国计民生。 现在魏溯难提出的这个方向,还真可以为量子计算机正名。 如果量子计算机能帮助严晶心的课题提高效率,一旦那个课题出成果,研究所就能打退那些质疑的声音,无形中缓解了课题组的压力。 魏院士看魏溯难的目光都柔和了,这小子,行啊,帮上大忙了。 而加入量子计算机课题组对于魏溯难来说也有实际意义,他一直缺一个有效的手段来窥探梦境的成因和机理,因为影响结果的因素太多了,这点倒是和玻色子取样很相像。 如果用量子计算机来测试墨玉,那么他就能缩小梦境决定因素的范围,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梦境基于墨玉,只要能将墨玉发出的量子信号转化来光量子信号,哪怕量子计算机没有办法知道这个量子产生什么作用,但对魏溯难来说,拿到统计结果就可以跟梦境的进程对上号。 虽然不精确,但可以缩小范围,总比大海捞针强。 大家都高兴了,今天这一刀,不管是挥出来的还是抵受的,都值回了票价。 就连萧拟紫也与有荣焉,看,严晶心就没有办法这样帮到魏溯难,就只会索取,而不是帮忙纾解。 可魏溯难这里还没完结,还有彩蛋。 “其实还有一项研究是可以考虑的,严晶心的爸爸是考古工作者,在研究秦刀时发现秦刀有铬盐层,可一直没有破解其中的工艺流程,我思考过一个可能性,任何一种材料都是有光谱的,以往复合光谱的分析十分棘手,如果可以用取样分析来缩小它们的排列组合范围的话,是不是可以帮助逆推这种材料的成分和工艺。” 这是魏溯难在知道巨阙剑之后的想法,巨阙剑没法从梦境带出来,可还有其它剑啊,虽然考古对于科学研究来说是锦上添花的行为,可这个思路延伸出去就不是单纯的考古了。 魏溯难其实已经点到了,还在说的时候加重了语气,并向师公眨了眨眼。 潘院士秒懂,逆向工程啊,那还是不说吧,一切为了广大人民群众的生活更和谐。 不过潘院士有激动地拍了拍魏溯难的肩膀,连说了三个好字,一个比一个用力。 然后他就转了话题:“我上大学那会更加没有搞科研的环境条件,但我们就是这样咬着牙坚持过来的,发挥主观能动性,没有条件创造条件来翻越大山,这才是科大人应有的心胸怀抱。” 点题了,大刀这会才终于斩下来。 魏溯难头铁,不怕砍:“师公,一日为科大人,终生是科大人,我爸从小就教育我,树立目标,坚定不移,不获全胜,绝不收兵。” 他算是表了态,让师长们放心,咱也不是那样的人,咱耍起聪明来不是人,多智而近妖。 见好就收,可以告辞了,魏溯难心情很好,收获满满,实现了自己来科大前的设想。 可冷不丁萧学姐就给他来了个背刺,而此时魏溯难正沉浸在打通关的喜悦里丝毫没防备。 “魏同学,你在故意疏远我。” 第215章 缩头劫难逃 魏溯难还是缩了,废话,不缩等着挨刀吗? 他还是用出了木头人的常规战术,你跟我讲感情,我跟你讲原理:“没有啊,可能是近视又加深了,不太看得清,最近经常造成误会,看来我得去重新验光配镜才行。” 说完他还托了托鼻梁上的平光镜,真乃神器也。 魏溯难油盐不进的样子让萧拟紫气不打一处来,她不爽地嘟了嘟樱桃小嘴,表达自己的小情绪。 可魏溯难都说了看不清,那就是纯当看不见,萧拟紫拿他也没办法,只得暗忖:“看来也不能逼太急,万一把人吓跑了不好收场。” 萧拟紫不知道,她的一厢情愿,还真就把自己给陷了进去,她开始患得患失,不再稳操胜算,这是掉进情感陷阱的典型征兆。 魏溯难又听不到萧拟紫的心声,但他能听到萧学姐的脚步慢了下来,他则乘机加快,古语有云,三十六计,走为上。 他脚步匆匆的样还真为难住了萧拟紫,停步不前估计这根木头就真敢把她给拉下,追上去又特没面子。 萧拟紫只得跟在魏溯难身后,两人保持着一米以上的安全距离。 看着魏溯难的背影,萧拟紫好悬没喊出“站住”。 还是先做好潜伏的地下工作吧,等待着敌人露出破绽,唉,怎么就跟谍战剧、柯南不一样呢? 好不容易挡住了萧学姐的极限压迫式进攻,魏溯难得以脱身,回到宿舍冲了个冷水澡,在舍友们“欲火焚身”的调侃中躺下。 心中却在鄙夷:“你们这些个木头懂个啥?小爷我被两大女魔头围追堵截,照样潇洒而过全身而退,都不稀得哔哔。” 还是自己的狗窝爽,虽然吵了点臭了些,却没有威胁,安全得很。 在交大时,若不是顾奶奶拼着老脸当电灯泡,估计魏溯难“小命”不保,现在想来依然汗毛倒竖。 回味着与严晶心交锋的惊心动魄,在一片平静祥和的打鼾、脚臭和磨牙声中,魏溯难安安稳稳地进入了梦乡。 大单了,这是在哪? 魏溯难张开眼,看着眼前奇怪的景像,依然是鼾声如雷、脚气扑鼻、磨牙不断,可并不在宿舍。 旁边那个打鼾的壮汉也不是老大朴植锋,但也很眼熟,对了,是茅十八!!! 什么鬼?看着自己明显变小了一个规格的手掌,一阵眩晕传来。 是了,昨天终于混进了京城的一家妓院,韦小宝当跑堂,茅十八做打手,哥俩一高兴决定喝点酒庆祝一下,然后就喝断片了。 等等!韦小宝?我是韦小宝? 魏溯难赶紧跑到脸盘那照了照,没有镜子,就只得用水了。 映入眼帘的正是那张英俊的衰样脸,伸出舌头吊着,挤个死鱼眼出来,对了,还是这么无厘头。 韦小宝魂魄都快飞了,自己是韦小宝,那洪熙官呢? 哦,在直隶呢,跟朱红枚在一块,正准备救援庄三少奶和双儿她们。 何铁手没回中原,九难去了吕宋估计正三方大战呢,一时半会腾不出手来,这些个老阿姨为了个老渣哥不值得啊。 本来该何铁手做的事洪熙官和朱红枚就得顶上了,不然双儿就没着落。 可韦小宝想的却不是这些,而是更头痛的事。 啊!代入了两个人?自己裂开了? 这该死的梦境,这是让自己扎戏啊!一人分饰两角怎么玩?能玩得转吗? 对了,问题不是这个,问题是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想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只能归结于是严晶心和萧拟紫两人拔河,让自己十分痛苦,被撕成了两半。 其实就是人格分裂,一部分的魏溯难认为自己很环保,会忠诚于一棵小树苗,另一部分却认为改善环境应当大肆植树造林,拥抱森林才能拥有更广阔的世界。 说到底还是因为严晶心和萧拟紫都给魏溯难施加了太大的压力,让他觉得分身乏术,恨不得将自己一劈两半,这下满意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墨玉梦境对心理活动是很敏感的,这种心态就导致了思维分离。 于是另一半代入到了魏溯难很熟悉很关注的韦小宝身上。 人格分裂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大家常常左右为难,纠结于现实必须做出选择,而心里又想全都要。 通常是一号英俊的外相和备胎粗壮的钱包两难全,又或者家里的老母鸡想要个包包,处面的小雀儿却看上了一枚钻戒。 这就是典型的心理分裂,只不过有些人摆平了心理问题或者搁着不理也能吃嘛嘛香,有些人却郁闷了,变成严重的心理疾病。 以魏溯难的心理学造诣,这样的小问题并不会让他感到棘手,他很快就想清楚了来龙去脉,平静了下来。 既来之则安之,自己还一直担心韦小宝的走向不受控,这下好了,可以亲“心”出马。 不过得小心,千万不能让朱红枚知道这个。 在洪熙官身上的一定是那份忠贞不渝的念头,而自己这边肯定就是花心大萝卜。 万一让严晶心知道魏溯难还有一份念头,在韦小宝身上到处花差花差,辣块妈妈,都不用出梦境,朱红枚就得先把自己给撕了。 不过好像也挺爽的,还没实现呢,韦小宝就有了一种出轨的刺激感。 嘿嘿,另一个自己正在帮自己找老婆,还是亲亲的双儿,肾上腺素都不觉间飘高了。 飘了,不要紧,一个大巴掌就把韦小宝拍了下来,茅十八醒了,重重地在韦小宝的肩膀上一拍,让韦小宝回了魂。 靠,这家伙都不懂收力的嘛,这具身体还是普通人,就不怕拍散架了? 茅十八正想让他散架呢:“别老像个娘们一样照脸,再怎么照你也是个小瘪三,想当大丈夫就得做大事。” 这是在提醒韦小宝正事要紧呢,这糙货,整天脑子里就是做大事,英雄情节症啊,这是病,得治。 可韦小宝说出口的却是另外一番话:“大哥你放心,一定误不了你的事,我没照脸,只是昨晚喝得太厉害了,我看什么都是双重的。” 茅十八呵呵一笑:“还是缺历练啊,小宝,不是我说你,就你这酒量拿不出手啊,你看看你大哥,两斤下肚屁事没有,哎,我的刀呢?” 韦小宝看着茅十八的活宝样,肚子抽抽,那柄刀就是茅十八的命根子,被他垫在了枕头下,糙哥还迷糊着。 茅十八翻翻找找,终于还是找到了他的“宝刀”,宝贝得很,还拿枕巾擦了又擦。 韦小宝一边看一边想,得联络天地会的京城分舵,想办法帮茅十八搞一把乌金刀才行,就这么一把粗铁刀就宝贝成这样,不知道等乌金刀放到茅十八面前时他会不会下巴脱臼。 稍一想韦小宝又回神了,现在不能这么干啊,得洪熙官给这边写封信才行,唉,两个身份就是麻烦,傻傻的分不清,今日不知我是我哟。 对了,今日,今天有一件重要的事。 康熙要在丽晶院跟七旗的人碰头,韦小宝昨天看到两个满人来院里订房了,当时没推算出来,今天代入了一下子就分析清楚了。 说来也是有缘,在扬州是呆在丽春院,到了京城就进了丽晶院,韦小宝莫名想起了丽晶大宾馆。 不要在意何铁手,那位阿姨远在天边,现在应该做的是如何应对康熙的到来。 得把茅十八支出去,不然他上脑了还不提着把破铁刀就上,想救也救不了。 想定韦小宝眼珠子一转,凑到了茅十八身旁:“大哥,我想到了一招能让天地会找你的办法。” 茅十八咣当一扔铁刀,眼瞪得向铜玲一样:“快说,什么办法?” 他都揪起了韦小宝的衣襟,唉,还是太冲动,缺历练啊。 韦小宝扬了扬手,让茅十八稍安忽燥,后者讪讪地放开手,呵呵地尬笑,不过他的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韦小宝,等着下文。 “大哥你可以用天地会的名义做下一些大事,以天地会的本事,一旦发现有人冒名顶替,一定会来找你的。” 茅十八眼眶都快裂开了:“怎能如此行事?这不是让大哥不当人子嘛,天地会的英雄们不做亏心事,大哥也不能如此龌龊。” 韦小宝有招,咂巴了一下嘴:“大哥,没让你做坏事啊,你可以路见不平,也可以扶危济困,还可以打击贪官污吏,只要做正经事,也不委屈了天地会的名头呀。” 茅十八听着听着,也觉得有些少道理,不由得就点了头,这是上头了。 然后茅十八眼睛猛地一亮,好像想到些什么,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提着铁刀就出了门:“大哥出去逛逛。” 韦小宝求之不得呢,也懒得唤他回来,刺杀鳌拜和康熙的大事还没完成呢,想来茅十八也不至于去送死。 正经是没了茅十八碍手碍脚,韦小宝可以布置一下,今天康熙与其他七旗的代表接头时,他应该搞些什么事来破坏。 再搭台说书就没意义了,他也不想让康熙发现,低调行事不好嘛。 在混进宫里去之前,还是不要太出位,越不惹人注意就越方便在皇宫里搞风搞雨。 电影里的韦小宝还是太高调了,好的演员应该是丢人堆里就见不着的,那才是金牌卧底该有的修养。 可搞什么事呢?韦小宝仔细地回想了一下情节,发现还是那招马上风比较好用,当时整个丽春院都乱了套。 一于就咁决定,就用这招,如此既可以黄汤了康熙的谋划,又不至于引起大的反弹。 韦小宝也出了门,他得去药店买些药,虽然京城没有韦春花,可韦小宝自己就能拿下。 早在研究鳌拜金钟罩的破绽时,洪熙官为了在桑结那留下了“后门”,对于用什么办法促使缩阳和出阳深有研究,可谓成竹在胸。 只不过韦小宝现在没有功夫在身,不能用点穴和飞镖打穴,只能通过用药来解决问题。 反正他是跑堂的嘛,给客人送酒送菜的机会不要太多,随便动点手脚就能让丽晶院乱了笼。 想到康熙刚跟旗人碰头,丽晶院里就发生了大面积的缩阳入腹,他们不得不灰溜溜跑路,韦小宝开心不已。 不知道康熙到时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哈哈,一定很精彩。 黄昏时分,丽晶院又热闹了起来,废话,这种特殊娱乐场所就没有大白天开门的。 都是到了下午,来这里喝喝茶吃吃饭饮点酒再找个看对眼的,标准程序。 韦小宝看到康熙和达叔……不对,是海公公也来了,送菜的时候从他们旁边走过,还能听到康熙在嫌弃丽晶院:“这种烟花之地,真是混乱不堪。” 韦小宝虽然没练武,可云龙百变也上了身,直觉训练让他的耳目聪明知觉灵敏,哪怕是海大富这样的高手也没察觉出来。 只听海大富悠着嗓子:“黄公子,此地不宜久留,客人们已经在楼上等着了,我们上去吧。” 康熙从善如流,也想赶紧离开这个人多眼杂的大厅,便随着海大富引路上了楼上的包房。 韦小宝在楼下望着他们的背影,在默默地数着数,刚刚他已经将酒菜都加了料,怕是也快了。 立眼见功,很快,一个院里的小姐姐就大叫起来,那叫声又绵软又尖锐,能刺穿任何一副硬心肠。 “救命啊,有人缩阳了,快来人啊!” 祸不单行,很快就有了第二例,这一次那位小姐姐热得不行,只穿着亵衣就跑出来纳凉了,一边跑还一边喊叫:“这边也有人缩阳了,快想想办法。” 有一有二就有三,丽晶院沸腾了。 丽晶院的龟公急得团团转,一面让人去请大夫,一面跺脚叹气,然后他猛地想到了什么,又捂着嘴小声嘀咕:“不会是中了毒了吧,听说牵机散就有这等功效。” 可老鸹马上就鄙视他了:“不管是酒菜姑娘们都是跟客人一起用的,要是中毒姑娘们为什么没事,没听过有哪种毒药还能分出个男女来的。” 嘿嘿,韦小宝这里就有这种药,不过并不是毒药,这种药很快就能代谢掉,挺一下就能过去,只不过龟公和老鸹不知道而已。 这时到韦小宝出面立功了,他扯了扯龟公的衣袖:“管事,我这里有个办法,只要用香在腹下四指关元穴处一炙,便可手到病除。” 龟公急上了火,大声喝斥:“你怎么知道?” 韦小宝抱拳道:“小弟昨日刚来应聘跑堂,当时跟管事说起过,小弟在扬州的丽春院长大,这些是家传绝技。” 龟公也来不及想太多了,看见韦小宝这么淡定,拖着他就上楼,死马当作活马医,万一有效呢,不然客人死在丽晶院,生意就别做了。 韦小宝的办法也有效,关元穴是内壮的,当然也利尿。 他的药只是短时间内让海绵体失觉,利尿当然有用,要是急救,真碰到了这样的症状,也能缓一缓急。 不说韦小宝去帮龟公进行辣眼睛的骚操作,却说康熙一进到包房,刚跟七位代表见礼,外面就沸反盈天。 康熙很谨慎,今天的事一定得保密,他马上问海大富:“发生了什么事?” 海大富将耳朵贴在门上,一边听一边回答:“丽晶院里同时有多人失阳,乱作一团……” 他没说完就变了脸色:“不好,鳌拜的手下来了。” 原来就在刚刚,丽晶院里冲进来一队兵丁,手里擎着明晃晃的刀枪,领头的官员大吼起来:“全部不许离开,给我搜。” 那些兵丁不管不顾地冲上楼,破门而入,也不管惊起野鸳鸯无数,看着不对劲的就拉走。 韦小宝救治完那些中招的客人,跟着龟公出来,在走廊上往下看,眉头都皱,怎么回事,这回可没有陈近南,也没有洪熙官。 然后他就看到乐呵呵的茅十八在走廊的尽头向他招手。 韦小宝走过去,茅十八就得意地附耳道:“我让人去举报丽晶院有天地会的成员活动,等明天再去举报另一个勾栏,多搞几次,累死清兵。” 韦小宝猛抽一口冷气,茅十八有这等智商? 正当他想问询为什么要这么干,茅十八就主动晒了:“不是你跟我讲的说书段子嘛,这是草木皆兵之计,又能玩死清兵,又能将天地会的英雄引来。” 真想来一招“卧槽马”,可惜茅十八不下棋,这憨憨还真敢想真敢干,不过他的办法还真有用,可现在康熙在这里,怎么办? 万一康熙被鳌拜抓到了,他们就不斗不成了吗,斗不成了怎么削弱清廷呢。 不行,得帮康熙脱险,韦小宝想定就吩咐茅十八:“大哥,你定定站在这别动,等一下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插手。” 茅十八有些意外,也有些不情愿,可他一看到韦小宝认真的眼神,又讪讪地缩了。 没见过这样的韦小宝,眼神里有一股摄人的光。 这是洪熙官练出的上位者的淡定,被共享过来了。 说完韦小宝也不理茅十八了,他打开了康熙那间包房的门,却一下子被海大富从后背给制住了。 该来的还是躲不掉哟,这趟浑水必须趟过去才行。 第216章 宫门深莫测 海大富阴恻恻的声音在韦小宝的耳边响起:“站住,干什么?” 被拿捏住肩井的韦小宝感觉浑身无力,动弹不得,他当然知道这里下去是琵琶骨,海大富等于以劲力封住了他的全身经脉。 可这具身体又没有功夫,无所谓,所以韦小宝以绵软的腔调作答:“院里许多客人缩阳,怀疑是酒菜茶水出了问题,小的正好懂烧穴急救,管事就让小的到处看看,遇到犯病的客人可以帮个手。” 韦小宝说了大部分实话,这种九分真一分假的话最能迷惑人,刚才那些小姐姐扯嗓子大喊大叫,海大富当然是听到了,便也信了几分。 同时韦小宝的说辞倒也提醒了海大富,他以膝盖一撞,便点中了韦小宝腿弯处的麻穴,让韦小六酸软无法动弹,将他拎到酒桌旁,扔到一张凳子上。 然后海大富朝康熙躬身拱手:“黄公子,得罪了。” 康熙知道海大富有了脱身之计,估计是要让自己吃点苦头,便毅然点头应允了。 海大富得令,在康熙身上点了两下,康熙马上脸也扭了嘴也歪了,被海大富扶到一边的大床上。 接着海大富依例施为,将其余的六个旗人代表也整了个鬼样,只有一个年轻俊俏的帅哥没弄,而是一下子点倒扒了裤子,让他趴在桌上。 做完这些,海大富从怀里摸出了一颗药丸,捏开韦小宝的嘴拍进去,然后在他耳边蝇声:“给你服的是毒药,想要解药的话,等下有人进来时配合我。” 韦小宝动不了,只得拼命眨眼,这是答应了。 海大富见状马上解开了韦小宝被封住的经脉。 刚恢复知觉,包房的门就被撞开了,几个兵丁冲了进来,后头跟着个统领。 人没到,冷冰冰的喝门就砸了过来:“你们在干什么?” 海大富还没出声,韦小宝抢了嘴:“大人,院里的吃食不干净,客人纷失阳,我懂治这个,管事让我帮忙。” 统领呸了一口,道了声“晦气”,又朝旁边的兵丁下令:“去把丽晶院的管事叫来。” 龟公就在门外呢,闻声马上就应了:“在这呢,大人,小人在这呢!” 说着龟公也跑了进来,气还吁着。 统领别过脸去,厉声喝问:“院里很多客人缩阳?这小子会治?” 龟公点头哈腰:“可不嘛,也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好些客人缩阳了,多亏了小宝,不然丽晶院就得关门了。” 统领听完看向旁边的兵丁,后者见机禀道:“回大人,确有其事,刚才卑职都看见了好几起。” 统领皱起了眉头,嘀咕了一句:“早不缩晚不缩,怎么老子来了就都缩了呢?” 海大富趁机上前,往统领手里塞了张银票,小声小气:“大人,能不能让那小子先救活我家公子。” 统领不耐烦,挥了挥手,这是放行的意思,却转过脸骂了一声:“公子个屁,一群兔爷,恶心!快快快!” 海大富“哎”了一声,朝韦小宝招手,韦小宝则嗖地钻了过去,将包房香案上的熏香拿了过来,朝海大富道:“这位大爷得帮手,将肚脐露出来,才好烧灸。” 海大富则朝韦小宝使了个眼色,恰好在统领的视线外。 统领没看向这边,而是静等,太辣眼晴了,没眼看。 海大富这般布置要的就是鳌拜的手下没眼看,康熙筹人被点了穴,脸都变型了,完全认不出来,就跟缩阳一样,如此便可以蒙混过去了。 韦小宝知道海大富是让他手脚慢些,可还没等他想好对策,异变又生,楼下又传来一阵糟杂声。 是兵丁们在呼叫同伙:“快,天地会的反贼从后院跑了,杀伤了十几个弟兄,不能让他脱了去!” 韦小宝的心猛的提了起来,多半是茅十八,这家伙没听话。 还真是茅十八,此时他正一边跑一边扇自己耳光,充什么大尾巴狼,没事学人家师爷鼓捣啥妙计,害人害己啊。 从韦小宝的怪异行为中茅十八读到了些东西,韦小宝想救丽晶院里的一些人。 但茅十八又理解错了,他认为韦小宝想救的是天地会的人。 茅十八的单细胞大脑推导出来的顺序是这样:他去告假密,想玩死清兵,然后引起天地会的注意,没想到天地会过于神通广大,也许在衙门里有内线,反应太快捷所以直接找了过来。 茅十八认为自己的小聪明让天地会的英雄陷入了险境。 事情是他造下的,还得由他平掉。 茅十八瞅准了个时机,抢了把清兵的刀,一通五虎断门刀使用,霎时泼出一团丈余宽的刀光,笼罩住后院里的十几个清兵。 是以气御刀,气劲推动使刀速更快,然后又脱刀而出,形成了一个虚拟的刀影。 这是气劲激发空气里的水汽而生成的雾,刀已经转向,但雾气还没散。 如此十几条轨迹交错,闪花了清兵的眼,只见刀影重重刀光霍霍,却完全分不出哪刀是虚哪刀是实。 清兵们只能压大小,找一条自己认真最靠谱的路数来格挡,却全格空了。 因为茅十八比他们快得多,哪怕他们搏中了,茅十八早已变招换路,朝着他们不防备的空门切入。 反应快就是这么强,自己能打到别人,别人还在最下面一层找路子,自然无往不利,茅十八一下子了账了十几个清兵。 现在的茅十八可不是以前的茅十八,他已经是真正的高手,有了气劲的加持,漫说十几个清兵,就是把百来个来丽晶院搜查的清兵全留下也不是不可能。 但茅十八的目的不是这个,他要的是引走清狗,好让天地会的英雄脱身。 于是大开杀戒后,茅十八便夺路而逃。 他也学了云龙百变的,还学齐了,一路上京,韦小宝借着抓鱼煲汤的时机,将云龙百变拐着弯变着法塞进了茅十八脑子里。 可茅十八不知道,他还以为是看着游鱼猛然间领悟出来的身法呢,游鱼知觉灵敏身形油滑,与云龙百变如出一辙。 也就因为如此,茅十八不知道自己有多厉害。 不过现在他有些开窍了,怎么感觉清兵很弱的样子,自己的刀法施展出来,他们就被刀光骗过了,全没防住杀招,好像摆好了空门让他削一样。 不对,是清兵慢了,十几个人围堵自己,三步两步就脱了出来,好像都反应不过来一样。 也不会是放水,都杀了十几个人,他们不要命了吗,敢这么玩? 越想越不对劲,茅十八脚下虎虎生风快如闪电,早就跑远了,可他因为想事情却没停下身形。 怎么回事,路上的行人会躲着自己?跑这么快都没撞上。 不对,不是行人躲,是自己闪开了,行人没变,是他变快了。 茅十八倒推回去,终于发现了真相,他可以在十几个清兵的围堵中进退自如,因为他现在强得令人发止。 终于想清楚了,茅十八闪入了一条胡同里停下了脚步,他的眼睛就像死胡同围墙上的夜猫子一样发出幽光,原来他已经是个绝世高手。 茅十八不会去想为什么,他只会想到,刺杀康熙鳌拜似乎也不是那么难。 康熙终于舒了一口气,一半是因为刚才全身肌肉扭曲太酸楚,另一半是因为鳌拜的手下撤了,都去追天地会的反贼了。 茅十八的扯动也为大面积缩阳症暴发背了锅,天地会发现行踪暴露,所以策划了投毒事件,好趁乱脱逃。 不仅鳌拜的手下是这么想的,就连康熙也是这么想的:洪熙官死了,天地会群龙无首,会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蹿,然后生事报复。 所幸投的毒不致命,康熙将之归为天命所附,逢凶化吉。 可会盟也泡了汤。 不过七旗的人都来了,今天也算一起杠过“枪”,有了一样的把柄,那会盟也算是换了一种方式达成了。 至于后续如果展开与鳌拜的争斗,可以另行协调,比如让摔跤手们带口信回去。 对了,那个趴桌上的多隆以后可以委以重任,今天他受委屈了,作为主子,要记住奴才的功劳和苦劳。 也不是记住这些事情,而是记得有这么回事,并常常提起,使之成为众人眼中散发香味或金光的机会,那么下次便有更多这样的人挺身而出。 想到这些,康熙觉得自己的帝王心术又增进了一层,这便是那么多人想坐这个位子的原因,它能让人争先恐后地切割自身来奉养坐在位子上的人。 没空想太多,得趁着空当赶紧跑路,出了丽晶院,康熙跟待卫们碰头汇合,终于安全了。 海大富却提出要回一趟丽晶院,理由是扫尾,防止消息外泄。 也是,今天的丑态都被人看了去,尤其是丽晶院那个死跑堂的,必须灭口。 不过康熙刚才的精神太紧张,只顾着鳌拜的手下,对韦小宝的印象很模糊。 后来又因为酸痛难忍,压根聚不起神智,脱险后更是情绪激荡,什么细节都想不起来了。 以为海大富深体圣意,康熙很高兴,自与待卫先行回宫。 而海大富则绷着脸,扶好了墨镜,又杀了回来。 韦小宝已经有了觉悟,这一次就是他混进皇宫的契机,当然弄不好也是他被海大富和康熙除之而后快的劫数。 看到了小皇帝的丑态,那么康熙的形象就轰然倒塌了,不再神秘,也不再高高在上。 在一个贱民眼前被踩进尘埃里,不想抹除这段的人是当不好皇帝的。 该怎么应对呢?韦小宝祭出了杀手锏。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瓶药粉,尽数倒入口中,和着一杯冷茶吞了下去,从今天开始,他是韦公公了。 缩阳入腹嘛,能配出药方来当然自己就能做到。 至于为什么韦小宝不像别人那么痛苦,很简单,没有杂念,海绵体不充血就不影响。 只要过后依之相应的办法来舒解,或者等药效过去,一切都将恢复原样。 这种药方还是参考了十香软筋散的套路,十香软筋散是瓦解直气的存在条件,中和掉真气。 那么同样的,一氧化氮能让海绵体充血,中和掉一氧化氮不让它在体内生成,缩阳剂就成了。 痛苦是因为神经刺激腺素的分泌,与这种药剂互相攻伐,导到海绵体失控影响到了感观。 这个好办,微量的迷魂药来解决,就相当于局部麻醉。 为了这个药方,洪熙官可是被朱红枚骂了不知多少个“流氓”,又忍受了无数的人肉风火轮,才让它于苦难中诞生。 值了,不但为韦小宝争取到了万无一失的机会,还克制了鳌拜,一石二鸟啊,唔,药石的石。 现在,韦小宝有充分的把握直面海大富。 已经在门口了,打开门,韦小宝还“意外”了一把,演技炸裂。 海大富踱了进来,掩上了门,平静地开出了条件:“跟我进宫,帮我办一件事,我可以保你荣华富贵。” 另一个选择海大富没说,但韦小宝知道,那是死翘翘。 韦小宝没半秒钟迟疑,而是“欣喜若狂”,托福,重现夸张的表演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这是任何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 倒是海大富迟疑不定了,不对啊,好像不按剧本来,至少跟他心目中的剧本不一样。 这个时候,韦小宝解开了腰带,向海大富展示了自己的天赋。 “我天生就是吃公公这碗饭的,可惜以前没有门路,遇到公公真是遇上了贵人了,公公可以将我的天赋带进宫里去。” 海大富…… 韦小宝则趁机展示才艺,似是深怕错失良机:“对了,我懂治缩阳就是因为小时候老妈想治好我的病,到处求医问药,结果病没治好,我倒是懂了各种各样的房中术,进了宫一定会有用武之地。” 海大富无阳可失,失语了,懵中。 他本来是看了上韦小宝的伶俐劲,现在手上又没有合用的小太监,不得已才行此下策。 海大富也没想到,他只想刮个安慰奖,结果老天爷跟他开玩笑,给弄来了个大宝藏。 没有出神太久,海大富回复了镇定,韦小宝符合他想像中的一切条件,只不过因为条件太好让他惊讶,可他犯得着跟自己过不去吗? 重新换上了一副不喜不悲的脸,海大富压住的声调也回复了淡定:“怪不得你的声音很尖细,原来是这么回事,明白了,那跟着咱家走吧。” 韦小宝当然无有不可,他还在离开丽晶院时故意向龟公炫耀,十足的小人受了点委屈一朝得志马上要还回去的样。 “嘿,那谁,我要进宫去了,以后再见着我你就得弯着腰叫总管了,到时候你可别眼红得流血。” 茅十八跑没了影,也不知道如何联络,在龟公这里留下口信,没准茅十八会回来打听。 茅十八会回来吗?韦小宝觉得会。 等茅十八意识到自己的能力,就一定会回去打听韦小宝的消息。 不怕被抓吗?不怕。 茅十八不明白他有多厉害,韦小宝可是清清楚楚,没有冯锡范那样的角色,沾不到茅十八的边。 除非他作死向大军冲锋,不然一般的武林高手奈何不了他。 韦小宝怕龟公印象不深刻,丽晶院人来人往,没两天怕就不知道谁是谁了,因为韦小宝对龟公没什么好处。 但有一条,只要你跟一个人有牙齿印,狠狠地得罪过他,这个人一定会将你深深地印在脑海里。 谙熟心理学的魏溯难知道这一点,韦小宝当然会活学活用。 要是能将龟公气到吐血,那龟公这辈子都能证明韦小宝的存在,甚至他老年痴呆后都有很大的机会,没什么比仇恨记忆更深刻。 大脑有保护机制,防止负面消息对人体的影响,而仇恨无疑是最负面的,会被大脑判定为生存危胁。 生命的第一要义是生存,当生存受到危胁时,所有的潜意识保护机制都会受到挑战,记忆因此牢不可破。 利用好这一点,龟公就能帮韦小宝递好口信,绝对不会辜负那种。 海大富看出来了,出了丽春院就点了出来:“你想让他记恨你一辈子?” 韦小宝后背都冒冷汗,好在他还有招:“他总是让我给姑娘们送东西,还是在有客人的时候。” 海大富顿时流露出激赏的眼神,确认过了,韦小宝是他要找的人。 韦小宝则暗自庆幸,要不是心理学过关,还真玩不过海大富,太复杂了。 繁衍是生命的本能,公公这种生物为什么小心眼睚眦必报,因为他们无法繁衍,已经没有了生存的意义。 他们只能将自己存在的意义依附于剥夺他们繁衍权力的人身上,通过确保此人的强大来证明自身存在的意义。 这就是典型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还有一个更大群的患者,那就是群体性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其实可以用一个很短的词汇来表述——奴性。 受到压迫却又无力反抗,当施暴者在施暴之余给予受难者一点点小甜头时,受难者将自己的价值依附于施暴者身上。 这样的人哪里最多?大内皇宫。 韦小宝走进紫禁城时,心情很沉重,他马上就要在这个几乎看不见底的深渊亡命战斗。 第217章 红尘苦难消 有人星夜入深宫,有人浴血举反旗,少年不惜心头热,老来匍匐叹寒膝。 洪熙官看着满地的清兵尸首,细心聆听,循着心跳声前去补枪。 直到再也不能从这些清兵身上听到心跳声,洪熙官才震了震手里的乌金枪,甩掉了上面的鲜血。 不是虐杀,而是这一次的行动不能留活口,反正也将别人打倒了,给对方一个痛快才是君子所为。 不然由着别人慢慢忍受留血致死冰寒凄冷的痛苦那才是不人道。 此时朱红枚正守着囚车和戴着枷的囚犯一步不动,所有想拿囚犯来当人质做盾牌的清兵都被朱红枚劈翻在了三丈之外。 远的直接就被朱红枚用铜钱镖收拾了,冲到近前的也用劲力将敌手震出去,制造了一片绝域,越线必死。 还不得好死,全是筋骨被震到粉碎,脂肪都分离了出来,落地即燃。 朱红枚是故意这么干的,这里有一百多女囚,她们没有丝毫反抗能力,不将清军震慑住,她跟洪熙官两人就算长了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 收到消息时也来不及召集会众,只能轻身犯险了,这也是洪熙官久不动用的乌金枪都掏了出来的原因。 等洪熙官的乌金枪将所有押送囚犯的清兵全数点了名,安全了,朱红权才开始用手里的蝴蝶刀斩开囚笼和枷锁。 锵锵的斩击声,不断地在这片旷野里回荡,像打铁一样,让死寂一般的夜和囚犯们死寂的眼神又重获了生气。 但马上又变得凄凉无比,这些女囚刚才吓坏了,行尸走肉一般,这会终于脱难,齐刷刷悲哭起来,伴着呼啸的山风呜咽,那情景,自认为铁石心肠的洪熙官都遭不住,朱红枚更是被勾带着红了眼。 好不容易等她们缓过了劲,朱红枚才开始给女囚们疗伤。 还有两个小女孩跟在朱红枚的屁股后面,给囚犯们包扎伤口递个刀针什么的。 都不是新的创口,皆是在拷问和流放途中被长鞭抽出来的,伤口多数化了脓,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 两个小女孩还没有适应这种战地医疗,不断地吹着气抹着眼泪。 但她们的心气很高,哪怕是哭着鼻子不断干呕也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囚犯都是女眷,洪熙官也插不上手,他是医者父母心无所谓,可这年代的人接受不了,所以他也只能在战场上梭巡。 将乌金枪在清兵的衣服上擦蹭了几下,血犹未冷,所以极易抹除,就跟清廷在中原大地上抹除汉文明一样。 只要将人杀了,将书烧了,很快就没有什么人能记起老祖宗的硕硕华章。 杀得够多,杀到汉人心中胆寒,再给出一点小恩小惠,然后大量的奴才就诞生了,还是群体性的。 只要身边有着这样一群人,哪怕不想当奴才,他们也会按手按脚压着你跪下,都不用正主来动手,这些自诩的帮闲比主子都卖力。 他们的理由很多,不能乱了、不能破坏大一统了什么的,不一而足,总之非常的冠冕堂皇鞭辟入里。 可真往源头找,问他们一句:“既然这样为什么你们的主子要用刀说话?也受着不好吗?” 他们会瞬间又找出无数理由,总之不听他们的就是错的。 但他们不会说出心声来,他们心里真正的想法是主子赏下的肉碎就这么点,给你分了他们就吃不饱。 要么把你制服了让主子赏赐多点,要么把你干倒他们占去你那份。 吴之荣就是这么想的,他真的是对清廷忠心耿耿吗?屁,他只是因为贪污犯了事,然后被拿问下狱。 十几万两白银啊,杀头都是轻的,一任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种事不是到清朝末期才有的。 这时贪来的巨款起了作用,吴之荣上下打点,硬生生将死刑拖了六年,一直拖到了顺冶大赦才保住了命。 小命是保住了,吴之荣也被革了知县的官职。 没有了饭碗,也就失去了贪脏的渠道,从此就得吃瓜咽菜了。 吴之荣可不想过这样的日了,他动了歪脑盘筋,怎么样戴罪立功重新抖起来呢? 正好,吴之荣当知县的地方有个目盲的庄姓乡绅想邀名,买回了一份前人的遗稿,又请人编辑,弄出了《明书辑略》打算刊印。 目盲乡绅也并不是有多么热爱明朝,他只是想模仿左丘明的故智,编一本史书出版,万一像《左传》一样赢得生前身后名呢。 可好死不死的,《明书辑略》里加了一段崇祯朝和南明的传记,这就犯了清廷的忌讳。 在清廷眼中,他们推翻了明朝,如何给明朝定论是他们的权力,闲杂人等不得置喙。 随随便便就评论前朝,肯定不符合满清将前朝黑成炭的想法,就是对当朝的大不敬。 吴之荣看到《明书辑略》后发现这是个机会,利用好他不但能立功,弄不好升官发财都不在话下。 于是吴之荣就告发了,一直告到了鳌拜那里。 当时鳌拜正想清除异己,与《明书辑略》能拐弯抹角拉上点边的官员正好是其他辅政大臣的党羽。 于是鳌拜借机弄出了明史案,与《明书辑略》有关的人,或杀或充军,数百人连座。 就连办案官员都不能幸免,他被人“不小心”送了一本书,发现时交出来也不行,理由是交晚了,心存叵测。 吴之荣因此案不但恢复了原来的品级,还升了官,庄家的财产也被尽数赏赐予他。 一个巨贪,竟然可以凭告发了一个并不存在的谋逆案而成了右佥都御史,专门负责督查百官纲纪,这很清廷。 而洪熙官和朱红枚要营救的庄三少奶奶就是庄姓乡绅的遗孀。 不仅仅有庄三少奶,明史案牵连到的犯人家眷都会一同发配辽北宁古塔。 让这些女眷去天寒地冻的辽北其实跟杀了她们没什么区别,只不过看起来体面些,没有一次过砍那么多人而已。 洪熙官和朱红枚在这支队伍刚刚进入直隶边境时截住了她们。 为什么要营救她们呢?明史案的涉案人员,就没有几个是真正投身于反清复明的,都是些清闲文士,很多还是清廷的官员。 可朱红枚还是决定出手,因为明史案就是因为刊印了南明的史略而发,这是朱红枚的家事啊。 她可是正儿八经的南明长公主,记录了她的家史而受难,朱红枚不管谁管? 营教女眷可以为重光朝积累好名声,让世人知道,大明还是负责任的。 而且这些女眷里还有双儿呢,为了徒弟,洪熙官也得做一回大侠。 这是表面的理由,现在又多了一重,为了另一半自己洪熙官必须出手,不然朱红枚就会将双儿送回吕宋。 为了这个,洪熙官和朱红枚还吵了一架,这是他们找到了一个废弃了的庄子安顿好这些女囚之后。 朱红枚认为双儿是被卖到庄家的丫鬟,又因为庄家受了连累,从头到尾都是受害者,不能让庄三少奶将她当成货物一样送人。 可洪熙官又怕影响到了情节走向,同时也有了一份让他像吃了苍蝇一样的“私心”,不得不与朱红枚据理力争。 这是古代耶,人权那套不能生搬到这来吧? 最后谁也说服不了谁,他们只得让双儿自己做决定。 摆有双儿面前的选择有两个,要么拜朱红枚为师加入天地会,或者洪熙官将她送去京城跟在韦小宝身边。 这个跟随,就意味着双儿以后就是韦小宝的人了,大家都懂,只是没有说得那么红果果。 看着十五岁的小丫头那张水灵灵的脸和扑闪着的大眼睛,洪熙官觉得自己在犯罪。 这就是个从二次元逃出来的萌妹哟,还依然保留着纯真的怯生生。 这时一直没怎么说过话的沐剑屏出声了:“师父,为什么双儿不能又拜师又去师兄那边看看?” 这是另一个少女,也同样的嫩得能掐出水来,当然,沐剑屏的心地也跟她的外相一样纯粹。 朱红枚没好气地白了沐剑屏一眼,这个小姑娘也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 去了就是羊入虎口,韦小宝那样的坏胚能放过双儿? 一百个双儿加一起都不够他算计的,这个憨憨的姑娘哪有韦小宝那么多心眼。 但朱红枚又不能说出来,总得给洪熙官一点面子吧。 而且洪熙官也一再保证韦小宝不再是以前的痞子,现在的韦小宝不但知书达礼不粗鄙,还一表人才有忧国忧民的情怀。 这说的不就是他自己嘛,不过朱红枚不知道。 朱红枚索性也不管了,气呼呼道:“双儿自己决定,决定了不能后悔,后悔了也没有后悔药。” 双儿还是看了一下坐在一旁的庄三少奶,眼里满是不确定,也很是不舍。 双儿从小就跟着三少奶奶,三少奶奶就是她的天。 现在突然跳出来一个生猛无比的师父,让她把握自己的前路,说实话,双儿心里很甜,毕竟多了无条件个关心自己的人,可双儿的心也乱,不知该怎么办,因为从来没有奢想过。 庄三少奶则不断地给双儿眼神暗示,看看她又看看洪熙官,这是让她听洪熙官的。 朱红枚不给庄三少奶插手双儿的事,但庄三少奶还是希望双儿能够替她们出面报答恩情。 这年代的女性就是这么贤良淑德,完全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 此时沐剑屏又发表意见了:“师父,要不我和师妹一起去京城看看,然后再决定要不要陪着师兄办事或者去吕宋?” 这个天真的少女哦,一点都不知道红尘苦难和人心险恶。 朱红枚也懒得管,说了个“随你们”便背着手走了,没眼看。 还得管,收下了徒弟就得尽师父的本份,这是正儿八经的收徒,跟五小还不一样,是算在朱红枚名下的。 既然拗不过徒弟,就得为她们多做准备,让她们羽翼更丰满些,能经风雨历艰难。 所以朱红枚是出去打猎了,得准备血食传功。 双儿是今天刚刚遇上,还是白纸一张,此外沐剑屏也没打牢基础,不趁着赶往京城这几天搞定,到了京城不一定方便。 别到时两徒弟还是弱鸡,两下被人给“吃”了。 沐剑屏是朱红枚和洪熙官在江西“捡”到的。 本来沐王府众人想上京去搞事,却被朱红枚拦了下来,已经亏欠沐王府许多了,不能尽着一只羊来薅。 而且他们上京也弄不来什么事,反而会有搭进去的风险。 以前天地会不够强也就罢了,现在天地会的力量足可替沐王府遮风挡雨,又何必让他们继继子子孙孙无穷匮地往里填呢。 再这么弄下去,沐王府四姓都快死绝了。 严晶心不懂帝王心术,她是从小瞻仰烈士陵园大的,英烈之后,不该凄风苦雨,而应朗朗晴天。 于是朱红枚劝沐王府众人撤回去,迟一些通过何铁手的渠道走通云南到东南亚的路径,让沐王府去南洋发展。 拿着传承玉带的长公主发话了,沐王府众人还真不敢不听,就是这么忠心耿耿。 还因为他们得了保证,去吕宋是辅佐重光朝的幼帝,这当然比去找清廷麻烦更优先。 从龙啊,等于沐王府的历史再一次轮回,耿耿忠心的他们没怎么挣扎就被说服了。 年纪最小的沐剑屏却不在此列,她被朱红枚点名收为徒弟,这个浑身上下都满满卡哇伊气息的少女很对朱红枚胃口。 至于方怡,朱红枚和洪熙官观察过后就没提了,原著里方怡就是个凑数的,并没有发挥什么大作用,电影里干脆就没了这个人。 她跟刘一舟现在好得蜜里调油,何必多事。 沐王府离开中原,刘一舟连告密的机会都没有,换一个环境,没准刘一舟还是个好丈夫好员工。 不能细究人性,真要十八般酷刑一起上,能当英雄的也没几个人,唔,“打死也不能说”除外。 要不是韦小宝不断地为难刘一舟,他也不会黑化,还是得相信环境塑造人,把环境搞好才是正经。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 可朱红枚却认定洪熙官心里有事,她也盘问了:“你怎么回事,处处都拿着情节走向来当挡箭牌,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洪熙官可不敢赌咒天日可表,万一真要打雷了呢,没有避雷针的年代多冤枉。 “可能是我太在意破解梦境了,你也知道,你的课题很顺,我这里却麻烦多多。” 好吧,这是一个完美的借口,朱红枚果然就不提了。 沐剑屏和双儿这两只小羊羔就这么定下了上京的约,还开始憧憬起京城的繁华风物来,没被社会吊打过,一切都是美好的。 也好,谁不是这么过来的,当水灵灵的嫩芽变成了老枝杈,他们自然就能体会到人生百味。 离变老远着呢,都是十五六的年纪,正当少年时,就连韦小宝现在也是嫩草一株啊,当然应该野蛮生长。 那就干了这碗血酒,朱红枚跑了大老远才买到了酒,又费劲巴拉地宰了头野猪,可不能浪费。 连庄三少奶她们都有,一个不能少,都给长公主面子,喝! 这些女眷将被送至吕宋安置,不往最北边了,改去最南边。 可离此地最近的能坐上船的码头在通州,还有几百里的路程,以这些女眷的体格,哪里走得动。 都习武吧,神打加血食法,快速成军,当女囚变成娘子军时,这点路程就好办了。 韦小宝现在却很不好办,他跟着海大富在宫里兜来转去,还不断地被恐吓:“大内禁地,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一定不能轻举妄动,不能离开咱家的视线,不然小命不保。” 韦小宝脸上唯唯诺诺,心里却腹诽不已:“辣块妈妈,兜三圈了啊喂,虽然小爷没游过故宫,可辣么明显的牌匾就在那挂着,真以为小爷不识字啊,而且海大富又不记行程不计费,兜来兜去几个意思?” 海大富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让韦小宝不辨东西蒙头转向,如此他才好将韦小宝控制在手里。 满满的套路啊,人间不值得。 可韦小宝不管,他都已经将紫禁城的结构图“画”出一小半了,海大富越兜圈子他越高兴,当然脸上的表情也越懵。 海大富终于还是把自个累着了,咳嗽了起来,咳得撕心裂肺。 韦小宝真担心他给正在熬煮的上汤加料,这样明天康熙无论吃什么都清心润肺了。 他们回了尚膳监,沿途海大富还顺道关看了一番,没找着纰漏才领着韦小宝回了住处。 这位公公他有强迫症啊! 还好梦境也有修复强迫症,不然真像电影里那样去了敬事房,韦小宝还真怕海大富给他补一刀。 强迫症是无法忍受流程缺失的,所有的事情必须一板一眼,像韦小宝这样的“天阉”,还真就少了道手续。 要真那样,便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因为他还没有练功夫,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任人宰割。 已经混进宫里来,第一步达成,就得未雨绸缪,是时候掀开些底牌了。 韦小宝眼睛骨碌一转就向海大富殷勤:“公公,您老人家饿了吗?” 第218章 绵掌能化骨 海大富没有回答,而是指了指屋内:“扶咱家进去坐下。” 韦小宝依着他,小心翼翼,将一个妓院跑堂的职业素养完全地展现了出来,扶着海大富坐到了正屋中间的太师椅上。 海大富一坐下就从袖子里抽出了鼻烟壶,猛吸了一口。 似乎这东西能压制咳嗽,吸完了鼻烟之后海大富咳得没有那么惨了。 韦小宝这时却注意到了海大富的眼镜,他在屋内光线很暗的情况下都没有摘下那副墨镜,难道有什么玄机? 装着不经意地在海大富面前晃了晃手,海大富有反应:“干什么?” 韦小宝小意殷勤:“我发现公公一直戴着黑眼镜,蛮不错的。” 海大富却摇了摇头:“你懂个什么!” 韦小宝却自来熟:点头哈腰:“小的懂一点点啦,丽晶院里的客人也会注重仪表的,不过公公器宇轩昂,不必戴眼镜也自有一番气象,尤其是那撇胡子,看起来就是个当官的料。” “那叫文质彬彬,你倒是不学有术。”随口笑骂了韦小宝,海大富突然皱眉道:“你是在取笑我吗?” 那声音,又尖又细,没来由让屋里的温度陡然往下掉。 韦小宝忙抱拳弯腰:“小人不敢。” 海大富冷哼了一声,将胡子轻轻揭开又粘了回去:“这一撮胡子是假的。” 然后海大富的声调就变了,变得激奋:“太监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没了男儿气,这一撮假胡子能让咱家找回一点点的自尊。” 韦小宝意识到自己扎心了,捅了不该捅的马蜂窝,看向海大富的眼神一下子愣住了。 海大富则将脸冲了过来,贴近了逼视韦小宝:“看什么?想什么?” 韦小宝向后猛地一闪,连忙摇头:“没有没有,被公公的气势吓住了。” 海大富却也在摇头:“都是假的,外貌是假的,气势也是假的,常常被人笑话,不得不装腔作势,无趣无味得紧。” 说着海大富摘下了他鼻梁上的墨镜,露出了那双布满血丝像红灯笼一样突出的眼。 怪不得海大富要戴墨镜呢,跟魏溯难的平光镜一样的作用。 魏溯难是要遮掩自己的精光,海大富则是要遮掩自己的身体状态,不然是个人都知道他病得不轻。 得换个话题,韦小宝又转动眼珠子了,这一次很快,他想到刚才海大富说的无趣无味,马上有了点子。 他又多弯了一点点腰,尽量让自己的头顶低过海大富的视线:“公公,说到趣味,其实人生趣味很多,最大的就是口腹之欲。” 然后韦小宝就伸出了舌头,还舔了舔嘴唇:“小的正好精于此道,好吃的东西能够让人乐不思那个啥。” “乐不思蜀。”海大富又帮韦小宝补上窟窿,韦小宝眼色一喜,恭维道:“公公真厉害,比说书的懂的多多了,就是乐不思数,丽晶院除了姑娘好,酒菜也是一绝,很多客人高兴起来连钱都没数了,哐当地往外掏钱,可见美味迷人啊。” 韦小宝一边眉飞色舞地说着,一边以指节敲击桌面,模仿出银锭砸在桌上的声音,让海大富也跟着动容。 这是一种催眠手段,能在不经意间让人着了道,勾起情绪和回忆。 海大富油然点头:“也有一定的道理,口腹之欲确实可以令人满足。” 韦小宝打蛇跟棍上,马上堆出笑脸:“公公,不如就让我露一手,包您满意,别看这里是御膳,但也还有些民间精巧是大厨们不懂的,一定会令您回味无头,舌头都想吞下去。” 海大富真有强迫症,再一次纠正韦小宝:“是回味无穷,没有穷尽的意思。” 韦小宝一拍大腿,伸出了个大拇指:“公公您就是水博,小人说的就是没有尽头的意思。” “是渊博。”这一次海大富没有作释义,他怕韦小宝又来连环套,说个没完了,又不是当教习。 韦小宝为什么老话重提呢?也没饿成那样,而是有别的打算。 这里可是尚膳监,什么食材没有? 进了这里韦小宝就像是老鼠掉进了米缸里,以他的手艺,聚个气化个劲还不跟玩一样。 只要随便在御膳里抠出点材料,就能让韦小宝吃撑了。 还不怕没理由,所有进入御膳的材料都要试吃的,一个鸡蛋十两银子了解一下。 可正当韦小宝咽口水时,海大富的回答却令人沮丧,他冷声道:“吃饭不急,咳咳……咱家让你见个人……咳咳……从今天开始……忘掉你是谁……咳咳……你在宫里只有一个名号,就叫小春子。” 海大富终于说完了,也咳顺气了些,他定定地坐在太师椅上,目光幽幽地看着韦小宝,看得韦小宝汗毛竖立。 偏生这时一阵风吹了进来,屋子里油灯上火光被风吹得乱摇,明暗斑驳间好像突然到了阎王殿,坐在太师椅上的海大富就像判官一样,这是要遭毒手? 有救星,嘎呀一声,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一个小太监,瑟瑟缩缩的。 那小太监见到海大富就像老鼠见着了猫一样,立即跪伏在地,还不断地打着抖。 海大富急促地喘着气,却心急如焚地问讯:“小桂子,咱家让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小桂子更紧张了,缩成了一团,期期艾艾地答话,牙关都打上了:“海……海公公,今天……今天没找到机会,进……进不去……” 海大富不置可否,顾自叹气:“你怕是办不好这件事,算了,咱家另找个人来办,你从旁帮着些。” 小桂子如承雷殛,刚想申辩,海大富却指着韦小宝道:“他是小春子,今天开始你要带他熟悉大内的诸般事宜,就由他来替代你给我办差。” 也许是话说得太急,海大富又咳上了,这一次咳得更厉害,连脸都憋得像过油虾一般。 小桂子慌忙上前给海大富扶胸顺气,还试探地问了一句:“公公,要不再服些药吧?” 海大富答不上话,猛地摇头,他的脖子都胀粗了,青筋暴现,像蜈蚣一样蠕动着。 小桂子再劝:“公公,就服半包吧,半包或许不打紧。” 海大富坚持不往,只得点头,小桂子就从他怀里掏出了一包药粉,放在桌上,又去里间找来了一瓶酒,将半包药粉倒进了酒里,不断地摇晃。 可这时海大富又沙声厉气地嘶吼起来:“热,受不了了,快扶我去泡澡。” 小桂子依言扶着海大富进了里间,只听到咕咚一声,好像有什么重物掉进水桶里。 韦小宝没敢动,不过他吸了吸鼻子,空气中有明显的薄荷味,再结合用酒来调配,韦小宝顿时明白了,这是加快发散的药。 海大富多半是重度哮喘,也许跟书里一样是因为练功急于求成导致的。 韦小宝可没有笨到帮海大富增加药量,那样没用,虽然他对医理的了解一般般,可跟着严晶心这个高手耳濡目染,也还懂了些东西。 然后他将目光转向了挂壁的烛台,走了过去,用后背挡着,假作挑灯芯,却掏出了怀里的小瓶倒了些粉末进去。 也不是什么不能见人的毒药,只是生石灰罢了,这是韦小宝的常备“武品”,真要被搜出来了很好解释,小流氓嘛,不带点石灰粉都不好意思行走江湖。 就一会,小桂子又扶着海大富出来了,海大富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全身湿漉漉的。 泡了冷水,海大富的咳嗽变缓了,却也没有断,坐下后小桂子想服侍他吃药,海大富却推开了:“能不用药……咳咳……就别用……” 他的喉咙和胸腔还是发出了拉风箱一样的喘息声,不得已,又指了指酒杯。 小桂子将酒杯递给了海大富,后者仰头一饮而尽,却猛的手一抖,将酒杯摔在地上,砸了个稀碎。 然后海大富就像是吃了呛药,猛烈地咳嗽起来,又重又疾,好像机枪开火一般。 还全身弓成虾状,一下子撞在桌上,将整张桌子都撞散了,一同扑倒在地。 海大富用手掐住自己的脖子,眼瞪得像铜铃一般,死死地盯着小桂子。 小桂子见海大富没有了反抗能力,胆气壮了些,却依然不敢绷直身子,闪退了两步又伏跪在地不断地磕头。 “海公公,您整天逼我们去太后寝宫,可进去的小兄弟第二天都会死在御花园里,全身冻成冰块一样,我也是不得已行此下策,公公您放心,您到阴曹地府我一定会给您多烧纸,不让您在下面孤寒的。” 海大富用尽了全身力气,才终于吐音:“你酒里加了花椒粉?” 韦小宝一听心里暗骂,这不是救了海大富嘛,这个小太监也真的,没文化太误事了。 花椒是去寒的,别看海大富现在那么难受,但哮喘是典型的寒症,中医治哮喘的药方里都有花椒的,只是不能多。 现在好了,韦小宝好不容易设了局整治海大富,却被小桂子破坏了。 韦小宝刚才将生石灰粉放入灯油里,被火一烤后会产生二氧化碳的,它能削弱海大富的真气,让他没有办法用真气来抵挡肺寒。 他也没想着要马上杀了海大富,不现实,一个皇宫里的总管,还是康熙跟前的红人,莫明其妙死了韦小宝也别想活了。 而且也做不到,海大富这样的高手,除非能给他服下十香软筋散,不然都白搭,就油灯烤出来的这点二氧化碳,顶多能让他疲累嗜睡而已。 韦小宝只想让海大富没法继续为难自己而已,过了今晚他就有了些自保之力。 机会出来了,又丢了,韦小宝指着小桂子大骂:“哦,你个混蛋,你加了多少?” 他是想看看会不会运气好,万一小桂子花椒放得少呢。 可小桂子又让他绝望了,这家伙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纸包,跟海大富的药粉差不多大:“我就加了半包。” 韦小宝气绝,上去就想给小桂子一脚。 可小桂子却先行站起来给了他一拳,正正敲在眼眶上,韦小宝瞬间变成了半只花毛。 还不作数,小桂子掏出了一把匕首,抵在韦小宝的后心,将韦小宝当成了人质。 因为那边海大富已经不咳了,气也不喘了,脸也不红了,缓缓地爬了起来,坐回了椅子上。 还阴恻恻地朝小桂子冷笑:“小桂子,你以为这样就能躲得过我的独门绝技吗?” 小桂子缩在韦小宝身后,拉着韦小宝向后退,一边退一边颤声道:“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怎么说也要搏一搏了。” 韦小宝想吐槽,就算是给你辆摩托你也没有油啊,下毒害人都弄成了救人,这脑子,还搏个啥,送菜罢了。 可小桂子不这么想,他还心存侥幸,退出房门后,一把推倒了韦小宝就跑,真个是棒槌。 韦小宝已经看到海大富在抬掌运气了,好心劫持个人质也动持到底嘛,有了人质他还能出手吗? 真要打死了韦小宝,海大富也没人可用了。 结果小桂子倒好,出了门就跑,能跑得脱吗? 跑不脱,海大富一掌劈出,气劲就穿过了门板,打出了一个掌型的洞,还一直朝前推出一丈余,打在小桂子的后心上。 中掌后小桂子连哼都来不及,猛地向前扑出一丈余,瘫倒在地不动了。 按说韦小宝是不怕的,洪熙官早就见惯了死人,可他还是马上蒙起了脸,装成瑟瑟缩缩的样。 海大富嗓音冷如冰:“最不能害人的就是死人,你怕个什么?” 说着他还推着韦小宝到了小桂子身前,硬生生把韦小宝的蒙眼的手拽下,指着小桂子道:“他说的那些死在御花园的小太监,也是这样,等变冷了就会像结冰一样肿胀硬冷,其实是油脂被震出来,像冷天的油一样结成了块。” 韦小宝装成瑟瑟缩缩的样子,仔细地打量着小桂子的尸体,发现确实跟洪熙官原来推断的一样。 看来海大富也是个高手啊,虽然不如洪熙官,但放到江湖上也不弱了。 趁着韦小宝不注意,海大富从怀里掏出了个白瓷瓶,将一些黑色的粉末洒到了小桂子的身上,尸体马上冒出了一阵白烟,开始慢慢化解,变成粘液向着地下渗去。 然后海大富又冷哼了一声:“哼,化骨绵掌,好厉害的功夫。” 韦小宝也跟上捧艮了,睛睛睁得大大,嘴巴微张,哦了半天才哦出来,指着尸体颤声:“化了化了,这是化骨绵掌?” 海大富心中一动,便拍了韦小宝肩膀两下:“对,这就是化骨绵掌,中掌后轻则一段时间后筋骨尽断,重则直接化成血水,怎么样,我刚才拍你的两下也是。” 韦小宝心里吐槽:“真当小爷没读过书好忽悠啊,就这?还化骨绵掌?倒了粉末马上冒白烟,还是倒在脂肪上,是高锰酸钾还是高氯酸钾?虽然小爷的化学平平无奇,可早考时也拿了不少分。” 不过韦小宝没露馅,立马应景的做了个死鱼眼上吊脸,瞪大眼白吐出舌头,这是吓坏宝宝了的样子。 他还软摊倒地,嘴里啊啊啊啊地叫个不停。 海大富看不过眼,拽住韦小宝的衣领一把将他揪了起来:“你干什么?” 韦小宝闭着眼睛乱哼哼:“我中了化骨绵掌了,我感觉我全身发软,是不是骨头开始化了?” 海大富也死鱼眼了,不过一闪即收,却得意地解释道:“你刚才中的是慢性化骨绵掌而已。” 这么说韦小宝就不软了,他倏地站直了腰腿,眼珠子激凸:“慢性?” 心里却乐得快跌了:“还慢性,你怎么不说是饿毒呢,不吃饭会死呀!!!” 海大富听不到韦小宝的心声,点点头:“你看一看你的左手手腕。” 韦小宝捞起了袖子,看到手腕上有一条青黑的线。 海大富幽幽而言:“这条青黑线过了手肘,你就会全身骨骼尽碎而死,不过不用担心,还有一个月时间,只要到时你服了我给你的解药就死不了。” 韦小宝眼珠子又骨碌转了,在丽晶院海大富为了让自己配合是给自己吃了毒药,到现在也没解。 难不倒韦小宝,不就是慢性铅中毒引起的静脉血栓嘛,小爷我明天开始就狂喝牛奶狂吃胡萝卜,这两样都能化解铅中毒。 特别是胡萝卜,不但能解毒,里面的精氨酸含量高得紧,还可以顺便帮韦小宝筑基呢,小小铅中毒也想让小爷变脑残,没门。 但韦小宝还是摆出了一脸脑残样:“公公,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呢?” 也许是喘劲过了,也许是拿住了韦小宝心中舒爽,海大富露出了笑容眯起了眼:“只要你乖乖地帮我到太后寝宫找些东西回来,到时我自然会帮你化解的。” 他一边说一边拍着韦小宝的肩膀,一脸的详和。 韦小宝干脆就配合到底了,又打起抖来:“哎呀,惨了惨了,又中了几掌。” 海大富一脸的无奈:“这几下真的不是。” 韦小宝猛拍心口,大难得余的样子,又随口嘀咕了一句:“公公到底要小的去找什么东西?小的能不能认出来?” 海大富嘴里迸出金铁:“四十二章经。” 218、画皮最欺人 “经书?那没机会了,斗大的字它认识我,可我不认识它。” 韦小宝推的一好托,马上就赖到地上:“不要打扰我,让我在死之前好好地哭一下。” 海大富怎么可能放过他,一把揪起了韦小宝就展开了轻功跳上了树,还不忘警告:“不要多说,不要出声,我带你去。” 韦小宝马上闭了嘴,海大富又从树上跃到宫苑的屋顶,疾步如飞,朝着慈宁宫的方向掠去。 其间也遇上了宫中的步哨,但海大富是谁,在皇城里呆了几十年的老油条,早就把这些步哨暗桩摸得一清二楚,两人行行停停躲躲藏藏,花了两刻钟左右,终于摸到了地方。 依然是藏身在一棵大树上,海大富压低了声音:“我说你听,不要怕,下面就是太后的寝宫慈宁宫,这个钟点太后一般是去坤和殿礼佛,最快也要一个时辰才回来,你有足够的时间。记住,太后这里是一本大红色表皮的硬壳书,镶着金边,你不认字不要紧,看颜色总可以的,拿到经书就马上出来,不要贪图其它财货,只要你帮我办好了这件事,有的是钱。” 韦小宝一边手紧紧地抱着树杈,另一边手拼命地打手势,犹如落水的人四处抓扒救命稻草,眼花缭乱得紧。 海大富怎么都看不明白,无奈之下只得让他说话,不过还是有提醒:“用嘴巴说,小声点。” 韦小宝终于开腔了,那声音简直就是哑剧,就连海大富靠到他嘴边都听不到。 海大富不得不再一次提醒他:“大声点。” 这一下海大富的耳朵就是炸响了:“万一……” 韦小宝的嘴巴马上给海大富用手堵上了,唔唔个不停,白眼都翻出来了。 海大富只得厉声瞪眼:“不要吵,不要命了吗?” 韦小宝闪眼珠子,海大富才放开了一些,让他吸了一口气马上又堵上:“不要大喊大叫,靠着我耳朵用刚好听得到的声音说,同意我就放手。” 韦小宝当然是眨眼了,海大富终于松了手,韦小宝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然后他附耳海大富:“公公,万一太后突然回来怎么办?” 海大富有些不耐烦了:“不要怕,我会暗中保护你。” 韦小宝又来了:“公公,我担心的不是我的安全,而是怕惊动了太后,她将经书藏起来就麻烦了,前面已经死了很多小公公,说明太后已经知道有人在窥探慈宁宫,她怎么可能不防着。” 海大富还真被韦小宝问住了,他原来心太急,根本就不关心小太监的死活,纯拿他们当炮灰。 可等找不着人手了海大富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犯了傻。 海大富怎肯在韦小宝面前丢这个脸,脸面对他来说比天大,他也就剩下点自尊心了。 “你快去快回就行,下去吧!” 韦小宝这个“龙套”可不愿死,拼命地抱紧了树杈:“这么高怎么下去?我会摔死的。” 海大富在他手臂上一捏,韦小宝就一阵酸麻松了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海大富就一掌将他推出:“我会用掌力送你一程,放心吧,没事。” 韦小宝像个风筝一样缓缓地飘飞下院子里,一直落到了慈宁宫的寝宫门外。 当然,这个过程中他也发挥了演技,蒙起了脸,要多夸张有多夸张拼命踢脚,一副垂死吓爆了胆的样。 注意到门槛了,想绊倒韦小宝是不可能的,可他还是做出吓到腿软的形状,颤颤巍巍地爬进了寝宫,让树上的海大富咬牙切齿,恨不能以身代之。 等进了屋,韦小宝的胆子又回来了,眼也亮了,他到处观瞧后发现太后的寝宫里可有着不少面镜子,都是昂贵的镶银玻璃镜。 女人爱美是天性,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太后的尊荣更是提供了有利条件,哪怕是一面镜子可以抵得十倍重的黄金。 可以利用,韦小宝迅速地查看,相准了反射角度,稍稍地调整了镜子的位置,直到他在镜子里看到刚才树杈的位置才停手。 然后他又快步地溜出了寝宫,韦小宝可不愿意跟着原剧情在这里等,虽然也逃脱了,但万一呢? 而且从慈宁宫跑到康熙的养心殿可不短,一个镜头可以晃过去,一个小太监跑过去试试,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 在练出气劲之前韦小宝可不想犯险,他必须在假太后回来之前离开这。 韦小宝来到树下,仰起了头,拢着嘴巴作势欲喊。 他看出来了,刚才海大富已经被说动,只是好面子而已。 既然已经下来了那就进去一趟,有了台阶,只要韦小宝能完成任务,不管用什么方式,都算是对海大富有交代。 海大富看着树下韦小宝的滑头样很无奈,只得跃下大树又将他提了上去。 正打算斥责,韦小宝却小声地问询:“公公,有没有望远镜?” 海大富眉头都皱了,韦小宝却快嘴道出:“只要有望远镜,我们就能远远地观察太后的一举一动,这样就能知道她把经书藏在哪了,然后等下一次她离宫,我们再进去拿,万无一失。” 海大富有些疑惑,韦小宝又继续下猛药:“刚才我进到慈宁宫,公公您猜怎么着,我被吓了一跳,因为我在寝宫里看到好多面镜子,左边能看到我,右边也能看到我,最要命的是……” 断章狗及时地上线了,海大富直接掐住了韦小宝的脖子:“是什么?快说!” 韦小宝扒开了海大富的钳爪,狠吸了一口气,等气顺了海大富的脸也黑了,他才书接上回,讲书人的伎俩,韦小宝学了个十足。 “我在一面镜子里看到了另外一面镜子。” 海大富一想就明白了,他又揪起了韦小宝,飞身上了屋顶,向着尚膳监奔去。 今天时机不适合,而且要弄到足够好的望远镜也不是那么容易,还是改日吧。 韦小宝拖时间的目的达成了。 就不信了,人家一千零一夜的说书人能让国王悬崖勒马,咱经过后世熏陶出来的小宝哥搞不定一个老太监。 别问魏溯难为什么会懂这么猥琐的办法,这点小CASE也就是个初中物理,关键在宿舍的卧谈会上,虽然没那贼胆,可贼心不死的舍友们也还是会畅谈偷窥的一百种作死技巧的。 当然,魏溯难是被开除在外的,老大说魏溯难这个姐宝男是饱汉子,就不要参与饿汉子的盛宴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那眉眼间抖动着的神色,有词为证:山是眉峰聚,眼是水横波,欲问同仁望哪边?姑射幽居处。 怎一个咸湿了得! 还有更闷骚的,邢阁梁当即从床下拉出箱子,掏出了一副高倍天文望远镜,架在了桌上。 当时魏溯难听到了四把吞咽口水的声音,不对,取样有误差,是三把。 海大富也在吞咽口水,韦小宝帮他找到了办法,海大富心情一好,胃口也上来了。 就连韦小宝都很惊讶,连公公都不能免俗吗? 然后海大富脸色变霁,和声细气地跟韦小宝商量:“你说能做独门菜肴,不知需要什么材料。” 说到这个韦小宝也来精神了:“鲜鱼,有没有?” 海大富更显愉悦,他的声音又柔和了些:“需要什么佐料?” “花生油、白芝麻、姜、葱、酱、醋、糖、芫荽、紫苏、薄荷叶,还有上好的杏花村和一些冰,就这些。” 海大富闭上眼睛想了想,又睁开眼道:“这些都是烹鱼所需之物,能去腥益气开胃,看来你果然很懂庖厨之道。” 主要是这些东西海大富还能吃,对他的咳嗽和气喘不但无害而且有益。 这就更勾起了海大富的兴趣:“是煎是蒸,还是炖?” 韦小宝一摆手:“不,是脍。” 海大富眼神一亮,站了起来,说了句“等着”便出了门。 他还是不想让韦小宝弄清楚宫的路线,哪怕是累着自己一点都要亲自走一趟。 过了一会,几个小太监提着桶和食盒鱼贯而来,桶里还发出哗啦啦的响声,韦小宝上前一看,哇,两尺多长的锦鳞大鲤鱼,活的。 海大富挥退那些太监,向韦小宝得意地招手:“正宗的黄河大鲤鱼,宫里的贡品,怎么样?” 韦小宝向海大富伸了个大拇指:“公公绝了!” 可不是绝了嘛。 海大富没听出来,只听到了奉承,嘴角都咧大了,还悠然地拨了拨那条假胡须。 韦小宝净了手,捋起袖子动手,他先是从食盒里拿出佐料来切成丝条,却看得海大富皱眉头。 不是架势丑或手艺潮,而是太慢,一刀一刀左相右看,不觉得是在做菜,像在雕花。 海大富看着越发地觉得肚子饿,却正中韦小宝的计,他故意的。 磨不了两下,海大富就出声了:“小桂子,你得练功夫啊!” 韦小宝等的就是这句话,可他却猛地惊愕转身,手里还拿着把菜刀,颤抖着到处看,眼却眯着不敢睁开。 海大富笑了:“小桂子已经没了,你还是用小桂子的名号吧,宫里的档案也有这么个人,行事方便些。” 韦小宝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语带轻佻:“公公您说清楚嘛,吓了人家一跳。” 那声音,尖细得很,那表情,扭捏得紧,入戏了,真就是个小公公的样。 这时海大富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然后带动了韦小宝,两人齐齐来了段空肠奏鸣曲。 海大富不看了,抢过了菜刀操持起来,等韦小宝来慢慢耗,等吃上怕是天都亮了。 只见海大富用菜刀一挑,就将鲤鱼甩在了空中,然后菜刀就着鱼腹凌空一划,便剖开了。 手一掐捏住鱼鳃处,另一边菜刀一顺,内脏就被分离了出来,然后将鱼置在案板上,刀尖挑两下,鱼鳃就脱了。 此时,那条黄河大鲤鱼还在甩尾呢,那鲜活的劲,连韦小宝都不断地咽口水。 韦小宝也没闲着,靠嘴:“鱼去骨切片,用沾布沾上杏花村酒擦血,放在冰块剁成冰花上,就可以拌着佐料入口了。” 海大富这一次也没讲究面子了,依言施为,手掌运劲啪啪地在鱼肉上拍几下,气劲将鱼骨和鱼肉震得分离,菜刀跟上一片,整条鱼肉就出来了。 还将鱼肉的脂肪均匀地拍散,有功夫就是爽。 韦小宝嘴巴都张大了:“公公,厉害啊,能教小的吗?” 海大富被拍爽了,淡淡点头:“你想学什么?” “化骨绵掌,这是化骨绵掌吧?用这招来做鱼脍,味道一定更好,鱼肉中的油花全挤进了鱼肉里,口感和味道都会更上一层。” 海大富一边打理鱼片一边歪嘴一笑:“也行,学个三五十年也能略有小成,就像咱家一样,咱家这身本事就是在尚膳监里打理厨房练出来的,特别是揉面,最是适合练习绵掌。” “哇,这绝世武功怎么动不动就要练个几十一百年的,都练到棺材里去了,别说化骨了,化痰止咳都不行。” 海大富动作一滞,又继了上去,继续行云流水的操作:“我这身病就是练武太急才坏了事,功夫都得一步一步来,不能好高骛远。” 一开始海大富就打算偷到经书就将韦小宝灭口的,可经过了这么几个回合,海大富有点不舍得杀韦小宝了。 在丽晶院看得出这小子有急智也有点胆识,小桂子背叛时韦小宝也站稳了脚跟,然后这小子虽然惫赖,可他脑子好,不学有术,人也不算坏。 海大富常年呆在皇宫里,处处都是勾心斗角,全是看不见的刀光剑影,险恶得很,韦小宝反而让他能放下心防,像个正常人一样。 想到给康熙的谏言,小皇帝已经开始培养自己的班底了,海大富联想到自己,他需不需要也培养继承人呢? 当年自己和顺治也是这样成长起来的,是该考虑自己的身后事了。 海大富知道自己的一身病怕是好不了,哪天喘不过气来也是正常事,如果韦小宝能接过自己的衣钵,就不怕宫里射向康熙的明枪暗箭。 等小皇帝长大,还会有一个像自己一样忠心耿耿的奴才继续为康熙看家护院。 可韦小宝的回答差点就让海大富岔气了:“那还是算了,公公就随便教我一点粗浅功夫吧,能对付几个武林高手就行,比如拳打少林脚踢武当什么的。” 海大富运刀如飞,唰唰唰唰地切完了鱼片,咄咄咄咄将冰块都拍碎剁匀,用杏花村擦去了鱼肉血水,码成排铺在冰花上,这就成了。 但海大富生气了,菜刀一扔:“拳打少林脚脚踢武当,这世上谁做得到?” 韦小宝不假思索地答道:“洪熙官啊,丽春院里的说书先生都说了,平生不识洪熙官,便称英雄不够班。” 海大富冷笑两声:“洪熙官这个反贼有多厉害咱家不知道,不过咱家知道他已经死了,说到少林武当,十个咱家都抵不过人家,拳打脚踢?好大的口气!” 韦小宝又瞪大眼了:“这么厉害?那不如公公就教我点少林功夫吧,对了,公公懂吗?” 海大富点头:“不多,就会一点大擒拿手,大慈大悲千叶手和龙爪手。” 说完海大富还自恋地抬起了自己的手掌,左右晃荡:“咱家的功夫,大半都在这双手上。” 韦小宝还没开吃呢,就吃了一斤:“公公是少林弟子吗?怎么会这么多少林武功?” 其实是韦小宝想让海大富教自己武功,好掩饰他身上的功夫,可海大富的话语里似乎还有话,于是他假装不经意地问起。 “嘿嘿”,海大富又阴笑起来,接着就道出了让韦小宝能再吃一斤的话,主要是吓人,出汗消耗能量。 “少林的功夫,特别是手上功夫,大部分都源于龙爪手,可这龙爪手的名称能随便叫的吗?这不是犯了忌讳嘛,让皇家的颜面往哪搁?再加上少林又不听话,于是先帝就派兵平了少林,咱家就是这么得到了少林功夫。” 韦小宝听出来海大富说的是北少林,北少林也灭过一轮寺,只不过没有烧掉,听话的僧众存留了下来,受命于朝廷。 这是个机会啊,他立即顺杆爬了:“公公,这龙爪手很厉害?” “就爪功来说,当属第一。” “那公公就教我这龙爪手吧。” 韦小宝说着还朝海大富作了个揖。 海大富正想应下,两人的肚子又叫了,美食当前说什么功夫啊,吃饱了才有力气。 这一条鱼,一共六斤,被海大富和韦小宝干了个精光,海大富破例地吃掉了一小半,剩下的全进了韦小宝的肚子里。 冰镇过的黄河大鲤鱼,鲜、甜、滑、脆,再加上佐料配合恰当,那滋味,我不告诉你。 这样吃会得寄生虫的,不过当前在梦境里,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也带不回现实中去,韦小宝风卷残云一扫而空。 这一晚,好不容易等海大富睡了过去,韦小宝悄悄盘坐了起来,吃进去的东西可得消化好,武学之门开了。 一天后的晚上,海大富果然搞到了两副高倍望远镜,军用的,两人又扒在了慈宁宫外的大树上。 此时太后已经回驾,正在洗漱,韦小宝亲眼看到了画皮。 219、五十笑百步 不是女鬼,就算是也是个艳鬼,销魂那种。 要不是韦小宝身上的缩阳药效还没过去,他怕是得马上流鼻血,太刺激了,身体半大小子,灵魂血气方刚,怎受得了? 那个屏风轻纱弄影,曲线曼妙玲珑,都把他的眼睛晃出重影来了,比那晚在丽晶院喝断片还狠。 韦小宝都想给自己一巴掌,怎么出这么个馊主意,这不是挖坑给自己跳嘛。 还没有完全搞定海大富,万一那玩意儿要弹出来该怎么办? 海大富倒是看得津津有味,还一边看一边嘀咕:“咱家就一直觉得太后不对劲,原来是换了人。” 韦小宝循声看去,只见假太后脱了面具,露出了另一副姣好的面容,比之假面目更水嫩,也更具英气,妩媚中带着锋芒,让韦小宝想起的是挂帅的穆桂英、出征的花木兰,美的同时透着野性。 这时海大富带着酸味的话声又起:“嘿嘿,真是好算计,套一个人皮面具,再加上这样的易容术,不够近还真不容易看出来,她顶着太后的身份,又有谁能靠近她呢。” 公公的关注点果然跟常人不一样,韦小宝看到的是红粉,在海大富眼里就变成骷髅。 而已那阴恻恻的声音刺耳得很,也不怕被听了去? 离得远着呢,这样的距离要是还能听到动静,那束手就擒算了,打不过。 假太后也没有那么厉害的功夫,所以韦小宝他们安全得紧。 海大富也对于望远镜和镜子反射的点子很满意,假太后一点都没有意识到有人偷窥她。 现在是夜里,韦小宝这边没有丝毫的光线,反射是单向的,在屋里的人看到镜子就是一团黑。 此刻假太后正在沐浴,打发走宫女后就摘了面具。 再怎么精巧的易容术都不舒服,身为太后,她认为没有人敢来打扰她,所以她可以尽情地暴露真容,让皮肤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所有的女人都敌不过美的诱惑,这就给了韦小宝他们机会。 假太后回来后果然就打开暗格查看了那本红皮《四十二章经》,也让海大富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看到了该看到的东西,海大富就带着韦小宝撤了,经书可以找个假太后不在的空隙来拿。 可韦小宝却一直心神不宁,倒不是因为看了不该看的内容,而是海大富的嘀咕提醒了他,还真有人能够靠近假太后——康熙和建宁。 韦小宝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他抓到了一些脉络,不管是书上还是电影里都没有交代清楚的事情。 假太后进宫肯定不是一年两年了,不然也生不下建宁,其实康熙也算是假太后带大的,就跟朱红枚带大了洪熙官一样。 这就是康熙能够求到假太后传授八卦游身掌的原因,亲手带大的孩子,总也还是有感情的。 如果中间换了人,康熙和建宁是肯定能够查觉,没了那份感情,再怎么装也装不像。 别问为什么,小孩子就有这么敏感,陌上人想抱他,一上手就哭。 如果之前就换了人呢? 韦小宝突然头皮发麻,难道建宁是假太后与顺治生的? 这个设想还真成立,毛东珠是毛文龙的女儿,毛文龙死后她留落到了蛇岛,那里都是皮岛陷落后撤退的明军。 明朝灭亡后,这些明军掩去了身份变成了江湖人,神龙教就这是么来的。 然后毛东珠又以宫女的身份被派到了皇宫里卧底,并伺机囚禁了原来的皇后。 此事必然发生在康熙和建宁很小的时候,不然天天带他们的母妃换了个人,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康熙小时候出过天花,被送出了皇宫,直到痊愈才回到紫禁城里,应该就是那一段时间。 当时康熙惶惶不可终日,有个愿意接纳他的怀抱他都谢天谢地了,不会察觉其它的细节。 可这样问题就出来了,建宁恰好就是那时出生的,不然不管是真太后还是假太后,都活不下来。 废话,顺治都不在了,还生个孩子,那就等于自绝于皇家。 如果顺治还在宫里毛东珠就冒名顶替了真皇后,就能解释得过去。 顺治再不喜欢皇后也还是要翻牌的,这是宫里的规矩,顺治的母妃大玉儿在上面紧紧地盯着。 假太后因此跟顺治同了房,生下了建宁,大部分的不合理就有了解释。 可新的问题又出来了,毛东珠为什么不趁机报仇? 别说什么神龙岛压着,她能进宫说明她抱着视死如归的毅然,左右是个死,为什么不死个痛快? 除非毛东珠的任务里就包含了不能动皇帝,而且她不但不仇恨顺治,还日久生情,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清楚来龙去脉。 可毛东珠为什么不仇恨顺治呢,韦小宝后背已经生汗了。 只有一个可能,毛文龙跟满清早就是一伙了,联想到耿仲明、尚可喜皆出自皮岛,韦小宝似乎推理出了一个惊天的密秘。 袁崇焕没有冤枉毛文龙,他发现毛文龙与满清一个鼻孔出气,所以不得不临机决断痛下杀手,以防止皮岛局势崩塌,却因此背上了骂名。 袁崇焕是个文人,手不够黑心不够辣,没有将皮岛一系的将领赶尽杀绝,这才有了尚可喜、耿仲明的反叛。 想到这里韦小宝又发现了更深的一层,刚才那个假太后明显不是毛东珠,生育过的女人和没生育过的女人不一样,后世的这些生理卫生课内容都烂大街了,不是魏溯难猥琐,而是这些知识是要考的。 说明什么?说明神龙教可以轮流着换人,可以让随便一个人进出皇宫,可以在皇帝身边安插人手,甚至整个皇宫都被渗透成了筛子。 再联想到神龙教可以在各大亲王府安插人手,吴三桂身边也有金顶门的人,应该耿精忠、尚可喜身边也不会缺,这就让人毛骨耸然了。 神龙教像是跟满清一伙的! 这个一伙,还不是毛文龙、耿精忠、尚可喜、吴三桂那种投靠,而是可以在清廷内部上下其手。 这是一股隐藏的力量,它的主人可以跟满清各大势力对拼且不落下风。 打头的绝对不是什么普通角色,一定是满清内部数得上号的人,他们一直想取皇帝而代之,却从不参与反清复明。 只有一个可能,他们是满清的一支,是参与皇权争夺失败的力量。 这也解释了毛东珠为什么在神龙教里的地位不高,如果教主是高高在上的满清皇裔,毛东珠充其量也就是包衣的女儿,还有啥地位可言。 再从金顶门、神龙教的称号就可以知道,他们有着怎样的野心,又说明清楚了他们为什么知道《四十二章经》的密秘。 不清楚来龙去脉,哪怕是偷听到一耳朵也无法逆推,只有个中人,方知个中事。 然后问题又来了,毛东珠教给康熙的是八卦游身掌,那是脱胎于武当绵掌的功夫,化骨绵掌就是从中演变而来。 可神龙教的教主洪安通却连化骨绵掌都不练,说明洪安通有更上乘的功法。 什么功法能更高明?武当的核心功法。 洪安通的武功高强却不近女色,韦小宝马上联想到了洪熙官。 也许洪安通也跟洪熙官一样阴阳失调却又始终不敢阴阳调和,难道他也是个半道出家破身之后才武功大成? 洪安通跟武当有关联,但从武当不知道他的存在可以说明,洪安通并不是其原姓原名,而是一个匿名。 洪安通是转换身份之后才实现的武功大成,所以武当一直蒙在鼓里。 这也解释了当洪熙官假冒出化骨绵掌之后武当与神龙教大打出手的原因,他们发觉被骗了。 又两条脉络被挖了出来,武当参与了明清之争,而且在满清那边下了注,但也没下对,他们支持的人选落败了。 还有一条脉络就是神龙教的使命是重夺权柄,他们能调用满清内部的力量。 什么样的人能得到这些势力的投靠?能力强、地位高还得名正言顺才有这样的号召力,韦小宝想到了一个人——豪格。 从年纪上推算也合理,从性情上分析也贴近。 神龙教整个就是一个小朝廷,只有心心念念过往日子而不得的人才这么干。 下属争扰他也干看着,就像看戏一样,他自始至终都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皇帝,手下异论相搅是帝王之术。 只有见识过这些的人才会这么干,而豪格无疑是见识过这些的,他是皇太极的长子,皇太极没死他就是亲王了。 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压得住毛东珠,让她不会对顺治动手。 因为清廷乱了并不符合他的算计,甚至有可能会为对手作嫁衣裳。 顺治本来就是豪格与多尔衮争位不相上下,最后妥协出来的一个方案,当时顺治就只有六岁。 而且顺治占着位子,多尔衮在取得绝对优势前并不敢谋反, 韦小宝想到了豪格征四川的那三年,也是最有可能的时机,豪格领兵在外,接受了武当派的投诚。 结果豪格一回到京城就被多尔衮拿下,传说是一个太监为豪格挡刀,两人一同被剁成肉酱。 现在想来,豪格应该是那时脱了困。 豪格死后,多尔衮就纳了豪格的福晋,与他一起瓜分豪格内眷的还有济尔哈朗和阿济格。 没多久,与豪格争位或者与他相斗的多尔衮、阿济格就死了。 济尔哈朗倒是没死,因为当年他支持过豪格争位。 不过有个很有意思的细节,原书中点了,苏荃是镶蓝旗旗主的小福晋。 镶蓝旗的旗主是谁?济尔哈朗! 实在符合你抢我老婆我也抢回你老婆的人之常情。 这也解释了苏荃为什么知书达礼明谋善断,人家本来就是蒙古台吉的女儿,是一族公主。 至于豪格为什么没有谋害顺治,一来实权就落在辅政大臣手里,军权更是鳌拜一人独揽,而鳌拜是支持豪格的。 以顺治的脾性,抢不抢这个位子都一样。 而且也有可能当时八旗中争议过大,时机不合适,豪格忍下了。 这期间武当反而因为种种原因失却了核心功法,开始破败。 洪安通却因为武当的功法武功大进,还传给了教众,武当的人知道了,当然会拼死了追讨。 分析到这里就明白为什么神龙教进京回宫就像回家一样,那本来就是豪格的家,有大量亲朋故旧。 而就毛东珠的角度来说,进宫压根就不是来当宫女的,而是来当贵妃的。 毛东珠进宫前一定经过了很严厉的训练,皇后贵妃不是想假冒就能假冒得了的,皇宫里那么多规矩,没有足够深的文化水瓢,它也装不下这汪浊水。 还得提防好宫斗陷阱,一不小心君前失仪,那是闹着玩的吗?任务没完成,小命不保。 这样的人不可能像炮灰一样随意地拿出来,只有经过长期严格的训练,还得本人资质符合才行。 如此首先要有个懂行的人,还得接受训练的人配合,如果洪安通是豪格就没问题了,门清。 而毛东珠显然在进宫前也很清楚自己的任务,去做什么,怎么做都得烂熟于心。 顺治的身份一点都不辱没毛东珠,毛东珠不是假太皇,而是事实上的真太后。 只不过给他赐婚的不是多尔衮和大玉儿,而是顺治的亲大哥豪格。 也只有如此,神龙教才会对《四十二章经》的来路了如指掌,这年月女人如衣服,压根就没有资格知道这样的密秘,但豪格有这个位份。 而且这一个为了防止满清坐不稳江山而封存的宝藏,里面有很大一部分就是豪格抢回来的,他当然知道八旗之间是怎么分管的。 豪格只告诉了毛东珠《四十二章经》的下落,却没有告诉毛东珠如何获得里面的密秘,这才是毛东珠千方百计想探出底细来的原因。 她不是为了豪格找,而是为顺治、康熙找,她早就将自己视为真太后,为自己男人和儿子谋划再正常不过。 她一手带大康熙,视之为己出,杀了端亲王,康熙才坐上了皇位,可以说,毛东珠才是康熙的真太后。 这也是书中她听闻海大富说到顺治的密秘时如此激奋的原因。 她也一样对董鄂妃恨之入骨,这个女人抢走了她的男人,所以毛东珠才下了狠手,干掉了董鄂妃,却没想到把男人给逼走了。 而她这个被拉下的人,却一心一意地帮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看家带孩子,还要与鳌拜等人周旋。 这就是一种错付而后知道真相的揭斯底理。 豪格和顺治这两兄弟,还真就把假死出逃这一招贯彻到底了,不过一个是去了蛇岛,一个去了五台山,五十步对一百步,谁也别笑话谁。 也同样对不起女人,苏荃守着活寡,毛东珠也当了那么多年深宫怨妇。 想到苏荃,韦小宝一阵寒颤,糟糕,朱红枚现在也是守活寡呢。 他笑话洪安通,结果自己也是这么一块矬料,又是一个五十步笑一百步的笑话。 得想个办法解决功法的问题才行,不然另一个自己也得面临洪安通或者顺治的局面。 可没等他想出什么来,海大富就给他找了个差事。 两人回来尚膳监,海大富发现韦小宝在发愣,以为他还在担心去了太后寝宫送命。 看看,后背都汗湿了,可怜见的。 海大富已经不打算灭口了,反而将韦小宝视为传人:“明天开始,你去随皇上的布库一起习武,争取在皇上面前混个脸熟。” 这不能够啊,韦小宝当即就有反应了,从迷思中脱出来,还鞠躬行了个礼:“公公,那天在丽晶院……” 海大富摆手:“无妨,那天皇上很紧张,压根就记不住你,而且你现在是小桂子,一直在宫中,明白吗?” 哦,原来顶着小桂子的名头还有这个好处,韦小宝立即就听出来,海大富放了他一马。 那必须得领情,韦小宝马上帮海大富锤起了背捏起了肩,伺候得要多周到有多舒服。 他还一边献殷勤一边思索,也挺刺激的,这么个大活人在康熙面前晃荡,确实很挑战韦小宝的演技。 不过韦小宝也想趁了从康熙手上摸出点八卦游身掌的门道来,海大富的这个任务,算是瞌睡遇着枕头了。 海大富也没再提去太后寝宫盗经的事了,看来他确认经书的下落之后打算亲自出马去取,韦小宝还乐得清闲。 免去了危险,有了新的任务,可以继续在皇宫里掏摸,没有什么比这更舒爽的了。 虽然是给海大富松身骨,但他觉得自己的浑身骨头都舒软了。 韦小宝还没拿定主意该如何利用假太后,他怀疑现在的这个假太后是苏荃,洪安通可能鉴于毛东珠办事不利换了人。 其实韦小宝还是希望毛东珠能回来,清宫里越热闹,那康熙不就更头痛了嘛,让他们打出狗脑子来才好了。 不过那样不容易办,有什么办法不揭破假太后的身份又能让现在这个逃之夭夭呢? 唔,还是晚上借练功时垫高枕头想吧。 就是洪安通到底是不是豪格还需确认,不过不着急,有的是时间,韦小宝不希望推进太快了。 最好等争夺那把位子的每一方都强壮起来,那局面才好看。 220、夏虫不语冰 被伺候舒服了,心情一好,海大富又问韦小宝想吃什么了:“小桂子,还有什么拿手好戏?咱家又觉得肚腹空空。” 海大富一提韦小宝也饿了,不过吃肉是吃不下了,因为看到肉就会联想到刚才那一幕,眼晕喉咙痒啊。 那就来一道阳春面,清淡简雅。 但汤得用海苔、黍米和香茹熬制,那些玩意儿弄出来的就是鸡精。 在这个味觉匮乏的年代尝到鸡精的味道,估计海大富能把舌头给嚼了。 关键是可以用食物熬制出来的汤,谷氨酸钠和核苷酸的含量一点都不少,这两样东西一经消化就是氨基酸,能在人体内合成血酸酶。 说白了就是有助于练气,相当于嗑大还丹那种。 而且熬汤的过程中还能消耗掉海大富身上的真气,毕竟想要快点吃上还得海大富来摇汤煲,不然等高汤调出来怕是两人早饿扁了。 一进一出,于自己有益,又能压制这个危险的公公,何乐而不为。 想到这个,韦小宝发现了一招妙术,可以通过食物算计海大富。 反正海公公已经掉进了他的美食陷阱里去了,做点手脚,利用他的病情,把海大富整坏并不难,而且他还发现不了。 但想到还需海大富来压制假大后和鳌拜,韦小宝又沉思不定。 如何整海大富又对自己有利又不损海大富的战斗力? 弄瞎、弄聋、搞残都不行,书里海大富就这么被干掉了,会减损海大富的战力破坏平衡。 在洪熙官到来之前,海公公还得好好地当盾牌,如此才能保障韦小宝自己的安全。 像电影里那样搞疯就废了,且极难控制,变成一把双刃剑,砍向谁都不知道。 好像就只有让海大富变成哑巴才符合实际,能打又不能泄密,这样假太后那边就好操作了。 哪怕是碰上了海大富也不能说话,慢条丝理的打手势比划或者写字来聊?不可能。 不到十秒钟两人就得打起来,海大富和假太后也是个半斤八两,谁也为难不了谁。 为了康熙这两人还能合起伙来抵御鳌拜,再好不过。 而且将哮喘病人的声带弄坏好像也不难,加点糖皮质激素就行,大豆里含量就不少。 阳春面配小葱拌豆腐,看着就清心寡欲,很衬合。 韦小宝还想着要是有土豆该多好,做成土豆粉配上高汤,再加上精大豆做成的豆腐,细嫩、爽口、润滑,神仙都不换。 关键是可以一发入魂,使得进入体内的激素无法代谢掉,让海大富的声带直接过敏,而不是像现在需要反复操作。 天天吃一样的菜海大富也是会察觉的,换花样又伤脑筋。 就在韦小宝忍痛谋杀自己的脑细胞来设计菜谱时,天上掉馅饼了。 第二天韦小宝就见到了土豆,噢,土豆,就是这么巧! 海大富把韦小宝推荐给了康熙,小皇帝很高兴,兴之所致,突然起了考校韦小宝的心思。 康熙拿起案头的疙瘩块在韦小宝的眼前晃了晃:“既然小桂子在尚膳监听差,那朕就考考你,此物乃西洋教士汤若望所进,在西洋颇得地利,耐早高产,可惜根实粗砺,食之无味,若进了尚膳监,该当如何?” 韦小宝看到土豆早就喜出望外,这能难倒他? 他当即就扎了个千下去,都不带犹豫的。 换了洪熙官在这还会觉得男儿膝下有黄金跪不下去,可韦小宝啥身份,小流氓,干净利落得很,大不了就腹诽:小爷纯当给你上坟了。 “回禀皇上,西洋人都是脑袋大脖子粗鼻子赤面无血,俗不可耐,脑子像假金裸子里面全是黑渣,一点不懂厨艺的精巧。” 他说到这里还偷看了康熙一眼,发现对方没有反驳,这才指着案上的土豆施展三寸不烂之舌:“这东西可以炊熟揉制成泥,制饼抻面汤羮都合适,也可刀切溜片炒丝炸条,奴才能做出六六三十六道不重复的花样,粥粉面饭可是咱们的四大发明,大清的饮食,给西洋跟在后头跑照样见不着屁股,。” 康熙听了先是皱眉,复又莞尔。 前面觉得小桂子说别人粗俗,其实自身粗鄙难堪。 可康熙长在深宫,哪里见识过这等市井粗言滥语,偏生它又形容得活灵活现,别有一番风味。 少年心性未脱,康熙的兴味被勾了出来,他眼中现悦光,望向海大富,希望能给个说法。 海大富也打了个千半跪:“皇上,小桂子没读过书,难免满口市井俚言,请皇上赎罪。” 康熙不耐地摆摆手,那意思很明白,别罗嗦,讲点别的。 海大富收到了,他什么人,老太监一个,早就练会了观言察色深体圣心,便道出了后半截。 “但是小桂子有个优点,聪慧伶俐,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贵在精诚不梗,犹有圆转灵便。” 康熙点头,他看出来了,很多事换个看似不怕犯践的人来办会更好,小桂子就这样的人。 但只是这点不够,于是康熙又加了一问:“小桂子,你刚刚只说了庖厨之道,于天下人何加焉?” 韦小宝听懂了,一脸懵逼:“加饭又加菜了还不够?” 他知道康熙说的是推广种植,可这是他一个小流氓小公公能懂的吗?是时候展露一下演技了! 可康熙却背着手转了身,只向韦小宝露出了后背,还摇了头,有点气吞万里如虎的势了。 “还不够!朕要知道于何时加,于何处加,于何人加?” 看着康熙那激动到微微颤抖的背影,韦小宝是无奈的,这当众抖尿的习惯真的好吗? 还没等韦小宝说出答案,康熙又转过身来,目光真射,还能看到眼中有血丝,这是上头了? 被盯得有点不好意思,韦小宝也只能展现你要这么问我就明白了的表情,还将身子伏低了些:“回皇上,厨子加菜当然要等食客饿了再加,应该加给吃相最好的那一桌,应该先给半饥不饱的人。” 康熙大吼了一声“好”,韦小宝却在心里吐了一声“靠”:“不就是心里的龌龊想法非得等别人说出来嘛,如此坏事从来都是奸臣干的,皇上永远是英明的。” 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习性被康熙执行到底了,他又问了,莫不是想过把君臣奏对的瘾? “这样做是何道理,抬起头来,告诉朕!” 那就满足他吧,韦小宝有的是招,他将头又低了些,信了你才邪呢:“回皇上,食客不饿就不觉得饭菜香了,吃相不好会让人觉得食物也不行,饱的人吃不下也不会买账,太饿的人一来吃不饱,也有可能心太急撑死,只有半饥不饱的人才会对厨子心存感激,因为多给他们一点他们就吃饱了,刚刚好。” 他倒是答上了来,用最粗浅的大白话将公仔画出了肠,但韦小宝也对康熙彻底冷了心。 因为康熙不断点头的样子实在是让韦小宝恶心,那被光线投射到地面的影子,晃来晃去的,就像张牙舞爪的霸王龙一般。 土豆的中原的推广为什么会这么慢,这位千古一帝功劳不少,当然,前明也带了个坏头。 此时遍地饥荒,但凡康熙对臣民们有点怜悯之心,就应该大力推广农桑。 可历史上他硬是在自己亲政并坐稳江山后才开始推广土豆、番薯、玉米的种植。 这就是千古一帝的英明之处啊,跟康熙问韦小宝的问题一个样。 凭什么干对自己没好处的事情呢?那些草民饿死与他何干? 后世还有很多人说土豆的推广不易是因为毒性的问题,那就讲笑了。 魔芋那样毒性更大的食品,在华夏都有两千多年的食用历史,这是有文字记载的,而且连如何去毒有什么用都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晋代左思《蜀都赋》原文:云蒟蒻其根白,以汁煮即成冻,以苦酒淹食,蜀人珍之。 宋代《开宝本草记》:根摩傅痛肿毒,有效。捣碎以灰汁煮成饼,五味调食。 难道国人还搞不定微毒的土豆? 同样的高产作物,同样在万历年间进入中原,番薯在饥荒时传入了福建,福建巡抚就用它缓解了灾情。 而土豆却被作为宫庭美食,被困在了深宫大院里出不去。 谁会信作为一个农业大国的官员们看不出它的高产耐旱?只不过大家都没空去做这样的事了,都忙着党争呢。 明朝确实不咋的,可到了清朝也没好多少。 康熙看出来了,可看看他刚才的表现,他认为百姓们不够饿,士绅们吃相不好,还有一些地方不听话,给他们吃饱了会造反。 不能让人吃饱了撑着,这是何等令人懵逼的想法。 饥有食啊,多么纯朴简单的愿望,不行,因为草民们不够听话。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就像有皇帝说饥民饿了干嘛不吃肉羹一样,他们是真不懂吗?还是装不懂呢? 不是搞不定土豆,而是搞不定下面那些不听话的百姓,于是像《天工开物》这样的书被禁了,谁让宋应星教会这些百姓不依赖朝廷呢。 搞不定问题还搞不定提出问题的人? 一句话,夏虫不可语冰,着眼点不在一个频道上。 同样的事例还有一个,康熙是学过《几何原本》的,后来仍有康熙亲自作注的满文《几何原本》存世。 他肯定知道几何原理对营建的作用,与大臣们讨论河工他还提出了测量办法。 凡事有但是,康熙不在国内推广《几何原本》,不但不推广,还禁绝了,是的,《几何原本》在清朝是禁书。 不是一个皇帝禁,而是康熙禁了雍正禁,到了孙子乾隆还禁,接着嘉庆道光又照祖宗教诲办,然后慈禧再接力。 让你们觉醒了满清往哪搁? 数学都禁?对,数学都禁,就是要草民们不识数! 韦小宝是个识数的,他不愿在这一点上与康熙多废口舌,反正这个小皇帝要什么只要咱能拿得出那就给他吧,过后一把收回来就行,连本带利。 康熙对韦小宝的知情识趣很满意,他连让韦小宝启蒙识字都没提,只是跟海大富说了句:“此子可堪大用。” 看,文盲不要紧,只要听皇上的话能替他忠心耿耿地办差就行。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康熙将韦小宝丢进了布库的阵列中,操练去吧。 可怜韦小宝,一没基础,二来生身吃亏,三还得展现演技,一天下来,摔得是鼻青脸肿。 康熙看了还大为欣喜,指着韦小宝哈哈大笑:“这才是狗奴才该有的样。” 还得了康熙赏赐的十斤土豆,宫中早就种得到处是了。 韦小宝不得不在心里暗骂:“你才是狗呢,你全家都是狗。” 这话可不算是精神胜利法,康熙的奶奶孝庄皇后是孛尔只斤氏出身,孛尔只斤氏自称为天狼的后裔,而康熙的皇后是钮钴禄氏,直译就是草原上的狼。 看,这一家子还真是狗的血亲,还真就差不多是狗。 韦小宝得苟着,先让他们得意吧,现在笑得欢,将来拉清单。 等小爷师父来了,等小爷重新联络上摆把子兄弟,就斩了你们的狗头给你们烧黄纸。 被摔得惨了也有好处,海大富也很欣赏韦小宝满脸青紫的样子,满意地颔首不停。 这下这小子总该愿意踏踏实实习武,不会嫌弃时间长、出汗多了吧。 这天晚上,韦小宝终于见识到了北少林版本的龙爪手。 与南少林不同,北少林的龙爪手不拘泥于方寸之间,而是大步腾挪大开大合,看着是很好看,却少了寸劲功夫。 可能跟内劲修习法门的缺失有关,北少林将龙爪手视为外功,融入了十二路弹腿和长拳的拳架,不在纠结于爪劲,反而在步法上做出了许多变革更新。 应该就是后世龙形拳的雏形了,尽量的利用身形来获得惯性与力道。 爪上的功夫简化为定形的捏、扒、刺、揪,可利用身体大龙的抖劲以及步法的灵动,让这门爪功别出机杼,将龙形的闪转腾挪玩出了花样来。 这样盘着对手绕圈子的拳法,更以防守见长,守中带攻,打了就跑,跑中再抽冷,怎么看怎么符合韦小宝和海大富的气质——猥琐,非常之猥琐。 也给了韦小宝一个非常好的参照和启发,他发现结合北少林龙爪手的拳架,加上南少林龙爪手的劲力法,再混入云龙百变身法,这样的功夫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一般。 南少林龙爪手和发展出来的咏春拳,步法太过细腻,符合女性的身体特征,但显得被动了,移动范围不足,容易被对手压缩在狭窄的空间内。 虽然它的气劲发力短促迅猛,但打斗总是被动也不舒服的。 北少林龙爪手的抖大龙整劲也有相同的问题,必须大范围的运动,不然没有足够的空间来整劲,可与之配合的是弹腿功夫,步法失之粗旷。 加上云龙百变就马上不一样了,蔚为壮观。 细腻的劲道有了,抖大龙的空间也出来了,身法还更美观实用,打起来就像一条小白龙,盘旋翻飞,可以在不经意间出招制敌。 海大富也发现了这一点,韦小宝身上还没有气劲呢,但这套龙爪手被他乱改一通之后,威力竟然上升了不止一筹,大有打着滚翻番的劲。 海大富当即喊停,还快速地拿住韦小宝:“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按招数来,你以前学过武吗?” 幸亏韦小宝演技过关,他保持着很爽快却一头蒙的表情:“公公,我要学过武今天就不会被揍得这么惨了,不过明天就该轮到我揍他们了,嘿嘿,总要出出这口恶气,竟然欺负菜鸟,要他们好看!” 好险,差一点漏了陷,韦小宝心中惊疑不定,千万别让老乌龟看出来。 海大富还真没有往别处想,他回起了韦小宝的步伐,还真是不带气劲散乱不堪的,就像是人体遇急时的自然反应,没有丝毫的套路。 也没见过这样的武功路数,看来韦小宝不像是说慌。 可他这么乱来,却让龙爪手的威力大了许多,想到这个海大富又上心了:“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乱改招数?” 韦小宝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哦,公公您说的是这个啊,您教我招数的时候,我总觉得腿脚很别扭,跟不上上半身的动作,后来我就想起了说书先生讲的故事,书圣教儿子写字,让他儿子摸一摸自己的身体,我觉得我得找自己的体例,怎么舒服怎么来。” 海大富失神了,韦小宝露出贱相:“公公,我这样改一改是不是很帅?我觉定了,从今往后我在江湖上的名号就是玉面小白龙,配合我从公公这里学到的龙爪手,一定会威风八面迷倒万千少女。” 海大富啐了他一口:“你个小太监,迷倒万千少女你更难受,还是好好习武替皇上办差吧,荣华富贵也是不缺,万一你小子走狗屎运,混开了位极人臣能在史书上留名,就一生无憾了。” 海大富说着,面上也露出神往的脸色,太监虽然性情扭曲,可也希望自己被社会接纳和肯定,一样希望自己能出人头地。 韦小宝这么一打岔,把危机渡了过去,也让海大富陷入了迷思。 221、狮虎稍稍盹 直到一碗鸡汁土豆泥的清香将海大富唤醒,他才从失神中退出来,眉眼间却展开了,很满意地接过韦小宝盛好的小碗,一口一口津津有味地啜吸。 一碗热乎乎的土豆泥下肚,一直暖到了肠胃里,让海大富出了一身淋漓大汗。 韦小宝乖巧地拿了毛巾给他擦拭,海大富一边享受着服伺,一边跟韦小宝闲聊。 “小桂子,咱家的身体是越来越不行了,虽然这两天调理得很好没犯事,可咱家已经感觉出来了,它再扑上来时,怕是没个好。” 韦小宝动作迟滞了一下,又接着来,手上不停,嘴里也答应着:“公公你别多想,一定会有办法的。” 海大富轻微地晃了晃脑袋:“难,都是长年累月拉下的病根子,拔不掉了的。” 韦小宝只能尽量地安慰:“公公可能是太操劳了,要不等拿到了四十二章经,您歇一段?” 海大富的声音很沉:“歇不了,得趁着还能动弹完成先帝交代的事,一定要把皇上扶上龙位,让他坐稳坐好。” 没等韦小宝插话,海大富就往下交待了:“你不要以为我拿经书是为了自己,四十二章经关系到大清国的传承,有经书在手才能名正言顺地坐上皇位。” 韦小宝手里的动作还勤快了些:“那是得好好谋划,公公,小的错怪您了。” 海大富很满意这样的态度,不怕贪婪,就怕没缺点,有缺点的人才好控制。 于是海大富话题一转:“小桂子,咱家一辈都没收过徒弟,我们虽然没有师徒之名,但有师徒之实,答应咱家,哪一天咱家不在了,一定要护持好皇上,就像咱家现在做的那样。” 韦小宝“嗯”了一声,海大富似乎不太满意,全身都僵硬了,韦小宝当然感觉到了,他只得解释:“公公,小的人小肩膀担不了事,也就只能做点好吃的,尚膳监的差事小的会尽心尽力地办好。” 海大富一把抓住韦小宝的手:“不,不够,你是个练武的奇才,一定要下苦力,只要你肯,你很快就能成为一个高手,明天我就教你内功心法,只要你入了门,以你的资质一定可以做得比我好。” 海大富抓得太用力,韦小宝“啊”地痛呼,海大富这才放开,可韦小宝还是不断地吸冷气,刚才海大富手上用了劲。 见韦小宝的手瞬间变得红肿,海大富多多少少软和了些下来:“明晚我会去慈宁宫取那本正红旗的四十二章经,拿到它就能号令正红旗,太后是假的,还是将经书拿在手上更稳妥,这样皇上与八旗结盟时才有倚仗。” 海大富这个样有点像交待后事一般,而且还不避讳地告诉了韦小宝一部分内情,这是真拿他当传人了。 韦小宝差一点就息了继续整治海大富的念头,这个公公不错啊,有求必应,他正愁着怎么解释练出来的真气呢,海大富马上就给他送来的借口。 但一想到海大富往日种种,韦小宝又硬起了心肠,没了威胁的公公才是个好太监。 这只是狮子老虎打了个盹而已,不能因为他们一时的和善就将他们视为萌物,不把他们的爪牙拔掉,等他们饿起肚子来,可是照样要吃人的。 飘荡在皇城上空的冤魂如果知道了韦小宝的心声,一定会给他竖大拇指。 虽然还得继续坑海大富,但念在海大富无微不至的“照顾”,韦小宝也乐意给他捋顺毛,更加细致地服伺起来,就当还点“利息”。 韦小宝是又按摩又推拿,又擦洗又热敷,直到将海大富扶上床睡好了,他才长出一口气,还行,睡得挺安稳。 那韦小宝就得抓稳了时机,又到了自己升级练功的时间,得好好把握。 一股暖流沿着韦小宝的经脉开始汩汩涌动,还真跟洪熙官原来设想的一样,打好了基础,练出气劲并不是很困难的事,熟门熟路,一蹴而就。 土豆的效果很好,第二天,海大富的嗓子就沙哑到快要发不出声来。 这是声带过敏所致,但又不至于让哮喘发作,意味着海大富马上要变成一个出不了声的格斗机器,很好。 身体出了问题致使海大富更急迫,他出人意料地给了韦小宝一本发黄的小册子,韦小宝的脸顿时成了苦瓜:“公公,我实在看不懂啊!” 海大富笑了,像磨盘转动一样发出粗粝刺耳的声音:“想学上乘功夫吗?那就得认字,不怕,我教你,一天认二十个字,两三个月你就会了。” 韦小宝只“哦”了一声,接过小册子随意翻看起来。 小册子很薄,统共也就那么十来页,也没有图形,尽是些蝇头小楷,韦小宝一边看一边翻白眼,典型的晕书症。 有些不耐烦,草草浏览过后韦小宝就将小册子往怀里一塞了事。 海大富有些失望,又强调了一遍:“这是我的根本内功心法,名叫阴阳磨,能消磨对手的真气,放在武林中不敢说第一等,也绝对不差,你要珍而重之。” 韦小宝又开始耍赖了,拍了拍心口:“公公您放心,贴身藏着,丢了命我也不会丢了它。” 海大富听出来了,韦小宝只说了不丢,却没说一定会认真去学,看来这个小无赖还真的打算将不学无术坚持到底。 他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恹恹地出了门,也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韦小宝则蹦蹦跳跳地去库布营应卯,其实他心情好得不得了。 表面上看是不愿意学,实际上就翻看的那几眼韦小宝早已经将阴阳磨记牢了。 过目不忘说的就是这一号,韦小宝的眼睛现在就像一个高分辩率的摄像头,入眼就能拍下来。 不但记下了记得清晰,还能牢牢地嵌进记忆里,开始分析理解。 墨玉梦境加持过的大脑就是这么强,可以为所欲为啊。 可他不能在那一刻将心情表露出来,还得拿出十二分演技,将一个不爱学习的小流氓足足地演瓷实。 这样才能在海大富面前过关,万一又是个试探呢。 不过这会儿不怕了,没被海大富找后账,他只需将喜悦之情浮于言表,逃学之后避过责罚的样子就传了神。 是真值得庆贺,入手进脑的阴阳磨功法可不简单,并不是练之会伤身的七伤拳,而是一门毒功。 只稍一串联,韦小宝就猜到了它的源头——化功大法。 小册子里多数的内容都是毒药的配方,也解释了为什么海大富是玩毒达人。 己经不仅仅是毒功,阴阳磨更像是非常前沿的生化学试验,它能通过人体实现消磨对手真气的效用。 如果仅仅是消磨真气,洪熙官懂的十香软筋散威力更大,但它不是通过人体实现的。 十香软筋散是无差别攻击,在二氧化碳大量分布的环境中,谁也逃不掉。 阴阳磨不一样,通过生物毒素与真气配合,释放毒素和利用真气抑制对手的内分泌,实现中和对方真气的目的,还能有益自身。 唯一的缺点是控制不好毒素会伤及自己,像海大富一样变成病秧子。 不过这一点对于韦小宝来说不是阻碍,他有毒人配方和金刚不坏体功法打底,可以抵消阴阳磨的危胁。 反而是阴阳磨与金刚不坏体融合,能进一步加快真气的修炼与储备,还对严晶心的课题有很大的推动。 阴阳磨里有现成的削弱生物毒素对身体造成损害的办法,能帮严晶心缩短大约三分之一的研究进程。 一旦修炼阴阳磨,等于直接有了个活体应激模型,所有的毒理都能在自己身上找到,还是最优解,如此就可以将生物碱的实验缩小到一个极窄的范围,差不多就是照抄作业了。 海大富的眼光很毒辣,韦小宝确实很适合修习阴阳磨,就凭他对药方和吃食的敏锐,就能让他练功事半功倍。 同时这些来自后世的知识也让韦小宝搞清楚了海大富的伤是怎么来的。 海大富之所以自伤,原因比较复杂,不仅仅由于阴阳磨,主要的原因在于他身上的崆峒派内功。 不像七伤拳修炼过程那么复杂,在毒素的帮助下,阴阳磨的进展会很快。 可海大富又没有金刚不坏体那种防护罩,毒素积累下来,与崆峒派的内功冲突了。 偏生海大富的崆峒内功又不够浑厚,无法护住他的五脏六腑,这些毒素就进入了海大富全身各个器官潜藏了起来,形成了病灶。 再加上海大富发现崆峒的内功太慢,急于求成之下,海大富就往作死的路一去不回头了。 这也给了韦小宝提醒,在南少林给武当派挖坑时,洪熙官和五枚讨论过真气质量的问题,现在有了眉目。 既然真气是由体内的分泌物决定的,那么就必然带来浓度差异,浓度高则转换为真气的效率和速度就会提高。 就如同人体内的抗体,当含量高时,抵御病毒、细菌的能力就变强。 怎么提升真气质量的办法还没有,可有了阴阳磨,测量真气质量的办法倒是有了。 看看阴阳磨与真气的磨合度就明白了,可以用修炼阴阳磨所需毒素的量来衡量。 甚至于利用毒素与真气互相制约的办法,还可以创造出一种压缩真气提高它质量的办法。 内分泌平衡嘛,只要内分泌波动的幅度够小,是可以慢慢挑战这个相互作用机制,让它的平衡点挪移的。 好像又找到了一条推托不去交大的理由,把这个发现交给严晶心,估计她也没空再跟自己计较,那科大这边的实验就可以上手。 不过那是离开梦境后的事情,现在得先给那些库布手们一些教训,哼,欺负小爷没基础功夫差?等着,今天就教他们做人。 韦小宝还真就让这几十个布库手尝到了被虐的滋味,昨天站都站不稳的小桂子,今天楞是没有人可以撬动他的重心。 云龙百变的反应速度,哪里是这些靠着蛮力的摔跤手能摸得着的。 韦小宝有了个好理由,海大富教了他龙爪手啊,拿来对付这些连劲道都没练出来的雏儿,手拿把掐。 小桂子今天算是扬名立万了,玉面小白条的名号被他用龙爪手打了出来,一堂早课下来,没有一个布库手能在他身上走上三招的。 当然也不是车轮战,大部分布库手看着觉得自己上去也是送,就缩了,只有那些昨日扯高气昂蹂躏过小桂子的摔跤才不信邪。 结果就是他们今天也让韦小宝给化了个“摔伤妆”,五彩缤纷,画面美到不敢看。 康熙一看不行,朕陪养这一批善扑营可是为了对付鳌拜以及将来镇压江山的,结果鳌拜还没打,被小桂子生挑了个马踏连营,这还能要吗? 他自认为也在太后的指导下吃过“夜粥”,没理由被一个小太监撕了脸皮,于是被惹急了的康熙决定亲自下场。 那些布库手见状是拼了命地给韦小宝打眼色,尤其是多隆,那更是眼皮子都快闪肿了。 可韦小宝却假装看不见,得符合人设啊,他的角色就是赖皮中带着耿直的小混混,怎么可能领会如此高端的骚操作呢,必须打过再说。 多隆见状发了狠,趁着康熙更衣的间隙,一把扑上来张嘴咬向韦小宝的手腕,手也没闲着,抓住另一边手就狠掐。 韦小宝当然配合着演出,哇哇大叫着,看,手被多隆给废了。 康熙出来看到这一幕是怒气冲天,扒开多隆就朝着他身上“狠”踹两脚,嘴里还骂着,那样子,感情是没吃早饭饿得没有力气了? 但韦小宝领会了精神,他要的就是这个,得将康熙气歪了,这样他才会去学八卦游身掌。 现在手被多隆弄伤了,那韦小宝就有理由假打,“毅然”地轻伤不下火线了,将手包了起来,爪功全废,只能用拳头来碰点数。 还等着从康熙身上摸透八卦游身掌的奥妙呢,怎么舍得放过。 哪怕如此,他依然将浪里小白条的名号给守住了,让康熙颜面扫地,激起小皇帝的好胜心。 因为韦小宝全场周旋游走,楞是让康熙连衣角的边都沾不着。 还打得十分“险象还生”,康熙总是差一点就擒拿住他,完全是靠着反应灵敏“拙劣”地躲了过去,云龙百变就是这么地可靠。 可躲过之后,韦小宝就不断地在康熙背上、劈上、腿上甚至后脑勺拿点数,把康熙气得嗷嗷叫。 完了韦小宝还得意扬扬:“这是海公公教我的新招数,唤作龙爪手,公公说了,我是皇上的爪牙,用龙爪手正合适。” 没真自称小白龙,在皇帝面前,大家都是小杂鱼。 康熙是打出了真火,气都急了:“龙爪手是吧?等着,朕也去请教师傅,明天再来收拾你这个狗奴才。” 撂完狠话康熙就气哼哼地走了,临走又踹了多隆两脚,这一次下了点力,可还是没舍得用上全劲。 其它的布库手都用看死人的眼光来看韦小宝,离他远远的。 韦小宝却洋洋得意,他将自己不识数嚣张跋扈的耿直小混混形象深深地刻入了人心,这样的形象,有助于在面对鳌拜时发飙替康熙出头。 不知死活嘛,生死看淡,不服就干,这样才是孤臣该有的样,康熙需要这样的恶犬去咬人。 而韦小宝可以利用这个人设慢慢摸进康熙的核心事务里,领差事出宫到外晃荡,茅十八还没下落,洪熙官又快进京了,他也得加快手脚。 当然,韦小宝回到尚膳监也不忘向海大富炫耀,他拿着善扑营里大发神威的光荣事迹大吹法螺。 在韦小宝嘴里说着像是吹棒海大富的武功,实际的作用是点明康熙今晚会去缠着假太后学武功,让海大富见机行事。 看,这个功劳还能立两遍,一点都不浪费。 海大富听了也开心,他不需要一个八面玲珑的继承人,皇上的心腹太监,就应该是一个跟谁都合不来的孤臣,是为鹰犬。 也不让韦小宝开心到尽,趁着时间还早,海大富硬是逼着韦小宝学了阴阳磨的导气法,还加了几十个生字,又让他学会了配制练习阴阳磨的第一个药方才罢休。 从现在开始,韦小宝身上的内劲就有出处了,海大富教的,连进境奇快都正常,因为这个功法就是这么牛。 一手导演了皇宫里的狮子老虎齐齐打盹,韦小宝靠着钻营硬是生生钻出了条路子。 假太后也意想不到,康熙竟然被人利用了,她拗不过小皇帝的软磨硬泡,终于还是答应了传授他功夫。 因为毛东珠在的时候就教了,不能换了个人马上露馅吧。 况且就身份来说康熙离着苏荃也不远,本来就是亲戚,还是东拉西扯连得上血缘关系那种。 海大富很轻易地得手了,情节在这里转了个大弯,发生了变化。 鳌拜却没有变,这只铁狮子一直以旁虎视眈眈,一心想要将康熙拉下马。 这一次他得到机会,耿精忠上了道折子,弹劾内务府总管索尼拖欠粮饷。 几天后,鳌拜相准时机觐见康熙,以兵部对索尼怨声载道为由让小皇帝下圣旨拘禁同为辅政大臣的大学士索尼。 222、罗网悄悄盘 鳌拜突然发难不是没有缘由的,索尼正在策划跟康熙的政治联姻呢,他要将自己的孙女嫁给康熙。 让自己的对手跟康熙结亲家抱团,鳌拜哪里肯干,正当鳌拜怒火中烧之时,耿精忠跳了出来。 耿精忠弹劾索尼一来是为了报复南少林事件中吃的暗亏,二来清廷也确实截了他的钱饷。 这部分钱饷不是耿精忠麾下兵马的体例钱,而是王府的例银,是内务府直接拨付给王府的钱。 索尼是内务府总管,管着皇室的钱袋子,康熙因为手下在福建全军覆没,一气之下就停了这笔银子,耿精忠当然会跳起来,他正缺钱呢。 这里面还有一笔陈年旧账,三藩刚开始移镇时跟清廷有过约定,藩内的文武官员升迁罢黜、因革兴除及兵马钱粮俱归该藩暂管。 这是为了让三藩筹措打仗的钱粮,可这个暂管就暂到了康熙坐上了位子。 然后南明也灭了,天下太平了,清廷就跟三藩商量,你们都是武夫,不擅长经营,把税收交回来吧,皇上从内库里按藩王的年例给你们另行补钱。 一开始三藩也交了,朝廷也从内库不断地给三藩补贴,可等康熙长大了之后他就不干了。 黑眼珠看不得白银子啊,内库是他的,眼睁睁看着每年如此多的白银流向三藩的腰包,康熙觉得心在流血。 正好,找了个东南匪患的由头,康熙就给耿精忠去了圣旨,申饬了一番,大意就是你的地头不靖,清剿就得变成战时,咱们再回到老例,你自己想办法筹措银钱吧,朝廷也不收也不给了。 耿精忠现在要是能收钱税银他还需要这样上蹿下跳吗?康熙这么干等于要将耿精忠断了顿。 耿精忠炸了,就跟鳌拜联系上了。 他们有一个很隐晦的联系,耿精忠的王妃是豪格的女儿,当然跟豪格一系的鳌拜穿一条裤子。 叔侄两一合计,得,把索尼怼下来吧,怼掉索尼小皇帝就孤掌难鸣了。 于是就有了养心殿这出满朝文武皆跪伏在地,连着鳌拜也长揖不起,这是逼宫。 鳌拜上前一步直面康熙拱手道:“皇上,微臣手上握着天下兵马,军令重于泰山,如果任由内务府随意克扣军饷,那么微臣便会令出无门,再也指挥不动手下兵马。” 那些大臣们马上齐声叩拜:“请皇上三思。” 康熙很为难,想来个拖字决,有气无力地抗声:“朕……朕需要参详一下。” 鳌拜见康熙缩了,他又进了一步,一定要将康熙将死,一举解决索尼。 他又举手行礼:“请皇上允许微臣为皇上磨墨润笔。” 鳌拜脸上杀气腾腾的样让康熙不禁颤了一下,这是要霸王硬上弓。 康熙被围实了,坐在龙椅上如坐针毡。 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不怕死的角色来拯救康熙,韦小宝来了。 其实刚才韦小宝就来了,海大富在向康熙推荐了韦小宝之后,就将传膳的活丢给了他。 于是韦小宝就见识到了这一出,当然,旁边还有一个穿着一身男装的建宁公主。 韦小宝也装不懂,跟着几个善扑营的布库手一起猫在殿外偷听。 当鳌拜吹起满脸的络腮胡子步步进逼时,韦小宝还故意哼了一声:“哗,这是谁啊?这么跩!” 建宁还附和上了:“他就是鳌拜,皇兄斗不过他的。” 韦小宝都想蒙眼睛了,就这样的乔装改扮,一句话就露馅了,这个公主智商堪忧啊。 他都有点迟疑了,要不要顺着剧情推倒这个草包公主呢?好像麻烦多多,一点帮助都没有。 不过看起来脸蛋还行,比较难决择啊。 左顾右盼之下,他就看到旁边的布库手们都攥紧了拳头咬起牙来,脸上一副择人欲噬的样,偏生踯躅不敢前,也就是吓人的二哈而已。 看来还得自己来表现,韦小宝端着传膳的托盘就进了殿,建宁想拉他都拉不住,一下子闪过了。 今天没有早朝,是在养心殿召见的群臣,韦小宝这么进去不但不违制,还符合规矩。 也不怕假传圣旨,现在本来就是传膳的时间,康熙还巴不得有人来搅局呢,哪会跟他计较。 鳌拜想打康熙一个措手不及,并没有利用大朝会来逼宫,反而是早早地带着群臣来觐见,想着都是他的人,康熙怎么样都逃不脱。 可他偏偏就遇上了个愣头青。 韦小宝进得殿中,不管不顾地就将手上的热粥向跪在地上的群臣泼了过去,还一边泼一边骂。 “烫死你们这帮天杀的,皇上还没吃早饭呢,你们就在这里叽叽歪歪,没听说过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吗?你们是想造反,想饿死皇上?” 好嘛,一干大臣被烫得东倒西歪乱爬乱蹿,纷纷躲避。 那煲热粥刚刚还煮开着,进殿时依然冒着泡翻滚着热汽,要是被烫实了还不得要人命? 鳌拜已经出离愤怒,他想擒住韦小宝,却不防这个小太监一面泼粥一面东猫西钻,竟然滑不留手抓不住。 然后鳌拜就收了手,除非大家撕破脸皮马上刀兵相见,不然他还是不想暴露自己身怀绝世武功的内幕,他作为满清的巴图鲁勇力过人可以晒,但底牌还没到翻出来的时候。 韦小宝就吃准了鳌拜这一点,大闹养心殿,把鳌拜和其党羽的气势都打没了。 康熙坐在御座上看得那叫一个心花怒放,果然,让一个小痞子来破局,确实能收到奇效。 但也不宜太过,所以等韦小宝泼出了半罐热粥之后,康熙才从“惊惧”中回过神来,大声斥责:“小桂子,不得胡闹!” 韦小宝就顺坡下了驴,他将托盘往地上一放,人也跪伏在地,跟着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皇上,小桂子也是看不过眼了,他们哪里是来上奏的,他们是来上刑的,仗着提前吃饱了来算计欺负皇上,主辱臣死,奴才跟他们拼了。” 有大臣当即抗辩:“皇上,臣下没有!”“皇上,这小人造谣!”“皇上,请治这个狗奴才大不敬之罪。” 韦小宝哪会给他们机会,转过脸来,瞪起了布满血丝的眼就朝着群臣怒吼:“你们敢说没有?我跟你们赌咒,我这有催吐的药,来来来,大家都吐一吐,以正视听。” 插科打诨嘛,这些大臣哪里比得上韦小宝这样的小混混,没词了。 谁都知道早朝是上力气活,大都垫了肚子的,怎么跟韦小宝玩? 鳌拜一看不是办法,这些大臣都是倒向他那方的党羽,他得出面护着。 这一次鳌拜走到了韦小宝的身旁,大喝一声:“来人啊,将这个不守规矩的小太监拖出去斩了。” 跪着的大臣们也立即应声:“臣等附议。” 那些殿外的布库手马上冲了进来,他们就是康熙的待卫,想着先把小桂子先拖出去,过后再想法营救不迟。 可没等他们动手,韦小宝却冲着跪着的大臣吼道:“附个屁的议,你们的屁股还没洗干净呢,谋害皇上的事你们自证了吗?” 那些大臣们又伏低了些,还真是没洗干净呢。 还得搞定鳌拜,韦小宝抬起了头盯着鳌拜,跟他斗眼神,斗着斗着就斗成了斗鸡眼,鳌拜怒火中烧,只得别过脸去冲着康熙施压。 “皇上,微臣恳请皇上降旨问罪索尼,只要皇上下旨,臣等立即告退,绝不会阻止皇上用膳。” 韦小宝又冒头上:“皇上,奴才以为鳌拜跟索尼是一伙的,请皇上降旨拿问他们。” 鳌拜出离愤怒了,一摔袖子:“胡说,我手握天下兵马,何需跟索尼结党营私?” 韦小宝却慢条斯理,伏在地上冷冷输出:“贼喊捉贼也是有的,还有杀人灭口一说,说书的人和三岁小孩都知道,这位大人口口声声说索尼有罪,却不能自证清白,如何可信?” 鳌拜一指跪了满殿的大臣:“列位臣工可以证明索尼的罪责。” 韦小宝来一句顶一句:“他们谋害皇上的罪名还没清呢,大清律罪人的言辞不采信。” 鳌拜扬手欲劈了韦小宝,口中怒道:“我杀了你!” 韦小宝却指着鳌拜连连抖手指,哦了好几声:“看看,这是要杀人灭口了,不过不劳烦你,只要皇上圣旨一下,大家都人头落地,奴才是无所谓,大家都背着罪名,不如我们一起去天牢做邻居?” 鳌拜终于还是被韦小宝气坏了,露出了破绽。 康熙见气氛差不多了,急忙出来收尾:“鳌少保,索尼之事朕明天会给你一个交待,你现在与众大臣先退下,勿作无谓之争。” 那些大臣也连忙附议,他们也被这个小太监整怕了,真是一条见人就咬的疯狗。 今天他们的气势都被韦小宝的胡搅蛮缠给搞没了,继续下去也没意思。 鳌拜则哈哈大笑起来,冷冷地盯着韦小宝,然后才向康熙行礼:“皇上,微臣先行告退。” 可他连出殿时目光都没有离开过韦小宝,如果目光是刀剑,韦小宝身上不知会被戳了多少窟窿。 鳌拜和那群大臣走了,那群布库也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一品待卫头子。 是索额图,索尼的儿子,他面露感激地跟韦小宝交换了个眼神,然后就推金山倒玉柱地跪下,向康熙致谢:“臣谢主隆恩。” 康熙则摆了摆手:“起来吧,索大人身在病中犹不忘为朕分忧,朕是断断不会舍弃自己的肱骨臂膀的。” 建宁也进来了,还插了话:“可也只是解得了一时,鳌拜还是会发难的。” 看来还有救啊,至少还知道事情的根源在哪。 韦小宝没起身,而是又拜了下去:“皇上,唯今之计只有拖,拼死不上朝,然后和稀泥,以奴才看来,如果打不过对手,那就躲着他,让他找不着。” 建宁不肯居于下风,瞪了韦小宝一眼:“要是鳌拜纠集一群大臣又来逼宫呢?” 韦小宝还以白眼:“那就装病扮可怜,除非鳌拜马上造反,不然皇上在病中鳌拜不敢继续为难,否则他的名声马上就臭大街。” 康熙眼一亮,这小混混的招数虽然混不吝,可还真是当前救急的好办法。 建宁继续拆台:“可皇兄总不成一直装病吧?” 韦小宝觉得自己被针对了,向索额图递了一个眼色,意思很明白:到你了。 索额图领悟得快,向康熙拱手道:“皇上,唯今之计,只有一面准备亲政,联合各旗人马与鳌拜对峙,另外,还需组建一支能制住鳌拜的护卫,行那雷霆万钧之策,一举将鳌拜拿下,如此方可占了先手。” 康熙沉吟了一下,一鼓拳掌:“鳌拜正逼着正白旗换地,苏克萨哈那边正跟他顶着,其它各旗兔死狐悲之下,也会牵制鳌拜,可他是女真第一勇士,想要制住他可不容易。” 一直没有存在感的多隆这时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还跪在了韦小宝身前:“皇上,微臣以为应该设计一个单独跟鳌拜相处的场合,然后一哄而上,将鳌拜制住。” 韦小宝不得不腹诽了:“你个擦鞋仔,出头领功劳的时候就会移形换影了,等着,鳌拜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惊喜。” 康熙正等着人表决心呢,听了多隆的建议立时叫“好”:“朕知多隆忠公体国,合力擒拿鳌拜的任何就交给爱卿了。” 多隆头上已经汗下如雨,他只是想找点存在感在康熙面前邀功而已,可没想着要去拼死挨刀。 于是这家伙眼珠子一转,又来了个举贤不避仇:“皇上,小桂子公公是善扑营里功夫最好的,微臣愿意让贤,唯桂公公马首是瞻。” 辣块妈妈,遇上劲敌了啊,深得祸水东引甩锅之密要,看来要跟多隆这家伙私底下斩鸡头烧黄纸才行。 韦小宝有了定计,急忙进言:“皇上,鳌拜武功厉害,不可力敌,我们应该想办法坑死他。” 康熙急了:“计将安出?” 韦小宝想了想,随口放出了一招:“照着荆轲刺秦王来一出图穷匕现?不过我们改一改,放在图卷里的不是匕首,而是放迷烟,像摔炮一样,不用展开画卷也可炸出烟雾。” 多隆见缺口打开,又凑了上来:“皇上,不如在茶、酒下药更为稳妥,待他中毒,大家一拥而上,乱刀将他砍死。” 嘿,还碰上了同行,韦小宝再出奇谋:“皇上,要备下生石灰,到时一洒,鳌拜眼睛睁不开,动作不灵便,怎么砍怎么有。” 多隆跟韦小宝卯上了:“我们还可以装机关,悬挂一个钢丝网,到时将网撒出,十数人拉紧绳索,鳌拜手脚受制,则必然伏法。” “既然这样,那大殿顶上的吊灯也得好好利用,到时多加灯油,挑亮明火,绳索一拉则热油泼下,鳌拜必无幸理。” 康熙已经被这俩给弄兴奋了,嘴里连声“好,好,好”,多隆见状不肯示弱,都快趴地板上去了。 “皇上,神机营的机关弩也应该设法调用,安置在大殿四角,到是一声令下,箭雨如注,插翅难逃。” 布库手们越听越往后退,恨不得离这两远点,这都什么人啊,满脑子阴人的招数,可不能跟他们呆一块。 建宁却越听眼越亮,仿佛眼前打开了新天地,太有想法了,她心向往之。 韦小宝和多隆则互相对看一眼,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正打算捋起袖子一决胜负,康熙却定下了调:“就由多隆和小桂子各领一组人马来筹备此事,双方须不得冲突,最后由朕定夺。” 然后康熙就挥退了众人,却独独留下了韦小宝。 建宁还有些恋恋不舍,被康熙瞪了一眼才作罢,走之前还冷哼了一声。 而多隆则向韦小宝递了个认输作弟的眼神,暂时失招不要紧,苟住才有机会。 等没人了,康熙才跟韦小宝幽幽叹道:“海公公对太后有成见,说太后在先皇还在时就多有怨愤,太后也跟朕说海公公是先皇心腹,行踪诡异恐另有所图,小桂子,朕问你该如何自处?” 韦小宝一说心中一跳,麻烦了,假太后想必丢了四十二章经找过康熙埋钉子了,这对韦小宝来说是一个大考验啊。 怎么消弥这一节让两边罢手呢? 看着康熙脸上的为难神色,韦小宝突然来了灵感,他又扎了下去:“皇上,奴才是海公公的手下,当然会替海公公说话,不过太后是皇上的至亲,儿子不嫌老妈丑,必然有其难处,不如皇上就以鳌拜为由,说需另一方出手抵挡,则可暂缓双方的分歧。” 康熙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还是得用拖字决,不过他们一个是朕的母后,一个一直守护着朕的安危,朕真不愿意他们恶意相向。” 韦小宝福至心灵了,他一直想赶走现在这个假太后让毛东珠回来,何不利用这个机会? 他主动伸头了:“皇上,奴才斗胆面见太后,与太后求个人情,以便解除误会。” 康熙还是犹豫了一下才点头:“可。” 得了令,韦小宝便告退了,正好去会一会假太后。 可等他一出得殿门,猛地从斜次里冲来了一个人,揪住了他的耳朵就拧:“看你往哪逃,跟本宫回去。” ( 223、摹其娘真容 天地良心,韦小宝就没想着逃啊,建宁这个抖M的脑回路也太…… 除了建宁闹出来的动静,韦小宝还听到了一个走近又走开的脚步声,不用说就是康熙了。 韦小宝敢百分百确定,康熙听到了殿外的动静,发现是建宁之后就懒得管了。 唉,自己连玩意儿都不是啊,只是一个工具,有用的时候可以拿来用用,没用的时侯可以转手送人。 对于康熙来说,建宁是妹妹,韦小宝是条狗,妹妹觉得这条狗好玩牵了去,那不是正常的么,就跟小时候建宁抢康熙的玩具一样,还能彰显他这个皇兄的大度仁悌。 得,韦小宝也懒得挣扎反抗了,越挣扎建宁越得意,随她去吧。 韦小宝尽量让自己跟上建宁的步子,这样耳朵就不会难受,它还在建宁手里呢。 建宁扯着韦小宝就往自己的宫苑去,本来是满心欢喜的,这么个奸诈狡猾的东西都被她驯服了,成就感满满。 可走着走着她就发现不对劲了,小桂子一不吭声叫唤二不摇晃挣扎,反而是韦小宝的耳朵瓣像是故意送到建宁手里般,一点都不受力。 这就不好玩了,逗条猫狗,必须是它起劲兴奋才有气氛,像小桂子现在这副你爱咋咋嘀想干啥干啥的死相,闷了。 建宁不满意了,哎了一声:“你怎么变成个闷葫芦了?” 没回应,既不反驳也不奉承,韦小宝就像是块死肉一样,心里默念:“我是行尸走肉,我是行尸走肉!” 建宁想扯大力些,可韦小宝数日来功夫的底子打下了,这也是他敢于去面对太后的原因,打不过还可以跑嘛,假太后留不住他。 像建宁这种抓鸡都不够力的小妞哪里够看,难不到韦小宝的。 韦小宝脚下基本上能随着建宁一丝一缕的力道来反应和变向,快速地脚步移动让韦小宝飘了起来,就像一根随风而舞的落叶,趋着风向荡来荡去。 耳廓神经那么敏感发达,一点点的动静都能听得到并马上抖动,建宁的动作那么大,早就直觉预判了。 “没劲!”建宁放开了手,原地踩脚。 要是搁往时,旁人就会来哄她了,可建宁遇上了个混不吝。 有招,韦小宝就这么一丝不苟地在旁候着,不会说话不会动。 不就是公主病嘛?治一治就好了。 建宁索性发烂咋,一边手叉着腰另一边手指着韦小宝的鼻子斥骂:“死小桂子,你给点反应能死吗?信不信我让皇兄砍你的狗头?” 韦小宝马上躬身:“哎,公主,奴才在呢。”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理本宫?” “回公主,刚才您没有唤奴才。” “我刚才不是吱了你一声吗?” 韦小宝作揖连连:“小的以为公主在跟阿猫阿狗说话呢,奴才虽然是狗奴才,可也有名有姓。” 建宁终于反应过来了,小桂子是消遣她呢,跺脚跺得更密集,却也往旁边跳开,好像韦小宝就是只小强一样。 “好啊你个狗奴才,你欺负我,我要找皇兄告状!” 建宁气哼哼地走了,韦小宝耸耸肩,这个建宁公主也够笨的,不懂玩梗,随便气一气她就炸毛了,连自己的目的都忘了。 韦小宝是脱事一身轻,建宁去康熙那里告状只会无功而返,康熙还得让韦小宝办事,还有用的狗哪里舍得宰,只会哄哄建宁了事。 韦小宝也有更重要的事得办,没空陪建宁过家家。 匆匆地赶回了尚膳监,去见太后前韦小宝还得准备一些东西。 由于在康熙面前混了个脸熟,再加上海大富的暗示,尚膳监的大监们都把韦小宝当成了下一任总管,当然乐意对小桂子公公献殷勤,上好的坚炭、白纸和纱纸很快就找来了。 韦小宝拿到这几样事物回了往处,关上了房门,就开始在白纸上描摹起来。 他画的是素描,托严励的福,魏溯难从小就掌握了许多九年义务教育以外的本事,现在用上了。 只见韦小宝手里的炭块在白纸上快速地描画着,发出沙沙的细响,没一会,一个栩栩如生的人像就出现在白纸上,直欲活过来走出画面般,赫然是卸了妆的假太后。 现在没有照片,想搞一出有图有真相来就必须用素描,以他的记忆和手艺,将假太后素描出来并不是件难事。 看见这幅画的人,不认识假太后的话顶多会认为画作精美传神,可要是让假太后看见了,估计会吓她一跳的。 韦小宝画完后在素描上覆盖了一张纱纸,不断地用瓷片刮擦,这才将素描拓在了纱纸上。 原画被韦小宝一把火烧掉了,只留下拓印出来的纱纸。 还从海大富的那些化学品里找些了东西处理,让崭新的纱纸马上染上了氧化的黄斑,看起来就像是经常传阅蹭上了污点一般。 认真检查了一下,发现没问题才将纱纸卷了起来,藏进袖袋里,这件事就成了。 当画卷再一次展开时已经在慈宁宫里。 假太后看见这幅画,凤目中射出冷光,直直地逼视韦小宝:“你这狗奴才给哀家看一幅不明不白的画是什么意思?” 韦小宝打了个千:“回太后的话,这幅画是从鳌拜府里盗出来的,据那边的眼线传过来的话说,鳌拜时常盯着这幅画看。” 当啷一声,是假太后扶几案时碰倒了茶盏,茶盏翻覆,一盏茶全都洒在几案面上。 韦小宝赶紧伏在地上,什么也不说,此时无声胜有声。 等了一会,假太后才以颤声探问:“你们如何能从鳌拜府上盗画?” 韦小宝将头往地面上一磕,瓮声瓮气地回道:“禀太后,是混进了鳌拜府上的打杂管事所为,他没有偷画,而是照着洋教习所传之法,以纱纸在原画上刮擦便将画拓印了出来,据说这是西洋的技艺。” 假太后不自觉地点头,韦小宝的解释很合理。 韦小宝又接着往下说:“由于鳌拜十分重视这幅画,所以奴才们认为它应该是个重要的线索,想要打击鳌拜就要从他最心疼的地方入手。” 假太后又摇头连连,也不知道是否认这样的想法还是别的什么。 韦小宝假装不解,急忙强调苦劳:“可奴才们遍访整个京城都不知此人是谁,奴才们想着是不是画中人是哪位王公大臣的内眷,这些人奴才们接触不到,而太后又时常接见她们,所以奴才斗胆向太后请教。” 太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又过了良久才幽幽叹道:“唉,画中人也是个苦命人,她是镶蓝旗旗主的小福晋,当年她刚刚嫁入了府没多久就失踪了,为这事,济尔哈朗还曾求到哀家这里,结果在京城大索十数日无功,怕是遭了贼人的毒手了。” 韦小宝听了心中一喜,看来他赌对了,现在的假太后是苏荃,而苏荃果然是济尔哈朗的小老婆,只不过被洪安通劫了去,从这一点上来看,洪安通十分可能就是豪格。 脉络找出来了,韦小宝算是印证了他的猜测,那么就可以顺着这条线深挖下去。 敢这么试探假太后,是吃定了她无法与鳌拜对质。 韦小宝猜鳌拜之所以没有夺权篡位是因为豪格在上面压着,而不管毛东珠或者苏荃,都不会跟豪格一条心,所以他要利用这个间隙来离间神龙教。 这一步走对了,韦小宝继续试探:“太后,此事关系皇上能否亲政坐稳龙庭,鳌拜对皇上威逼日甚,奴才们又苦无对抗鳌拜的招数,如果能抓住鳌拜的把柄要胁住他的话,或可为皇上谋求几分缓和的余地,这也是海公公的心愿。” 假太后出神了一会,脸上现出不屑:“海大富就只会忠心于他的主子,不过他倒确实不会对皇上不利,你想问什么?” “可否请太后告奴才,鳌拜未何对画中人念念不忘?是男女之情还是另有机巧?当然,如果涉及隐秘,太后可以直接告诉皇上,由皇上来定夺事情该如何办。” 假太后依然摇头:“没有用,就算告诉你们也无妨,小福晋修习密宗的大欢喜法门,她是个炉鼎,取她红丸的人可以锁玉关开海轮,武功倍增。” “啊,怎么可能,她既然是镶蓝旗主的小福晋,又如何能做为炉鼎?” 假太后的说法让韦小宝惊诧不已,都不用演,整个表情都是由心而发。 说出隐密的人却没有停:“当年密宗与大清结盟,黄教两派皆入京师朝拜,承办此事的人就是济尔哈朗,雪山派得了便宜,宁玛派心中不岔,便联络喀尔喀部的台吉和济尔哈朗,留下了大欢喜法,此法可以速成武功高手,当时与中原武林的争斗十分剧烈,咱们没有高手,经常被暗算很是吃亏,济尔哈朗便暗中物色炉鼎施行此法,想着能为大清增加底气,小福晋就是为数不多的可以修习大欢喜法的人。” “所以小福晋与旗主并未圆房?” “本来就是以娶小福晋的名义来打掩护,哪能圆房,济尔哈朗自己又不练武,炉鼎对他没用,怎能浪费。” 韦小宝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翻涌起滚滚波涛,竟然是这样的真相! 难怪苏荃一直是处子身,可洪安通为什么不敢近苏荃的身? 韦小宝茅塞顿开,洪安通应该就像洪熙官一样,在习武聚气之前娶妻生子,所以他并不敢用这个炉鼎。 可他又不舍得将这个炉鼎让出来,比如让鳌拜武功大进,也许豪格害怕鳌拜变厉害了难以控制? 那这个嫌隙可以挖啊,要不就真将这幅画送到鳌拜手里,并告诉鳌拜大欢喜法的真相。 如此鳌拜跟豪格又得斗起来,狗咬狗一嘴毛,那就热闹了。 想到此处,韦小宝又来劲了,他忙跟假太后道出:“太后,是不是鳌拜知道这个密秘,所以想着找到小福晋以增强自己?” 假太后的神色也紧张了起来,这涉及到她的命运啊,总被人送来送去,就像个物品一样。 而且现在苏荃也有了一丝担心,洪安通让她进京,表面上说是毛东珠办事不利,可实际上会不会有将她送给鳌拜的意思? 疑心生暗鬼,事情一琢磨线头就多了,苏荃现在也不淡定了。 假太后的举动让韦小宝察觉出一些端倪来,人紧张时一定会有身体反应,哪怕是很细微的举动也无法瞒过韦小宝灵敏的知觉。 看来神龙教果然跟鳌拜是一体的,而离间苏荃与豪格机会很大,再加上毛东珠与康熙的关系,或许把两个假太后利用好,能让鳌拜与豪格决裂。 正当韦小宝思绪翻飞之时,假太后挥了挥手:“你跪安吧,哀家有些乏了。” 韦小宝伏了下去,正想起身,又听到假太后补了句:“今日哀家与你所言之事不得告诉皇上,若不然哀家会要了你的狗命,记住了吗?” 顺势重重地磕了个头,装作怕死样打了个抖,韦小宝颤声答了个“是”,慢慢地退步出了慈宁宫。 出得来,他身后衣衫也汗湿了,刚才别看只是说话,其实也很惊心动魄。 韦小宝其实对假太后用上了催眠的招数,无意间破了苏荃的心防,不然苏荃又如何会说出这些内幕来。 可他现在的功夫也不够,一不小被苏荃察觉的话就麻烦了。 好在苏荃没有意识到自己中了招,完全是下意识地全抖搂了出来。 最后那一下更是深合韦小宝的意,省了跟康熙解释的功夫。 海大富、康熙、假太后之间的信息差,被韦小宝用到了尽。 现在海大富也没有办法跟假太后对质了,所以韦小宝说什么就是什么,也没办法三口六面。 现在苏荃心里一定会像惊弓之鸟一样,既防备洪安通,又要防备鳌拜,无奈之下,她只能召回毛东珠。 如此既能让毛东珠来背四十二章经丢失的锅,又能通过毛东珠来对抗鳌拜。 同时她也会加紧谋划调动神龙教,京城的这汪水被韦小宝翻手间搅成了泥淖。 当然也得尽快补回一道手续,再画一幅素描和写封密信通知鳌拜,把这件事做实了。 韦小宝正踌躇满志,觉得将各方玩弄于股掌之间,可想玩弄他的人又来了。 出了慈宁宫没走几步路,就看到建宁怒气冲冲地叉之腰站在御花园里,见着了韦小宝就是一通臭骂。 “好你个狗奴才,仗着皇兄给你撑腰就敢戏弄本宫,今天要你好看。” 又是这招,就不能来点新鲜的吗? 韦小宝不丁不八地站定,就看着建宁,啥也不说,看你能奈我何。 还是老招数,冲上来就揪耳朵,她也就这么点本事了。 算了,今天本少爷心情好,就陪她玩玩吧,量她也玩不出花来。 建宁揪着韦小宝就往自己的宫苑去,半道上那些待卫宫女看见了,躲都躲不及,全是一副眼盲啥也看不到的样子。 韦小宝有恃无恐,施展出如影随形大法,紧紧地贴着建宁,也不怕她,等没人的时候再给这个刁蛮公主好好上课。 可到了建宁的地头,她一改刚才要吃人的样,变得好说话了,放开了韦小宝,还笑魇如花。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韦小宝不上当,继续当一个木头人。 建宁倒是没话找话说:“哎,你是皇兄身边的大红人了,给本宫一点面子不行吗?” 韦小宝面无颜色:“公主言重了,但有吩咐,无有不遵。” 建宁一收手里的纸扇,在手心里一拍:“好,那你告诉本宫,你是如何知道本宫是公主的?” 这个简单,韦小宝深吸一口气,然后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公主身上有脂粉味啊,怎么掩都掩不去。” 建宁“啊”地大叫一声,然后又懊恼不已:“怪不得本宫每一次女扮男装都被他们认出来,原来是气味,这些狗奴才,明明知道了还不告诉本宫。” 韦小宝则绷着脸,一副你尽情表演,我只管看戏的样。 然后建宁又来劲了:“整天摆一副死相干嘛,就不能给本宫一个好脸吗?” 可以,韦小宝马上挤出一个笑脸来,就是那样子假得令人恶心。 建宁见状也没气了:“你们个个都敷衍我。” 心里腹诽着,韦小宝多多少少露出了点真容:“公主是金枝玉叶,我们是奴才,哪敢怠慢。” 这话倒是有了点真诚,建宁“哦”了一声,自顾自拿起茶壶,自斟自饮起来。 她的脸上有露出了一脸的落寞神色,冷清得紧,好像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一般。 宫女们早就让建宁给赶了出去了,估计是原来想搞点恶作剧的,却没有搞成。 这个阵仗让韦小宝有些意外,这就是个被人宠坏了又没人陪她玩的小女孩啊。 想到后面还要利用建宁的身份来支使毛东珠,韦小宝也不打算为难她了,上前帮建宁倒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还拿起茶杯来跟她碰了一下。 建宁的脸色又变好了,从来没人用这种平等的姿态跟她相处,确实让建宁很受用,茶水被她一饮而尽,有种喝酒的爽快。 韦小宝刚才在慈宁宫精神也紧张,这会口渴喝得要命,也一口干了凉茶。 可建宁又露出了精怪的笑脸:“你中招了!” 食汝妹恶果(中) 两人四目相对,这一次轮到韦小宝咬牙切齿了:“这是你自找的,可怪不了我。” 韦小宝已经失去了理智,那把火将他烧熔了烧化了,思绪已经支离破碎,只凭着本能行事。 建宁愣了一下就想躲开,却猛然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她被韦小宝点穴制住了。 其实刚才韦小宝倒也不是不能动,只是他要用内劲来压制药力,不让任何加速血脉运行的动作发生,不然他就会被成禽兽。 可建宁自己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终于将韦小宝的意志力给弄没了。 他一把抄起建宁,往寝宫的深入走去…… 没一会,一阵咔嚓咔嚓撕裂布帛的声音传来,很快两个刺耳的呻吟声响起,如猿啼如鹤唳,远远地传出去。 远处的宫女太监们听到后只当是公主在折磨桂公公,他们哪敢声张,又躲远了些,还拦住了想要去往公主寝宫的同僚。 一个是皇上最疼受的公主,一个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小公公,哪一个是他们吃罪得起的?当没看见没听到吧,就别往跟前凑了。 远在山野里的洪熙官这会儿也很难受,他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韦小宝失去理智前所有的情景都同步到了他这里。 不过现在嘛,断“网”了,看不到。 也不是看不到,是没“眼”看,虽然“网”是断了,可身体里的感觉还是共享了过来,洪熙官如坐针毡、如履炙炭,只得远远地避了出去。 他们一行百来人,停停走走,速度很慢,现在一行人正在一处山坳里休息打尖。 这几日才走了一半出头的路程,而且人太多了,又多是女眷,太惹人耳目,无法穿州过县,只能尽量避开人烟,走一些荒僻的山路。 路途艰险,女犯体弱力虚,再加需要调理将养和筑基习武,更是快不起来,仍然在大山里转悠。 好消息是她们恢复了过来,筑基小成,眼看着马上就可以加快速度赶到京城。 可坏消息也来了,韦小宝终于还是落到了建宁公主的圈套里,完了。 不仅仅韦小宝会破身导致以后武功难以大成,洪熙官也受了牵累。 他之所以要躲开,就是怕自己臭态毕露,毕竟韦小宝的知觉他这里也有一份。 洪熙官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躲在大树荫影底下,这样凉快些,有助于压制心火。 他觉得他的真气都快要溃散了,韦小宝那边一阵一阵的冲击传来,洪熙官这里也一样气血沸腾,好像全身的真气要炸开一般。 洪熙官全身都被汗水打湿了,现在他就像是就坐在了太上老君的八卦炉里,忍受是烈炎的煎熬。 女人是老虎啊,杨露禅和陈玉娘那会就试了一次,不过那次是杨露禅先天的三花聚顶所以能抵消这个炸裂的感觉。 可这一次没有,洪熙官早就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功夫没能再进一步只是因为还没找到压缩真气提高质量的办法。 现在也不用想办法了,被韦小宝这么一造,洪熙官的功夫怕是不用想办法提高了,一朝尽丧都有可能。 得想办法呀,洪熙官沉下心来,慢慢地梳理体内的真气,想把它平伏下去。 可没等他沉下心思,又一阵脚步声跟了过来,是朱红枚。 刚才朱红枚就注意到洪熙官的不正常,脸色铁青心事重重,然后又冷不丁的躲了开去。 朱红枚怕他有什么意外,就跟了过来。 可朱红枚看到洪熙官盘坐在树荫下的身影就来气了,她上前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洪熙官的脸上现出了一个掌印,虽然金刚不坏体能抵消劲道,但鼓腾起血气还是会留下痕迹。 这一巴掌倒是把洪熙官打醒了,虽然他的气血汹涌翻腾,可他的真气却并没有像真正行房那样崩漏外泄,只是感观上的刺激让他膨胀欲爆,可生理上还是紧紧地锁着玉关。 这是怎么回事?洪熙官也阳顶天了,却没有泄出真气的危机。 他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了,朱红枚那边已经骂上了,还压住了声音:“好你个流氓,我说你这几天怎么鬼鬼祟祟的,原来是心中有邪念,说!看上了谁?庄三少奶?还真是美啊,寡妇一身俏,让你抵挡不住了是吧?” 朱红枚还真骂对了,洪熙官现在的样子,可不就是猥琐自撸的样子嘛,脸上的肌肉还一阵一阵地颤动,然后他那根短拐棍也顶了起来,十分地不雅。 但朱红枚又没骂对,洪熙官可不是因为身边的这些女眷产生异念,他纯粹是躺枪了。 可他又不能把内幕说出来,万一说了出来,朱红枚就不是扇他了,撕了他都有可能。 还是挨着吧,巴掌而已,就当是小拳拳了。 洪熙官既不辩驳,也不躲闪,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露出一股无奈的神色。 朱红枚见他这般模样,心里又有点虚,飞醋吃完了,理性又回来了,好像是有点离谱了。 她对于自己有自信,庄三少奶跟朱红枚比起来也还差了一筹,她这么个黄花大闺女都在洪熙官面前晃悠那么多年了,可洪熙官照样是跟她以礼相待,照理说也不至于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 而且洪熙官也有机会,朱红枚也不拒绝他,只不过洪熙官因为练功的原因一直没有办法近女色……等等,是这个原因。 “你走火了?”想通了朱红枚又紧张了起来,她还伸出手来想去帮洪熙官把脉。 可洪熙官马上就喝止了:“别,别碰我,不是别人,是你引起的,你暂时离得远一些。” 朱红枚白了他一眼,向后退了两步。 洪熙官这么说她还挺受用的,旋及她又反应过来,气哼哼道:“我哪里惹你了?还是女眷们有不检点的地方不小心被你看到了?” 朱红枚的疑惑有道理,她还真没发现哪里次刺到了洪熙官。 怎么办?生造一个理由呗。 “刚才吃饭的时候,你塞过来一个野猪腿,然后你的指尖碰到我了。” 朱红枚想了想,“啊”地大叫起来:“你不是吧,这么敏感?” 食汝妹恶果(下) 朱红枚也闹了个大红脸,然后又有点失望,要是不小心触碰一下都有那么大的反应,那么她跟洪熙官在梦境里就只能相敬如宾了。 朱红枚之所以要跟洪熙官搭伴出来就是因为现实里魏溯难老是躲着她,没想到进了梦境又有这个掣肘,真是让人郁闷。 她在脚踩在一块岩石上,一不小心就用上了劲力,把那块巴掌大的岩石给踩碎了,没来由让洪熙官出了一身冷汗。 要是这一脚踩在他这,那没戏了,金刚不坏体都顶不住,打斗时金刚不坏体是能形成气劲盾,可谁可能一天到暗都运起金刚不坏体来防着?再说了,功力也达不到,真要这样,半天不到就得累趴下。 可要是不提防的话,哪天朱红枚发起狠来,那就是个鸡飞蛋打哟。 这么想着想着,洪熙官的心火也慢慢消褪了。 其实是韦小宝那边消停了,不论是谁,第一次总归是软脚虾来的,来得快去得也快。 然后洪熙官就有了意外收获,好像他的玉关没有被攻破,不但真气没有崩漏,还凝实了一些。 是怎么回事? 洪熙官仔细的思量了一番,然后他似乎抓到了一丝线索。 刚才韦小宝被建宁给刺激到发狂,可对于洪熙官来说只是感观传来,并不是身体的实际感受,还是有细微的差别。 也就是思维上不断挑战着极限,韦小宝毕竟不是跟他用同一具身体,思维上的传导并没有那么传神,所以没有突破生理的极限。 就像是承载记忆的功夫并不如实际练出的武功那样产生身体反应,这在当初融合出云龙百变时就有了相应的体悟。 洪熙官发现自己可能找到了解决锁玉关难题的办法,只要通过韦小宝来不断挑战内分泌平衡,当这个平衡点挪移到一下的程度时,他就能锁死玉关,实现武功的突破。 擦枪走火却意外地找到了破除锁玉关瓶颈的办法,以离魂法来挑战神经反应,不使肌体承受过大的压力,原来是这么解决问题的。 然后洪熙官看到在一旁忐忑不安的朱红枚,心里又有了一些别的念头。 这个方法好是好,可不能让朱红枚知道啊,要是让她知道自己给韦小宝找女人,估计朱红枚又得炸毛了。 看来得找个把办法把朱红枚支走。 洪熙官想到了那些女眷,一个歪点子就冒了出来。 “你领着女眷们去通州乘船送她们回吕宋,我去京城跟韦小宝汇合。” 洪熙官是带着商量的语气,可朱红枚执拗得紧:“我不!” 只能用哄的办法:“我跟你呆在一起万一又犯毛病了就麻烦了,韦小宝那里应该有解决的契机。” “怎么可能,要说诡计韦小宝那里不缺,他怎么可能解决你锁玉关的难题?” “记不记得神龙教圣女可以将功力通送阴阳交泰传给她的男人?如果获得那个功法,我可以将真气渡到你这里,然后你再给我灌顶回来。” 朱红枚还是不相信:“那也解决不了锁玉关的问题呀。” 洪熙官却露出胸有成竹的表情:“刚才那一下我领悟到了,锁不住玉关是因为我体内的真气太多,堵不如疏,既然锁不住,还不如干脆将真气导走,这样在破除了危机之后反而玉关更稳当。” 朱红枚也不容易忽悠的,她想了想也找到了症结所在:“内分泌平衡?” 洪熙官欣然点头:“是的,阴阳交泰可以改变内分泌平衡,等平衡点改变之后再将真气导回来,就没有了崩漏的风险了。” “可你完全可以用灌顶的办法将真气导走啊,没有办法找那样的功法来泄掉真气。” “不一样,我的玉关就像是水坝,真气就是被水坝堵住的库存,灌顶导走的量不足,压力依然在,只有漏掉它才能去掉溃坝的风险,就像是修水利也要先建导水渠,不然还是会形成堰塞,修水利一般在冬天修,因为冬天没有洪水,等水利修好了洪水再来也不怕。” 朱红枚还是顶着小脑袋认真地想了又想才接受了洪熙官的说法,可她还是老大不乐意,于是她又找了个借口。 “那双儿和沐剑屏也跟我一起回吕宋?” 洪熙官不置可否,因为他还想不到要用什么理由来说服朱红枚。 见洪熙官又不吭声了,朱红枚扭头就走,跟这种闷葫芦有啥好商量的,做好决定他听着就好。 可等朱红枚回去找两个徒弟商量时沐剑屏不干了,小嘴都嘟了起来,还能小声嘀咕:“师父说话不算数。” 双儿倒是啥也不说,她的性子就是这样,不会表露出来,不过依然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朱红枚气得直想给这俩一个脑崩,最后还是没舍得下手,主要是这两个徒弟既萌且不莲,太合朱红枚的口味了,也不忍心责骂。 洪熙官这时总算是想出了应对的方案,珊珊来迟:“你带着她们到通州,到时会中的兄弟肯定要来接应的,不如让她们跟着会中的兄弟回京城的分舵,既然答应了让她们开眼界,不如就让她们见见世面,有京城的兄弟们在也出不了什么乱子。” 这是要制造不在场的证据啊,不过朱红枚想了想还真的可以有。 女弟子嘛,得宠着,这样才能哄好听话,以己度人,朱红枚还真就允下了。 两只小羊羔欢呼雀跃,浑不知有只老虎正张大嘴等着她们呢。 韦小宝虎头帽都戴上了,一点精气神都没有,恹恹地问道:“戴上了,好了没有?” 这样的语气也真是够敷衍的,建宁立马不干了:“好哇,穿上了裤子就不认人,我要跟皇兄告发,就说你玷污了我。” 韦小宝不耐烦了:“是谁给谁下的药?你还恶人先告状,去吧去吧,等皇上砍了我的脑袋你就舒坦了。” 建宁被堵住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过她可以用女子特有的绝招——胡搅蛮缠来解决问题。 她拉着韦小宝的手就拼了命地摇:“不就是陪我玩一下嘛,要不要这么敷衍,你刚才都答应得好好的,坏了人家的身子就不认账。” 好事成双到(上) 建宁小嘴嘟得老高,韦小宝无可奈何,难不成让他打建宁一餐? 他还真做不出来,总归是他的女人,下不了手。 毕竟魂魄已经换了一个,不再是真混混,魏溯难是个负责任的有为青年。 于是韦小宝应付式地答应了:“好了好了,扮老虎是吧,行,呐,我现在扮上了,听好了,喵,喵……” 建宁脸上的欣喜马上垮塌了:“你这哪里是老虎,你这分明就是猫。” 韦小宝累觉不爱:“老虎跟猫是同种,猫还是老虎的祖宗呢,亲戚来着,将就着用吧。” 建宁长身而起不玩了,她穿着一身短打,蛮英武的,朝着韦小宝呲牙:“只听过武松打虎,没听过武松打猫的。” 韦小宝信口胡诌:“怎么没有?武松打虎时喝醉了对不对?你喝过酒吗?” 建宁还真的点头了,压低了声腔,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她的表情分明得意得紧:“我偷偷喝过,还喝醉了,天旋地转的。” 然后她马上又紧张了起来,像个小猫炸毛一样定定地盯着韦小宝,还做了个剪刀手:“不许告诉皇兄和母后,不然我切了你。” 韦小宝一个冷颤,这公主还真是不好哄呵,随时有被切了的风险,不过他总算是有了抓手,跟建宁大眼瞪小眼。 这场比试韦小宝赢了,建宁眼里有了水波,避了开去。 韦小宝这才神神叨叨:“喝醉时眼花对吧?眼花了看东西肯定就看不清楚啦,这时一只猫跑过来扒武松的裤腿,武松就将它认成了老虎,于是武松打猫就上演了。” 以建宁的脑回路,听韦小宝这么一说还真被带到了沟里。 她嘻嘻一笑,重又伏在韦小宝的胸前:“你这个狗奴才还真是坏,不过说的也挺有趣,嘻嘻,信了你的邪了。” 韦小宝还在贤者时间里呢,他也不想多说话,刚才好险,差一点连他带洪熙官都坑了。 幸好有了新发现,可以弥补缺憾,不然他杀了建宁的心都有。 建宁则自得其乐,不断地东捏西拧,还在韦小宝胸前画圈圈。 就这么莫名奇妙地跟了韦小宝,可建宁心里却充满了欢喜,她就这么个调调,吃枣药丸的料。 见韦小宝闷闷不乐的出神样,建宁又兜搭他说话:“哎,你真的是天阉啊?” 韦小宝理所当然:“都说了好几遍了,海公公也帮我验过身的,不然我怎么进宫。” 建宁的脑回路又搭错了:“那我的药岂不是很厉害,连太监都能治好。” 那瓶春药肯定不是建宁弄出来的,十有八九是从假太后那里顺来的,密宗的药物剑走偏锋,不过也确有其独到之处。 可韦小宝也不会拆穿她,而是一脸的不屑:“这是很特殊的情况,大部分太监是被切了,长不出来的,就算偶尔遇上天阉也是那里没长,我这种情况万中无一。” 他总不好告诉建宁自己是用了藏身的办法,就只能编出个套路来让建宁脑补了。 可建宁想出来的是另一出:“那我要恳求皇兄让他封你为我的驸马。” 韦小宝吓得跳了起来,连忙阻止:“别介,这样我就得掉脑袋,你的公主名号也会被剥夺了,秽乱宫闱是死罪,就算你想告诉皇上也不是现在,只能慢慢的想办法。” 还好,建宁总还存了点理智,她不是傻不是真草包,而是太天真了不通人事,经韦小宝这么一劝,她也明白过来了。 宫里的规矩森严,她以前也只是在一定的范围内乱来,没有犯忌讳。 如果真的出了格,不要说康熙,就连太后也不会放过她。 说到了康熙韦小宝就想到了脱身的理由:“啊,皇上还等着我回去复命呢。” 建宁马上换上了一副不乐意的样,新“玩具”刚到手,还没玩够呢,就不听话了,傲娇公主肯定不高兴。 她撇了撇嘴道:“那你去呗,还等什么?” 韦小宝看看自己身上,为难了:“衣服,刚才衣服撕坏了。” 建宁立马又得意上了,下床开始翻箱倒柜,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声过后,她欢呼起来:“找到了!” 拿过来给韦小宝一看,建宁这里还真有一套太监的服饰,递给了韦小宝,建宁又老大不高兴地嘟囔:“以前想假扮太监出去玩,结果门都还没出呢,就被他们认出来了,又被抓了回来,整天呆在皇宫里真没劲。” 她的抱怨让韦小宝一阵愕然,刚才他还没想清楚呢,不小心把公主给睡了,接下来要怎么样与康熙和假太后相处呢? 继续坑他们嘛好像又有些过意不去,不坑他们也不对,两难呀。 建宁的抱怨猛然将韦小宝的思路拉回来了,帝皇之家哪来真感情,别看嘴里说得好听,可什么感情都不及那把椅子和它牵连着的权力。 公主又怎么样,还不是像头猪一样被关在深宫里,区别只是公主锦衣玉食有宫苑美园,猪只能住在臭猪圈里伙食糙些而已。 如果真的疼她爱她,会让她变成一个何不食肉糜的废物吗? 这种爱只是做给别人看的,当这种爱与他们的权势冲突时,什么爱都不存在。 从这一点上来说,建宁其实很可怜,她真笨吗?不笨!是这个环境将她塑造成了个废物点心。 而建宁没轻没重地造出那么多孽也是这个皇宫教会她的,这里没有感情,只有人吃人。 韦小宝愣住了,建宁还拼命地在他眼前挥手,好让他回魂。 这双晃动着的小手让韦小宝想起了严晶心,曾几何时,严晶心也是这么晃着小手问他手霜香不香的。 区别在于严晶心有一个很好的成长环境,而建宁从小就呆在这个表面富丽堂皇实则森罗恐怖的皇宫里。 如果给建宁一个阳光的环境,她未必就是现在的样,没准乖得像只小猫,正在母亲怀里撒娇呢。 趁着现在建宁年纪还轻,换一个环境还来得及抢救一下。 自己的女人,不能让她在这样的环境里呆下去,一定要让她看到真实的世界,看到自己真实的内心。 韦小宝下定了决心,又聚焦起了眼神:“如果有办法将你带离皇宫,从此见不到皇上和太后,你会哭吗?” 好事成双到(中) 建宁歪着脑袋想了想才道:“哭是肯定会哭的,皇兄和母后待我很好,可我长大了就得嫁人啊,公主嫁人可由不得我,一旦嫁了人也见不到皇兄和母后。” 说着说着建宁的眼神就变黯淡了,声音也轻了:“如果嫁得不好,也许这辈子就完蛋了,可我也没办法,这就是公主的命。” 原来她知道这些啊,那么往日的行径是一种无力抵抗命运的报复? 韦小宝点了点头,示意他知道了,建宁也没有再提。 没有假太后的捉奸,也没有海大富的潜伏,韦小宝出了建宁的寝宫,就直接去了康熙那里。 假太后这会怕是正彷徨不安,哪有空管建宁的事,估计她正在想着怎么样脱身。 而海大富又出宫去了,可能正在为康熙奔走联络各旗的旗主,韦小宝彻底放羊了,没人管。 向康熙禀告了假太后愿意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小皇帝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海大富和太后算是他的救命稻草,哪一根伤了他都玩完。 小皇帝这里容易混,可回去之后怎么联络茅十八却将韦小宝难住了。 要给鳌拜栽赃,为了不露馅得有个不引人注目的人,想来想去韦小宝也只想到了茅十八。 洪熙官还在半路,再快也得两三天,如果不及时地补上鳌拜那里的缺口,万一假太后坐不住了仓促行动可就坏事了。 可韦小宝也不能出宫,更没有借口跟外界联络,海大富和康熙这两条路子都走不通,该怎么办呢? 思虑凝塞间御膳房里咄咄的砧板声蹿进了韦小宝耳朵里,是红案的厨师正在砍排骨剁肉呢。 猪啊,怎么能忘记这么个重要的角色呢。 没骂人呢,还真跟猪有关,沐剑屏原着里就是被钱老本装在花雕茯苓猪里送进宫来的。 虽然这一次钱老本不是天地会的成员,可他的老本行应该没丢啊,杀猪和给宫里送猪肉是钱老本谋生的行当,应该不会变。 韦小宝马上找了尚膳监的管事太监,也没说啥,就提了一嘴:“最近几天送进宫里来的猪肉好像不太对,肉色看着不够好。” 管事的太监多机灵,马上反应出来了,海公公不太管尚膳监里的事,以后怕是这个桂公公就是他的顶头上司。 很明显这小子刚刚入手尚膳监的权柄,想着捞好处呢。 不过太监生无可恋,也就只剩下搂银子这么个爱好了,谁也不能免俗。 他向韦小宝做了个揖:“桂公公,您有什么吩咐?属下但遵不违。” 会来事就好,韦小宝露出了笑容:“咱家刚刚接手尚膳监的诸般事宜,手比较生,都不认识这些供货的商家,因此打算跟他们见个面,强调一下皇差的重要性,让他们不能马虎了去。” 这就是要好处了,管事太监虽然不是个完整的人,却会做人:“公公您放心,属下马上跟他们联络,让他们明天到尚膳监听差。” 韦小宝又变了脸,还向天拱了拱手:“皇上就是天子,皇上的事就是跟天一样大的事,咱们不能让皇上吃不好的猪肉吧,必须的,今晚就让他们到监里来,咱们好好商议一下,如何把差事给办好喽。” 管事脸都抽抽了,这家伙也太贪了吧,搂钱都不过夜的。 可韦小宝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他也不敢违逆,应了声“是”就急匆匆走了,眼下太阳都西斜了,再不快手些哪里来得及。 这天夜里上灯的时分,韦小宝果然就在尚膳监里见到了几家供应内务府采购的商家。 巧了,其中一家钱姓的屠户还真抬来了一头大肥猪,那个跟在钱老本身后膀大脖粗的抬猪伙计,不是茅十八是谁? 茅十八的脑袋变灵光了?有点,却也没有全然,他靠的是笨办法——蹲守。 那天跑脱了之后,茅十八就失去了韦小宝的音讯。 轻功变好了,茅十八也不怕饿着,随手找了家富户“借”了点银子,茅十八也租了个小杂院安顿了下来。 可行刺鳌拜和康熙的计划却在他心里抹不去,没了韦小宝这个高参,茅十八想做点啥都走不通。 苦思不得,茅十八还真想起了要回丽晶院去打探韦小宝的消息。 然后把刀往龟公脖子上一架,那龟公什么都说了,茅十八听了半天腌臜事,才听到了韦小宝跟着海大富进宫这回事。 本来他也想直接闯进皇宫,可等他行动时才发现,想要闯进皇宫不被发现,以他现在的轻功做不到。 宫卫太密集了,而且还有各种各样的传讯机关,拉绳铃,埋地里听声响的大缸,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强闯倒是能进去,可怎么出去了? 就算不出去了,惊动了守卫皇帝小儿会不会躲起来? 无计可施,茅十八就在皇宫外头蹲守了几天,终于给他发现了给皇宫里送货品这条路子。 别的他干不来,可要论出力,茅十八一个至少能顶俩。 他物色到了给宫送猪的钱老本,就他了,原来请来的伙计也是临时的,那瘦不啦叽的样,走路都不太稳当。 茅十八出马,钱老本还真的被他给忽悠住了,于是今天送脚的脚力就成了茅十八,他要钱少啊,管口饭就行。 韦小宝一看到茅十八就有了计议,他指着那口哼叽哼叽的大肥猪惊呼:“好一口花雕茯苓猪,这种用花雕、茯苓喂食出来了的猪肉特别香,跟我来,将猪抬到我的院子里去,好好将养几日,皇上最喜欢这样的猪蹄。” 钱老本蒙了,这就是口卖相不错的土猪,什么花雕茯苓猪不存在啊,怎么这个小太监帮着自家说话呢。 可他也不能拆了自家的台,只装扮老实,哑巴吃汤圆,心里有数。 许是管事太监帮说了话,以前送的银子攒得多了,堆在一起发了光。 钱老本和茅十八抬着那口猪到了韦小宝住处,管事太监得了韦小宝一个眼色留在了外头。 这种事情只能天知地知,绝对不能三口六面。 一进院子钱老本就被韦小宝点倒,没等茅十八高兴上呢,韦小宝就占了先:“辣块妈妈,大哥你这般冒险,不要命了吗?” 茅十八也只剩下挠头傻笑了。 做个武侠梦 好事成双到(下) 跟茅十八这样的糙人不能讲太多大道理,必须得拿住他,然后把问题简单化,这样他容易理解也便于执行。 不然他一根筋起来,能让人急得把牙咬崩了把头发给电得竖起来。 韦小宝就是这么干的,先让茅十八感到愧疚,站在制高点压住他,然后就好办了。 他看着茅十八的尴尬表情,压低了声音:“茅大哥,我找到干掉鳌拜和小皇帝的路子了。” 茅十八马上热血上头,又一把抓了过来,不过这一次韦小宝躲开了,他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显示自己的功夫。 没抓紧韦小宝的手臂,茅十八也意识到自己又莽撞了,还是老办法,挠头就行,这样可以挡住臊红的脸。 接着他又后知后觉了,铜铃大眼一张:“小宝,你会武功了?” 韦小宝点头,又骂上了:“辣块妈妈,再不会功夫得让大哥你捏死。” 茅十八不好意思地呵呵两声,韦小宝摆了摆手:“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这里有个事情大哥得帮我办了,你得出宫去,想办法帮我把这个送进鳌拜的府里,要神不知鬼不觉的。” 韦小宝一边说,一把从袖套里抽出一条卷起来的纸筒,正是他重新素描的苏荃的画像。 “啊,我这刚进宫打算行刺小皇帝呢,你又让我出去?” 茅十八没忘自己混进宫来干嘛的,有点不乐意。 韦小宝当然有办法对付茅十八,他过去揽住茅十八的肩膀,亲亲热热的哥俩好:“大哥,你想干掉鳌拜或者小皇帝中的一个,还是想两个都怼冧?” 那当然是两个啦,茅十八都没说话,只比出了两个手指头,还振了振,插眼。 韦小宝赶紧拍了两下茅十八,示意自己明白了:“可你只刺杀一个都很麻烦了对不对?” 茅十八点头如捣蒜,韦小宝继续附耳诱导:“大哥,记得我们上京时看野狗打架吗?用一根骨头将两伙野狗都引来,然后将骨头往它们中间一丢,它们就自己打起来了,不死不休啊,说起来我都有点想念稻香狗肉了。” 韦小宝说完和茅十八一起咽了咽口水,稻草香熏狗说得上是他们进京路上打牙祭的最佳菜品。 别看茅十八糙,可他也有颗玲珑心,韦小宝一说他就领悟了,接过了递过来的画卷,塞进了怀里。 “明白了,让小皇帝和鳌拜斗到遍体鳞伤奄奄一息时咱们再上去两刀收拾他们,剩下生火拨毛烤制上料的事小宝你来,大哥我负责逗狗杀狗就行。” 这哥俩做这事已经很默契了,四四六六就拆掂了。 可韦小宝的事还没说完,他指着钱老本道:“大哥,等一下我要给这个屠夫下咒,你接下来就跟着他,这样大哥就可以方便地出入皇宫,帮我传递消息或者与人接头办事,小弟我还是出不去呀。” 跟茅十八解释催眠是啥意思那多累啊,直接说是下咒,茅十八能信这个。 果然,茅十八欣然点头:“我知道,小宝你在做卧底嘛,不混进清狗里面去怎么收得到风声呢,在皇宫里可比丽晶院更方便打探消息,唉,可惜大哥一直没有找到天地会的人,不然我们可以跟他们合作一把,就我们两个单薄了点。” 有机会的,但不是现在,等个两天,洪熙官一进京两边就能搭上线了。 不过韦小宝不打算跟天地会一起行事,包括茅十八他都不打算让其跟天地会的人混一起。 看见了钱老本,韦小宝便想起了向康熙出卖自己的风际中还有多隆,人心隔肚皮,凡事都要做两手准备。 虽然有催眠的方法可以了解会众的心态,可这事也不是随时都可以干的。 也来不及,人改变起来很快,只要给出了足够的诱惑,也许瞬间心思就变了。 千防万防,家贼最能防,一个组织大了人手就多,不可避免的会出现漏洞,总不能天天测试会众的状态吧,那累死洪熙官也做不到。 为了保证自己的耳目聪明和手脚灵便,韦小宝需要帮手,光光茅十八一个还不够,等双儿和沐剑屏进京,韦小宝还打算让她们俩帮着自己奔走。 这几人面生,谁也不知道来路,如此就可以不动用天地会的关系网,却能将触手伸出去。 走过路过必会留下痕迹,防备别人侦知自己密秘的办法是单线操作。 越少的外扩就越少线索,这样可以防着康熙、海大富或假太后之流从自己周边接触人物里顺藤摸瓜。 这样万一泄露了也拎不起什么来,到了他们身上线索就断开了。 韦小宝和洪熙官之间无人可知的心灵感应可以发挥最大的作用,这一次一定可以将几大势力全都坑进去。 先挑起他们的乱斗,等他们没气了,自己和洪熙官在外面填土,一把过全埋了。 催眠钱老本很简单,迷魂药和银针一出,半刻钟不到就搞定,也不复杂,韦小宝并不打算发展钱老本成为自己的下线,只要他帮茅十八做个掩护就好。 钱老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仅仅只是照着往常向宫里送猪肉就行,但他会因为茅十八老实肯干而特别欣赏,进而让茅十八帮着跑腿。 如此韦小宝跟宫外的消息通道就搭了起来,别人也只当韦小宝为了搂钱而已。 还是让管事太监送钱老本和茅十八出去,收受贿赂也不能面对面拿钱啊,他顺手跑一趟,也保证了茅十八出宫的安全。 茅十八怀里的那卷画是一定不能曝光的。 事情办法很顺利,当管事太监拿回一个涂着火漆的信封时,韦小宝知道茅十八已经将“货物”安全送达了。 毕竟鳌拜府上也是需要吃肉的,就让钱老本打着找关系谈生意的幌子带着茅十八上门就行。 至于银票打哪来的问题,羊毛出在羊身上,卖猪肉总归要比卖鸡蛋挣钱吧,一个鸡蛋都十两银子了,拿着杀猪刀不宰客那就是犯笨。 打开信封,里面是六张一千两的银票,韦小宝抽出了两张,塞进管事太监怀里,还拍了拍:“好事成双,二一添作五,弟兄们为皇上办差也挺辛苦,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点兵不嫌多(上) 给鳌拜栽赃算是成了,接下来得让各旗的旗主尤其是济尔哈朗知道鳌拜那里有苏荃的线索。 如此济尔哈朗一定会跳起来,拼了命地给鳌拜和豪格制造麻烦。 豪格和鳌拜的结盟太过强大,得帮着削减一些,康熙想干掉鳌拜,韦小宝正好可以夹带点私货。 这个不难办,韦小宝当天晚上就将从假太后那里得来的消息告诉了海大富。 假太后也只说了不能告诉康熙,没说不能让海大富知道。 其实假太后就是想通过韦小宝的嘴给海大富传消息,她现在首尾难顾,希望海大富消停点。 海公公吃过的盐不少,韦小宝一说他就知道了个中意味,用沙哑到几不可闻的声音一字一字地往外迸:“先帝未去……皇后易人……嘿嘿……有内奸。” 说完海大富还眼神灼灼地看向韦小宝,将小流氓吓了一跳,连忙推辞:“公公,我这个小身板可支不起那么大的事。” 海大富仅凭假太后知道的内幕就推算出了这么多东西,他还不像韦小宝一样开了“剧情天眼”,这样老辣的算盘,确实能令人后背生汗。 韦小宝不但马上推托了,还比划了一下小指头,只露出指甲盖。 可海大富却悠悠然笑,又开始磨舌头:“已经在其中……跑不掉……皇上没问题……不管太后……只要皇上亲政……咱家当不知道。” 哎哟喂,听海大富这么磨牙可把韦小宝累坏了,要不是他阅读理解的能力特别强,还真没办法把海大富的意思还原出来。 韦小宝只得玩填字游戏,重新组织语言:“公公的意思是让小的给太后传话,只要她支持皇上,公公就当没这通事?” 总算是翻译出来了,比译电报稿还麻烦,不过海大富很满意,一把拉住韦小宝:“小桂子……快些认字……咱家不成了。” 海大富的嗓子是彻底不能要了,只要说话一急就会咳嗽,只能慢动作。 韦小宝一脸便秘的样子:“公公,能不能先学功夫,我说的不是学秘藉,而是能动手的功夫。” 海大富有些失望,随后又点了点头,他顺手就擒住了韦小宝的手腕开始把脉,然后海大富脸上的表情就生动了。 一半是惊喜,另一半是怒气,扣着韦小宝的手腕直接运起了劲,连喘气也顾不上了,急切地逼问。 “说,你练的什么功夫?” 可韦小宝还是一脸蒙:“就是公公您教的阴阳磨和龙爪手啊!” 海大富气急,又咳了起来,喉咙里像是装个了大风箱,霍霍作响。 韦小宝忙给他顺气:“公公,您慢些,身体要紧。” 被提醒了,海大富也定下了心神,细一察究,发现韦小宝的内劲还真是阴阳磨的内劲,一阴一阳在经络里衔尾追逐,像足了磨盘一样运转。 阴阳磨的道理就在于此,阴性的内劲是毒素刺激肌体产生,在经脉里快速地流转,带着一股寒洌的气息。 每流转一圈小周天,阴性的真气就膨胀一丝,那是吸纳化解体内毒素带来的增益。 而阳性的内劲倒显得有些懒洋洋,不紧不慢地缓缓滋润受阴性内劲冲刷而变得沉寂的经脉。 人体有应激反应,吸收进去的药力会刺激真气的生发,当药力正好处在一个平衡点时,哪怕是生物碱毒素也不致命。 可由此而生成的真气还是会对经脉造成伤害,此时阳性内劲就有了修复活跃经脉的作用。 阳气也是应激而内生,阴气过后,体内就自生一股与之相抗的真气。 然后两股真气并不会抵消,而是被阴阳磨的功法引导着,一前一后在经脉路径游走。 两种真气经过了周天经脉的改变,都会失去锐利的特性变得温和,最后在丹田处交缠在一起,像个磨盘一样不断地转动,达成一个动态的平衡。 如此循环往复消涨回转,经脉就会被磨炼得十分强壮,相当于一个经脉版的金刚不坏体。 但这个平衡点很难掌握,一不小心便会阴阳失衡带来伤害。 可韦小宝现在不但阳气强横,连带着阴气流转的速度也远超海大富的预计,已经有了登堂入室之感。 海大富当年可是费了近一年的功夫才有这等功力,现在韦小宝才练了几天就达成了,也难怪海大富失态。 他也顾不上咳嗽气喘了,还是以急促的语调盘问:“怎么回事,你的气劲为何突然间壮大了如此之多?” 韦小宝一点都不隐瞒:“建宁公主今天赐给奴才一瓶补药,小的却之不恭只得服用,当时浑身燥热得不行,没办法,小的只好吞食练功用的药材顶过去,那样就不热了,只是吃得多了些。” 说到这里韦小宝都些闪烁其词了,海大富当然听得出来,他马上追问:“吃了多少?” 海大富的言语里带着不容辩驳的金石之音,让韦小宝都忍不住抖了抖耳朵,但他不敢懈怠,马上回复:“就十天……不,二十天的量。” 海大富被吓着了,似是质疑,又似是求证:“二十天……真的是二十天?还是二十份?” 然后海大富自己被自己吓了一跳,手都颤了一下,服食二十份毒药,韦小宝现在还活蹦乱跳的,真是个奇迹。 韦小宝还是给了海大富一个准信:“是二十份,都是从公公这里拿的,药箱里的药快没了。” 练功用的药其实每一份够七天使用,服食之后代谢完需要七天,还得是阴阳磨入了门能吸收这些药力。 海大富之前没有告诉韦小宝是他认为还不到时候,没想到韦小宝的进度一下子跑没影了。 建宁公主到底给韦小宝吃了什么哟。 海大富一点都不顾惜自己的病体,而是再度盘问:“说,公主到底给你吃了什么?” 这可是一个巨大的发现,处理好了,没准可以解决海大富积累的内伤。 韦小宝可不会告诉海大富春药可以用来练功,那等于帮海大富找到了解药,他才没那么好心。 于是他瑟瑟地答道:“是枸杞丹,据说是回部进献的。” 点兵不嫌多(中) 天幕战队现在积分是32,只要赢下jt就能达到42,出线稳稳的。 接下来的比赛是spy和ga的,两支战队的出线形势已经很明朗了。 ga战队已经出线无望了,而且两队的实力悬殊,spy大概率能赢。 结果这把比赛硬是让spy和ga打得旗鼓相当的。 一直打到大后期才分出胜负,最终是spy战队赢下了比赛。 从这把比赛可以看出来,欧洲赛区的战队也是那种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的战队。 ga纸面上的硬实力完全不能和spy比较,但就是打了那么久。 spy赢下了ga,积分来到42。 接下来的这场比赛关系到谁能出线。 因为t战队和jt战队目前的积分都是32。 谁赢谁出线的节奏,如果t战队输了,直接打包行李回国就行了。 如果t战队赢了,积分也是42,那就是和spy同积分,需要加赛分出小组第一名。 先不管第一与否,现在天幕追求的是出线,所以和jt的比赛是一定要赢的。 哪怕jt战队的老板是偶像,是明星,那也不能给一点面子。 开赛前,苏晨没有联系林文歆,该说的,昨晚已经说过了,现在只能靠几个队员自己发挥了。 在隔壁老鼠台的直播网站,不少宝岛同胞在这看比赛直播。 因为岛内媒体渲染的结果,现在很多岛内民众对华夏的同胞都抱有敌意和排斥。 所以时不时能在弹幕上看到对t战队的嘲讽和嘲笑。 当然,国内也有相当一部分掌握了爬围墙技术的网民来到这个地方观摩。 只能说喜欢找不自在的人大有人在,明知道看了会不开心,但还是忍不住来看。 这一看,就忍不住和别人对喷起来。 当然,光靠嘴炮是没用的,要想在喷人上面占据绝对的优势,那就得t战队给点力,只要t战队赢了,把jt战队送回家,他们这群人自然就闭嘴了。 毕竟这是o比赛的直播间,只有比赛本身才是大家最关注的东西。 …… 比赛即将开始,夜已深。 高俊再次被室友赶出了宿舍,花城秋天的夜晚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凉意的。 “咦~胖……高俊你怎么在这?” 高俊听到有人喊自己,抬头望去,发现是住隔壁栋宿舍的师兄,也就是电竞社的社长。 “没,没什么!”高俊总不能说自己室友玄学看比赛把自己从宿舍里轰了出来,自己还是自愿被轰的那种。 “社长,你这么晚是要去哪呀?”高俊问道。 “宵夜啊,走啊,一起去!”社长盛情邀请道。 “这不好吧,我马上要睡了,而且我最近在减肥……”高俊有点不好意思。 “走吧,你那么瘦还减什么肥?吃饱了才有力气睡觉,小纯还在那边等我们呢!”社长一把搂着高俊的肩膀就拉他走。 高俊本来想挣扎一下的,但是听到小纯学姐,顿时就不想反抗了。 “这么晚了,小纯学姐还不睡觉呢?”高俊假装无心问了一句。 “哦,她说最近世界赛火热,可以趁热打铁,在我们学校也搞个校内比赛,这不,大晚上的让我去商量商量……” 社长之所以半路叫高俊一起去宵夜,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和小纯约定的那个地方是全校消费最高的一个餐厅,平常营业到很晚的,但价格也不低。 平常都是一些社团管理层、学生会管理层以及一些有钱的小情侣约会的地方。 囊中羞涩的社长知道自己去的话一定是自己付款,毕竟大男子主义的他知道没有让女生付款的道理。 现在好了,高俊这个小富二代去的话,估计轮不到他付款。 胖子自然不知道社长的坏心眼,学长能有什么坏心思呢?这带他参与社团内部活动的策划,这是看重他,说不定得到两个社长的提携,以后自己就是下一任社长。 出去跟人吹牛逼的时候,说自己和两个社长出去吃宵夜了,那也是倍有面子。 高俊一路开开心心地就跟着社长往学校的那个小餐厅走。 到了餐厅的时候,果然看到小纯学姐坐在一格卡座上低着头看着什么东西。 社长和高俊朝小纯走过去,卡座是四个人坐的。 听到脚步声,小纯抬头看到了两人笑道“小胖也来了!” 高俊就这么平白的低了一个辈分,高俊宁愿学姐叫他胖子,也不想她叫自己小胖。 “嗯,学姐好,师兄让我一起过来吃个宵夜。”高俊如实道。 “嗯,你们男生都那么容易饿的吗?你们去点吧,顺便帮我点一杯阿华田,我不吃东西。”小纯说道。 “在看比赛呢?到t没?”社长看到了小纯放在桌子上的ipad在播比赛,不由问道。 “嗯,刚上场。”小纯说道。 “高俊想吃什么,跟我说,我去排队点单。”社长这个时候回过头来对高俊问道。 “不用不用,我去点,我去点,师兄你要点什么,我点就好了。”高俊一看小纯在看比赛,也不敢逗留,怕自己影响了天幕战队的气运。 社长和高俊互相争执了一番,最终还是高俊去排队了。 因为这个餐厅的特殊性,“全校独此一家” 所以这个餐厅还挺多坏毛病的,点单必须去前台自己点,至于端茶倒水的服务员,不好意思,没有,本店不免费茶水。 这种服务要是在外面是根本活不下去的,也就是这里是学校里面,学生们没有那么矫情。 尽管这样,这家店的生意还很不错,高俊去排队的时候,收银台附近都排了七八个学生了。 学生里面也有一两个人手里拿着手机在那看直播讨论比赛的。 “这把你怎么看?”前面那个男生的手机里传来解说落叶的声音。 “我当然是看好t战队啊,t战队之前输给jt战队,我感觉完全是因为第一次打世界赛没经验,所以打得不好,现在天幕战队调整过来了,jt自然就不是t的对手了。”另一个解说牛奶说道。 落叶“这和t战队在常规赛的时候很像啊,开头六连跪,后面全胜战绩。” 高俊不想去听这些,但又忍不住去听。 点兵不嫌多(下) 干什么?当然是为所欲为了,叫破喉咙都没有人来救的那种。 宫女太监都让建宁给打发了,韦小宝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一闪身让开了抵在背后的利器,身形一伏就将建宁抄了起来,这是个标准的公主抱。 建宁“啊”地大叫一声,就将手里的那把剪刀抵在了韦小宝的胸口:“以后你要是敢负我,我就用这把剪刀咔嚓了你。” 韦小宝忽然觉得身上有什么地方有点凉,可他也不管那么多了,抱着建宁就往寝宫深处闯去。 建宁还真是个福将,刚刚提醒了他用什么办法吸引宫卫对付鳌拜。 埋伏鳌拜时康熙不想让事情闹大,肯定是想着就在养心殿把鳌拜解决了,这样能保住他的体面。 可韦小宝不这么想,他希望事情闹得越大越好,最好整个皇宫都鸣金传警。 可这跟建宁有什么关系? 建宁刚刚说的那句“鬼鬼祟祟摸进来”提醒了韦小宝,到时可以将假太后引到养心殿去,让她跟鳌拜撞个正着。 从刚刚的岗哨分布韦小宝可以推算出来,太后的走动一定会引着宫卫的移岗,如果到时有些什么响动让宫卫警觉了,那不是很爽么。 可以利用留给密宗药方的“后门”,用迷魂香让鳌拜发狂,到时太后衣衫不整,鳌拜在后头紧追不舍,那画面够狂放的,美得令人沉醉啊。 如此破坏皇中规矩的事情一定会引起宫卫的反弹。 真发生这样的事,整个满清的脸全都丢尽了,各方也无法再留手,一定会拼个你死我活。 打出真火来,整个京城都闻声而动,八旗所有的旗卫都整装出营,如此定能让双方冲碰撞出足够大的火花。 韦小宝现在做的就是尽可能多地将相关的力量都拉扯进这个旋涡里来,韩信点多,多多益善。 进来的人越多,斗得就越狠,反正死的不是鳌拜的人就是康熙的人,都是满清贵族自己的内斗,死得越多越开心。 韦小宝是开心了,洪熙官又遭了罪,还好这一次他跟朱红枚分开了,顶多是在树林里喂一夜蚊子。 反正有着金体不坏体,蚊子一黏身就被震死了,也为难不了洪熙官。 可思想关难过哟,韦小宝想的什么洪熙官都知道,所以他找借口支开朱红枚时心下惴惴不安,有负罪感。 但这事又不得不做,苏荃练的是阴性的真气,如果自己不截胡,就资敌了。 一旦给鳌拜或者豪格破解了其中的奥妙,那么这两人真的就难以制服,已经很厉害了,再翻倍当世真的没有敌手。 假若鳌拜夺走了苏荃,他还能堵上洪熙官费尽心思才开的“后门”。 任何事物都有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一旦真气的量足够大,所谓的缺点也就不再是缺点。 对于豪格也一样,他练的是武当的内功,当真气的量足够大,质量获得提升时,功法的缺陷就会被真气给抹平。 这可是洪熙官和朱红枚苦苦追求的真气质变,利用一个炉鼎轻易就达成了,哪方获得,哪方就一举反超对手。 也没有办法让韦小宝来背这个锅,韦小宝已经练成了阴阳磨,无法接受阴性的真气,不能重复剧情,否则韦小宝就得改名韦不保,小命不保。 也只有洪熙官出马才没能消除隐患,他的真气是阳性的。 可这样一来就得瞒过朱红枚,不然这个醋缸子一定会打翻的,酸都能酸死人。 还不是最为难的一点,除此之外洪熙官还得给韦小宝送女人,因为解决锁玉关的问题必须依赖于韦小宝的进境。 只有韦小宝突破了锁玉关的生理平衡点,洪熙官才能克服锁玉关这个难题。 他也只能自我安慰,双儿和沐剑屏注定是韦小宝的女人,现在他对韦小宝进行了改造,只会让双儿和沐剑屏以后过得更好,没那么多遗憾。 洪熙官其实对朱红枚做了些隐瞒,他并不需要泄掉自己的真气,用大欢喜法时炉鼎的阴性真气会将他的阳性真气中和掉。 那样说只是基于没有苏荃的情况下,朱红枚也没有想到这一点,她不知道洪熙官跟韦小宝是一体的。 大欢喜法并不是让真气消失,而是让真气变得平和,不再冲击经脉。 冬修水利确实能通过导流来解决,但也有一种极端的状况,水库里的存水全都结冰也对大坝没了威胁。 当真气的质量提高到一定的程度,不调用时它会变得凝滞失去流动性,这便是所谓的金丹法。 道理就是一直提高真气的浓度,学过物理和化学的人都知道,当液体的浓度足够大时它的流动性就会减弱,直至变成固态。 从陈长兴那里听来的金丹法,不知不觉间就出现在了魏溯难面前。 好险!最先知道此法的严晶心没有反应过来,不然事就大了。 只能将朱红枚支开,如此韦小宝和洪熙官才能便宜行事。 魏溯难猜测现在还不是结丹的时候,真气纯度的提炼应该还有一个中间节点,或许是真气变成了所谓的真元,最后才压缩成金丹。 一粒金丹吞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这样的大机缘,怎么能给豪格或者鳌拜得了去? 洪熙官只能尽量了开解自己,一切都是为了情节需要,一切都是为了反清复明。 魏溯难虽然是个现代人,却更能体会满清的倒行逆施对中原文明的戕害,没有这一波大倒退,何至于被踩数百年。 虽然现实无法改变,可现在不是在梦境里嘛,将满清干倒一次,消解胸中不平,念头通达谁不想要。 要么不做,要么做尽,索性来一发大的,把能拉进来的都拉进来,让这个旋涡将所有的不利因素尽量消弥掉。 也不知道是被蚊子吵烦了还是洪熙官为了转移心中的愧疚对豪格充满怨念,反正这一夜远在神龙岛的洪安通一整宿都没睡好,整晚打喷嚏。 次日,洪熙官踏入天地会京城分舵的院子,连洗把脸都没来得及,他先下了命令:“给东瀛行营发报,重光、镇远、神威三艇前出对马海峡进入黄海,给我将辽东蛇岛轰平。” 做个武侠梦 擒贼先擒王(上) 天地会众人吓了一跳,总舵主这是怎么了,杀气冲天的样。 不过他们执行命令倒是坚决得很,他们比洪熙官更恨凶残的满清贵族。 洪熙官还是外来的思维,他们是土著,施加上中原百姓身上的苦难,每一点他们都亲身经受。 这一次洪熙官没打算让天地会卷进去,他只希望韦小宝等少数的人起牵引的作用,天地会可以坐山观虎斗。 但不卷进去不等于什么事都不做,合理的地利用手里的牌可以驱虎吞狼。 炸了蛇岛,真正的目的是将洪安通赶进京城来,让豪格亲身下场。 就像是在田里用鞭炮炸田鼠洞一样,杀田鼠的不是鞭炮,再是其它洞口的套索和笼子。 现在京城里的笼子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得开始赶老鼠出洞了。 江湖中武当正在与神龙岛不断地撕咬,失去了神龙岛这个安身之所,豪格是一定会进京的。 再加上现在康熙那边给鳌拜施加的压力,为了实现他坐上龙椅的愿望,豪格会亲自压阵。 他也信不过手下,神龙教这帮人从来都被豪格视做犬马,只有亲临指挥才保险。 如此就可以趁着他们集中在一处施展离间计,到时各个阵营都会自乱起来。 康熙这边洪熙官也准备了同样的手段,因为苗显有电报过来,桑结已经进京了。 洪熙官打算让密宗跳反然后再跳反,先帮鳌拜,然后反手卖了他,再反手卖了康熙。 到时八旗的联盟就会分崩离析,因为谁也不知道背后的敌手是谁,只能退而自保。 而左右这场乱战的关键就是鳌拜,他是这一战中的小王,当然要最先擒下他。 至于大王,要留着消耗牌桌上其余几家的有生力量,等大王失去了小王的臂助,就可以一举将大王给炸了。 不过在动手前,还有一个堡垒得拆掉,宫里还坐镇着一位太皇太后呢。 一直没弄清孝庄到底为什么放任皇宫里的这些事情,按说毛东珠是斗不过孝庄的,连多尔衮都玩不过她。 可神龙岛在皇宫里上下其手,孝庄一直没有反应,这不正常。 如果想一举坑掉各方,那么孝庄的举动和后手就必须考虑进去,这个任务得韦小宝来完成。 还没等韦小宝动手呢,异变又来了。 洪熙官就收到了消息,葛尔丹藏在了桑结队伍里秘密进了京。 他一进京就通过天地会的渠道联络了洪熙官。 没办法,在葛尔丹眼中,洪喜已经是他的老师,这几年密宗和准噶尔部蒸蒸日上,大部分的功劳都要拜洪熙官所赐。 密宗现在已经跨过了高原南端的障碍,正式跟南亚那边接上了火,还势如破竹,光复佛土指日可待。 准噶尔部也在草原上建起了屏藩,利用人工移栽的北部林带堵住了罗刹人的南侵。 以前到哪都砍树的准噶尔人现在变成了种树先锋,因为林带防风沙,能将他们的草场固定住,牧民们不用辛苦地远迁追逐水草,能少累点谁愿意奔命? 此外林带还起到了迟滞骑兵的作用,南下的罗刹骑兵遇到了林带中的防卫只能望而却步颓然北返。 不走,连吃的都没有,又随时面临准噶尔部的反扑,他们哪里还敢放肆。 这一切,皆拜洪熙官通过易货贸易提供给准噶尔部的火炮和相关技术所赐。 所以葛尔丹一定要听过洪熙官的意见才作出决定,因为洪熙官给他们指的路很亮堂。 倘若鳌拜知道了自己的盟友随时都有卖了他,怕不得吐血三升。 但现在鳌拜不知道,所以洪熙官跟桑结和葛尔丹在白塔寺会面时,不但了解清楚了孝庄按兵不动的原因,还把鳌拜的动向给整明白了。 孝庄不动是因为苏荃,苏荃真名是舒呼礼,本身就是喀尔喀部台吉的女儿,其实她原来就是豪格的侧福晋。 嫁过去还没圆房呢,豪格就假死脱身了,济尔哈朗瓜分到的豪格遗孀其实就是苏荃。 至于为什么苏荃能够左右孝庄的态度,那是因为孝庄出身的博尔济吉特部就是喀尔喀部,它还有另一个称号:孛尔只斤氏。 孛尔只斤氏是成吉思汗黄金汗帐的直系。 顺治的两任妻子,被废了的和后来名义上的皇后,都出身博尔济吉特部。 同样的,豪格的继福晋,也就是杀了正妻之后续娶的福晋也来自博尔济吉特部,还是孝庄的堂妹。 喀尔喀部原来就是把宝压在豪格身上的,苏荃就是为豪格准备的炉鼎。 只不过阴错阳差最终豪格没用上,于是他们亡羊补牢,又在顺治身上陆续投入了两个筹码。 不成想顺治将第一个皇后给废了,对后来的皇后也不喜欢。 孝庄因此在博尔济吉部面前难做人,两边不讨好。 可她又不敢恶了母族,孝庄作为太皇太后,除了要考虑爱新觉罗氏的传承,同样也得保住母族的地位。 她在豪格与多尔衮之争中为了能让儿子上位已经暗算了豪格一次,当豪格再次联络上喀尔喀部时,他们肯定也会下注豪格一边,因为孝庄不占理。 孝庄能坐上太皇太后的位子操弄整个清廷皇室,除了女真这边的力量,最大的倚仗是喀尔喀部。 于是苏荃就有了左右皇宫的权柄,因为太皇太后手里的人就是苏荃的人,只要不是左手砍右手,苏荃在喀尔喀部的眼里跟孝庄没什么不同。 不管是豪格抢回了皇位还是康熙坐稳了,于喀尔喀部的效果是一样的。 甚至于孝庄可能都知道自己的侄女被调包囚禁了,她却无可奈何,因为她还需要喀尔喀部来稳定局面。 女真这边的爱新觉罗氏从多尔衮开始就不可靠了。 凭心计来行事,没有根本的实力就会被手中的刀掣肘,孝庄就是这么个角色。 葛尔丹长期跟喀尔喀部争斗,当然知道对手的底细,当他说出喀尔喀部的详情时,洪熙官都不免喟叹,长期看清宫戏被戏脑了,总认为孝庄很了不得。 可再厉害的女人手里没有刀子就只能玩心眼,也就是常说的缺少绝对的实力,真就是只纸老虎。 况且鳌拜也有压制这只纸老虎的办法。 ( 擒贼先擒王(中) 鳌拜不是爱新觉罗氏,他天然不具备登上大位的资格。 别看康熙的人马将鳌拜视为奸臣,可他在皇族的眼中反而是最安全的。 天下的兵马都握在鳌拜之手,说明别人对他放心。 多尔衮不明不白地死了,爱新觉罗氏都对孝庄有了提防之心,他们的看法是只要皇位姓爱新觉罗,怎么争都行。 喀尔喀部在皇族心中并不讨喜,他们就是常说的外戚,外戚把持朝纲,哪一代封建帝皇都不能容忍。 所以爱新觉罗氏出身的班布尔善会站鳌拜,并不是班布尔善当鳌拜的跟班,而是爱新觉罗氏站鳌拜,其实是站鳌拜身后的豪格。 只不过喀尔喀部势大,大家都不愿意打起来,所以不得不妥协。 豪格也一样站在爱新觉罗氏和博尔济吉特氏中间,这就是他不能名正言顺站出来的原因。 他是存世的最有威望的爱新觉罗氏子孙,在皇族眼中顺治是不合格的,是妥协的产物,不管是多尔衮还是豪格都比顺治好得多。 孝庄也只是利用豪格和多尔衮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没了多尔衮,爱新觉罗氏当然会选择豪格。 一旦举族八旗族议,孝庄没有说话的份,照着中原王朝的思路来理解满清就是个笑话。 女真也好,蒙古也好,什么时候族议有女人说话的份?女人是可以继承的,跟财货没有什么不同。 为了保住康熙的帝位,孝庄就必须跟鳌拜妥协,这就是鳌拜的底牌。 洪熙官在了解清楚之后顿时觉得可以利用,形势还不够乱,如果让爱新觉罗氏将水搅得再浑一些无疑会更好。 韦小宝又有新任务了,海大富的病越来越重,为了保住台柱子,康熙终于给了韦小宝机会,让他出宫一趟去康亲王府上。 实则是跟康亲王暗中联络,准备对付鳌拜。 康亲王管着宫卫呢,虽然康熙的除奸计划不包含禁卫,可至少得康亲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行。 而且拿下鳌拜之后的手尾也得康亲王经办,所以还需要提前打点。 估计康熙也不会直说,而是点到即止,靠着双方的默契来行事。 韦小宝的差事就更简单了,就是作为这个默契的标志去康亲王府上一趟。 如果康亲王收下赏赐,就说明他纳了投名状,一旦事发鳌拜赢了,他是要吃瓜落的。 真是瞌睡送枕头,韦小宝刚头痛不知从哪里下手呢,康熙就把路子给指出来了。 康亲王,代善的孙子,正红旗的旗主,根正苗红的爱新觉罗氏,想要给皇族挑事,还有比康亲王更合适的人选吗? 可还没等他出发呢,太后有召,韦小宝也只得跑一趟慈宁宫。 假太后面沉如水,直直地盯着韦小宝看了好一会才开声:“建宁说你这个奴才很知趣,皇上说你很忠直却又不迂腐,小桂子,你说说看,哀家能信任你吗?” 韦小宝不得不在肚子里鄙视苏荃,装什么老成呢,声音就不像,完全就是个年青妹子样。 可他却毫不犹豫地扎了下去:“太后所命,奴才万死不辞。” “那就好,你把这本书给康亲王送过去,让他好生保管,别弄丢了。” 假太后递出了一本正红镶金边的四十二章经,把韦小宝吓得汗毛倒竖。 靠,假太后这是坑他呀。 真的四十二章经已经被海大富盗走了,假太后这时拿出一本来,摆明就是假货。 还真跟书里康亲王想的那样,弄丢了干脆搞本假的算球。 要不是提前知道这一节,韦小宝怕是会被假太后坑死。 估计苏荃也怀疑是海大富下的手,但没证据,所以她拿出一本假经书来,一箭双雕。 她倒真是知机,懂得利用这个节骨眼来甩锅,正红旗的四十二章经本来就是从康亲王手里偷来的,现在送回去一本假货,康亲王百口莫辩。 同时经书经韦小宝的手送出,如果康亲王真的翻起脸来她也可以推托,还能顺道试探一下海大富。 可她想简单了,权柄是某个象征物能替代的吗? 韦小宝敢打一万个赌,宝藏并不取决于四十二章经里的藏宝图,四十二章经只是一把钥匙,拿出它代表着在满清的阵营里有了瓜分的权利。 现在假太后事急想让康亲王背锅,却正合韦小宝的意,有了这本太后御赐的假经书,说服康亲王不废吃灰之力,只需要点出这本经书的来路就行。 是干吃饭的吗?八大宗亲,谁来坐那个位子康亲王是有发言权的,当初商议不定,将顺治推上皇位就有代善的份。 甚至于韦小宝都怀疑康亲王丢书只是一出周瑜打黄盖式的蒋干盗书,演得鲜活一些罢了。 康亲王地位超然,对皇位没念想,估计也不想参和争斗。 可的势力大,必然要受两边的拉拢,不管答应不答应都会变得两头为难。 所以他才故意让经书离开自己的视线:放在这,你们谁有本事谁拿走吧。 反正代善一系下来,他们家的权势只要不造反是拿不走的。 脑海里闪过这些念头,韦小宝手上没迟疑,稳稳当当地接过了经书,还有力地回了一声:“喳!” 他分明感觉到苏荃的呼吸都由屏住猛地放开,变得粗壮了些。 在苏荃看来是把锅推出去了,当然放松,而在韦小宝看来是把机会接住了,悬着的心就落了地,就一个字,稳。 康亲王比韦小宝还稳得住,康熙的御赐他大大方方地收下了,还拉着韦小宝不让走:“桂公公难得光临,今天一定要给老哥哥一个面子,走,咱们喝两杯去。” 韦小宝却都没有却就不恭了,跟着康亲王一同进了府。 康亲王在王府花园的水阁里设了宴,好家伙,一路把韦小宝看迷瞪了。 即便是现代人的思维,进了这么个精美的大花园也让韦小宝目不暇接,亭台楼阁、奇石异花琳琅不断却无有重复,疑是走了入画中。 还有一个大大的池塘,都快赶上半个公园里的人工湖了,微风拂过,水波不兴,徐徐袅袅,还有鸳鸯和鸣。 不是人在画中游,而是住在了画里,太会享受了! 韦小宝都觉得自己变成了土老帽,游了大观园。 ( 擒贼先擒王(下) 谁让魏溯难对人文景观不感兴趣呢,他就没去过京城游览,不像严晶心一样门清。 康亲王见了韦小宝的样子心里一动,堆起了笑脸:“桂公公喜欢这里吗?” 废话,谁不喜欢呢,搁在后世就是个园林博物馆啊,还是不可能私人拥有那种。 韦小宝油然点头,康亲王立即跟上:“小王有一处别业,有王府一半大小,精美不下于王府,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就送给桂公公?” 韦小宝都侧目了,这么壕的吗? 可不等他拒绝康亲王就飚上了:“桂公公不要见外,皇上手头不宽裕,我这里却有不少祖产,我跟皇上份属兄弟,花谁的钱不是花,正好桂公公帮我花点,就当是皇上赏赐给你的咯。” 韦小宝笑眯眯地看了康亲王好几眼,这位浓眉大眼一表人才的亲王很高杆哟。 康熙赏他一笔,他反手又送出了相当的资财给康熙的手下,将来不管哪一边得势都说得过去。 虽然不免落下了口实,可也不能跟他过于计较,往韦小宝身上一推就行了。 不论谁坐上位子,都得仰仗康亲王手里的实力,所以这点小口实无关大雅,厉害,大手笔,这才是有底气的样。 没说的,韦小宝走程序,拉着康亲王斩鸡头烧黄纸。 康亲王更热切,摆下香案立下那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 康亲王是康熙的族兄,从辈份上讲没有不敬,韦小宝也不吃亏。 当前用的是六十甲子的纪年法,同年同月同日死怕什么,晚上个六十年,一定将爱新觉罗氏子孙给照顾“好”。 康亲王想让康熙的心腹帮忙背锅,韦小宝也乐得送人情。 这道手续弄完,气氛就不一样了,韦小宝适时地从怀里掏出那本四十二章经递了过去,看看康亲王还稳得住不? “临出宫前太后让奴才将这本经书捎给老哥哥,太后吩咐让老哥哥看好了不要弄丢,装帧得如此精美的经书,再做出一份来可不容易。” 康亲王面无表情地接过了四十二章经,不易啊,也就是二十啷当的年纪,能做得如此老到。 可他的手却将他出卖了,康亲王的手背上青筋都爆出来了,他一定很激动。 韦小宝见状又附送了一句:“以奴才看来,这本经书装帧得如此精美,怕不是太后在松竹斋下了血本,怎么看也得花了上千两银子,老哥哥可得感念太后的盛情。” 康亲王有没有在肚子里麻麦批不知道,但韦小宝帮太后攒足了人情。 可康亲王一转脸又恢复了灿烂的笑容,他也觉得很好,这本四十二章经帮他做了决定。 “桂兄弟,你帮大哥好好想想,太后还说了什么?” 韦小宝装作认真回忆的样,然后才大喘气:“太后给奴才差事之前还问了奴才值不值得信任,说是公主和皇上都很赏识奴才,太后才会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奴才办。” 得,太后的眼药算是上齐了。 但还得补上一点背景:“老哥哥,小弟其实在宫里跟的是尚膳监的海公公,也是海公公向皇上举荐的奴才。” 韦小宝说出来,就是告诉康亲王,太后对他一点信任感都没有,也撇清了关系,太后和康亲王的事情跟韦小宝一点不相干。 此外还点出了真经书已经由海大富之手到了康熙手上,不需要再玩捉放曹了。 他分析海大富之所以着急拿到正红旗的经书,就是为了套牢康亲王,所以康亲王多半知道。 康熙能不能斗赢鳌拜,康亲王太重要了,基本上可以代表大半的爱新觉罗氏的态度。 可苏荃的骚操作和韦小宝的顺水推舟让海大富的算计全都落了空。 虽然康亲王不会倒向鳌拜,可想让他在这一次角逐中为康熙出力是不可能了。 不但不出力,康亲王还会带动爱新觉罗氏的很大一部分人出手限制康熙和鳌拜的争斗。 韦小宝要的就是这个,帮鳌拜和康熙从热灶里多添些柴火,新的力量出现能让局势更加扑朔迷离,因为谁都猜不透谁的立场,就像是黑漆漆的三岔口。 不能怪韦小宝,谁让满清这帮子人将中原大地当成了他们利益的私斗场呢,为了那把椅子,他们一点也不管顾会将场子砸烂。 既然如此,韦小宝也不介意在他们打斗的场子里埋钉子,扎不死他们。 苏荃的立场韦小宝通过假经书判断出来了,她既害怕豪格将她送人,又害怕豪格将她“用了”失去地位,说到底,还是以自保为上,又兼顾博尔济吉特氏的利益。 康亲王和大部分的爱新觉罗氏的立场就是只顾种他们的“铁杆庄稼”,只要满清还能趴在中原大地上吸血就行。 鳌拜则是原本听命于豪格,但随着实力爆增渐渐有了骄纵之心。 苏荃的画像送到鳌拜府上后,鳌拜还真派人打听了,洪熙官进京后从白塔寺那里得到了消息,鳌拜问及过密宗的大欢喜法,说明他心动了。 可让他马上取而代之鳌拜又不敢,这也是鳌拜坐以待毙的原因。 而豪格呢,明明有着足够的力量,却没有足够的担当,对皇位恋栈不去,却又不肯光明正大地表明立场,只在私底下玩一些不入流的阴损勾当。 而一直没下场的孝庄既想保住自己的子孙能把持皇位,又想着能让博尔济吉特部能有超然的地位,就是个什么都想要又什么都舍不得的贪婪老太太。 把握住了这些人的心态,韦小宝才真正抓住了该“擒拿”的目标——满清贵族的私心。 洪熙官又去见了葛尔丹,开门见山:“京城这里的事情你别掺和了。” 葛尔丹愣住了,大老远的跑来,别说捞好处了,看热闹也得看啊,不然就白跑一趟了。 可洪熙官一直以来都有机杼别出,让葛尔丹养成了听完话的习惯,他耐下心来等下文。 洪熙官没卖关子,直接支使起葛尔丹来:“你去山西五台山,顺治在那里出家,想办法逼他传消息回京城求援,调走一部分人马。” 葛尔丹脸色一喜:“顺治没死?” 洪熙官点头:“活得好好的,可想这么脱身可不行,他身上流着爱新觉罗氏的血液,洗不脱。” ( 捉奸要拿双(上) 葛尔丹顿时知道该怎么做了,他连连点头,脸上喜色都浮了出来。 顺治发出求援的消息,最先收到的不是京城,而是大同口外的蒙古部族。 洪熙官猜测顺治躲到五台山出家应该也考虑了这一点,清凉寺处在蒙古和满清势力的包围中,安全有保障。 而洪熙官利用的也是这点,将博尔济吉特部引出去,由准噶尔部伏击他们,然后趁虚而入,可以向喀尔喀部腹地推进。 这一波操作得好,喀尔喀部得好好地喝一壶,准噶尔部又能扩张地盘了。 既然博尔济吉特部给孝庄、康熙、豪格撑腰,那么打击它就能挖空清廷的脚跟,让他们虚浮些。 等毛东珠回到京城,顺治出事她不能不管,康熙呢?孝庄呢,如此就将他们的精力牵扯走了。 别看顺治已经无法左右朝局,但他仍然是一枚很重要的棋子,至少能影响到一些满清贵族的立场。 一旦顺治假死脱身的消息传扬出来,这边都快打出狗脑子了,然后外面突然多了一个有资格入场啊,嘿嘿,乱成一锅粥。 如果顺治被人控制住了,外围的人就有了入场的资格,这才是令康熙和豪格头大的隐患。 甚至于豪格都会比康熙更怕顺治的出现,老子不会分薄儿子的势力,但弟弟能影响哥哥的地位,至不济也能摊薄豪格一系的力量。 只用顺治这一枚弃子就能起到釜底抽薪的效果,这么大的便宜哪占去? 也不能好处都让准噶尔部占了,洪熙官还有分派:“你们准噶尔部要做好准备前出西北向罗刹人施压,将他们逼往东北,这一次我会援助你们部分开销,通过贸易来结算。” 给了葛尔丹吃肉,同时也让他付出相应的代价,把罗刹人挤到满清头上去。 老巢被抄,又能将满清的力量抽走,再加上三藩的不安稳,洪熙官的谋划接近于成熟,只等他们大打出手,到时就可以引兵回中原摘瓜。 这是大方向,还有小细节得解决,等康熙对鳌拜动手时,如何能将假太后引来并惊动宫卫呢,这个问题可让韦小宝伤脑筋。 他有许多设想,比如下药,又比如催眠,可让假太后、鳌拜中招不易,还得好好谋划。 好在韦小宝有了帮康熙筹备的便利,可以夹带些私货,可具体的思路还是不够清晰,也没有足够的把握。 时间就这么像便秘一样一节节地过去了,双儿和沐剑屏终于进了京。 这一日,韦小宝借口设计鳌拜要采办物品,向康熙请了令出宫,他得去跟洪熙官接个头。 顺便借卖东西的时间完成双儿与沐剑屏的交接,韦小宝打算带着她们混进皇宫假扮成宫女,这样他就多两个帮手。 相准的目标当然是建宁,这个莽货公主也分不清她的手下谁是谁,不怕露馅。 韦小宝的借口很好,他要的迷烟宫里也没有,多隆说用毒酒,可鳌拜根本就不怕那玩意,倒是茶还有些用。 韦小宝想到了黄观音,结合在建宁那里被下药的经验,他考虑能不能将十香软筋散混进茶香里神不知鬼不觉地让鳌拜中招。 小苏打嘛,都不用说出来,制造二氧化碳对旁人也没有威胁,只有鳌拜受影响。 只需要一些柠檬酸就行了,到时鳌拜的真气被削弱,再加码一重能让人亢奋的迷药,不怕鳌拜不中招。 可是韦小宝跟双儿和沐剑屏的见面不太好,这两个鬼灵精的丫头可不是想像中那么好骗,尤其是沐剑屏,一见着韦小宝就撇嘴巴:“师父说师兄很不可靠,看长相确实是坏胚子。” 那扑闪的大眼睛,仿佛一下子将韦小宝看穿了。 韦小宝看向洪熙官,后者无奈地摇头,意思很明白,不是他。 肯定不是洪熙官,两人都共享思维的,要是洪熙官的话韦小宝早知道了,那就是朱红枚埋下的钉子。 解铃还需系铃人,朱红枚不在这,韦小宝只能找洪熙官:“师父,我们出去聊一下。” 他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洪熙官走出了客厅,跑到天井外面去。 韦小宝是故作姿态,他跟洪熙官哪里用聊,心意相通明白得很,他是做给双儿看的。 沐剑屏不是好的突破口,双儿的性格好,从她那里下手最方便。 但他也趁机跟洪熙官抱怨了:“师娘这么搞,摆明了在坏事啊。” 洪熙官脸上露出一股无奈,两人是心意相通,性格却不一样,洪熙官有一种随波逐流的解脱感,韦小宝也知道。 “师父你总得用你的身份影响一下双儿的想法吧,不然我狗咬王八没处下嘴啊。” 洪熙官有些羞赧:“做出那些事的时候你也没迟疑,自求多福自己搞定。” 韦小宝吐了吐舌头:“我搞定不就是你搞定吗?” 洪熙官再次无奈,只得背锅,他转身又走进了客厅。 其实他们出去后沐剑屏和双儿也咬上了耳朵,沐剑屏是给双儿打预防针:“等下不管小师兄说什么你都当成没听到,这是师父临别前吩咐我的,我看这个师兄也不是什么好人,一副牙尖嘴利的痞子样。” 双儿则有一些犹豫,尽量地压低了声音:“不好吧,人不可貌相,师兄为了反清复明的大业藏身大内,可以很危险的,能有这等行径必定是奇男子,不能将人看歪了。” 沐剑屏见没法说服双儿,一跺脚:“不管了,你看着办吧,反正我是说服不了你,以后师父问起来我就照直了说。” 她们是不知道,她们的对话被洪熙官和韦小宝一字不落地听在了耳里。 没办法,时间太紧了,朱红枚也仅仅是帮沐剑屏和双儿打好了内功的基础,像云龙百变这些还没来得及教呢。 她是让洪熙官在京城时帮忙的,结果洪熙官现在帮上倒忙了。 见到洪熙官进来沐剑屏和双儿都收住了嘴,洪熙官干咳了两声才以平和的口吻跟两位美少女打商量。 “宫里缺人手,你们的小师兄希望有人帮忙,要不要去你们自己拿主意。” 话声落,韦小宝那把尖细嗓单马上跟着来了:“慢着,皇宫也不是你们想去就能去的。” 做个武侠梦 捉奸要拿双(中) 对付这两个好奇心旺盛的少女韦小宝有的是招数,从她们的对话韦小宝听出来了,其实沐剑屏的难搞是朱红枚教下的,压根就不是她自己的心思。 不然沐剑屏也不会只做做样子,双儿都没有用力反抗她就罢手了。 而且当韦小宝喊出那句后,明显的,沐剑屏的心跳一顿,说明她其实也很想去皇宫里见见世面。 内心里她比双儿还踊跃,碍于朱红枚的吩咐她也只扮老成,当韦小宝断掉了她的念想之后,沐剑屏马上有了反应。 她抑制不住了,还嘟起了嘴:“师兄,你也太过份了,人家愿意去帮忙你还要拿乔,惹急了我就不去了。” 完了,洪熙官想蒙眼睛,没法看,这就是个样子货,一句话就被韦小宝给拿住了。 韦小宝这回却义正言直:“我真没拿乔,首先皇宫就不容易进,我没有办法直接带你们进去,你们还得藏身在两头猪的肚子里混进去。” 听韦小宝这么一说,沐剑屏马上打起了哆嗦,藏进臭肥猪的肚子?哎喏,不要太恶心。 就连勤恳贤淑的双儿也变了脸色,谁愿意去碰这些脏不啦叽的东西,除非是没办法,不然元气少女还是喜欢美美哒。 韦小宝却又雪上加霜:“而且皇宫里禁卫森严,一举一动都有人偷偷地盯着,绝对不可能像你们想的那样来无影去无踪,在皇宫里高飞低走马上会变成靶子,进去是为了完成任务,九死一生,如果不加注意,那就是十死无生。” 沐剑屏被韦小宝吓得小脸都颤,可双儿的目光中却显出一丝坚毅。 事不过三,韦小宝的指标还没用完呢,他举起了三个手指头,就像指天立誓一样。 说出来的还真是誓言:“执行任务的风险很大,要做好随时牺牲的准备,没有足够强的毅力不能去,我准备好了毒药,平时要含在嘴里,一旦失手就要第一时间咬破让自己毒发身亡,这是最好的死法,可以不牵连伙伴,也少受一些罪。” 沐剑屏已经被吓退了两步,可双儿却站了出来,她向韦小宝拱手行礼,一脸肃穆:“双儿本是将死之身,要不是师父搭救双儿早就不在人世了,现在有一个拯救天下的机会,双儿愿往,虽死无悔。” 说完她还伸出了手掌,向韦小宝讨要毒药。 哪有什么毒药,搓成了药丸的枸杞丹就有一些,韦小宝说下了话,也不能打自己的脸,索性掏出一小瓶枸杞丹递给双儿。 双儿接过了药瓶一点都不带犹豫,倒出了一颗就拍进了嘴里,连沐剑屏阻止她都来不及。 “不要……啊,双儿,你真含啦,那会要命的。” 沐剑屏恨恨地瞪向韦小宝,后者却丝毫不露怯,还伸出了舌头,他嘴里也含了一颗,却不是枸杞丹,而是刚才在大街上随手买的八宝丹,润舌生津,消渴佳品。 可沐剑屏不知道啊,这时她为难了,她看了看双儿,又看了看韦小宝,一发狠,也从双儿手里抢过了那个药瓶,往嘴里放了一颗。 好奇宝宝就是辣么倔强,魏溯难在向他请教学习的小师妹身上见多了,还能有别的什么样? 只是沐剑屏含了一颗就惊喜中带着忧惧:“酸甜的?是不是我不小心咬破了药效出来了?” 她的眼里都快流泪了。 可不能让元气美少女掉金豆,韦小宝赶紧开解:“这只是一个试探,我想知道你们有没有慷慨赴死的决心,但我说的一点都不夸张,潜进皇宫里执行任务真就是如此的惊心动魄。” 沐剑屏不依了,小拳拳密密地往韦小宝胸口上擂,也好,养眼美少女按摩,舒坦。 就连双儿见了大萌眼也眯成了弯月亮,他们因陌生而带来的隔阂,就这么被韦小宝三言两招给消弥掉了。 跟她们约定好茅十八来接应的时间,韦小宝就出了福建茶庄,要准备的东西洪熙官早就给他准备好了,既是个由头,也是道具,还能打掩护。 当一个大内阿发还确实是挺爽的,美人相伴,勾心斗角,用智用力,人生都精彩起来。 刚才给双儿和沐剑屏假毒药让韦小宝想到了如何设计假太后——掉包计。 这几天建宁总是帮韦小宝偷药,其实苏荃也知道了,却也没有制止,而是跟建宁玩起了捉迷藏。 建宁没那么容易得手了也动起了歪脑子,她也不整瓶扛了,而是偷偷地带着瓶子去换,估计苏荃喝到了掺了水的假药怕是会哭笑不得。 也不全假,建宁就是偷了一半留下一半,稀释了而已。 苏荃为什么不制止建宁呢,她又不是毛东珠,这一点韦小宝分析了一下,觉得苏荃恐怕也没有那么讨厌建宁,一来可能是毛东珠的拜托,二来可能苏荃在建宁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她不想破坏这个少女的青春。 这点小细节让韦小宝对苏荃有了新的看法,这人还能抢救一下。 不过抢救的大夫要换成洪熙官才行,顺手苏荃的后半生就让洪熙官一手包圆了。 韦小宝也在这个细节里看到了机会,如果在建宁带去的小瓶子里加些料,那么苏荃就会误服。 可以用组方的办法,单纯只服用了一部分不生效,当两种药效掺和到一起时就会发生变化。 理论上可行,只要在算计鳌拜的迷香里加一味东西就好。 不过操作起来还得离开梦境找严晶心商量一下,魏溯难对这个还是不够精,得让严晶心来把把关。 韦小宝想得挺美,他不知道,在他设计捉鳌拜和假太后想捉他们的黄脚鸡时,别人也准备来捉他的奸,还打算捉现行。 魏溯难一觉醒来神清气爽,今天是周末,却不用赶高铁去严晶心那报到。 昨天他已经向严晶心上交了一份新的配方,就是阴阳磨的毒药,严晶心当时高兴得都快要跳出手机屏幕来么么他了。 有了新配方严晶心就得抓紧时间做实验,哪里还有空管魏溯难呢,他得以请假,就以帮郭主任打下手的名义。 也没说慌,他还真混到了机会,郭主任说今天带他去实验室见见世面。 多么美好的一天啊,诸事顺遂,宜捋起袖子加油干! 做个武侠梦 捉奸要拿双(下) 想得美!严晶心高兴极了,乐极生悲,等劲头一过她突然就回了神,韦小宝的东西怎么到了洪熙官的手里? 严晶的怀疑是有根据的,魏溯难的动机不对。 哪怕洪熙官跟韦小宝关系再好,也不可能一见面就盘问徒弟练武的细节,况且阴阳磨还不在情节里。 韦小宝也没这个时间事无巨细都跟洪熙官说得那么清,可魏溯难现在连练功的药方都拿到了。 怎么想都是洪熙官主动向韦小宝索要的,如此处心积虑向自己献殷勤,魏溯难想干什么或者干了什么? 越想越不明白,又没有办法证实,朱红枚陪着庄三少奶回吕宋了,还在半道上呢,严晶心不淡定了。 是实验重要呢还是男票重要呢?别问,女人有几个理智一点的? 感此伤妾心,坐愁红颜老,这不是女子的标准配置吗? 严晶心掏出手机就订了一张高铁票,魏溯难不来她还不能去科大吗?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翻越大山去。 搞个突然袭击,明察暗访,别让老娘抓到马脚,不然……严晶心不觉间握起了拳,她的心乱了。 一路上感觉复兴号都随着她的心情上下颠簸着,高铁的设计施工人员真的挺冤,如此高的技术标准都载不稳一颗少女心啊。 出站打上专车直扑科大,下车伊始,严晶心既没去魏溯难的宿舍,也没直接到实验室门口堵人。 她先去了科大的体育馆,武协在这申请了一个“据点”,每逢周末会员们都在此交流切磋“武艺”。 严晶心在科大也是有众多小弟和眼线的。 虽然魏溯难接过了武术协会的会长一职,可他基本上放养,一心只想着搞课题做实验,都是几个师兄副会长在管事。 武协的老鸟们可没忘了“太上”会长的存在,那可是一段传奇。 严晶心不是科大的学生,却是武协这帮人心目中的科大“媳妇”,“太上”会长不但让他们有了参与课题的机会,还有一副让这帮武术爱好者折服的好身手。 最关键是严晶心的武学不是什么玄之又玄的东西,而是一些浅显易懂、很符合理工男口味的公式化道理。 所以武协众人成了科大里为数不多的“叛徒”,典型的严党。 找自家党羽就能避开萧党的耳目,最近严晶心收到了不少风声,萧拟紫在积极活动,很是网罗了几个帮手,蠢蠢欲动。 萧党有地利之便,又有上层和同学间的人和,对严党产生了很大的威胁,要不是武协里的严党立场坚定,说不准就被策反了。 谁让萧拟紫不能打呢,在这帮热血武魂心中什么美女都是假,一拳击出,有拳风的那个才飒。 英姿飒爽的严晶心莅临指导,让这帮闷骚男中二之魂沸腾了,严晶心花了半小时指点了几招真觉训练法和劲力练习的窍门,才平伏了群情。 过瘾啊,原来转着笔还是武术绝学来的,原来扔一把扑克牌也真能练出身手,原来听声辩位就是就是练习反应能力啊,懂了! 他们心满意足了,也注意到严晶心心不在焉的样,从严晶心的表情看出来了,小姐头有心事,多半就落在了名头会长身上。 众人也不含糊,纷纷拍胸脯,心心有什么吩咐,包在师兄们身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严晶心总算是定下心来,有群英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于是严晶心压低了声腔,细声细气地跟众师兄们分说,如此这般…… 魏溯难跟着郭主任忙了一个上午,眼花缭乱,在一组透镜阵和光子发生器组成的“大阵”里差点迷了路,原来光量子计算机实物是这么一回事,以前光看报导知道大概的原理,真看到了实物,感触还不一样。 做为实验助手,主要的工作是校验分路分析是不是正确,也顺带帮郭主任记录实验步骤的微调,这对魏溯难来说不是个难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有木有? 他的思维还发散出去了,这样的光路拓朴,跟阵法很象耶,能不能从武术的战阵那里获得一些思路? 武术的战阵也是以意气推动,意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就是量子化的粒子流吗? 不过魏溯难忍住了,没有当场说出来,他决定把这一节搞清楚,从理论上建立起完善的数学模型再提交,到时怕又能让郭主任吃“鸡蛋”——嘴巴张大到可以一口一个鸡蛋的程度。 想到鸡蛋魏溯难觉得肚子都咕咕叫了,今天干了不少体力活,主要是调整光路时魏溯难不可能看着郭主任那瘦不啦叽的芦柴棒身材干粗活,他顶上去上手了。 每个光路节点的配件基座都是全金属的,重得一匹,放置好了还得蹲下去旋紧卡口,所以魏溯难今天在实验室里向老师们展示了一番什么叫做有力人士。 抑扬顿挫的肠鸣音郭主任也听到了,而且他也跟着了伴奏,正好一组实验准备得差不多了,可以放午饭,郭主任朝魏溯难招了招手:“走,祭五脏庙去。” 跟着郭主任离开实验室,魏溯难没让郭主任管饭,而是飞奔而出,食堂还没收窗口,快手些还能吃上口热饭。 可他的想法泡汤了,武协的几个师兄拦住了他:“小魏,今天咱们武协团建,快,烧烤滴干活,你滴,大厨滴侍候。” 魏溯难挠头:“有这回事吗?怎么不记得有人通知我?” 师兄半是讥讽半是开解:“得了吧,你这样的大忙人哪有空管这些,行了,都安排好了,你去帮上调料,心心说你可以顶个特一级大厨的,就当将功补过了。” 也行吧,魏溯难也不是特难相处的人,说起来他还对这些师兄们有所亏欠呢,到现在课题组都没展开。 不过也不冤,虽然实验是没做,可武协这帮被研究的对象学分是拿上了,这也是他们有心情搞烧烤的原因,有补贴的哟,让人出力总得给吃饱饭吧,对于严晶心的课题来说,被研究对象是个体力活,得搞训练。 魏溯难跟着师兄们兴致冲冲地走了,浑没注意到实验楼角落里萧拟紫提着个保温饭盒在那干跺脚。 都没有捉住啊,凑不成双。 ( 血池一混沌(上) 魏溯难一行人出了学校,还没等他发出异议,左右两大金刚就夹着他上了车,后头的副会长师兄堵住退路,得,绑架劫持都用上了,这是有多么不放心啊。 一上车师兄就有交待:“小魏,不是我说你,你加入武协到现在都没整过集体活动吧。” 师兄也是一口的大茬味,跟宿舍里的老大朴植铎有一拼,这位唤作金前进,一听名字就知道是先进分子。 金师兄算是戳中了魏溯难的短,他不好意思地笑笑,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师兄是过来人啊,语重心长:“在科大呢,还是应该以学业为主,都是做科技工作的,不要学溜须拍马那一套,像那些什么狗屁倒灶的这会那会就少掺和点,咱们武协不一样,至少还锻炼了身体不是。” 这是话里有话啊,听话听音,魏溯难品出来了,金师兄意指他脱离群众。 可魏溯难也有难处啊,他得倒苦水:“咱们的课题还没有立项呢,我最近都为这事忙乎。” 金师兄摇头,怒其不争:“系里院里加学校,每一个课题都不是说立就立的,但我们可以一颗心两手准备嘛,把周边的条件都备好了,老师们自然就多了考量。” 这话倒是不错,课题立不立,关键就在于负责审核的人能否看到前景,而做前期准备是很重要的基础。 假设实验对象都准备妥当,课题的前景就明朗了,具体到他们的项目是要让被研究对象们体现出来。 怎么体现,训练啊,如果武协一众会员都能练出严晶心那样随手扔一沓纸又那一张不落抄回来,相信见者都会动心。 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魏溯难也有些后知后觉,他就没想着发动群众呢。 只想着以一己之力来倒转乾坤,有点犯傻了。 经金师兄这么一提醒,他倒是豁然开朗,做什么事都得有自己的基本盘,得有群众呼声,不能逞英雄。 这一点其实严晶心已经帮他打好了基础,可他忘了用,忽视了。 魏溯难坦然受教的样子让金师兄很受用,师兄还是体贴师弟的,提前开了煲:“心心过来了,咱们武协今天算是人头齐,一会气氛不能差了,怎么样,惊喜吗?” 惊到了,也不知道是车轮碾到了减速带震动还是心情震惊,魏溯难觉得屁股不安稳。 不过他转头又想开了,现实里没有什么怕严晶心抓现行的呀,最近干的亏心事有点多,都疑神疑鬼的瞎紧张。 他不知道,就在他们这辆专车后不远,有一辆的士正载着三个女生,坐在副驾上的那位美女还跟的士司机指路呢:“师傅,看到前面那辆专车了吗?BXT11,跟着它就对了。” 司机脸色一板:“行,放心吧,大叔一定帮你讨个公道回来,嘿嘿,车牌号就是别想逃夭夭,他能跑去哪!” 这也是一位喜欢给自己加戏的的士司机,萧拟紫的“帮手”们都捂嘴笑了。 萧拟紫的舍友还打趣:“阿紫,等下是一见面就撕还是笑里藏刀?” 另一个则愤愤不平:“没想到金前进这家伙竟然当了叛徒。” 萧拟紫无奈地双手合什拜了拜,这是拜托,别看热闹不嫌事大。 但她有战术:“一会你们一个上去支开金前进,一个拦住魏溯难,我单刀赴会。” 说完萧拟紫还握拳给自己打气,就是她的小拳拳没什么力道,像玉如意一般,挠痒痒锤锤背还行,没有威慑力。 沿着环湖大道专车很快就到了订好的烧烤园,现在某宝、某团搞这些配送不要太快,扫码付账就行。 这方面金师兄在行,人家里也是有矿的,不然搞什么武协,穷文富武是铁律。 一伙二十几条友已经忙乎上了,严晶心夹杂在其间,万绿丛中一点红,芳华尽出,果然,美不美全靠衬托。 就是脸上有一抹吹炭生火沾上的黑痕,却给那张吹弹可破的俏脸添上了好些生气,越发的让人亲近却惊心动魄。 见着了魏溯难,严晶心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猛地挥舞起手臂:“这边这边,快点快点,就等你来了。” 情绪是饱满的,表情是热烈的,等魏溯难近前,她还上去往魏溯难脸上一抹,得,这一下搭配了。 “我故意没告诉你,就是想给你个惊喜,金师兄他们忙了好一会才准备好呢,就等你来当大厨了。” 魏溯难也没在意,严晶心怎么说他就怎么信,掏出纸巾来帮严晶心擦干净了脸,动作细致耐心,一看就是老司机。 这一幕也被远远尾随而来的萧拟紫看在了眼里,她一下子就顿住了脚步,有点彷徨。 还是萧拟紫的同学给她当了主心骨:“怕什么,上啊,这不是小意思吗,别说谈着女票,就算是结了婚只要锄头挥得好,照样能把墙挖倒。” 萧拟紫还有些犹豫:“算了,别掺和了。” 可萧拟紫的右护法却大踏步地走了过去:“看我的!” 萧拟紫想拉她没拉住,那位美女就扯开了嗓子:“金前进你个混蛋,昨天老娘问你有没有时间,你说今天社团集体训练,怎么训练到湖边来了,训练吃大餐吗?” 这是什么情况?原来是捎带手哇,玩了一手好潜伏,萧拟紫脸抽抽。 得,一锅大乱炖有了。 金师兄不愧是凭实力单身的,一拍一米八几的脑门:“我们是在训练啊,武协搞团建,不得搞出点氛围来吗?难不成开个讲座还是摆个擂台?史锦白你又不是我们武协的人,凭什么带你一起混啊?” 严晶心都笑了,跟魏溯难咬耳朵:“流水有意落花无情啊,金师兄五行属木。” 然后她看到史锦白身后的萧拟紫,脸色都变了,手上不知不觉就用出了无敌风火轮,大敌当前,先蓄个势。 魏溯难只能承受,他还得装作不在意,左看右看:“都准备了些什么?我靠,不是吧,猪蹄?烤蹄花,那有得搞,我得先上手处理一下。” 他想以此为借口摆脱严晶心的大招,可严晶心不但手上加力,连牙齿都用上了劲:“对,烤猪蹄,备下了很多材料,足够一人能分两个大猪蹄子。” ( 血池一混沌(中) 金师兄跟史学姐其实挺合一担的,性格相投,都是那种直来直去的泼辣性子。 奈何金师兄于此道已通六窍,所以他被史学姐针对了。 史学姐就是这么刚,硬赖着不走,一旁众人也只得捂嘴巴,高手过招,闲人免近,会误伤。 萧拟紫现在看起来倒不像是找来的,而是帮史锦白撑腰壮胆的护法,混进来了。 魏溯难则卖了个破绽,终于脱出了“魔掌”,开始履行自己苦命的煮夫职责。 但他也不是闷声不吭,这时不能躲,他拿起了个猪蹄给武协这帮家伙展示花活。 “大家注意看,其实武术在我们日常生活中有许多应用,就像我现在削的这个猪蹄,行刀去毛的时候很多人不懂得利用刀子的锋芒,不要将刀竖着,也不能放平,得有一个切入的角度,刀锋与刀面不同,刀面斜着刀锋正好与毛须呈直角,同时用刀不能太过用力,只须轻轻地把住就行,如此能适应凹凸不平的表面,不至于跳刀,还省力。” 他一边说着一边唰唰唰唰地剃毛,一只猪蹿三下五除二就刨得光滑,又换一只,比削土豆都快。 一旁的众人见状也踊跃参与,没想到搞个烧烤还能学两招,也纷纷跟着魏溯难试手。 还真的挺灵,平时笨手笨脚的木头们,经过魏溯难这么一开窍就通了,原来用刀也不是那么难,主要是以前他们都想以力取胜,从来没有想过找手感。 见大伙都找到了感觉魏溯难不忘加深理解:“其实手感训练也是直觉训练的一部分来着,不要小看它,人的神经敏感度超乎我们想像的。” 也得邀一下功,抵消一部分将萧拟紫招来的罪过:“严晶心的课题就是研究这个,不过课题里是用药物辅助,帮助那些有疾病的人,但这方面的研究对正常人也有很大的帮助,我们并不能很好地使用我们的知觉,以至于很多我们可以做好的事都耽误了。” 魏溯难算是深入浅出,他处理完了猪蹄又开始片牛肉,并不像想像中那样直刀切,而是斜刀片,用手掌压着刀面,一刀划过就把能片出巴掌大的牛肉。 “切肉也一样,大家看,我用手掌压往刀面,就避免了切到手的风险,也压住了肉块,然后我拉动刀锋,肉片就被片了出来,直刀是切不出那多大的肉块的,因为肉块软会动弹,承不住力,可我垫在案板上斜片,案板就将肉给支了起来。” 观看了魏溯难的操作,好几个家伙也学得有模有样,与萧拟紫同来的另一位轻轻地扯了扯她的胳膊:“真是优秀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啊。” 萧拟紫撇了撇嘴,忽然灵机一动,也支了起来:“魏溯难,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武术也不是整天流大汗出大力的,像我们这样的女生能练武术吗?” 嚯,这一军将的,一下子把魏溯难逼到了墙角。 他还没得推,魏溯难现在是武协的会长了,金师兄已经让贤了。 萧拟紫使的好招数,打不过干脆就加入,不收,就体现出了严晶心没气量,收了,那就打入了敌人的阵营,可以想办法中间开花。 不等魏溯难为难,严晶心站了出来:“当然可以啦,武术的终极作用是强身健体,对于任何人都适用。” 输人也不能输阵啊,严晶心看明白了,萧拟紫来者不善,想让她当众出糗。 史锦白见风使舵,冲着金前进:“看,武协就应当敞开大门来者不拒,哪能关起门来过家家的。” “太上”开了“金口”,金前进也只能咽进肚子里闷声不吭,他总觉得史锦白用心不良,可他又不知道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至于他自己会不会是主意的一部分,金师兄没那觉悟。 处理好了食材,烧烤大会正式开始,饿得前心贴后背了都,不过有准备蛋糕饼干饮料,可以垫垫底。 魏溯难心无旁骛地烤东西,不敢多吭一声,现在他吃上了夹心饼干,严晶心和萧拟紫一左一右侍候着,伤脑筋。 也不能冷场,沉默也是呈堂证供来的,魏溯难想了想,挑了个梦境里的话题,萧拟紫插不上嘴,却很合严晶心胃口。 “在一个大的容器里,如果混合进了各种药材,它们相互间的制约关系会受到影响吗?比如两种药性的叠加,或者数种组方引发的药性冲突。” 严晶心稍一想就明白魏溯难问的什么,她心里一甜,还冲萧拟紫甜甜一笑,看,我们就是这么合拍,有共同话题。 “那要看容器里的反应条件,其实中药的问题就在于这里,它的反应条件很粗旷,无法精细的定性定量,不过既然长期以来都这么用,应该还有是一个容错机制存在的,比如人体的抗力,中药极少是药性极端的,它总在一个范围内。” 魏溯难收到了启示,他干脆更进一步:“那有什么跟仙灵脾一起使用能激发药效?” 严晶心的脸刷地红了,然后她又想起来旁边的这位听不懂,这是她跟魏溯难独有的小情趣。 她也豁出去了,可声音还是有些颤:“煎甘草汁就可以啊,甘草和味的,能加速代谢。” 萧拟紫发现了严晶心的不对路,可她支起耳朵来也只听了个寂寞,每个字都听得明白,就不知道这俩说的啥,至于嘛,讨论个中药都兴奋成这样。 于是她强行地插入了话题:“中药就是因为不定性不定量而被诟病,哪怕是再温和的反应,只要是反应,服用的人体就会有压力,特别是剂量不明的情况下,你们既然是做这个研究,就一定要注意这一点。” 严晶心听了撇嘴道:“那是你们对中药的药理一点都不了解,中药讲究阴阳平衡不是随便乱说的,它的平衡机制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组方里的很多药物其作用本来就是为了平衡药力,算了,不懂的也没法说明白。” 这么傲娇的态度让萧拟紫脸色一白,但她随即又不生气了,作吧,就是要让你暴露公主病。 可魏溯难脑子里却如洪钟大吕,回响不绝。 做个武侠梦 血池一混沌(下) 经严晶心这么一说他才明白,很多方剂里的成分它就不是药,而是为了制造一个平衡环境。 魏溯难想到了神龙教的血池。 原来他将血池当作是编剧开脑洞瓦特了,可现在他觉得有可行性。 一直以来人们都将中药视作参与人体内反应的化合物来源,这个用近现代科学来解释中药的观念深入人心。 可科学也不是只有化学一门啊,化学与物理、生物结合得越来越紧密,已经出现了很多化合药物并不针对病灶本身,而是改变体内循环或者作为药效载具,比如高分子药材。 它们并不参与反应,或者很缓慢地参与反应,甚至只是起到改善反应环境的作用。 这样的成份,像不像是一个缓释剂、催化剂甚至一个活性的反应皿。 在这样的环境下,中药确实不需要追求准确的药性药量,因为有个一个微环境来确保人体的安全,在药物和人体之间做了一道隔离。 魏溯难还真没有考虑过这个,灯下黑了,中药的组方胡子眉毛一把抓他一直理解不了,其实很简单,不能将中药当成纯粹的药,至少不是所有的成份都是药,应该把它当成一个活性的保护体。 这跟西药还不太一样,它们不直接作用于病灶,它们与中医本身就是一脉相承的。 中医就不是个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医学体系,它从来不会杀死病毒、细菌,都是强调改善人体平衡来达成健康。 其实就是影响内分泌平衡,通过改变内分泌平衡来调节人体以抵御病痛。 而现代科学对于人体内分泌平衡的研究还远不到清晰明了的程度,不然也不会连个抑郁症的发病机理都搞不明白了。 中医的组方就是这样的平衡环境,通过药液与人体的交换,递交有益的部分,隔绝有害的部分。 所以现代科学对于组方就完全没有办法入手,它的模型太复杂。 可这跟血池有什么关系?有的。 以电镀池作为参照,酸性环境是为了让离子可以电泳,并不直接参与反应。 如果血池也是起这样的作用,那么这一池溶液就是为了让形成真气的物质通过溶液聚集到另一个肌体去。 从一个人身上析出的这种物质,在特定的环境中能保持活性,形成像电泳那样的流动。 这样的做法可比灌顶什么的高效多了,直接的物质交换啊,不会像灌顶一样带来损耗。 当然灌顶也有灌顶的好处,它是一个物质到能量再到物质的过程,可以承载信息,血池就没有这样的功效。 不管怎么说,多出一个手段也是好的,保持多样性嘛。 就是魏溯难愣神的时候,他一下子收到了两个提醒,严晶心直接:“猪蹄烤好了。” 她不但提醒了,还端坐姿势,一副本宫对你这个大猪蹄子很有兴趣的样。 萧拟紫则就事论事:“小心别烤焦了,烤焦了不好吃。” 真是的,一言不合就开修罗场,魏溯难又不是钢铁做成的,经不起这样的千锤百炼。 他收了神,也收回了猪蹄花,往嘴里一塞,一口就咬下了一大块,舌头也卷动起来,一点都不怕烫。 因为魏溯难的舌头不断地卷动唾液将肉块包裹了起来,速度够快的话,热量还没来得及传导就被稀释了。 满嘴的油花和香味,再加上皮肉筋道、爽脆,真的不要太满足。 魏溯难一边快速地鼓动腮帮咀嚼着,一边叹气:“哗……好爽……太美味了……饿了……来个猪蹄……喷香。” 故意废话的,他才不做选择呢,如果将猪蹄花敬献给女票,严晶心是高兴了,万一萧拟紫又半道出难题怎么办? 还不如用饿了做为借口,看,我也错过了饭点了,还干了活,就不客气了。 严晶心这里好办,她也知道魏溯难没吃午饭的,也不至于那么小气。 萧拟紫则有些心疼魏溯难,严晶心也是个没心没肺的,看到男票前心贴后背了,也不知道自己上手,就坐等,太不通人情了。 想到这,萧拟紫自己上手了,她压根就不饿,想着帮魏溯难烤肉,让严晶心没地方钻。 严晶心更绝,听着魏溯难夸张的语气和表情,心下一动:“我尝尝!” 她用手按住了魏溯难,直接就在那个猪蹄花上咬了一口,也不嫌口水脏,反正交换唾液的实验也做过了,她怕啥? 她不但吃了,还跟魏溯难一样大咬大嚼,啧啧有声。 还别说,这样烤制的猪蹄花确实是香,蹄筋的韧,猪皮的脆,肥肉的油糯和瘦肉的焦香混合在一起,能在口腔里来一段四重奏了。 也跟心情有关,早饭没胃口吃不多,一路七上八下的,早就饿了。 幸好到了科大没有发现别的苗头,虽然萧拟紫来了,可她已经从金师兄那里了解到魏溯难确实去了实验室当助手。 当时金师兄还开着视频呢,先来了一段才上去拦的魏溯难,严晶心从视频里也看到了当时的情况。 萧拟紫还没来得及喊住姐宝男呢,躲在大厅的阴影里,眼尖的严晶心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算他老实,没有搞三搞四,严晶心判了魏溯难一个缓刑,至于他的动机,等下避开了萧拟紫再慢慢盘问不迟。 严晶心跟魏溯难头碰头地分享一个猪蹄花,让萧拟紫吃味了,这个大猪蹄子还真是不解风情,当着众人的面这么干,不知道有多么拉仇恨吗? 她适时地塞过去一瓶水:“喝点水吧,别烫着了。” 可严晶心手脚更快,直接把自己开过那一瓶怼魏溯难嘴边了:“喝我的吧,我喝不完,别浪费了。” 难哟,虽然没开血池,可这么针尖对麦芒的也让周围的人遍体生寒,他们也怕误伤啊。 金前进也被误伤了,情景是会传导的,史锦白就烤了个猪蹄递了过去:“先说好,老娘辛辛苦苦烤的,不吃就是不给面子,就当作你放我鸽子的陪礼了。” 是挺富有挑战的,史锦白的手艺不太靠谱,很明显许多地方都没蘸酱,煞白煞白的,也有些地方烤得不均,有些黑。 金前进难过地看了一眼“太上”会长那边,看来今天老金得帮弟兄们挡刀了。 烹狗佛跳墙(上) 陈枫看着他,微笑说道“余泰鸿,你这三名弟子,似乎实力有点弱呢!” 陈枫这句话,就像是一个耳光一样,狠狠的扇在余泰鸿的脸上。 直接让余泰鸿脸色一片涨红,有些颜面无光。 他知道,自己的弟子给自己丢了人了! 而随着陈枫这句话,众人也是发出一阵哄笑。 “哈哈,陈枫这个反击当真是漂亮!” 莫文耀两人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都是露出淡漠表情。 “这陈枫的实力,倒是还凑合。” 此时陈枫展露出来的实力在他们眼中,只是凑合罢了。 而林意、雪晴,则都是振奋的挥了挥手臂。 至于紫月,则是大声欢呼“陈枫哥哥,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 “这话,还是留着待会儿再说吧!“ 余泰鸿此时已经完全回过神来了。 他转头,阴狠无比的盯着紫月,冷冷说道“陈枫不过杀了我三个徒弟罢了,可还没杀了我呢!” “现在说这话,不嫌太早了吗?” 紫月不屑的哼了一声“杀你也简单。” 此时,陈枫忽然看向余泰鸿,手中极上龙阳刀,再次指向余泰鸿。 又一次一声爆吼“余泰鸿,敢不敢与我一战?” 这是陈枫第二次说这句话。 上一次陈枫说这句话的时候,余泰鸿爆发出一阵不屑的大笑,而其他人也是如同看疯子一般看着陈枫。 因为他们根本不认为陈枫有和余泰鸿一战的资格,认为陈枫是在找死。 但现在,却是不一样了。 此时,陈枫第二次说出这句话,让余泰鸿心中,已然是多了几分凝重。 但是,也只是凝重罢了,却并非忌惮。 他,依旧是没有将陈枫放在心上。 他知道陈枫实力不弱,但也仅此而已,他不认为陈枫会是自己的对手。 他的心中一个声音响起“这小子的实力超出了我的预料,不过也仅仅是超乎预料罢了。” “他不可能是我的对手,我依旧可以轻易将他碾死!” 他看着陈枫,一声阴笑,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盯着陈枫道“一切,都结束了!” 高台之上,莫文耀和任鸿博对视一眼,淡淡说道“终于要结束了。” 在他们看来,余泰鸿直接将陈枫斩杀,今日这一趟无聊的旅途也终于可以了结了。 林意雪晴,脸色一片严重。 这才是生死攸关的时刻,这才是真正一战的时候! 甚至就连紫月,此时都是有些担心。 刚才,陈枫一举将何擎苍等三人击杀之后,禹项明一下子就沉寂了下去。 他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个耳光一样,颜面扫地。 而此时,他又是开始蹦跶起来,跳着脚的大声喊道“余泰鸿大人,一定要杀了陈枫,一定要将这个狗东西宰了!” 此时,陈枫听了,不由摇了摇头,转过身去。 看着他,脸上满满的都是腻味,说道“禹项明,第一次,你不断挑衅,我直接扇了你几个耳光,狠狠的打了你的脸。” “第二次,你以为何擎苍他们能将我杀了,结果他们被我反杀,又一次狠狠打了你的脸。” “你到现在,还嫌被打的不够疼是吗?” 陈枫手伸出,在空中虚虚拍了两下,微笑说道“既然你嫌不够疼,那我就再打你的脸一次。” 禹项明一张脸胀得血红,又想起了刚才那面对陈枫时候的极度恐惧,不由得心中重重地哆嗦了一下! 余泰鸿一声暴吼“死吧!” 下一刻,他身形凌空跃起,双腿并起,双掌向前,就像是一头扑起来的巨狼一样。 而与此同时,在他的头顶之上,骤然出现了一道七米多长的铁背巨狼的虚影。 这条铁背金狼,浑身金色,唯有后背,乃是黑铁之色,张开巨口,发出一声狰狞的嚎叫,露出了满嘴锋锐的獠牙! “铁背金狼神元战体!” “是啊,这是铁背金狼神元战体,是余泰鸿的神元战体,他的神元战体竟然体型如此之大?” “以我看来,他的实力绝对是达到了一星武皇巅峰。” “没错,绝对如此,他的铁背金狼神元战体体型大,而且如此完善!” “唉,他竟然用出了铁背金狼神元战体,那么陈枫就必死无疑了。” “看来,他是要苍鹰搏兔,不留余力,直接就将陈枫击杀啊!” 众人纷纷震惊的大声呼喊! 余泰鸿疯狂的向着陈枫杀了过去。 他头顶的铁背金狼神元战体也是如此,向着陈枫疯狂噬咬。 紫月握紧了拳头,禹项明发出得意之极的吼叫。 余泰鸿盯着陈枫说道“小子,看到我的铁背金狼神元战体了吗?” “我的铁背金狼神元战体一出,你直接就要被撕成碎片!” “你有神元战体吗?你见过神元战体吗?你知道这是何等的恐怖力量吗?” 与此同时,他已经来到陈枫身前,头顶的铁背金狼神元战体向着陈枫狠狠咬去。 无尽的强横力量纵横。 余泰鸿的眼神之中露出嗜血的光芒,在他看来,现在就是陈枫毙命之时, 面对余泰鸿嚣张的话,陈枫哈哈大笑,双手握住极上龙阳刀,刀锋前指,一声厉喝! “神元战体,我确实没有!不过!” “杀你,何必用神元战体?” 话音响起之时,一道如同石破天惊一般的光芒,一闪而过! 那金色闪电神元,负于陈枫的身体之上。 然后下一刻,玉清巨灵刀典骤然发动。 陈枫握住极上龙阳刀,一个拧身,极上龙阳刀向着头顶的那铁背金狼神元狠狠的劈了过去。 轰的一声,如同惊天动地一般的巨大响声,骤然之间响起。 陈枫的极上龙阳刀和那铁背金狼神元狠狠的撞在一起。 众人都是抬着头看着这一幕,在他们眼中,这一次撞击之后,陈枫便是死了。 但是下一刻,所有人都是瞳孔一幅,脸上露出极度震惊的表情! 尽皆发出震惊,甚至可以说是骇然的大吼! 原来,随着这一次撞击,陈枫的极上龙阳刀竟是凶狠无比的,直接将铁背金狼神元劈成了两半! 铁背金狼神元,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头到尾直接被劈成了两截。 他的叫声,凄惨无比。 烹狗佛跳墙(中) 鳌拜也怕的,不过他收到了康亲王托班布尔善传过去的信号,这次相争,康亲王一系不选边站。 康亲王不插手宫卫没有问题,就算是康熙手底下的那么几个高手鳌拜也不怵,他衡量了一下,毅然赴约。 只要康熙还在皇位上,鳌拜就得像个人臣,不是给康熙面子,而是做给其他人看。 鳌拜就没想到,还没等康熙动手呢,一张看不见的网就已经罩在了他的头上。 问对当然是在养心殿啦,没有让鳌拜长驱直入乾清宫的道理,那可是康熙的寝宫,外人不得入内。 而且还得鳌拜先到,因为康熙还在“病”中嘛,大臣等皇上,天经地义。 可在安排这一出时韦小宝给康熙提了个建议,己方的高手应先进入养心殿埋伏好。 如果各种机关奏效,就不用他们出手,如果情况有变,还须高手与鳌拜周旋。 这样事成之后面子也好看,高手不露面,显得皇上英明神武。 这个建议挠中了康熙的痒处,抚慰得十分熨贴,康熙龙颜大悦,当晚就去找了太后,当然是去搬兵咯,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所以韦小宝进入养心殿时,一共听到了三个呼吸声,东边梁上的是海大富,一顿一挫的有点喘,西边那两个不用说就是毛东珠和苏荃了。 太好了,韦小宝极其隐敝地打开了袖笼里的一个小药瓶,装作挑灯芯,将药剂倾倒在殿墙上了油灯里。 然后他又检查了各项机关,发现没问题后赶紧逃之夭夭,鳌拜快到了,他得去跟康熙汇合。 照着原定计划,是由布库们先出手,韦小宝是其中的主力。 可鳌拜进了养心殿之后就查觉到了不对劲,只呆了几息他就发现呼吸变得急促。 鳌拜还以为是点着油灯气息浑浊的缘故,刚想唤人开窗通风,却猛地听到大殿西南角上也有一个粗重的呼吸声。 很明显不是一般人,有这样呼吸的人必然是武功高手,鳌拜一下就炸毛了。 他冷喝一声:“谁?出来,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鳌拜此时已是气冲天灵盖,他理解成康熙的布置。 可康熙也冤枉,他是布置了人手,可他没布置故意露出行藏。 发出不对路呼吸声的人是苏荃,这段时间建宁跟她玩捉迷藏,“一不小心”让苏荃中了招,她练功的药剂里加入了别的成份,再被大殿里的气息一激,苏荃也像韦小宝一样“走火”了。 此时苏荃动弹不得,全身就燥火难耐,压根就无法应付鳌拜。 其实不仅仅鳌拜发现了,海大富也早就发现了假太后身边的宫女不对劲,可海大富现在压根就出不了声,他也只得匿住身形心中恨恨,女人就是误事。 鳌拜见无人应答,猛地向苏荃藏身的地方扑了过去。 毛东珠没有办法了,苏荃跟她是一伙的,不救苏荃她也完蛋,所以她抢在鳌拜冲过来之前一下子震翻了屏风,飞身而出与鳌拜对招。 她运起了化骨绵掌,与鳌拜的虎爪相击,毛东珠已经用了上全力了,另一边手还以缠丝手绞住了鳌拜的手臂不让其脱身。 可毛东珠低估了鳌拜,不但她的化骨绵掌如泥牛入海没有泛起丝毫的浪花,就连她的缠丝手也没撼动鳌拜分毫,鳌拜的关节好像是钢铁打制而成,根本就掰不动。 于是毛东珠就被鳌拜借着交缠在一起的手臂带动起来,甩转了整整两圈,最终脱力被甩飞了出去,砸在养心殿中的御座之上。 哐当一声,龙椅都被砸歪了,毛东珠伤得不轻,噗地一下吐出了一蓬血。 可鳌拜也愣住了,他甩飞了毛东珠之后终于看到了屏风后面的苏荃。 此时的苏荃憋红了脸,媚眼如丝水泽明眸,小嘴微张发出了细不可闻却如针刺般扎入人心的呻吟。 再加上轻轻颤动如扶风摆柳般的身躯,这个场景是个男人看了都发颤。 鳌拜不仅是个男人,还吸了大殿里韦小宝为他准备的药气,本来就血脉贲勃,又看到了苏荃的真容,发现竟然是自己日思夜想苦苦寻找的炉鼎,他的脑海轰然一下就炸开了。 毛东珠回来后苏荃没有再假扮太后,而是以太后贴身宫女的身份紧随着毛东珠活动。 如此既方便行事,又可与毛东珠守望相护联手御敌。 她也没有料到自己会中招,在她眼中鳌拜马上就是死人一个,于是苏荃就恢复了真容。 就这么错合,苏荃被鳌拜看到了她现在的样子,在鳌拜本来就难抑的药力上又加了一副兴奋剂,火上浇油,鳌拜彻底地狂化了。 他不管不顾地向苏荃逼了上去,粗大又急促的呼吸吹到苏荃脸上,如同一只雄狮嗅探,好像恨不得一口将苏荃给吞了。 苏荃被越来越近的鳌拜刺激到,终于回了神,引亢大声地叫了出来,那一声“啊”的惊呼,几乎要刺穿了养心殿,远远地传了出去。 可这样反而进一步刺激了鳌拜,他更加难以自抑,眼瞪得通红,就连涎液都从口角垂了下来,还不断地舔动舌头,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他还向苏荃慢慢地伸出了爪子,像是在亵玩猎物一般。 可鳌拜还没碰到苏荃呢,他就被人从后背拉住了。 海大富没办法不动,再这么弄下去会在养心殿上演一出活春宫,朝廷的脸面还能要吗? 从大殿横梁上飞身而下,海大富也蓄足了劲向鳌拜的后心拍了一掌。 他这一掌可是将阴阳磨的内劲鼓足了,啵的一声印在鳌拜背上,却连动弹都没有,海大富的气劲被鳌拜生生弹开。 有了毛东珠的教训,海大富也没托大,他早就看出了鳌拜的不对劲,一击不成,海大富就以龙爪手擒住鳌拜的双臂,想着先把他拖走了再说,这个样子太辣眼睛。 可失去了理智的鳌拜就像是一只狂暴的争夺交配权的雄狮,有人坏他好事,如何能忍。 鳌拜顺势就是一个后踹,将海大富踢了出去。 还好海大富早有准备,没有像毛东珠般一击即溃,他运起了千叶手,啪啪啪啪地密集交击,卸走了鳌拜的踢出来的力道,一边飞退。 鳌拜则又向前一抓,歘,苏荃的衣服被撕裂了出来。 ( 烹狗佛跳墙(下) 好在只是撕裂了衣袖,让苏荃露出了洁白无瑕的藕臂。 但这个样子让鳌拜更加地狂燥,苏荃只得拼命地闪动以避开鳌拜的纠缠并一边呼喊,啊啊啊的声音,很难不让人产生别的联想,形势十分危急。 海大富刚一站定就想再度趋身上前,毛东珠也终于缓过了劲,打算拼死一搏,可就在此时,养心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鼓声。 咚咚咚咚的鼓声砸在众人的心头,直欲震裂,这是禁卫的传讯鼓,宫卫被惊动了。 虽然禁卫的统领们得了康亲王的暗示,不许插手康熙与鳌拜相争,可太后移驾他们还是要盯着的,这是他们的责职。 可一盯就盯出了毛病,太后进了养心殿,然后鳌拜也进去了,接着就传出了乒呤乓啷的声响。 最要命的是苏荃那一声惊叫,让禁卫的领班汗毛都竖了起来。 不能怪他们多想,是个男人都会猜到发生了什么,这时禁卫们就骑虎难下了,冲进去肯定得罪人,不管最终是谁赢了,他们都是个死。 鳌拜赢了会拿他们出气,康熙赢了他们会被灭口,这是宫闱丑闻,死人的嘴巴最能保守密秘。 领班一咬牙,死就死吧,左右是个死,不能窝囊了,他带头冲出了暗哨,向着养心殿奔去。 禁卫们见头领都上了,他们敢不上?于是他们也纷纷抽刀擎枪弯弓搭箭冲了上去。 传讯兵为难了两三下一发狠也敲响了传讯鼓。 这一敲就不是一声两响,养心殿四角的传讯鼓都响了起来,四面八方的禁卫都知道养心殿有警讯,得向那儿汇集以防有变。 禁卫们冲进了大殿,看到蓬头乱发的鳌拜正在跟一个公公以及太后对打。 鳌拜的顶戴花翎已经被海大富斩了去,海大富经验老到藏了把兵器,发现鳌拜的横练功夫了得,马上就取出大关刀与鳌拜周旋。 可是寒光朔朔的大关刀砍在鳌拜身上全没了用处,倒是把他的帽子斩开了,头皮却吃不进去,大关刀还崩开了寸许的口子。 毛东珠则在一旁掠战,她受了伤没有办法正面迎击鳌拜,只能起牵制的作用。 可毛东珠现在也很难堪,鳌拜也将她的衣服抓破了,东一撇西一挂的,失节了。 鳌拜压根没有理智管顾到这些,他现在就是凭着本能作战,在他的眼光中只有眼前需要撕碎的猎物和讨厌的抢食者。 韦小宝利用了鳌拜修炼毒人的漏洞,加入了刺激神经的药物,其实就是少量的一氧化碳和仙灵脾挥发液,前者有令人致幻的效果,后者嘛,都懂的。 毒人的药方对治疗神经退行性疾病有效,让药效反过来,当然也能摧毁神经系统的反应。 再加上苏荃的刺激,等于是让鳌拜暂时疯了。 海大富和假太后苦苦支撑,已经到了力竭的边缘,现在禁卫们一冲进殿来,进一步刺激到了鳌拜,他更疯狂了。 他一个虎扑就抱住了海大富,手里的抓子拼了命地在海大富的腹心处掏刨,连牙齿也用上了,一口将海大富的肩膀咬出了一块。 海大富吃痛,使尽了全身力气把鳌拜踹踢了出去,却让鳌拜落进了禁卫人丛里,这一下场面就彻底崩坏了。 禁卫们围实了鳌拜就是一阵乱刀劈砍,一阵当啷声过后,十几把刀都劈断了,禁卫们用的刀肯定质量一般般,遭不住。 可大伙定睛一看,鳌拜屁事没有,不但没事,他还被激怒了,抓起一个禁卫一用力,咵嚓一声就将其撕成了两半。 鲜血和内脏洒了一地,禁卫们轰地一下散开。 假太后见禁卫冲进来以为总算是逃去生天,可一转眼又落进了地狱,恐惧填满了她的心胸,假太后扯起尖嗓子就大叫:“快,发讯号搬救兵,鳌拜刀枪不入。” 假太后说话间鳌拜又杀了数个禁卫,有的是被鳌拜一脚踢断了脊椎,有的是一掌脖子都打进胸腔里,还有的干脆就是被鳌拜咬开了喉咙,像杀鸡一般。 这个惨烈的景像让禁卫们胆寒了,领班听到太后的吩咐也大叫起来:“吹号,快,吹号,封锁紫禁城。” 传讯兵早就想这么干了,听到统领发话便掏出了怀里的牛角号,呜呜地吹响起来。 鼓声响起时康熙就知道不妙了,他催着韦小宝一伙疯也似地从乾清宫奔出来,可他还是没来得及制止禁卫们发信号,就在养心门外康熙听到了悠远的号角声,这是最高级别的警讯。 康熙一边跑一边气急败坏地冲韦小宝和索额图大喊:“快,冲进养心殿去,杀了鳌拜,生死不论。” 没跑两步,他口中的叫喊声就停了,好像是被扼住了脖子的鸭子。 康熙看到了禁卫们正仓惶地从养心殿退出,有人拖着一动不动的海大富,也有待卫扶着奄奄一息的太后。 完了,他的两条支柱倒了,康熙也麻了,不知如何是好。 那些禁卫都被吓坏了,浑身颤抖着,眼泪鼻泣都下来了,好像养心殿里有魔鬼一样。 这个时候是韦小宝表现的时机,他带着三十多个布库手就往养心殿里冲,得将康熙的心腹全消耗掉。 毛东珠还能说话,看见康熙回了点神,硬撑了起来:“皇儿,快,召集宫中所有的待卫,还有给各旗传令,今个儿没法善了了。” 事情小不了,紫禁城里的号角声已经向着京城的四面八方传扬了出去,康亲王听到了,一脸铁青,向着府里的包衣下令:“备马,本王要去禁卫营。” 各旗的旗主也懵了,大清进京立国到现在还没试过从紫禁城里发出过示警,这一次天变了? 不管怎么样他们还是得行动,旗主们也让府里的兵丁家将们分发武器,并开始串联。 鳌拜的手下就更不用说了,主子进了皇宫,现在皇宫里传出了号角,那不用猜了,一定是小皇帝对主子动手了,那还等什么,先下手为强,后下后遭殃,鳌拜的手下也横下了一条心。 号角悠悠,鼓声振振,风起云涌,就连世外孤岛白塔寺也不得安宁。 警讯发出时,豪格也收到了,他没有犹豫,马上找到了桑结:“集结所有的密宗高手,跟我出寺迎战。” 暮鼓镇迷魂(上) 所有的算计都被韦小宝给打乱了,摆在众人面前的是残酷的现实,大战已经打响,根本不给他们犹豫的机会。 韦小宝也不须犹豫,他只需领着布库手们去送死就好。 反正鳌拜的反应也不灵醒,只需要离他远点,有云龙百变在身很容易躲开鳌拜的扑击。 可那些布库手们不行,他们还保持着摔跤的战法,必须一哄而上缠住鳌拜,这不是给他送菜嘛。 场面就是这般的诡异,想要躲懒的韦小宝看起来最奋勇,他围着鳌拜团团转,手里的匕首唰唰唰唰地在鳌拜身上招呼,却全没用处,除了能斩出几星火花来增加点观赏性。 可鳌拜那边更拉眼球,一堆红的白的绿的黄的到处飞溅。 红的是血,布库手缠上抱摔正好替鳌拜省了事,他不用追着“猎物”跑,只须用利爪凌牙就可以将挂在他身上的小兽们开膛破肚。 偶尔杀得兴起,鳌拜一爪抓破布库手的天灵盖,然后脑汁就像砸破的西瓜馕一样炸开,它是白的。 胆小点的布库手已经吓到胆汁都吐了,那是绿的。 也有屁滚尿流的,以多隆为代表,正往大殿的地板上倾注尿液,还到处鼠蹿。 韦小宝死死地缠住鳌拜,终于让多隆和索额图有机会打开机,钢丝网兜头罩住鳌拜,布库手们忙扑去压住边网,还堆起了人堆。 终于熬过去了,这时布库手已经没了一半。 多隆见鳌拜就擒,以为立功的机会到了,他提着一把大刀就冲上去,推开同伙,对着鳌拜是又踢又锤又砍,好个痛打落水狗。 多隆也只收获了脚痛手肿刀崩口,韦小宝赶忙劝阻:“没用,鳌拜刀枪不入,还不赶紧绑死他。” 多隆不屌韦小宝,而是掏出了他备好的毒酒就往鳌拜嘴里倒。 此时鳌拜的手脚都被布库手们死死地压住,却兀自仰面朝天喘着大气嗷叫不停。 鳌拜刚才战了许久也快脱力了,变疯的人不懂惜力,只会发狂到力竭,让多隆得了机会。 作死的方法各有不同,但作死的原因却千篇一律,多隆以为能毒倒鳌拜呢,这样在康熙面前功劳就大了。 多隆没注意到,他上前抢功劳时韦小宝悄悄地往角落退去,将缩在墙角的“宫女”扶了起来带出了大殿。 苏荃已经被韦小宝点穴制住,得将苏苓交给双儿和沐剑屏带走。 大殿外广场上建宁正守着晕厥过过的毛东珠掉眼泪,又不敢哭出声来,怕惹烦了康熙,而小皇帝却在一旁踱来踱去,好像脚下的石板被烧热了,停下来就烫脚。 韦小宝正好可以借题发挥,指着双儿斥道:“还不赶紧带公主和太后离开这找御医救治,傻不愣登的杵在这干嘛?” 沐剑屏瞪了韦小宝一眼,也挨训了:“接人啊,她是太后的近侍,晕在了大殿里,赶紧的,再耽误下去就没命了。” 康熙正惴惴不安呢,他听到打斗声歇了下去,又不敢进去看,只巴巴地望着韦小宝,这会他连摆架子都忘了。 看到建宁命人抬着太后疾步离开,双儿和沐剑屏搀着苏荃混在了队伍里,韦小宝放下了心。 然后他才打了个千向康熙禀报:“皇上,鳌拜已经就擒,索大人和多隆正在处置。” 说话的时候韦小宝还在计数,估算着时间里面也应该差不多了。 康熙欣喜欲狂,鳌拜抓住了,生死大敌从老虎变成了小猫咪,他的皇位稳了。 可现实让他坐了过山车,只听大殿里嗷的一声长啸,然后多隆就被摔了出来,不但撞破了养心殿的雕花木格门,还翻滚了十几圈,一直到康熙跟前不远处才停下。 不能要了,多隆像个肉球一样飞滚了八九丈远,全身的骨骼都摔断了,韦小宝明显的看见他四肢有异常的扭曲,还大口大口地呕着血。 可多隆犹自不肯领盒饭,强撑着不咽气,又一边吐血沫一边吐字,将眼睛瞪得像死鱼一样:“不……不……不能用……毒……” 多隆大人死不瞑目啊,怎么屡试不爽的毒药到了鳌拜这里就不行了呢? 鳌拜练的是毒人金钟罩,给他下毒相当于喂他吃补品,再加上刚才鳌拜喝了不少人血,被毒药一激,鳌拜满血复活。 这就是血食法的狠辣所在,啖肉嗑血,越打越厉害。 康熙已经意识到又出了问题,哪怕没明白也被养心殿里的狂吼和哀嚎提醒了,小皇帝的心都快碎了。 那些布库手可不仅仅是打手,他们都是各旗的核心子弟,是康熙与八旗联络的纽带,现在全没了。 康熙也颠狂了,怒吼了起来:“发信号集结禁卫,给朕堆死鳌拜!” 他的御剑都拔了出来,指着养心殿不放,仿佛养心殿变成了远古巨兽,那黑漆漆的殿门就是张开的血盆大口,随时择人欲噬。 长长的吼声被高亢的号角声盖了过去,禁卫的狂奔而来的脚步声近了,韦小宝放出鳌拜这头异兽,引发皇宫乱战的目的达成。 还没到松懈的时候,眼下仅仅是让紫禁城里乱了起来,各旗的混战还没开始,得把势头稳住。 于是韦小宝从侍卫手中抢过了一把刀,挡在康熙面前振臂一呼:“护驾!皇恩浩荡,养兵千日用在此时,我等誓死护卫皇上!” 躺在地上的海大富终于松开了噙在喉咙里的最后一口气,带着他想要的假象心满意足地离去。 还有一个老不死不愿意退出舞台,热闹这么老半天,太皇太后孝庄终于现身。 老太婆已经柱起了拐杖,还得几人搀扶着,可她的脚步很疾,怕是赶投胎的劲都用上了,那拐杖咄咄咄咄地敲击在地上,迸出令人心悸的节奏。 见到了康熙,孝庄一把挣开了搀扶她的宫女,噔噔两步上前就给了康熙一个耳刮子。 康熙委屈巴拉地捂着脸,声音都有点颤抖:“皇祖母,为什么打朕?” 孝庄余怒未消,犹自唾骂:“打你还是轻的,祖宗基业都快被你搞没了。” 康熙还待辩解:“都是鳌拜搞出来的事,与孙儿何干?” 孝庄举起手来又想再扇一巴掌,却最终没下得了手。 这时养心殿中又是一声怒吼,披头散发像狂狮一样的鳌拜冲了出来。 暮鼓镇迷魂(中) 大队的禁卫这时已经在养心殿外列好了阵,可从养心殿中撤出来的禁卫却大呼起来:“他刀枪不入的,要小心。” 听到了禁卫们的呼叫,孝庄眯起了眼睛,冷幽幽的斥道:“慌什么,不要上去,用弓箭把他逼住。” 禁卫得了懿诣,纷纷搭弓放箭,嗖嗖作响的箭雨砸在鳌拜身上,将他撞退了好几步。 鳌拜还真被挡住了,见势不妙又退回了养心殿中,再疯求活的本能还在,金钟罩也怕蚁多咬死象啊。 见镇住了局势,孝庄才又想起了康熙,她气还没消,依然冷厉:“玄烨,你不自做主张逼迫于鳌拜,他会发疯吗?” 孝庄一看鳌拜的样就知道他已经疯了,现在就更难收拾手尾,鳌拜的手下并不少,孝庄感到脑壳子快要炸了,一阵一阵的晕眩,她将气撤到了康熙身上。 康熙兀自不服:“可他屡屡逼迫孙儿,还要孙儿处死索尼,又要逼苏克萨哈换地,八旗怨声载道,孙子这皇帝做着还有什么意思?” 没有看到索额图,看来他的肱骨心腹也没了,失去了索额图,索尼一系的臂助怕也悬了,康熙心中一阵空落落,不知如何是好,只梗着脸不再说话。 可孝庄却没放过他:“他占了你的皇位了吗?还是拿着刀要杀你?” 康熙说不出话来,韦小宝却在此时扎了个礼:“启禀太皇太后,今日皇上本来要与鳌拜在养心殿问对政务,皇上还未前来,鳌拜便与海公公交上了手,与皇上没有半分关联。” 他没说太后的事,这是皇家的丑事,能不提则不提,免得孝庄当场拿他作伐。 那个差一点被吓破了胆的禁卫领班这时也出列了,跪在地上向孝庄禀告:“太皇太后,奴才领了今天的差随扈太后,是鳌拜先冲撞了圣驾,不分清红皂白就杀人,奴才没办法才传的讯,一众禁卫都亲眼目睹,绝不敢虚言。” 他怕账算到他头上,看情形还能抢救一下自己,便赶紧撇清。 孝庄听闻后眼里放出冷光,紧紧地锁住了禁卫领班,一众禁卫见状也跪伏了一地,齐声道:“请太皇太后明断。” 孝庄又眯起了眼,这些禁卫没有这样的胆,鳌拜应该不是中了他们的算计,康熙想除掉鳌拜她知道,但看样子也不是康熙下的手,不然康熙也不会那么惨,臂膀都折损了。 过了几息,孝庄那边老旦腔突然又响了起来:“不对,中间一定有人做了手脚。” 韦小宝一阵头皮发麻,这个老太婆太厉害了,假太后和苏荃撤走了,海大富也死了,不然还真瞒不过孝庄。 就在此时,又一阵鼓点声传来,听着比较远,好像是在皇城外。 这是禁卫营在紫禁城外集结的传令鼓,孝庄一听就明白了,她的声音变得飘乎了:“康亲王?” 似乎是自问自答,孝庄又摇了摇头:“他没有这个胆,也不是这路人。” 孝庄的目光在场中到处梭巡,被她注视的人都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老太婆的积威仍在,这是经过了无数血雨腥风洗炼出来的。 她又呢喃起来,声音很轻,经很清晰:“鳌拜刀枪不入,多半就是偷偷练了密宗的功法,难道……” 孝庄的眯眯眼猛地睁开了:“传令,禁卫营不得入宫,让康亲王一个人来见老身。” 禁卫们很为难,可孝庄冷洌的眼神还是让他们不敢造次,传令兵依言跑了出去,没有办法用号角和传讯鼓,只能带口信。 传令兵刚走不久,双儿又跑来了,慌慌张张地远远就喊了起来:“皇上……皇上……不好啦,太后……太后快不行了。” 这丫头,演技还行,韦小宝指点过她们,表情不自然在皇宫里容易漏馅,这里演技炸裂的高手太多。 有一个万能表情,把自己弄得气喘吁吁的,这样不管是喜怒哀乐惊惧恐慌都百搭,没人能看出来了。 很明显双儿执行得很好,估计实心眼的她多跑了两圈。 双儿装得如此像还真地吓坏了小皇帝,康熙眼一黑,差点就晕了过去,还是韦小宝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双儿跑过来传讯是跟韦小宝约好的信号,应该那边沐剑屏已经处理好了。 到处兵荒马乱的,现在也不是出宫的时候,韦小宝吩咐过沐剑屏,脱身之后就将苏荃关进慈宁宫的密室里。 按图索骐,密室早就被找出来了,还用的捉迷藏的桥段,也只有玩疯了的建宁蒙在鼓里。 当然,毛东珠也是真的快不行了,她被鳌拜重伤,然后回到慈宁宫又被双儿下了药,这会多半就没气了。 也不是下毒,就是让双儿准备了一大盘小苏打放在慈宁宫里,等假大后回去时再往里倒了一瓶柠檬酸。 二氧化碳会将假太后的真气全都消散掉,本来就重伤,又没了真气支撑神仙也难救。 康熙听闻噩耗已经六神无主,他的两大支柱在一天之内全倒了,十五六岁的康熙也谈不上什么英明神武,他没招了。 孝庄却在这时冷哼了一声,还说了句不清不楚的话:“贪心不足蛇吞象,命里无时终须无。” 韦小宝倒是从孝庄的话时印证出了老阴哔知道假太后的身份,可康熙蒙在鼓里。 他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直直地望着孝庄,此刻他与孝庄之间的孙孝祖慈已经不存在了,有的只余敌视。 人多眼杂,孝庄也没有办法跟康熙解释,再加上她本来就是强势的脾性,怎么会低声下气跟一个孙子辈道歉,祖孙俩的裂痕,在这一刻凸显。 孝庄也不会想到,海大富临死前帮她埋了一颗雷。 海大富已经将顺治的下落告诉了康熙,所以现在康熙对太后视若生母,是太后在顺治弃家之后历尽艰辛保住了他,扶他坐上皇位,为了他亲政舍命相搏,结果在孝庄这里变成了活该。 在康熙看来孝庄不是疼爱他,他只是孝庄手里的一颗棋子,是孝庄攫取权力的工具,而且老虔婆即便年老体衰的还不愿意放手。 康熙看了一眼养心殿,觉得孝庄跟鳌拜是一路货色,怪不得孝庄一直不同意他对鳌拜下手呢,一伙的。 果然,最是无情帝皇家,康熙的心里在滴血。 ( 暮鼓镇迷魂(下) 但康熙不服,他还得跟这个老不死周旋,直到把她以及所有的对手熬死。 康熙又恢复了冷静,只是嗓音很沙哑:“小桂子,速速代朕去慈宁宫一趟,替朕送一送母后。” 一边叮嘱一边将自己的御帽摘了下来,递给了韦小宝:“就让这顶皇冠代朕给母后磕头送行。” 说到此处悲痛难抑,康熙的眼泪都下来了,孝庄见状也不好阻止,只是抽了抽嘴角,欲说还休。 韦小宝则恭恭谨谨地接过了皇冠,捧在手上,似有千斤重,倒退了九步才转身,与双儿急匆匆地离开。 康熙让他离开韦小宝是求之不得,接下来的戏码能不能出彩,就看一些细节的处理,不用在这里陪着康熙挨时间他反而得了自在。 而且还得为自己一干人的退路做好准备,皇宫这里一旦打起来,任是再厉害的高手也难于幸免,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小混混见机不妙就得开溜。 但他也不是一走了之,他的袖子里还藏着一只打开的瓶子,加了酒精的仙灵脾溶液正随着风向着养心殿那里飘去。 等韦小宝走进了通道离开了养心殿广场的视线之前,他听到了又一声怒吼从养心殿的方向传来,鳌拜再一次发狂了。 鳌拜是真生猛,直接扛着那张鎏金的龙椅当成盾牌,冲出了养心殿。 禁卫们抓瞎了,谁能想到几百斤重的龙椅能当盾牌使呢,噔噔噔噔的弓弦全变成了弹棉花,箭矢对上了龙椅也没了力,势不能穿鲁缟。 没了箭羽的威胁,鳌拜顶着龙椅就朝着孝庄冲来,那些冒死阻挡的禁卫全被龙椅给撞飞了出去,在半空就狂喷血箭,惨的跟车祸现场一样,完全不能看。 龙椅重啊,惯性大,势疾力沉,也是大杀器来着,居于九五之位,果然是好板凳。 这张椅子是鳌拜没失去理智之前就心心念念的东西,哪怕是疯了,也本能地惦记它。 扺挡不住,见外门也只能拥着孝庄和康熙仓皇闪避,却被鳌拜紧紧的追在后面。 刚才韦小宝扎下去行跪礼时就在心里报过了,兹当给老虔婆上坟了,他还做了十足,往孝庄的鞋子那洒了三滴“酒”。 药剂的味道被血腥气给压住了,在场的人都没有察觉出来,可鳌拜能闻到。 即便是失去了理智,鳌拜的动物本能也还在,反而会因为狂暴变得更加灵敏,他会追着药剂的味道冲杀而来,嘿嘿,韦·驯兽师·小宝上线。 韦小宝加快步伐赶紧撤,不能再看热闹了,还有很多事要干呢。 他并没有跟双儿直接去慈宁宫,而是绕了个小弯便直往皇宫的西门而去,一路上还时不时向外撒一滴仙灵脾。 现在整个皇宫到处人心惶惶,根本就没有人管他,再说他手里也捧着康熙的皇冠,奉旨办事,大得紧。 韦小宝最后将药瓶扔出了皇宫西门外,再向西不几里就是白塔寺,希望豪格不要令人失望,能快手一些。 豪格慢了也不打紧,韦小宝已经听到城门外人马的嘶鸣,一定是茅十八不辱使命。 按约定,茅十八来听到皇宫示警之后会瞅准时机对鳌拜手下的兵丁一通砍杀,不求建功,只求吓到班布尔善,让他以为这是一次精心策划的刺杀。 然后茅十八会展开轻功与鳌拜的手下脱离接触,一路往皇宫的西门跑。 中间茅十八还会施展“跑酷”技术穿窗过巷迂回,再来几次回马枪,总之要将他们引至皇宫西门。 给茅十八分派任务的时候,这个糙货还把胸脯拍得邦邦响:“行,这事我拿手,不就是逗狗嘛。” 韦小宝也衡量过,茅十八做这事最稳,当前在京城,除了洪熙官也没人能跑得过他了,跑腿送货的功力。茅十八是顶尖的。 这不,“狗”群就被送来了。 紧赶慢赶,班布尔善终于领着五千的兵马站在了紫禁城门外。 事发仓促,他也只来得及召集这么多人手,当然后续还会有一些队伍被引来,更多的则是直接在大街上与各旗的人马火拼起来。 整个京城已经是处处烽火遍地刀兵,局势已经不可控制地滑向了最坏的那一端。 班布尔善也不打算等了,他从康熙派刺客迟滞行动这一点看出来,最终决定性的关键在于能不能冲进紫禁城将鳌拜营救出来。 没了鳌拜,其他人在军中没有足够的号召力,成不了事。 得了号令,鼓手击起的战鼓,兵丁们用板车推着削尖了的木桩朝宫门撞去。 这时攻城鼓点远远地传了出去,进了康亲王的耳朵里,他一听就知道坏事儿了,禁卫营在北门外,调集不过来,首当其冲的是已经聚集在康熙身边的当值禁卫。 可这些人伤的伤,残的残,累的累,没啥战力了,都是给鳌拜冲击的。 鳌拜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人魔,吃人肉喝人血,还越打越狂,幸好现在鳌拜冲出了围堵往西门去了,不然眼前的这些禁卫会被他屠戮殆尽。 康亲王己经康熙一和孝庄汇合,不过没有什用,孝庄己经是苟延残喘,眼下还吐着血。 孝庄是被鳌拜撞伤的,虽然隔了几个人,可还是差点要了她的命。 可能自知是时间不多了,孝庄一边咳着血一边挣扎着说话,她看着康亲王:“豪……豪格……是不是……回来了。” 康亲王没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闻言孝庄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吐出了好几大口血,可她却因此变得话语通顺了:“玄烨,不要犹豫了,立即出宫,与其它的旗卫汇合,如果能打赢则事有可为,如果今天打不赢,你就去离京去科尔沁草原,那里有支持你的蒙古骑军。” 孝庄的话康熙是听不进的,还没打呢,就认输?他不是那样的人。 可康熙知道在孝庄面前要把自己的想法藏起来,于是他没有丝毫犹豫地答应了:“放心吧皇祖母,朕听您的。” 康亲王知道孝庄是回光返照在交待后事,但康熙答应得太快太随意,很显明并不打算照着办,他也只能在心里叹息一声,算了,也不是他的事。 这时又一阵鼓声传来,是西门告急的示警,孝庄一口气没喘过去,眼前就黑了。 晨钟荡彷徨(上) 韦小宝回到慈宁宫,外面浪潮般的鼓声都被他排在了耳外,他只想着接下来的几步棋怎么样走。 慈宁宫里静悄悄的,太后薨了,这里变成了冷灶,没人烧了。 明眼人都知道皇宫现在危在旦夕,都在忙着找自己的出路,不想陪着这座紫禁城殉葬,真真是树倒猢狲散。 太监宫女们都心不在焉的倒是为韦小宝提供了方便,留给他插手的机会不要太多。 建宁还在,不过快哭晕了,双儿索性就让她真晕了过去,这会已经被扶到了塌上。 韦小宝看着一脸煞白快没了血色的建宁,心头一软,向双儿招了招手。 双儿真是个听话的好师妹,立即闪身过来,韦小宝跟她耳语了几句,双儿那水灵灵的大眼睛都扑闪起来,耳朵也红了。 韦小宝贴得太近,都快“咬”着双儿的耳廓,人家能不害羞嘛。 交代完,韦小宝喷出了鼻腔里的处子馨香气,强行排开了心头的绮念,板起了脸,先将康熙的皇冠放下,这才拍了拍手。 “都愣着干什么,太后大行了,还不赶紧照着规矩去给太后准备装敛的物什!” 那些还没开溜的太监宫女就像被树丛里被惊飞的野鸭,纷纷冒了出来,口中应着“着”,这下找到理由了,脚下飞也似地蹿出了慈宁宫。 没人了,韦小宝从怀中掏出了一颗大还丹来,捏散了撬开气若游丝的毛东珠的嘴,撒了进去。 还在毛东珠的咽喉部顺了顺,灌了几口茶水,药粉就下去了。 双儿这时已经打开密室将真太后抱了出来,两人将真太后与假大后做个了对调。 韦小宝运劲一掌震断了真太后的心脉和肋骨,太后真死了。 都不用做后续的手尾,真太后被囚禁了十几年,终日不见阳光,面无气血,跟受伤气血枯竭没什么两样。 韦小宝将毛东珠抱进了密室,看到已经在里面安安稳稳地呆着的苏荃。 现在兵慌马乱的,并不是送她出宫的良机,还不倒将这个密室废物利用。 想了想韦小宝还朝沐剑屏和双儿命令:“你们和建宁也进密室,里面有水有食物,就趁机闭关练功吧。” 说完韦小宝已经从袖里掏出了个小木盒,递着了一旁嘟着嘴的沐剑屏。 也有交代:“这是大还丹,服一颗然后炼化药力,直到药效全功才服食第二颗,师娘有教你们功法吗?” 双儿应得快:“师兄,放心吧,师父都教了内劲功法的。” 沐剑屏却意见很大,因为外面打得热闹呢,韦小宝却要将她们关起来,显然是有了意见,但她却没有正面提。 “万一密室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简单啊,韦小宝摆摆手:“发现不了,我在外面将机关破坏掉别人就打不开了,如果七天后我还没有来接你们,你们就自行破关而出。” 沐剑屏不依:“破坏掉机关万一你到时被事情绊住了一时半会回不来怎么办?” 韦小宝看了一眼她手里的小木盒,那看又了眼密室那一尺厚的墙,眼珠子来回动。 “你们服完盒子里的大还丹,这个密室也困不住你们,如果我死外头了,两位女侠一掌就能把密室的墙轰塌了。” 双儿听了马上亮出小手挡住韦小宝的嘴:“师兄快别乱说,没事的,我们等着师兄就是。” 沐剑屏只得恨恨地瞪了一眼韦小宝,那小眼神,充满了哀怨。 韦小宝嘿嘿一乐,鼓起嘴唇就在双儿的手里亲了一下:“还是双儿听话,乖,赶紧的。” 双儿连忙收顺了手,满脸窘得通红,沐剑屏则嘴巴嘟得老高,扶起了建宁,还念念叨叨。 声音很小,却分明能听清骂的是“臭师兄,死师兄,猪师兄……”,还是带着单曲循环的咒。 这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啊,韦小宝一闪身就在沐剑屏的红苹果小脸上也“咬”了一口,又闪身退到一边,还鼓掌:“大功告成,香一个!” 沐剑屏也闹了个大红脸,却没有跳脚找韦小宝算账,只是脚下越发利索了,躲得飞快。 另一边洪熙官刚刚跳入空无一人的白塔寺,却脚步一个踉跄,那半边自己也太没品了吧,搞偷袭也不打声招呼吗?心脏受不了! 洪熙官是来跟豪格打招呼的,却并不准备与豪格碰面,趁着豪格引着桑结等人去支援鳌拜时抄他们的老巢就行。 洪熙官要在白塔寺这放一把大火,这样就能将桑结等人又拉回来了,让豪格与桑结等着翻脸。 已经挑动康熙与鳌拜打起来了,就得让两边保持个均势,不如此不能让双方筋疲力竭。 桑结这些喇嘛如果结阵的话对康熙比较不公平,小皇帝那边没有高手了,洪熙官得帮忙减着些压力。 当然了,如果鳌拜死了,班布尔善落入了下风,那茅十八也会出手帮忙,四处杀人放火,好分散禁卫营的注意力。 总之就是不能让这场狗斗消停下去,得让他们遍体鳞伤才行。 其实茅十八已经在干这事了,他将手中的乌金刀舞成了一个黑光圈,没有半根箭羽能射进去,就这么顶着个刀光的“盔甲”,直直地冲进清兵的阵营里。 然后所有碰到这个黑光圈的清兵,就像是进了一个绞肉机,弹出去的都是一切一切散开的手脚肢体。 茅十八从来就没有打过如此富裕的仗,手里擎着把神刀,打累了还可以磕大还丹,今天这一战,不但不累,打着打着还升级了,真是爽利。 韦小宝算是把茅十八这个打手从头到脚武装起来了,有利刀,有猛药,有神功,打不过了还可以跑。 茅十八的任务就是引着班布尔善去攻皇城,然后他就可以看风头,哪边不利了他就去刺杀另一边的主帅,然后撤丫子跑。 没人追得上他,云龙百变一起,这个糙汉子就像一头风口上的猪,飞了起来。 杀得性起,茅十八终于察觉出来了,没有对手哇啊,自己一冲,清兵们就像一块豆腐一样被自己剁得散碎。 他差一点就不想跑了,只想用手中的利刀斩出一方天地来。 还好他谨记着韦小宝支的招,知道驱赶狗群比杀狗更有效,不然自己总归会被累垮的,还是让他们狗咬狗比较好。 ( 晨钟荡彷徨(中) 韦小宝用力地推合上了密室的门,整整一堵墙呢,哪来扳一下机关就弹开,有这等机关吗?有这么厉害的机关术会造不出枪炮轮船来,编剧就应该多补脑。 当然,那个卡住活门的榫卯还是被韦小宝震断了,除非撞墙,不然没人能发现密室。 他的几个小宝贝都藏在密室里,得防着别人偷了去,已经炮制好只等静置些时候就可以开吃,不能泄露香味。 一切都在算计中,不然洪熙官怎么会差点摔倒呢,就么么一下占点便宜能有这么大的杀伤力?以韦小宝这样的小混混作派,交给双儿和沐剑屏的怎么可能是原封不动的大还丹! 趁着“腌制食材”的功夫,韦小宝还得去给康熙再加点料。 得保住小皇帝的性命啊,不然就在京城打一仗就完了?不行,做戏做全套。 京城这点兵马才哪到哪,得让小皇帝去科尔沁草原搬救兵,也得让鳌拜一派的人聚拢在外的兵马,还得将康亲王这些站旁边看热闹的满清贵族拉下水,如此这一锅粥才沸腾。 韦小宝找到康熙时已经不在养心殿,小皇帝亲自压阵,让禁卫营与鳌拜的手下在西门内激战。 皇宫的西门已经失守,但好在禁卫营赶来得及时,加上城门狭窄鳌拜的兵马并没有突入进来很多,禁卫营堵实了西门,总算是止住了颓势。 可鳌拜还是被接应走了,也帮了倒忙。 狂暴的鳌拜进了自己的阵营也一通大杀特杀,他“饿”了,需要血食。 这就造成了匆匆赶来的豪格与众喇嘛和班布尔善发生冲突。 豪格认为鳌拜已经不能要了,应该就地格杀。 可班布尔善和桑结他们可不听这个,鳌拜是维持他们利益的一面旗帜,这面旗倒了,他们的诸多算计谋划就落了空。 再加上桑结在白塔寺里准备好了药池,如果赶回去及时,鳌拜还有救。 此时其它几个旗卫不断地向皇宫涌来,鳌拜的后队也没能续接上,兵力有些捉襟见肘了。 这些都是茅十八不断添柴加炭造成的,旗卫那边认为茅十八是鳌拜的人,鳌拜这边又认为茅十八是康熙手下的高手,完全乱了笼,这才让康熙免强守住了皇宫。 现在的局势乱如麻,没法快刀斩,豪格又迟疑上了。 有人帮豪格做了选择,白塔寺那边突然浓烟如柱火光冲天。 论放火,洪熙官是专业的,他可不是点燃了大殿,而是加了许多的助燃剂,硫磺硝药天地会有的是,既然要放火那就放得大些。 桑结见状也不与豪格理论了,向喇嘛们一吼:“结阵,封印了鳌拜,带他回白塔寺。” 老巢被人端了,不回去的话鳌拜就彻底的没救了,密宗在鳌拜身上下了这么重的注,怎么都舍不得扔掉这个筹码。 于是三组六合阵就被拼凑了起来,又开起了“火车”,从三个方向撞向鳌拜,将他挤得无法动弹。 彻底的一力降十会,哪怕鳌拜刀枪不入,哪怕他天生神力,也无法与三个六合阵抗衡,十几个喇嘛的内力叠加在一起,谁来了都没有用。 还好喇嘛们不是为了杀鳌拜,不然他就会被碾成肉浆。 围实了鳌拜的清兵轰然散开,腾出了个数丈的圆圈,鳌拜被堵实了压制住,冲突不得出,只能发指贲张向天大吼,一如雄狮,却只得无能狂怒。 而皇城内的康熙看到“小桂子”的一脸丧气的样子,差点吐血,他知道太后是真没了。 本来就激愤的小皇帝现在更是怒火冲天,他一挥御剑就大喊起来:“杀,给朕诛杀乱臣贼子为太后报仇,杀退叛贼朕会打开内库,今天所有参战的将士,活着的赏银百两,殉敌者恤养家人,杀敌将赐金千两赏黄马褂,所有叛军杀无赦斩立决。” 康熙是知道了宝藏的密秘有了底气,海大富除了告诉他顺治的消息,也将满清的定心丸宝藏的事告诉了小皇帝。 这也是康熙对孝庄肚子里麻麦批的原因,这么重大的事他这个坐龙椅的人竟然不知道,纯拿他当个橡皮图章了。 于是听到鳌拜发狂康熙也发狠了,反正今天要是打输了内库里的金银也不归他了,还不如拿出来激励士气,打赢了再将封存的宝藏起出,还可以重新来过。 外面狂吼,里面狂啸,像是要比一比谁的嗓门大。 这场景让韦小宝也兴奋了,好嘛,早知道自己有兴奋剂的功用韦小宝早来了,打,赶紧打,打得狠些! 他上去就跪伏在康熙跟前,也大声吼出:“皇上,奴才愿领一军,与鳌拜等叛贼一决死战,奴才要为海公公报仇。” 康熙看到韦小宝激愤的样子很满意,军心可用。 这时一个军士从城墙上跑来了急报:“皇上,鳌拜那边内哄了,十几个密宗喇嘛将鳌拜制住抢了就跑。” 这是好时机啊,康熙又大声嘶喊起来:“叛军不得人心,必败,给朕冲击皇城,长街歼敌。” 韦小宝也没安的什么好心,他从鳌拜的狂吼猜到外边桑结他们可能得手了,所以他马上请缨,一定不能让班布尔善撤走。 只有将鳌拜的兵马牵制在皇城外,这场仗才会越打越大,因为狗急了会跳墙,当鳌拜的手下发现走投无路时,就会奋死一击。 至于鳌拜和豪格,自为另一半自己去对付,洪熙官早就张网以待了。 康亲王也看出了这点,他本来还想劝一劝康熙缓和一下,不要逼着叛军破釜沉舟。 表面上看现在康熙是顶住了,可鳌拜手下的兵马可不是这么点,旗卫能拦一时,拦不住长久。 时间拖得越长,泥淖越浑浊,其实对康熙和朝廷越不利,打出真火来了就收不住手了,这么算,怎么都是满清自己吃亏。 可康亲王看到康熙怒冲冲霄的样子他又住了嘴,这个小皇帝劝不住,孝庄死不瞑目的样子又浮现在康亲王的心头,看来得做最坏的打算。 康亲王招过自己的心腹叮嘱了几句,那个待卫身子都颤了一下,却抑住了,听完了悄悄地退了出去,往皇宫的北门疾走。 韦小宝正好就看到了这一节,开心爆了,好!要的就是不齐心,折散了他们可以任意烹制。 晨钟荡彷徨(下) 第二日从农家出发前,宴轻将从老丈手里买下来学着亲手做的那张白狐皮子,送给了眼巴巴不舍得他走的小女孩。 琉璃瞧见了心想,哎,她想多了,以为小侯爷又是送给小姐的呢。 凌画也想着自己想多了,看来不是宴轻亲手做的所有东西都会送给她的,不过她也没有多少失望,毕竟宴轻前面已经送了她两样亲手做的东西,已经很好了,毕竟,以他们离京前险些闹掰了的关系,若当时情况来看,连送她那两样亲手做的东西都是不可能的,如今不送似乎才是正常。 小女孩很欢喜,“大哥哥真要送给我吗?” 即便自家是做皮毛营生的,但这么好的皮子,她小小年纪也知道,宴轻不买,也能卖个好价钱,爷爷是不会留给她的。但昨天宴轻重金买下了,如今又反过来送给她,银子花了,皮子却不拿走,说送给她,她若是留下,自家岂不是赚了。 她这么想着,又小心翼翼说,“大哥哥,你花了银子,给了我爷爷,又把皮子送给我,你岂不是亏了吗?” 她哪怕年纪小,也会算这笔账。 宴轻笑了一下,“嗯,送给你,昨天说了提前恭喜你,这块皮子就祝你将来遇到个好看的人。” 说完,他顿了一下,“亏了吗?我不觉得亏,就不是亏。” 他摸摸小女孩的头,“长大以后擦亮眼睛,别学那个姐姐,她眼神不好,哥哥虽然长的好看,但人却没那么好的。” 说完,他转身上了马车。 小女孩愣愣地看着马车离开,想着大哥哥说的不对,大哥哥既长的好看,但人也很好的,那个姐姐的眼神还是很好的,不要觉得她什么都不懂,便糊弄她。 凌画坐在马车里,听的清楚,在宴轻上车后,对他说,“哥哥说错了,我眼神还是很好的,你不要觉得人家小姑娘小,便糊弄人家。” 宴轻看了她一眼,“眼神好吗?那是你自己觉得,我不觉得。” 凌画笑,“我觉得就够了。” 宴轻默。 凌画见宴轻不再说话,便重新拿起卷宗。 宴轻看着她,他今日将亲手做的东西送人了,她似乎也没有不高兴,没有因为今日没收到他亲手做的礼物而表露出任何的情绪,他垂下眼睛,不知想到了什么,心情忽然不太好。 车马一路往南,空气中的温度渐渐升高,最明显的是风没那么凉寒了,骑马也不用披披风了,车内厚的被褥都收了起来,换成了薄被。 后面的路不用落宿了,日夜行程,遇到城镇便在城镇落脚买些包子或吃顿饭菜,遇不到城镇便在荒山野岭起个锅灶做顿饭。 凌画一连看了几日绿林的卷宗,看完后,又拿起了望书收集的关于绿林近一年的动态和相关人物的消息网查看,之后,又将江南漕运这三年与绿林打过的交道捋顺了一遍,再之后,便是不停地有信鸟飞来,一日里传递着各种消息,她不停地看消息和发出消息。 她似乎一下子就忙了起来。 凌画在京城时,宴轻不知道她是怎么传递消息的,但一定不是通过这些鹰鸟,大概是因为京城鹰鸟传递消息不安全,且容易被人射猎,出了京城后,还没进江南的地界,但已算是远离了京城,一日里信鸟来了又飞走,飞走又有新来的。 宴轻大体估算了一下,一日最多的时候,飞来三十余只鹰鸟送信。 这些专门由人训练的鹰鸟,从四面八方飞来,传递了消息后,再向四面八方而去。 从大婚后,宴轻是真正地见识到了凌画是如何忙的,如今就连赶路,也一样的忙,他想着大约在栖云山给他酿酒那几日,是她难得清闲的日子。 宴轻有时候在马车里睡觉,有时候在外面骑马。 这一日,进入了江南的地界。 鹰鸟在这一日不再出现,凌画似乎也想歇歇,放下了所有事情,白天躺在马车里睡觉。 她如今睡觉,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无论是宴轻与她待在同一辆马车里,她都睡的乖乖的,不再挤着他窝在他怀里,也不再黏着他如以前一样撒娇,睡前什么姿势,睡后还是什么姿势,中间总有一拳之隔,不挤着宴轻。 按理说她这样很好,不影响宴轻,但有时候宴轻心里还是不得劲儿,这不得劲没有那么强烈,隐隐约约,但总让他似乎有郁气发泄不出。他觉得自己离京前的感觉不但没好,反而就跟扎根了一般,烙印在了心底。 他心里隐隐明白,可能不怪凌画,不是凌画的原因,而是他自己的原因。 凌画招惹他,他不高兴,哄着他骗着他黏着他,他不高兴,如今不招惹他了,不哄着他不骗着他不黏着他了,一日里只有她闲下来的时候,会与他说几句话,其余时候,都是做着自己的事情,对待他一切也都很正常。 但他也没多高兴,反而一样不得劲儿。 凌画睡着,宴轻没什么睡意,便坐在马车里看着她,他就想不明白了,这么一个人,怎么就这么能影响他,哪怕她安安静静睡着,也能影响他各种琢磨心情不好。 宴轻想不通,索性又出去骑马。 凌画睡了一日,醒来后,已距离江南漕运总督还有百里,若是顺利,今夜子夜,便能到江南漕运总督府。 这一路上,三年前第一次不见东宫的杀手,顺利的不可思议,半点儿血腥也不见。 但正是因为这样,凌画觉得,这一趟的江南漕运之行,怕是三年来最危险的一次。 她醒来时天色已晚,宴轻没在马车里,她挑开车帘,向外看去,只见后方宴轻骑马与望书等人走在一起,少年模样,清隽极了。 她收回视线,问琉璃,“细雨可传了消息来?” 琉璃点头,“细雨一个时辰前传了消息来,询问咱们是否已进了江南地界,我回了是,让细雨带着人动手了。不见得能一下子将江南的暗桩都给拔了,但只要查出来的,还有咱们以前查出来的没动的线,都能给拔了。” 凌画颔首。 琉璃向后方看了一眼,头钻进了马车里,用气音小声说,“小姐,小侯爷这几日好像心情不太好,您注意了吗?” 凌画一愣,想了一下,“没有吧?” 琉璃肯定地说,“有。” 凌画疑惑,“怎么心情不好了?” 琉璃摇头,“说不出来,我总感觉小侯爷心情不好,好像就从那日在那户农家里送了那个小姑娘白狐皮子后,又不见他怎么笑了。” 凌画细想了一下,好像是这样,“稍后我问问他,是不是因为日夜兼程,不得休息,连晚上也睡在马车里赶路,不适应,但为了不耽搁行程,心情才不好?” 琉璃觉得有道理,“也许是。” 又走了一段路,宴轻大约累了,不再骑马,进了马车里。 凌画寻到机会,对他问,“哥哥是不是因为这几日赶路,日夜不得休息,累了?所以心情才不好?” 宴轻顿了一下,“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心情不好了?我心情好的很,不累。” 凌画听他虽然否认,但语气却出卖了她,温声对他说,“马上就到了,今夜子时前,一定能到总督府,到时候哥哥好好歇两日。” 宴轻想说“我才不是赶路累了。”,但见凌画这么以为了,他心里的不得劲又不能对她直说出来,只能到嘴边的话都吞了回去,脸色不太好地“嗯”了一声。 “哥哥骑马走了一天了,躺下来歇一会儿吧!”凌画建议。 宴轻点头,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凌画在车里睡了一天,想出去透透气,便钻出了马车,跟车外赶车的琉璃并排坐在一起。 琉璃说,“如今科考已经考完了,不知道四公子和秦公子还有张家公子考的好不好。” 凌画也想了起来,“过几日来信就知道了。” 若是不出意外,这三个人应该都没问题。 城头幻王旗(上) 白塔寺的钟声是洪熙官敲的,为的是唤醒给桑结催眠时留下的后门,是时候让桑结临阵“叛变”了,他手里抓着鳌拜呢。 韦小宝跟洪熙官实时“连线”,洪熙官当然知道动向,立即敲响了钟。 皇宫里的钟声则是康亲王让手下做的,孝庄死了,太后也死了,值得上一个国丧。 康亲王想借着给孝庄和太后发丧提醒各方,大家都悠着点,真要停尸不顾束甲相攻吗?打下去大清就烂了。 确实有用,各方听闻了钟声都冷静了下来,约束手下住手对峙,想着看看风向。 可洪熙官早就借好了东风,正当各方沉寂下来时,一股风从草原上吹进了京城。 葛尔丹都走了这么多天了,也该传来好消息了。 不过快马报迅的不是葛尔丹,而是葛尔丹的对手喀尔喀部传来的坏消息。 八百里加急可不知道现在京城乱成什么样,在传讯驿卒认知里,当然是前方的战情最紧急。 于是一匹快马就在最不应该的时候一路跑进了京城,还一路高声大喊:“喀尔喀部急报,准噶尔部内侵,博尔济吉特部主力在口外遇伏,全军尽没。” 悠远哀鸣的钟声还没停下,急报又来,两个声音搅和在了一起是如此的刺耳,丧钟加恶迅,难了。 康熙眼又黑了一次,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顺治所在的清凉寺,那里离大同口外那么近。 所以当那封涂着火漆的急报递到康熙手上时,他的手不断地颤抖着,一直使不上力,没法撕开。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康熙将后槽牙都咬出血来,嘴里的腥味让他提了神,终于拆开了那封急报。 里面的字迹简单明了:葛尔丹派人潜至五台山,兵围清凉寺,博尔济吉特部派兵驰援,被葛尔丹趁机偷袭本部,主力全军覆没,当前葛尔丹已经堵住了喀尔喀部进入口内的通路,直逼喀尔喀部的腹心,而有可能进兵张家口。 这次康熙就真的没站稳,好在旁边的待从扶住了他,康亲王见状也凑了过去,看到了掉落在地上的急报,康亲王也一阵晕眩。 葛尔丹斩断了喀尔喀部与京城的联系,万一葛尔丹轻骑疾进,很快就能威胁到京城。 最要命的是葛尔丹一向与鳌拜以及密宗交好,与康熙这边的关系不咋的。 乍一看都会觉得这个急报是鳌拜做的布置,他拉来了盟友威胁朝廷。 可康亲王却越想越不对味,总觉得还藏着一个大敌,却看不见它的影子。 没让康亲王多想,韦小宝又杀回来了。 他追着豪格而去,却提着个人头回来,趁着鳌拜的手下不注意,他穿过了封锁跃上了城头。 可比豪格帅多了,一个冲天炮就飞过了十几丈远,还高达数丈,简直就不是人。 做的事情也不是人,韦小宝站到城门楼子顶上,擎出了那个人头大吼:“鳌拜已经授首,还不放下兵器投降。” 完了,康亲王也倒了,被手下顶住才没摔地上。 这个时候斩下了鳌拜的头颅,不是立功,而是给清廷送终。 鳌拜一死,他的手下非但不会投降,反而会横下一条心来拼死一搏。 投降也是死,搏了没准还有机会,只要将小皇帝推翻了,换个皇帝他们就的能活命。 而且鳌拜还牵连着三藩呢,耿精忠是豪格的女婿,又跟鳌拜凑一伙,鳌拜一系拼命了,耿精忠必反。 耿精忠若是反了,估计吴三桂也不会坐等,必定趁乱而起,接着就会裹挟夹在耿吴之间的尚可喜,南方的局势危矣。 一天之内,太皇太后和太后死了,鳌拜死了,葛尔丹进逼,南方眼看就要崩坏,局势失控,只因为康熙吃掉鳌拜这一颗棋子,真是丢了颗钉子马上亡国在即。 康亲王觉得不对路,挺了起来,可还没等他出口道出心中所想,皇城外就又一次鼓噪传来。 康亲王都能听到叫喊声:“昏君,擅杀大臣,非为明主,弟兄们,我们攻进皇宫去,清君侧!” 完了,这次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了。 康熙也意识到了不妙,正想拿韦小宝出气,小桂子公公却送了上门,还提着鳌拜的人头飘落到康熙跟前,跪伏在地。 “皇上莫忧,鳌拜授首,豪格跑了,其余反贼不足为惧,奴才这就出城为皇上取了反贼头目的项上人头,蛇无头不行,没有头目反贼自然就逃散了。” 一直以为来的人设立得好,康熙一听不生气了,也接受了韦小宝的说法。 康亲王却在一旁发问了,语气有些急:“桂公公,鳌拜不是刀枪不入吗?如何能斩了他的头颅?” 韦小宝露出庆幸的样子:“是一群红衣大和尚将鳌拜制住了,奴才追着豪格出去,不想在半道上追上了他们,海公公教给奴才的轻功了得,奴才见了鳌拜怒向那个左胸生,就抢了把刀砍鳌拜泄气,没想到一砍就真的将他的大好头颅给斩了下来,海公公死的真冤枉,偏偏就撞上了鳌拜,不然要是海公公还在,哪怕什么反贼。” 韦小宝戏精附体了,还露出哭丧沉郁的表情,康熙也一阵郁闷。 他对武功也不算得很懂,毛东珠教他并没有真想把他培养成武林高手,所以在康熙的眼中看来海大富其实也是很厉害。 韦小宝又适时地再来了一句:“唉,这就是喝酒猜拳,棒子打老虎,老虎吃鸡,鸡吃虫,虫咬棒子,海公公偏偏就遇上了发疯的虫子,真是天不假年。” 康熙和康亲王的思路还真就被韦小宝给带歪了,觉得是有道理,相生相克嘛,五行轮回,就这么回事。 可这时皇宫外的喊声更大了,堵住西门的禁卫营顶不住,猛地向后退了好些距离。 鳌拜手下的兵丁终于突破了旗卫的堵截,前来驰援了。 都是茅十八的功劳,刚才韦小宝压根就没有去追豪格,而是听到了钟声就转了向,往白塔寺而去。 中间还跟茅十八汇合了,追上了桑结他们。 其时桑结已被唤醒,他喊住了随行的同伙。 然后茅十八从旁蹿出,运起云龙百变突破了喇嘛们的阻拦,钻进人丛里。 见只一道黑色闪电乍现,切在了鳌拜脖子上,一刀就将鳌拜枭了首。 城头幻王旗(中) 带血的头颅高高飞起,被赶来的韦小宝一把抄了去。 韦小宝扯走了喇嘛们的眼神,茅十八乘着空当嗖嗖地钻出了人丛,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飘渺孤鸿,转瞬即逝,还没等喇嘛们回过神来,刚才还好好的鳌拜就只剩下了个身子。 还在喷着血花呢,将一群喇嘛淋了个通透。 茅十八和韦小宝玩了个快闪。 韦小宝拿到了鳌拜的头颅并没有直接回皇宫,而是拐着弯地去刺激了好几路鳌拜的部属。 这些班布尔善的援军就是韦小宝引过去的。 他们见主子已经死了,哪里还肯甘休,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不将康熙拉下马,他们的人头就得落地。 茅十八这回又倒了风向,见狗群疯了,他将屠刀斩向了旗卫,让鳌拜的手下突破围堵,得以向皇宫冲去。 好人呐,一把黑锋刀开路,来无影去无踪,专斩戴着红顶子的,为赶投胎的清军送行。 也是韦小宝支的好招,茅十八也分不出谁是谁,当时韦小宝眼珠子一转,揽上了茅十八的膀子:“大哥,说书的都说清廷当官的是用人血染红的顶子,那就杀头上带红的就行了。” 茅十八一听兴致就来了:“那简单,这段日子杀猪也天天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捅猪脖子嘛,拿手!刀口肉因为血流净了没腥味,又香又脆。” 得,楼又歪了,哥俩不能碰面,一说就是食经。 同样被带歪了的康熙索性将手里的御剑赐给了韦小宝,让他执剑斩尽叛逆。 韦小宝领命而出,康亲王在后头还半带羡慕半是溜须地赞道:“皇上,我大清也有郑三宝,此次必能转危为安。” 韦小宝出了皇城,又转风向了,提着御赐宝剑很是宰了几个统兵的将领,都是围攻皇城的叛军。 没办法,就得保持平衡,谁强了削谁,打吧,势均力敌才能越打打大,越打牙齿印越深,直到火气打出来,眼红了谁也不肯退了,拼个同归于尽。 韦小宝是做给人看到,打到这份上他就得想办法脱身了,局势再乱下去整个京城都点着了,这时还呆在火心里可不是什么好主意,想办法溜回去逗双儿她们不香吗? 不过在功成身退之前,还得再煲一剂猛药,让各旗的旗卫也动起来。 这剂猛药是钱,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当一笔天量的财富在人们眼前闪露出光芒时,再理智的人都会疯狂的。 这个事情还不能韦小宝自己去干,得把鳌拜的手下逼得走投无路,真的成为狂犬,不分敌我的乱咬起来,让所有的满清部众都变成疯狗。 康熙不是仗着四十二章经宝藏用钱使鬼推磨嘛,韦小宝打算釜底抽薪,把宝藏的消息泄露出去,挖了小皇帝的宝,让他无宝可挖。 还得有目的地泄露给当前还没下场的各方,形成第三极与当前打得火热的两派角力。 鳌拜的手里不是有三本四十二章经嘛,就从它们着手! 韦小宝向着鳌拜府上摸去,现在那里防卫空虚,正好下手。 还名正言顺,完成海公公和太后的遗命,就是这么地敬业尽职,梗直的混混小太监,人设不能丢。 韦小宝赶到鳌拜府时,鳌拜身死的消息已经传了回来,府里的包衣奴才、鳌拜亲眷的表现跟慈宁宫内发生的没有什么不同,甚至变本加厉。 皇宫里有无处不在的禁卫,鳌拜府上可没那么多兵丁,又大都抽出去作战,留下的都是老弱病残。 负责守卫的残障老年能护住鳌拜的近亲就不错了,压根顾不上其余。 没了钳制,人们偷东西、逃跑、打砸破坏泄愤,将鳌拜府弄得乌烟瘴气,到处都翻得乱七八糟,跟个精装修的垃圾堆差不多。 也正合韦小宝的意,这样消息传出去时,锅就该由这些人来背。 杀星来了,老卒们聚在了一起,擎刀亮弓,死死地盯着韦小宝,半步不退。 韦小宝没冲动,而是露出了笑脸:“我只要取鳌拜府上归于旗主的四十二章经,那是太后的遗命,事关大清存亡,不要阻拦,以免多造杀孽,你们能不能活我说了不算。” 领头的老卒可能是鳌拜手下的将领,在作战中伤残了被鳌拜供养在府上,所以颇有见地。 他盘算了一番凝着脸开口:“真的只要经书?” 韦小宝尽量让自己的笑容平和些:“其它的皇上那都有,本公公不缺钱。” 鳌拜就是被此人斩杀,消息他们也收到了,如果强行拒止也没好下场,打不过。 主子死了,他们还想护住家眷尽一尽心,现在班布尔善那边还没出结果,没准能翻盘,激怒了这个杀星不划算。 想通了老卒发话了:“去大人的书房。” 找到三本四十二章经并不难,有着小说电影打底韦小宝不缺线索,就是被鳌拜随手挂在书桌椅背上的天蚕甲和书桌上的手枪让韦小宝感慨万分。 鳌拜练成了金钟罩就不需要天蚕甲了,天蚕甲变成了东暖夏凉的靠垫。 韦小宝也有了武功,金刚不坏体是迟早的事,天蚕甲也没了功用。 不就是一件防刺服防弹衣嘛,洪熙官也能弄出来的,他叹惋的是没了多隆试枪少了不少的乐趣。 情节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会发生什么控制不住,还是得稳住,不然像鳌拜和多隆一样挂了找谁说理去。 韦小宝出了鳌拜府,在与洪熙官约定好的地方留了个记号就回了宫,他得把四十二章经送回去给康熙。 至于散布大清宝藏在东郊皇陵和鹿鼎山的谣言,自有天地会的会众去完成,这个任务需要很多人手,他一个人搞不定。 康熙收到了四十二章经,不能再满意,韦小宝则又提剑出了宫,还没凑够字数呢,得加更。 不过这一次出来没多久韦小宝就遇上了茅十八。 没有兄弟见面抱一下,而是刀光剑影冷如冰,一道乌光一练白华就交击在了一起,在众目睽睽中卷起了一圈寒芒,几达三丈,无人可近。 数十招之后,小桂子公公手里的御剑被削断,人也被刀光劈落到一栋民房里,连房子都撞塌了。 茅十八冲进了废墟,再出来韦小宝是被刀光劈出来的,在空中被绞成了肉碎。 城头幻王旗(下) 茅十八扬长而去,断成两截的御剑当啷两声掉在地上,还有一阵血雨肉雹噼里啪啦地落下来。 这场景让四周的目睹者不由自主地朝后退了好几步,好像那些东西直接砸到了他们的心坎上。 在场的旗卫们都看到了小桂子公公英勇就义,鳌拜的手下太强了,他们也无可奈何,只能捡拾起地上的断剑想办法给康熙传讯。 就在几条街之外的茅十八住处,韦小宝一边喝着酒一边抱怨:“大哥,你这顿宵夜也太夸张了吧,猪头肉、炸里脊、炒腰花、酱肘子、猪尾花生煲,整一桌全猪宴啊。” 茅十八嘿嘿一笑,接着了韦小宝递过来的酒壶,直接对着嘴闷了一口。 韦小宝看着壶嘴挂丝的涎液一阵发寒,他都不敢再倒酒了,就着杯里的喝吧。 没管韦小宝见了鬼的样,茅十八抹了抹嘴嘿嘿一笑:“反正这头猪宫里付了钱的,今天又不可能送,不如就便宜了我们,打了大半夜肚子饿得慌,好在大哥早有准备,宵夜做好,打一轮就回来吃点,休息一下长长精神。” 跟什么人混长什么相,茅十八也被带歪了,懂得腹黑眼珠子骨碌转。 他一边大口喝酒大口吃菜,一边倾身凑了过来:“小宝,大哥觉得你没说实话,我算想通了,我这身功夫还是上京时你教的。” 韦小宝觉得茅十八迟早会醒悟过来,真气有开脑的作用,修练有成会让人头脑清明,只是没想到茅十八搭通这跟线花了那么长时间。 茅十八还有推论:“你混进皇宫,还能动用这么多的力量,给我的药丸也强得离谱,吃着都有一股热劲从肚子里钻出来,还有这把刀……” 咣当一声,茅十八将倚在桌脚的乌金刀放到了桌面上,用手指敲了敲刀面,发出清脆的叮叮声。 “这些都不是普通的门派和大户能搞到的,你背后……” 他没有说出来,只是用充满希冀的目光看着韦小宝,眼里发红,在等一个几乎明确却又不敢断定的答案。 韦小宝一边用筷子挑花生往嘴里扔,一边含糊的答道:“我师父你见过啦,就是那个卖茶叶的。” 茅十八神色一凛,点了点酒水在桌上写了个“洪”字。 那天去接双儿和沐剑屏,两个小丫头说漏了嘴,洪师伯的称谓让茅十八听了去,当时没觉悟,过后茅十八才突然间懵了。 茅十八也不敢问,一直憋在肚子里,再经过今天这番冲杀,茅十八才终于忍不住。 韦小宝不带犹豫地点了点头,拿起了酒杯就在了茅十八面前亮了个相,这是走一个? 茅十八提起了酒杯凑了过来,手还颤着,激动得差一点将酒杯里的酒全洒了出来,眼也瞪得大大的:“真是?” “真是!”韦小宝也不装了,他摊牌了。 不过他有补一道手续,还是板着脸来的:“大哥,你也不要想着立了功将来就能成为从龙之臣,天地会没有这个规矩,师父说了,重光大明之后还是任人唯贤,所有的功臣都没官当,顶多能领一份补贴,也够不上混吃等死,但胜在年年月月都有,大家该干什么还得干什么。” 茅十八却油然地笑了,笑得像吃饱了直哼哼的头猪:“哪能呢,我就是没想到有一天我还能参与到这种事情来,不枉了。” 他兀自呵呵地乐了好一会,也认真起来:“放心,大哥不想当官,等大明重光了,大哥还杀猪。” 这次轮到韦小宝张大嘴成了个圈:“杀猪?” 茅十八笑得更欢了:“对,杀猪,大哥的刀法也练出来了,我琢磨着日子好了贪官污吏就少了,杀猪这个行当就能好混,因为老百姓不穷了吃得起肉。” 说到这里茅十八脸色又变青了:“别看现在给皇宫里送猪肉挣得多,其实钱老板也过得不怎么样,看似挣得多,但风险大,一旦出了问题,赔完全副身家都是轻的,还不如给普通百姓卖猪肉来得舒坦。” 韦小宝这时也有了笑容:“老百姓不吃人肉啊,他们有猪肉吃都开心死了。” 茅十八脸色稍稍松驰,也跟着点头:“对,就是这个理,不好的朝廷吃人肉喝人血,好的朝廷老百姓吃得起猪肉,不管它城头大王旗怎么换,能让老百姓吃得起肉的朝廷才是好朝廷。” 他脸上又露出向往来:“等日子好过了,我就杀猪卖猪肉,每天还能整点刀口肉、下水、猪红什么的,那日子……” 茅十八拿起酒杯,又跟韦小宝走了一个,吱的一声干了,咂巴了几下嘴,夹了块猪头肉压酒劲。 一边嚼着一边感慨:“也就是吃得饱饭能吃上口肉都觉得神仙都不换,可就这么简单的日子,他奶奶的就是过不上。” 可能是有些生气了,茅十八又用力地攥住了刀把子,手上青筋泛起,像是恨不得一刀劈开这世道。 韦小宝严肃了起来,提起了酒杯:“将那些恶狗、贪猪杀光,大家就能过上好日子!” 茅十八放开了刀,也举起酒杯,叮的一下又跟韦小宝碰在了一起。 有人喝酒吃肉,有人跑断腿,那些从鳌拜府上跑出来的人,此刻正被人追索逼问,也没问啥,就问知不知道大清宝藏的消息,有没有发现鳌拜平时有什么异常的出入。 这些人也没有被灭口,他们走投无路只得再一次投靠那些旗人贵族,自然也将这条欲盖弥障的消息传了开去。 有心人都知道是有人故意这么干,但谁也猜不出是猜,贵族老爷们你怀疑我我怀疑你,互相之间都信不过。 他们知道有宝藏这么一回事,现在世道乱了起来他们当然也会动心,于是这些能话事的旗人贵族就派出了手下到处打听。 最后他们还真还原了消息的原貌:一部分抢掠来的宝藏埋在东郊皇陵,一部分运回了祖地藏在辽北鹿鼎山上。 已经有些日子过得一般的旗人打算动手了,这么大一笔滔天的富贵,说没吸引力是骗人,有没有这个胆或者实力够不够才是关键,新的一极被这群人凑成了。 京城的这汪泥淖,终于被点着,变成了一池岩浆,开始汹涌翻滚,马上就会喷薄而出。 药池易筋骨(上) 洪熙官这里也有一个热腾腾的池子,水远没有烧开,大约只有五十度左右,可池子里激起的药气却滚滚逼人。 这个药池本来就是桑结为鳌拜准备的,洪熙官只不过是捡了个现成,他在等桑结将豪格领来“泡池子”。 唤醒的钟声已经敲响,从韦小宝那里洪熙官已经知道桑结制住了鳌拜让茅十八行刑,照理说桑结不会出岔子。 其实也符合洪熙官的预期,他花了这么多心思下的催眠效用不错。 鳌拜一死,桑结就“当机立断”领着一众喇嘛脱出朝廷与贵族们争斗的漩涡。 桑结说服众喇嘛的理由很简单,他们下注鳌拜,康熙赢了不会放过他们,豪格赢了也不会给他们什么好处。 与其在京城蹉跎,还不如回去参与重光西南佛土的战事,反正拿下佛土之后山高皇帝远,也跟清廷没什么牵连了。 不过临行前还要给豪格一个交代,打声招呼吧。 众喇嘛很能接受这个道理,将鳌拜的尸体交给了班布尔善他们就往白塔寺赶路,想着收拾细软早点出发,趁着京城大乱出城还容易。 可他们在白塔寺外被豪格堵住了。 韦小宝的真气也没强到打败豪格的份上,只不过当时豪格万念俱灰被韦小宝趁了空子。 他们在空中没有着力的地方,豪格有实力不能出,韦小宝又仗着高一大截的轻功让豪格吃了个瘪。 但豪格没有受伤,他只是被韦小宝用连招给发送出去了,身上一跟毫毛都没掉。 可他羞愤难当所以逃开了,后来发现韦小宝没有追上来豪格也醒悟到自己上当了。 这时豪格的老毛病又犯了,以他的情性做不到唾面自干,让豪格马上折回头不可能,总觉得没脸见人。 于是他就想到了桑结他们,如果能让这群喇嘛给他灌顶,让他实力大进无惧任何对手,那他就能以新的面目重临。 再也不能让一个小太监就将自己弄得灰头土脸了,他必须君临世间。 豪格想定了就回到白塔寺去等桑结,他现在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上蹿下跳,压根就坐不住,索性也没有入寺,就在门口踱步。 这就又错过了一次逃出生天的机会,如果豪格入了寺看到洪熙官,没准他还能窥破,可奈何不了豪格急着要投胎。 左等右等就不见回,眼看着就快将脚下的布鞋底磨破,喇嘛们张于浮头了。 豪格急迫得很,都不等桑结他们喘口气,就直接提出了要求:“桑结,马上给我灌顶。” 豪格要求喇嘛们履行承诺给他传功,他还想东山再起,只要有了足够强横的武力就能改变形势。 可桑结他们不干了,你这名声都臭大街了,也不可能再坐龙椅,凭什么来要胁咱们,脸大吗? 以前是别人想从豪格这里谋利益所以捧着他,现在他摆明就是个烂摊子,谁愿意收拾? 豪格当上位者当惯了,身上还保持着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的做派,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么讨人厌。 正中桑结的下怀啊,洪熙官还让他将豪格擒拿回寺呢,这不,上赶子送来了。 桑结越众而出答话:“施主,你与我佛无缘,还是自寻出路吧。” 豪格一听脸就垮了,好像桑结欠了他八百万似的:“怎么,密宗要撕毁当年的约定?” 这是还用当年肃亲王加皇位继承人的身份在给桑结施压呢,桑结看起来就面嫩,豪格可能是觉得他好欺负。 桑结是年轻,可这些喇嘛里也不缺年长的上师,他们在密宗里平素也是被信众们当神一样供着的,可不吃豪格这一套。 当即就有一个法王开口了:“桑结,别跟他啰嗦,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们将他制住就行,让他自生自灭吧。” 他说的很有道理,喇嘛们互相看看,还真是,十几个人呢,一言不合就开车,怕他个球。 法王说的是密语,豪格不懂,他还以为镇慑住了这些喇嘛呢,没见他们都交头接耳了吗? 桑结一看不用他费口舌了,竖起单掌朝豪格行了个佛礼:“施主,那贫僧就是僭越了。” 豪格听了顿时大悦,这些密宗大和尚,还是很怕女真的兵锋的,随随便便唬他们一下就怂了。 喇嘛们早就不耐烦,桑结话一停,他们各自结队组成了三个六合阵,轰隆隆就朝豪格压过来。 也合该豪格倒霉,前面鳌拜被制住时豪格净顾着去显耀自己的武力,冲在攻城队伍的前头,没有注意看鳌拜是怎么中的招。 现在他以为喇嘛们排成队列慢腾腾地推过来就是为他灌顶呢,豪格就这么静等着六掌及身。 其实豪格也防范了,他也将全身的功力都运转了起来,均匀地布于体表,以为这样就万无一失。 可一点作用都没有,在数倍于豪格的内力面前,再怎么防备都无济于事。 庞大的内力汹涌而来,把豪格体内的真气都撞散了,经脉一瞬间就被撞到了支离破碎。 豪格哇地一声开口喷出一团血,却连喇嘛们的衣服都没溅到。 鳌拜的遭遇让喇嘛们学精了,三个六合阵,一个推向豪格的后心,另两个一边手一组,全压到豪格的臂膀上。 豪格当场委顿于地,像一滩软肉一样倒下。 喇嘛们也收了手,不至于要豪格的命,只要豪格失去抵抗能力,不能阻拦他们脱身就行。 桑结将豪格点穴制住,提着领口就施展轻功向白塔寺里飞奔,得快,喇嘛们怕康熙或者别的什么人来找后账。 其实喇嘛们多虑了,康熙哪有空顾得上他们,小皇帝被接踵而来的坏消息给弄懵了,正焦头烂额呢。 这一夜实在是太跌宕起伏了,把数年甚至十数年发生的事情浓缩到一晚上来,以康熙短短十几年的人生,哪里经受得住。 刚刚还被鳌拜伏诛的消息惊了一把,转眼间小桂子又给他抢回了四十二章经,还把叛军的势头给削了。 康熙龙颜大悦,赐给小桂子御剑,以为这个小太监会创造奇迹,可这个美梦还没过夜呢,那柄宝剑又回还了,还断成了两截。 得,不用想了,小桂子没了,听说连整块的尸体都没有。 然后宝藏的秘密也传开了,谁干的? 药池易筋骨(中) 一定是鳌拜和豪格的后手,也只有他们手里拿着好几本四十二章经,知道宝藏的秘密。 而且他们麾下有高手,能伏击小桂子并将其斩杀。 实在是太可恶了,夺位失败还要拖着康熙垫背。 这条一桃杀三士的计策很毒,将宝藏的消息泄露出来,让八旗离心离德,朝廷已经被他们弄得分崩离兮,祖宗基业眼看就要塌了。 康熙是怎么样都想不到韦小宝是假死脱身,他现在对豪格既充满了愤慨又感到害怕。 这个伯伯太强太会隐忍,就像一条躲在阴影里的毒蛇,随时准备蹿出来咬人。 可康熙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好招数,八旗贵族现在个个心怀诡胎,不但想着宝藏,还把目光瞄向了九五之位。 如果能抢到宝藏,再拉拢一批人,有钱有兵马,没准他们也能坐坐皇位。 谁让爱新觉罗家不争气呢,好好的大清糟蹋成现在这个样子,愧对祖宗! 当年跟着圣祖爷起事,各家也是有人出人有力出力拼杀出来的,现在康熙和豪格因为争位把属于大家的铁杆庄稼毁了,那就不能怪他们不守誓约。 旗主贵族们有了想法,支援皇宫的心思也淡了,纷纷抽离人手,开始合纵连横,康熙的援军没来。 打到半夜,各旗的旗卫们只留下些散兵游勇呼喝支应,真正的主力早就没了影。 班布尔善当然也从中感受到了点什么,战场从焦灼转向了松垮,一定是有事发生。 命人一打听,班布尔善乐疯了。 本来他负隅顽抗是为了保命,没想到天上砸下了个大馅饼。 鳌拜死了、豪格臭了,现在最有机会、最有名望的反而变成了班布尔善。 他是康熙的族叔,跟豪格和福临是一辈的兄弟,正值壮年,战功赫赫。 往上数同一个圣祖爷,往旁边看与各旗没有很深的牙齿印。 往下算不管是豪格的手下还是鳌拜的嫡系,想活命都得投到班布尔善麾下。 只有班布尔善当了皇帝,这些人才有活命的机会,还能更进一步洗脱罪名,保住他们的红顶子。 搞来搞去,最后全便宜了班布尔善。 他当即决定停止攻击,不打了,与各旗谈判会盟。 而且班布尔善还光明正大,一点也不怕手下知道,他是这些人眼前的出路和希望。 班布尔善还让人朝皇宫里喊话,针对的目标是康亲王。 只要康亲王罢手,联手废了小皇帝,并支持班布尔善,那么他也不追究康亲王跟他们动刀子的仇怨。 就是阳谋,如果康熙把康亲王给做掉,小皇帝就会陷入众叛亲离的绝境。 如果康亲王被说服带头投降,那康熙也完了。 假若策反不成功也无关紧要,拖出时间来,等班布尔善与各旗谈好,再等到来不及召集的鳌拜一系兵马驰援,那攻下紫禁城也易如反掌。 于是康熙就这么陷入了囚徒困境,他摸不准康亲王的心思,害怕变生肘腋。 也不能动手除掉康亲王,那样是自断双臂,不但不得人心,还给叛军送温暖。 康亲王的情商一点都不低,他一眼就看穿了班布尔善的打算,可他也没有办法拆了这招,只得只身求见自困在慈宁宫中的康熙。 康熙对着太后的棺椁闭口不语,看起来是如此的萧索凄凉,连寡母都没了,只剩下孤儿。 而且建宁也失了踪,怎么找都找不着,康熙也只能认为是皇宫里的奸细趁乱将建宁虏走了。 他一面自责一面愤恨,却无计可施,只能孤家寡人的与自己过不去,独坐幽宫等死。 康亲王见康熙不出声,只得劝,他抱拳一礼,鞠身举手齐额:“皇上,走吧!” 康熙从迷茫中清醒了过来,猛地一震:“走?去哪里?” “扶着太皇太后和太后的灵柩,连夜出宫,突围出京城,去草原,博尔济吉特部虽遭重创,但整个喀尔喀部的实力犹在,老祖宗去之前让皇上事不可为便离京,一定是安排了后手。” 康熙想起了孝庄的叮嘱,又是一震,老太婆虽然讨厌却也料事如神,只听得豪格回来便料到了后事进展。 他又想到了顺治的危机,前面都没空想,经康亲王这么一提康熙才想起顺治并没有被擒,葛尔丹也只是伏击,却并不敢攻击喀尔喀本部,老爹离家出走应该也是有所布置的。 想到这些康熙的心又宽了些,他望向康亲王:“王兄会跟朕一起走吗?” 康亲王却令人失望地摇了摇头:“臣会让禁卫营誓死护卫皇上,但臣不能走,一旦臣也走,皇上就走不了了。” 其实康亲王有潜台词:跟着你去草原上吃沙子?一不小心小命都会丢! 留在京城至不济也能当个富贵王爷,不管谁坐上那个位子,都不会也不敢找康亲王的麻烦。 康亲王本来就是旱涝保收的行情,反而因为昨天进了宫被拖累了。 他也料定了,如果康熙想逃就一定不敢拿他怎么样,没了禁卫营的护卫,哪也去不了。 看着康亲王澄亮的眼神,康熙下了决心,他背起手来,撑直了腰,声似铁石:“好,朕马上走!” 康亲王言拜了下去,这一次跪了:“臣祝皇上一路顺遂,恭喜皇上重登大道,古有越王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吞吴之故事,皇上若能励精图治,必能重振声威,臣在京城翘首以盼皇上重临。” 这马屁拍的,让康熙浑身血脉奔腾,骨头都轻了几分,唉,热血少年,就是这么容易上头。 康熙都忘了,他这么急匆匆跑路,偌大的皇宫,充盈的内库,数不尽的财宝金银,全都成了康亲王的晋身之阶。 几句励志的好话而已,值什么钱?想听?几箩筐都不在话下。 把小皇帝忽悠走了,康亲王还打算跟班布尔善掰扯掰扯,到底谁有资格坐那个位子。 当然康亲王也不会那么马上露头,他得等草原上尘埃落定,也得召集好自己的人马。 以为康亲王手下只有禁卫营就大错特错了,历史上他能把吴三桂打的哭爹叫娘,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从他的爷爷代善算起,这一家都是老谋深算的代名词。 康熙一走,康亲王也脱胎换骨了,谁说只有班布尔善这么个糟糕透了的选择? ( 药池易筋骨(下) 半夜里三更过后,刚沉寂下来的京城里又哗动起来,禁卫营突然从北门突出了皇宫,班布尔善连追都来不及。 他就从来没有想过禁卫营敢出宫迎战,所以对皇宫的围堵不严实,重兵都布在了西门,其它几处只是虚应。 没有援军,禁卫营想冲出来无异于自投罗网送死。 兵力本就不够,还分兵?那班布尔善就得送锦旗了,摊薄了击其一点便可一鼓而下。 结果禁卫营不但出宫了,还跑了,连着小皇帝也跑了个没影,这是谁也料不到的,江山皇位都不要了? 真出了难题! 追?班布尔善不敢,他身后还有一堆恶狼呢,不把这些恶狼的胃口填饱,他们会扑上来撕咬。 别说追杀,班布尔善连紫禁城都不敢进,没谈好前谁有异动谁就会被群起而攻之。 就连班布尔善手下的这群挨千刀的丘八这会也不紧张了,小皇帝跑了?那没事了! 谁当皇帝都行,只脑袋还别在脖子上,只要红顶子不丢,那还着啥鸡嘛。 旧的平衡打破了,新的平衡正在形成,谁也不想出头去做为了达成平衡被拋弃的多余部分,京城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韦小宝和茅十八此刻坐在屋顶上欣赏和享受这份短暂的安宁,茅十八还睡着了,呼噜打得山响。 奔忙了一整天,不累才怪,幸好是仲夏夜,天气热不怕着凉,怎么睡都不打紧。 哪怕是嘤嘤作怪的蚊子,茅十八的护体真气会自发地将其震死,有真气就是这么的劲。 韦小宝现在却不得劲,眼看着耳听着紫禁城从人声鼎沸的至尊殿堂到寂静如坟的鬼域,也就在转眼间。 真个是高楼起落,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皆为他人做嫁衣裳。 他双手枕头望天,满天的繁星即将被光亮掩去,只有启明星在做最后的挣扎,与茅十八的鼾声一起一伏的应和着。 旧夜将逝,新日近升,又将是忙碌的一天哟,让韦小宝的懒筋也自发地反抗起来。 不是文青病发,而是洪熙官那边又催上了。 豪格落入网中,这个“大猪肘子”已经被洪熙官“洗”干“刮”净,就等着下锅了。 可下锅前还缺着几味佐料呢,这些都得韦小宝去置办,全是劳累活呀! 密室里的那两条水灵灵的“大萝卜”得削皮入味,那条妖娆的“水蛇”容易咬手,得送去给本尊剥皮放血。 可这些活都有些突破魏溯难的底线,于是韦小宝和洪熙官这两个不同性格的思维就斗了起来。 这才是韦小宝和洪熙官皆落入思维陷阱的原来。 豪格受了重伤,洪熙官不费吹灰之力就催眠了他,从他那里掏出了密宗的大欢喜法和血池的用法。 于是难题就摆在了洪熙官面前,药池有了,在严晶心的帮忙下改良药池的方子也有了,连药材都准备了。 宰了豪格更不是问题,干掉这个恶事作绝的家伙就是为人间除害。 而且有了药池还能废物利用,把豪格的一身修为转化到自己身上来。 这不是一举数得吗?矫情个啥! 有因难,洪熙官的玉关不固,不能承受豪格的真气,强行为之不但豪格的真气吸不过来,最坏的可能会让洪熙官的经络被庞大的真气摧毁。 可这不是有解决的办法了吗?让韦小宝将双儿和沐剑屏给“吃”了不就行了吗? 何况韦小宝都已经偷偷在大还丹上做了手脚,怕是进了密室双儿和沐剑屏也千肯万肯。 还是不行!从大欢喜法之中洪熙官了解到锁玉关不是一个固本培元的事情,而是一个易筋换骨的过程。 锁玉关确实是调节人体内分泌平衡来适应真气的压缩提纯,可它得让经脉重生。 旧的经脉承受不了如此大的压力,必须换上个新的,修修补补不顶事了。 这才是豪格放着苏荃不用的原因,行大欢喜法必须先来一发药池易筋换骨。 也凑巧,当前条件也都具备了,可最吊诡的是,不管是分体意念法来刺激还是行大欢喜法阴阳交合,都有一个要求,必须心念如一。 也就是炉鼎或分身的伴侣必须两情相悦一心一意,一旦有了杂念就会出问题。 这点魏溯难也想得通,不是心念相随也没有多巴胺呀,人体内分泌那么复杂,谁知道没感情的那啥会多分泌或者少分泌些什么东西。 密宗修炼没这个瓶颈,炉鼎都是从小培养一心向上师奉献的信徒,不会有异念。 可换一波人来就不行的,比如豪格就不敢肯定苏荃跟他是一条心,所以豪格宁愿干看着,最后彻底绝了念眼不见心不烦。 到了洪熙官这里就更要命了,韦小宝跟双儿和沐剑屏没感情啊,苏荃与洪熙官就更谈不上一心一意了。 好嘛,好不容易下决心干一次坏事,可还没下手呢,就得让“被害人”爱上自己,斯德哥尔摩症也没那么神。 可洪熙官这回也不讲理了,一个心声过来:却是你韦小宝造的,你必须搞掂它! 韦小宝就郁闷了,这个任务的难度突破天际啦! 如何在一天之内让双儿和沐剑屏爱上自己都是无解难题了,让苏苏荃爱上洪熙官,那就是天方夜谭。 还不如让老鼠嫁给猫来得快些,毕竟进了肚子也算是另类的夫妇一体,螳螂不就这么玩的嘛。 而且爱情这玩意儿还不能用催眠来解决,因为人为制造的感情幻象在生理上表现肯定不一致,就算是爱情能骗来,也是个系统工程。 能立即爱上的叫一见钟情,能一见钟情了还头疼个球哇,莽就完事了。 可一见钟情它不讲道理啊,没有一二三的步骤无法复制哟! 韦小宝没法开心,见鬼的这事时间紧任务重,还得马上解决,因为双儿和沐剑屏已经服了加枓版的大还丹,不解决问题会出事的。 练功不成吸不了真气倒还不算啥,把朱红枚的两徒弟搞废了,不管梦境里还是现实中都得面对疾风。 因为经不起推敲,朱红枚很容易就能搞明白两徒弟为什么走火入魔。 一旦让她知道洪熙官和韦小宝干的好事,那绝对是一场“脱胎换骨”,重新投胎也不是不可能。 韦小宝只是个混混啊,他又不是情圣再生! 密室无体统(上) 谋杀了无数的脑细胞,韦小宝没辙了,他只能留书一封给茅十八,告诉他接下来的方略,然后就撇下了这位睡成猪样的兄弟进宫去了。 还真有“进宫”的风险,没招了,韦小宝决定耍流氓,实话实说问问双儿和沐剑屏,有什么办法让她们立即爱上自己。 如果双儿或者沐剑屏觉得受了冒犯,拔剑要将他阉了,他也决定不反抗,躺平了,爱谁谁吧。 这样的难度系数本来就是要命,那就认命,看看老天爷怎么玩自己。 带着视死如归的心境看皇宫,这里也如死域,一路进来连人影都没有。 只有一些野猫在屋顶和园子里徘徊,叫声凄怨,如泣如诉,仿佛在质问韦小宝平时投喂它们的人儿都去了哪?朕等得好心焦。 康熙走得急,除了一些随身的大监宫女,绝大部分宫人都留下了,连着魂魄那种。 尤其是原来服侍孝庄和太后的那些,更是一个不落都赐了死,主子喜欢,那就跟着下去。 皇宫里的殉葬从来如此,再加上考虑到自己走后这些宫人会被拿来泄愤,与其让他们受辱而致自己受辱,还不如全杀了,让乱党想出气都没地方出。 所以现在的紫禁城没有半点生气,那些藏得够好侥幸躲过这场杀劫的宫人恨不得能隐形,更是不敢浮头。 皇宫里没人味怨不得别人,一切的根子在于这座宫城的主子。 皇帝这种生物,不能以人理度之,天子嘛,怎么能有人性呢? 没有人窥探,更不会有人阻拦,韦小宝很顺利地到了慈宁官,里面翻得乱糟糟的。 太后喜欢的物品都拿走了,可能康熙想让太后在九泉之下能一切如常吧,殊不知他心目中的母后还喘着气呢。 虽然推拉榫卯卡桩的手柄弄坏了,可知道它们在哪推动它们并不难,还有能外放的气劲呢,韦小宝很容易就打开了密室。 韦小宝闪身而入,又将密室门推上,里外就是两重天,密室里没有天光,却感觉比外头更敞亮。 有人气在,暖和,点着灯,空气也不闷,通风如常,安全没有问题,就是气氛有些不对头。 双儿和沐剑屏在打坐练功,小脸都红扑扑的,也不知是药效在是密室里的气温所致。 建宁在呼呼大睡,很明显被点了睡东珠的呼吸已经变得平稳,大还丹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但距离清醒回复神志怕还得些时日。 怎么面对这个丈母娘韦小宝还没想好,当时就是到看建宁悲痛欲绝的样子一时心软,全没顾及手尾了。 自己的女人还得自己疼,看着从小锦玉衣食,其实孤苦零丁,有着看不到的可怜味,唉,随缘吧。 最后就是苏荃了,她是洪熙官的天方夜谭。 苏荃已经清醒,脸上也没了媚态,想来药力已消,却被点穴制住了,口不能言,全身僵直。 这是韦小宝吩咐双儿干的,且每过一个时辰会加强一次经脉封锁,绝不给苏荃任何脱身的机会。 看到韦小宝进来,苏荃看见她的眼神里有愤恨,有鄙夷,还有好奇。 见她这般模样,又想起天方夜谭的故事,韦小宝的眼珠子又转了。 天方夜谭里的王后跟苏荃很像哟,美貌,聪慧,都面临爽过一票就翘翘的危机。 韦小宝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何不模仿一下前人故智,看看苏荃能讲出什么精彩的故事来。 而且真到了让他跟双儿以及沐剑屏耍流氓的时候,也有些开不了口,何不借与苏荃言辞交锋把该说的透出去,这样没那么尴尬。 好主意!想定韦小宝解开了苏荃的哑穴,他要跟苏荃玩一玩真心话大冒险。 苏荃穴道一解就猛烈地咳嗽起来,韦小宝给她倒了一杯茶,索性又解开了她手部的经脉,这样她能自己进食。 真气还是要封的,腿脚也得失效,正好,可以坐下在大家四四六六拆掂它。 苏荃喝了茶,歇了会才回了神气,一开口便是冷嘲热讽:“小桂子公公不愧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手段端的厉害,将太后、奴家与海公公和鳌拜都算计了,不知皇上那里是否如意?” 韦小宝没有嬉皮笑脸,而是换上了一到阳光脸,露出八颗牙齿,特真诚。 “康熙逃出了京城,去喀尔喀部营救顺治,孝庄死了,被鳌拜撞的,真太后死了,替毛东珠抵命,鳌拜死了,我义兄砍的。” 韦小宝一口气将苏荃离场到她苏醒期间发生的变化都说了出来,以便于苏荃判断形势。 苏荃确实冰雪聪明,从韦小宝的话中分析出了许多细节,可她没忍住,开口就骂:“阴人不是阴损,三姓家奴,想不到你连皇上和海大富都出卖了。” 韦小宝却认真了起来,竖起了食指摇了摇:“康熙也好,海大富也好,都没有付出代价来买起我,我入宫是海大富下毒兼威胁强逼的,康熙也没给过我什么抵得上我身份的赏赐,所以无所谓出卖。” 苏荃露出不信的神色,韦小宝停了一下没等她插嘴又补充。 “至于三姓家奴,认识一下,小子大名韦小宝,出身扬州的妓院,师父洪熙官,南少林俗家弟子,天地会总舵主。师娘朱红枚,弘光帝公主,谈不上三姓,更不是家奴,只能说是恶奴欺主,我算计反击得理直气壮。” 苏荃的小嘴已经张得能放下个鸡蛋了,可韦小宝打算直捣黄龙,让她彻底地放下傲娇好好说话,说人活。 “我说的这些不知您能认可吗?喀尔喀部的舒呼礼公主,或者肃亲王侧福晋,又或者正蓝旗旗主小福晋。” 苏荃眼也瞪大了,虽然变了形,可还是有着难以形容的美感,唔,变形记里的台词,真香! 吐香如兰啊,苏荃的呼吸都直促起来,还好她很快意识到了失态,收拾起了表情,管理到位,没翻白眼。 然后她又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原来你见到我的时候就知道了我的身份,是如何识破的?” 韦小宝终于有得意的神情了:“镜子,你爱美,寝宫里有大量的镜子,镜子与镜子这间可以互相看见。” 苏荃脸色苍白,“啊”了一声。 韦小宝连忙补锅:“海公公也看见了。” ( 密室无体统(中) 不补还好,越补洞越大,意识到自己话语里的歧义,韦小宝只得用了长句:“你当时未更衣没入浴,只是回到寝宫卸下了面具敷脸梳头,所以被我们用千里镜看了个正着。” 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苏荃一听就知道是哪一天,那天的事她记得很清楚,她肯定沐浴更衣了的,不过韦小宝没说破,她也不可能不打自招。 但苏荃的脸明显地红了起来,面上满是羞赧的神色。 这时噗嗤一声传来,是女子的笑声,韦小宝扭头一看,是沐剑屏忍不住掩嘴偷笑。 这个师兄太正经也太不正经,让沐剑屏忍俊不禁。 可她心里却不滑稽,而是满满的崇敬,原来师兄出身青楼,怪不得口舌粗劣。 而且师兄的人品没得挑,于最恶俗污浊的世井之地长出了通透玲珑纯粹净直的翠竹与绿荷,像是读《爱莲说》,又像是观《南山竹》,有些爱了。 假如韦小宝会读心术,此刻他一定内牛满面,他苦心孤诣地想如何博取两个小师妹的好感,没想到一通胡谄的大实话就达成了小目标,真是令人唏嘘。 可韦小宝不知道,所以他还得继续瞎说大实话。 “公主殿下,假如让你嫁给一个人,他跟你圆房之后第二天就要杀了你,为了继续活命,你不得不通过编故事的办法来转移此人的注意力,你会怎么做?” 幸好,清代的文化传翻和出版业不够发达,即便是天方夜谭已经传到了大清,但知道的人很少,而苏荃又正好对它一无所知。 可苏荃一听韦小宝的假设就脸色变得煞白,她的身子都颤抖起来,声音也像被风吹拂的羽毛一样飘浮一定:“其实就是指我对吗?只不过豪格一直没有杀了我,不是我编故事编的好,而是他好像很怕我。” 苏荃又冷然地“啊”了一声,刚想解释“豪格就是……”,却被韦小宝抢了话。 “我知道,豪格就是洪安通,我已经在紫禁城上当众戳穿了他的面目,我还知道董鄂妃和荣亲王都是豪格逼着你们杀的。” “是毛东珠,当时我还没有进宫,东珠其实也不想这么做,可不这么做豪格就会对顺冶动手,她告诉我说有段时间她都快被逼疯了。” “为什么?我以为她是与董鄂妃争宠不利才下了毒手。” 苏荃却鄙夷地笑了:“争宠不利?争宠不利会有建宁?虽然有太皇太后看着,可即便是翻了牌,不想要孩子办法多的是,很难吗?” “唔,应该不难吧!”韦小宝都不好意思说知道,他可不能承认他是老司机。 苏荃却继续往外放猛料:“其实一开始顺治很喜欢东珠的,不过她顶着琪琪格的名头,总觉得不纯粹,后来她就犯了傻将实情告诉了顺治,结果顺治就再也没拿正眼瞧过她了,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直舒胸臆,苏荃整个人都舒坦了,从表情上就可以看出来。 可沐剑屏和双儿却面露恶色,很明显苏荃的话刺到了她们,不苟同。 双儿也没有再练功了,却克刻自己没有插话,但韦小宝一样注意到了,看到了她们的表情,韦小宝心中窃喜,今天开到豹子啦。 于是韦小宝将话题住回收:“我就直说吧,豪格这么对你是因为大欢喜法修持的阴阳二气必须二人同心,他对你不放心,他出事了之后你曾经有过一段时间离开他的视线。” 苏荃又吐了一口气:“我其实猜到了,可我就是心中不平,男人没有本事保住自己的家,凭什么要让女子背负责任,我出身博尔济吉特氏,也就是孛尔只斤氏,后者是蒙语的读音,你可知道孛儿只斤氏?” 韦小宝点头:“我知道,成吉思汗的黄金家族。” “那就好办了,成吉思汗的妻子孛儿帖也被人虏走过,还生下了一个不是铁木真血脉的儿子术赤,可这不妨碍孛儿帖成为蒙古的第一旭真,她生下了四位汗王,可见成吉思汗有足够的胸怀容纳她,孛儿帖也以她的妇德回报了成吉思汗,成就了黄金家族的辉煌,这就是我的祖先。” 苏荃讲述完这些久久不能平静,连胸脯都剧烈地起伏着,这是喘大气所致,让韦小宝不得不别过脸去,画面太美,不敢看啊。 可苏荃又补了一刀:“我希望我的夫君能给予我同样的信任,如果他能,我也将像先祖孛儿帖一样回报他一个黄金家族。” 有很大的难度,哪怕爱上野马,也没有几个男的能承受家里有一片草原。 韦小宝玩的就是心跳,他从苏荃的话里悟到了点东西,于是他趁热打铁:“只要那个男子给你绝对的信任就行了吗?” “那当然他还得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有气吞四海八荒的豪情、胸怀和臂膀。” 靠,标准这么高么,那不就是能力、心胸和壮志顶天的人了吗?哪找去? 还真不用找,眼前就有一个啊,洪熙官好像跟这个也沾了点边吧? 韦小宝眼睛又转了起来:“假设有这么一位奇男子,但他已经有了妻子,如果他愿意冒着武功尽失的风险与你一同修练大欢喜法,那他算不算对你绝对信任?” 苏荃白了韦小宝一眼,让后者十分尴尬,忙出言解释:“我说的肯定不是我,不要误会。” 苏荃的眼里好像在看一个小弟弟,又觉得这位小弟弟长得实在是不够俊秀挺拔,虽不失可爱,却矬了些,只能当小弟弟,却不能当老公的那种。 韦小宝无奈一笑,也懒得解释了。 可沐剑屏和双儿却不干了,齐声否决:“不行!师兄,你怎么能这样,师父虽然不喜欢你,可她也很关心你的。” 双儿说得还隐晦些,沐剑屏就直接点了出来:“不行!韦小宝,你怎么可以破坏师父的家庭,师父跟师伯感情那么好,他们中间可再也容不下别人了,我要告诉师父你干的好事!” 双儿和沐剑屏一听就听出来韦小宝说的正是洪熙官,没办法,所有的条件都套上了。 韦小宝却转过脸去对着双儿和沐剑屏苦笑:“可反清复明的大业正需要师父这么做!” 说得很坚决,韦小宝都差一点说服自己了。 密室无体统(下) 没说服双儿和沐剑屏,至少没完全说服。 双儿已经有些动摇了,目光闪烁,避开了韦小宝。 沐剑屏却与韦小宝斗眼神,多亏了韦小宝祭出了斗鸡眼大法,将沐剑屏击溃。 她还笑了出来,嗔道:“师兄怎么老是这么搞怪。” 韦小宝再有白眼附赠:“为什么我明明是一本正经地说事,你们总说我搞怪呢,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被他这么一打岔,气氛也不正经了,沐剑屏哪怕知道他说的什么,也没有办法保持原有的恶感。 但沐剑屏还是深入地讨问了缘由:“为什么师伯一定要修那个恶心的功法呢?” 有惊雷:“师父已经擒住了豪格,却不能将豪格的真气收为己用,豪格的武功是从武当骗来了的,他还组建了神龙教,对外说反清,骗了大量的高手入教,正直的汉人教众全都被他抢掠了真气然后杀了,剩下的服了豹胎易筋丸敢怒不敢言,豹胎易筋丸是一种毒药,能让高个子变成矮矬子,能让大胖子变成瘦棒子,每年到期不服解药则痛不欲生。” 一口气说完了这些,韦小宝再度振声:“你们说,这些从汉人身上劫掠的真气要不要抢回来。” 虽然不情愿,但沐剑屏还是说了个“要的呀”。 双儿则更同感,手里的拳头都握了起来:“一定要,不但要,还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师父说的,以直报怨方显以德报德。” 那就好办了,韦小宝开始添私货:“现在的问题是师父还未武功大成已经结婚育儿,玉关不固,不修大欢喜法不能将真气抢回来,你们以为他想这样做吗?” 韦小宝故意停顿了一下,又慷慨激昂起来:“不,师父根本不想,他还曾经想过让我来吸取豪格的真气,可我做不到,豪格的武功太高了,换个人根本吸收不了,只会爆体而亡。” 出人意料的,苏荃还帮韦小宝背书:“豪格也是因为先娶妻生子才武功大成,所以也无法突破锁玉关的瓶颈,之后他就再也不敢近女色了,武功也停滞不前,再怎么练都没用。” 韦小宝措手不及,苏荃是什么意思? 不用他问苏荃就自己解说了:“我们蒙古人崇拜和跟随英雄,与他出生哪族无关,哪怕他与蒙古人作战也不打紧,只要他配得上英雄二字。” 韦小宝心中一喜,这是有门啊! 小妞都有英雄情节,这是动物本能,可以为雌性提供保护的雄性更有吸引力。 这一条也适用于苏荃,她希望自己的夫君能对族群有所助益,其实就是在寻求保护。 苏荃还有分教:“一开始我也崇拜满清的所谓巴图鲁,可我很失望,与其说满清天下无敌,不如说满清最善于把敌对阵营的战力化为己有,征战天下的过程中,大部分的硬战都是蒙古武士打下来的,没有蒙古武士,满清自己连建州都打不出来。” 又是一个意外,就连双儿也疑惑了:“可像鳌拜那样的不是很强吗?” 韦小宝嗤然一笑:“鳌拜很强吗?用别人来试药,用密宗的毒人法练成了金钟罩,还需要别人来灌顶,哪一项都不是他自己的,就连身怀绝世武功都不敢告诉别人,满脑子鬼心思,这样的人也配称英雄?我看像狗熊!” 双儿和沐剑屏被齐齐逗笑了,狗熊她们见过了,途中朱红故还抓过一只,正经惫赖货,却很聪明,会骗人。 苏荃又跟风了:“豪格也一样,整天都是算计,没有一件事敢站出来肩挑背扛,说枭雄都欠奉,顶多算是奸雄吧!” 他们是什么大狗熊不知道,可双儿和沐剑屏看韦小宝的眼光却越来越亮,还水朦朦的,也不知道是药效起来了还是情动了。 女孩喜欢英雄,但女孩们又喜欢坏坏的小子,坏小子能给她们带来生活情趣。 像韦小宝这种又带着点蔫坏,还做下了大英雄事迹的奶油小子,很难不受欢迎。 可韦小宝却突然一转话锋,指着酣睡的建宁道:“我们可不会像豪格一样迁怒于女子,那是没本事的表现,建宁是满清的公主,是我的女人,以后我要娶她为妻,与她身后的权势地位无关,只因为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也告诉过师父,师父说不要紧,只要建宁接受改造,手里没有血债,她什么样的出身与她无关,她以后如何做人才是关键。” 苏荃的眼晴也亮了,韦小宝又出奇锋:“呵呵,师父说这是师娘的意思,大明的公主一样可以跟满清的成为亲家,也不妨碍大明跟满清征战,直到一方倒下,我们讲道理,不会拿自己的家人出气。” 太符合苏荃的念想了,她都有一种冲动想要见一见洪熙官,她觉得她能说服朱红枚,嫁给大明皇室的蒙古公主,一点都不少。 韦小宝见铺垫的差不多了,直直的看向双儿和沐剑屏:“不仅师父有锁玉关的问题,我也有!建宁偷了舒呼礼的药,想帮我练成阴阳磨,结果我们两人都中了招,在迷糊中偷尝了禁果,我不怪她,我一定会娶她,现在,两位师妹愿不愿意助我突破真气瓶颈,达到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 双儿和沐剑屏的脸刷的白了又红了,再白了。 韦小宝却认真了起来:“不要勉强,我要听你们的心声,由心而发,相爱的人在一起,即便结果有各种各样的好处,但目的必须唯一,出于真爱!” 苏荃被吓到了,太大胆太直白,即便是她这个来自蒙古草原的女子心脏也受不了,惊呼道:“这,这成何体统?” “体统?难道豪格给你的不是体统吗?你愿意要这样的体统?” 苏荃黯然不语,韦小宝既续放炮:“如果两位师妹爱我,则一切世俗皆不成问题,有爱在,足矣!” 太猛了,双儿和沐剑屏都被炸晕了,苏荃则干脆捂脸,她怕她也失了体统,却又觉得没了体统好像很不错。 …… 洪熙官松了一口气,韦小宝的一通骚操作将两只树上的小黄鹂骗了下来,险险通关。 他们终于成长了,不再是少年,却仍然是少年,就是画面有点辣眼睛,还是开启青少年模式吧。 ( 塔林转阴阳(上) 洪熙官被折腾了两天,当他发现自己的玉关已经不再松动变得稳如磐石时,韦小宝也带着苏荃来了白塔寺。 还是不能露馅啊,如果让洪熙官去接是会出问题的,凭什么他会知道地点? 为了不让敏感却心细如发的苏荃察觉出来,韦小宝也只能告别温柔乡英雄塚,亲自出马给师父送温暖。 韦小宝也武功大进了,他帮了洪熙官锁玉关,同样也帮自己达成了阴阳调和三花聚顶。 双儿和沐剑屏服食的大还丹药力被完整地化开了,通过参考大欢喜法的路数交融透化,两条“水萝卜”也突破了气劲,达到了真气外放的程度。 两女不但跨过了斩赤龙的阶段,同时真气也没有减损,一个重大的瓶颈被绕了过去。 看来大欢喜法还是有点门道的。 就是苏荃苦不堪言,他们折腾得太厉害了,哪怕密室里有隔间,可整天魔音灌脑,有几个人受到得了? 所以韦小宝一出关,苏荃就提出赶紧走,再不走她都有砍人的冲动了,也没脸见人啊。 中间唤醒建宁让她进食舒解时,小丫头似乎察觉了什么,嘟着嘴闹小脾气,还是苏荃出面安抚的。 托活过来的毛东珠的福,建宁对面生的母亲不知所措。 建宁整个人是蒙的,怎么母后换了一张脸,不过毛东珠身上的气息不会变,那种血浓于水的感觉建宁感受到了。 失而复得又诡异难辨的事实让建宁傻了,让苏荃混了过去。 下次怎么办?苏荃得赶紧逃,毛东珠尚需时日才能醒,苏荃也不知道如何向建宁解释她的身世。 走吧,让韦小宝头疼去,能者多劳呗,想三妻四妾享齐人之福就得镇住场面。 一路出来挺顺利,紫禁城里依然鸦雀喧嚣却人气杳杳。 班布尔善还没跟八旗各族掰扯清楚呢,再加上康亲王一直在暗中使绊子拖后腿,谈判一而再再而三地拖延。 又有茅十八这颗暗子在神出鬼没地刺杀戴着红顶子的贵族或者大员,一时间八旗、朝臣、军方各自互相提防,都害怕对方下黑手。 所以战事虽然停了下来,却依然波诡云谲暗流汹涌,都在陈兵对峙各不相让。 都怀疑茅十八这个一触即走杀人不留行的高手是对方的手笔。 于是局势虽然动荡不安,却谁也不敢染指皇宫,怕被别人群起而攻之。 这种情况下反而让韦小宝得以带着苏荃悄然地越过封锁线离开皇宫。 他跟茅十八有记号约定,瞧准了茅十八下一趟要搞事的方向,那边在搞暗杀扰动视线,这边韦小宝一溜烟就跑了。 茅十八也了得,三天了,到处搞风搞雨,满清这么多军队旗卫,愣是连他的衣角都没摸着,将京城搅和得一日数动,风声鹤唳。 高手都死光了,又是街巷战,到处是遮挡视线隐匿行踪的建筑,想用兵丁追索轻功高手,为难大人们了。 再加上分成了大大小小数十片,互不统属互相提防,还真就让茅十八这条鲶鱼找到了缝隙到处乱钻,如鱼得水。 也让白塔寺这个本应惹人注目的地方变成了灯下黑,被众人遗忘。 天地会的会众们也在帮洪熙官转移视线,白塔寺成了紫禁城之外又一处静谧之地,遗世独立。 喇嘛们都随着桑结撤走了,本地的僧众也领了桑结给的遣散费奔命而去。 唯一守着白塔寺的几名僧人都是天地会的会众假扮的,这里成了天地会的地盘。 洪熙官在此准备好了药池,将豪格禁制在了其中,小火慢炖,等着最后一味“作料”到来。 韦小宝没有陪苏荃进去,而是留在了外边,他已经看出那几名远远藏着身形的僧人是自己人,他便留在外头替洪熙官警戒护法。 大欢喜法和药池是个大工程,没个一天一夜搞不完,得提防着别人来抽冷子。 苏荃被一名知客僧引着,一路过了宝殿、禅房,一直到了塔林之外,知客僧止了步。 “施主,你要找的人在塔林内等你,沿着这条小径一直走,中间有座石屋,那里便是药房。” 知客僧给苏荃指了路便退走了,只留下苏荃在林木清幽中踟蹰不前。 鸟鸣啾啾,天光郁郁,也跟苏荃的心情一样上下起伏跳跃。 她的穴道早解,韦小宝在来此途中也没有禁制她,可以说苏荃此刻是自由的。 想要完成大欢喜法,就必须出于自愿,唯心中所向方能无碍。 韦小宝也在赌,离开了紫禁城,一切全然看苏荃自己的选择。 林中的鸟儿突然结群而飞,如一张巨网扑向天空,噗噗的振翅声惊醒了沉思的苏荃。 是啊,不再是驯养的笼中金丝雀,此刻愿意与她一起扑羽的同伴,不再是令她背寒的鹰隼,只会是与她志同道合心意相随的伴侣。 苏荃没有再犹豫,迈开了檀步向着塔林深处踱去。 林中清新的气息扑鼻而来,带给了苏荃活力与意动,没有人逼迫于她,随性地呼吸是如此清爽,自口鼻涌入,直沁心脾。 每一股气息都是心意的萌发,都是那么的如意圆转,有多久没有试过这般轻松了?苏荃觉得脚步也变得轻灵了。 可以确定不是轻功和气劲,是对小径那端那名奇男子的好奇让苏荃有些雀跃。 不算很远,也就数百步,蜿蜒的小径引着,转过了树林和石塔的遮挡,一座石屋有些突兀地跳了出来。 屋里向外冒着白色的雾气,带有浓郁的药香味,在空气中散发,使人头脑顿时为之一振,清明如曦。 苏荃走上前,推开掩着的木门,看到屋内雾气缭绕着的那张棱角分明刻满坚毅的脸。 洪熙官其实远远就听到了苏荃的脚步声,只是他的心情也很复杂,忐忑不安。 毕竟是瞒着朱红枚干坏事,总有种“偷偷摸摸”的感觉,却又有一种从心底闪烁出来的跃跃欲试。 唉,谁都不是圣人啊,人心总有不那么清白的一抹粉色,如蚁噬蚕蠕,使人骚痒迷醉。 所以洪熙官索性闭上了眼,可眼皮子还是不断地跳。 他的这个窘迫的样子被苏荃看在眼里,勾得她噗嗤一笑,轻启粉唇嗔道:“呆子,别装了,人家来啦!” 塔林转阴阳(中) 洪熙官不得不睁开眼,只一看,他的心跳就漏了一拍。 虽然他早就知道苏荃长什么样,可真见到了他还是禁不住心旌摇动。 英气与妩媚在苏荃身上完美地结合到了一起,让她有着说不尽的风流态度,却又被一股豪迈托着,不落入俗套。 简单地说就是美与辩识度相得益彰,还透着一股中性的飒爽,似乎每一点都有特色,令人难以忘怀。 仅就英气而论朱红枚或者严心晶都能跟苏荃拼一拼,一个是后世的独立意识满溢,一个是身为公主的底气十足。 可以谈及妩媚,朱红枚和严晶心在苏荃面前都不够班。 这才是真正的可咸可甜呢,不是简单的勾兑盐和糖,而是结合了杨梅那样的酸爽,让味道融合在了一起,一点也不显得混杂。 苏荃见到洪熙官的猪哥样很受用,女为悦己者容,当一个身份地位阅历都不低的男儿还能为一个女子的容颜折服时,她一定会暗爽。 不过苏荃的性子让她不会藏在暗处,她明晃晃地小尖出一步上前,大大方方地询问:“人家美吗?” 洪熙官不由自主地点头,脱口而出:“无以伦比,世上难有这般人。” 然后意识到自己出糗,洪熙官闹了个满面通红,急忙别过脸去四处梭巡。 得另找个话题,顶不住了,有点像吃了一把香辣子,喉咙在冒火,可舌尖有弹动,口里生津,欲罢不能。 不行,太丢脸了,一点主动都没有,感觉被人直捣黄龙向心脏捅了一个洞。 洪熙官看来看去,还是发现了一个可以转移话题的目标,他一掌挥出,气劲卷走了石屋里弥漫的水雾,露出了药池,也露出了泡在药池里一动不动的豪格。 苏荃看到了豪格很意外,她以为豪格早就被洪熙官给干掉了,可看着豪格的样子她又有些惊疑,豪格的呼吸几不可闻,到底是活着还是死的? 洪熙官替她解了惑:“他没死,也不活,被封住了全身经脉,仅保持最低的生命体征,你可以把他当成一个活死人。” 苏荃不觉地皱起了眉,她的蹙心样一点都不造作,通透直爽。 还是得讲透些:“血池法需要这样的效果,在这样的状态下他的意识无法控制身体,于是他体内形成真气的物质会在外力的刺激下向药池流动。” 听了洪熙官的解释,苏荃感觉全身发冷,猛的打了一个颤。 就这一下,主动又回到了洪熙官手上,他冷冷的脸有了笑容:“不要怕,我并不是为了作贱豪格,我不知道你修练大欢喜法是出于自愿还是被迫,无论如何,大欢喜法阴阳交泰之后炉鼎是会失去大部会的内力这点是肯定的,这很不好。” 听到大欢喜法苏荃脸上浮现戚容,她果然不甘心做一个炉鼎,可她没得选,于是苏荃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唉,这就是我的命。” 洪熙官却轻轻地摇了摇头:“未必如此,我希望你可以有得选。” 苏荃的大萌眼照向洪熙官,露出一丝疑惑,让后者心跳又被压了下去。 还好这一次洪熙官顶住了,报以澄沏的目光,语调也充满真诚:“我构想出了药池与大欢喜法结合的功法,当你体内的阴性真气被中和之后,利用药池和灌顶大法将豪格的真气渡到你身上,就可是弥补回你的损失,还完成了真气的阴阳转换。” 苏荃的目光里突然有了一抹亮色,像是发出了询问,需要一个能让她安定的答复。 洪熙官也能给出来:“不讳言,我可以在获得阴性真气的平衡后突破五气朝元的关卡,一举将真气熔为一炉,但我希望不是我一味索取,我希望各有所得,平等地交换。” 苏荃看向洪熙官的目中已经有了水汽,也不知道是药池里的水雾凝结出来的还是她被感动了。 还真没有人以这种平视平等的态度来与苏荃商量事情,让她有一种不是被利用,不是交换,而是交心的感觉。 别看苏荃在草原上是族中公主,可族中的公主也不少,即便是地位最尊贵的公主,在族长眼里,也是一个可以用来联姻进行政治交换的道具,没有人真真正正地拿她当一个人。 韦小宝给她了这种感觉,洪熙官给出了更多,让苏荃产生了一种冲动,这辈子把自己托付给这个人,不会扑了空。 他会一直用翅膀托起她来,她和他可以一起在天空里翱翔,经受风雨雷电。 原来这才是爱,三十年出头的人生,苏荃终于体会到了爱的感觉,比在密室里体会到的更令人面红耳赤,却让人愿意奋身投入它的怀抱之中。 虽然那天韦小宝所说的令苏荃触动,但她还是认为韦小宝长了一副伶牙俐齿,将树上的鸟儿都说下来了。 可在洪熙官这里听着很笨拙的话语,却给了苏荃同样且更强烈的冲击,她知道,她也想要这样的爱,发之于心,不论其余。 到了这里一切都上了轨道,可苏荃扑闪着红了的眼睛,突然问出了一个差点让洪熙官心梗的问题:“可我听说你家里已经有一位妹妹了,你要怎么办?” 转弯刹车太快,洪熙官打滑了,喉咙里咔的一下,差一点被口水给呛着。 也咳嗽了,因为必须用咳嗽来掩饰自己的尴尬,等他终于顺了气,洪熙官却板起了脸。 “红枚是我的妻子,我不会弃她而去!” 洪熙官说得坚决,让苏荃的心差一点裂开了,好在她守住了心神,又补上了一问:“那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能给我一个明白的位置吗?” 木头派嫡系传人很坚定的摇头了:“不能,我得实话实说,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瞒着我的妻子干的,因为我实在没有想到说服她的理由,其实我连自己都说服不了,但此事又不能耽误,我是抱着被红枚暴打一顿的打算来找你谈的。” 注孤生的回答让苏荃哭笑不得,还真就有这样的木头,不过确笨拙得可爱,虽然她心里的一点点酸涩,可女人谁不愿自己的男人可以跟自己袒心呢? “那我就是个外室或露水之欢咯?” 塔林转阴阳(下) 苏荃的问话里带着一股浓浓的酸味,有明显的哀怨里其中,让洪熙官不由得一黯。 看来今天是搞不定了,也罢,强扭的瓜不甜,就说不可能有这样的奇迹嘛,随随便便让一个女子爱上自己,扯了。 古代虽然三妻四妾很平常,可谁也不会天生就喜欢伏在别人脚下任人踩,更何况苏荃这种一族公主,还是自己想得简单了。 洪熙官苦笑一声,转过头来摆了摆手:“算了,你走吧!” 可还没等他回神,洪熙官就呆住了,苏荃向他扔了一个嗔怪的白眼,一面转过身去,她身上的衣物在往下掉。 唰的一下就露出了雪白的双肩,白的晃眼,把洪熙官的双目都快映得瞎了。 还有一记重击,苏荃羞赧地低着头,轻声轻语:“如果那位大明公主要打我,你怎么办?” 洪熙官的心神被完全击碎,一片白茫茫,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剩得嗓子在喀喀的干呵。 韦小宝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哼,口嫌体正直,不管嘴里说得多么冠冕堂皇,身体的反应不会骗人。 他算是险险地完成了任务,剩下的,就看本尊如何利用这样的机会了。 韦小宝心情愉快,作怪地跟几个看似在无所事事的天地会会众打招呼,还压下声音嘀咕:“几位大哥,忙呐?你们说师娘什么时候会来京啊,真想念她。” 他换回来了的一声啐,会众们又不是傻瓜,塔林里发生什么他们怎么会猜不到,只是一方面八卦的心思挠得他们直痒痒,另一方面又觉得有点对不住公主,平时朱红枚也有跟他们耳投面命让看好洪熙官的,可终究是没看住。 最要命的是洪熙官在办这些事情前还跟他们商量来着,这是能商量的吗? 他们也只能万言万当不如一默,希望公主进京时别拿他们撒气才好,唉,总舵主还真不是人当的。 你道是韦小宝不知道这些吗?只不过是他恶趣味犯了而已。 同样犯了恶趣味的还有苏荃,她是故意的,哪怕她心里千恳万肯,可她还是有醋意的。 所以她才故意地这样捉弄洪熙官,谁让他木头来着? 说句甜言蜜语骗一骗自己的女人会死吗?还是她主动要求他骗她的,可这个呆子偏不,活该他吃苦头。 不过苏荃心中还是满满的甜蜜,终于找到了那一个苦思而不得的人。 他有雄浑有力的臂膀,有炙热灼人的怀抱,还一颗可以跟她同步跳动的心,真好! 大欢喜法是要做到心律都一致的状况,只有如此才能在炉鼎与受主之间建立一个和诣的真气循环圈。 每一次炉鼎的真气进入受主的体内,就会被受主的真气同化削弱,同时反过来又将阳性真气的狂暴压制,使其变得温和。 可这么一来炉鼎的内力是不断低落的,因此就需要两人的血运达到同频,只有这样才能推动循环交流。 从真气的角度受主是高压,炉鼎是低压,必须有一个额外的动力使内力流动,它就是体内的血运劲力。 如果两个人心念不一,无法配合在一起进行鼓吸的交流。 苏荃其实也没底,好在现在她知道洪熙官跟她想到了一起,两人的心跳是合拍的,这就够了。 这是最彻底的心声,就像情人之间常说的一句:要不我将心剖开与你看? 现在不用剖开苏荃也知道洪熙官的心意,不会有丝豪的偏差,她享受这种被理解,被呵护,被疼爱。 因为在洪熙官的引导下,豪格身上的真气正源源不断地透出他的体表,进入到药池中,向着苏荃的身上汇聚。 当然苏荃也无法自己进行推动,这一切都是洪熙官的一双大手在作怪,以真气和真言法咒的振动来施行。 那双炙热的大手还不时的抚摸在苏荃身上,让她魂飞天外,欢喜满怀。 这就是大欢喜法的真谛,让人产生无尽的满足,直入云端,飘飘欲仙。 别误会,洪熙官必须通过掌力来灌顶,把药池里的真气推压进苏荃体内。 当然也有一个意外,因为灌顶的缘故豪格的意识透了进来,一开始是狂怒,接着是无奈,最后当他意识到一切都无法挽回时,又有一丝的惭愧和释然。 “舒呼礼,我欠你的这一次还给你了。” “豪格,你从我这里抢走的洪熙官帮我拿回来了,你不能怪我,如果没有洪熙官,我只会是你的一个工具,而现在我是一个人。” “豪格,你现在明白你的谋算为什么不成功了吧?自然是平衡的,你拿走多少就得还回去多少,你贡献多少就会被回报多少,现在是你在还债,这个债不赖别人,是你自己欠下的。” “洪熙官,还是你棋高一着啊,我认了。” “不,不是熙官更高明,而是我们太低贱,低估了人心,低估了天意。” “舒呼礼,你说得对,别了,我愿下一世不入皇家,不为权利,不生为人。” “豪格,赢你的不是我,而是中原的人心所向,是天道的轮回,去吧,作为打败你的人,我不会让你的失败蒙羞,天下人可以见证,天地可以见证,让我们倒转阴阳,五气朝元!” 药池里的水开始翻滚起来,这是真气大幅度传度流动所致,这一次药雾已经将药池完完全全地罩住了,一丝儿光线也透不进,只留下一个涌动的白色的雾茧。 不知过了多少,雾气散了,药味也消了,药池重又露了出来,豪格已经不见的踪影,被完完全全地熔在了药液里。 洪熙官和苏荃的皮肤却变得晶莹剔透起来,仿佛发出亮光,光泽如韵,在悠悠翕动。 洪熙官首先清醒了过来,他张开眼,眼中似有电光闪烁,栩栩有神。 他运起真气将身边的药剂排开,磅礴的真气一下子将药液逼离体一寸,洪熙官以真气托载着自己一跃而出,悄无声息地落在了药池边上,一滴水都没带出来。 伸手一招,衣物被凌空摄了过来,鼓荡成一个人形,自动地套在洪熙官身上。 真气增长了一倍有余,又被压缩提纯了,变得更加高效,好像洪熙官长出了一双可以随意变形的手,擒龙控鹤终于变成了事实。 是谓真元。 忽来铁剑光(上) 苏荃对真气的理解远不及洪熙官,还得花费些的时间来融合真气,使之运转自如。 洪熙官推开了石屋的门,走到了外面。 天光渐暖,应该是一日一夜过去了,鸟儿的晨曲变得很动听,光线也更柔和。 不是外界变了,而是观察者变了,真元聚成后确实像书里描写的那样,看外界都多了一层色彩。 其实是感觉更加灵敏了,不管是视力、听力还是触感都得到了加强,让人对外界的感知更加细腻。 当然,有还有隐隐的被放大的直觉,这或许就是第六感吧。 没有声音传来,洪熙官却转过了身,过了十几息,韦小宝才姗姗迟来。 不是未卜先知,而是韦小宝对整个环境造成的扰动带来了很细微的以前不可知的影响,比如光线,比如声波,以前很微弱无法捕捉,现在洪熙官可以感觉到了。 还有一重功用,他可以屏蔽跟韦小宝之间的联络,即便是同一个思维拆开了两份,但现在洪熙官可以自主地选择联通与否。 真元的形成,对思维对身体的控制能力更加的强大,或许已经细致入微到能影响梦境? 还没有空去测试,因为韦小宝带来了一个让洪熙官暂时无暇它顾的消息。 朱红枚一回到吕宋就跟九难兴冲冲地出来了,目标直指京城,收到电报时已经是她们出发之后的第五天。 是朱红枚交待手下这么干的,洪熙官和韦小宝偷偷摸摸地干坏事,朱红枚也想来个突然袭击,正宫娘娘抓“奸”来了。 洪熙官长叹一气,还好,无论如何,事情是做下了,也做成了,别的不用管,伸出脸去就行。 此外,这一天一夜韦小宝也没有闲着,等洪熙官聚元将成有了自保能力时,他去找了茅十八一趟。 后来洪熙官就切断了两人之间的共享“网络”,韦小宝那边有了新的动态,只能屁颠屁颠地来报讯。 他嘴上也没放过洪熙官:“师父,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只知己不知彼是会栽大跟头的。” 这就是摆明了刺一刺洪熙官,讥讽洪熙官的“断网”行径。 隐在一旁的哨子都有些吃惊,不是说韦小宝大字不识一个吗?怎么看起来不像的样子,这都出口成章了,还骂人不带脏字。 康熙被赶跑了,韦小宝潜伏皇宫的任务已经完成,他想着用不着像以前那样藏着掖着,索性就露出了真面目,咱小混混其实就是个有文化的小流氓,问你怕不怕! 班布尔善是怕了,夜长梦多,他怕再出纰漏,于是他妥协了。 先不管谁来当皇帝,反正八旗不要再离心,先把京城的秩序恢复了,将兵力都召集起来,以防天下动乱。 班布尔善的退却让康亲王如了意,这样就保持住了机会,其它几旗也接受了这个的动议,于是谈判就进了正轨。 可茅十八就在一旁看着呢,怎么能容忍他们收手抱团呢? 茅十八打算来一票大的,班布尔善出头对吧,那就干掉他,不是老话有说出头的椽子先烂嘛,如果它自己不烂,就砍烂它。 茅十八将这个想法跟韦小宝一说,韦小宝也觉得可行,总之就是要让满清的这些人一直斗下去,斗到分崩离析,斗到三蕃造反,斗到天地会可以大部队开回来接手中原的秩序。 两人商定今天就搞掉班布尔善,韦小宝得等洪熙官出关,这样他才能不用管顾这边。 而在皇宫里双儿和沐剑屏也快出关了,他马上又多了两个厉害的帮手。 不等韦小宝说出口,洪熙官就抬掌止住了他,共享“网络”又打开了,什么不知道,只不过是单向的,韦小宝没有办法向先前那样顺着“网线”爬过来偷窥了,还蒙在鼓里。 “一起行动吧,把阵仗搞得大些,让他们疑神疑鬼了最好,他们不会想到天地会的,只会将目光转向三蕃那里。” 洪熙官一开口韦小宝就将嘴巴张大了,他身上的事洪熙官都知道,洪熙官那边的动静他一点都不懂,亏大了。 以他的性格怎么能憋得住,他都没管去刺杀班布尔善的事,而是大嚷了起来:“哦,师父,你这么做是会没朋友的,师娘马上就进京了哟!” 洪熙官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韦小宝马上还以鬼脸,真是没个正形。 奈不何这个有了文化的小流氓,洪熙官又恢复了双向的感知,韦小宝则得意跟棍上,揽着洪熙官的肩膀拍了拍:“这就对了嘛,哦,师父,咱俩谁跟谁啊。” “没大没小,你就这么跟师父说话的!” 一声娇斥从二人身后传来,是苏荃,她出关了。 她原以为身份变了,能镇住韦小宝,出一出心中的恶气,可韦小宝又一句话让苏荃闭上了嘴:“原来是小师娘啊,大师娘进京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 他以一副貌似忠厚的嘴脸说着没脸没皮的话,溜得很,苏荃地拿他的无赖劲没招。 不仅苏荃,连洪熙官都被他说得有点讪讪,可这家伙嘴贱,跟上又补了一刀:“古人云新娘进了房,媒人丢过墙,诚不欺我也。” 苏荃和洪熙官顿时觉得这块地太烫脚,站不住了。 洪熙官还真就拉着苏荃闪了,给韦小宝留下一句话:“晚上酉时动手,在皇宫外碰头,你去忙你的吧,好走,不送!” 苏荃被韦小宝激得胸脯直颤,差点岔气了,好在洪熙官拉住了她。 总不能让苏荃跟他的分身较劲吧,也不知道韦小宝的脾性怎么突然就这么跳脱了,难道是练功被刺激到了? 被洪熙官死死地抓住手,苏荃也没了较劲的心思,反而又害羞起来。 别看二人已经是那样的关系了,可光明正大的秀恩爱,对于苏荃来说还是新课题啊,找韦小宝算账的心思早就不知道飞到哪了。 同一时间,班布尔善府上来了一队不速之客,穿着长斗篷蒙得严严实实的,个个头上都戴着个大斗笠,连脸都看不见,浑身冒着寒气,仿佛不是生人。 还有六个人还抬着个大大的轿子,沉颠颠的,走路时踩在石板上都能踏出咚咚的脚步声,这得多重才会这般? 忽来铁剑光(中) 来人一行递了块腰牌通禀后并未被刁难,反而被以上宾的礼遇直接迎入府中,还是班布尔善亲自接见。 领头的斗蓬人这才摘下了斗笠,赫然是久无音迅的冯锡范。 而班布尔善也露出一丝戚容,向冯锡范抱拳道:“冯军师,你们来晚了,鳌大人他……” 原来冯锡范是鳌拜招来了,他早就跟吴三桂有了勾结,原本是打算让三藩动起来给康熙施压,没想到自己意外丧身,反而便宜了这些野心勃勃之辈。 怨不了谁,清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冯锡范面无表情,冷冷地勾了勾嘴角:“此事卑职已经知晓,王爷一收到鳌大人的令谕就命卑职入京,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班布尔善见对方也不太在意这些,便收起了假面戚容,犯不着装模作样,还不如省两颗眼泪呢。 反正吴三桂也不是啥好鸟,他跟鳌拜仅仅是临时合作关系,不定哪时就拔出刀来捅向对方的后背。 眼下鳌拜的势力已经基本落入了班布尔善之手,他正踌躇满志呢,岂会弱了自己的威风。 见班布尔善收起了假慈悲,冯锡范也眯起了眼,声音更冷了:“请问大人,江湖上风传的大清宝藏一事,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班布尔善很不高兴,写在了脸上,嗓子也吊了起来:“怎么,江湖上的空穴来风也要我给个解释吗?你能全权代表王爷?这等事也是一个参议能过问的?” 冯锡范的眼一缩,露出一丝利光,将班布尔善慑住,让班布尔善感觉浑身不舒服,好像针扎一般。 就在班布尔善额头上飙冷汗想呼出待卫来时,又一个斗篷人摘下了头上的斗笠,还以戏谑的口吻问道:“不知吴某能不能过问此事?” 班布尔善瞪大了眼,像见了鬼一般,指着那个斗篷人说不出话来。 可他的手不断地抖着,好像舞动似的,就差着来点嘭恰恰的鼓乐了。 终于在十息过后,班布尔善还是控制住了失态,声音变得更加尖利:“王爷,藩王无故不得进京,这是大清铁律,王爷让我好生难做啊!” “那就不要做了!”吴三桂蔑笑着,嘴角噙着一丝冷意,丝毫不把班布尔善放在眼里。 “大清还存在吗?既然大清都不存在了,大清律又有何用,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班布尔善大人?” 班布尔善气乐了,呵呵地笑了起来:“王爷怕是忘了您现在是在我府上,来人啊,请王爷到牢里闭门思过。” 喝令完,班布尔善得意地看着吴三桂,可吴三桂气定神闲的就站在那里,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反应。 府上的待卫也没有进来,连脚步声都没有,班布尔善意识到不妙了,想开溜。 可还没等他闪身从正堂后的通道跑开,冯锡范就鬼魅般一步向前,跨过了一丈说的距离,以手钳住了班布尔善的喉咙。 冯锡范擒住班布尔善之后回望了一眼,见吴三桂没有表示,他的钳手就用上了劲,开始往里收。 班布尔善被擒住,还被冯锡范提了起来,离地半尺,双脚不断地踢腾着,手盖在冯锡范手上,想扒开掐住他喉咙的手,却使不上力。 没多久班布尔善就断了气,脸变得青紫,眼也凸了出来,跟吊死鬼没什么两样。 冯锡范将班布尔善丢在地上,吴三桂冷哼了一声:“哼,不知所谓。” 刚刚还活蹦乱跳的班布尔善变成了具尸体,他的皇帝梦随风而散。 如果他有魂魄的话,还来得及看到眼前还有一个也同样做着皇帝梦的人,吴三桂背起了手,志得意满。 两个脚步声传来,走进大堂的是吴应熊,后面跟着的那人很恶心,混身长满了茧,就连脸上也不例外,活像一只行走着的硕大的虫子,让人见之泛寒。 马宁儿活过来了,不但活了过来,还因为得了密宗功法的原因功力大进,再加上冯锡范和他手下的六合大阵,吴三桂对于进京有把握得很。 吴应熊也向吴三桂报上了意料之中的结果:“父王,班布尔善府中的待卫已经全部解决了。” 吴三桂点了点头,又给出了个新命令:“给云南发飞鸽传书,让大军收到消息即日开拔,我们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吴应熊抱拳领命,又离开了大堂,马宁儿也跟着出去了,一边走还一边舔着嘴唇,那里还有一丝血迹。 这时冯锡范收起了冷冷的表情,回复了些人气,他一躬身向吴三桂行礼:“王爷,为何不留着班布尔善的小命,通过他来收编鳌拜的手下呢?” 吴三桂微笑着摇摇头:“没用,他有非份之想,留着他只会成为祸害。” 冯锡范又将腰弯下了些:“可王爷亲身犯险,万一被其它人察觉,在京城中我们并不占优。” 吴三桂摆摆手:“无妨,你以班布尔善的名义将消息放出去,就说打算起出东陵宝藏稳定局势,然后对外称病不出,如此本王便可安坐京城,笑看他们狗咬狗了。” 原来想玩这一招的不止洪熙官和韦小宝,老阴哔不要太多。 可冯锡范还是有些担心,他又行一礼,拿出了谏言的架势:“王爷,万一那些旗主要求面见班布尔善怎么办?” “不见,你把这个拿出丢给他们,就当丢根肉骨头了,这些贪吃的野狗看到它,就不会想起班布尔善来了。” 吴三桂说着从袖袋里掏出了一本经书,正是四十二章经。 冯锡范接过了经收,正想把班布尔善拖走善后,又猛然地想起了一件事,忙又回身一礼:“王爷,康熙那边您作何打算?” 吴三桂的脸冷了下来,叹了一口气:“相对京城里的旗主,最棘手的反而是这个小皇帝,因为他到了喀尔喀部后手里可是抓起了一部骑兵。” 冯锡范见状看到了机会,眼前是他展示自己睿智和才干的时机,忙又劝道:“卑职始终认为王爷不该入京的,这里是龙潭虎穴。” 吴三桂却淡定地看向冯锡范:“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本王不来,许多事无法临机决断,至于风险,有你跟马宁儿在,本王安心得很。” 冯锡范眼露光彩,吴三桂戳中了他那颗幸进的心。 忽来铁剑光(下) 酉时眼皮麻,正是入夜时分,古人多数夜盲,在这个时辰的观察力最弱,可谓是睁眼瞎。 偏生酉时又还热闹,刚刚上灯,正是心神最麻痹大意之时,看谁都看不清却又看谁也不像贼。 在这个时间动手,成功率高且容易撤退。 虽说让洪熙官扫掉个千人队都没问题,可能闲适点谁又乐意疲于奔命? 而且大开杀戒暴露了实力将别人吓跑了怎么办? 好不容易把八条“狼”骗进栏子里,小刀慢慢割多省力,非要弄头野牛进去,抓狼的本事没有,用牛角抄还把栏子搞坏了,剩下的狼会全跑光的。 还有一重理由不能说,苏荃刚成了妇人,肯定痴缠情郎,早点动手早点收工,回去软玉温香哟,犯得着三更半夜的鸡鸣狗盗么?洪熙官堕落了! 就这么滴,洪熙官和韦小宝都没有意料到羊圈里又跑进了几头恶狼。 真不是托大,洪熙官的功夫太高了,高到他看旁人都是俯视,哪怕再料敌从宽也想不到吴三桂竟然会进京火中取粟。 其实吴三桂也料不到京城的局势会变成今天这样,他原来买了鳌拜赢。 康熙实在是太嫩了,怎么看都是斗不过鳌拜,再加上吴三桂知道鳌拜后头站着个豪格,让吴三桂笃定了胜者。 可他也不认为鳌拜他们会稳占优势,谁都知道宫里还藏着个太皇太后,她背后可是有着喀尔喀部撑腰。 当年起兵,满清那点兵力哪里够看,还是忽悠了蒙古汗帐才凑足了兵力,可以说蒙古部族站谁,谁就占了兵力的优势。 所以一番龙争虎斗之后,鳌拜和豪格也会奄奄一息的,这时吴三桂的机会就来了。 这些吴三桂都做了设想,也早就预料到局势跟清军入关时是何等相似,数支力量盘根错节,如果能用一条有力的脉络串联起全局,那么手执脉络的人会通吃。 所以吴三桂才会亲身前来,以便临机决断,自觉自己就是那条拎起脉络的人。 吴三桂知道大清宝藏是怎么一回事,这批宝藏本来就有他的一份贡献,这也是他能分到一本四十二章经的原因。 当年入关,满清加蒙古就能打赢大明和李自成了?都不够看。 没有吴三桂带着的五万明军再加上耿尚二藩的四万汉军,单单是满蒙两家的八万清军,是干不赢李自成的,更不可能席卷天下。 皇太极和多尔衮为什么对吴三桂这么客客气气?因为没了三藩轮不到他们坐天下。 虽然现在三藩比之当年弱了,吴三桂手下更是三万兵力不到,可他知道内幕啊,可以化各方的势力为己用,再加上手下有一批大高手,机会是有的。 可机会稍纵即逝,吴三桂自己不出面,如何能说服各方势力?远程书信等商量清楚黄花菜都凉了,必须进京! 吴三桂赌对了,现在机会更大,天上掉馅饼啊,鳌拜死了,豪格躲了,康熙遁逃,还有谁能跟吴三桂争? 吴三桂算计别人,别人也在后面等着他露头。 其实朱红枚和九难知道吴三桂的动向,她们为什么急急忙忙地进京,就因为苗显侦知了吴三桂的异动。 吴三桂是老朱家的大仇人,还是叛逃又咬了主人一口的白眼狼,知道他偷偷摸摸地离开了老巢,还有比这更好的伏击机会吗? 朱红枚和九难当机立断,上京,一剑削了这个狗贼。 可因为跟洪熙官别苗头的关系,朱红枚让苗显把这条消息封锁了。 苗显认为洪熙官功夫高算计深,也不怕他会料敌不足遇险,于是阴错阳差洪熙官被蒙在了鼓里。 这会苗显已经在川滇边境设好了伏,正等着吴三桂的主力出滇好一勺烩,他也没那个精力去提醒洪熙官,这两公母喜欢玩过家家就让他们玩去。 正经是伏击滇军一战将为苗氏正名,苗家守山海关守得好好的,到了吴氏父子就掉链子,不是明军不行,而是出了汉奸,拖了大伙下水。 现在苗显打算把当年先祖犯下的错误改正回来,争天下的根本不在京城,不在朝堂,只要把边边角角都扫干净了,京城里能争出个鸟来? 说到底还是实力,再怎么算计,没实力画出来的饼能吃吗? 韦小宝连饼都分好了,在皇宫外碰头,韦小宝让茅十八负责阻拦班布尔善的待卫,让洪熙官坐镇保护,双儿和沐剑屏在皇宫这边制造动静吸引注意,而他自己则剑取上将首级。 也该轮到韦小宝登上历史舞台了,今天他要一战扬名天下。 谁没点英雄情结呢,顶着小桂子的名头干下的事情以后是不能让人知道的,韦小宝这个名字在这波大潮中还是路人甲呢,连以后跟孙子吹牛都没说头。 洪熙官是天地会的总舵主,茅十八是狂刀大侠,韦小宝也眼热。 所以他争着出手,再不出手,以后就不一定有机会了。 洪熙官和茅十八都知道他想的啥,也懒得跟他抢风头,掩护?坐镇?也行! 反正洪熙官和茅十八都不需要在女人跟前争面子,谁让韦小宝房中收了一堆呢,他需要振夫纲呀。 一开始所有的事情都很顺利,双儿和沐剑屏随随便便斩了几个清军将领就冲进了紫禁城。 她们的任务完成了,藏起来就好。 几大势力被这么一搅合都沸腾了,互相之间叫骂起来,都说对方先行动了手。 消息传到班布尔善府,吴三桂和吴应熊以及冯锡范正在用膳,兼带着看热闹。 然后嗖的一声从外面潜进来一个俊俏小伙子,落地无声,提着把黑不溜湫的剑,眼珠子直打转,一看就是鼠辈。 怎么回事,全不熟?班布尔善呢? 韦小宝还没问呢,已经被一伙人围实了,终于看清楚了,竟然是冯锡范,还有六个好像傻子一样的憨憨。 马宁儿也冲了进来,嘴角还带着血,他也在吃晚餐。 吴三桂好得意,出声斥道:“何方鼠辈,竟敢行刺!” 韦小宝只蒙圈了一小会就清醒了,桀桀笑道:“平西王爷?你干掉了班布尔善?正好,相请不如偶遇,不用我大老远跑去云南,听好了,取你狗命者,扬州丽春院韦小宝是也。” 他也没来得及动手,堂外一缕白光便刺了进来。 又见刀锋扬(上) 这缕白光来势迅疾,就像一束闪电一样直刺向吴三桂,冯锡范和他的六合童子都没来得及反应,剑光就突破了他们的堵截。 然后就是一声铿锵,铁剑抵在了马宁儿的胸前,没有刺进去,被挡住了。 但马宁儿了不轻松,他被铁剑推着滑了好几步,将将在吴三桂身前都停了下来。 韦小宝终于看清了来人是谁,九难啊,老阿姨标志性的独臂太好认了。 流年不利,好不容易找到一票本小利大的好卖买,结果被人抢了生意。 还不能抢回来,身份上九难是他的长辈,还是韦小宝两个老婆的师伯呢,他也只能将这盘生意推了过去,还得补贴着点。 韦小宝喊出了声:“师伯小心,马宁儿练了金刚不坏体,还得了血食法,功力一定很高了,救命啊,师父快来救命啊!” 后一段是喊给洪熙官听的,韦小宝可没来得及练金刚不坏体,被人砍了也还是会流血会死的。 这会他只能运起云龙百变抱头鼠蹿了,因为冯锡范和六合童子见马宁儿挡住了刺杀,就照着韦小宝来了。 其实也没那么夸张,在云龙百变在身,冯锡范和六合童子也奈何不了韦小宝的。 韦小宝是故意这么干了,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拉走一票人为九难创造机会,同时也让洪熙官杀进来。 计划有变,吴三桂干掉了班布尔善,但吴三桂留了下来,这个目标更大也更好。 韦小宝其实都不用喊,洪熙官这一次没断网,但他这么喊也有好处,茅十八能听到,同时冯锡范和六合童子也会分心。 很有效,后头追着韦小宝的身形都滞了一下,被韦小宝趁机跑脱了。 没有跑出去,就在大堂里绕圈子,只见一溜烟影过去,看似像是冲着吴三桂去的,却猛的转了个弯,然后乌光乍现,玄电凛然,“啊”的一声,堂上躺下了一个。 是吴应熊,他不但躺下了,衣摆和下襟还喷出了一团血雾。 下面没有了,韦小宝一剑将吴应熊去了势,绕来绕去,吴应熊还是没能脱出韦小宝的毒手。 这时吴三桂见儿子成了公公,也气冲顶盖,锵的一声拔出了宝剑,也想上前帮忙,争取营救吴应熊的机会。 可韦小宝却言语成锋射来:“没有用,连根断掉的。” 他就是要激怒吴三桂,好让场中的局势产生变化。 从人数和武力上来分析他们不怵吴三桂一边,但马宁儿加范锡范还有六合童子的战斗力也不弱,为了杀吴三桂拼着受伤不划算。 对方有拖后腿的油瓶,吴应熊和吴三桂的功夫都马虎,利用这一点可以让马宁儿和冯锡范首尾难顾。 这就是韦小宝为什么不一剑削了吴应熊人头的缘故,搞个重伤出来分散对方的精力,让对方以为还有得扳回,就能把这几人全留下。 吴三桂这只老狐狸当然猜到了韦小宝的用意,他挥舞着手里的宝剑,在身前劈出密密的剑影,不让九难和韦小宝近身,一边高声大喊:“来人啊,有刺客。” 韦小宝和九难两人则一击不中,便运起身法在大堂上游走,两人的身影就像两尾游鱼,在堂上蹦跳穿梭。 九难的身法稍微比韦小宝弱一些,她的神行百变不如云龙百变立体化,韦小宝的身影是哪都去得,连墙壁和天花也像平地一般行走无碍,哪怕是侧着身子或者倒过来。 韦小宝的轻功身法九难看出来了,这不就是洪熙官创出来的云龙百变嘛,她早就见识过了,只不过九难死死地守住面子不跟朱红枚学而已。 她有她的坚持,神行百变是木桑道人教的,云龙百变却有那人的身影,不屑。 去了吕宋,九难也去找了袁某人,却一句话也没说,就直直地瞪了某人一刻钟,瞪得某人不好意思垂下脸,然后九难就一言不发走了,任他怎么呼喊都没理会。 十五妹说的好,日薄西山你不陪,东山再起你是谁,不认识就是不认识。 这会儿九难手里的铁剑也是六亲不认的,整个人的身形与铁剑合为一体,在堂上突刺如烟。 铁剑一下下地扎在马宁儿身上,激起了火花,锵锵锵响个不停。 马宁儿的“乌龟壳”确实是厉害,得了洪熙官传授的金刚不坏体功法,再加上密宗的功法,马宁儿的金刚不坏体大成了,身上还有练毒人法留下的茧,真是破不了防。 可他一时半会也奈何不了九难,固然铁剑刺不入,可九难也不菜,久经刀剑的老江湖了,刺不进继续刺呗,只要能击打在马宁儿身上就行,放不了血,痛也痛死你。 论轻功和身法马宁儿连九难的衣角都沾不上,通过铁剑激发出来的气劲集于一点像锥子一样扎在马宁儿身上,那叫一个揪心,痛入骨髓的好不好。 打着打算,马宁儿长长地啸叫了一声,他实在是忍受不了了。 这时也有一声长啸自外面传来,吴三桂呼救了,可他的手下都被茅十八一人一刀挡在了外头。 只见花园里一个黑黝黝的刀光圈子将几十人都堵得半寸难进,茅十八的刀太快了,身影也快,以速度卷起的刀光就是像是六道轮回一般,触者必解体,魂飞魄散,连全尸都不会有。 一瞬间数十刀就劈在身上了,就是个高速的绞肉机,刀子还是特供版的乌金刀,后世的切削机床也就这待遇了。 茅十八的乌金刀锋上也嵌了金刚石的,还能在一团乌光中时不时地荡起星光点点,这是刀锋跟刀锋交击后溅起的火花,被金刚石映照出来的光芒。 这道光芒还有灵性,能冷不丁地向前猛地一伸手。 激发出的刀芒,突破了刀身的长度向外延伸,连着了一阵咔嚓声,那是对手的刀枪被刀芒切断。 打着打着,茅十八打爽了,他一人就压制着几十人,不但没输,还越来越占优,将几十人向外推了出去。 洪熙官在屋顶上坐镇啊,他是茅十八的偶像来着,虽然没有落实师徒的名份,可在茅十八心中那就是在师傅面前表现啊,还不得卖力些? 连卖相都变好了,长啸就是茅十八打爽了喊出来的,威风凛凛,慑敌之魂。 又见刀锋扬(中) 茅十八浪费表情了,洪熙官已经悄悄地溜进了大堂里。 刚刚形成的真元气劲让洪熙官的速度快了一倍都不止,而他的金刚不坏体又能承受这样的压力,他掠进来时就连影子都无法捕捉。 也没有破风声,体表真气吸附住了被扰动的空气,没有振动传出去,在场的人竟然都没有察觉。 此刻洪熙官就无声无息地站在吴三桂身后不远处,像看着一只蝼蚁一样望着他。 没动手,反正不用洪熙官动手也能打得赢,就当锻炼一下韦小宝吧。 有洪熙官在,不可能让韦小宝和九难遇险就是了,这就是他来此的最大作用。 场中的对决也到了分胜负的时候,马宁儿已经吐了好几口血。 九难的气劲束成了针,通过铁剑射出,撞击在马宁儿的茧上。 茧还没破,但这股劲道却传了进去,因为接触面小的关系,劲道透骨,每一下都在马宁儿的体内炸开,他连运劲排开都做不到。 而另一边韦小宝那里状况还更好,虽然都没看到谁有伤,可六合童子已经翻白眼了,头上的大筋全都膨出,像蜈蚣一般不断颤动着。 用灌顶大王就是有这样的害处,当催眼不受控时,被控制的受体会头脑紊乱,轻则精神分裂,重则脑血管炸开。 人体都有一定的保护机制,当身体受到伤害时,会让躯体产生痛觉甚至昏迷。 而密宗的灌顶大法挑战了这个机制,那么必然带来身体的负担,大脑没有办法及时地屏蔽这种感觉时,躯体上的痛楚会被神经放大,直接作用于大脑的中枢。 魏溯难当然懂这个,所以韦小宝也不跟六合童子硬拼,更不会跟他们开火车对撞,他就破坏“铁轨”,不求伤敌,而是怎么痛怎么来。 别看六合童子没有痛觉,那只是被一时的压制了,或者断开了神经的反射。 可这些痛觉一点都不会跑脱,都积累着,当它们积累到一定的阀值时,就会像被大坝拦住的洪水,会咆哮会卷袭,直到冲毁大坝。 这种积累的势能一旦放出来,将会抹去沿途所有的凸起,变成平境一样光滑,无物可附于其上。 韦小宝深谙反射神经网,当然会招呼六合童子的痛处,冯锡范也看出来了,可一旦调开六合童子,韦小宝就朝冯锡范攻去。 相对于韦不宝踏波逐浪式的身法,冯锡范就是个旱鸭子,当然没有办法抵挡住韦小宝的攻击,他只能眼看着他苦心积虑培养出来的六合童子慢慢地变成废物。 没办法,不用六合童子挡着,变成废物的就是冯锡范了。 终于六合童子顶不住了,只见其中的一个脑壳上的青筋猛地一突,然后此人就彻底失控了,原地手舞足蹈起来,就像跳大神一般。 也没抖几下,嘴角就流出了血,委顿着倒了下去,没了声息,脑疝了。 祸不单行,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一个接着一个,六合童子转瞬间就都爆了脑,变成一滩烂泥。 冯锡范见势不妙长啸一声,鼓起身形就往外突。 这会他的速度涨起来了,每一次撇下伙伴逃命的时候,冯锡范都特别厉害。 韦小宝正想挺剑拦截冯锡范,耳中忽然炸响了,“别动,我有安排!” 他也只能站住,然后屋外的茅十八也想横刀劈了冯锡范,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刀身一滞,好像被什么给牵住了似的,硬是劈不出去。 冯锡范趁着这个空当,一缕烟一样飘出,沿路挡道的平西王府卫士都被他一剑挑了出去,摔在地上没了气息。 一剑无血的技法对上这些普通高手还是蛮顶用的。 马宁儿见六合童子萎了,冯锡范跑路了,他也想跑。 这会儿什么荣华富贵都转眼成烟,马宁儿对吴三桂可没有什么效忠的念头,要不是冯锡范说吴三桂能给他位极人臣的待遇,马宁儿吃撑了才会替吴三桂卖命。 现在中间商赚完差价还没兑现就跑了,马宁儿不跑更待何时? 可他动不了,他感觉自己被一股气息给围实定住了。 九难当即就发现了不对头,马宁儿突然间就呆愣住了,然后九难的耳朵里也突然炸响了两声,一声说“让我来”,另一声说“九姐,他挖的坑让他填。” 九难当即退开,不断地抖动耳廓,这两公母,玩呢,炸得了耳道轰鸣。 然后一道白光从堂外飘来,速度极快,还走着不断变化的弧线,就连洪熙官想拦也没拦住。 洪熙官的气劲正束缚着马宁儿,也分不出另一股来,他也没神仙到这种程度。 于是那把神仙刀就一路闪着寒光,激着刀芒,一路照着吴三桂射去,嗤的一声刺破了吴三桂的胸膛,带着他飘起来,咄的一声连人带刀钉在了正堂上。 巧了,正堂挂着的那幅白虎画像的虎头正正就是刀口,好像白虎一口将吴三桂叼起来一般。 吴三桂没死,被钉的地方不是正心室,可不断迸出的鲜血还是让他呛着了,咳嗽起来,却从嘴里喷出了一蓬又一蓬的血星子。 然后一道丽影缓缓地走了进来,身形看似很慢,步子也不大,却每一步都跨过了两三步,身影一闪一闪的有如神仙中人。 话语声比身影还慢,总算是在她立定时飘了进来:“吴三桂,背叛大明,引清兵入关,致使山河涂炭,民不聊生,今日赐你千刀万剐之刑,替天行道,你服也不服?” 吴三桂“呵呵”地笑起来,一边咳血一边弱弱地说话:“笑话,一将功成万骨枯,一家失鹿百家逐,成王败寇,草芥何足挂齿。” 韦小宝不等朱红枚下文,先乖巧地见了礼,口称师娘,恭敬得很。 刚才就是朱红枚让他别动的,眼下朱红枚还不知道他跟洪熙官串了一气,得把朱红枚哄好了。 可韦小宝拍中了马腿,被朱红枚赏了个斜眼,不夹他。 九难将手中铁剑一掷,刺穿了吴三桂的手臂,恨声道:“说得对,杀你也与你无关,你别叫唤。” 吴三桂痛得快晕了,却被朱红枚凌空点了穴,只能干忍着,嗷嗷直叫。 从朱红枚手里又飞出了一把蝴蝶刀,还有铜钱,嗖嗖地划空而过,激起了一缕又一缕的白练。 ( 又见刀锋扬(下) 韦小宝看着墙上血淋淋的白虎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朱红枚竟然这么手黑! 吴三桂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可朱红枚还能说:“成王败寇又有何怨对不对?放心,我已经准备好了一贯钱,绝对不少一文,在这之前你死不了。” 她说完又点了吴三桂的几处穴道,帮他止住了部分痛苦,不让吴三桂晕厥,好承受完这个酷刑。 残忍吗?能比得上吴三桂戕害亿万生民的残忍? 眼见朱红枚和九难像砸石头一般向吴三桂射铜钱镖,洪熙官有些头大,韦小宝有些发麻,感觉那些铜钱镖像是射在了他们身上。 又过了一会,茅十八浮了头,在外面探头探脑,脸上满是激动的神色。 平西王府待卫全被茅十八劈了,一个都没有走脱。 多亏了冯锡范帮忙,他冲出去时扰乱了待卫们的心神,茅十八哪里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在朱红枚的神奇武功激励下,茅十八杀力又增,此消彼涨,余下的待卫被茅十八砍瓜切菜般尽数剁了。 任务完成,茅十八赶紧进来朝圣,不管是洪熙官还是朱红枚,都让茅十八敬仰。 此刻糙汉完全就是一副迷弟作派,既想跟偶像亲近又怕被嫌弃,惴惴不安。 见茅十八露头,韦小宝朝他招了招手,有个生面孔能冲淡尴尬,免得两位女侠一铜钱一铜钱地沽肉,寒碜得紧。 得了邀请,茅十八还在堂外扯了扯衣角才探步而入。 可一进来茅十八就愣住了,不对啊! 倒不是中堂之上血乎乎的样子吓着了他,近段茅十八经手的猪和人不少,都成了老屠户,这点场面也不算大,还不如他在外边留下的那一滩杂碎呢。 是墙上钉着的人不对,茅十八负责跟踪盯梢班布尔善的,哪能认错。 韦小宝见他发愣忙解释道:“这是吴三桂,他偷偷潜入京城准备浑水摸鱼,被我们撞个正着。” 大汉奸呀,茅十八登时牙根就咬上了,嘎吱作响。 朱红枚听到了,转过头来,以欣赏的目光跟茅十八点了点头,还给茅十八拋过来几枚铜钱:“大汉奸人人得而诛之,你也来!” 公主相邀,茅十八激动坏了,身子都轻了三两。 于是茅十八抄过朱红枚抛来的铜钱,使出了全身的劲道,狠命地朝吴三桂砸去。 他也恨吴三桂,当然同仇敌忾,要不是被韦小宝忽悠了进京,没准他也去行刺吴三桂了。 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茅十八扔出去的铜钱镖好像被一只无形之手改变的轨迹,全都换了姿态,平切着划过一条弧线,正正地切入吴三桂的手上腿上还有身上,还嵌入了一半,溅出许多血花。 茅十八看着自己的手又愣住了,他不懂掷暗器,以为只是应个景砸一把过过手瘾,没想到却超神了。 什么时候会的?韦小宝这个鬼灵精没教哇,糙汉惊疑不定,迷了。 这时朱红枚又发话了:“想学吗?我教你,我不像有些人,教个徒弟都不认真。” 这是话里有话呀,茅十八哪敢掺和洪熙官和朱红枚的事,再说他也悟不到那一层。 眼前他正激动到不能自已,公主要传他绝学了呢! 茅十八想谢恩,局促地在衣襟上蹭了蹭手,到抱拳行礼时才意识到不知该如何称呼,便深深地鞠了一躬,嗡声嗡气道:“弟子谢过公主殿下。” 太紧张了,前言不搭后语。说得不伦不类的。 这时吴三桂猛地狂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大口地咳血:“哈哈,原来是前明公主,好,一报还一报,老夫死得不冤。” 九难也冷声道:“崇祯朝九公主朱微娖替父锄奸。” 朱红枚立即跟上:“弘光朝长公主朱红枚代父降罪,受死吧,狗贼。” 吴三桂又厉声如鬼地狂笑,却越笑越低弱,渐渐没了声息。 此时朱红枚和九难的铜钱镖刚好射完,最后一枚直接破入了吴三桂的眉心,将他的脑子全搅碎了。 洪熙官这才后知后觉:“红枚,你突破了?结成了真元?” 真相了,茅十八的扔出的铜钱受了朱红枚的控制,所以才那么神。 一般的气劲可做不到这一点,必须外放者的知觉十分灵敏,且外放的气劲足够强大和凝练,连绵不断,如此才能被牵引控制,非真元不足以达成。 洪熙官自己也能做到,所以才有此判断。 其实朱红枚的第一刀就让他怀疑了,那一刀的走位太飘忽了,不像离手无控的样子,倒是跟小李飞刀一样的属性。 可猜出来不但没奖励,还换回来一双白眼,朱红枚语气也不太善:“九姐去见了那个渣男,心中憋闷,我带着九姐去猎杀鳄鱼解气,喝的鳄鱼血多了就突破了。” 这是好事啊,怎么说起来好像那渣男是洪熙官一般,韦小宝呲起了牙花,问题出在哪呢? 洪熙官也迷糊,可还没等他探问,朱红枚又呛声了:“有空还是先处理好你手中的这只畜生吧,已经开始吃人了,比鳄鱼还恶心。” 她说的是马宁儿,被洪熙官禁锢住了,掼在地上不断地呲牙挣扎着,与野兽无二。 好办,洪熙官伸手隔空一擒,马宁儿就被他拎了起来,犹自踢腿挣扎着,却说不出话来。 咽喉被扼住了,连呼吸都急促起来,金刚不坏体是难破防,可照样会受力要呼吸。 馅住了马宁儿的呼吸,他体内就会堆积大量的二氧化碳,再多的真气也是妄谈,除非像洪熙官那样仅凭皮肤呼吸就足以敷用,这是真元带来的特性。 马宁儿差远了,很快就软了下去,他的金刚不块体破了。 洪熙官手一抖,就将马宁儿的整条脊柱甩脱震断,马宁儿头一歪一命呜呼。 恶人有恶报,幸亏撞上了发现得早,不然还真有可能让他成了气候 摆脱了催眠,又有金刚不坏体功法,真要给马宁儿喝上一阵人血,洪熙官还真不一定能制住他。 这就是大意差点玩脱的教训。 可教训可不止这一个,马宁儿刚断了气,远处就传来了一声闷雷,接着地面也有一阵震动,好像山崩地裂一般。 是走脱了的冯锡范闹出来的动静,朱红枚却一脸镇定:“东郊皇陵被炸开了。” ( 宫阙都作土(上) 洪熙官扬了扬眉头,不解地看向朱红枚,这是多大的仇啊,连人家的坟都炸了。 他还只是用大清宝藏来挑拔离间,朱红枚倒好,直接将宝藏晒了出来,那些觊觎宝藏的人可得抢破头了。 可这样也不太好,满清入关虽然无恶不作,却也没有挖大明的祖坟,天地会这么干传出去名声可不好听。 朱红枚没解释,九难却出了声:“门内不靖,劣徒阿珂跟郑克爽搞到了一起,领着郑克爽找到了冯难敌,红枚也是顺水推舟,让人将东陵宝藏的线索漏了给他们,并提供了炸药,可不算是我们做的。” 原来跑没影的郑克爽还是遇上了阿珂。 也对,宝岛的事天地会并没有在中原到处传扬,中原武林的人很多都不知道郑家的变故。 南少林劫难过后,参与的武林人士要么就像归辛树一家和孙长老那样去了吕宋,要么就像昆仑掌门一般回家过小日子了。 洪熙官是假死脱身,南少林也是躲了起来,他请求驰援的朋友们保守秘密,因而并没有风声漏到江湖上,也就没人知道郑克爽投靠了清廷。 而宝岛郑家的名声在江湖上还是很响的,武林中人也愿意给郑家一个面子,毕竟他们曾经主导过反清复明。 郑克爽利用这个信息差的空当忽悠住了阿珂,再攀扯上冯难敌也不奇怪。 郑克爽闹了个人才两空,正急需进补,听到东陵宝藏这么个事儿他当然会跃跃欲试。 所以也就算不上坑他,顶多是顺水推舟一把,为他提供便利条件而已,郑克爽甚至都不知道是天地会提供的炸药。 与冯难敌打交道的天地会成员都没有抖露身份,只是以武林中人的面目示人。 洪熙官仅凭九难的只言片语就可以倒推出这些细节来,他看了朱红枚一眼,后院的葡萄架倒啦!朱红枚可瞒着他做了不少事。 九难说了,朱红枚也索性抖搂了个清楚:“刚才故意让冯锡范走脱,就是为了将他逼到东陵去,这样两波人相争起来引爆炸药,就能将东陵炸开,把满清的八旗引过去,让他们自相残杀。” 这一招有够狠辣的,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让韦小宝偏体生寒。 女人还是不能得罪了,小心眼起来,连你的祖坟也不得安宁。 怪不得这里打的热闹也没有人来关注呢,眼睛都盯着宝藏呢,谁还有空管班布尔善。 洪熙官有点小吃味,略带涩:“始作俑者,其无后乎,不管是谁干的,一旦挖了坟,以后就会越来越多人有样学样。” 可朱红枚却笑了:“宝藏在康熙立的孝陵里面,顺治压根就没死,他的陵寝只是个幌子,实际作用是藏宝的封库,让宝藏见见天日也好,省得冤魂太多??气丛生。” 洪熙官其实也对宝藏无感,有了江口沉银那一出,他也算是见过了世面。 财富只有流动起来带动社会发展才有价值,不然就是死物,近之则死气萦身。 可这一波宝藏带起的风潮洪熙官不能不管,牵扯很大。 其一是引导好了可以产生很大的作用,不费手脚就能将满清八旗给肢解了。 抢起财宝来什么上命都是假,哪来那么多忠心?给的利益太多罢了。 现在有了一个更多的,主子?主子是谁?值多少? 军纪一旦崩坏,谁来了也扭转不了,他们只会红着眼自相残杀,一直杀到没有人能站起来为止。 其二是可以利用宝藏来钓鱼,顺手再把藏在水里面的乌龟王八都钓出来。 不在京城的那些人,再参与进来已经来不及了,比如像耿精忠和尚可喜,又或者各地的满营。 这就会让他们更加眼红,进而带来心态的扭曲,所谓见者有份、闻者分肥,利益会让他们吵起来的,也会放大他们的矛盾。 一个宝藏甚至会让整个大清国变成一盘散沙,这一点魏溯难和严晶心是有实例参考的。 最后还有个反作用,康熙虽然灰头灰脸,可他也走脱了,到了草原上就如同龙归大海。 不得不说孝庄的算计非常老道,她给康熙安排的后路和断尾求生的时机太好了。 等康熙喘了一口气重新站定脚跟,一样会在旁边虎视眈眈,不能让他渔翁得利。 最重要的是不能让这些人在抢宝藏时把百姓给卷进去。 满清内部如何打生打死可以不管,却一定要压制住,不给他们激起大面积的战乱涂炭生灵。 后来也有一次中原大战,就是这么激起来的,这个教训一定要吃明白。 那就还得走一遭了,藏在后面当裁判,谁冒头出圈就掐掉谁,以天地会的战力,玩一出打地鼠还是玩得起的。 不过去东陵前还得先进一趟宫,得把里面的人接出来。 至于东陵,让刀枪箭矢再飞一会吧,去收拾残局就好,有天地会的人盯着,冯锡范他们也走不脱。 韦小宝趁机向朱红枚献殷勤,小意地向师娘嘘寒问暖,可他仍然没拍到点子上。 朱红枚嫌弃地讥讽道:“阿珂可是很漂亮的哦,你不去东陵那看看?” 韦小宝马上苦着个脸:“师娘,我真不是那样的人。” “你当起登徒子来就不是个人,流氓秉性。” “天地良心,师娘,你冤枉我了,我与双儿和剑屏是真心相爱,不是见色起意。” “看看,没冤枉你吧,我还没问呢,你就不打自招了。” “师娘,我这不是实诚吗?我做下的事我认,可我没做的事不能冤枉我呀。” “起开,等下见到双儿和沐剑屏我听她们怎么说,如果你真用了下作手段,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韦小宝和朱红枚在演对口相声,茅十八和九难装作没听见,茅十八是真认为韦小宝花了些,而九难则是若有所思。 似乎阿珂跟了韦小宝也不错,以阿珂的容貌和身份,也只有韦小宝才能护她周全。 当初九难出于义愤做下了这等事,现在吴三桂死了,大仇得报,九难心里却不是个滋味。 洪熙官在前头耸了耸肩,真没出息,不是打死也不说的么?人家都还没动手呢就全招了。 然后他就看到了在慈宁宫外徘徊的苏荃,洪熙官迈不动步子了。 完了!招不招? ( 宫阙都作土(中) 还想着软玉温香呢,软脚虾了都。 没等洪熙官反应过来,苏荃就看到了他们一行人,她直接奔了过来,却略过了洪熙官,直朝朱红枚而去。 洪熙官又被闪了,他还想拦住苏荃的,主动交代总好过被抓现行,可苏荃美人三招飞燕回翔一出,就像只轻灵的燕子抄水而过。 渣男现在心虚,没有用实劲,苏荃躲过了阻挡就站在了朱红枚身前。 为什么苏荃认得这么准?废话,单单就颜值而论也清楚要找谁啊。 苏荃的出现让韦小宝“呃”了一声,卡壳了,朱红枚的脸色也急剧地变白,血色全消。 严晶心怎么会不认得苏荃的样子,本来就是她选定的化身,只不过该死的梦境不如意罢了。 魏溯难的审美倾向严晶心当然知道,就苏荃这样子对他最有杀伤力。 朱红枚还是先回头瞪了韦小宝一眼,让他顿觉心虚悬了起来。 好在朱红枚及时地转移了目光,韦小宝暗道好险,自己吓自己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穿梆的。 朱红枚从韦小宝的表情上也看出来情节有变了,不是韦小宝干的好事,那这个锅就得洪熙官来背了。 因为洪熙官又转头回来了,他一脸便秘的表情都不用朱红枚猜,渣男实锤! 朱红枚觉得一口心血都快喷出来了,苏荃却颇为爽朗地直接撂了:“不怪熙官,是我的原因,我中了豪格的圈套,只有熙官能解救我,你是红枚公主吧,喀尔喀部舒呼礼见过公主殿下,请公主殿下恕罪。” 苏荃还真地矮身行了个礼,没起来,等着朱红枚发落呢。 朱红枚生生忍住了,伸手不打笑脸人是一个,旁边还有九难在呢,丢不起那个人。 于是她急智一开,皱起了眉头:“豪格?” 苏荃应声答道:“就是洪安通,豪格假死脱身,去了蛇岛创建了神龙教。” “他的武功还是从武当骗来的,武当以为他有机会登极,在豪格攻打四川时就下了注,毛文龙确实早就跟豪格有勾结了,神龙教的底子就是毛文龙的手下,在三藩那边他们又自称金顶门以掩人耳目。” 洪熙官总算是赶上了,帮着苏荃做了详细的解释。 朱红枚还真就被带歪了思路,都没空计较洪熙官“出轨”的事,而是迅速地用这些支节拼揍出了事情的全貌。 “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神龙教可以将皇宫当后院,这么说鳌拜也是跟豪格一伙的?豪格的下落呢?” “豪格被我擒住了,我利用他的真气实现突破,这事不能怪苏荃,她其实是豪格从小陪养的炉鼎,我也算是利用了她修习的密宗大欢喜法突破的,有什么都由我一力承担。” “承担?说得轻巧,想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美的你!” 无敌风水轮出招,这一次不需要肉体接触,朱红枚也凝聚了真元,可以隔空操作。 洪熙官没躲,能哼一声都不敢,就生生地忍着,脸上的表情都没变,只是眼眶里的血丝在弥漫,能不红眼嘛,疼啊。 朱红枚暂时放过了他,将苏荃拉了起来,虽然是把刀子嘴,可其实还是豆腐心,想不到苏荃竟然有如此复杂和可怜的身世,再跟她计较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冤有头债有主,找洪熙官麻烦就好。 她的脸色也稍稍缓和了些,声气都平了:“姐姐不必多礼,不怪你。” 然后朱红枚又白了洪熙官一眼,这笔账,有空再算。 韦小宝眼珠子又转了,骨碌了两圈,看样子洪熙官过关了,要不……咱也趁机把账给报了? 想到就做,韦小宝颠颠地向朱红枚打了个拱手:“师娘,我当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鳌拜当时发疯了,整个禁卫营都顶不住他,还是双儿和沐剑屏顾着大义舍身成全,我才打败了鳌拜,您放心,我一定会娶她们的,我也保证再也不花心了。” 朱红枚冷冷地瞪了韦小宝一眼,让后者筛糠了一下,然后她又吐了一口气:“算了,我懒得管你的事,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只要你不欺负双儿和剑屏,你的一言一行她们不反对我就当没看到。” 韦小宝那叫一个兴奋啊,过关了! 还没呢,苏荃又在韦小宝背后插了一刀:“建宁那孩子是因为贪玩,小宝又在练阴阳磨,所以两人误食禁果,但建宁的心地其实不坏,只是被惯坏了,只要好好教,还能是个好孩子。” 朱红枚心里在破口大骂,欺负我没看过电影吗?还好孩子?当个妈奶水都不缺了。 不过朱红枚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又记了一笔账,在酱紫的脸上挤出了个笑脸:“我一定好好管教!” 她咬牙切齿一字一字吐音的样子,没来由让韦小宝感觉自己掉进了冰窟窿。 朱红枚只得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尽量把目光移开,眼不见,心不烦。 这时她才发现九难已经踱步走远了,正在缓步打量皇宫中的一草一木一景一致,这里是九难曾经的家,每一次回来都有不一样的心情。 朱红枚撇下了洪熙官几人,快步跟了上去,一边赶一边喊:“九姐,已经过去很久了……” 她想劝慰九难,没想到九难却反过来安慰她:“生在帝皇家其实挺可怜的,你也不要跟她们计较,她们也是任人摆布的泥塑木偶,身不由己,就像我,这只手就是父皇砍的,皇家无情。” 九难絮絮叨叨着,步入了慈宁宫中,触景生情,轻吟起来:“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她还提了朱红枚一句:“咱们作为帝室遗胄,从小锦衣玉食,住宫阙广厦,等到这些都塌了,难免经风受雨,可比起那些路边枯骨来,咱们也算是幸运了,不必苛求。” 看来九难是终于释怀了,可这跟朱红枚有什么关系? 马上就说了出来:“比起那些手里有了权势就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男人来说,熙官是世上难觅的好男人,甚至于韦小宝都不差,看着是油嘴滑舌,可关键时刻他能顶出来做经天纬地的大事,小节,就算了吧!” 看来还是受袁承志的毒害,不行,以后都不能给他好脸! ( 宫阙都作土(下) 双儿、沐剑屏她们已经早就收拾停当做好了撤离的准备。 可朱红枚又碰到了个难题,一个美少女瑟瑟缩缩地挡在了一个中年女人面前,打死都不愿走。 建宁这次不嚣张了,看起来很怯懦,可行为很大胆,她直接就用目光盯上了朱红枚,有些闪烁,却亮晶晶的。 苏荃告诉了建宁真相,她当然要守住自己的母亲。 朱红枚仿佛在建宁倔强的身影上看到了年幼时的自己,抛开那些她尚不能理解的朝政和大义,一个年弱女子,想守住自己的家守住自己的亲人,有错吗? 这是韦小宝的锅,他还没来得及安排扫尾的手续呢,这可不是个办法。 韦小宝当即站了出来,建宁是她女人啊,毛东珠就是他丈母娘了。 “师娘,请您不要怪罪她们,找我算账好了。” 朱红枚白了韦小宝一眼,没搭理他,而是朝建宁招了招手。 建宁迟疑了两下,终于咬着牙颤颤巍巍过来了,只是脚下的步子像是量着一样按寸挪,眼也始终看着朱红枚,好像一不对劲她就会缩回去。 朱红枚见她这个样子顿时笑了:“怕什么,又不会吃了你。” 建宁这才回恢了正常的神色,两步跳将过来,拉起了朱红枚的手臂就撒娇:“师娘,我娘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汉人的坏事,要是您生气的话,就拿我来顶当吧。” 鬼灵鬼精的建宁又恢复了原样,一看朱红枚就是个心软的,且把她摇晕晃昏,那师娘就好讲了。 这是双儿和沐剑屏给她出的溲主意,因了韦小宝的居中调度,建宁没有在双儿和沐剑屏面前扯高气昂,相反三人还玩得挺好,有了小姐妹的交情。 朱红枚还真吃这套,用手撸了撸建宁的头,将她的发型弄得一团糟:“嫁给了小宝,以后就要入乡随俗了,中原可不兴二把头。” 一语双关了,可建宁楞是没听出来。 毛东珠此时却操着虚弱无比的语气朝九难和朱红枚点头道:“见过九公主,见过枚公主。” 她也明白能不能活还有一个扣结要解,得顺着源头找。 九难果然帮她发话了:“你也是身不由己,国难家仇很难说得清楚,女子就不要往上凑了,出去之后有什么打算?” 毛东珠为难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想去找福临。” 九难扬了扬眉毛:“不计较他抛弃过你吗?” 毛东珠神色一黯,垂下了头:“我也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扯平了,建宁有了归宿,我除了他已经没有什么牵挂,只要能回到他身边,什么样的苦我也愿意承受。” 九难有些为难,看向朱红枚,朱红枚稍一想就有了定计:“可以,让小宝送你去草原,顺便给康熙稍个口信,告诉他,重光朝愿意在北海边上给他留一块土地,只要他能带领着族人去到那里并占下来,我们就不会去打搅。” 是洪熙官给朱红枚传音了,只说了“远东”二字。 康熙不是自诩千古一帝嘛,那就让他将自己亲手丢的领土拿回来,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英明。 远东是冻土,并不适合汉民在那里定居,太冷,无法适应当地的气候。 同时与罗刹之间有一个缓冲的话也能少费些力气。 加之中亚草原上还有葛尔丹,二者的存在既可以平衡,也能将罗刹压制回欧罗巴去。 听到师父要将韦小宝远远地发配出去干活,双儿和沐剑屏也不依了,沐剑屏抢了朱红枚另一边手,双儿则给师父轻锤起背来。 双儿不敢说话,只轻轻道了声“师父”就点到即止,沐剑屏的性子刁些,直接申诉:“师父你怎么能这样!” 朱红枚语气不太好:“小宝的师父就走过草原和高原,怎么?他师父去得他就去不得,嫁狗随狗嫁鸡随鸡,你们可以跟着小宝一起去草原啊,就当是看风光了。” 这么一说沐剑屏不耍小性子了,思路已经歪出去了十万八千里,忙着向洪熙官求证:“师伯,草原真的很浩瀚很漂亮吗?” 得,这俩徒弟算是白教了,被卖了还得帮着韦小宝数钱。 于是朱红枚向韦小宝集火了:“讨几个老婆我不管你,但必须一视同仁,不能偏颇也不能虐待,否则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语气这威势,韦小宝遍体生寒,忙一鞠平腰,口称“不敢”。 朱红枚是杀鸡骇猴呢,苏荃全程无只言片语,反正枪口又没朝向她。 就是在出宫时朱红枚望着宫墙突然来了一句:“以后这里改成公园,老百姓都能进去游览。” 九难脸一紧,又放松了下来,随声附和道:“宫阙万间,总被雨打风吹去,旧堂飞燕,也入寻常百姓家,王候将相终成土,不如仁恕持在心。” 洪熙官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冷不丁吐出了一句“不许卖门票”! 朱红枚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忍俊不禁,给了洪熙官好脸色。 可这点好心情在众人一行来到东郊皇陵时就都耗尽了。 场面沸腾,不知多少路人马混战在了一起,就连夜色也无法隔绝他们,挑灯夜战兴犹酣,眼红耳赤举目敌,映亮了半边天。 谁都想把财宝划拉到自己的囊中,谁也不愿跟旁人分享,皆因财宝太多了。 整个孝陵的顶盖都被炸药掀开了,露出了下面的地宫,里面的财宝在火把的照耀下发出映亮天幕的辉光。 有白有黄,白的是银,黄的是金,还有多彩的宝石,就像一只五彩的射灯,形成了迷幻的彩晕,诱人心神,使人失智。 朱红枚感叹道:“在贪心面前,什么都保不住,宫阙如此,坟茔亦然。” 有几路被挡在外围的兵马注意到了几人,以为又来了一波抢宝藏的,拉转马头就想冲过来,却被韦小宝的呼吼给转移了注意力。 “快看啊,那边有人抢了一箱金子啦!金光都射出来了。” 韦小宝指着战场另一边大喊,那些想威胁他们的兵丁又不理会几人了,催着马向金光四射处冲了过去。 洪熙官还担心要以少打多呢,见了这般疯狂模样也感叹起来:“人为难死鸟为食亡,值得吗?” 此时夜风飘来一个女子的呼喊声:“郑公子,不要抢了,命比财宝值钱。” 何处话凄凉(上) 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身形单薄的女子正站在一群人数丈外,那群人正像野兽一般疯狂的撕打。 这群人已经精疲力竭,出招全没了章法,凌乱得很,好像心中只剩下杀死对方这个意念,凭着这口气仍然不愿停手。 当中一个披头散发浑身血迹的男人与数拨同显不是同一阵营的清兵不断用手中的刀剑向对方招呼。 也分不清是敌是友,只要是眼前还有能动弹的活物他们就认为对自己构成了威胁,必杀之而后快。 九难叹了一口气,展开了身形冲了过去,一如天马行空,白驹过隙,就只见到影子一闪,九难就探入了战群中。 没有多事,只是揪着那个女子的后领将她扯离。 可那个女子犹自不肯放弃,哪怕被九难拉着还一面呼喊着,希望郑克爽能回去转意。 不得已,九难只得点了她的哑穴,让她无法发出声音。 回到面前,众人定睛打量,女子面容娇美,与朱红枚、苏荃各擅胜场,可以说得上是一等一的美人,正是阿珂。 阿珂快疯了,等九难松开了她,她仍然挣扎踢踹着,看向九难的目光充满了怨恨。 一个像精灵一样无暇的女子,却如此卑微地爱上了郑克爽,是真爱吗? 朱红枚看不下去了,解开了阿珂的穴道,一把将她揪起来,口中斥道:“看清楚,这是你心中的郑克爽吗?哪一点值得你性命相托?” 阿珂先是一愣,然后便呜咽起来,越哭越大声,却苦无眼泪,她的嗓子早已经沙哑,估计是渴极了,连一丝多余的水份也榨不出来。 双儿忙将水袋递了过去,阿呵一边干嚎着,一边将水袋倾过来,猛地朝嘴里灌。 喝得太急她又呛了气,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朱红枚却并没有放过她,继续骂着:“你喜欢的只是你心中自己塑造的虚影,是你的好胜心自尊心作怪,你真的喜欢这样没定力没出息的男人吗?” 阿珂这会不嚎了,有了一袋子水下去,她的眼角终于冒出了一滴浊泪。 此情此景,让在场的几人心里堵得慌,就连洪熙官和韦小宝这样的也郁闷着不作声。 倒是一直不哼不哈的糙汉子茅十八突然间心软起来,闷声闷气的说了一嘴:“不就是个执念嘛,下了注,输不起,越下越大,都忘了一开始想的是什么了。” 阿珂听闻后忽然打了个嗝,顿时收住了声息。 九难幽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是为师对不起你,为师因为嫉恨你父亲将你劫走,从小就让你性情偏激,为师还一直不肯教你内功,让你空有招式却没有战力,成了个花架子,你心气高,一直不说,但你从来没有放弃过,总想着有一天能成为比为师更厉害的人,自己不行你就想靠着男人,唉,你错了,为师也错了。” 阿珂哇地又哭了起来,这一次豆大的泪水连成串地往下掉,好像一下子打开了干旱的泉眼,止不住了。 茅十八慌了神,忙把自己腰间的水袋解了下来递过去,这么哭可是很伤身子的。 韦小宝跟洪熙官打了个眼色,里面可包含了太多内容。 洪熙官还开着网:“顺其自然吧。” 他又看向战场,郑克爽和那些清兵都倒在了地上,再也打不动了,估计很快就会变凉。 可也没有人可怜他,怪得了谁?守不住自己的心念,野心不会变成动力,只会变成勾魂的勾子。 朱红枚摇摇头,四下里望了望,发现并没有自己关注的目标,默然无声地掉头走了,没眼看。 估计今夜能将京中近十万的清军全葬送在这里,为这一批大清宝藏赔葬。 九难、双儿、沐剑屏以及苏荃跟着朱红枚走了,洪熙官等三个男的却留了下来。 茅十八倒不是想参战,他只是见阿珂有些可怜,也不知为什么就想照顾她一下。 洪熙官用了传音入密:“阿珂的生身父亲是李自成,她的亲生母亲是陈圆圆,要不要告诉她你自己看着办吧,暂时她就托付给你了,照顾好她。” 说完洪熙官就信步绕着战场走了过去,他看见有一波人马也驻在了战场边上,人不多,只有两三百,守着一个满清将领,不进也不退。 是康亲王,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也在嚎着,走过去靠近了能听到他不断地喃喃:“完了,全完了,大清完了……” 洪熙官的动静让康亲王的卫兵又擎起了手里的刀枪,却并不敢擅自行动。 倒是洪熙官的话语传了过去,虽不大声,却像射入了他们的耳朵。 “很快天地会就会引兵京师,虽然我们曾经兵戎相向,但不是所有的满族人都该死,重光朝倡议五族共和,只要手里没血债就还能聊,如果康亲王有意的话,到时请来找我,鄙人天地会总舵主洪熙官,恭候大驾。” 康亲王眼一瞪,目眦欲裂地盯着洪熙官,却最终颓唐了下来,向着洪熙官拱了拱手,领着他的兵丁走了。 洪熙官敢孤身前来,一定有把握全身而退,康亲王也留不下他,倒是给出的这条路,在绝境中不失为退路余地。 只不过康亲王知道,就冲手里没血债这一条就跟他没相干了,还是收拾收拾早早地去草原吧,晚了就走不了了。 草原上的风沙虽然难熬,可吃沙子总比吃刀子强。 又转了半圈,师徒二人终于见到了冯难敌,他受了伤,被天地会的会众救了出来,正在一处山坡上喘气休息。 而他的旁边,冯锡范早就断了气。 见到洪熙官冯难敌有些惭愧,讪讪地说不出话来。 华山派的掌门最终没有挡住诱惑,轻身犯险,差一点全军覆没,这一点上,他不如归辛树,落了俗套。 洪熙官也没有刺激他,假装不认识,只向会众们交待了一声:“将冯锡范就地埋了吧,他喜欢荣华富贵,就让他跟财宝在一起。” 别的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了,师徒二人离开战场,回去的路上韦小宝终于憋出了一句:“你到底喜不喜欢严晶心?是真爱吗?” 洪熙官举头望明月,指着自己的心怅然地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 做个武侠梦 何处话凄凉(中) 回去的路上朱红枚也在扪心自问,刚才的情形又将她的心结翻了出来。 魏溯难真的喜欢她吗?她不敢再往下深究,只想着逃离梦境,因为留在这里她必须面对这个问题。 强烈的意识被梦境接收到了,一睁眼,严晶心醒了过来,从梦中惊醒,也从迷梦中脱出。 真的是梦境吗? 她一直不知道自己担心的是什么,现在严晶心明白了。 其实她打心眼里不信任魏溯难对她的感情,这是一种直觉。 倒也不是说魏溯难敷衍她,而是这种感情不像是爱情,反而像是一种责任的背负。 不是爱,是迁就和习惯。 两个人如果生活在一起,也会由爱情过渡到这个阶段,激情过去,回归生活的磕磕绊绊油盐酱醋。 这时候就考验双方的忍耐和宽容,更决定于当初激情所达到的高度,爱的够深,可以抵挡时光的消磨。 如果爱的不够深,那么所谓七年之痒就来了。 这是思维对缺乏新鲜感的反抗,是人性的一种体现,人在生物性里保持着好奇心,喜欢折腾。 区别只在于有的人能用责任感和高峰体验的回味来抵挡,有的人无法克服生理的躁动。 可问题是严晶心与魏溯难还没来得及体味爱情的激越呢,就直接过渡到这个平淡如水的阶段。 还没认真开始谈恋爱就老夫老妻了,严晶心其实很不适应,两人熟的就像左手摸右手似的。 以魏溯难来说他能克服这个问题,可这一次的梦境将他的思维拆成了两瓣,于是两种观念的对立凸显出来了。 在韦小宝身上是放纵和自由,在洪熙官身上是克制和自律。 很明显韦小宝现在棋高一着占据了上风,他把洪熙官的底线给冲破了。 在苏荃身上,洪熙官体会到了奋不顾身投入爱情的滋味,即便它是一团火,会将自己燃烧殆尽也义无反顾。 他动摇了,开始怀疑自己的内心,这也是韦小宝问他时他不确定的原因。 就这么阴错阳差,魏溯难的念头和严晶心的想法走上了分岔道。 上哪说理去?怪自己?有这么圣人吗?怪严晶心?好像没有立场和足够的理由。 那就只能怪梦境了,因为梦境无法掌控,可以提供一个无能为力的借口。 借口一旦有了行动就会陆续而来,会变本加厉,越来越剧烈。 魏溯难并没有脱离梦境,他也在思索,一开始他与严晶心也没有互相了解,可梦境依然会往下走。 也就是说他跟严晶心有没有感情,与梦境的进程无关。 甚至他对严晶心的感情,到底是现实的沉淀积累,还是受梦境影响产生的假象,他也分不清了。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一发不可收拾,洪熙官和韦小宝皆愣住了。 假如另一块墨玉不在严晶心手上,而是归属于另一个人,那将是个怎么样的局面? 一个声音告诉他结果依然不变,另一个声音告诉他会是另一种情形,两个声音吵闹起来,让洪熙官的脑袋好像要炸开一样。 太痛苦了,不能再深想下去,前面是悬崖,探出头会掉进深渊的。 可前方的风景太美。美的让人不敢闭上眼睛,怕错过了这一次,就再也没有机会。 洪熙官大踏步离开,没有回京城的舵口,而是依然去了白塔寺。 他想找个清静无人的地方好好想一想,验证一下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可他不知道当他选定一个目标时,就已经暴露了自己的内心。 至少在梦境里,苏荃才是他情感的归宿,哪怕他们才认识两天。 没有道理可讲,情感就是这么冲动的。 而苏荃恰好也在这里,她在这里赌了上后半生的幸福,做了一个决定,当然值得她回味与凭吊。 况且与朱红枚低头不见抬头见也实在令苏荃难受。 苏荃没有想着独占洪熙官,朱红枚也没有找她的不自在,可苏荃却有发自内心的遗憾。 洪熙官在她的生命中出现得太晚了,不,应该说她在洪熙官的人生里迟到了。 假如他们能早一些相遇,她云英未嫁,他孑然一身,那会如何? 辗转难寐,苏荃披起衣裳信步而行,没有人能对她构成威胁了,皆拜洪熙官所赐,又是勾起念想的由头。 漫无目的地游走着,京城的夜凉如水,四处寂无声,不知怎的,苏荃走着走着就到了白塔寺。 两个又在石屋前相遇了,这一次苏荃有心中念念忽得见的人面桃花,而洪熙官有满腹愁怅顿空明的怦然心动。 又是明月夜,恰逢短松冈,虽灵幢处处,不诉凄凉。 两人的手不知怎地就握在了一起,洪熙官还是不会安慰人,却下了决心:“红枚不会为难你的。” 苏荃摇了摇头:“我不担心这个,红枚骨子里就是个纯粹的好人。” 假如朱红枚在这里会吐血,就这么被发了一张好人卡。 但在苏荃这里朱红枚不是关键,她粲然一笑:“是毛东珠让我有了感慨,她宁可行险一搏,也要将失去的找回来,这一点上我不如她。” 洪熙官有些惊诧,怎么?苏荃还有别的想法? 苏苓感受到了洪熙官的情绪,他的肌肉收紧了,苏荃索性抱住了他的臂膀,将头倚在他的肩上。 “别担心,只是有感而发,没有别的想法。” 她缓缓地摩挲了一下脸,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又开始絮叨,十足一个向丈夫诉说心事的娇妻。 “或许说以前我有许多想法,比如让你想办法帮助一下喀尔喀部……” 洪熙官的肌肉又紧绷起来,惹得苏荃噗哧笑了:“呆子,世间没有舒呼礼了,只有苏荃,苏荃与喀尔喀部无关,经过了这么多风波,苏荃已经对什么朝堂权势死了心,她只想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小女子。” 她抬起头,目光炯炯的望着洪熙官:“苏荃只是洪熙官的妻子,只要你敬她爱她,她就永远不变了。” 洪熙官狠狠地点了点头,一如月光,清清朗朗。 严晶心望着窗外的月光,有些凄凉,秋深冬近,半夜的风有些瘆人了。 可她却没有关上窗,而是看着手机发呆。 魏溯难没来消息,说明他还没意识到问题,严晶心感觉他们正渐行渐远。 ( 何处话凄凉(下) 离开梦境后,魏溯难也没有跟严晶心招呼,两人就这么保持着默契,不愿意捅破这层窗户纸。 严晶心主动打破沉寂,自作主张将《白发魔女传》导入了梦境。 不就是喜欢这张脸嘛,好办! 当魏溯难进入梦境看到练霓裳时,他悟了。 “我们真的不合适,分手吧,趁着我们在现实里还没有踏出那一步。” 练霓裳狂笑不止,眼角有泪。 卓一航相对无言,怅然若失。 魏溯难和严晶心看清楚了内心之后平和地分了手。 梦境足够支撑严晶心完成自己的课题,魏溯难觉得自己已经站好了最后一班岗,他展开了大学生活的新篇章。 半年后,严晶心将墨玉送给了萧拟紫。 女追男,隔层纱,魏溯难还是跟萧拟紫走到了一起,他尝试带着萧拟紫深入梦境,发现毫无障碍。 一年之后,严晶心完成了课题,引得各方震动。 就在这时荆桔罹患绝症,在隐瞒了病情一段时间之后,终于还是被严晶心知晓。 荆桔临终前交代了两件事,一件是让严励和李臻结合,另一件就是希望严晶心给克服心魔,直面自己的内心。 荆桔病逝,严励和李臻流着泪按照荆桔的遗愿举办了婚礼。 魏溯难没有最终破解量子纠缠的秘密,但他利用墨玉的特性帮研究所的量子计算机实现了分布式数理统计的应用,一举震惊世界。 此时潘院士才想起与交大的合作项目,可严晶心与魏溯难却同时拒绝了。 本科毕业后魏溯难进入了研究所,严晶心则放弃了学术研究,回到中学母校当生物教师。 李臻看出了严晶心的心思,以自己和荆桔为例证,告诉严晶心爱情要主动争取。 在梦境中经历考验时魏溯难发现萧拟紫并不适合自己,却决心保持现状不声张。 萧拟紫察觉,主动提出分手并将墨玉留了下来,她告诉魏溯难最适合他的人是严晶心。 这时魏溯难正好博士毕业,他辞职离开了研究所,回到家乡治疗情伤。 魏溯难找到了使梦境对现实产生影响的办法,那就是寻求心理共性。 同时他也发现,所谓的武功的正邪,只不过是在修炼武学时内分泌失衡而带来的心理病变。 对心理学有深入研究的魏溯难觉得自己有办法驾驭,他挺身犯险开始接触魔门的武功。 一旦对魔武产生了解,魏溯难就开始理解严晶心的心态,严晶心只不过是为追求梦想。 严晶心的梦想从不伤害别人,哪怕在萧拟紫一事上严晶心也没越过道德线。 魏溯难在梦境中打破了心锁,主动去找严晶心袒露心迹,却发现严晶心在死亡边缘挣扎。 她在练功时走火入魔,某些基因片段激活后因内分泌不平衡而失控,情形危在旦夕。 魏溯难与严晶心勾连思维,帮她冶好了走火入魔的伤势,也给她重新带来了爱情。 两人将自己的心声和盘托出互相对照,梦境成因也终于真相大白。 严晶心提出让梦境真正地切合武功的修炼,让武学在现实里重光。 二人联手,分析了梦境代入对武功的帮助,将应激反应与基因激活对照了起来。 真气是思维量子态的对神经递质和基因的作用,当真气总量够大时,能让人体思维实现完全量子化。 这个量子化可以将思维转储到特殊的介质上,墨玉的量子对便是如此生成的。 这时他们也发现正邪对立的背景隐隐地指向人类基因限制,武学的融合会激活人体的全部潜能。 人类进化的道路被设置了障碍,将人类的进化导向了另一条路。 严晶心和魏溯难积极地用梦境来加强武学修炼,终于他们突破了武学的瓶颈,实现了可控量子态,墨玉的真正秘密被打开。 北魏时未然宗的颜惊心和道教龙门派的卫朔男相爱,他们处于不同的正邪立场,面临着魔门与世俗两不相容的境地,不得不相爱相杀,最后双双殉情。 他们在殉情前留下了这对墨玉,将自己的经历以及武学传承通过量子纠缠封印于其中。 墨玉既是他们的情感寄托,也是恢复武学的种子。 克服正魔武学不相容这一点,不但能了结颜惊心与卫朔男的遗憾,还可以彻底地破除武学的困局。 严晶心和魏溯难决定进入墨玉梦境直面最后的难关。 两人需要与整个武林以及背后的北魏南梁朝廷为战,胜则重振武侠,败则失去量子纠缠重新变成普通人。 墨玉梦境中的正邪各派激斗不休,有初履中土的佛门,也有泥沙具下的道门,三教九流诸子百家,思潮迭起。 同时也有一批拥有前沿思维目光深邃的有识之士,他们穷究自然之理,动摇了三教的根本,被斥为“魔门”,这其中就有大名鼎鼎的贾思勰。 魏溯难和严晶心联合他们,一齐与各派势力斗争。 他们击退了所有的武林人士,并结合超时代的思维大败朝廷大军。 此时大反派出现,号称来自仙界的使者阻止二人,因为朝廷是所谓的真命天子,是仙界影响人间走向的触手。 源于血脉的武力被禁制是因为管控者希望人间不要太强。 只剩下弑神反天一条路,人类必须做天命的主人。 他们失败了,但又成功了。 失败于仙界使者之手,使得他们在梦境中武功被废。 成功于他们的最后一击破碎虚空,打开了维度通道,平行世界一百二十年后的人类解放者降临墨玉梦境,将所谓的仙界使者一炮了帐。 解放者使用的武器叫做如意金箍炮,是时间效应武器。 严晶心和魏溯难从解放者处了解到进入墨玉梦境其实就是思维利用量子效应隧穿维度。 解放者将修炼真气所需的环境条件以及科学方法传给了魏溯难和严晶心。 回到现实,二人并没有放弃,还有脑子里的学识,武功可以重炼。 如何帮助本维度的人类实现血脉源流上的回归和进化突破成为了他们的新使命。 他们选择去当老师,教授学生真正的强身健体之法,以及如何用科学来武装头脑。 天下武功,唯科学破之,但此科学不是当前的有限的科学,而是无限的科学。 心有灵犀一点通。 万般皆是苦(终) 当成后记吧,写了一百单八万,写不下去了。 题纲定得太大,真要写下去篇幅肯定超巨,不是我现在的力量能支撑的。 无怨,但真的激不出动力来,就到这里告一段落。 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俗人,当掌声和喝彩声稀疏时,仅仅凭意志力是很难的。 不过比上一本有进步,上一本连签约都签不了呢,这一边算是完成了百万字的协议,希望下一本再有进步吧。 说一说新书。 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了,正在完善大纲,写的是古代的中医,因为武学里一定会涉及到的经络就是从那来的。 垫了几章底,还没给编大看,心大心小的,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拒稿。 我也没品出来新的思路到底是历史还是科幻还是别的啥,有的书友说我写的东西该放到都市去,也有说要放轻小说的,说是味道和写作风格相衬。 可去那些地方能不能过签俺都不知道。 但一定要吸取教训,书放错了地方可是很大的罪过,都有一些人说我踩过界来占他们的地盘了,呵呵。 长姿势了,原来网文还有地盘一说,要手动狗头一下。 我也不知道网文算是向上还是向下,这种大趋势咱这升斗小民觉悟不来,可我知道看书的人越来越少,因为我是当老师的,学生们是越来越不爱看书了。 以前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可现在都不说高低了,就算是论高低也与读书无关,不太是知识决定命运,当然这是我的一孔之见。 我觉得可以说万般皆是苦,唯有读书淘,直下三千字,欲辩已忘言。 已经那么难了,还要内卷,为个啥? 因此那些搬砖太累论我是不信的,能看书的就一定不是搬砖的。 只能说是水平风格不适合大众化,没能拓宽读者的范围,没有机会找到与自己同频共振的读者群。 所以下一本会继续把努力,尽量写些普适的东西,让大家看看,一个驾龄一二十年的老司机开车的技术什么样。 不是不会开车,而是以前觉得搭着公交地铁就行了,没必要破坏环境。 泛化的东西不一定是恰烂钱,也可能是技术不到位,走的路线和节奏不合理,还是得超车啊,追上前面的那辆车,压住它的尾流,干它!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